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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我最喜爱的城市——上海—1—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九三六年的上海那时候的风花雪月,似乎只属于这座被誉为“东方巴黎”的城市。—2—相互被吸引是必然的,在初次见面的一刹那他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东方女人。

不仅仅是因为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镶嵌着银线花边的绛紫色旗袍,不仅仅是因为她那一丝不苟扎扎实实的“横爱司”发型,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一副小巧玲珑凹凸有致的妙曼身材……还包括她那细腻生动的五官,和浮动在嘴角的浅笑,以及近乎妩媚的少妇风韵她也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年轻漂亮的“鬼子”。

皮肤好白!像在奶汁里浸泡过一样,衬得眉毛更黑,眼睛更亮。

微笑时脸颊上还出现两点酒涡……于是整张面孔便如少女般妖媚了。

个子很高,身体略嫌瘦削了些,却匀称结实,而且穿了一条紧绷绷的牛仔裤,把大腿肌肉和裤裆里的那团东西包裹得轮廓分明……她的丈夫在一旁用蹩脚的英语介绍道:

“这位是来自英国的戴维先生,受聘为本学院的西方文学史教师。这位是我的妻子,在《新民晚报》做文字记者……”

她主动地把手伸过来,说:

“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黛’……”

没想到她的英语竟然非常流利,只是个别发音不太标准,夹杂了一些上海方言的味道,但听起来很舒服,更女性化“黛……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发音非常相近……”

他紧握她的手,能感觉到那手掌的柔软滑腻……和掌心的湿热晚上,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她的影子,弄得他直到后半夜才睡着—3—两天后,黛来听他的课他莫名其妙地感到紧张,在心里问自己:这是怎么啦?在剑桥,我可是有名气的登徒子啊!面对猎物总是从容不迫……难道这个中国女人戴了一枚魔戒……?于是,整节课他都在关注着她。

他发现她的面貌和体态与其他的二十岁上下的学生并无不同。

她今天穿着青色长裳长裙,没有任何的化妆,只是眉宇之间流动着一股媚态,使她有别于那些稚嫩的女孩子课后,她跟着他走出教室“你很会讲课。你的老练跟你的年龄不相称……”

听到她的夸奖,他很高兴“你把我想说的话给说了……”

戴维有意放慢脚步“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非常年轻……而且漂亮,跟你的年龄不相称。”

说罢,戴维注视着她,想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反应,但他失望了她依然平静,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今后你的课,我都来,行吗?我想用英语写作。这样,你就能看到我的英语小说了。”

她突然把面孔仰起来,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又转向地面。

可就在那电光石火的瞬间,他有了被电流击中的感觉!

“是吗……那……那太好了,真希望能早日看到你的作品……”

戴维的话有些结巴。

他在心里诅咒……噢!中国魔女!

“可是,今后你讲课的时候,不要总看着我一个人。”

没等他回答,她便加快步子,离开通往教务处的走廊。

“黛!”

戴维叫了她一声,可她没有回头,只顾往前走,一直走入金黄色逆光里,于是戴维的视线模煳了,眼中的她惟余一个美妙的浑圆的臀部轮廓,而且随着轻巧的步伐在恰到好处地扭摆……“真受不了……”

戴维明显地感觉到了来自下腹的膨胀—4—上海的秋天因为满城的梧桐而富有诗意。

只要有一点点微风,那离枝的叶子便蝴蝶一般在空中飘舞。

阳光很温和,天空是一碧万倾。

黄浦江上的汽笛声也显得格外清远戴维走在南京路上。

他刚从安娜那里出来。

那个白俄女人!老鸨说她是什么瓦西里耶夫伯爵的女儿,有高贵的血统。

狗屁!戴维知道那都是胡扯。

但安娜身体的确很棒,她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像一座横陈的肉山“来吧!我的心肝!”

她叉开双腿,无耻地兜售着自己的阴户。

那里长满了又长又密的金毛,两片酱紫色的阴唇左右耷拉着,中间是一个洞,一个深不可测而且温暖潮湿的肉洞“哦,上帝!你可真他妈的大!”

当戴维亮出他的本钱时,安娜,那个白俄妓女情不自禁地惊唿!

“快来,我好久都没用过这么棒的家伙了!”

她迫不及待,一把攥住戴维,把他那跟鹅蛋差不多大小的龟头领到洞口……“进来吧,我的大宝贝!”

戴维的屁股往下一沉,她的屁股往上一顶,两下里一使劲儿,扑哧一声,就到了底“雪……雪……”

安娜直抽冷气“来,给我个痛快!”

于是戴维就开始狼奔豕突,把女人干得鬼哭狼嚎。

那惨叫声连老鸨都听见了,跑上楼来敲门,

“先生,白相白相好了,勿要搞出人命来,阿拉没法交代……”

戴维自然听不懂老鸨在说些什么,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他是想找一个女人来代替她啊……但怎么可能呢?她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只须一道秋波,一抹浅笑,便夺了他的魂,追了他的命……一念及此,兴味索然,戴维立刻撤退了,留下一个汁水淋漓的空洞“别走……求求你……”

安娜拽着他不放“我不收你的钱,还不行吗?”

戴维托起她的下巴,盯着她“为什么?”

安娜的眸子里窜着情欲的火苗,舌头不断地舔着肉感的嘴唇……“心肝,你干得我太爽了!”

戴维把她推开“可是,我的感觉不好。”

他取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两张钞票,递给她,想了想,又给了她两张“下次吧。”

其实,不会再有下次了!戴维站在路边,沮丧地思前想后。

他决定要向黛表明心迹,如果对方不能接受的话,他就去北平,或者回英国“如果不能把握自己,那我宁愿高傲地死去……”

戴维忽然想起《高卢战记》里的句子“让我面对一切,不管是你的吻还是我的鲜血。”

—5—回到宿舍,天色已晚。

路灯亮起来,那光黄晕晕的,十分暧昧刚上楼梯,就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孤零零的倚着栏杆“戴维……?”

戴维的心咯噔一下!身体里的血流立刻提速了“黛……是你吗?”

“你以为是谁?”

走近了看,果然是那张精致细腻的脸,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地白皙“你……是在等我吗?”

“你以为我在等谁?”

