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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97259口述:左京整理:天堂男根第一章郝叔,姓郝名江化,湖南衡山人,小学肄业。

他原在衡山县某家大型国有化肥工厂做普通生产工,因此机缘,我和他见过一面。

那时候我八岁,我的父亲担任该国企的办公室主任,在厂里筛选特困职工家庭时,父亲拉了郝叔一把。

郝叔对父亲感激涕零,被选上特困职工家庭当天晚上,就带着老婆和儿子登门道谢。

郝叔夫妻俩话不多,显得有点木,还在门口,见到我的母亲,就带着儿子纳头拜在地上。

我的母亲叫李萱诗,比父亲小十二岁,是他的大学师妹,在县政府上班。

母亲生相端正,身材高挑,不仅容貌娟秀,倾倒众生,而且兰心慧质,热情善良,待人接物如春风化雨般沁人心脾。

此情此景,让母亲颇觉讶异,赶紧一一扶起他们。

恰好父亲从书房出来,郝叔又拉着妻子和儿子给他下跪,父亲连说不要跪不要跪,同母亲把他们扶了起来。

父亲请郝叔一家到客厅坐下,母亲沏了一壶茶,准备两筐水果,三盘点心招待客人。

我陪在母亲身边,从他们只言片语的谈话中,方知事情原由。

至此以后,我没再见过郝叔。

十岁那年,父亲工作调动,我们全家迁到长沙,母亲则转到一所重点高中任教。

我十六岁考取北京大学,在那里结识了白颖,她是地地道道的北京女孩,说话字正腔圆,清脆悦耳。

白颖出生书香世家,天生丽质,冰雪聪明,更怀一副质朴善良的热心肠,与母亲非常相似。

第一眼见到白颖,我就为她倾倒,她对我也非常满意,相识不到三个月,我们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大四上半学期,家里发生了一个重大变故,父亲回国所搭乘的民航飞机失事,不幸归天。

母亲强忍悲痛给父亲办完后事,在一座陵园里买块上好的墓地,立了个父亲的衣冠塚。那段日子,我时常夜里醒来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拿着父亲生前的照片掉眼泪。

本科毕业后,我进入一家大型美资企业做助理工程师,白颖则被北京人民医院聘为初级医师。

同年十月,在两家亲戚朋友的祝贺声中,我和白颖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结束了将近四年的恋爱长跑。

我们在北京西郊的高档社区买了一套四室三厅的房子,学校放寒假后,母亲就从长沙过来和我俩同住。

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每天说不完的欢笑,母亲慢慢从失去父亲的阴影里走出来。

过完农历新年,我送母亲返长沙,在老家呆了两晚。

回北京那天,在长沙南站广场,撞见了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脸庞,有点像郝叔。

他一身青布衣服,满脸皱纹,右手提个黑色的大号行李包,左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风尘仆仆样子。

再看那男孩,衣纱不整,面黄肌瘦,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我不能确定中年男子就是郝叔,从年龄上推算他起码五十了,怎么会带着这么个小男孩,莫非是他的孙子。

因赶车缘故,没来得及去问,我就登上了开往北京的高铁。

一个礼拜后,母亲夜里打电话来,我顺便提起长沙南站遭遇的人,说起了郝叔。

母亲在电话那头沉吟一阵,才想起郝江化这个人,说十年没见,见面恐怕认不出了。

我和母亲聊了几句郝叔,便搁到一边,继续说些其他事。

一日,我和白颖在公园散步,接到母亲的电话,告诉我说上次在南站所撞见的人正是郝江化,他带儿子到长沙求医,刚才在《潇湘晨报》看到了他的求助资讯,就照着热线打了过去,原来他儿子得了白血病。

我听那个瘦小的男孩是郝叔的儿子,不禁有点纳闷,问其缘故。

母亲说还不清楚,她下午打算去医院走一趟,看望他们父子,送点钱给孩子治病。

晚上八点多,母亲那边打来电话,说郝叔太可怜,大儿子五年前去世,所以两口子估摸着再要了个孩子。

他妻子身体本来很虚,生孩子落下病根,卧床四年多,去年下半年也撒手人寰。

为给孩子治病,郝叔早已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老家两间砖瓦房也卖了。

我听了后,不禁对郝叔一家的身世深表同情。

就寝时,妻子问我和妈妈电话里说些什么,我于是把郝叔的情况一五一十跟她讲了。

妻子眼圈一红,直说他们爷俩太可怜。

安慰她几句,我说咱也捐点钱吧,妻子欣然同意。

于是,我给母亲回电话,说白颖和我打算明天去长沙,到医院看望郝叔父子,母亲连声称好。

第二天恰巧礼拜六,我和妻子带上两万元现金,用牛皮纸包扎好,大清早便出发。

下午到长沙,我俩顾不上吃饭,直接在南站乘坐母亲来接我们的车奔赴医院。

我们全家的盛情探望,把郝叔感动得老泪纵横,不停下跪以表心意。

郝叔小儿子叫郝小天,非常乖巧,小嘴巴很甜,把母亲叫成干妈妈,把我和白颖叫成大哥哥大姐姐。

看得出来,母亲非常疼爱这个可怜的孩子,把郝小天搂在怀里直掉眼泪。

我们仨在医院呆到夜里十点多,方和郝叔父子依依惜别,自然又是一次流泪感人场面。

第二章翌日下午,我和白颖返回北京。

此后,工作之余,我会打电话给母亲,问起郝小天的病情,有时候换作妻子打过去问。

听母亲那边讲小孩做了化疗,有所起色,我们就喜出望外,要是听到母亲在电话里头叹息,就跟着心情不好。

连续四五个月,基本如此,郝小天的病情时好时坏。

眼瞅暑假就要来临,某天白颖下班回到家中,讲起她们医院聘来三名外国医师,专攻癌症,且引进了最先进的化疗器械和药物,何不让郝叔把儿子带到北京来治,兴许希望更大些。

我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她连声称好,说你和白颖在那边安排一下,过几天她就带郝叔父子进京。

妻子把情况跟他们医院领导讲后,得到了院方的同意,表示安排最好的专家团队会诊。

我们夫妻又整理出一间客卧,置办了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准备给郝叔父子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给母亲去了个电话,母亲说他们后天就到。

到了后天,我开车去高铁站接上母亲一行三人,当晚就在家里为郝叔父子接风洗尘。

次日早上,母亲和妻子带郝叔父子到北京人民医院会诊。

医院专家团队出具了一个安全完备的治疗方案,但手续后,小孩还需住院观察治疗三个月。

考虑患者情况,可以免去一半费用,仍需缴纳二十万药费。

我们夫妻和母亲一合计,决定总共出十万元,剩下十万元,在各自单位募捐。

后来《人民日报》得知此事,刊文号召社会人士踊跃捐款,最后总共累计得善款八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

小天手续后,住院观察治疗期间,郝叔几乎一天二十小时陪在儿子病房,偶尔回我家住一个晚上。

母亲则主要忙着筹款之事,接待来病房探望小孩的捐款人,闲暇之余就会到医院看望孩子。

我和妻子一边上班,一边协助母亲筹集善款。

暑假过完,母亲要回学校上班,说等小孩出院时再过来看望郝叔父子。

我开车送母亲到高铁站,临别之际,郝叔突然给母亲下跪,感激涕零。

一个月后,郝小天病症全消,出院前一天晚上,母亲连夜飞来,喜悦之情不溢言表。

第二天,我们夫妻和母亲,连同一些其他爱心人士,热热闹闹地一起前往北京人民医院,迎接郝小天出院。

郝叔老泪纵横,给医院领导、专家、护士不停下跪,也给来医院迎接儿子出院的捐款人下跪,几乎逢人就跪,我们拉都拉不住。

八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善款,扣除十万元治疗费以及我们夫妻和母亲所出十万元,还剩六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

