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诚是个从事特殊职业的人,他们是专门解决饥渴女人问题的男人。
一日他走进“咖啡店”,在近窗口的位子坐下。
侍者端来冰水,胡诚向他要了一份红茶。
壁上的大挂钟,
“当!当!当!”
连敲了叁下,胡诚抬头望向大门,看见一部宾士在路边停下,一位盛装的女人正跨出车门。
胡诚和这个女人从不相识,但是当她毕直地走向他的座位时,胡诚立刻起身相迎,他心里明白,跟他约会的就是这个女人。
因为今天清晨,胡诚接到了陌生的女人电话:
“你是胡先生?哦,胡诚,请你下午叁点准时到”咖啡屋“,坐在七号桌子上,我有事和你商量!”
通常这种电话,就是胡诚的“生意”。
有生意就有收入。
自从胡诚所上班的那家餐厅,被警察查获而关门之後,他们那一群所谓“牛郎”就分散了。
没有固定的根据地,收入就比以前差多了。
还好,在以往的那一段日子里,胡诚的服务品质是被肯定的,所以到目前为止,他还有叁叁两两的客人照顾着。
这个女人坐进胡诚对面的椅子,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阵子,紧接着说:
“你就是胡诚?”
胡诚轻轻的点了点头。
女人又说:
“长得真俊,怪不得大名鼎鼎。”
“谢谢你的赞赏。”
胡诚说:现在可以告诉我贵姓大名吗?
““我先生姓周!”
女人说。
“嗯,周太太。”
他连忙说,心中暗想。
原来又是一个结了婚,而准备作“红杏出墙”的女人。
胡诚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她穿的那套服装是名牌,她的手表有闪烁的镶钻,还有那双鞋子及手皮包,都是万元以上的货色。
年纪约卅五、六岁。
这是一个送上门来,任我宰割的肥羊!
“周太太”胡诚正眼地问:
“有什麽事情,能令我效劳的吗?”
“我正要请你效劳。”
周太太看我一眼,缓缓的说:
“不知道你有空没有?我知道你是一个红人十分的忙。”
“忙是忙”胡诚说:
“不过,再怎样忙,都愿意抽时间出来,替周太太效劳。”
“这样,最好不过了……”
她忽然顿了一顿,低下头去,说:
“我有些麻烦……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胡诚立刻说:
“这种事,我最明白,不用启齿,我也会了解。”
她睁大双眼,呆呆地问:
“难道,你会知道我要你帮忙做些什麽吗?”
“不如你就默默无声,你心中要说的话,”胡诚说:
“我替你讲出来吧?”
“你……”
“我先问你”他举起一只手指:
“你要找一个年轻的,英俊的男人,对不对?”
“对啊!”
周太太立刻点头。
“这个男的,除了外表好,还要会说话、会应酬”胡诚举起第二根手指头:
“并且要比其他男人更突出,而且要能紧紧抓牢女人的心……令对方折服。”
“对了!对了!”
周太太很兴奋地笑了起来:
“正是我想找的。”
“说对了吧,你不用说,我会替你做的。”
胡诚向她摊一摊手:
“那麽,你说,吧,在什麽地方?你家?还是我家?”
“你家?我家?”
她呆住了:
“要做什麽?”
“你和我两个人的约会啊!”
他摊摊手:
“什麽时候?现在?晚上?半夜?
“周太太脸上本来是充满笑容的,这一刹,她脸色一沉,顿时变成青白。“你在胡扯什麽?”
她突然没头没脑地骂胡诚,把他吓了一大跳。
“周太太”胡诚摇摇头道:
“你既然约我出来了,我们之间,还不是为这麽一回事罢了嘛……”
“你胡说……”
周太太震怒着道:
“我和我先生结婚近二十年,任何一方从来没有不规不矩的,你在说些什麽?”
这时候,胡诚傻住了,怎麽了?不是这一回事?那麽,是另有其事?
“周太太”他连忙用手掩着嘴道:
“……难道是我弄错了?”
“你真是糊涂!我有丈夫,我们夫妻恩爱。”
她瞪了他两眼道:
“我是为了我女儿的事情而来的。”
“你要我跟你女儿?……”
这时轮到胡诚发起呆来。
“我和丈夫,就只有一个女儿,她叫安琪。”
她说到女儿,开始沉郁起来了:
“我和我的先生对安琪也许太疼爱了,所以把她疼坏纵坏弓,她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她更不像话了!”
“怎麽不像话?”
胡诚忙问。
“她是个新潮人物”她纠正说:
“不,不,真是新潮过新潮,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麽了……唉!一言难尽……”
“她几岁了?”
胡诚问道。
“十八。”
周太太连忙回答道。
“现在的女孩子”胡诚说:
“十八岁也该有性经验了,外国的女孩子,更早哩!”
“但是……她早两年已滥交了啊!”
周太太叫道:
“——那时我和丈夫把她打得她半死,现在……也管不了啦!”
“那麽,我又怎麽能帮你呢?周太太!”