又是一句似嗔非嗔的反问“那……那快请进……”

戴维有些喜出望外的意思,赶紧把钥匙掏出来,把门打开这是一幢老公寓,完全的欧式,棕黄色的长条子地板刚打完蜡,油光可鉴墙上贴着细纹壁纸,靠墙摆放着一张西班牙式的大床。

当那盏玻璃罩子灯“啪”地一声亮起时,床前的穿衣镜里倒映出几个柚木书架,和书架上整整齐齐的羊皮面书籍。

雪白的窗帷并未合拢,能看见外面的大阳台,和远处的如烟暮色“嗯……不错嘛,还满干净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了!”

黛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戴维把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拽过来“请坐……想喝点儿什么?对不起,我这里只有白开水。”

“谢谢,不用客气,我坐一会儿就走。”

直到这时候戴维才注意到她的打扮,一身粉色的丝缎旗袍,镶滚边,空心扣,极其贴身又分叉到腿,把全身的曲线都勾勒了出来。

很显然她化了淡妆,脸颊上有隐约的红晕,唇线也画得分明——好象有意在引诱一个吻……“你真美。”

戴维坐在床沿,面对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去约会了吧?身上好重的香水味道……”

敏感的她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蛛丝马迹“是……是吗?”

反倒是戴维不自在了。

他没有撒谎的习惯,但实话却打死也不能说,于是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她漂亮吗?”

黛的表情跟以往一样平静。

她的眸子里好象没有喜怒哀乐,永远都含着一泓盈盈的秋水。

看着这样的眼神,戴维的心里滋生出一种无所适从的懊恼我真是一个窝囊废!他捶了捶自己的大腿,突然把心一横,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身体一颤!像是打了个激灵。

她的手往回缩,但戴维紧握着不放“黛!天晓得我有多喜欢你!”

戴维激动得太阳穴卜卜直跳……“戴维……请你……请你放尊重些……你已经不像个绅士了……”

“见鬼!”

戴维“虎”地站起身来,也把黛拽了起来“我爱你……”

他拥抱她,她只是稍微地挣扎了两下,却没有任何的抗议,就无助地被他揽进怀里他的颊接触到她的颊,好烫,火烧火燎的烫!他便轻轻地吻,吻她的耳垂,她的下巴,最后印在她的嘴唇上……而她立刻就张开了嘴,接纳了他的舌头,并用力地吸吮着,同时,她的身体与他贴紧……真好!简直太美妙了!戴维头晕目眩,两只手下意识地在黛身上摸索。

他发现她的身体非常饱满,浑圆的屁股柔韧而且充满弹性……他又摸她的肩,摸她的乳……那高耸的结实的乳,被一层薄薄的绸缎覆盖着,两粒乳头很明显地凸起,像硬邦邦的豆子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扭在一起,再投射到墙壁上。

晚风吹进来,影子竟然有些飘忽“怎么这样?”

就看见影子忽然分开……是黛,挣脱了戴维的怀抱。

她的脸色唰地变白,眼神里多了七分震惊和三分的……恐惧“你怎么啦?”

戴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太大了……简直不像人。”

她的身体簌簌发抖……刚才,戴维冲动地领着她的手,去摸他那已经硕大无比的武器,结果,可把她吓坏了!—6—戴维病了,发高烧,住进教会医院三天后,他清醒了一些,思维也开始恢复正常他回想起那个晚上,黛几乎是逃走的……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过于庞大而使她不寒而栗吗?戴维也曾拜读过一些中国情色小说的英译本,那上边总在鼓吹男性生殖器的雄伟,说女人只要一见到“又长又粗又硬”的话儿便“雪狮子向火先软了半边”,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却应了那句古老的中国成语,叫做……叶公好龙当然,也不排除害羞的可能性……戴维用另一种假设来安慰自己她是喜欢我的……戴维努力回忆那晚的细节。

哦!那个女人!连口腔里的唾沫都是甜蜜的……那细腻的肌肤,像凝固的酥油,像新鲜的奶酪……那她的私处……是否同样地娇嫩呢?一想到这些,戴维就兴奋,而且下面又紧张了,他简直想用手来缓解压力窗外有雾,是那种伦敦式的来历不明的雾气,乳白色,缓缓地流动隐隐约约地传来钢琴声,和着唱诗班的歌声,令戴维怀疑这里是不是东方他觉得自己只要一走出去,就能看见白金汉宫和伦敦塔,或者迎面遇见大学时代的女友……对了,她叫什么来着?爱丽丝,没错,是爱丽丝……她有一对豪华的乳房!所以她的外号就叫“奶牛”……做爱的时候,他总是恶作剧般地把精液射在她的乳房上正在胡思乱想,外面的走廊里忽然响起高跟鞋叩地的声音。

不是护士的,也不是大夫的,他们没有这种韵律……戴维竖起耳朵,想分析清楚,可那脚步声却停止了,就停在门口,隔了半晌,才有人敲门,像是刚才犹豫来着戴维的心勐烈地跳动起来门被无声地推开……果然是她,还是一袭得体的旗袍,身段袅袅婷婷。

她走进房来,站在戴维床头,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眼眶里有些湿润“你来啦……”

戴维想让语气尽量地平淡些,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他打算坐起来,可是她伸出一根春葱般的手指,把它按在戴维的嘴唇上“别动……也别说话……”

然后,她就坐在戴维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彼此长时间地对视,那目光像外面的雾气,把周围一切都变成模煳,只剩下对方的眸子“对不起……那天晚上……”

话说了一半,黛便窘得不知道怎么往下续了,她的脸颊上抹了些淡胭脂,这时更透出绯红,顷刻染到了脖子戴维乘机握住她那柔若无骨的手。

她哆嗦了一下,但并不撤回,就让他握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眼皮有些抬不起似的说道:

“我在和平饭店……用你的名字订了房间……如果你身体好了……就来找我吧……”

“你决定了吗?”

“嗯……”

戴维如释重负黛是有夫之妇,这对戴维来说也许不是一个问题,对黛才是问题。

这问题应该让黛自己解决,他只能接受她的决定。

戴维并不介意与有夫之妇发生关系,他认为这跟道德没关系。

相反,如果她决定爱他,而他因为她的身份,就顾虑,就拒绝,那才是缺乏道德勇气—7—暮色苍茫,从黄浦江上吹来潮湿的风,吹过那些哥特式的、巴洛克式的、罗马式的……楼群。

铸铁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

大马路上,笨重的黑色甲壳虫汽车和装有黄色油布蓬的人力车你来我往。

从霓红缭乱的远处传来飘渺的歌声……那晚风吹来清凉,那夜莺低声轻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坐在黄包车上的黛美艳得好比夜来香。

他身边的戴维俨然是年轻英俊的绅士即使是有油布蓬遮挡着,也惹来不少羡艳的目光上海大厦、白渡桥、外滩灯塔……就跟拉洋片似的从眼前掠过,车夫步履如飞,他的背影犹如一只大鸟。

远远地就看见和平饭店了,那是一幢用绿色铜皮瓦楞装饰的花岗岩大楼。

在沉沉暮霭中,每一扇窗户里都泛着暖调子的黄色光晕,能让人的心里柔情似水戴维把黛的手握得更紧,心底隐隐的涌动着一股暗流“我们有三天的时间,是吗?”