母亲以各界爱心人士善款的名义捐给红十字会二十万,三十万留给郝叔作为安家费,余下十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九元用作人情送礼。

郝叔视我们全家为救命恩人,千恩万谢,甘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一定要儿子认母亲为乾妈,并改姓左。

盛情难却,母亲高兴应承下来,但没同意郝小天改姓。

在我家住了两晚,郝叔要随母亲返回长沙,我和白颖一再挽留郝叔,要他们父子多住些日子。

母亲也劝郝叔,说孩子病好了,你应该多带他到北京玩玩,不要那么归心似箭。

郝叔听从母亲的话,接着在我家住了十来天,我才送他们父子回到长沙,与母亲相聚。

见过母亲后,郝叔又带着儿子到墓园祭拜了我父亲,再次提及郝小天改姓一事,母亲还是婉言拒绝了。

郝叔心中起了结,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我们,想了一个晚上,决定要带着儿子给我父亲扫三年墓。

我和母亲听了后着实吃惊不已,赶紧劝阻郝叔,无奈他非常固执,任谁都拦不住。

第二天大清早,郝叔背着我们,到墓园附近的村庄租了一处民房,打扫完卫生,简单买了些生活用品。

晚上回来,郝叔才告诉我们,说明天把儿子接去同住。

母亲执拗不过郝叔,勉为其难同意下来。

次日早上,我们开车送郝叔父子过去,母亲又添买了些居家用品,给他们父子整理出一个暖和温馨的床铺。

忙到晚上,在郝叔租居的民房里,我们一起动手做了个家常火锅,边吃边聊。

母亲反复叮嘱郝叔照顾好小天,说山下天气阴寒,晚上睡觉要防止小孩蹬被子,着凉感冒。

郝叔点头连连,说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孩。

母亲又说,小天也要上幼稚园了,跟你在这住几天,我就来接他回去,安排在我单位的附属幼稚园上学。

幼稚园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方便我照顾小天,你要是想孩子了,就来我家看他吧。

郝叔看了儿子一眼,说了声好。

我和母亲呆到夜里十一多,照顾小天安然入睡后,才开车返回。

翌日上午,我坐高铁回北京。

当天,母亲与学校领导打了招呼,说郝小天是自己亲戚家孩子,想安排在附属幼稚园上学。

三天后,母亲开车来接小天,碰巧郝叔领着儿子,要上陵园给我父亲敬香,于是,母亲便随同他们父子,一起上陵园祭拜了父亲。

此后,郝小天便随母亲住,叫母亲乾妈,在母亲单位的附属幼稚园上学。

郝叔则一个人住,早晚两柱香,祭拜我父亲,不论刮风下雪,雷打不动。

想儿子的时候,郝叔便会上母亲那里看他,每逢喜庆节日,母亲也会叫郝叔来家里一起吃饭。

郝叔做事勤快,在居住民房四周的荒地上,开垦了好几块菜地,常给母亲送去自己亲手种的新鲜有机蔬菜。

乡下风景好,阳光灿烂的日子,母亲偶尔也会带上小天,去郝叔那里玩,调剂调剂心情。

第三章光阴荏苒,白驹过隙,转眼迎来母亲四十二岁的生日,我和白颖各自向单位告了假,提前回长沙给母亲准备生日事宜。

生日当天,席开四十二桌,高朋满堂,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郝叔大早上过来,帮着做些杂七杂八的事,中午赶去墓园上完香,回来接着忙,直到傍晚时分才离开。

回京的高铁上,白颖跟我聊起郝叔,她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朵上说,你看出来没有,妈和郝叔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了呢,他们在交往。

我心下一惊,狐疑地说不会吧。

白颖接着说,你猜郝叔送给妈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我问是什么。

她噗嗤一笑,

“说出来怕你不信,是一条时尚华贵的裙子。”

我一听郝叔给母亲送裙子作生日礼物,心想果真如此,妻子所说就不假,不禁陷入沉思。

白颖推搡我一下,轻声地说:

“妈和郝叔谈朋友,你支持还是反对呀。”

我凝视着妻子纯净的双眸,问她怎么看。

白颖说爸过世三年多了,妈一个女人家独自生活挺不容易,郝叔虽老了点,但知恩图报,忠厚淳朴,如果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我们应该给予理解和支援。

妻子所言正合我意,我点点头,说还是你心细,不然我还要一直蒙在鼓里。

不久之后,春节来临,上了约莫三个月班,公司在广州的一个专案工程面临技术上的疑难,技术总监让我带队去处理。

到广州后,我带领团队全力以赴,日以继日地工作,比原计划提前七天完成了任务。

利用这七天闲暇时间,我打算回长沙探望母亲,带一些广州特产给她,还给她买了件呢绒大衣。

到长沙那一天,是礼拜日,母亲却不在家,打她手机提示关机。

我以为母亲带小天出去购物或者到公园散步去了,便坐在客厅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

看完两集电视剧,已经是晚上十点一刻,我有点坐不住了,给母亲打电话,还是关机。

我心下不安,走到阳台上,眺望远处万家灯火。

斜眼一瞥,在五六件时尚靓丽的女性内衣裤中,看见晾衣架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平底内裤。

我心下诧异,为什么会出现男性的内裤,突然想起妻子的话,方意识到可能是郝叔的内裤。

“莫非母亲带着小天在郝叔那里,”我喃喃自语。

我走到母亲的卧室,环视了一圈,窗帘紧闭,梳妆台上摆放着父母的合影照。

拉开抽屉,有一盒已拆开的安全套,用得差不多了。

我打开衣柜,里面各式女装琳瑯满目,像专卖店般码得整整齐齐,下面的一个箱子里,放着四套精致制服,分别是学生、护士、空姐、警官等。

原来母亲的房间居然有这些东西,却不知道是父亲生前所玩还是与郝叔好起来后才玩。

我摸了摸警官服,用料考究,看上去较新。

退出卧室,看看时间,十点三十分。

我站在客厅凝神片刻,毅然关掉电视,把动过的物品一一还原,拖起旅行箱走出了门。

社区大门口对面有家四季酒店,旁边开着麦当劳速食店。

我进入酒店大堂,要了一间十六楼的豪华套房,从那儿的窗户可以俯瞰母亲的卧室、阳台和客厅。

把旅行箱放好后,我下楼去麦当劳吃东西,刚在餐桌上坐下,便看见母亲的白色别克轿车从街头开来,缓缓驶入社区。

我把食物打包,匆匆走出麦当劳,回到酒店房间。

我没有开灯,而是拉开窗帘,看向母亲居所的客厅。

只见郝叔坐在沙发上,母亲抱着小天,俩人说着什么。

一会儿母亲离开,过了五六分钟,方再回来,坐到郝叔身边。

母亲亲了郝叔一口,偎入他怀里,跟他说着话。

没多久,母亲起身而去,卧室的灯亮了,接着窗帘徐徐拉开。

母亲打开窗户,进入浴室,然后回到客厅,捧来一篮子时鲜水果。

郝叔一只手揽着母亲细腰,俩人边吃水果边看电视,有说有笑,俨然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篮中水果吃了小半,母亲关掉电视,牵着郝叔来到卧室,一同进入浴室。

