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乐其实很简单字数:5000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现在魏喜对这话总算有了深刻地体会。
前段日子,魏喜整个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临老临老有个千娇百媚的媳妇委身过来,与取与求,任他纵横驰骋,让他体会到了从没感受过的性事。
直叹自己早生几十年,到现在才真正品尝了男女之事的美妙,儿子也是知趣,头两年时间总是忙,很少回家,就是回家也要提前一天打电话来通知一下,来了待不了一两天就走了。
让他两人能从从容容地过二人世界而不受外界的干扰。
公媳两人小日子跟新婚小夫妻一样过得蜜里调油一般。
可问题就在魏喜常叹的早生了几十年,年岁不饶人那,以往宗建经常回家,魏喜忙里偷空来上几次,既紧张又刺激,不用怎么出力,离夏就高潮连连,为此魏喜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老当益壮,雄风犹在,颇为自得,觉得儿子不过如此,不如老爸多矣。
离夏对他也多有赞誉之词,觉得跟他做爱更刺激更享受。
当宗建说这段时间忙,要少回家时,魏喜心中还暗自窃喜,总算可以毫无顾忌地享用儿媳了。
杂牌军一下升级成正规军,终于可以开始登堂入室了。
可缺少了偷情的刺激,应证了妻不如偷的名言,没出两个月,刚刚转正的杂牌军就抵挡不住轻熟女的连番进攻。
离夏又正值如狼似虎的年龄,又经过两个男人轮番浇灌,食髓知味,在房事上欲求更加强烈。
魏喜既然占了儿子的床,那就要替儿子出力来安抚儿媳了。
可这两年下来,去掉了外在因素干扰,放松下来的魏喜已渐渐有种力不从心之感。
毕竟年龄在那摆着,近三十岁的年龄差距可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再说年纪大了,这方面的需求也少了,抽个冷子打个冷枪,调节一下老年生活,到也是不亦乐乎,现在要正面抵挡火力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但魏喜是个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在离夏面前堕了自己的威风,可怜魏喜只能抽空瞒着离夏往各个成人商店掏那些增强性趣的药物。
这些药物效果如何暂且不说,价格可都着实不菲,长期下来魏喜大半辈子的积蓄可也就所剩无几了。
老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像魏喜这样不顾后果的乱服药,对身体的危害可想而知了。
而身体都有一种抗药性,时间长了只能加量服用也不一定有效果。
所以这两年魏喜跟离夏性活怎么样也不能说是和谐。
有时候看着离夏幽怨的眼神,魏喜会不自禁地打寒战。
心里隐隐埋怨儿子回来的少,留下他这个老头来抵挡火力,却不想之前还想着儿子回来的越少越好呢。
离夏怎么样也没想到,才两年多的时间,原来生龙活虎的公公身体会跨得这么快,床上再也没了以往的激情,虽然公公在竭力表现,可身体却不会骗人,偶尔的高潮已乏善可陈。
看着完事后死狗一样躺在身边的瘦骨嶙峋的公公,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柔情。
离夏不仅想起了宗建在家的日子,前两年宗建因工作忙很少回家,回来也没有多大的性致,离夏一度以为宗建身体出了问题,索性有公公埋补到也没多空虚。
可这几年宗建虽回家的日子也没多少,但人却大变了样,在床上生龙活虎不说,还花样百出,各种手段、角色扮演花样叠出,每次回来都将离夏弄地欲仙欲死,回味无穷,第二天都容光焕发,面泛桃花,如要滴出水来一样。
让单位上的那些个旷女怨妇艳羡不已。
直夸宗建虽然量少但质好,不像自己家的银枪蜡样头,虽量多却搔不到痒处。
离夏自己也是神不守舍,回味晚上激战,虽已过去很久,仍是骚痒难耐。
想宗建在自己身上各种调教,淫词浪语不绝于耳。
这臭男人,总是喜欢角色扮演,母子乱伦的角色每次都演,而且乐此不彼,兴致盎然。
居然还叫自己小妈,荡妇、淫妇不停。
虽然难听,可加上宗建在身上的动作,自己当时的刺激是没法用言语表达的,真是高潮不断,潮喷连连。
可惜宗建待不了几天又要走了,真不想让他走呀。
哎,死老头要有宗建的一半本事就好,现在死老头越来越不行了,有的时候马还没上呢就完了。
而且死老头身上的老人气味越来越重了,简直有点受不了了。
接下去宗建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魏喜的身体每况逾下,身上的各种能量差不多已被掏空了,各种不良药物的副作用也在这几年的积聚下开始爆发出来,六十岁不到的人看上去象个风烛残年的垂垂老朽。
终于有一天,感冒引起的并发症使魏喜到下了,送到医院,经过各项检查,生理机能已经衰竭,医院发下了病危通知书,当宗建也从外地赶了回来时。
魏喜已经口不能言了,去日无多了。
魏喜又一次从迷迷糊糊中醒来,这已不知是第几次了,他心里知道,自己的生命已到了尽头,神智从没有过的清醒,仿佛能感受到生机从自己的身体里慢慢流逝。
想不到六十不到,身体就败坏到如此地步,也许是太过纵欲了吧,可谁放着这么个吹弹可破的青春熟女尤物会无动于衷。