“现在安琪更不像话,搭上了一个唱歌的,这个唱歌的,唉!不要说了……”
周太太怨声的道:
“把我的这个女儿搞了,这还别说,一次搞大了肚子,还带我女儿去堕胎。”
“哦,这麽严重?”
胡诚问道。
“对啊,到我们知道,她把孩子也拿掉了”周太太气得声音发抖道:
“我们安琪一向是好出身的,被这个唱歌的搅在一起,越来越不像话,但是安琪现在爱得那个唱歌爱的发狂……所以,这件事,我一定要插手,我要她换个情郎,把那唱歌的甩掉!”
“所以你才来找我?”
胡诚道:
“对的”周太太说:
“我女儿跟那唱歌的浩凯,两个人好得台风都刮不开……怎麽办?”
“我不能再让他们下去……否则……我女儿的一生就送在他手中。”
“所以你找我,周太太!”
胡诚提醒她道:
“你是找错对象了,我不是比那个唱歌的更差?”
“你不明白。”
周太太说:
“我现在就要找一个人出去,把我女儿从浩凯身边拆开,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总之,令我女儿爱上你,这样,就好办了。”
“我不明白!”
胡诚道:
“我女儿爱上你,不就好办了吗?”
周太太说:
“她不爱浩凯,爱上你,到时候我给你一笔钱,你再把我女儿抛去,一切顺利!”
“不懂?”
他摇头道:
“你解释一下。”
第一、她学我刚才一样,也竖起第一个指头道:
“因为你这种人,最懂得女人心理,什麽女人都见过,要引诱安琪,使她爱上你,必然成功。”
“是吗?”
胡诚道。
“对,第二……”
她又竖起第二个指头道:
“我一定要找你这样的人,和我女儿混上以後,我可以用一笔钱,再把你们拆开……这样的人,有你才能胜任。”
“嗯,认为我见钱就开眼。”
胡诚苦笑一下:
“周太太,那你为什麽不拿一笔钱,索性给那个唱歌的浩凯,叫他和你的女儿断了,这样不更简单吗?”
“唉呀!我试过了。”
她气得震抖道:
“他们就是生死不分离。”
“喔!”
他想了想道:
“看来,这个真是绝望中的唯一希望。”
“你肯定能帮忙吗?”
周太太睁大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我收费是很贵的。”
胡诚瞥她一眼道:
“———你付得起吗?”
“你列一张清单出来”她说:
“一切交际费、追求费等,我都一手包下!还有,到你和女儿一分手,我就送你一笔奖金,你认为怎麽样?二十万元可以吗?”
“嗯!”
胡诚想了想道:
“这包括我跟你女儿上床睡觉的费用?”
“你……你……”
她气结地嚷道:
“你再要什麽钱,开口好了,但是——如果你无法令我女儿倾心,你休想得到半分一毛。”
“这也公平———”於是胡诚就说:
“好吧!就担任这个特别的任务了,现在,先给我一些详细的资料。”
“可以。”
她打开她手皮包,把一张照片取出,便道:
“这张照片,就是我女儿跟那个坏男人在一起拍照的!”
胡诚接过一看,安琪身材苗条,一头长发,有点野,十分洋化。
她身边是一个抓着“吉他”的青年,满面的胡子。
“怎麽?这个浩凯满脸胡子?”
胡诚吃惊地道:
“其貌不扬!”
“是啊!”
周太太越想越气道:
“真不知道我女儿看中他那一点。”
“想来必有原因。”
他喃喃地道:
“在什麽地方可以结识你那女儿呢?”
“还不是在安琪工作的夜总会?”
周太太说:
“每天浩凯在台上唱歌,我女儿就在台下听他唱,天天泡在那儿。”
这间“小屋”夜总会,真是十分新潮,全部都是粉红色、紫色,连灯色也是迷迷幻幻,非常令人陶醉的。
“胡诚选了一张角落的位子坐下,一双眼睛像探射灯一样,首先向四面一扫。乐台上有五个人的新潮乐队正在奏热烈的音乐,这五个人中,有一个边唱边弹吉他的,满脸都是胡子,他一眼瞥见,立即就认出那人正是浩凯。接着,向舞池中一看,立即见到一个少女在舞池中狂跳乱舞,她边跳边叫,头发散成一排,犹如着了魔似的。再仔细一看,这个少女是周太太照片中的女儿——安琪。於是胡诚开始注视她,见她不断地扭动,胸前一双乳房具有弹力似地,上下左右摆动着,她浑身好像一团火,又如海洋中的波浪!一下下地掀动着,这个少女完全是一枚炸弹,随时会爆炸似的。看她跳舞,就可以知道,周太太的话一点不错:这个女孩子十分野,野得难以控制。一连跳了四五只舞,安琪才满身大汗的回到座位来。她的座位原来就在他不远的地方,坐下後,她不停地用纸巾抹头上的汗,还用手拨着她肩头上的头发。胡诚招了招手,把站在一边的侍者叫了过去,跟侍者说:
“见到那位小姐吗?替我送一杯柠檬汁过去。”
胡诚说着指指安琪,侍者点点头,没有多久,他拿了一杯果汁,走到安琪的身边。
那侍者把果汁放在安琪的桌子上,指指胡诚,安琪跟随着侍者所指的方向,眼睛向他这边望过来。
於是,胡诚向她点了一点头。
想不到,没有多久,她抓着面前的杯子,走到胡诚的座位来。
他还未开口,她已经把杯子在他面前一放。
“还你!”