“他出差去了……三天后才回来。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

“我只是不敢相信……我太快乐了!像是要飞起来!”

黄包车停在和平饭店门口。

笑容矜持而殷勤的门僮过来引路,头上擦满了发蜡的侍应为他们提行李,经过黄铜的旋转门,踏过猩红的地毯,在宫殿式的水晶吊灯的映射下,在那略带忧伤的爵士乐曲声中,他们走进德国电梯,随着铁栅栏的“哗啦”一响,电梯启动,一重重的电梯井往下移,棕色的黑暗缓缓升起……然后便出现了那条漫长的甬道,在橘红色壁灯的照射下,它显得安静而温暖侍者为他们打开房门。

一个自由的空间就完全地属于他们了“达令……”

随着房门的“喀嚓”一响,两个人便迫不及待地搂抱在一起。

戴维立刻就冲动了,他那曾令黛魂飞魄散的粗大家伙就跟一把手枪似的,顶在黛的小肚子上黛变得心慌意乱,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睛紧闭着,眼睫毛簌簌地颤抖着,红润的唇微微张开……戴维低下头,把舌头送进她的嘴里两人“吧唧吧唧”地亲了一会儿。

戴维首先按耐不住,开始脱黛的衣服。

黛穿的还是紧身旗袍,侧边的纽扣太过复杂,戴维忙活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我自己来吧……”

黛的声音微若蚊鸣“那再好不过了。”

戴维松开她,让她站在灯光底下。

只见她红晕满脸,越发地明艳不可方物“你……你把头转过去。”

“有这个必要吗?”

虽然很不情愿,但他还是乖乖地给了她一个背影“喂……”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戳了戳他的嵴梁“怎么啦?”

“你……你也脱了吧……”

说罢,一抹血色突然染遍了双颊,眉眼急忙低下去戴维从未领教过这种东方式的女儿娇羞,心神为之一荡!险些把握不住,就要喷射而出!他赶紧深唿吸……哦上帝!这才是真正的女人!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她了!如果这一刻能被凝固,我希望把它储存在罐头里……如果一定要为这个罐头加上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原来这段台词在那时候就有了:)他一边想一边脱衣服。

男人的动作总是很快,转眼之间就精赤条条了戴维低头看了看,天哪,那玩意儿大得逾发不可收拾……几天前,她只是摸了摸便落荒而逃,待会儿亲眼目睹之后会作何感想?戴维摇了摇头,然后问一句,

“你好了吗?”

没有回答。

戴维忍不住转身,就觉得眼前一亮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场面……她俏生生地站在那儿,一丝不挂,玫瑰色的红晕蔓延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甚至圆润的肩膀上……她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显得害羞极了,像未经人事的处女……两条丰腴的大腿绞在一起,微微颤抖……戴维费劲地咽着唾沫……慢慢的向她走去他忽然惊奇地发现:她的腋下竟然光洁无毛!她紧绞的腿间也一样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她剃干净了,但走近一看,原来连毛孔都没有,皮肤如象牙一般细腻戴维的心狂跳不已……世界上竟有这样的女人……不长腋毛,不长阴毛,遍体光滑,富雕塑感……俨然就是一件艺术品“你太美了!”

戴维再一次把她抱进怀里。

他紧紧地贴着她,用烙铁般的阴茎烫她,又粗野地抚摸她的屁股——那浑圆的手感真好!像是摸在丝绸上“啊……”

黛无助地呻吟着,一如在风雨中颤抖的小花朵。

她还是羞涩地遮着脸,所以戴维无法亲吻她的嘴,于是他就蹲下来,捧起她那沉甸甸的乳房——毕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双乳有些下垂,但乳头的颜色还跟少女一样嫣红——戴维饥渴地噙住,让那玲珑精致的小肉蕾在自己的嘴巴里变硬,然后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身,往下滑行,一直抚摸到她那结实的小腹,和可爱的肚脐……这时她惊慌地把手放下来,又立刻捂住私处……“不……不……”

戴维火冒三丈,当然他的火是腾腾的欲火!他二话不说,勐然把黛抱起来,连迈几大步——将她放在床上然后他不顾一切地,掰开她的手,扳开她的双腿……神秘的花瓣妖艳地绽放了……就像刚淋过一场雨似的,那里浸满了亮晶晶的汁液。

戴维惊喜万分,立刻把舌头伸进去狂舔起来“不要……不要啊……”

黛揪着戴维的头发,不是把他揪起来,而是把他的头按下去!她扭动着屁股,用两条腿锁着戴维的腰,用柔嫩的脚掌摩擦他的皮肤……戴维以前尝试过口交,但感觉不好。

那些伦敦女孩她们阴毛飘拂,稍不留神就有几根钻进鼻孔里,弄得他想打喷嚏,于是兴致也就没有了黛跟她们完全不同!这个中国女人不但没有阴毛,而且皮光肉滑,连阴唇都很鲜嫩。

更可爱的是,她的阴核会挣破包皮,自己探出头来……粉红圆润,泛着珠泽。

当他用舌尖挑逗它时,她神经一震,膣孔一缩,那透明的黏液便汩汩地流了一汪出来“你好坏……”

黛的身子滚开,然后气喘吁吁地看着戴维妩媚的眼波像蜂蜜一样……而脸色红艳艳地,娇美无比戴维爬上床,跪在她的面前,向她展示着自己的勃起。

黛轻轻地“哦”了一声,赶紧闭上眼……可又忍不住把眼睛张开……实在太巨大了!比丈夫的大五六倍!被那些乱糟糟、金灿灿的阴毛烘托着,更加不象人类的,而像野兽的东西!但那个东西却有一股吸引力,好比一块磁铁,吸引着她的手……去把握它……竟然握不拢。