魏喜微睁双眼,想从双眼的缝隙中先找寻到离夏的影子,这个自己生命中最后几年最重要的女人,床边没有人,在病房的窗口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着自己正在打电话。
声音不大,仿佛非常的遥远,魏喜也只能刚好听清,隐约能听到双方在调笑,好象很亲昵的样子,应该是儿子跟媳妇在调笑,想到这,魏喜没来由地有点酸楚。
我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情调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忍不住咳了一下,宗建听到咳嗽,回头看了看,又对电话那说了句,他好象醒了,好了,我这边有事,你们玩得开心一点。
就挂了电话。
走过来到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默默地注视着他,也不说话。
魏喜虽然口里说不出话,眼神也朦朦胧胧,但神智还是有的,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乱,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但宗建却不理会,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宗建说道,你应该醒着吧,医生说你过不了今天,我也不知道你现在清不清醒,趁现在没人,有些事我想今天跟你做个了结,你们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也知道她有可能耐不住寂寞,但我没想到那个人是你,在我跟前做那些事很刺激吧。
给我带了绿帽你是不是感觉特爽。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们,你们偷情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作践我跟儿子,用我跟儿子来助性。
你知不知道,为了不让亲戚朋友在背后指指点点,也怕你给揭穿了一时想不开,我忍了八年,日本鬼子都赶跑了。
幸亏现在你也要走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再忍下去。
说实话,做你儿子是我一生最大的耻辱,你的养育之恩,我想我这些年我应该报答了吧,而你对我的侮辱就当是利息吧。
可能你到现在都不知道父亲两个字的涵义吧,因为你不配这两个字,当你闭眼的那一刻,我们就恩断义绝了。
希望来生我们不再相见,不过你放心,这个秘密我会一直保密下去的。
另外,你死后骨灰就不用带回老家了,妈肯定也不想再见到你了,也省得我们以后去看妈的时候尴尬。
我就说你自己留下遗言,希望葬在这里看顾儿孙。
卵巢魏喜从宗建的第一句开始,就已经脸如死灰,回光返照的一丝红晕早已消失地干干净净,愧疚、懊恼、羞辱、恼恨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胸口急剧地起伏,呼吸急促,喉头翻滚,圆睁着双眼,用尽浑身的力气,吐出了一生中最后几个字,作孽呀!宗建望着窗外这个熟悉的城市,深吸了一口烟,从知道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要解脱了,今天或许是自己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了,自己熟悉的一切的一切,能带给自己的只有深深的羞辱,所有美好的回忆在那年那天午后就中断了,包括自己在这里的爱情和亲情。
自己恨他们吗?他们曾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人,一个已经过去,一个也就要远离,可他们带给自己的伤痛,将永远伴随着自己,直到永远。
一切都将过去,自己也要开始自己新的生活,虽然自己新生活早就开始了。
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服务员开门后,离夏从后面走了进来,早上跟爸爸刚刚结束,宗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虽然这种情形以前跟魏喜的时候早就习惯了,可老爸可没公公那么镇定,现在想起老爸那窘样,离夏就觉得好笑,不过一听说宗建已经回来了,她也吓了一跳了,以前宗建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会提前通知的,可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看来,以后自己要注意点了。
宗建看离夏脸上还没褪尽的潮红和脸上那微带促狭的笑容,微微皱了皱眉,旋即恢复了神色,管他呢,反正过了今天,他们俩也不会再有什么挂葛了,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本来对她的残留的一丝丝愧疚也荡然无存。
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来了,坐吧,喝点什么?”
