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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41425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第一卷神仙日子01天上地下第一只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在很远很远很远的仙境有一座没有名字的仙山山顶,有一片美丽的湖泊湖边,有一棵年代久远的苍桑大树树杈上,挂着一个存在许久的蜂巢蜂巢里,有一只没有名字的小蜜蜂她主要负责的工作是采集和传播花粉有一天,她很辛勤很辛勤的劳动结束觉得好累好累就在树下的一朵小小水仙的花瓣里睡觉醒来,身边看到一滴粉色的露珠觉得好美丽好美丽就抱起来喝了下去……然后,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她的身体在不断变大,而且慢慢变化向人形!惊慌的她奋力想用翅膀飞去树顶的蜂巢想找蜂王或者同伴求助只飞到离地不远的地方因为变形结束,翅膀消失她从半空掉了下来看到了一双只有湿意没有泥泞的白布鞋……=Bee=Bee=Bee=Bee=Bee=Bee=Bee=趴在地上的蜜蜂,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一件从天而降的白袍子盖了个严实。

她惊恐地用仅剩的四只“脚”挣扎了半天,发现那白袍已经顺着她的身体迅速延展、变形,然后严实地覆住了她的全身,还把她扶着,站立了起来!倒抽了一口凉气,定睛,发现眼前是白色的衣襟;再抬眼,看到了一双明显写着“麻烦”两个字的黑色眼睛!条件反射想要飞走,蜜蜂红着脸用力震动翅膀,半天发现自己没有移动半分。

头向后背探去,才想起来翅膀没有了。

救我!女王!救我!白布鞋的主人挑起眉,诧异地看着对面这一脸哭相的家伙头顶上突然竖起的两根不断碰触的触角。

缓缓伸出手指刚要碰触,就听到一团密集的嗡嗡声从右侧紧逼而来。

机警地变幻指法,默念咒语,一道荧白光球环住二人,形成屏障。

然后,他看到她急煞煞扑倒在光球内侧,挣扎着要出去……=Bee=Bee=Bee=Bee=Bee=Bee=Bee=白衣女子抱着腿坐在自己变成人形的地方,散开的长发发顶上停落着许多同伴。

她们都乖乖一动不动,同样方向地竖起触角聆听着女王天籁的声音。

终于忍不住,她跟停在鼻头的一只蜜蜂愤愤地低声:

“宰相奶奶,那人好无礼!就知道喝我们最香醇的蜜酒,女王问他什么他都不开口!怎么陛下一点都不生气?”

“他又不会说我们蜜蜂的语言,所以现在正在用心术交谈。”

宰相博学多才。

“那……他能听懂我们的话?”

怯怯地问。

“心术啊……看这位仙人的仙术,恐怕连你在想什么都听得懂……”

白衣女子打了个寒颤,更加用力地偷听那边的交谈……“原来是这样,哈哈。真是机缘巧合!”

蜂王醇美的声音继续悠扬着,

“既然如此,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盘腿而坐的白衣男人沉默了半晌,才将空了的琼脂杯放在身前的石桌上,缓缓传递着自己的意思:

“实不相瞒,我是正要带功列入仙班的,资质尚浅,而且生性懒惰……”

蜂王抬手打断他推卸的话,遥指那群正在偷听的工蜂,轻叹口气说:

“我们王朝,从来都没有幻化成人的先例,大概……是从来都没有贪念的缘故吧。现在这丫头因喝你的血水化作人形,我蜂巢已容不下她。所以……万望仙人可收下我这子民为徒。”

白衣男人盯着自己刚搁下的酒杯,皱起眉头。

另一边。

白衣女子哭着脸:

“蜂巢容不下我了吗?呜呜……我又不是故意要变作人的……我也想变回蜜蜂继续工作啊……”

宰相奶奶震着翅膀看着这不争气的丫头:

“就算你要变回蜜蜂,也必须先修炼仙术!”

白衣男人听到那边的交谈,立刻拱手:

“看,您的臣民也不想拜我为师呢!我看不如……”

话没说完,只见蜂王已经优雅飞向那白衣女子,嗡嗡嗡嗡一片声音,他太心烦以至于没有分辨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然后就看那个喝了自己的血水刚变成人形的蜜蜂,表情由痛苦变成领悟最后严肃起来,恭敬地看着他,再向女王点点头,突然行起五体着地的大礼:

“仙人在上,请收下徒儿指导修仙之术!”

白衣男人冷眼扫向正含着笑意的蜂王,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更大群的蜜蜂开始嗡嗡嗡嗡地吵闹着,无非是在为那个趴在地上的蜜蜂求情。

女王优雅的飞回,高贵地坐回他面前石桌上的精致小宝座上,趁着嗡嗡一片,做着最后的陈词:

“仙人,我这丫头听话懂事,况且是天上地下第一只成了人形的蜜蜂。如若仙人肯收她为徒,我们蜜蜂王朝每年必将奉上几坛供玉帝享用的琼浆玉液作为丫头的束修。”

琼浆玉液啊……白衣男人瞄了眼依然飘着酒香的琼脂杯,终于开了尊口:

“一言为定。”

=Bee=Bee=Bee=Bee=Bee=Bee=Bee=谨记着已经回巢休息的女王的教诲,蜜蜂开始向来道贺的邻居诸神仙一一拜别。

山神将,湖仙子,土地公,树姥姥。

然后是自己的伙伴们……终于,过了好久,大家都散去。

她才在宰相奶奶的催促下,决定挪动从六肢退化为的四肢挪向早就不耐烦的那位白衣仙人。

大步向前迈开一条腿,晃晃悠悠地落在草地上,然后,再挪动另一条过来……用力!咦?怎么动不了?偷偷看向一动不动皱眉盯着她的白衣仙人,她吞下口口水,决心不能在新拜的师父面前丢脸,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哎呦!”

腿是挪过来了,但是怎么感觉带倒了什么重物?而且,那重物摔倒在地时,还发出了很好听的声音。

就像师父刚才说的那四个字的声音频率类似,应该是同样的语言。

但是……明显不如师父的声音醇厚……蜜蜂偷偷看到白衣仙人已经不耐烦的积聚等一下飞行要用的云雾,连忙红着脸检查右腿,却看到一个穿着绿衣的小身子趴在地上抽泣,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右边袍角不放。

她连忙蹲下来,推了推那身子:

“喂,快放开我啦!我要耽误师父位列仙班啦!喂……”

这时小身子猛地爬起来,手脚并用环紧她的腰和腿,把她撞倒在地,正好把头埋在她平坦的胸部蹭啊蹭啊蹭,大声哭着:

“不准走不准走……”

这又是……哪位仙人啊?蜜蜂觉得自己的脸抽搐了一下,刚要推开他,鼻子动了动,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惊讶地问:

“你……是新开的小水仙?”

然后恍然大悟的击掌,

“难道你也喝了师父的血水?所以变成人形了?”

“我才没有!”

小男孩受辱一般迅速从她身上爬了起来,骑在她肚子上环着胸,很大声很神气地骄傲宣布,

“我可是嫡传的水仙花神!才不用喝脏兮兮的那种东西!”

啊啊!好厉害啊!蜜蜂非常崇拜地仰视小花神。

然后看到了在自己头顶飘动的一片白袍,以及师父一张黑脸,于是立刻起身把小花神扶在地上站着,用蜜蜂的语言说:

“水仙花神,我不知道你已经是花神了,所以没跟你告别。是这样的……”

“你要去修仙,成为天上地下第一个由蜜蜂变化成的神仙!”