她嘟着嘴道:
“我不喝柠檬汁的,要请客,就请喝香槟,倒还差不多。”
“你要喝香槟?”
胡诚立即一伸手,把侍者叫了过来道:
“———香槟!”
侍者呆了一呆,问道:
“要那一种香槟?先生?”
“拿最好的给小姐。”
胡诚说:
“最贵的那一种。”
侍者走开,安琪用一双怀疑的眼睛看看他,但是却又有不屑的神色。
“奇怪”她喃喃地道:
“夜总会里这麽多人,为什麽偏要请我喝?”
“因为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胡诚跟她说:
“我梦见到夜总会来,见到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我认为那是灵感,今天晚上我就到夜总会来试试,我相信我的灵感一定很灵验。”
“那麽”她看看胡诚道:
“现在,你觉得自己的灵感准不准?”
“准极了!当然是准极了!”
他连连点点头说:
“我一坐下来,立即就见到你在舞池跳舞!哗!不得了……。”
她看他一眼,忽然“噗嗤”一笑:
“油嘴!你以为我是叁岁孩子吗!”
侍者把一瓶上等香槟取了上来,然後“卜”地开了瓶盖,替两人各斟了一杯,接着把酒埋在冰桶里。
“为你解渴的香槟来了。”
胡诚伸手向她举起杯子。
她拿起香槟,喝了一口,然後看看他,完全是在打量。
“你心中存什麽念头?”
她开口问。
“如果我有念头,你会怎麽样?”
胡诚问。
“你别想了。”
她啜着酒道:
“你是不会成功的,所以,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了。”
“是因为你已有了男朋友?”
胡诚说:
“所以你对其他的男孩子就没有兴趣了?”
“也许。”
它的眼光是傲慢的。
“这样,你就太蠢了。女孩子不可能有一个男朋友,如果有一个,怎麽比较?”
“我的男朋友听到你说这一句话,他就会揍你一顿”她边说边指乐台道。
“他现在正在台上唱歌,我的每一举一动,他都注视着,你要小心。”
“我不怕他,我愿意与他作一个此较。”
他看台上的浩凯一眼,故意说:
“怎麽?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好像丑了一点啊?”
“什麽?”
她睁大双眼:
“你说浩凯丑?他是乐队中最英俊的一个了!”
“你的审美眼光,真要好好的训练了。”
他刺激她说:
“找了浩凯这样的男朋友,没眼光……”
“任何人说我男朋友的坏话,我都不会听!”
她一脸怒容地挥手,离开桌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胡诚一时没主意,刚刚明明已经搭上手,却想不到她会发脾气。
想起周太太开的条件,不能就此罢手。
但是她既已怒而离去,只有先结帐,另想办法了当胡诚走出门口时,背後传来急速脚步二有个声音在他身边笑了起来。
回头一看,是一个女的,一头的卷发,一双眼睛闪闪地看着他。
“你笑什麽?”
胡诚问她。
“你别想了。”
她说:
“你是追不到她的,她是浩凯的女朋友。”
“是浩凯又怎样?”
胡诚道。
“她对浩凯死心塌地!”
那女的走上来道:
“不过,她虽对浩凯一片痴心,浩凯对她,可不是那麽一回事。”
“怎麽?……”
胡诚异地看着她。
她又哈哈地笑了一阵,看她模样,那阵笑声中,好像蕴藏着很多秘密。
他急忙将她拉到一旁,掏出两张仟元大钞,塞进她的小手之中。
“这麽大方?”
她有点吃惊地说。
“要你告诉我一些秘密。”
他低声的说:
“你知道什麽?”
“这个安琪是好人家的女儿,她对浩凯钟情,不过浩凯却未必对她那麽专一。”
“你怎麽知道浩凯不专一?”
胡诚问道。
“因为浩凯跟我的一个女朋友搞,明白吗?”
她微笑着,向他抬抬眉:我这个女朋友什麽都告诉我。
安琪盯浩凯很紧,可以说寸步不离,但是,浩凯还是有办法走私。
““怎麽走私?”
胡诚问。
“他们乐队每星期有一次练习啊,浩凯都藉着练习做藉口,其实是跟我那个女朋友在一起。今天又是练习的日子了,安琪会回家去,而我那位女朋友就跟着後头来了。”
她说:
“他每次练习,安琪就回家去。但是练习时,我那女朋友就会到这里来跟他见面,然後跟他回家。”
“你朋友叫什麽名字?”