离夏娇嗔道:
“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还非得到这里来说。”
回头对服务员道:
“给我来杯白开水”。
又对宗建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回家跑到这边来喝茶了。”
宗建没回答自己昨天就到了,说道:
“有点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家里不方便,所以把你叫这来了。”
看服务员端了杯开水进来,又给自己茶壶加满水,就对服务员道:
“出去后把门关好,不叫你不要进来。”
服务员应了一声出去了,随手把门也关紧了。
离夏笑道:
“什么事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宗建道:
“主要有几件事要跟你说一下,这里清静,没人打扰。”
接着道:
“来,喝水,我们俩也很多年没有这么坐下好好谈谈了!”
离夏心里一紧,转而心想,他如果知道了,也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跟自己坐下来说了,就放下心来。
她想不到的是,宗建不仅知道,而且是很早就知道,都快分手了,哪里还会生气。
离夏应道:
“老公,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回来也不回家,到现在神神叨叨,不知道说什么,没事赶紧回家,我还要去上班呢,有事回家再说。”
宗建笑道:
“夏夏,怎么多年了,你难道没什么事要跟我说道说道?”
离夏嗔道:
“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小年青,还要找个地方说悄悄话,有什么不能回家说呀,你那根神经搭牢了。”
宗建说道:
“好好好,就几句,说完就好。”
说着从手旁的包里拿出一个袋子,说道:
“这是几年前你们送我的礼物,现在我还给你,你看看。”
说着递了过去,
“我们?”
离夏满面狐疑,接了过来。
宗建道:
“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离夏拆开袋子,从里面掉出一顶绿色的军帽,一看之下,脸色一下子就霎白了,强自镇定道:
“这是什么呀,谁送你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宗建道:
“我跟魏喜也说了。”
离夏惶恐地道:
“你……你……你跟他说什么了?”
宗建道:
“我本来不想跟他说的,可在他回光返照的时候我没忍住,就跟他说了,你们这些年做的事,用我的名字助性很刺激吧!我这个绿毛龟是不是挺傻的,这么多年都让你们蒙在鼓里,在你们面前像不像个小丑啊,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离夏听到这里,就觉得天旋地转,感觉浑身无力,连坐也坐不起来,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连气都喘不上来,脸色苍白,两行泪珠不知觉地流了下来,良久,才慢慢地坐起来,低着头泣道:
“对不起,对不起。”
宗建一直淡淡地看着她,听她说话,才慢慢回道:
“他说得是作孽。”
离夏脸色苍白,问道: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宗建:
“你叫我怎么说,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老婆。我当时如果说了,以他的性子可能要出人命,他总归是我父亲,我可不想为了这件事,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这个小地方,对你们名声也不好,总不能逼你们走绝路吧,现在他走了,我该尽的义务也尽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离夏急道:
“不要啊,老公,你不要不要我啊,诚诚还小,肚子里的孩子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你不能离开我们,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千万别离开我们!”
