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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xiaoyan2016字数:8100

按:本文是月老的同人结尾,源于对原文结尾的不满意。我看到网上还有一篇类似续文,我挺喜欢。但与那篇不同,本文开始于父亲与妻子在岛上狂欢之后的一个半月。而且本文以妻子小颖的视角来写,算是给读者多一种想象。

理论上续文不应该对涉及到的原文内容加以改变,但对于本文来说有几个问题。首先,由于原文中大量内容都是男主角景程对各种事件的主观解释和判断,本文不得不在维持这些事件中各个人物具体行为的基础上进行重新解读,毕竟本文中的景程和原文里的那个有所不同。其次,原文存在一些BUG,涉及到本文时,我不得不加以调整。另外,有些情况原文中并未提及,我也需要予以补充。

后两种情况,我在文中都会加以注明。

文中涉及的专业知识都是我搜索出来的,其中难免有错误,大家发现之后不妨大骂一声:「这个家伙又在胡说八道!」如果有改进的建议,我先说声谢谢!

谢谢捧场。

***********************************

第一章

我的身体怎么这么累,肚子怎么这么痛呢。我慢慢地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色,我这是在病房啊。

「你醒啦。」我听见景程的声音。我转头看去,景程正坐在我床边。他看上去很累,眼睛红红的,一副没睡觉的样子。他对我笑了笑,「别紧张。你昨晚上下身出血后昏过去了。我把你送了过来。医生说,是宫外孕引发的输卵管破裂。还好送得及时,没引起其他问题,手术很成功。你好好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喔。」我轻声回答。可心里却炸开了锅。「真的怀孕了!那十有八九是公公的。自从岛上和公公做了以后,因为景程生病,这一个半月我们一直没有做过。

前阵子的担心怕是变成真的了。可为什么前几天有月经和痛经呢?「这几天我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别怕。你本来大出血后脸就够白的,现在你的脸都变惨白了。真的,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就会好的。你饿不饿,早饭的时间已经过了。要是你饿的话,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不用,我现在没胃口。」

这时,有人敲门。我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端庄的中年女医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年轻女医生和护士。看样子是来查房的。中年女医生看着很疲惫,大概昨晚给我做手术太累了。她朝我点点头,「你好,我姓林,我是你的主治大夫。

昨天你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有些情况问你丈夫,他也不清楚。我想现在和你了解一下。「

「好的。」

「你前几天有腹痛和下身出血吗?」

「都有啊。最近因为我丈夫生病,我很累。我以为我的月经延迟了。因为前阵子也延迟过,医生说我月经失调。我以为和以前一样。我还想这次累得连经血都变少了,还痛经。没想到居然是宫外孕。」

「嗯,这是有可能的。毕竟只是六星期的孕期。普通人确实有可能混淆月经和宫外孕引起的腹痛和出血 .」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六星期!」我心里叫道,「那一定是公公的。」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注意林医生后面说了些什么。直到林医生他们走,景程把他们送到门口,带上门回到我的床边。

景程看着我,慢慢说道,「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怕嘛。看你刚才人都呆住了。

林医生说了,只要恢复的好,对以后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而且这次手术只是切除了一侧的输卵管,另一侧的输卵管没事。哪怕以后再要一个孩子都问题不大。「

「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刚才人就傻了。」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的时候,景程的手机响了。喔,还好,我心里喘了口气。

景程拿起电话,看了一眼,顿了一下,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

「我们在第一医院。」

「不是我,是小颖。」

「是妇科病。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来。」

「那好吧,下午见。」

景程挂了电话。看了看我,说,「是我爸,他说他和张阿姨下午来看你。」

「喔。」

「对了,昨晚到现在一直忙你的事。我得去趟单位,把手头的活交代一下。

我估计吃午饭的时候能回来。「

「好,你去忙吧。」

等景程出了门,我才松了口气。孩子没了,幸好没了。要是生下来,我该怎么办。不好!景程刚才听到林医生说我怀孕六个星期。他会不会注意这件事?可看他的样子又没什么变化。说不定他刚才还没反应过来。不对,刚才我自己已经蒙了,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反应。而且就算他当时没注意,回头想起来,一琢磨不就知道有问题吗。他要是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他会怎么样呢?他会逼我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吗?我该说真话吗?要是他知道孩子是公公的,他会不会疯了呀?他会跟我离婚,不要我了吗?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就这么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的身体和脑子都不够用了,整个人混混沉沉的,我闭上眼睛,眯了起来。