小男孩水汪汪的晶亮眼睛又积聚了泪水。

蜜蜂抓抓头,尴尬地说:

“对哦,刚才我都是站在你身边跟其他神仙说了这句同样的话……”

“所以,你为了修仙,就不管我了!你要把我丢给别的蜜蜂!!”

小男孩伸出短短的手指怒气冲冲指着她,宛如她犯了滔天的大罪!

“对不起……水仙花神……以前你的授粉都是我来负责的,现在女王知道了你是花神,一定会派更好更多的工蜂来帮你……”

蜜蜂这才明白小花神在指责她什么,于是立刻解释。

她应该做好工作交接的……“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别的蜜蜂每次都闻我半天才开始工作!就要你每次利落弄完就走!虽然你今天没向我请示,就直接躺在我这个花神身上睡觉……”

声音越来越含糊,继续很没有花神形象地抓紧她的衣袖大哭,

“但是我只要你啦……”

“别哭别哭!”

蜜蜂手足无措。

她确实没见过花神,更没见过大哭的花神……偷看了眼已经准备自己走人的师父,马上准备说一堆安慰话,

“再哭就要丑啦你……”

话音未落,水仙小花神已经边用衣袖擦去脸上的鼻涕眼泪,边瞬间趴倒在湖边,左摆头又摆头地在水边照自己俊美无俦的小脸,很不安地问:

“有丑吗?有吗?有吗?”

没人回应?他侧身回头,只看到白衣坏蛋一手把他水仙花神专用的小蜜蜂扛在肩上,一手拎着个蜜坛,驾云飞去,眨眼就没了影。

小脸呆住,然后很没有形象的冲着湖面号啕大哭:

“哇——娘!有人抢走了我的蜜蜂!”

02装在蜜坛里的酒刚化为人形的蜜蜂,被丢在这一眼望得到边的仙岛上,已经快七天了。

七天前,师父在扛她来这小岛的途中,遇到很多次神将的催请。

师父脸上没表情,也没开口,但是被扛在肩上的蜜蜂却明显察觉到刮过耳边的风速加快。

一踏到这个周围云海的小岛,师父就把她扔在绒绒的草地上,把酒坛塞进她怀里;随后嘴巴张张合合发出了那种很好听的声音,还没等蜜蜂问明白什么意思,就腾云而去。

第一天,蜜蜂抱着蜜坛躺在地上,很乖的动也没动。

第二天,蜜蜂抱着蜜坛坐了起来,她要去找露水喝。

所以第一步,就是要学会用两只脚维持平衡的走路。

第三天,她已经抱着蜜坛走遍了整个没有树没有花只有草的小岛屿。

仍然靠露水为生。

第四天,蜜蜂好饿,但是这里没有花可以采集花粉。

于是她干坐在草地上,低头看着怀里的蜜坛,吞了吞口水。

好想吃这里面的蜜哦……不行不行!这是女王替她交的束修!她把蜜坛更紧的护在怀里。

这一坛,是为了培育将来小公主的蜂王蜜呢……她把眼光从蜜坛上生硬挪开,让自己尽量去回忆辛苦酿蜜的场面!可是……好香的蜂王蜜哦!第五天中午,等不到师父的蜜蜂终于饿极。

她想尽一切办法,用不听使唤的十个指头打开了蜜坛,把整只手掌伸了进去,蘸一下,一根根指头放进嘴里品尝,然后边舔手掌边皱眉想:好稀哦……她以为蜂王蜜很浓稠呢……不过有一种闻起来晕晕的香味……她开心地喝了一大口,再小心地把坛子封好。

接着,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而且睡得很香。

第六天很早,蜜蜂就醒来。

因为身体里散发的陌生热力,让她很不舒服地护紧了坛子在草地上打滚儿。

头顶的触角不断碰撞发出信号……很渴,非常渴……她焦躁无比地打开蜜坛,把剩下的蜜一古脑儿的喝了下去,终于继续昏睡……第七天的傍晚,刚受完封而正式成为神仙的流云,飞回自己早就看中的仙岛,撤掉结界,准备去开启蜂王特别馈赠的搀杂了只有蜂女王和蜂公主才能享用的蜂王蜜的瑶池蜜酒来解解馋。

却只看到的那滚到脚边的空酒坛……流云生来性情淡薄;喜爱的事物除了睡觉,就是美食美酒。

当初决定修仙,无非因为师兄告诉他当神仙很闲,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喝酒下棋。

而这次成功位列仙班,也是因为某只即将成魔的妖物三番四次要吃他长功力,而打扰了他的睡眠,他才一怒之下灭了对方、顺便还了人间一个清静……几天来无聊的授受仙位仪式让他倍感无趣和上当。

如果不是这坛蜂王特制的瑶池蜜酒,他早就扔下玉折子、自废所有仙术,然后返回人间继续在书院里混吃等死了。

所以……这个徒弟是不想活了吗!眼睛散出不常见的寒光直接射向远处趴躺在地上的白色身影,大步走去……走的越近,他越能察觉到瑶池蜜酒的余香,以及一丝丝怪异的呻吟声……定睛一看,他立刻停在了离她一丈开外的地方保持距离。

此时的蜜蜂正趴在地上蠕动着衣服不能遮盖全的身体。

听到脚步声,头慢慢转向他的一侧,露出一张绯红的沾满泪水的脸,痛苦地把光裸的手臂伸向他,发出“嘤咛”的暧昧一声。

让被扯开的衣襟,露出她更多的滑嫩肌肤,特别是带着草地划痕红印的白皙圆胸的中央,高高挺立的红莓好像在索取什么的颤抖……流云忘了念咒去给她自动穿上衣服,而是呆呆看着她这几天迅速发育成熟的身体,非常诧异:她第一次化身为光裸的人形时,身体还是平平板板的胖丫头一个;怎么现在腰部明显收细、胸部和臀部却明显发育得这么丰满圆润?看她这样春意萌发的样子……难道蜂女王给他的是春酒,而不是瑶池蜜酒?但从没听过专为神仙酿蜜酿酒的蜂巢有准备加春药的步骤啊……趁着他恍惚的当儿,蜜蜂已经一步步艰难地爬到他的脚下,丝毫不顾及自己已经半裸的身体,紧捉着他的袍角,仰头乞求地继续呻吟着发出不知名的声音。

不用读心术,他都知道她在求救。

怎么救……他现在是神仙,做这种事情是破戒啊……流云不悦的皱眉,却弯身用力拉扯她的白袍来尽可能多得裹住她的春光,然后把她横抱起来,准备把她送回她来的地方还给蜂女王,顺便再讨要坛真正的瑶池蜜酒。

被抱起的蜜蜂,继续不适地低声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师父身上的清凉好舒服……偷偷地伸出手臂抱蜜坛一样,猛地把师傅的头抱在丰满的怀里……正专心积聚云团的流云猝不及防,脸就挤在她丰润滚烫的胸口,吸了一大口她身上带着蜂蜜味道的甜香!用力把她的身子手臂扯下,刚要生气地把这小妖姬扔到地上,嘴巴就被啃个正着!好渴……还要喝好好喝的蜂蜜!蜜蜂紧闭双眼,把“酒坛”抱着,终于寻到了“坛口”……怎么坛口小了那么多?而且变软了!尽管味道没有那么甜,但尝起来淡淡凉凉的,反而更能解去身体里的热!她欣喜地“嘤咛”着,更加用力地吮喝那“坛口”。