半个小时候,母亲围着宽大的浴巾出来,关上窗户,拉严窗帘。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里,窗帘后所发生的事,只能通过印在帘上的影子加以揣摩。

借助无尽的黑暗,依稀能辨出两具叠在一起的影子,倏分倏合,直到熄灯。

过了一盏茶功夫,窗帘被拉开一角,黑暗里依稀可见母亲雪白的身子,她麻利地推开窗户,接着回到床上。

第四章我辗转反侧,一夜难眠,天微微亮就接着去观察。

凌晨六点不到,母亲卧室的灯亮了,我看见郝叔起床穿衣,母亲睡在他旁边。

穿好衣服后,郝叔洗脸刷牙,然后慢悠悠走出家门。

在社区大门口,郝叔招手叫俩计程车,一溜烟离去。

七点半左右,母亲慵怜起床,做早餐、洗衣服、打扫卫生。

约八点,母亲叫醒郝小天,服侍他穿衣如厕、洗脸刷牙,然后吃早餐。

八点半样子,母亲收拾好郝小天书包,俩人出门,上了别克轿车。

中午时分,母亲载着郝小天回家吃饭,下午三点离开。

我在酒店房间呆到傍晚六点十分,才看见母亲开车回来,只有她和小天,并不见郝叔。

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基本如此。

礼拜五,母亲从幼稚园接郝小天回家后,拿上几件换洗衣服,接着开车带小孩离开。

我想母亲多半是去找郝叔了,她应该是去他那里度周末。

果不出所料,当我来到陵园山脚下的村子里,看见一辆白色轿车赫然停在郝叔民房前的院子里。

郝叔所租的房子是连在一起的三间平房,左右为厢房,中间一间用来烧火煮饭。

房子前面用竹篱笆围成一个小小的院子,茅厕挨着左厢房,在院子外面。

此时此刻,郝叔、母亲、小天三人正围着火炉,一起热热闹闹地吃晚饭,不时听见小天叫母亲妈妈。

炉火越烧越旺,把窗户映得通红,似乎昭告着一家人吉祥兴旺。

在院子里站稍许,我试着推了推左厢房的门,竟然没上栓,应声而开。

左厢房是郝叔的卧室,没开灯,黑漆漆,什么都看不清楚。

房间后面有一扇门,与中间的房子连通,从隔壁射进一点反光,隐约能看见床的轮廓,以及一个坐式的木浴桶。

浴桶可以同时容纳俩人洗澡,旁边的桌子上随意放着香皂、沐浴液、浴花。

床上堆放着母亲带来的几件衣服,还有一个已打开的精美盒子,整齐地放着补水液、润肤液、香水、润唇膏、面刷、安全套等等。

安全套的牌子、款式与我在母亲房间所见无二,尚未拆封。

这时候,隔壁传来脚步声,我瞅准床底,不慌不忙鉆进去。

农家的床四脚一般较高,一米七身高的人,床沿刚好平到膝盖上处少许。

地面冰凉,尽管穿着保暖的呢绒外套,趴着还是能感觉丝丝寒气。

郝叔先进来,拉亮灯,走到床边来回收拾东西。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裤子,黑色皮鞋,上面沾着没擦干净的泥尘。

收拾完东西,郝叔提个水桶回到隔壁房间,过了几分钟,提着一桶热水回来,全部倒在浴桶里。

倒完后,拎起水桶,走了出去。

一会儿,郝叔提半桶冷水进来,母亲抱着小天跟在后面。

母亲把小天放在床上,给他脱衣服,试了试水温,对郝叔说加半瓢水,然后抱起小天放入浴桶里。

帮郝小天洗完澡,母亲用浴巾抹干他身上的水,换上纱衣纱裤,小天在床上玩会儿,就睡着了。

郝叔从门外进来,手里拿个电筒,到床边看了看儿子。

母亲说睡着了,咱们也早点休息吧。

郝叔说把娃抱到右厢房睡,别吵醒了他。

母亲说睡在一起暖和,我们轻一点弄,不会吵醒孩子。

郝叔说还是分开睡,娃虽小,万一看见了不好。

母亲嗯一声,从被窝里抱出小天,交给郝叔,郝叔接过儿子,转身走去。

郝叔离开片刻,传来悉悉脱衣声,母亲换上睡衣睡裤,坐到床上。

母亲的脚丫光滑纤细,又白又嫩,在我眼前轻轻晃动。

郝叔回来时,手里提桶热水,倒满半个脸盆,又往里面加些冷水,端到床边给母亲洗脚。

我紧张起来,生怕郝叔发现自己,不由向床的另一边挪移。

郝叔洗得很认真,两只长满老茧的粗糙大手,分别握住母亲的脚底板,反复揉搓,直到通红。

给母亲洗完脚,郝叔在脸盆里加些热水,自己洗起来。

这时候,母亲的手机响起来,是白颖的电话,俩人聊了十来分钟。

我听到母亲打电话时聊到我,提到广州出差之事。

放下电话,母亲对郝叔说,左京上广州出差快一个月了,家里就白颖一人。

郝叔说左京这孩子像他爸,工作勤奋,做人处事有分寸,是个好娃。

母亲说老郝,我们的事,白颖似乎知道一二。

郝叔说女娃心细,你过四十二岁生日那天,兴许已被她看出端倪了。

母亲说白颖体贴,善解人意,是个好儿媳,她那里到好说,我就有点担心左京不理解。

郝叔叹口气,说他不理解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我们身份悬殊巨大,有时候我也觉得这样做对不起老左。

母亲说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明天早上我陪你去老左坟头,给他赔罪。

郝叔说你和老左都是我的恩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第五章沉默会儿,郝叔倒掉脸盆里的水,脱去外套,就来关灯。

母亲说先不要关灯,做完再关。

郝叔点点头,走到床边,俯下身子。

一会儿,母亲微微呻吟起来,郝叔一只手脱掉裤子,裸露出黑下体。

俩人弄了十来分钟,母亲走下床,从我的角度,恰好看见她一双大理石般光洁修长的美腿,偶尔还能看见修剪整齐的下阴。

当母亲俯身弯腰趴在床边,她的下阴便全部暴露在我眼前,然后一只老手出现在上面,不停地掏摸。

接着,一根黑的东西插进来,稍稍停当,便很有规律地运动起来。

整个过程,母亲一直在呜呜地呻吟,随着郝叔撞击力度加大,床开始“吱呀吱呀”响动。

郝叔已经五十二岁的人,没想到还如此生龙活虎,令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狂风暴雨的交媾约莫持续了三十分钟,郝叔才哆嗦着射出来,气喘咻咻地离开母亲的身子。

母亲站起来,转身面对郝叔,为他擦去额头的汗珠。

我凝视着母亲红红的背臀,上面印有清晰的抓痕,可见郝叔用力很大,手指几乎陷入她肉股里。

“洗洗吧,”母亲嫣然一笑。

“我去烧水,”郝叔穿上短裤,提个水桶,走向隔壁。

母亲拿毛巾擦擦身子,批上郝叔的大衣,也去了隔壁房间。

过了七八分钟,郝叔提着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水回来,倒在浴桶里,然后又出去提了桶热水。

母亲跟进来,试试水温,加几瓢冷水,方脱去大衣,坐入浴桶里。

郝叔也脱去短裤,坐入浴桶里,把母亲楼坐在怀里。

“老郝,我想找个机会,把我们的事跟左京和白颖说了,”母亲头枕着郝叔肩膀,看向他眼睛。

郝叔亲母亲脸蛋一口,说:

“我听你的,由你安排吧,不过,先还是别跟左京这娃说,他脾气拧,搞不好会大发雷霆,把场面弄僵。”

“这样吧,我先跟白颖说明,再由她劝说左京,我想左京慢慢也就接受了。到时候,我们再顺其自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他,”母亲娓娓道出。

“嗯…”

郝叔点点头,握住母亲两只丰润坚挺的乳房,用力揉了揉。

“别弄了,快洗完,早点上床休息吧…”

母亲笑着坐转身,

“你转身,我来给你搓背。”

郝叔闻言趴在浴桶上,母亲用手给他搓了搓背,然后楼住他肩膀,又用胸脯给他推了会儿。

俩人洗了二十来分钟,一同迈出浴桶,互相擦乾对方身体上的水珠,穿上睡衣睡裤。

母亲坐在床边,给自己做完一次脸部护理,接着做了一套睡前瑜伽。

郝叔收拾好洗浴用具,坐在椅子上,看着母亲在床上做瑜伽操。

“你也来吧,配合我一下,老郝,”母亲叫唤。

郝叔摇摇手,说:

“我身子太硬,做不起来。”

“那你来给我压腿,”母亲撅起小嘴,

“不要只光旁边看着。”

郝叔笑着走上前,摁住母亲一条修长的美腿,压上她胸脯。

“讨厌,你压疼人家了,哪有用那么大力气压啊,”母亲拍了拍郝叔胳膊,娇滴滴地说。

做完瑜伽操,母亲吩咐郝叔把小天抱来一起睡,俩人接着聊了会儿家长里短,便关灯就寝了。

清晨七点,郝叔和母亲一起起床、烧饭、准备香纸等祭祀物品。

七点四十五,母亲叫郝小天起床,三人吃完早餐,同去陵园给父亲上香。

我趁机离开,在路边叫辆计程车,回酒店睡了一天。

日薄西山,我洗漱收拾稳当,拨通母亲手机,告诉她自己从广州过来,带了些特产给她,还有一件呢绒风衣。

母亲电话里说她在郝叔那里,让我在家等等,她马上回来。

到母亲住所,我自己随意弄点东西先吃,边在客厅看电视边等她回来。

我六点四十五给母亲打电话,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听到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只见母亲穿一件灰色风衣,脖颈上打着精美的黑色围脖,笑盈盈地走到客厅中央。

“来多久了,左京?”

一见面,母亲就亲切地问。

“等个把小时了,”我笑答。

“你吃晚饭了吗?”

母亲脱去风衣和围脖,露出白色的长领羊毛纱。

“刚吃了点水果,”我答。

母亲自个倒杯热开水,坐到我身旁,说:

“广州那边工作还好吧”。

我说:

“已经做完,在长沙呆一天,明天下午回北京”。

“噢…给我看看你带得那些特产,”母亲欣喜地说。

我拉开旅行箱,把特产一一拿给母亲看,最后是一件黑色的呢绒大衣。

母亲把大衣拿到更衣镜前比划几下,还算满意,高兴地收下来。

晚上,母亲炒了几个家常菜,我们一起喝了瓶红酒。

第二天下午,母亲开车送我到长沙南站,给白颖捎了一件橘黄色的围脖,说小天下个月过六岁生日,你要是没空过来,就让白颖来吧。

我点点头,说记住了,我争取过来给孩子过生日。

第六章母亲交待的事,我向来认真对待,原本计划小天六岁生日,我和白颖都去给他过生日。

可事到临头,我忙得根本不能抽身,于是只好让妻子带着早准备好的礼物,单独去长沙给郝小天过生日。

白颖在母亲那里呆了两个晚上,第三天下午回到北京。

当天晚上,我下班回到家中,一见妻子,她就眉飞色舞地讲开了。

白颖说:

“左京,你知道不,这次小天过六岁生日,妈向我说明了她和郝叔的关系,原来他们去年六月份就交往了。”

因为早有心里准备,我并没流露吃惊表情,只是静静听着妻子絮叨那些事。

末了,妻子拍了拍我肩膀,说:

“我猜得没错吧…对了,妈不好意思当面跟你说,拐弯抹角要我问问你的意见。妈那意思,自然希望你这个唯一宝贝儿子,支持她理解她。”

我心里有点小纠结,却顺嘴说:

“知道了,妈心有所爱,我替她高兴。”

白颖竖起大拇指,俏皮地眨下眼睛,说:

“那我等下就把你的话告诉妈,免得她和郝叔老悬在那里,心中忐忑。”

晚上睡觉的时候,妻子给母亲打电话,把我的意思转告了她。

放下电话,妻子笑嘻嘻地说,刚在电话里,好像听到郝叔和小天说话的声音,感情郝叔今儿晚上,也和妈睡在一起呀。

我心下一紧,随意地说,那不一定,或许郝叔随后就离开了。

妻子指指钟,说你不看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要离开早离开了。

停了一下,妻子接着说,其实昨天晚上,郝叔便睡在了妈房间里,我则带着小天睡。

我不知道说什么,讪笑一声,扭头睡下。

妻子俯身到我耳边,说妈的意思,郝叔五十三岁生日,我们夫妻一起去给他祝寿,送一份得体礼物。

一来表明我们的立场,打消郝叔的疑虑,二来算是对妈的支持和理解,避免以后大家相处起来尴尬。

我问妻子,送什么礼物好。

她想了想,说不如请人画一幅妈的油画,然后你亲笔题字,送给郝叔,再笨的人,都能明白你的意思。

于是,我按妻子所说,请一名油画大师,比照母亲的相片,作了副栩栩如生的油画。

油画上的母亲,高贵优雅,知性得体,如兰的气质跃然纸上。

郝叔五十三岁生日那天,我和妻子特意去给他祝了寿,亲手送上母亲的肖像油画。

郝叔生日过后三天,我就接到他的电话,说要带着母亲和小天,亲自来北京看望我们夫妻。

郝叔说话的口吻,俨然成了男主人,看来他已经撇开对我父亲和我的羞愧,开始认定李萱诗是自己的女人了。

妻子说,一定是妈教郝叔这样做,权且叫礼尚往来,趁热打铁。

我说来就来吧,咱们盛情接待是了。

那一天,郝叔、母亲、郝小天仨都是装扮一新,满面春风。

我和妻子也是喜气洋洋,盛情拳拳。

郝叔拿出一张金灿灿的喜帖,是他和母亲的订婚邀请函,请我们夫妻参加。

我看看日期,正好是母亲四十三岁的日子。

母亲说订婚宴没请什么人,除了你俩口子,只有我的两个蜜友,老郝那边的亲戚,只有他哥。

母亲说话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但我还是听出了几分小鹿乱撞的羞涩之情。

在母亲的暗示下,郝叔接着拿出一幅水墨画,画上一家五口正温馨地聚在一起享用晚餐。

我和妻子立刻明白画里所指,恭敬地接过画。

母亲知道我喜欢下象棋,为了营造轻松气氛,就撺掇我和郝叔下几盘。

我和郝叔有点心照不宣,但还是摆开棋盘,廝杀起来。

郝小天在客厅看动画片,母亲则帮妻子在厨房准备丰盛的佳肴,晚上自然要好好吃一顿。

触景生情,我一时恍惚,放佛郝叔就是我父亲。

晚上睡觉时,母亲带着小天住进次卧。

我和郝叔聊到很晚,他才回客房休息。

我原以为郝叔会去次卧,和母亲一起睡,他却一个人睡在了客房。

回到主卧,我跟妻子说了这个事。

妻子笑笑,说可能郝叔还不太习惯,毕竟这是在咱家,他不好意思和妈睡。

郝叔他们在我家住了五个晚上,第六天下午返回长沙。

送走他们后,妻子笑说,你别看郝叔五十多了,做起那事来,却还生龙活虎。

我狐疑地问妻子什么事,她说就是我们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呀。

我纳闷地问妻子,你怎么知道郝叔那方面厉害。

妻子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地地说,看来你还不知道,郝叔他半夜三更都会溜进妈的房间,和妈做上个把小时。