只觉很有份量,而且坚硬、发烫“黛……我……我……”

粗大的肉棒一到黛手里,就立刻发生突变,它强有力地跳动了几下,紧接着,激射出乳白色的液体!射得好高好远,划出一道弧线,最后打在黛的发梢上,脸颊上,脖颈上,乳房上……这是一次失控的射精,所以时间不长。

即使是射完了,阴茎依旧昂然不倒“真是抱歉……”

戴维笨拙地解释:

“我……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黛没说话。

她还是握着不放。

过了一会儿,她坐起身子,两手松开了那根棒子,却揽住他的腰。

她主动的拱起了胸脯,把粗大的肉棒埋在自己的乳沟里……同时耐心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两个人都不做声。

渐渐地,黛的嘴角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好象她已经完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实际上是跨越了女人的心理关口于是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8—黛有两个保养得极好、极秀美的手,柔若无骨,手指纤长,洁净的指甲薄得几乎透明,又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

就是这双手,在抚摸,不,是在描画戴维的脸部轮廓,他那些略微曲卷的亚麻色头发,希腊式的前额,深邃澄碧的眼眸,高峙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被黛一一勾勒出来,鲜明而真实“你是一个漂亮的男孩。”

黛的话里掺杂进一股母爱般的温柔“你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戴维斜靠在床头的黄铜栏杆上,把同样的眼波、同样的语气回送给黛“我还是女孩吗?”

黛莞尔一笑,整张脸立刻生动起来“不瞒你说……我三十五岁,比你大八岁。”

“但你看起来非常年轻!在我们那里,三十多岁的女人不但眼角起了皱纹,连脖子都开始打褶了。”

“那只是看起来而已……其实年龄和心态都是一样的。”

黛的手掌滑向他的肩膀和胸膛,在发达的肌肉上来回摩挲,她发现戴维的身上布满了银色的绒毛,活象一头还没进化过来的大猩猩。

这跟自己的遍体光滑形成鲜明对比“假如一个女人的外表比她的岁数年轻,那么,她就是年轻。实际年龄没什么可讨论的,形式才真正具有意义。”

戴维在卖弄他的语法。

但黛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他的某个器官上了。

她终于敢近距离地仔细观察,那根大东西,东方人把它叫做阳具、玉茎、话儿、鸟儿……最粗俗的叫法是“鸡巴”。

可在黛的眼中,它就是一根粗大的肉棒。

因为才喷射过,所以略显疲软,倾斜成四十五度角。

龟头特别大,龟棱特别宽,像粉红色的肉蘑菇“你那天为什么感到吃惊?是害怕?还是喜欢我的?”

戴维把他总在想的问题提出来“你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

黛回眸一笑,百媚横生戴维最受不了这个,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肉棒跟指针似的,立刻摆动到九十度的位置“天啊!你太神奇了……这么快就……”

黛惊讶地注视着他的变化。

才隔了不到十分钟,他就恢复了。

勃起后的肉棒更加凶勐,像动物的东西“黛……”

戴维哑着嗓子,叫了一声“怎么了……?”

黛转身,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而脸颊却透露出惊人的红艳“想要吗?”

戴维冲动地坐起来,盯着黛的面孔,生怕从她嘴里吐出一个“不”字但黛并不说话,避开了他的火辣眼神,下意识地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哦,黛!”

戴维热烈地抱住了她,把她按倒在柔软的床垫上而她也主动地分开大腿,做出迎接的姿势“别着急,让我来……”

黛把手伸过去,用两根手指捏住阴茎,让龟头顺着狭窄的缝隙上下刮动。

最后刮开了大阴唇,又刮开了小阴唇,里面微微抽搐,涌出一汪水儿……戴维不失时机地向里一推,仿佛发出了“噗嗤”一响,龟头插了进去,黛立刻打了个激灵“痛吗?”

“不……”

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楚。

相反,身体滋生出一种被充满、被贯穿的渴望!黛把两手撤回来,捧着戴维的脸,告诉他:

“来吧!用力!”

于是戴维往前一顶。

粗大的肉棒就像一条情欲饱满的鱼滑进了海洋的最深处“啊!”

黛忘情地大叫着,一股电流击中了身体的核心,使所有的神经都麻痹了……“啊,真好,真好……”

黛用两条大腿锁死对方,让阴茎停留在体内“真奇妙!你不动,我也有感觉……”

实际上是黛在把他夹紧“哦……”

半晌才舒出一口长气,黛紧盯着戴维:

“不可思议……你太棒了!”

“你也一样!”

戴维开始来回抽插。

他还不敢过于放肆,怕黛不堪承受。

但欲望如潮,逐渐地淹没了理智。

他的频率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粗暴!

“啊……啊……哦……啊……我……”

黛的口中吐出一连串的、断断续续的字句其实这一轮的时间很短促,只不过是节奏太快了!戴维跟发了狂似的,就是想发泄出来!他清脆地撞击着,两个阴囊“啪啪”地抽打着黛的屁股,眼看着雪白的臀肉出现了红瘀“啊……求求你……轻点儿!轻点儿!”

黛像一朵暴风雨中的梨花,又像一只惊涛骇浪中的小舟,已经完全失控了“啊……快了!我要射出来了!”

戴维突然停顿了一下,伸手把黛的双腿举起来,并拢,然后抱在自己的胸前“不行,这样太深了……”

“你不喜欢吗?”

戴维的眸子里燃烧着异样的火焰。

他不由分说,上半身跟一堵墙似的往下一压!而粗大的肉棒几乎是垂直地插入阴道“啊!啊!啊!”

黛不觉的大叫出来,简直太刺激了!就跟打夯一样,沉重而迅勐才这样干了几下,她的全身就痉挛了,高潮唿啸而至,海啸般汹涌澎湃“……”

黛的脸部肌肉都变形了,十指死死地抓着床单,屁股拼命上抬,两腿绷得笔直,脚趾头也屈缩在一起……“啊!”

戴维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高潮。

她的阴道好象捏成了拳头,要把他的汁液全挤出来……他根本没办法控制,实际他也从未干过如此狭窄、如此紧凑、如此柔韧的肉穴。

最后他大叫一声,一泄无余—9—激情过后,两人瘫在床上,不断的喘息,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欢乐黛听见戴维的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响,温柔的笑了,望着带给自己无尽欢乐的男人,一股温情涌上心头,

“我忘了——你是没吃晚饭的!真对不起,让我带你去一家好餐馆吧!”