被吮吻的流云,这次却没动怒,反而带着好奇,享受着蜜蜂嘴巴里那仅留的不多的酒液。

在她累得放开他的嘴巴,垂首喘气时,他不餍足地低头寻到了她的嘴巴,化被动为主动的吸吮她蜜甜的唇瓣。

直到发觉甜味淡了,才用舌头挑吃螺肉一般挑开她的唇齿,吮着她滑甜的舌头,再密密探寻她嘴巴里每个角落……唇舌的追逐,慢慢演化为身体的纠缠。

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地上的流云已经任由这小东西在他身上趴着捣乱,自己则专心捧着她的头,闭眼仔细品尝那不断渗出甜蜜滋液的红唇。

蜜蜂拉扯着师父的衣物,将自己滚烫的光裸身体熨上师父的清凉,以为自己睡在没什么异香的花瓣上。

但仅如此,身体的灼热仍然无法解开,她想喊出什么……于是开始摆动着头想摆脱他。

终于放开她唇瓣的流云,任由她呼喘带着酒香的气息,依然捧住她的头,沉沉地低声把话送入她的脑海:

“不舒服吗?要我救你吗?”

“救我……”

蜜蜂对于自己为什么把师父压在地上有点摸不清头脑,但迷糊中抓住了关键的字,立刻急切地要着。

流云一手把她的头按在他颈间,另一手作出完美的无形结界来把仙岛隔离出仙境的监控,然后揽住她的后腰,一个用力,让两人的身体反转过来。

发觉被清凉笼罩的蜜蜂,欣喜不已地笑开了脸,继续示意师父“做法”救她。

流云垂下头舔舔她依然泛着酒香的唇瓣,在她仰头要亲亲时,他却退回了唇,索取条件:

“只这一晚,今后不可这么放肆!”

其实根本听不到他再说什么,蜜蜂却仍然点头点头,再去碰他闪躲的嘴巴。

流云避开,继续讲条件:

“等你醒了,去跟你们女王再要一坛瑶池蜜酒。”

继续点头,因为得不到他的抚慰,她的笑脸慢慢转化为哭脸。

流云叹口气,再次感叹自己成为神仙的错误决定,然后才咬着她的嘴巴,慢慢拨开她下体的衣物,让两人的私处没有任何阻隔的摩挲,惹得蜜蜂发出快慰的呵呵笑声……他却停了下来,重新仔细看着她的脸,不再用心术交流,而是开口说话:

“叫我。”

听不懂……蜜蜂不耐地在他身下扭动,哀求地看他。

“叫我:师父。”

他一手捉住她的下巴拉扯,另一手摸着她的喉咙,眼睛坚定地盯着她湿润的眼儿,索取她的第一声呼唤。

“师……”

她明白了,照着他的嘴型,用力将气息送出喉咙。

“师,父。”

表情不变地索要。

“师……呼……”

她苦恼地要生气了,双腿分开,用力缠紧他的腰,

“师,呼。”

轻轻摇了摇头,流云让自己的分身在她已经湿透的腿间滑动着,继续诱哄:

“师,父。”

然后咬了咬她的下唇,放开,再次停下所有的动作,盯住她。

“呜呜……师……”

蜜蜂觉得身体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她难耐地哭出了声,

“师呼!呜呜呜呜……师……师父!”

救我……“乖徒儿。”

流云给她一个浅笑,低头狠狠吮吻住自己想念太久的蜜酒红唇,分身不再犹豫地进入她的身体,开始亘古不变的律动……03重返蜂巢找女王仙山顶上、仙湖旁边的老树下,宛如几天前一般,有位正拿着琼脂杯喝酒的俊美白衣神仙盘腿席地而坐。

他前面的巨石上,依然有一只精巧的宝石点缀的宝座,坐着高贵的蜜蜂女王。

唯一不同的是,白衣神仙的背后,站着一个低头看脚尖的白衣女子。

蜂女王听流云说完那个“蜜蜂不小心打破了酒坛导致他没喝到一滴酒”的故事,噙着笑观察了蜜蜂很久,才悠扬开口:

“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错了……其实……”

蜜蜂红着脸抬头,急急得想说出自己偷喝了蜜酒的罪状……她真的不知道那个是酒啊!因为只有年长的蜜蜂才有资格去酿酒的……蜂女王打断她的话,点点头:

“既然错了,就该受罚。”

放下空酒杯,一直没出声的流云继续为自己斟了杯酒,边缓缓用心术与对方交流:

“只要陛下能赠送我第二坛酒即可。”

蜂女王不语,有趣地看向流云,道:

“仙君可知我蜂巢要酿出一杯蜂王蜜,耗费多久的蜂力和时间?岂能说要就要?”

“愿闻其详。”

这么说,只能让流云更想带走一坛。

蜂女王抿嘴笑笑,对几乎把头扎在地里的蜜蜂说:

“我与你师父有话说。你虽化作人形,但仍是蜂巢的子民。做错了事情,受罚是一定的。现在就罚你……去找水仙花神。”

她金色的触角为蜜蜂指明了方向。

蜜蜂乖乖应了一声,跑去水仙小花神的真身所在。

=bee=bee=bee=bee=bee=bee=“水仙花神?你在吗?”

蜜蜂蹲在已经明显绽开的小水仙旁,伸出手指碰碰娇嫩的花瓣,然后等着花神从里面冒出来。

可等了小片刻,小水仙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蜜蜂这才想起,她只记得匆匆跑来受罚,却忘了问女王怎么才能召唤出来骄傲的小花神呢!刚要起身还没站稳,一种力量就把她拦腰向后扯。

她向湖面倒去……但没碰到水,只是靠在了带着清香的怀里。

低头看去,是一道碧绿的衣袖。

那衣袖猛地撤回,然后蜜蜂听到了身后一个不熟悉的声音:

“你真臭!”

回身,看到的是从没见过的绿衣少年正含着怒气瞪她。

她立刻倒退两步,那熟悉的怒气和隐约的清香,让她不难认出眼前有点陌生的脸:

“小水仙……花神?”

少年也带着诧异上下打量她:

“你怎么……长成这样子了?!”

蜜蜂不解地摸摸脸,慢吞吞说:

“我没变啊……倒是你,都长得和我差不多高了!好快啊……不愧是神仙……”

崇拜崇拜。

“你没变!?”

少年的剑眉要立起来了!一步迈过去,一手捉着她的后颈贴近自己的脸,一手变出一把圆镜,让两人的脸同时映在镜子里,

“你看你看!你都变成这样子了!”

蜜蜂在幼年课堂里,只见过铜镜,从没见过把脸照得这样清晰的圆镜!她仔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花神,感叹道:

“你的人形也长得好漂亮啊。”

如水仙般的水肌玉骨……镜面里的少年脸上飞过两团红晕,然后把镜子抽回来,背手在身后,略带得意地看向天:

“当然了!我是花神呢……”

“我们蜜蜂变成的人形,看上去好普通啊……就算我真变了模样,也跟之前差不了多少吧?”

蜜蜂很喜欢看水仙的意气风发,却丝毫不为自己的普通而难过。

本来么,她的原形就是千万工蜂中的一只。

少年把目光又瞄向她,上下再打量一番:

“你的脸没变多少,就是身子……”

他毫不避讳地伸出铜镜戳她丰起的胸部,

“这个!怎么来的!?你怎么可能长那么快?你混蛋师父给你变的?”