宗建道:
“你说还有可能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忠诚,然后才是相濡以沫,最后才相伴终生。做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不过迟早而已。你们的事情当时我确实很痛苦,慢慢地也就平复了,连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在我面前做那些事还有送我绿帽子我也当着不知道都接受了,其他的我也不说了,为大家留一些颜面,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我也不想怎么样,这些事我都不会说出去,就说是我的错,家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孩子跟你亲,我也不带走了,家产都留给他吧!(这个儿子随他爷,带走一来跟宗建不亲,二来恋母情节严重。还是留给离夏吧,宗建只要尽到义务就行了)我呢,净身出户,这张纸,你签了吧!对面就是民政局,结婚证我都带来了,我们今天把这件事办了。其实我昨天就回来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好了,签了吧!”
离夏本来还想再多讲几句,可一听宗建说昨天就回来了,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诺诺地什么也讲不出来了,看宗建把纸笔递过来,颤抖着双手默默地签了字,两人起身往民政局走去(按说孕妇不能离婚,但如女方提出不在此限)。
当两人从民政局出来后,时间已近中午,宗建站在路口,朝远处招了招手,一辆越野车从不远处开了过来,宗建跟边上离夏说道:
“就不说再见了,再劝你一句,你弟弟可没我那么好说话!保重!”
说完,拉开车门,朝驾驶位上带着墨镜的女司机点了下头,就坐了上去。
然后回头看了看离夏,车缓缓地向前驶去,反光镜中,离夏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呆呆地站在路边,和煦地阳光照在身上,离夏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涌起,整个人象根霜打的茄子,原来宗建这些年在床上骂她是荡妇、淫妇,叫她小妈都是从心底发泄出来的,怪不得这些年在床上他套也不肯戴,只说一年只几次,让自己体恤他,吃事后药解决。
干起来也想疯了一样,自己以为他多想自己呢,原来他早就不把自己当老婆了,还小妈,在他眼中,自己不就是吗。
可怜自己还一个劲地迎合他,自己可不就是自己口中的贱人、荡妇、淫妇吗!车也忘了开了,蹒跚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两个月后,因秀环不小心无意中让离勇得知了他们公媳的奸情,秀环在无奈之下了供出了始作俑者离夏,离勇一努之下到离夏家吵闹,老离在奸情败露之下,气急攻心,导致血管爆裂,引起半身不遂。
而离夏因为在姐弟争执中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大出血导致流产,在紧急抢救下生命虽无危险但子宫、卵巢被切除了,小孩也没保住。
当离勇打电话找宗建时,才得知两人早已离婚。
离勇虽碍于脸面不敢将事情闹大,更不敢离婚将家丑外扬,但家人之间已行同陌路,再不复以前亲热,秀环也每日以泪洗面,埋怨离夏将她拖下水。
离夏病愈出院后面对病父弱子,心如死灰,每日里沉默寡言,再没有往日精神。
一个如花少妇几日之间形容枯槁,恍如老了几十岁。
三年后的夏天,在青岛的海滩,今年离夏单位组织旅游,老离在一年前已病故,离夏这几年也因子宫和卵巢切除,需要长期服用性激素,40岁的人仿佛5、60岁老妇一般(她儿子再是重口味,对这么一个也下不了手吧,也省得她再祸害儿子了)。
不复以往如花容颜,再加上跟弟弟的恶劣关系,心头如压了几块大石,也想出来舒一口气了,散散心。
便将儿子也带了出来了。
看着不远处嬉笑玩闹的儿子,想着几年前全家在这海滩上的情景,物是人非,恍如隔世一般。
一个戴着墨镜的年青妇人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孩从身边走过,妇人走过离夏跟前时回头朝她望了望,向着不远处太阳伞下走去。
两个小女孩边走边向太阳伞喊,爸爸、爸爸!只见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形从伞下站了起来,微笑着向这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