我大吃一惊,问妻子怎么知道。

妻子说,一次和妈说悄悄话,她告诉了我这个秘密。

我更加目瞪口呆,说这种事,妈也跟你讲,你俩也特蜜了吧。

妻子娇媚一笑,说这算什么,我和妈无话不说,我们还聊过我们夫妻间的性生活。

我胀红了脸,良久才问妻子,那你在妈面前怎么评价我。

妻子银铃一笑,说了句“还算满意”。

听妻子这么说,我的心总算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可转眼一想,郝叔原来每天晚上,都趁我们熟睡后,溜进母亲的房间和她做爱,便皱紧了眉头。

这一年12月12日,是母亲四十三岁的生日,也是母亲和郝叔举办订婚仪式的日子。

订婚仪式的酒店,母亲选择了一家温泉山庄,此地远离尘嚣,景色优美。

订婚仪式的见证人除了我和白颖,还有母亲的两个蜜友以及郝叔亲哥。

此外,母亲另聘请了一家专业婚礼策划团队,由他们负责订婚仪式全程的策划、包装、拍照、摄影。

看得出来,这场订婚仪式虽然低调举办,但母亲却非常重视,希望把这个弥足珍贵的美好瞬间,用胶片永远定格下来。

仪式刚开始,母亲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套裙,雍容华贵中带着精明干练,郝叔则是一套黑色的绅士燕尾西装,看上去精神抖擞,年轻了十几岁。

其后,母亲依次换了八套服装,象征九九归一,一心一意地爱着郝叔。

晚宴部分,把订婚仪式推向了高潮。

母亲和郝叔深情款款地表白后,互相交换了戒指,在我们极力地怂恿下,郝叔当众亲吻了母亲。

仪式结束后,当天晚上,母亲和郝叔住在了山庄。

第二天上午,母亲陪同郝叔带着小天去了一趟他老家,以未婚妻的身份见过郝叔的亲戚邻里,安排了一些事情。

返回长沙,已经是三天后。

郝叔在母亲那里睡了一个晚上,住到陵园山脚下的平房,继续给我父亲守墓。

到明年十一月份,郝叔才能兑现自己所说的三年扫墓期,他坚持要等扫墓期结束后才与母亲完婚。

母亲知郝叔脾性,也不劝他放弃,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如同以前支持我父亲一样。

母亲是个贤慧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就一心一意对这个男人好,毫无保留地付出。

第七章时光飞逝,过完农历春节,气象更新,万物走上正轨,我和妻子又开始朝九晚五的上班日子。

自从母亲和郝叔订婚后,我去长沙看望母亲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

距清明节前一天,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下午回长沙,明天陪她去父亲坟头扫墓。

母亲说白颖呢,她不来吗。

我说妻子身体不舒适,今年不能去给父亲扫墓了。

母亲说那行吧,你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出了长沙南站,我打的抵达母亲居住的社区时,已近黄昏,天空下着毛毛细雨。

郝叔刚好从陵园祭拜回来,撑着把雨伞,身上沾了些黄泥。

我们正巧在社区门口撞见,寒暄几句,便一同上了楼。

母亲开门看见我和郝叔一起,先是惊讶,继而会意笑起来,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

郝叔陪我坐着聊天,母亲端来两杯热腾腾的参茶,分别送到郝叔和我的手里。

“老郝,你喝完茶,赶快去洗澡吧,别着凉感冒了,”母亲一边拿出瓜果点心给我吃,一边关切地说。

郝叔打个冷颤,饮了口热茶,起身走进盥洗室。

郝叔进入盥洗室没多久,就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想必已经在淋浴了。

过了一会儿,母亲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男性内衣裤,然后径直进入盥洗室,在里面待了四五分钟方出来。

我注意到母亲的鬓发有点乱,而且沾了些水。

她重新梳了一下头,接着拿了一件居家的保暖丝绒睡衣给郝叔。

当郝叔披上睡衣来到客厅,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这是父亲先前最喜欢穿的那件保暖丝绒睡衣。

每当天冷洗完澡,父亲就会穿着它,所以我才感觉很熟悉。

母亲稍稍清洗完浴室,笑盈盈地端来几盘瓜果,放在茶几上。

重新给郝叔沖了杯热气腾腾的参茶后,母亲在他旁边坐下来,跟我们随和地聊着天。

母亲话多,说个没完,而且有滋有味。

郝叔则多半用心听她说话,偶尔才附和一句,对母亲的话表示完全同意。

看得出来,俩人很恩爱,郝叔非常疼爱自己的女人。

“老郝,你陪左京下几把象棋吧,我知道,你爷俩都喜欢玩这个…”

母亲起身嫣然一笑,说:

“我去看一眼小天,小家伙已经睡三个多小时,估计要醒了。”

母亲离开后,我和郝叔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

“这次回家扫墓,多住几天吧,多陪陪你妈。你很长时间没来看她了,她心中一直惦记着你,”郝叔掇一口参茶,语重心长地说。

我鼻子一酸,心想还要一个外人来教自己如何孝顺母亲,真是愧为人子。

“上段时间,工作安排一直很紧,没法抽空来看望你和妈妈,让她忧心了,实在不该,以后不会了。”

郝叔点点头,拿出象棋,和我下起来。

“听你妈说,你媳妇身体不太好,所以这次没能一块来给你爸扫墓。”

“前天晚上睡觉,她可能遭了寒气,第二天上午上着班就感冒发烧了。这两天,颖颖一直在打吊针,身子很虚,岳母在医院陪她。”

“女人身子弱,怕冷,穿衣睡觉一定要注意暖和,不要只图舒适。颖颖这孩子,特爱美,穿衣很时尚,和你妈非常像。你平时生活中要多照顾她,特别冷天里,一定要叮嘱她里面多穿件毛衣。”

郝叔吃掉我一个炮后,继续说:

“萱诗衣服也穿得少,说要保持苗条体态,所以我就给她买了七八套南极绒保暖内衣,穿上去既暖和又苗条,她喜欢不得了。颖颖和萱诗体形差不多,你给她带几套回去吧。”

“嗯,谢谢…叔叔…”

说实话,自从知道郝叔和母亲好上后,我还是第一次开口叫他叔叔,有点难为情。

郝叔听了后,似乎也有点意外之喜。

母亲抱着睡眼惺忪的郝小天从卧室出来,小家伙一见到我,就开心地扑过来。

“要我说,你也学学老郝,去正规的中医推拿机构,接受系统的中医推拿培训。回到家,一有空就给颖颖松松骨,一来可以增强体质,二来可以增进小俩口感情,一定把颖颖美死。”

母亲边给小天穿外套,边笑容可掬地说:

“在讨老婆欢心这方面,虽然你年轻有为,不过还真要向老郝学学,他可是比你体贴多了。”

“哪里哪里,我哪能和年青人比,不过经验之谈而已,”郝叔谦虚地摇摇头。

“爸爸说谎…”

郝小天嬉笑着叫起来,

“他每天早上出门,都要和妈妈对嘴儿,说妈妈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母亲刚好和我四目相对,顿时露出羞赧女儿态,轻轻拍打着小家伙的屁股,佯装生气地说:

“郝小天,不能这样说爸爸妈妈,你要做好孩子。”

“妈妈,小天错了,你不要生气,”郝小天心疼地抚摸着母亲眼角。

母亲“吧唧”亲小家伙脸蛋一口,说:

“去和大哥哥玩吧,妈妈要去做小天最爱吃得菜了——红烧鲤鱼。”

“好唉…”

郝小天回亲母亲一口,顽皮地大声叫:

“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第八章郝叔陪我小坐一会,便起身去厨房帮母亲做饭,剩下我和小天在客厅嬉闹。

小家伙活泼好动,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缠住你问这问那。

趁他专心看动画片档儿,我起身去洗手间。

路过厨房,恰好看见郝叔正从身后搂住母亲细腰,俩人无比幸福地亲了一口嘴。

“我让左京,在咱家多住几天,陪陪你。”

“谢谢你,老郝,你真好,把我想跟儿子说的话说了。”

母亲腰里系着碎花围裙,依旧靠在郝叔肩头上。

“自从公布我俩恋情后,我明显感觉儿子不如以前跟自己亲了,他虽然嘴巴上不说反对,但内心还是转不过弯来,难以接受。”

“左京是个好孩子,在你改嫁这件事上,他已经表现得很大度开明了,我们还需要给他一点时间适应。”

郝叔偎依着母亲,说:

“告诉你一件事,他今天第一次开口叫我叔叔了。”

“是吗,那太好了…”

母亲欣喜地说,连亲郝叔几口,

“还是老公你最行。”

“我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而已,还是老婆你生了个好儿子…”

听到这里,太肉麻了,我怕继续偷看下去,俩人情到浓处收不住手脚,于是假意咳嗽一声。

他俩闻声,赶紧分开。

“左京,你要不要先洗个澡,反正家里还有你以前的衣服,”母亲羞红了脸,极力让自己显得很自然。

“内衣裤、外套什么都放在你卧室的柜子里——就这么定下来,你快去洗吧,洗完再吃饭会舒服点。”

“知道了,妈妈…”

从小到大,妈妈的吩咐,我一直照办,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洗完澡出来,一大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已准备妥当。

我们开了一瓶红酒,一家人围在餐桌前,浅尝慢饮,别有一番浓浓亲情。

郝小天喜欢吃红烧鲤鱼,母亲怕鱼刺伤了他,每次喂他前,都会细细把鱼刺挑干净。

有的鱼刺不明显,母亲就会用自己的嘴挑,确认全是鱼肉后,再嘴对嘴喂给小天吃。

这让我十分感动,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喂我吃鱼。

然感动过后,又夹带点莫名醋意,我竟然吃起一个六岁小孩的醋。

我心里明白,相比这个小孩,我更吃这个小孩父亲的醋。

要是父亲还在世,母亲就不会移情别恋,爱上她眼前其貌不扬的男人。

我应该责备母亲不能从一而终,还是责备郝叔横刀夺爱呢。

小天吃饱饭,母亲给他洗了澡,然后带着他朗诵了一首唐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兴许是母亲教得好缘故,虽然不懂词义,小家伙却学得很认真,也学得很快,第二天就能娴熟地朗诵了。

睡前讲故事,哄着郝小天进入梦乡后,母亲才得出空闲,此时已将近夜里11点。

我和郝叔还在继续饭前未完的象棋残局对决,我俩都是下象棋的料,所谓棋逢对手,没四五个小时,很难分出高下。

母亲洗完澡,换上了一套白色的睡衣裤,看上去性感又精致。

她坐在旁边看我俩下会儿象棋,困意袭来,叮嘱一句早点休息,便先回房睡了。

姜还是老的辣,我最终因落子不慎,错过机会,被郝叔起死回生。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零点,因为明天要早起扫墓,所以我们约定明晚再战。

第九章回到房间,刚睡下没多久,耳畔便隐约传来女人细细的呻吟声。

我知道,那是母亲的呻吟,作为女人,她有权力享受这个幸福时刻。

声音尽管很细,在如此静谧的深夜里,听得却还算清楚。

接着,依稀传来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一阵比一阵激烈。

随之,母亲的呻吟,变成了压抑的娇喘。

此时此刻,我已经睡意全无,竟然起了色胆。

于是,我赤脚翻下床,偷偷溜出卧室,进入书房。

贴着壁听了一会儿,我的欲望膨胀到了极点,干脆一不做二休,通过书房窗户,轻松地爬上了主卧阳台。

我匍匐在阳台上,心脏剧烈跳动,透过巨大玻璃窗后的窗帘缝隙,定睛朝房间瞧去。

不看还好,一看就本能地震住了——那种能让灵魂颤栗的震撼。

虽然之前目睹过一次母亲和郝叔做爱,但那次只能看到俩人下半身,而且始终是同一姿势,想比这一次带给自己的感官沖击,完全不一样。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只见母亲嘴里戴着副口塞,双手搂紧修长美腿,婝朝天被郝叔使劲压着一下一下猛干。

郝叔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完全没了生活里的体贴可亲形象,像一只尽情泄欲的野兽,疯狂地蹂躏着身下娇嫩的女人。

母亲表情陶醉,脸上一副欲仙欲死的娇羞模样,要不是戴着口塞,恐怕早已经大声叫出来,而不是断断续续的娇喘。

或许快感实在太强烈了,母亲无法抵达这种要命的酥麻,连忙摇头,示意郝叔停下来。

“怎么了,亲爱的…”

郝叔摘下母亲的口塞。

母亲大口喘着气,酥胸起伏不已,断断续续地说:

“好人…好人…你饶了我吧。再这样干下去,我怕口塞也不管用,自己真会大声叫出来,被左京听到。”

“他又不是小孩子,夫妻之间的事,哪会不懂,听到也无妨吧,”郝叔坦然地说。

“理是这个理,可我还是从心里不能接受,被儿子听到自己的叫床声。”

母亲用手捂住胸脯,羞涩地说:

“如果左京听到我叫那么大声,一定会认为他妈妈原来是个淫荡的女人,破坏我一直在他心目中优雅高贵,知性美丽的形象。”

郝叔呵呵一笑,反问:

“难道老左在世时,你没叫过床?你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该听到还是能听到。”

母亲沉思片刻,嬉笑说:

“你不知道,老左不像你,那么生龙活虎,而且两者完全不一样。”

郝叔刮母亲一记鼻子,逗她说:

“那行吧,我温柔点干你,要是忍不住了,就摇头。”

“嗯,谢谢你,好人老公…”

母亲露出女儿家娇羞的神态,拿起郝叔的手,感激地舔着。

“口塞要不要继续戴上?”