微痛,带着胀胀的酥麻,让蜜蜂红着脸抱住胸部后退,摇摇头,偷看了眼远处的女王,小声说:

“我偷喝了陛下给师父的酒……”

“瑶池蜜酒!?”

眼睛瞪大。

“我当时好饿……”

蜜蜂羞愧地垂下头。

少年的眼睛冒火地烧向那个白衣混蛋,然后拧住蜜蜂的耳朵,面色凝重地说:

“你!惨!了!”

“我知道啊……”

蜜蜂吃痛得去推他的手,

“要是我知道吃完后会那么不舒服,我饿死也不会去偷吃的!好痛……罚轻点!”

少年放开她的耳朵,开始把她往水里拖,继续教训着:

“你喝了那个,到现在还没死的话,肯定是你混蛋师父救了你!怪不得你身上有一种讨厌的味道……你们弄完了也不会洗洗澡啊!?”

两人现在虽然同样高,但是8字形身材的蜜蜂还是靠着自己的重量,硬是赖着不走:

“不要罚我下水……我会死的……”

用力一甩,就将少年推倒在湖水里,转身朝师父跑去求救,刚学会的人话还没发出来,随即绿色的衣袖又把她卷了回去,少年和蜜蜂同时被湖水吞噬。

=bee=bee=bee=bee=bee=bee=流云看着自己的徒弟连征求他的意见都没有,就直接听话地跑向湖边,有些不悦,小口啜着酒,批评道:

“真是不好管教……”

蜂女王非常严肃地飞起,悬停在流云视线水平的方向,慎重地开口:

“仙君不用护短,她一定是偷喝了我给您准备的瑶池蜜酒。”

流云点头,没准备再掩饰。

希望自己如此诚实,女王也能干脆利落地再来一坛。

蜂女王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仙君,您与她交合过了吧?”

流云怔住,赧然的撇开视线,心里诧异蜂女王如何知晓了他结界里的事情。

明明在她得到他的仙精后,他就立刻起身,用法术恢复了两人的衣物和缭乱的头发啊……蜂女王再次飞到他视线对面,心平气和的解释:

“仙君放心,本王不会将此事上报玉帝。本王是在担心她的生死。”

“酒里有毒?”

流云挑眉。

蜂女王摇头解释:

“请少安毋躁,听我细细道来。这有关我蜂巢的秘密,如果不是可能让我这唯一可能成仙的子臣无辜死去,我是决计不会对仙君开口的。”

“请说。”

放下杯子,流云才知事关重大。

“您可知我蜂巢尽管有无数子民,但每一朝代却只有一位能够生育的雌蜂?”

停下,看到流云的不解,蜂王才继续,

“这唯一的雌蜂就是这一朝代的蜂女王,负责蜂巢后代的延续。其实,所有的雌蜂出生时,都是不能生育的。只有当蜂女王要开拓国土培育新蜂王时,才会选择一只最健康的雌蜂宝宝,用特别调制的蜂王蜜来喂养……”

“所以,那酒里有女王特别调制的蜂王蜜,让她有了生育能力……或者说,生育的本能?”

流云把冷眼瞄向正抱在一团看镜子的蜜蜂和花神。

蜂王叹气:

“正是。只要特别养育的蜂公主开始发育,就会不由自主不断寻找雄蜂交配,直到生育。如果间断,就会死掉……”

04湖底的湖仙府邸所以蜂女王今天一见到她已经发育的人类身体,就知她喝了那蜜酒;而且她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就明摆着告诉蜂女王:他已经与她“交配”过了……流云抬起只手揉着微痛的额头。

真是个麻烦……越来越大的麻烦!

“我去哪里给她找雄蜂……”

等等!手停下,流云不禁心惊。

什么时候开始,他把她的生死当作自己的责任了?蜂王立刻回道:

“不需要是雄蜂。只要与她同形就可以了……仙君不会见死不救吧?”

流云有些啼笑皆非地放下揉着额头的手:

“我现在身为神仙,与什么”交配“都是破戒吧?还是女王要我这神仙不断替自己的徒儿找男人交合?”

蜂女王笑着摆手,用金色触角示意他去看湖边的那一对:

“仙君多虑了,她应该有自己去找同形异性的本能。”

流云瞥过去,恰看到少年花神拿着圆镜去碰蜜蜂凸起的圆胸,一口气提到嗓子,他眯起眼睛,轻声却字字清晰地问:

“我现在还来得及不要这个徒儿吗?免得她四处寻欢,坏我的名声!”

蜂女王先是心里一惊,然后沉沉思索了下:

“仙君,我有一物相赠。请稍待片刻。”

借着金色触角碰撞几下,附近的几十只工蜂领命,齐齐向上飞回蜂巢。

流云的眼睛仍然锁着湖边正在拉拉扯扯的两人。

看到蜜蜂伸出手臂向这边求救,他却丝毫未动,只是俊脸微绷地等她说清楚到底是求救于她的女王,还是他这个师父……还没等她喊出声音来,只见绿衣的少年花神甩出一只绿袖卷回她的腰,另一手上举施法,湖面即刻扬起一道水幕将二人席卷而去。

在流云已经做出指法准备施咒将她从水里捞起时,蜂女王及时出声打断他:

“仙君且慢!花神是跟她照着玩的!现在两人该是去了湖仙的府邸。”

“湖仙?”

流云扬眉。

“水仙花神的母亲。”

蜂女王含笑解释。

=bee=bee=bee=bee=bee=bee=仙湖的湖底,是一座晶石点缀的幽蓝色宫殿。

正是湖仙子和水仙花神的府邸。

殿内,托腮的绿衣少年单手把玩着一只玉瓶,眼睛不时扫向身侧的水晶帘。

终于一阵女人的哝哝笑声传来:

“星盏就是那样的急脾气。别说他硬把你推来洗澡了,你看他的真身,本应七百年才能长到现在的模样,他非要七天就长成,特意去……”

“娘!”

少年的水仙花神星盏搁下玉瓶,就急急跳到刚沐浴完毕的女人们面前,先是打断娘亲的话。

然后将娘亲旁边的胖女娃揽到身前,面对面,口对口,鼻对鼻的深吸一大口,满意极了:

“嗯……终于香了。”

蜜蜂的脸被洗澡的温泉水热气烘得红通通,她献宝似地说:

“有水仙你的香味呢!”

星盏习惯性要叉起腰来得意洋洋炫耀自己那淡而雅的香味,但稍把她推远,才注意到她一直披散开的及肩头发,被梳成了一左一右两个包包头,齐刷刷的头发帘下眼睛忽闪忽闪的,还真透着水灵和稚嫩……蜜蜂发现了小花神的目光落在她的发顶,立刻开心地双手捧着两边的包包头:

“湖仙子给我梳了头发呢!这样我的触角就不会一直竖在外面了。”

“嗯嗯,我把蜜蜂的银色触角当发箍装饰了。一直好想给盏儿打扮成这样子呢!可是盏儿都不喜欢……”

湖仙子任由儿子对蜜蜂动手动脚,径自去了桌前,为自己倒茶。

星盏翻了个白眼,他本来就丽质天成,不需要打扮好不好。

继续往下看,不悦得扯着蜜蜂的白袍:

“这件丑衣服怎么没有换下来?不是给了你一件绿色的纱衣吗?”

跟他的这件很配套的。

蜜蜂觉得胸口有些凉,低头才发现自己的圆乳都露了半个出来,慌忙拉回衣服,捉紧领口:

“这是师父给的衣服,不能换!”