忽然,我听见敲门声。我睁开眼,看见公公走了进来。他关上门,走到我的床边,看见我看着他,说,「小颖,我来看你了。」

「爸,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坐。张阿姨呢?」我边说边想,要不要把我的猜测告诉公公呢。

公公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拉起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说,「我让她晚点来,给你做个汤。我也好先来看看你。景程去哪儿了?」

「他说单位里有点事儿得处理一下,大概中午会回来。」

「这样啊,那就好。」公公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接着问,「你这是咋搞的,就住院了呢?」

我正想回答,就听见「砰」的一记开门声。公公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扭头朝门口看去。

开门的是景程。我和公公都楞了一下。景程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公公说道,「喔,景程回来了。」景程没回答。慢慢地走到我床的另一边,对着公公说,「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张阿姨呢?」

「喔,你张阿姨说要给小颖做个鸡汤,补补身子,晚点再过来。我给她先打个前站。看看这边还要点啥,到时候她一起带过来。」

「你太费心了。」

「没什么,应该的,小颖是我的儿媳妇嘛。」

公公的话音刚落,我就感觉景程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我朝他看去。只见他身子直挺着,把手紧紧地攥住,铁板着脸,本来红红的眼睛,这会儿好像里面的血管都爆了一般,通红通红。就听他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儿媳妇?!」

我转头向公公看去。公公刷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像是屁股被针扎了。「景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瞎说啥呢。」

「我瞎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你先前不是问小颖为什么住院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她是宫外孕引起的大出血。六个星期的宫外孕。对。不用这样看我。就是六个星期,就是你的孽种!」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感觉全身热了起来。景程果然知道了。但他怎么知道是公公的呢?

这时公公的身子开始发抖。

「刚才接了你的电话,我就想你会不会出幺蛾子。我在医院门口才待了半个多小时,你就来了。你这是挂了电话就出发了。真不耽误事儿啊。」

「你现在厉害了,心眼活了,瞎话张口就来。电话里说你和张阿姨一块儿来,先前对小颖说你让张阿姨做汤晚点来,到我这儿,又变成张阿姨自己要做汤。到底张阿姨知不知道你要来啊?」

「景程,景程,你听我说。」公公边说边绕过病床走到景程的面前,一下子跪在地上,两手抱住景程的大腿,哭了起来。「景程啊,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和小颖上床。可是,景程啊。是小颖半夜跑到我房里勾引我,撸我的鸡巴,还自摸,你说我怎么受得了啊。景程,你妈走的早。对啊,你妈那么早就走了,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不容易啊。碰上这种事,你说我怎么忍得住啊。

喔,还有,我就一次没忍住去找的她,其他的时候都是她主动找我的呀。「

我的心好像被锤子重重地砸了一下。公公怎么变成眼前这副模样,这是吓傻了,崩溃了?哪里还有一点做爱时的勇猛果敢、意气风发,简直比第一次做了之后一溜烟儿逃回房间时的样子都不如。

「说你心眼活,一点也不假。这会儿你倒是把脏水全倒给小颖了。我问你,我忘记给小颖买礼物那次。你把你给小颖买的手链冒充是我买的,真的很伟大。

可你把购物小票放在包装好的礼品盒下面干什么?「(原文只说小颖看到小票,并未提及小票的具体位置,此情节为笔者杜撰。)

是啊,我看到小票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景程怎么会放在那儿。难道公公是故意的?

「我没想什么,我不懂你们城里的规矩啊。」

这倒也有可能。

「不懂规矩?好,我再问你,你给我打电话报信的时候,为什么光说手链的价格很贵,却不告诉我具体的价钱呢?要不是我本来就打算买这条手链,我知道多少钱,我岂不是很容易在小颖面前穿帮吗?」

景程原来也想买这条手链啊。怎么,公公是想两头做好人?