“为防万一,还是戴上吧。”

郝叔点点头,重新给母亲戴上口塞,然后黝黑粗壮的下体缓缓插入她身体里。

母亲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娇慵地任由郝叔楼着屁股干起来。

没多久,郝叔站起身。

这样一来,母亲就像被撺在郝叔下体的糖葫芦,任他随意摆布。

虽然郝叔动作很轻,但母亲很快就迎来高潮,而且喷出了一小股尿液。

这使母亲很害羞,呜呜地抽泣,不能原谅自己。

郝叔极力柔声劝慰她,叫她不要在意,说这样没什么不对。

“好人,人家第一次潮吹,真是太难为情了,”母亲破涕一笑。

“你真坏,那样弄人家…”

“刚才舒服吧,嘿嘿,”郝叔得意洋洋地说。

母亲“嗯”了一声,指着郝叔下体,扮了个鬼脸说:

“你还没射出来,翘翘得,好可爱。”

边说边像一条美人鱼似的,鉆到郝叔胯下,张开小嘴含住它。

静静地含了半分钟,母亲妖冶地看一眼郝叔,然后慢慢吞入喉咙,直到全根隐没。

郝叔舒服地嘘了一口气,对母亲竖起大拇指,摸着她鼓鼓的腮帮子,以示夸赞。

“亲爱的,再努把力,看能不能把蛋蛋也吞进去一颗。”

母亲喉咙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摇摇头,放弃了。

“不行,已经撑到极限了…”

母亲吐出那玩意,唾液直流,大口出着气,抚摸着胸脯说:

“好人老公,你小弟弟那么大,估计没一个女人能做到。”

“别说了,快点给我吹,”郝叔抖抖下体,放到母亲唇边。

母亲不容分说张开小嘴,跪着搂住郝叔屁股,很虔诚地舔起来。

“要射了…”

郝叔狂干着母亲的小嘴,然后“呀”一声低吼,使劲按住她头颅,完成了一次持续几十秒的强烈口爆。

母亲被动吞咽着满口的浓稠精液,喉咙发出咕咚咕咚响声,直到一滴不剩。

过了良久,郝叔才松开母亲,拔出黝黑狰狞的玩意。

“好人老公,你要死啊,咋射了那么,人家现在从嘴巴到胃里全是那股子腥味,恶心死了,”母亲掐住鼻子,紧皱眉头。

“对不起,我以为你习惯吞精了,”郝叔连忙端起一杯清水,给母亲漱口。

“你不看看,这次射了多少,足足一百毫升啊…”

母亲说着,接过清水,含了一口,然后匆匆跑进卫生间。

好戏已经落幕,该收场了。

我打道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今晚真是大开眼界,长见识了。

敢情“越高贵矜持的女人,越淫荡下贱”这句话,是至理名言啊,母亲也不例外。

第十章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母亲正在厨房忙碌。

她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没有丝毫疲态。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很早呐…”

把刚煎好的鸡蛋葱饼端上餐桌,母亲见我坐在沙发上看报。

我讪讪一笑,回答她说,习惯了,睡不着。

做完早餐,母亲对我说:

“左京,你趁热先吃吧。”

“等叔叔和小天起床,一起吃吧…”

我的语气就像自己成了这家的客人,听上去有分心酸。

母亲打量我一眼,和蔼地说:

“不用等他们,你先吃,要听妈妈的话哦。”

“是,恭敬不如从命…”

我咧嘴一笑,上了餐桌。

母亲眼里露出喜悦之色,陪坐在我身旁,一会儿叫我多吃吃这个,一会儿叫我多吃吃那个。

“妈,你别光坐着不吃,陪我一起吃呀。”

母亲拿纸巾为我擦去嘴角油迹,眼波流转,莞尔一笑说:

“好儿子,不用管妈妈,妈看着你吃那么香甜,就已经饱了。你自个吃吧,我去叫老郝爷俩起床。”

我目送母亲进入主卧房,一会儿,便传来她银铃般笑声。

“不要闹了,好人…赶快起来,洗脸刷牙,左京还等你父子一起用早膳呢…你听话啊,快点起床,我还要去服侍咱家宝贝起床洗漱…”

笑声里,夹带着母亲不连贯的话语,可想而知,这是多么温馨浪漫的场面。

郝叔很麻利地收拾好自己,来到餐厅,我们相互见面打了个招呼。

此时,母亲也已给小天洗漱完毕,抱着他来到餐桌前坐下。

“妈妈,我要喝牛奶,”小家伙娇慵地说。

母亲把牛奶调好,用汤匙悉心喂他。

小家伙叉开双腿匍匐在母亲怀里,咪着双眼,一只手抓住她高耸的胸脯,一只手随意环住她腰身。

用完早膳,母亲给小天穿戴一新,自己精心泡了个澡,换上一套春天的棉料长裙,外配一副时尚太阳镜。

母亲身材高挑,长裙搭水晶高跟鞋,把她装扮得愈发年青苗条,看上去顶多三十出头样子。

“妈妈好漂亮…”

郝小天欢呼雀跃,扑上母亲。

母亲蹲下身,亲切地抱起小家伙,说一句我们出发吧,走出家门。

我和郝叔跟在她身后,坐上电梯来到地下车库,母亲的白色轿车静静停在那里。

“左京,你来开车…”

母亲边说边从包包里掏出车钥匙丢给我,她带着小天和郝叔坐后排。

来到郝叔租居的平房,我们拿了祭祀用的香纸元宝、瓜果牺牲等物品。

郝叔换上平日里干农活的旧衣服,扛了一把锄头。

上山一公里左右,父亲的陵墓,映入我眼帘。

只见坟头整洁,赫赫矗立的墓碑上,一副黑白遗照,依然完整清晰。

古人云:

“万善孝为先”。

祭拜从我开始,然后依次是郝小天、母亲、郝叔。

祭拜完毕,郝叔象征性地给坟头培上新土,拔掉几根夜里冒出来的杂草。

母亲跟我回忆了父亲身前一二事,眼眶里泪花闪动,忍不住哽咽起来。

“妈,别这样,爸看到会不安心,”我柔声劝慰。

母亲止住抽泣,擦了擦眼泪,说:

“我想单独陪陪你爸…老郝,你和左京带小天先回去吧。”

“嗯,”郝叔答应一声,收拾好工具,抱起小天。

“妈,那我们先走了,你呆一会儿就下山,”我有点不放心。

我和郝叔下山后,开始准备做饭。

中午时分,母亲还没回来,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似有一场大雨来临。

郝叔急忙撇下手里菜刀,拿起一把雨伞,沖出屋子,朝山上奔去。

果不出所料,郝叔离开才七八分钟,窗外已经一片漆黑,顿时瓢拨般下起了暴雨。

我坐立不安,焦急地朝门外张望,恨不得马上沖出去。

幸好此时,远处出现一个模糊身影,正是他俩。

但见母亲打着雨伞,被郝叔横抱在怀中,一路直奔到屋里。

“哈哈,太有意思了…”

母亲银铃般直笑,心情反而很好。

似乎受母亲情绪感染,郝叔也满脸笑容。

他轻轻放下母亲,很自然地摸了摸她裙角,看有没有打湿。

其实,母亲除了裙角沾了点雨水,连鬓发都没乱,可见郝叔把她抱得很稳。

相比之下,郝叔裤腿上却全是溅泥,后身几乎湿透。

“我没事,好着呢,亲,么么哒…”

母亲兀自楼着郝叔的脖子,像被父亲溺爱的女孩,在他粗犷的脸庞上,蜻蜓点水一吻。

要不是顾虑我在场,郝叔估计会马上展开攻势,而不是拍拍母亲屁股,便适可而止了。

第一次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当事者波澜不惊,倒是自己,心底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老郝,赶紧把湿衣服脱下,别着凉感冒了。”

母亲说着,帮郝叔褪去湿衣裤,露出一身硬邦邦的老肉。

郝叔穿着一条黑色平底裤,站在手脚修长的母亲面前,身形显得有点矮短。

可能经年累月从事农活、重活、脏活等缘故,郝叔虽已年逾五十,但全身肌肉被晒得黑里透紫,感觉非常壮实。

“左京,把干毛巾拿来,”母亲吩咐。

我答应一声,拿来毛巾,递给她。

母亲接过毛巾,便弯腰替郝叔细细擦拭着身子。

我走到厨房,看了看正在蒸的饭,一股浓浓的香味,快要熟了。

第十一章“…要不,泡个热水澡?”