星盏撇嘴。

就因为是她的混蛋师父给她的衣服,才要她换下来的啊!这对师徒衣袍的颜色和款式都一模一样,可见混蛋师父多么没有品味……转头:

“娘!该教给她的东西,都有教给她了吧?”

小口品着香茗,湖仙子在茶杯腾起的雾气中点头:

“差不多齐了,特別是身为女娃娃要注意的那些琐碎事情。只差了……这个玉瓶。”

蜜蜂偏过头去看星盏背后的湖仙子:

“什么玉瓶?”

星盏终于放开蜜蜂,抄起桌上的玉瓶往她袖里的口袋塞,边碎碎念:

“回去以后,把这个玉瓶埋在屋前,默念我的名字,就会出现一片湖水。用来喝水吃饭洗澡!我可不要我的仙婢臭臭地来服侍我!所以……”

“什么仙婢?”

星盏猛地抬头,又露出来那受伤的愤怒眼神:

“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蜜蜂!你有了师父就不管你的工作了是吧?”

蜜蜂张嘴结舌了半天,才讷讷回道:

“我没法子变回蜜蜂去帮花神你采蜜授粉了呢……况且你们水仙其实不用我们蜜蜂也可以长得很美啊……”

“我是花神!我说要就要!”

星盏怒不可遏地喊叫着。

“盏儿你真不讲理……”

湖仙子放下茶杯娇斥,再对蜜蜂歉意地笑笑说,

“我这儿子就喜欢你这只蜜蜂帮他采蜜授粉梳理花蕊。现在你们都是人形同样可以啊……”

话小声咕哝在嘴里的同时,偷偷跟儿子打了个眼色。

星盏的脸立刻红透,扭过头避开母亲的打趣,清清嗓子继续对蜜蜂说:

“反正你们蜂女王同意了!到了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你,你别忘就好……”

“噢……”

尽管不大明白湖仙子和水仙花神的话和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湖仙子对她那么好,帮她洗澡、教她怎么照顾这人类的身体,还帮她梳头;水仙花神虽然很蛮横,但是送了她奇妙的玉瓶,而且采蜜授粉这个工作她驾轻就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自己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就太不懂事了。

她重重点头:

“我一定尽快学会变身蜜蜂的仙术。”

“以你的资质?很难。”

一道不属于湖仙子的柔和、不属于水仙花神的青涩的清冷声音,出现在蜜蜂的脑海。

接着,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扛在了师父肩上。

流云一手扶着趴在自己肩上的蜜蜂的后腰,一手拎着蜂女王再次馈赠的美酒,冷峻的紧抿嘴唇,声音幽然传递着:

“多谢湖仙子教徒儿生存之术。”

湖仙子掩嘴娇笑,看了一眼全身束刺的儿子,才同样用心术交流:

“如仙君真要谢我,就允许这两个小辈常常见面吧。”

流云没应声,眼神微微掠过一旁要伸出绿袖救下蜜蜂的少年花神,身形只一闪,就消逝在这座水蓝的宫殿,仅留下声音盘旋:

“待到时机成熟,定邀花神前来与她叙旧。”

05瑶池蜜酒的喝法师父果然是师父啊。

蜜蜂紧抱着蜜坛,嘴巴半天没有合拢。

本来只有一片草地的一眼望得到边的小岛,俨然多出了高耸的石山和倚山而立的草屋!流云收回指法,长嘘了一口气。

变形术,需要消耗施法者的真力;而类似草屋这种从无到有的变法,其实是提取真身的元素,再加施变形才能成功;若要变出的东西真能合用,必须施法者发动六感来定下方位大小材料等细节。

所以现在的他,只想喝完新讨来的瑶池蜜酒解馋,再倒进屋内松软的床铺里美美睡上一觉。

他把蜜坛从仍然发愣的蜜蜂怀里捞出,大步走进屋子。

师父走了好一会儿,蜜蜂才从崇拜中醒来,边继续四处好奇的打量自己的新“蜂巢”,边慢吞吞走向草屋。

草屋的外观和屋里的摆设比起湖仙的府邸,简陋得不是一点半点。

但由于仙风道骨的师父的存在,小屋平添着世外桃源的静谧和安详……呃……只要师父不再露出很郁闷的表情就好了……蜜蜂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于是站在门外往里偷看,屋内正中央的饭桌前,师父正面露疑色地闻闻那盛着瑶池蜜酒的精致蜜坛,再把酒倒在酒碟里。

先浅尝一口,皱眉;一饮而尽,更加狐疑地看着那蜜坛……不对,味道很不对。

流云品咂着口味余留的酒香。

尽管味道和香味与昨晚闻到的很像,但是总觉得还是不同,似乎少了什么……蜂女王不会小气到用别的酒来敷衍他吧?他抬眼,看到门边一颗正在偷看他的头迅速躲了去,只留下半个包包头。

叫她过来闻闻好了。

流云向着那个躲着徒儿开口:

“过来。”

蜜蜂听到了师父清醇的声音,虽然没有听懂什么意思,还是忍不住露出眼睛偷觑屋内,正好与师父黑白分明的亮眼对上,心里一悸,刚要躲回去,身体就突然飘起,被什么力量送进了屋内师父的小桌旁,轻轻放在师父邻座的木椅上。

流云把酒碟推到还没坐稳的蜜蜂面前,把蜜酒倒进去:

“这个是不是你偷喝的那酒?”

蜜蜂还没有为刚才的飘浮惊讶出口,就看到师父又张合嘴巴发出好听的人语,非常懊恼地咬着指头,然后说出自己的语言:

“@#$^听不懂人语?麻烦啊,真是个麻烦……流云本以为在自己的地盘,就不需要用那种感觉很怪的心术了。但现在他需要喝过那蜜酒的蜜蜂来鉴别蜜酒,于是不得不把话传进她的脑海:”闻闻看,是不是你偷喝的那酒?

“蜜蜂乖乖低头,动鼻闻闻,点点头,然后把酒碟远远推开。不要再来馋她了……流云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酒碟,也低头闻闻,再推给她:

“尝尝看。”

蜜蜂睁大眼睛猛摇头。

不要了不要了。

她不想再体验上一次火烧身体一般的痛苦啦!急于分辨蜜酒真伪的流云,可不容得她拒绝。

他一手定住她还在摇动的头的后颈,一手伸出食指,蘸了蘸酒,直接放进她因惊慌而微张的嘴巴,涂在她的滑软的粉舌上,再抽出,等待她的评断:

“是不是?”