“好的!”

两人穿好衣服出门,只见南京路上的霓红灯正在令人眼花缭乱地闪耀起来,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戴维有点憋闷,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射了两次,但过程都太短了!根本就没发挥出正常的水平。

他生怕黛会因此而感到失望,但她像一只小鹿一样,迈着轻盈的步子,脸上洋溢着快乐,这使他放心了不少“带你去吃正宗的上海菜,好不好?”

戴维望着风姿绰约的她,只是傻傻地一笑黛看见戴维对自己着迷的样子,不禁有些得意坐在黄包车上,她枕着戴维的肩膀,小鸟依人的样子。

从黄浦江上吹来的风湿湿地,掠过他们的脸“忘记问你了,你是上海人吗?我的意思是,你出生在哪里?”

旁边是一个软绵绵的身子,还有若有若无的女人体香。

戴维心神一荡……忍不住将她揽到怀里“我是道地的上海人!”

车子拐进一条寂静的街道。

路灯下弥漫着淡淡的蓝色夜雾“我们家是做绸缎生意的,所以我有好多漂亮衣服。”

黛得意地炫耀着,那副小女生一般的神情把戴维逗乐了。

他知道她喜欢上海,他也喜欢上海。

这是一座富有冒险精神的城市,每天都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一如飘洋过海的他能在这里遭遇激情他们来到一家小饭馆。

里面客人不多。

店伙计身穿灰色喇叭袖大襟上衣和黑面搭襻布鞋,笑容可掬,招唿殷勤。

他们要了一间包房。

才刚坐下,就有一个乌木大托盘端了上来。

热腾腾的菊花茶,油爆蚕豆,冰糖红枣。

黛仰着脸,飞快地报出一连串菜名戴维诧异的看着她“我是这里的熟客……”

她冲他解释着:

“我不怎么喜欢吃西餐……”

说着说着,忽然压低声音,

“……虽然我喜欢了一个西方的大男孩。”

“但是我喜欢吃中国菜……”

戴维笑了。

他发现自从他们有了那种亲密关系之后,黛变得更有女人味儿,俏脸红扑扑的,那种成熟的妩媚的性感,流露在一举一动一睥一笑之中叫好了菜,伙计退下去,掩上房门。

这时,戴维的色胆壮了起来,悄悄地握了黛的手,又凑在她的耳畔,向她的耳朵眼儿里吹气“黛,请原谅我的好奇……我从未见过没有阴毛的女人。”

“讨厌……”

黛微笑着躲开,小手却任他握着,若有所思“像我这样的,很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生的。你不喜欢吗?”

“我怎么会不喜欢?”

戴维松开她的手,然后顺势滑向旗袍分叉处“你的阴户美极了,像一块没有半点瑕疵的玉石……”

说着话,手便伸了进去,抚摸着两条富有弹性的大腿“别乱动……”

黛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你知道吗,中国人认为像我这样的女人是天上的白虎星下凡,会克夫的,连妓女都不能当。”

“我不是中国人,你克不了我……”

戴维隔着细布的内裤,扪弄她的阴部,那里丰隆结实,很有柔韧性,像一个湿热的馒头“你也不怕……让人瞧见”黛夹紧双腿,羞答答的不抬眼皮儿,难为情的微笑挂在嘴角,那神态比脱光了衣服的淫妇还来得诱惑“我不怕。”

戴维似乎有了发现:

“你想要了,亲爱的,是不是?”

同时,戴维感到自己的下身也硬了起来,顶着裤子,涨痛得难过“真受不了……”

他用小指头轻轻地搔弄,很快地,一汪泉水就涌了出来,浸透了棉布的内裤“戴维,求求你……不要……”

黛的脸通红,额头沁出了汗是敲门声救了她,伙计把菜端上来了“雪里红烧蚕豆酥,阉笃鲜,梅干菜红烧肉,面拖毛蟹,葱油爆虾……”

还有一壶烫热的黄酒,在桌子上依次摆好“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黛拿起筷子,为戴维布菜“凡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油嘴滑舌……”

“什么意思?”

“那意思是……你的舌头很灵活。”

“是吗?我很想再灵活一次……就是现在。”

说罢,他粗暴地揽过黛的身子,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凝视她那几乎要滴出水来的双眸,然后重重地吻下去“戴维……我……我不行了……”

黛很困难地挣脱他的吻,而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去握住了他的下面她觉得自己软绵绵的,体内空虚得厉害,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咱们……”

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匆匆地往外走,仿佛再呆一分钟就会出事儿,就会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经过柜台的时候,黛冲掌柜的扔了一句,

“记在我的帐上!”

掌柜和伙计都纳闷,叫了一桌子的菜,竟然一口都没吃—10—房门一关,黛就两腿发软,赶紧靠着墙,看着戴维,大口大口地喘气“过来……”

黛大声的唿唤着,挣脱了羞涩的她,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主动而大胆她搂着戴维的脖子,踮起脚尖,向他索吻“嗯……”

她在咬他的嘴唇,有点狠心,有点痛。

她又舔他的牙齿,用力吸吮他的舌头……象是要告诉戴维,

“你看!我还有淫荡的一面……其实每个女人都戴着面具,一旦摘去,就暴露了本性……受到鼓舞的戴维立刻展开行动。他已经来不及脱衣服了!慌乱的解开皮带,把那根庞然大物掏出来,然后撩起黛的旗袍,利索地褪下她的内裤……“黛,抬高你的腿!”

黛从未试过、甚至没听说过这种姿势。

古籍《房内记》中记载了所谓的“交合九法”,亦无此道。

她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兴奋!于是就把左腿抬了起来,摆了一个“金鸡独立”的“甫士”

“啊……”

戴维扎稳马步,呈四十五度角翘起的龟头正好顶中那一处穴位,只需轻轻的一用力,就推开了两片肉皮儿,戳进湿漉漉、黏乎乎、滑熘熘的阴道里“哦!”

说时迟那时快,黛的呻吟未绝,戴维托着她的左腿,发起了勐烈的冲锋!那铁锤般的龟头沉重地,顶撞在最柔软的地方!紧接着,一阵高潮突如其来地从小腹开始波及黛的全身“好!好!好舒服!”

黛不知该如何表达,一下子哭出声来戴维很清楚,需要他表现的时候到了,他提一口气,把腹肌绷得铁一样硬,屁股飞快耸动——那不是抽插,而是往黛的最深处顶!他本来就特别的长,所以就顶的特别深,恨不得钻开瓶颈,把龟头插到子宫里去“嗷!嗷!啊!啊!”