“露露。”
胡诚总算有点儿秘密情报了。
他向那女的挥手告别,到街上转了一圈,然後又重新进入“小屋”夜总会安琪用手托着脸,双眼呆视乐队,目不转睛地盯住浩凯的脸上。
“安琪。”
胡诚坐在她面前。
她见到又是胡诚,瞪呆了道: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打听到的。”
他说:
“我叫胡诚,今天是盯住你了!”
“盯住我做什麽?”
她呆呆地问。
“因为我知道浩凯今天晚上没有空。”
他说:
“他要练功。在女人肚皮上练功。”
她的面色一沉,立刻咒骂:
“你在胡说些什麽?”
“我是帮你的忙。”
他想了想:
“信不信由你,他除你之外,还有另一个女人。”
胡诚这样一说,她知道事态严重了,顿时一呆:
“———另外一个女人?”
“对”他挑起眉尖:
“你想不想证实?我可以证实浩凯是一个骗子。”
“怎麽证实?”
她屏息着。
“他一星期练一次歌,是吧?”
胡诚问:
“练歌时,你就独自回家是不是?”
“对。”
“对!这个浩凯,好像一头狡猾的狐狸”他说:
“你一走开,他马上就有另外一个女人……趁你不知道,两人拥在一起,开心极了。”
“啊……?”
她倒吸进一口气:
“你胡说!我绝对不会相信你这种鬼话!”
“我还知道那个女人叫露露。”
“我去问浩凯!”
她说着窜身站起来,激动地想往台上去。
“慢着,怎麽你这样笨?”
他摇了一摇头:
“你这样去一问,完蛋了!就永远没法知道他对你是否真心。”
“怎麽办?”
她好像失去了主意,连忙问道:
“你说要怎麽办?”
“你听着”他噤声说:
“你不要动声色,就像平常一样,让他在这儿练歌,假装回去,嗯?然後,我在门口等你。我让你看他的真面目。““好吧。”
她皱着眉,望望乐台上的浩凯,狠狠地说:
“嘿……他敢骗我……嘿!”
胡诚在“小屋”夜总会的门口等了好一会,已是凌晨时候了,气候很冷。
不久,安琪从夜总会出来了,望望东,又望望西。
“这里”他走上去,急急跟她说:
“来,你跟我来,我们到马路对面去。”
他带她到对面一幢住宅的横门边,拐了进去,用墙壁遮住自己。
夜总会门前的霓虹灯熄了,夜总会这时已经打烊了。
就在这时候,一辆计程车在夜总会门口停了下来。
一个少女从车子跳下,付了车资,向夜总会进去。
“见到没有?”
他指指那个女的,隔着马路,胡诚见到那个女的很具青春魅力,绝不比安琪差。
“这是露露啊!”
安琪叫起来。
“是露露。”
他点头:
“你认识她?”
“不相信”她反驳着说:
“露露和我是好朋友,而且……她跟浩凯根本不可能有一手的,我不相信!”
“世界上,有许多事,你是猜不到的。”
他说:
“有的女孩子,偷别人的情人,就像叁只手的厉害,一下子,嘿!就已经搭上手了,神不知,鬼不觉!”
“我去跟她拼命!”
安琪眼中冒火,突然向前直冲。
“慢着!”
他一手拖住她:
“你这样向前一冲,就什麽都完了。”
“你似乎很想破坏我跟浩凯。”
她突然之间怀疑起来:
“这是为什麽?”
“这解释还不容易?”
他一笑,看着她:
“因为我对你有兴趣,所以,我不愿意见到你让一个无情郎所骗。”
“我实在不相信浩凯会是个无情汉……我一心一意的对他,我不相信他会是一个无情郎……”
她急急地说。
“这个世界上,知人知面不知心。”
胡诚跟她说:
“而且那个浩凯,满面的胡子,一副流氓相,他怎麽能配得上你?”
“他自然有好的地方……”
她瞥他一眼:
“你不会明白……”
他们在墙边站了一会,天气越来越冷,他见到她抖索,就伸手把她拥在怀内。
“你做什麽?”
她竟然会厉声问。
“你冷啊,不是吗?”
他说:
“看,你的嘴唇也变紫色了。”
她一脸的不服气,就在这时候,夜总会门口有人影走出来,黑影中看到浩凯满脸的胡子。
“喂!”
他襟声说:
“看,你的那一个情郎出来了!”
安琪向对面马路一看,顿时,她便吸进一口气。
见露露跟着浩凯出来,她的手牵在浩凯的臂弯中,她整个人靠在浩凯的身上,亲热得很。
安琪好像一枚炸药一样,立即就要爆炸起来了。
她想向前扑去,但是被一拖,胡诚用力地把她拉住。
“我不会放过他们我要报复!我要报复!”
她咬牙切齿地叫。
报复,这样就最好了。
“他说:”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再找一个情人了。
“马路对面的露露和浩凯已经拥在一堆了,两人的影子贴在一起,真是难分。这时一辆计程车迎面驰来,浩凯伸了一伸手,把车子召停了。接着,他们双双相拥着坐到车子里去。“她跟他走了!”
安琪张大嘴,尖叫起来:
“露露跟着浩凯上车走了!”
“当然!”