「你真是个争做无名英雄的大英雄。」

「我,我没想那么多。真的,景程,你要相信我。」

「你让我相信你?你说除了第一次,其他都是小颖主动找的你。那我问你,那次在岛上,你装模作样叫小颖吃饭,然后做的那些事儿,也都是小颖主动的?

你计划了几天呢?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就等我出差呢?「

「对了,你的演技很高啊。那天还假惺惺地跪在地上求小颖晚上不要走,因为做船过江对她太危险。」

公公真地早有预谋吗?我那天的确没想过要过夜,可在江边被公公一说,我还真感动了。

「那天七点钟天虽然开始黑了,(不知是原文的BUG,还是我看的版本有问题,原文中两人吃完饭时是七点钟,但第一次做完小颖要走的时候又是七点钟)

但天还没很暗,我隔着老远都能看见你们。你开快艇过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会有多危险?政府规定,小于10米的船如果航行时间少于半小时,可以抗五级风。(我只查到浙江省的相关规定。)当时江面上的风力有超过五级吗?我走在路上只有草丛被风吹的声音,怎么可能超过五级风?(原文写了几次大风,却又写江风拂面,我实在是无法确认到底风有多大,只好从他听到风吹草丛的声音来推演。)要是你真心想送小颖过江,就应该抓紧时间走。你呢?还跪在那里拖时间。小颖果然上当了。「

「你那时候说了什么?『我没有其他企图,我绝不越雷池一步』。说的真好。

怎么回头就让小颖给你穿婚纱了?怎么接着就洞房了呢?还说什么是最后一个心愿。但你那个晚上加第二天早上完成了多少个心愿啊?你不把小颖骗在岛上过夜怎么行呢?看来不仅要给你一个最佳男演员,最佳编剧和最佳导演也非你莫属啊。「

公公这么有心机?景程原来也在岛上待了一晚!怪不得他认定孩子是公公的。

我的身子更热了。

「喔,我不能太冤枉你。那出野地强暴应该是临时加戏。这个时候你倒是不怕外面风大了。你还真够献身的。」

「景程啊,我就想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我结婚以后就不再纠缠小颖了。」

「最后一次?你扪心自问,你对自己说过多少遍这是最后一次。哪一回你做到了?错了一次算失误,一错再错,那叫什么?」

这些话好像也是在说我呀。

「还记得你在岛上出事儿那回吗?你写的遗书很感人,你觉得你错了,你忏悔,你让老天爷决定你的命运。那一次,老天爷给你留了条命。看着你昏迷的样子,我还说,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你能醒。呵呵。结果小颖给你吃鸡巴,把你吃醒了。」

天哪,景程连这都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我觉得我的身体开始发烫。

「你醒了以后到现在,你做了多少回,你数得清吗?还结婚以后就好了。是不是哪天我出差,你又可以找小颖吃饭了?然后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你还要不要脸呐。」

「景程啊,爸爸错了,我真地知道错了。看在你妈的份儿上,看在那些年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你就原谅我吧,景程。」

「我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不是喜欢把命交给老天爷吗?那你就去找你的老天爷吧。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好,好,我走,我走。」公公慢慢站起身,转身向房门走去。出门的时候他的头转过半个脸,但马上又转了回去,关上门走了。

公公走了,我该怎么面对景程。听着他重重的呼吸声,我不敢看他。我感到身体热的简直要烧起来了。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第二章

我醒了。还是躺在病房,肚子还是很痛,感觉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景程在哪儿呢?我转过头,看见他蜷缩在边上的沙发上,睡着了。不知道我这次昏迷了多久,看样子把他累坏了。

我想起我昏迷之前,景程对公公发怒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景程生气成那样。

平时温和老实的他,生气起来真是吓人,说的话是那么刺人。对公公那样,对我这个背叛了他的妻子,他又会怎样呢?对了,他连我在医院给公公口交的事情都知道,那他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把事情抖出来呢?他是想搜集证据要离婚吗?记得他有一次出差提前回家,是不是要捉奸呢?不对,上次我上班迟到那天他也发火了,现在看起来他应该是知道了我前一天晚上和公公做爱的事。那回他就在隔壁房间,他是听了一个晚上?这回他在岛上又看了我和公公一晚上。他为什么都不出来揭穿呢?难道他并不真地在意我和公公发生关系?他到底在想什么呢?昨天他为什么爆发了呢?