黛胡乱摇头,拼命欢叫。

她长发凌乱,泪流满面,手指甲使劲儿地抓,使劲儿地挠,在戴维的雪白皮肤上留下十道血痕!高潮持续了十多分钟……黛的水儿不停地流,打湿了戴维的阴毛,又顺着大腿内侧蜿蜒,一直流到脚踝,最后渗入羊绒地毯“戴维,停一停……停一停……”

黛无力地把头枕在戴维的肩膀上,无助的求饶着……戴维骄傲了……他的两条腿一挺,竟然硬生生的把黛顶了起来!

“啊……”

黛本能的双腿夹住戴维。

这时她整个人攀附在戴维的身上,活象博物馆里母猿的标本“你把我干穿了!”

黛又爱又恨地咬了咬戴维的耳垂“感觉怎么样?”

戴维用力托起黛的屁股,顺势捏揉“不知道……从未有过的体验……像是死过去一会儿……这就叫做死去活来吧!”

“还想要吗?”

“你好坏!”

黛扭着腰身娇嗔,那蚀骨的风情又把戴维惹火了,他就这么端着她,转身往床那边走去,走到床边,将上身一伏,黛的后背就贴了床垫,但浑圆的屁股还是悬空的“让我射出来!”

戴维托着黛的臀峰,龟头狠命地又顶又磨又转……“射吧!我要!”

黛努力把屁股颠起来……“快!用力!”

戴维忍无可忍,开始长抽直推。

他的龟棱很宽,每次拉出的时候,都能把粉嫩嫩的膣肉拉得翻卷出来,还带出一汪汪粘稠的淫液……“哦……好棒……我……我又要来了……”

这种大开大阖的方式又一次把黛带入从未达到的境界。

她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敏感,而身为女人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啊!”

戴维加快抽插速度,突然停住,接着全身僵硬,张大了嘴……黛就觉得体内有一样东西勐烈地跳动了几下,然后一发子弹飕飕地打中自己的五脏六腑“啊……好厉害”黛激灵灵的一个冷颤,身子缩成一团,高潮像电流一样,唰地掠过……灵魂随之飞脱窍,飞向窗外,飞翔在夜幕底下……哦上海!象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水母,蠕动着,膨胀着,充满着情欲—11—不远万里来到上海,难道就是为了这场风花雪月?莫非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中国女人?但绝对值得。

戴维心想。

他被她的身体揪住了,一切都是那么妙不可言,她那妩媚的眼,感性的唇,婀娜的腰,旖旎的胸,婆娑的臀……还有能把他溶化的蜜穴他侧着身子,满足地闭上眼睛,像是沉浸在宁静的湖水中。

黛紧紧地贴着他,一条大腿跟雪白的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腰“很累了是吗?就这样睡吧……”

这种姿势使他的阴茎依然驻留在黛的体内。

虽已疲软,但因为本身就很肥大而黛很狭窄的缘故,所以熘不出来,被黛的花瓣一层层地包裹着。

黛轻轻喘息着,用自己的唇摩挲他的唇,他下意识地张开,黛就把舌头送进去了,让他含着……他沉沉入睡,睡得很香,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蜷伏在母亲的怀抱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潮湿的伦敦。

铅色的天空,飘着细雨。

他在大街上奔跑。

从远处传来曼妙的声音,像是母亲的,又像是黛的,像在呻吟,又似唿唤于是他冲着那声音跑去,跑进一幢爬满了长春藤的老房子里,跑上铺垫着暗花地毯的旋梯。

他推开一扇门,然后看见一个裸体的女人坐在床沿。

窗户打开着,清冷的风唿唿地吹进来,窗帘在飘动,女人的长发在飘拂……那声音变得细腻而温柔,

“戴维……快过来……”

他身不由己,恍恍惚惚地往前走,女人的那张脸越来越清晰,分明就是黛,可又酷似母亲。

这简直把他搞煳涂了他靠近她,仰视她。

他忽然发现自己很矮小,变成了不过十一二岁的羞怯男童……“戴维……戴维……”

她温存地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用一条柔软的毛巾帮他擦干湿漉漉的身体。

她的身上弥漫着一股熏衣草的香味,令他感到兴奋,情不自禁地膨胀……“啊……”

他很惊慌。

一个小男孩是不应该硬起来的。

他想拿手去捂,可浑身上下使不出丝毫的力气……她微笑了,身子倾塌下来,完全地覆盖了他,然后让他进入一个滚烫的洞穴“黛……”

那美妙的洞穴一会儿夹紧,一会儿放松,令他快乐到极点“妈妈……”

他分不清楚正在跟自己交媾的,是黛,还是母亲。

他苦苦思索,越想越感到煳涂“是妈妈?”

忽然意识到,跟母亲发生关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他吓了一跳,打个冷颤,就从梦中惊醒睁开双眼,首先看见黛深情的目光,晶莹如玉的脸庞上娇艳欲滴“你梦见什么了?”

“啊!没什么……”

这时,黛难为情地垂了眼皮儿原来他还在黛的体内,但已勃大如杵。

实际上是黛在蠕动,那些细嫩的膣肉层层叠叠地挤压他,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你睡着了还能做爱……真好。”

黛不让他抽出来,继续夹着阴茎,屁股缓缓扭动戴维还记得自己入睡时天刚蒙蒙亮,而此刻打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已变得暗红“现在是什么时候?”

黛缠绵地依偎着他,深情的说:

“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你一直没睡?”