他说:
“她是跟着他上车,然後到他家里丢,去跟他做爱了。”
安琪一听,立即也挥手叫了一部车子。
“你做什麽?”
胡诚急问。
“我不能便宜他们!”
她跳上车道:
“我要找他们算帐!”
她说着把车门一关。
胡诚见到她如此激动,立即把车门打开,也跳了进去。
她向司机报了地址,车子像箭般一样地驰去。
“你上车来做什麽?”
车子驰了一段路程,安琪才问着。
“你这样激动,我要看着你!”
胡诚立即告诉她说。
“怕我杀人啊?”
她双眼直瞪,鼻子哼了气道:
“嘿!我倒希望手中有把刀,这样我就可以砍死他们!”
“天啊!”
胡诚叫着:
“杀人要偿命!你杀了那个大胡子,既不英俊又不专情,值得吗?”
她看看他,咬牙说:
“谁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就去捉奸!”
“为了怕有意外,我还是看着你。”
他坚持说:
“你不反对吧?”
她忍着一口气,不再说话。
车子在路上兜了几个弯,到了一幢大厦前。
“我要捉奸成双!”
她咬牙切齿,向大厦内走。
她走进电梯,用手一按,按了最高的一层。
“你认为浩凯把露露带回家了吗?”
胡诚问她。
“当然哟!”
她说:
“不然,他又何必说谎要甩开我?他不把露露带回家,难道还会在街上做爱吗?”
电梯一直升到顶楼,停住了。
他们走出电梯的门。
“你怎麽进去?”
他看看大门是关着,悄声问她。
“嘘———”她噤声打了一个眼色,蹑足走到门边。
把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小心翼翼地向内窃听。
听了一会,她看看他,点了一点头。
“他在里面。”
她说:
“她也在里面,他真的把露露带回来了。”
“这样……”
他问:
“你怎麽破门而入?怎麽捉奸成双?”
我自然有办法。
“她说着俯身拾起门前的草织地垫,向地垫下一摸,摸出一把门匙来,扬一扬道:”浩凯记性不好,常常遗失门锁!所以通常他遗留一把门锁藏在地垫下面见安琪悄悄地把门锁向门上的匙孔内一插,然後缓缓扭动。
大门被她打开了,两人向门内一望,见屋内一片漆黑。
“他们在卧室内。”
安琪向灯光张望一眼,悄声说。
按着她蹑足向走廊走去,他一步也不放松地跟着安琪向前走。
才走进走廊,已经听到一阵女人的笑声,是露露在笑。
“你不要乱摸嘛……嗯……你看你……嗯……”
露露咭咭地笑:
“啊,你摸得我全身毛孔都发痒了,哈哈哈……”
她靠近墙,一点一点地走近房门。
这房门,是半开着,灯光与声浪从里面出。
两人向门缝内张望着。
不望犹可,一望之下,安琪气得全身发抖,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见露露全身脱光光的躺在床上,浩凯也脱光了衣服,像一头野兽。
他伏在她的身上,用手在轻轻抚摸露露的双峰,又搔她的小腹。
“你坏……你坏……”
她边笑边叫:明知道人家怕痒,你还偏偏搔人家的痒……你好坏……你好坏。
“咭咭咭“地,她又发笑了。“你那个安琪怕不怕痒啊?”
露露问那个胡子说:
“她又怎麽能受得了你这样的触摸啊……啊……嘻嘻嘻……”
“安琪不怕痒!”
浩凯回答道:
“安琪啊!她最怕这一个。”
“怕什麽?……”
就在这时,浩凯的头低下去了。
他脸上的胡子触在露露的身上。
他上上下下地移动他的脸,胡子就在她雪白的身躯,上上下下地扫动着。
“……啊……啊……痒……痒……”
露再也忍不住了,全身颤动起来。
“安琪最怕这一个……你也怕吧?……哈哈……”
他发出笑声:
“———所以,安琪最喜欢我的胡子……哈哈……”
浩凯笑得发狂,安琪的手紧抓在胡诚的手臂上,用力的紧捏着。
她气得再也受不了了,若她的手中有刀,真的会在这一刻杀进去的。
“你不要呵我痒,要来,来吧……”
说着,露露的手就向浩凯的颈上一勾,两条腿已缠到他的腰上去了。
露露的腿很长,线条均匀,脚趾涂上的粉红色,在灯光中闪闪发着亮光。
浩凯吐了大量的唾液,用手涂抹着他的阳具。
“好吧,来,来……”
浩凯把他的身子一挺。
身边的安琪,忽然在黑暗内失了踪,他发现她不在身边,想去找寻,但是房内的景色又如此吸引人,只是目不转睛地呆看房内的一切。
见浩凯咬着牙龈,向他身上的露露进攻了。
就这样地,他们两个人合而为一了。
“哦!我的浩凯,我的凯哥……”
露露淫叫着。
“哦!我的凯哥,我的哥哥……”
露露双手拥着浩凯,嘴里不断在叫着:
“我的凯哥……我的浩凯……我知道你虽然跟安琪在一起,但是你始终是爱我的……”
浩凯管自己拼命地冲刺,嘴里一句话都不说。
“浩凯,浩凯!”