因为师父的手指而脸红的蜜蜂,忌惮于脑后的大手,于是小心翼翼仔细品咂着舌头上酒液,然后向师父点点头。

好好喝……好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又去偷喝……流云看着蜜蜂享受到了蜜酒的模样,轻皱眉头。

难道说,要这样一点一点喝,才能品到真正的蜜酒味道?放开定她头的大手,疑惑地把刚才伸到她嘴巴里的食指,再次蘸蘸酒碟里的酒,放进自己的嘴巴……眼睛一亮。

流云的嘴角上扬起来。

果然如此!那种香彻心扉的味道和口感就是他料想中的一般!丝毫不介意吮手指的形象多么破坏他向来的仙风道骨,流云一次次的用手指蘸酒喝着。

但才五六次,怎么就觉得那味道怎么越来越淡了?笑意消失,流云停下来,狐疑地瞥向正呆看他的蜜蜂,眼睛落在了她晶亮的红唇上……该不会……是因为……没有多想,流云就再次定住蜜蜂的后脑,在她发出惊呼时,把剩下的整碟酒灌进她的嘴巴里;放下酒碟,欺身从上而下直接吻上她还在呛咳的嘴巴,把她还没来得及吞咽的酒一股脑地吮了出来,还意犹未尽把舌头扫过她口里的每个角落,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坐回自己的木椅,满意地咂咂舌头。

果然,瑶池蜜酒这么喝才有味道!蜜蜂因为呛到了酒而咳出眼泪,因为师父突然吸食花蜜一般吸食自己的嘴巴而张大眼睛,因为自己身体里开始萌动的什么东西开始脸红……但她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里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师父扯进了怀里,跨坐在师父的身前。

流云知道这个姿势有多么亲密,他的胸膛已经感觉到了她丰满圆胸的抵触,明知道不该犯戒也不该放纵她享受情欲,但是蜜酒的诱惑几乎让他肚里的馋虫疯狂,他一手把她揽着,一手抚摸她绯红的脸蛋,沉沉低声:

“徒儿,我终于明白你们女王的意思了。你这身体,不但自己容易发情,也会分泌出让别人发情的东西……”

不管她是否听的明白,他开始啄吻她红艳的嘴唇,

“不能屡屡破戒啊,我还没开始享受当神仙的悠闲呢……”

察觉到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体温开始上升,他含着她舌头,说出自己的结论:

“来不及了,所以只给你最后一次……顺便让我喝到最醇美的酒,嗯?”

蜜蜂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师父低沉着震动她心底的声音!视线开始模糊、耳朵开始发出嗡嗡的鸣声,她又喝了蜜酒!身体里又在灼烧了!上一次由于她喝了整坛,酒意夺取了她的意识,让她不记得师父怎么帮了她。

这一次她还好清醒着呢……师父为什么要灌她酒?为什么让她不舒服?她嘤咛一声,喊着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唯一的人话哀求着:

“师父……师父……”

正在伸手去拿酒坛准备继续用她的嘴巴当酒碟的流云,听到耳边她的娇喘声,不该这么随意动情的身体开始慢慢发硬发热……失笑,流云一手托着她的臀部,帮她继续跨坐在自己身上磨蹭扭动,另一手开始做起结界。

既然决定了要放纵这一回,那么,就尽快开始吧……06来了个不速之客蜜蜂咬着嘴唇强忍腹部正在渴求着什么的酸胀。

她想伸手告诉师父自己的不适,但师父却把她推倒在桌上,并单手把她的双手压在她的头顶。

这一次明明是师父逼她喝的蜜酒,为什么还要罚她?

“师……父……”

流云一把拿过酒坛倒进自己嘴里一大口,再俯身渡进她微启的红唇,用舌头极尽搅拌后,再吸吮着吞咽回去,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我的徒儿,可真是个宝贝。”

自己怎么会想过不要她呢?继续灌进自己的嘴里一大口,再俯身……享用美酒。

躺着的蜜蜂很容易被呛到,但是师父好像很乐衷于此事,她只能小心闭住喉咙、不再反抗地任师父把酒喂给自己再喝走……但是身体由于情欲的灼烧越来越痛,她的呼吸开始带着喉间滚动的呻吟,在察觉师父好一会儿不再用她当酒器时,她睁开水湿的眼儿,望向师父:

“师父……”

如果喝够了,就来救我吧……不知不觉喝光了整坛酒的流云,喉间依然滚动着,明明喝得很爽,但胸腹依然觉得想喝什么。

他目光盯住这个明显已经不能再承受痛苦的胖女娃,正百思不得其解,却在她湿漉漉的眼睛乞求地看着他,被他吸吮的红肿晶亮的唇儿喊出师父的时,想起她能分泌出情欲的激素影响异性。

所以……他中了她的情毒啊……不再压制她的双手,流云一手抽开她的腰带,一手从她起伏的领口开始左右分开她的白袍,让她没着亵衣的丰满胸部直接曝露在空气中,惹来得到凉快的蜜蜂发出舒爽的叹息。

师父真好……知道她的热呢。

蜜蜂露出呵呵的笑,不被控制的双手把自己的衣袍分得更开,当滚烫的肌肤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温度较低时,不由自主就开始把手贴在自己的喉咙和胸口,但是……不够,还不够。

流云有趣地看她自我享受的动作同时,帮她解开亵裤前面的绳扣,将她棉质的亵裤剥离她光滑的臀部、大腿直至脱在地上。

蜜蜂的呼吸更加急促,她有些迟疑的想起湖仙提起不能随便在男人面前露出身子的教诲,想扯回自己脱落的亵裤,但又享受皮肤接触到凉意空气的舒服,特别是师父的手在帮她脱亵裤时帮抚摸她而过的手掌,让她屈起手臂撑起身子,想起身再贴近师父多一点。

流云笑觑着徒儿丝毫不遮掩欲望的动作,解开自己亵裤的绳扣,让亵裤挂在腰间,他一手扶住她的腿缠住他的衣袍里他光裸的后腰,一手掏出自己已经动情的坚挺,扶着抵住她湿亮的腿间滑动。

异样的电流从两人相抵的私处,直接击向蜜蜂的脑海,湖仙子对她的另一个教诲清醒回忆起来!她的眼睛重回清明,继续支着身子低头看自己与师父相贴的地那片阴暗处……湖仙子说过她的体质特殊,如果一旦私处开始流淌浓液以及小腹出现奇怪的灼热时,必须立刻与异性交合并让对方把精液留在自己体内。

当时湖仙子还特别提议她去找水仙花神星盏帮忙!找星盏是来不及了……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她要跟师父……交合了吗?她疑惑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问话,就感觉到私处被挤入了什么圆物,快感直接迸发,她浑身颤抖着再也支不住自己的身体,酸软地倒回桌面。

流云才刚挤入蜜蜂的穴口,敏感的前端就察觉到蜜蜂甬道的紧窒,于是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开口:

“放松。不然救不了你……”

蜜蜂很想跟师父说她听不懂,但是还没开口,就因师父突来的缓缓抽撤而只能大口呼吸缓解甬道的微痛。

下体被进入得越来越深。

她伸出紧紧揽住师父的颈子,闻到师父耳后特别的味道时,她嘤咛着,甬道却不由自主开始吸吮。

流云终于完全进入蜜蜂的身体,在被她自动吸吮的刹那,身体不由自主紧紧压住她水软的胸部,双手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臀部开始前后用力进入和退出,慢慢地长长抽动……蜜蜂被身体产生的欢愉冲昏着头,被动地随师父的挺进而身体前后挪动。

她觉得自己失控得越来不像自己的,十指紧紧嵌入师父坚硬宽厚的肩后,呼吸灼热地喷在师父的耳边,难耐极了得想发出声音,出口的仍然是自己唯一知道的人语:

“啊……师父……”

情动的声音立刻传染流云,他低喘一声,更加放纵自己的放纵,舌头不由自主地舔着她不断滑落的香汗……突然,流云皱眉。

有什么正直直向他的结界而来!他的唇留在她的颈肩,只抬眼子向敞开的门外看去,见到一个青色的身影已经飞落在仙岛边缘。

“徒儿,我们要快些了。”