从隔壁传来母亲的说话声。

“抹干行了,不碍事,”郝叔说。

过一会儿,

“…去把门关一下,萱诗。”

又过了分把钟,母亲走到门口,把门带上。

我注视着那扇关上的木门,心不在焉地洗着菜。

母亲和郝叔的说话声变得很小,不过竖起耳朵贴紧壁,还是能隐约听到。

“…雨下得急,没来得及捡,吃完午饭,我上山去找。”

“嗯,找到扔了吧,不要了。”

“上次你来这里过夜,留一下一条内裤,我洗了,正好现在换上。”

“不急,”母亲笑嘻嘻地说,

“不穿内裤,还凉快。”

“你呀,人前端庄贤慧,装得一本正经,骨子里其实就是一骚货,”郝叔用戏谑的口吻说。

“不管啦,萱诗只想做你一个人的骚货,嘻嘻。刚才你弄人家好兴奋,人家现在还要,快给人家嘛,”母亲嗲里嗲气地说。

“在老左坟前挨操是什么感觉?”

郝叔发问。

“不想说,实在很不好意思。唉,事后想一想,真对不起他,”母亲悠然长叹。

“老郝,你是坏人,我是荡妇,我们将来都要下地狱,受活剥油煎之苦。”

“你说错了,我听说,阎王对待荡妇,都是让地狱里那些饥渴的恶鬼,排队轮流奸淫,直到她奄奄一息,诚心悔过。”

“你真是个大坏蛋,就想着我被一群男人奸淫,坏蛋坏蛋坏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倒是很想围观那群性饥渴的恶鬼轮奸你,然后向阎王主动申请,自告奋勇加入他们的行列。”

“坏蛋,越说越不正经,”母亲唾了一口。

“不过,我觉得我们不可能下地狱,”郝叔一改幽默的口吻,正儿八经地说。

“老左那么爱你,一定会原谅你所犯之错,不会去阎王跟前告状。所以,我们虔诚祷告吧,请老左原谅。顺带把我们以后会犯的错误,一并祷告出来,省心省力省钱。”

母亲“噗嗤”笑出声,也正儿八经地说:

“是,遵命。为了我们的美好将来,我一定虔诚祷告,请求宽恕。那么,老郝同志,现在让我们接着犯错吧。”

“骚货,还不快撅起你肥美的屁股…”

继而,耳畔传来很有节奏和力度的“噗嗤噗嗤”声,还有母亲细细的呻吟声,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舒畅吧,萱诗。”

“嗯,全身都好舒坦…谢谢老公,真好…人家还想要…”

“晚上吧,左京在隔壁呢。”

郝叔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今晚我们在这睡,让左京带小天回去,我带你去山上野战,保管爽上天。”

“…嗯,真好…”

母亲说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我离开壁,操起刀,无精打采地切着菜。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母亲春风满面地走到我跟前,说:

“左京,你去休息吧,让妈来做饭。”

我“嗯”了一声,丢下菜刀,闷闷不乐走到窗户边,点上一根香烟吸气来。

从小到大,我都不沾香烟,之所以身上带包高档烟,只是应酬需要而已。

近年来,生活工作遇到不顺心事件,我偶尔也会抽一下。

不过这次心中烦躁,竟然当母亲的面,肆无忌惮吞云吐雾,平生还是第一次。

是要挑战母亲的权威,还是逆生长冒出来的叛逆?母亲果然皱紧了眉头,凝视我的眼神,由起初的惊讶,慢慢变成生气。

也许我无动于衷的漠然表情,伤害了母亲自尊心,她突然几步走过来,一把抢去我手里的烟,使劲甩在地上。

“妈妈告诫过你多少次,让你不要学别人抽烟,你就是不听,”母亲凤目一瞪,厉声责备。

“你不知道一根香烟里面,含有多少对人体有害的毒素吗?是妈妈没有教你,还是你根本把妈妈的话当耳旁风?”

听着母亲那伤心的语气,我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赶紧解释说:

“妈,我其实并不抽烟,只是偶尔抽一根。要是你不相信,可以问白颖,她都知道。”

母亲平静下来,说:

“最好不要碰,偶尔为之多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把你的烟和火机交给我,白颖那里我会告诉她,叫她也这样做。”

我低下头,掏出香烟和火机交到母亲手里,她才露出和悦之色。

“左京,妈刚才说话大声了点,你别往心里去,”母亲说。

“怎么会呢,你是我妈,教训我是应该的。”

母亲这样说,我反倒有点手脚无措。

“…我向你保证,以后不沾一点烟了。”

我和母亲之间小小风波过后,她继续做饭,郝叔在一旁帮忙。

自从郝叔住到这里,开荒种地,养鸡喂猪,一日三餐基本上能自给自足。

在母亲一双巧手烹饪之下,七八道正宗风味的农家小菜,很快便热气腾腾端上了餐桌。

第十二章午饭后,天气转好,雨慢慢变小。

郝叔披上一件蓑衣,背起一个大篓,说要到地里转转。

郝叔出门后,母亲洗了碗筷。

接着把他换下的湿衣服拿到澡盆里泡上,撒了一层洗衣粉,准备洗衣服。

“妈,家里不是有洗衣机吗,拿回去洗呗,”我劝道。

“两三件衣服,很快洗好,拿来拿去挺麻烦,”母亲露齿一笑,拿来搓衣板和洗衣刷。

郝小天乖巧地搬来一张小凳子,塞到母亲屁股下,让她坐。

“妈妈,我长大给你洗衣服,好不好?”

小家伙煞有其事地问。

“好呀,妈妈可喜欢了呀,”母亲满脸笑容。

我提一桶水放到母亲对面,蹲在她面前,无意瞥了瞥她光洁的小腿。

母亲理了理鬓角,不动声色地压了压长裙,双腿并拢侧放。

不知道母亲和郝叔做爱后,有没有穿内裤。

如果没有,那她现在裙子底下,不就是光着么。

对母亲动了如此龌蹉念头,让我深觉罪过,赶紧转移视线,长吸一口气。

“左京,你工作怎么样,跟妈聊聊,”母亲说。

“听到一点风声,也不知道准不准,”我犹豫不已。

“什么风声?”

母亲好奇地问。

“听说美国那边已拟定我做中国公司技术部负责人,不过,具体任命状还没下发宣布…”

“那是好事,无风不起浪,依我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母亲高兴地说。

“你能在事业上步步高升,妈妈真为你骄傲。”

母亲把刷好的一件衣服用水沖洗完,拧了拧水分,放在旁边的脸盆里,接着刷第二件衣服。

我注视着母亲,她表情静美,明齿皓目,让人油然生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敬意。

几颗细小微粒的晶莹汗珠,从她秀气的眉宇渗出来,更显风韵成熟之美。

“妈…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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