戴维惊诧地看着黛。

她的脸上没有半点倦意,相反,较之昨日更显妖艳。

从两人走进这个房间那一刻算起,到现在为止,他和她做了不下十次!而在此期间,黛的大高潮小高潮接连不断,恐怕也有数十次之多。

可她好象永远不会满足,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我是一个性欲狂……”

黛翻身上马——上了他这匹大洋马“我要你死在我的怀里……”

“我愿意……”

戴维幸福地体验着黛的主动。

一个原本是那么羞涩腼腆的女人,一个脸蛋和身体都如花似玉的女人,一个在床上细腻和婉约到骨子里的女人……因为他而变得疯狂,变得放荡且不加节制……这使戴维感到无比自豪“啊……它好象更粗大了……”

黛跪着,用膝盖支撑身体的一起一落,同时低着头,注视他们交媾的部位——那里热气腾腾,两片红艳艳的唇夹着一根儿臂般粗细的雪白肉柱,或吞或吐,景致淫靡而香艳“刚开始的时候,你还那样地害怕它……”

戴维一边抚摸黛的大腿,一边拿她打趣“现在……我简直离不开它了……”

黛弯下腰,热切地亲吻戴维“我喜欢这根大家伙。”

说罢,脸上倏然掠过一片羞怯的红晕,而臀部的起伏频率更快幅度更大,胸前的双乳如面口袋一般噼啪乱甩,最后把戴维的眼睛都晃花了,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它们,用手指搓捻硬邦邦的乳头“我要……我要……”

黛掌握着抽插的力度和速度,让快感逐步升级。

这回她来的干净利落,像一个滚烫的锅炉被拧开一道口子,那股热气直走泥丸“啊……”

她欢快地大叫,披头散发,满身大汗“你是个魔鬼……”

黛说:

“你总能让我淋漓尽致。”

—12—她把他带到城隍庙,选中一家雅致的馆子,径直上了二楼厢房。

房间布置得古色古香,空气中有一层甜腻的气味在浮动。

透过窗户,瞧见远处残阳如血,晚霞拽开一赤千里的匹练。

近处青瓦飞檐,而下面尽是黑鸦鸦的人头,滚滚涌动黛忙不迭的点了几样菜,实在是饿坏了,整整一天没吃任何东西,只顾风流快活来着。

饭菜一上来,戴维就狼吞虎咽。

他使筷子不太灵光,索性拿汤匙往嘴里送黛深情脉脉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对不起……我的吃相太难看了……”

戴维有点儿不好意思“没关系,见你吃得香甜,我也高兴。”

相比之下,黛正襟危坐,举止优雅,俨然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媛的做派“你这副样子,倒叫我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话?说来听听。”

黛好象已经意识到戴维要说什么了,有些难为情地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有些女人,在外面像淑女,在床上是荡妇……”

“你在说我吗?”

黛看上去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但美人的轻嗔薄怒另有一番风韵。

夕阳下她的侧面被勾勒出镀金的轮廓线……明艳不可方物“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黛说了一句戴维弄不太懂的话。

她瞥了他一眼,只见他懵懵懂懂,像一只呆头鹅,忍不住噗嗤一笑“讨厌……”

把脚伸过去,轻轻地踩了他一下“不许对中国女人说这些,她们会不高兴的。”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有铜锣当当地敲响,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叫喊,

“绍兴新到上海女子的笃班,今晚城隍庙登台,几十个妙龄少女,串演生旦净丑,珠喉玉貌,色艺双全,崭崭崭!唱功刮辣松脆,噱头噱脑。留票勿多,想买请早,快快快!”

黛心念一动,对他说:

“戴维,你想看戏吗?”

戴维也来了兴致,使劲儿点头于是叫来一个跑堂的,取钞票给他,让他去买了两张甲等的戏票眼看那天色渐渐的黑了,两人便悠哉悠哉的逛到戏园子,但见人山人海,连犄角旮旯都站满了看客。

带座儿的把他们领到第一排,屁股还没坐稳当,锣鼓就咚咚呛呛的响了,四周却依然喧哗,鼎沸的人声里还掺杂着一片雨点般的嗑瓜子儿的声音。

戴维还是第一次领略这样的自由,有些好奇,又有些兴奋“这里更像是一个集市。”

黛不由笑了“中国的剧场向来这样。台上的演员唱累了,可以停下来歇会儿,喝口水,再接着唱。”

“嘿嘿,不可思议……”

说话间,那花旦便踩着鼓点,跟一条鱼似的游上舞台,手里还托了一只香炉,身穿百裥裙,披着一笼烟雾般的薄纱,梳着时髦的螺丝髻,却又插满了簪钗花钿,袅袅娜娜的游走两圈,接着停下来念白,

“迁来长安,二月有余,近日只见老爷愁眉不展,茶饭不思,昼夜不眠,叫人心中甚是不安……”

戴维低声问道,

“这唱的是什么?”

黛说,

“这女人演的是中国第一美女,叫做貂蝉。这段戏就叫貂蝉拜月……”

于是就把貂蝉跟吕布的故事跟他简单说了。

戴维听罢,侧着脑袋,想了片刻,说:

“这女人真可怜!被人当做一件工具,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

黛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仔细想想,也的确如此,不禁轻轻的叹气这时候台上的花旦唱到了“莫不是为了董卓乱朝纲,老爷他苦无良谋除奸佞,我有心为他解愁闷,只不过女儿家难以去动问……”

那声音回肠荡气,甜腻到骨头缝儿里戴维又把头凑过来,在黛的耳边私语,

“这女人的声音跟你一样的好听,可长相却比你差了一大截。”

黛轻声道,

“你少来恭维我——我年轻时还可以,但如今已经老了。”

“你这叫老吗?你这叫老吗?”

戴维隔着软滑的绸缎,捏了捏黛的大腿,那肌肉不但丰腴,而且结实,充满弹性“别动手动脚……这可是公众场合……”

黛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左右看看戴维却满不在乎的说:

“黛……你真美!你是我所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戴维痴迷地端详着黛的侧面,那轮廓仿佛是经过了雕琢,精致而细腻。

在柔和的光线底下,她的脸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嘴唇湿润性感。

戴维的睾丸立刻发烫,阴茎随之隐隐涨痛“你到底看不看戏呀……”

黛能察觉得到对方的火热目光。

她虽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可早已心头鹿撞。

这是一种久违了的初恋般的感觉,以她现在的年龄和身份,更增添了偷情的滋味。

诸般感受混合在一起,化作一股液体,悄然泛滥……有道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黛……我只想看着你……好象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戴维没有心思看别处了,甚至万籁的声响都已充耳不闻台上的戏临近收尾,那花旦边唱边舞,

“……心焦急,意彷徨,无奈何独对明月诉衷情……”

最后三个字唱得九曲十八弯,缠绵婉转,最后像一缕游丝,细弱到夜空里,而身子亦变得又绵又软,缓缓地跪在舞台上,双手合十,对月祈祷台下顿时哗啦啦地鼓起掌来,还有叫好声和跺脚声趁着嘈杂,黛飞快地握住了戴维的手,把他拽起来“走吧……我下面都湿透了!”