露露说:
“你什麽时候跟安琪摊牌!什麽时候跟她断绝?”
“断绝!哼,现在断绝!”
突然间,安琪的声音大声叫。
胡诚一回头,见安琪从浴室取了一条橡皮管,橡皮管的一端接着水龙头,另一端,正溅着水柱。
她咬牙切齿地,用脚把房门“!”
地踢开。
床上的浩凯和露露一呆,大声惊叫起来。
就在这一刹那,安琪手中的水喉向他们身上乱射。
“死男人!死女人!”
她狂声遽叫道:
“我要你们好看!狗男人,要你们好看!”
两个光脱脱的人滚在床上,一身是水。
这情形就像在街头交合的一双野狗,被人淋了一身冷水一样。
“安琪……安琪……你不要……你不要……”
浩凯在床上,一面用手挡着水柱,一面哀叫。
“从此以後你不要叫我!不要再找我,我不会再见你!”
她把水喉向他们一扔转身就走。
胡诚见到床上的两人一副狼狈相,就忍不住想笑。
安琪这时候已叁两步的走出房子去,胡诚想了一想,立即匆匆追赶。
跑到外面,他们乘电梯下楼,到了楼下,她就忍不住呜哭起来了。
“他欺骗我……”
她哀声说:
“我一向这麽爱他……他竟然欺骗我……”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送你同家去吧。”
突然她把脚一踢,狠狠地说:
“我不回去!我不回家!”
他呆怔怔地问:
“你不同家,要到什麽地方去?”
“嘿!这样是便宜了他们!”
她咬牙切齿地道: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这用不着去报仇,安琪,最好的方法是,你也同样去做……”
“怎麽同样去做?”
“当然嘛,他能跟别的女人偷情,你也跟男人偷情。他跟女人做爱,你也同样与别的男人去做爱。”
她醒了醒鼻子,好像一个迷了途的小孩子。
这时候,是最好的机会了,也是最适合下手的时刻了。
“既然不想回去,就到我家里去坐坐吧!安琪。”
她的一双眼睛瞪了一眼,想了想,没有出声。
这时候,它是最没有主张的时候了,就得乘机“进攻”。
一辆计程车迎面驶来,他伸伸手,把那部车子叫停了。
“还不上车,半夜叁更站在路上多冷,快,跟我上车吧!”
他不给安琪有时间思想,立即就把她一拉,拉上车子去。
到了胡诚家,安琪整个人好像一个木头人,呆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胡诚泡了一杯咖啡给她,把咖啡杯子交到她手中。
便道:
“喝咖啡吧,提提神!”
她拿着咖啡杯,把杯子移到嘴唇,喝了一口,然後,她喃喃地说:
“嘿!没有这麽容易!臭男人,我讨厌他的胡子!他的臭胡子!讨厌,讨厌!”
女孩子真奇怪,刚才还爱得他的胡子要死,现在又骂他的胡子是臭胡子。
胡诚道:
“放过他们算了。情郎嘛,有什麽了不起?这个对你不好,再换一个好了!是不是?”
她又喝口咖啡道:
“———我要报仇!”
“用刀去宰他?”
胡诚问道。
她把咖啡杯子放下,突然,她双手向自己的上衣一放。
“吱!”
地一声,她的上衣被解开了,他的眼前立时一亮,见到一双皙白的乳房在胡诚面前跳跃着。
这一双乳房,型状如此地美好,尖端微微地翘起,好像一只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
她把上身一扭动,这双乳尖在微微地慢动着,充满着弹力。
“你……?”
他呆呆地道:
“……做什麽……安琪?”
“你说,你说,胡诚!”
安琪连声问道:
“这一双乳房,美丽吗?”
“美丽……”
他喃喃说:
“当然美丽……”
她接着站起身来,脱她下身的衣服了,这一下,可把他吓坏。
“你做什麽,安琪?”
胡诚道:
“你跳脱衣舞?”
“我脱衣服!”
她叫:
“我给你看,你认为我的身段美不美丽?那个死浩凯竟然会对我生厌……我才不相信!你看!你做个公正!你看,我这副身材,是不是比那个臭露露美?你看!”
边说,她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下来。
“你看!”
她光脱脱立在胡诚面前,一撑腰道:
“你不认为我此露露美丽吗?”
她的身材比任何银幕上的性感尤物更是诱惑人,她身上每一条曲线,均匀得好像画家笔下的裸女像。
“怎麽样?”
她很不服气地问。
“好极了!”
他非常欣赏地道:
“简直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嘿,那个露露,怎能跟我比呢?”
她嘟一嘟嘴道:
“她的一双乳房,就一高一低。”
“有次她自己告诉我的。”
她讲:
“所以她穿乳罩时,一边的吊带就要束得特别地高,把另一边吊起来。”
看看她,忍不住笑起来,安琪完全是气得昏了,嘴巴乱讲。
“浩凯这东西,竟看上她!”