他喃喃说完,就搂起蜜蜂酥软的身体,向后坐进椅子,按紧蜜蜂的臀部施力,开始猛力地上下挺动。

跨坐的姿势,让师父进入的更深!蜜蜂发出一声惊呼,更加扣紧师父的肩膀承受更加猛烈的挺进。

流云的视线越过身上起伏的蜜蜂半裸的香肩,腾出一只手准备施加更厚的结界。

外面青衣的俊美神仙,嘴角挂着兴味的浅笑,越来越逼近这小屋,边走边用双手做出破界的咒法。

流云很熟悉这张嬉皮笑脸和这个无孔不入的破界咒。

再加厚的结界,对于这种破界咒依然无用。

拧起眉,他收回准备做法的手反而伸到两人的交合处细细的捻弄起来。

从未受过如此激烈刺激的蜜蜂先一步娇喊着达到了极致的高潮,甬道的极致缩紧终于让流云也达到了释放的顶点,他把她已然瘫软的身体紧紧按进自己怀里,开始重重的向上挺动几次,把能够救她免于一死的仙精喷射在她暖滑体内的深处,更深处……一道白光笼罩住整个仙岛,青衣神仙站定在小屋前,瞬间破开流云完美的结界。

讶然看着屋内的情景,只一秒,便恢复了那嬉皮笑脸,收回做法的手势,背着手缓步走进了小屋:

“原来布下结界是在淫欢啊,流云师弟?”

喘息渐定的流云拢好背对来客的蜜蜂的衣袍遮住她外露的皮肤,只冷冷抛出一个字:

“滚。”

青衣神仙哪管师弟粗鲁的送客,只想走得更近去看被向来冷情的师弟这样疼爱的小娇娃长什么样子。

刚到桌前一步距离时,一道突来的火球袭来。

他眼疾手快的偏过身子,让那火球掠过他的青衣,直接打向外面的石山。

只听轰隆一声,石山破碎崩倒。

07防止破戒的戒指蜜蜂被石山的崩碎声吓了一跳,慌张得紧紧揽住师父,浑身颤抖。

下体被颤抖吞咽、胸膛被软柔磨碾、敏感的耳后被温湿的嘴唇紧贴着嗫嚅,流云禁不住得呻吟出声,然后满脸通红憋住气,抑制住已经再度勃发的硬挺,偷瞄向师兄。

果然青衣师兄一边甩着衣袖赶走那火球带来的热气和浓烟,一边兴味大笑:

“师弟好大的“性”致!莫不是师兄在这儿看着,让你的快感倍增?”

“出,去。”

压制着欲火,流云咬牙嘶声一个字一个字说着,身体紧绷得不敢再动半分,就怕在这不要脸的神仙面前失了分寸。

大手却不自知得微拍蜜蜂的后背,安抚着紧挂在身上的徒儿。

青衣师兄勾起暧昧的笑,双袖往身后潇洒一甩,上下打量起背对自己的娇娃,啧啧出声:

“瞧这背影,一点儿没有妖娆的身段儿,丝毫没有勾引人的媚骨,怎么让流云师弟这样“不可自拔”啊?嗯嗯,真想尝尝什么滋味儿啊!”

话说出来,是想把平常性情淡薄的师弟挑衅出怒火。

但不知为何,当他故意伸出舌尖夸张做出滑过上下嘴唇的动作时,却似乎品尝到了空气中一丝蜜样的甜味……让他喉间一阵干渴地盯住了蜜蜂后颈的白嫩肌肤,喃喃重复着,

“真想尝尝……什么滋味儿啊……”

流云冷眼扫过师兄已然开始怔仲和迷茫的眼睛、以及那不可忽视的已经顶起青色衣袍的突起,嗤哼一声,单手做出结界,将走神的师兄关在蛋形光圈里。

师兄无孔不入的万能破界咒,是调用四周风流施加压力的原理;可惜的是,如果被关在密闭的空间,那招破界咒再强大,也没法施展出来。

打发了闲杂人等,流云双手分别紧紧抓握着蜜蜂的两瓣臀,扶着她上下套弄服侍自己不能再扼制的勃发欲望。

暗暗想着:果然,她情动时散发出的情欲吸引,连风清这样的嫡传风神都逃不过……蜜蜂不明白师父为什么明明已经救完了她,却还要这样动。

她微微退开自己扣在师父颈肩的头,在起伏中,看到了师父闭眼呼喘着享受的俊脸。

原来,师父很喜欢帮她续命哦?蜜蜂暗自庆幸自己不会太麻烦到这个不太喜欢收自己为徒的师父,认真地开始发誓:

“我今后一定会好好服侍师父,把师父当成第二个蜂女王的……”

嗡嗡嗡的话,被师父突然睁开的眼睛打断,她突然羞红了脸,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就呆呆看着师父的眼……正享受那暖滑的紧致抚慰着的流云,听得到她发出奇怪的声音,睁开眼,正逮到她呆呆凝视自己,不禁探头过去细吻上那微张的嘴儿,却加快加重了身下戳弄,将她的娇喊全数吞咽,才在她的身体深处尽情释放自己再次储积的欲望……=bee=bee=bee=bee=bee=bee=“所以说,她原来是只蜜蜂但误喝了你的血变成人形又误喝了瑶池蜜酒所以没男人就会死于是你刚才在救她而不是纯粹敦伦?”

终于被放出来的风神风清,一边在草屋前的石桌旁喝着本来准备庆祝师弟列入仙位而带来的香茗,一边用一句话总结出自己问十句、对方才很没耐心答半句的发生在这近十天的故事。

冲着这千年才能采摘一次的茶叶,流云终于边喝茶边应付完了师兄。

茶的味道开始变淡,流云就站起身,懒散散走回草屋的舒软床榻前,拍拍枕头,就直挺挺趴了上去,然后稍微拽过一点点被角盖上自己的背,立刻进入黑甜的睡眠。

被晾到一边的风清,早已习惯了师弟这嗜睡不理人的样子,他继续喝他的香茗、磕他的瓜子儿。

眼珠转啊转啊……然后眼睛眯起,笑开个花。

起身,背起双袖,慢慢踱到那被打碎的石山碎块附近走来走去,撩起衣袍掖到腰间,再撸起袖子,开始弯腰挑捡石头……才挑了两块,一块石头就主动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视线顺着那抓着石头的白胖手,看到白色衣袖,再看到顶着湿漉漉头发的白胖脸蛋。

对方瞧他半天没动作,便皱着眉硬把石头塞进他怀里,等他握住,这穿着和师弟同样款式衣服的胖女娃就继续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仔细挑选每一块石头。

低头看着手里被塞进的这块,风清对比着自己选中的两块,对那个勤快的“徒儿”露出欣赏的笑。

这只小蜜蜂可真是厉害,这么快就能分辨出他挑选石头的要素。

他正眯眯眼睛笑的当儿,她又拿着一块石头跑来,塞给他,再要转身走,他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够了哦。”

因为这位青衣神仙的忽然拉扯,还不太会控制着身体平衡的蜜蜂差点摔倒。

她前后左右晃了好一会儿,才定住身体,疑惑地看向他。

哦?还不会说人话吗?风清用着缓和的声音传递到她的脑海:

“四块白玉石就够了哦……呃……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总不能跟着流云叫她“徒儿”那么肉麻兮兮的称呼吧?蜜蜂摇头:

“我是蜜蜂,没有名字。师父就叫我”徒儿“。”

“徒儿”是师父帮她起的名字么?风清心情很好地呵呵一笑:

“那我就叫你”蜜儿“吧?”