我默默地看着他,不敢,也不想叫醒他。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身体动了起来,慢慢地伸展开,他抬起头朝我看过来。

「小颖,你醒啦。」

咦,怎么没生气?

「你想喝水还是吃点东西?」

「喝水吧。」

「好,我给你倒。」

「现在几点了?」

「喔,都上午八点半了,这回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景程看了看表说。

「这么久啊。」

景程走到桌边,倒了水,试了试水温,走过来坐到我右边的床上,用左手臂把我的头托起来,右手拿着杯子送到我的嘴边。我喝了几口,说,「谢谢,够了。」

「好。」景程慢慢地放下我的头。把杯子放回桌子,坐到我边上看着我。

「要开始了吗?」我心里一慌。

「小颖,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我的心抖了起来。

「昨天你昏迷以后医生认为你发生了急性术后感染,打开你的腹腔,发现已经严重影响了子宫和卵巢,如果不切除的话,会危及你的生命。」

「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一把抓住景程的手臂。

「是的,我没办法,只好签字同意,让医生把它们都切除了。」

「我的卵巢和子宫都没了?」

「对不起,小颖,我实在没的选择。」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不知道对他说什么。这是报应吗?对我放纵情欲、乱伦怀孕的报应吗?

「景程,对不起。」我把景程的手臂摇了摇。

「怎么啦?」

「景程,你没必要说对不起,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知道,我犯的错太严重,没资格要你原谅。可我都错成那样了,你还这么照顾我。这两天不但把你身体累坏了,还要让你承担这么大的压力。我真地对不起你。」

「应该的,你是我老婆,我不照顾谁照顾。对了,你爸妈那边我还没通知。

我想,等你的情况稳定了,咱们再商量个说法,告诉他们。眼下就先别让他们担心了。另外,你单位里的事也不用操心,我都给你请好假了。「

「好,照你说的办吧。」我把景程的手臂放开,又握住景程的手,「谢谢你,景程。我真不知道,没了你,我会怎么样。」

「没什么,你别多想了。」

「景程,可以问你个事吗?」

「你说。」

「那天在岛上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们?你应该看到我开始是不愿意的。」

「你真的不愿意?如果你真不愿意,在他对你动手动脚的时候,你会坚决地反抗。你有嘴,不会喊吗,不会咬吗?你有手,不会打他、给他耳光吗?你的腿是练过舞蹈的,不会踢他吗?可是你当时做了什么?你只是在挣扎和躲避。你做的最大的动作就是推了他一把。连喊一声」救命!『都没有。要是你真地这么做,你觉得我会不出来,我会不阻止他?你以为我喜欢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糟蹋?

「景程说着说着眼睛红了。

「小颖,你不是个柔弱的人。你有主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为之努力。

老实说,我想象不出有几个媳妇会主动和公公上床。而且你比那个老混蛋有勇气的多,也冷静的多。你不用摇头。想想那次我出差提早回家时你的反应,你还谦虚什么。所以,那天你的举止让我很奇怪,太不正常了。说你愿意吧,你在挣扎。

说你不愿意吧,你又没坚决反抗。后来我想明白了,你是愿意但不能愿意。为什么我说你愿意呢?如果你真不愿意,你就不会对我撒谎,留下来和他吃饭。难道你猜不出他把你留下来是想干什么?更重要的是,你那天的穿着暴露了你自己的真实想法。你是去整理房间、打扫卫生,是去干活的。你穿着情趣丝袜干什么?