她越说越气。
“胡诚不明白这意思。”
想了想,便问她。
“浩凯明天打电话给你,求求你和好。”
胡诚试探着问。
“你会怎麽样?”
“怎麽样?”
安琪叉叉腰,嘴中咒骂起来:
“——我放他的屁!”
“这样……你是跟这个浩凯断绝了?”
“当然!他当我安琪是什麽?”
她嘟着嘴道:
“叫他去摸露露那一上一下的乳房好了!”
胡诚心中偷偷窃笑,如此说来,这“换情郎”的事情,轻而易举地成功了现在他要好好的在床上玩她一玩,她必然会对我死心塌地。
“怎麽?”
她瞥了一眼道:
“你还不脱衣服,躲在这里做什麽?”
“对……”
胡诚连忙开始脱衣服道:
“不应该浪费春宵。”
胡诚把衣服脱了,当脱得精光时,她上上下下地看着道“咦,你身上没有毛?”
“怎麽,这不是毛麽?”
胡诚问道。
说着,用手往下一指,安琪摇一摇头,叫起来:
“我不是说这儿的毛啊,我是说上身的毛!你没有的!”
“这不是上身的毛吗?”
胡诚指头发说。
“我不是指头发”安琪嚷道:
“我是说胸前的毛,腰上的毛……”
“啊?浩凯脸上有胡子,胸上有毛,腰上也有毛,这样一来,他不是成了野人吗?”
“对,他像一个野人,他完全是一个野人”她说:
“当他脸上的,胸上的,腰上的毛沾在我光滑滑的身上,擦动着,那感觉简直令人受不了……”
“原来你喜欢毛。”
“我喜欢毛给我的刺激。”
她四面一望,问道:
“我们在什麽地方玩?在床上?在地上?还是在沙发上?”
啊!真是新潮,狂得像野猫。
“随你的便!”
胡诚说。
安琪看了看,就在一边的长沙发上躺下来。
“这里吧!”
安琪说:
“我们好好的在这里享受一下吧。”
安琪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搁在沙发上,另一条腿垂在沙发边,那两条玉腿登时成了一个“L型”。
“你好像等不及待。”
“我恨!我恨!”
安琪嘴巴咒道:
“我要报仇,快来吧,你的大东西,使出来啊,伸过来啊!”
胡诚笑着压到那“L”型空中间去,她的一双手已经用力地拥抱他。
她的手指在他头发中乱摸,一双乳房在胡诚的胸前乱擦。
她的一双热烈的唇片,在他的唇上像雨点般地索吻,他被安琪吻着如山洪爆发,立即,胡诚向她进攻了。
谁知道她就在这一刹那,突然把他用力地一推。
“不!”
她叫道:
“没有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
“啊!我有这麽强壮的家伙,你会说没兴趣?”
安琪伸下手来,向胡诚的鸡巴一摸,低声道:
“嗯,你的鸡巴够大,至少比浩凯大了一倍,但是我没有兴趣。”
“岂有此理,没有理由!”
“有理由!因为你身上没有毛,光光滑滑的。”
胡诚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浩凯就不同了。”
安琪说:
“浩凯脸上、身上和鸡巴全是毛,刷在我身上,好痒……好痒……啊,令我心神动摇!
““全身毛,像一头野兽,像野兽的男人,有什麽好?”
“那是刺激,他的体毛令我刺激……你身上光脱脱的,一点都不刺激,你一点毛发都没有!”
“岂有此理!”
胡诚心中骂,想了想,便对她说:
“你躺着!”
“干什麽?”
安琪奇怪地问。
胡诚从沙发上跳起,转到厨房去,不一会儿,把厨房门背的鸡毛扫取了出来。
“好吧!你要毛,哦!给你毛,拿去吧。”
“啊!你做什麽?”
她急叫起来,整个人一跳。
“毛啊!毛茸茸的,看。”
他用鸡毛刷在她的身上,胸前,然後一直刷到她的腰上去,再往下刷。
“啊……天!”
她开始拼命地推,接着她哈哈大笑起来了。
胡诚用手轻轻地刷她,手颤动着,上上下下,一直刷到它的大腿内侧。
她全身颤抖起来,又挣扎,又躲避,终於格格地大笑。
“怎麽样,这不比浩凯的胡子要好得多了吗?”
“死东西……你真坏……”
她被一刷,兴奋叫道:
“死家伙,你抱我,抱住我吧!”
胡诚用鸡毛扫前前後後的挥刷,终於她开始求饶了。
“不要这样,你……快来……跟我玩吧……来,我们一起玩吧!”
安琪变得热情如火,狠狠拥抱住胡诚。
胡诚把她拥抱在怀中,立即与安琪合二为一的呻吟着。
“啊……”
安琪喃喃地道:
“原来没有浩凯……我一样可以找到其他的男人……啊!我可以找到快乐,别人一样可以让我满足。”
“当然,当然!”