接着用自己最魅惑的声音哑声唤她:

“蜜。”

然后期待她脸红地乖巧跟读……哦,听起来很好认。

蜜蜂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又要转身去找点儿什么其它的事情忙。

刚要迈步,小胖手又被拉了个牢。

她再次疑惑看着师父的朋友。

从小在胭脂堆里长大的风清可从没被女娃们这么忽视过。

难道这胖女娃得了流云师弟的宠,所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只手臂捧着石块,另一只手牢牢捉着她滑嫩的胖手,他露出神秘的笑:

“要不要看我施展仙术?”

手法很低段,但是他认定这刚化作人形的家伙一定会产生兴趣。

果然,好奇的蜜蜂开心的点点头。

“那走吧!”

风清笑着准备划定方位,顺便握着她很好捏的手……咦?什么东西硬硬的?他低头看到她小胖手的小拇指上,套着个澄黄的六角戒指,

“这是啥?”

“女王摘下了蜂巢的一角送给我,可以防止我再像刚才那样子发病呢!刚才师父给我的时候,就把那个变成了这么好漂亮的戒指呢!”

蜜蜂献宝似的把手伸到风清的面前给他看。

哈!风清了然地想大笑。

这不就是……类似于为了防止齐天大圣发飚的紧箍咒的玩意儿么?紧箍在这小蜜蜂手上,防止她随便发情吗?太有趣了!更加坚定要住在这里看热闹的风清意味深长地瞄去草屋的方向,感慨着:师弟果然是师弟啊!08三人行必有两师等流云伸着懒腰迈出草堂房门,慢吞吞挪到石桌前坐下,准备用香茗漱口时,才看到那座紧邻草堂而建的非常不客气的喧宾夺主的白玉石屋。

当然,还有得意洋洋的背着双袖欣赏自个儿佳作的师兄风清,以及自己那极度兴奋地绕着白玉石屋跑的徒弟。

蜜蜂看到师父终于醒来,便披头散发地开心跑过去,指手画脚地用自己的语言形容着那奇妙的仙法。

流云没兴趣花费心神使用心术去探听她在说什么,只沉下眼把石桌中央持温火石上的茶壶单指拎起,递到她眼前,就打断了她的嗡嗡嗡嗡。

识趣的蜜蜂闭上嘴巴,乖乖接过茶壶,再留恋得瞄了白玉屋一眼,才转身去了草堂后面。

“啧啧啧啧……”

不苟同师弟那薄情的态度,风清摇着头踱过来,

“瞧瞧!欢好时,就抱人家个死紧,不舍得放手;欢好完,就把人家当婢女,随意使唤。师弟这个“徒儿”果然好用……”

“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不是师父向来的教诲?”

流云简单回应完风清的奚落,向白玉石屋的方向扬扬下巴:

“师兄好好的风神宫不住,怎么把行宫搬到我这儿了?”

风清摆出一副受伤的嘴脸,撩袍坐在流云身侧:

“小师弟真无情……在这偌大仙界,只有你我二人是同门,但是你这小仙岛太偏远,串门忒不便。不如就近住过来,也好陪你聊天下棋啊。还是说……师弟有了能够上床服侍又下床伺候的乖巧小徒儿,就不要我这师兄了?”

正说着,就见蜜蜂已经拎着一壶冒烟的新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轻轻放在石桌中央的火石上,然后立在一侧,轻轻拉扯流云的衣袖,想要说什么。

流云看向徒儿,却因她披散的头发皱了眉。

随手拈过茶壶冒出的白雾变化出一套木梳木镜,搁在石桌上:

“把头发梳好。”

蜜蜂张大欣喜的眼睛,捧起那白雾变化成的梳镜,呵呵笑着猛跟师父点头,然后开心地跑回草堂。

“你们……师徒二人,就准备这样用心术交流下去了?”

风清摸搓着自己光洁的下巴,

“怎么说,你也要教人家说话吧……不然,你当人家师父干吗?为了享受弟子的服劳?直接找个妖娆小花姬同样能伺候你舒服……”

“我答应了蜂女王教她仙术。”

打断师兄龌龊的想法,流云为自己倒茶。

“教仙术也要先教说话啊……啊!你不会是为了凑数吧?”

风清猛然想通,挑起眉睨着这个狡猾的小师弟。

流云没开口,只弯出个浅笑,端起茶杯,轻嗅茶香,眯眼回味那美酒的香醇……以及美酒的附加品——徒儿蜜蜂。

收了她,一来可以从峰女王那里享用作为束修的美酒,二来能满足“一世至少将仙术传给一徒”的麻烦祖训。

真可谓一举两得的妙法……但在这安逸的仙界还要学什么仙术?顶多教她些变化的法术足矣了吧?一旁的风清可不这么以为!他认定了讨厌麻烦的流云“只收徒儿,不授业”。

即便哪天师父问起流云这家伙的传道成果,那厮肯定脸不红心不跳地推托自己的徒儿“愚笨”地连人话都不会说……想他堂堂风神还必须在人间担任书院老师之职,这个成绩优异的家伙怎么能独独落得如此清闲?!风清可不许!于是露出个无比谄媚的笑来降低师弟的防范:

“师弟啊……我在你这儿建宅子,按理说,要付些占地费什么的。我知道你一定看在师兄弟面子上不收,所以我决定帮你做件事情抵银两,如何?”

轻啜口香茶,流云有些不解地瞄着自说自唱的师兄。

在这仙界,还需要什么银两?一定是花花肠子的师兄又想绕着弯子玩什么把戏。

他不动声色的等师兄自己开口。

风清向草堂那边努努嘴,然后眨眨眼:

“就由我来教你的徒儿说话吧?”

“好啊。”

“你看你本来性情就懒,我来帮你教她学会了听说读写,怎么也要过了一段时日了吧?你就可以再多享受些只用弟子服劳却不用给弟子授业的清闲时刻对不对?”

没有听到对方的答应,一心认定流云必然拒绝让徒弟变聪慧的风清自顾自的说服着。

“我说好。”

“尽管我喜好拈花惹草,但是你这徒儿丝毫不入我眼,所以你就放心把她交给我,我不会碰她!更不会像你那样罔顾师徒伦常……啊?你说了“好”?”

风清终于回过味儿来。

流云放下空杯,发出“啪”的清脆声音,然后边为自己再倒茶,边凉凉问:

“原来,师兄是那么想的啊?”

罔顾师徒伦常?这话也能从毫无道德可言、喜欢处处留情的风神风清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可笑的紧。

风清正在媚笑的脸僵住,变为干笑:

“哈……我是说虽然我刚来的时候有情动,但那纯粹是因她发出的情毒诱惑,加上你俩那么激烈在我面前欢爱,所以我也想上去来个三人行是很正常的啊……”

发现师弟的脸越来越黑,解释不清的风清恼羞成怒的上前一把捉住流云的领子,低声咆哮,

“总之戴上紧箍戒指的她,没法发出情毒,身材长相又普通的没法勾引我。我风神风清是不会看上她!她是你一个人的宝贝徒儿!!!”

流云的神思已经飘远:原来师兄现在还在垂涎她么?这么说……只要中了她的情毒,就算能够压抑一时,但还是逃脱不过被她吸引吗?看来,除了无情戒帮她压抑身体的情欲萌发,也要加强她自己的心志防范啊……“师兄,那就拜托你多讲些道德伦理给她。”

“呃?”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风清,依然没有恢复自己儒雅风流的外貌。

流云推开师兄的手,继续喝茶,神思又不知飘去了何处。

于是,在两人其实非常不良的沟通下,草堂里专心练习梳头的蜜蜂有了专门教自己认字说话的第二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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