你应该对那天的后续活动也有所期待才对。为什么我又说你不能愿意呢?因为你刚刚答应我要好好过日子。再主动背叛我,实在是心里过不去。那怎么办呢?就是挣扎不反抗。这样不会打消老混蛋的淫念,又可以表明自己是被动的,努力过但却失败了。这下,有理由安慰自己了。「

「我不知道你是早就想好了,还是当时下意识的行为。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你那些不正常的举动。对了,你们第一次做完,老混蛋射精后,你倒是开始打他了。为什么开始不打这会儿打呢?因为你气他内射,怕会怀孕。你还不相信?记得那天你在野地里小便,被那个混蛋假装色魔从背后强奸的事吗?那时你是真的害怕了,真的不愿意了。当时你做了什么还记得吗?你被他从背后压在身下,你的手脚虽然够不着他,但在拼命挣扎。你大喊救命,更讽刺的是还喊『爸,救命!』。最后你还做了什么?你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

我感觉浑身凉飕飕的,不仅身子像是赤裸裸的被示众,我的心也像是被挖出来切开,被摊在众人面前。

「景程,我没什么话好说。对不起,景程,又让你伤心了。我只是想,你知道这么久了,一直不说穿,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自从我生病以后,我知道自己性能力出了问题。我发现你欲求不满,不断地自慰。那天你去他的房间拿我的手机,结果在那儿自慰了很久。」

原来景程一开始就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你在家里装了摄像头?每个房间都有?」

「嗯,对。」

「什么时候装的?」

「嗯,就在你去他房间之前不久。」

「为什么装?」

「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和他做些什么。」

「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呢?」

「我该怎么办?那时候我就觉得我是个没用的丈夫。后来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是那么兴奋、那么满足,我羞愧,我自卑。我想反正我没能力满足你,就让你继续,我就当不知道吧。可你越陷越深。因为我没给你买礼物,你就可以跟他上床。因为他做好人,把他的礼物作为我给你的礼物,你就又和他上床。只要有个理由,你就可以和他混在一起。只要我出差不在家,你们就肆无忌惮,如鱼得水。弄到后来,趁我睡着了,你们都可以搞在一起。当然你心里可能还觉着对不起我,想着怎么补偿我。可我需要这样的补偿吗?难道这不是你给自己一点安慰,给自己继续和他厮混的理由吗?后来我想,只要你心里还有我,还有这个家,我就忍了,我就认了。可你居然为他穿上了婚纱,还穿着婚纱在那里苟且。我是真地绝望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你这么做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我吗?脑子里还有一点点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吗?难道你想让浩浩叫你奶奶吗?」

「不,景程,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只知道,那段日子,我就好像是吸毒犯一样,毒瘾一来,我就没办法了。我真地想除了性之外,好好地爱你。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天,我就是想他那么爱我,反正是最后一次,反正没别人知道,那就满足他的要求吧。」

「没人知道?天知道,地知道,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知道!」

「对不起,景程,我是个淫荡的女人。我和他做了之后,我就管不住自己了。

景程啊,我对不起你。「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昨天你为什么又说出来了呢?」我哭着问。

「昨天我本来担心了一个晚上,心情就不好。又听林医生说你怀孕只有六个星期,孩子是那个老混蛋的。心情就更糟。而且看着你那副生病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说你。只好憋在心里。结果他偷偷摸摸一个人跑来了。他这是彻底了断的样子吗?哼,他以为他手缩得快,我就看不见吗?就算我没看见,他一看到我时那副尴尬的样子,我会猜不出他在干什么?他还想和你藕断丝连呐。我讽刺他,他还说应该的,你是他的儿媳妇。我哪里还忍得住。我活了三十几年,昨天才知道,什么叫忍无可忍。」

我的哭声被景程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景程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张阿姨你好,是我。」

「你说他一大早就不见了?岛上都找了?问过摆渡的船家吗?说他没离开过?

那他的快艇还在吗?还在。好,好,我这就过去。你别急,再找找。说不定在哪个角落呆着呢,或者你们正好错过了。「

景程挂了电话,对我说,「你应该都听到了。我过去看看。你别想太多,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身体要紧。我会尽快回来。」

「好。」我望着景程离去的身影,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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