胡诚说:
“别人可以让你满足,而且还可以使你找到比浩凯更伟大,更巨型的……”
“对,动啊!现在你可以开始了,动啊。”
她用手推着胡诚。
胡诚开始动手来,那一张沙发,开始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大鸡巴挤进她的阴户里,感到自己好像是一具抽水机,将安琪抽动着,这动作令两人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怎麽?你感觉如何?啊!是不是比浩凯大?”
“对,对!”
她一直喘气,不断地点头道:
“对,对,此浩凯大。”
“是不是比浩凯强?”
“是,强多了。”
“这样说——”胡诚笑了笑道:
“我比浩凯好很多,你又何必要浩凯。”
“对,对,我又何必要浩凯?”
她断断续续地嚷道:
“那死东西,那没有良心的东西,我不要他了!”
“你,我令你快乐,给你无上的享受,就是不要浩凯!怎麽样都不要再找他!”
胡诚边咬牙切齿地说,边尽力地干。
他们好像波浪一般地一起一伏,那沙发开始“吱吱吱”地叫了起来,发出声响。
“现在我不要其他的男人了!我不要浩凯了!”
安琪的手紧紧地抱住胡诚,她挺起腰,尽量用她的腰顶着他的身体。
“这样最好,你要一个……一个我,就已经够了。”
“啊……”
她急急匆匆地叫:
“对,对……那死没有良心的,我不再要他了,啊!你真令我快乐!”
经过一场大战,安琪躺在沙发上。
她的腿合拢了,再也不像是那个“L”字型状,她全身松软,好像一团糯米粉,又好像是一团溶蜡一样。
胡诚从安琪身上爬起,喘了一口气,然後低头看了看她。
安琪不断喘息,一上一下地,她已经完全松散了。
“你怎麽了?”
胡诚挥挥手,低头看着她说:
“好像一头斗败了的野兽!”
“啊……我给你快要弄死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从来没有男人……像你这样……浩凯也从来不会这样……你在拼命……”
“我要令你欢心。”
他用毛巾围绕自己的下身,笑着说。
“你要我的命”安琪叫道:
“你令我几乎透不过气来了。”
“你大概未见过像我这麽强的吧!”
胡诚说。
她闭上双眼,极力将自己平静一下,然後向胡诚伸伸手。
“给我一支香烟吧!”
安琪说:
“让我松一口气。”
“唉!这麽小的年纪,就抽烟。”
“嗯!抽烟有什麽稀奇。”
安琪耸一耸肩道:
“刚才我还抽大雪茄,不是吗?”
胡诚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拿出香烟点了火,吸了一口,便把香烟递给安琪。
安琪接过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冒出烟,然後看看胡诚。
怎样?现在已向浩凯报了仇吧!一个浩凯,有什麽了不起,一脸的臭胡子,看看我,那点输他呢!刚才那一套,他就不是我的敌手。
“安琪咬咬唇角,忽然微笑起来,胡诚趁机伸手,把她抱住了。两人又吻在一起了,他的手拿着鸡毛扫,又轻轻的在她身上拨动。“啊……啊……”
她急叫起来:
“啊……毛,毛……毛啊!”
这一次,她在胡诚手中了,周太太的这笔钱,不在他手中才怪。
胡诚点着了一只烟,然後看着周太太。
周太太雍容华贵地坐在胡诚面前,她看他吸烟,神色是凝重的。
“我的女儿是跟浩凯断了。”
周太太说:
“她再也不去那间什麽”小屋“夜总会了,也不再提起浩凯了……”
“对!”
胡诚抽口烟,点了点头道:
“现在安琪不再跟浩凯在一起,不过,她是跟我在一起,我说过,要她与浩凯分开,易如反掌!”
“对!不过,现在我们要谈谈我们的事了,现在要求你和安琪分手!”
“嗯!”
这一次,胡诚望望天,看了看周太太道:
“周太太,你女儿现在对我死心塌地,难分难解了。”
周太太瞪着胡诚一眼,便道:
“这是你的本事,不过,我们早已说好,把浩凯甩掉後,你就和安琪分手。”
“这样好吧,但是我要五十万元!”
“五十万?”
周太太双眼一睁,急说:
“这明明是勒索。”
“不是勒索,是条件。不然的话,我跟安琪打得像炉中的铁,又红又辣,你是管不了……”
“啊……你……”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决定和安琪相处下去,我发觉她很漂亮,而且,她那天必然会愿意嫁我……”
“你……你……”
周太太气得双眼上翻,抖动着声音说:
“你怎麽可以趁机敲竹呢?”
“这不能说是敲竹,因为事前我不知道安琪是如此动人,如继续下去,将来娶了她,还会少於这五十万元吗?”
周太太咬牙切齿,心中已愤怒到了极点。
但是胡诚仍然缓缓地抽烟,优哉地说:
“我已约了安琪半个钟头後在此见面,周太太,你是要我和安琪再交往,还是要我立即走路,就看你的意思了。”
周太太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想了想,只好打开皮包,拿出一把钞票和支票簿。
她严肃地说:
“这是现金二十万元,我再填一张叁十万的支票给你,你立刻和安琪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