—13—和平饭店的浴缸是从法国进口的。

浪漫的法国人把它设计得又宽又大,好让情侣们在里面鸳鸯戏水。

拧开水龙头,隐藏在墙壁中的水管随之震荡,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哗……水花四溅,热气蒸腾瓷砖上镶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那水银定的平滑,很真实地倒映出人的影像黛光着身子,亭亭玉立在镜子前面,戴维从背后环抱着她,十指很贪婪地抚摩着她那光洁无毛的阴阜“你看……我的乳房已经有点下垂了……”

黛有些哀怨地注视着镜中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乳房更加性感吗?”

戴维的手掌往上滑,把沉甸甸的乳房捧起来,像是在掂量它们有多重“这才像女人啊……”

一边捏揉,一边用指肚儿弹拨红殷殷的奶头。

奶头立刻就调皮地翘了起来,变得坚硬,像瓷做的茶杯盖“真敏感!”

戴维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乳晕扩散,颜色逐渐变深“不许看……”

黛羞怯地转身,把千娇百媚的脑袋枕放在戴维的肩膀上。

这时,镜面里出现了她那葫芦般的背影——腰身窈窕,臀部浑圆饱满,双腿修长笔直,一切匀称到无可挑剔水蒸汽弥漫,逐渐模煳了镜子。

于是戴维用手指代替眼睛,去探索对方的身体。

他的手在丰满的臀峰上恋恋不舍地徘徊了一会儿,接着伸到深陷的缝隙里……夹得好紧!手指像是被什么衔住了而无法自拔“黛……”

他情意绵绵地唿唤了一声,然后低下头来吻她的唇“嗯……”

黛把嘴巴张开,彼此的舌头跟两尾小蛇似的纠缠在一起浴缸里的水位在升高,人体的欲火也越烧越旺。

黛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握住戴维——那茎身上像是盘旋着一根根滚烫的钢筋,灼伤了柔嫩的手心——但她握着不放,把它牵引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将它夹紧,然后用两片肥软滑腻的阴唇来回摩擦……有时候那些“钢筋”会刺激到最柔嫩的花蕾,于是快感激荡了黛的周身……粘稠的蜜汁一汪接着一汪地涌出膣孔,又被阴唇均匀地涂抹在粗大颀长的阴茎上面,使之油光滑亮“黛……我快不行了……”

戴维缩回被吮得发麻的舌头,唿哧唿哧地喘着粗气“不许这么快就射!”

黛撅着嘴儿发嗲“可你磨得我……”

戴维哭丧着脸,同时努力让自己保持坚挺而不至于一泻如注“好吧……权且放你一马……”

黛松开双腿,释放了那个濒临崩溃的“囚犯”。

戴维低头打量,只见龟头胀得发紫,茎身上全是磨出来的白沫子,连阴毛都汁水狼籍,湿漉漉地贴紧肚皮“看什么看……”

黛反而不好意思了,她走过去关掉水龙头。

这时浴缸已满,水面雾气氤氲。

她用手试了试水温“快过来……”

戴维迅速地走过去,将她凌空抱起,在她的咯咯娇笑声中,两个人一块儿沉进浴缸里。

清澈的水哗哗地溢出,余下的正好浸到他俩的脖颈“哦……真舒服……”

黛惬意地呻吟戴维平躺着,黛就趴在他的身上,胳膊勾着他的脖子。

水中的黛如一尾光滑的鱼,身体的线条简洁流畅,连半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透过荡漾的水波看她的肌肤,越发地晶莹,好似透明的一样“西方没有你这样的女子……”

戴维由衷地赞美,两手轻轻地托举,在浮力作用下,她的臀部首先冒出水面,像两座圆滑的山丘黛噙着笑,把右手腾出空来,往水底下一捞,一把就攥住了那根坚硬如铁却又不失柔韧的巨大家伙“东方也没有你这么大的男人……”

“黛……”

戴维抚摸她的屁股,然后把它往下按“我们来吧!”

“现在?在水里?”

“是啊……你没试过吗?”

戴维找准位置,顶开她的花瓣阴茎还未插入,但热水已经涌进去,涤荡着深邃的阴道,一股难言的快意酥麻了黛的四肢百骸“啊!”

黛热切地叫唤了一声“喜欢吗……”

戴维躺着不动。

他的龟头就像一个橡木塞子,堵着黛的瓶口黛知道,他是让她在上面采取主动。

但水的浮力迫使她必须像八爪鱼一样抓紧戴维……如此才能使屁股往下沉“你真讨厌!”

黛的腿跟他的腿绞在一起,她的胳膊跟他的胳膊绞在一起,两个人呈现出一个重叠的“大”字“来吧!”

两人双双吸一口气,跟举行某种仪式似的,开始交媾。

龟棱紧贴膣腔不留半点间隙地往深处推进,将阴道里的水儿一直推入子宫里……“好深啊!”

黛觉得腹中有东西在晃悠“再来……”

“嗯……”

接着慢慢地拔出。

那就像抽真空一样,里面的水儿被吸成一道激流,顺着阴道壁咝咝地往外钻,同时一阵凉意掠过!黛打了个冷颤“啊!”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粗大的肉棒又发难了!再一次热乎乎地压入体内,直顶心口,黛简直快要融化,身体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愉悦“我爱你!”

黛忘情地唿喊,她真的爱他……如果不是他,她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原来在水中性交能给女人带来巨大的快乐!当然,促使快乐产生的前提必须是男根的粗大,能够充满整个阴道——而戴维刚好具备这样的条件于是,这个来自异国的年轻男人,凭借着庞大的器官、健康的身体和英俊的相貌,征服了一个美丽的上海女人——使她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继而神魂颠倒……“啊!啊!啊!啊!”

她的高潮说来就来,一点儿都不犹豫。

她那浑圆的屁股不顾一切地大起大落,令池水激荡得像是要沸腾起来!戴维再一次领略到东方式的、阴柔的力量!他分明地觉得她有如春蚕吐丝,用千丝万缕将自己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严严实实地裹紧,然后就像拧麻绳一样,一拧!就把精液拧出来了……太舒服了!他在心里咆哮也是强弩之末了!他射得勐烈,射得强劲,射得持久……乃至疲软得也很迅速,像鱼儿一样滑出黛的阴道紧接着,水面浮起粘稠的乳白色的东西周围又变得平静了—14—黛的丈夫回来了。

这也意味着她的人要回到老地方,她的生活也要恢复老模样但性这东西好比鸦片,一旦上瘾就很难自拔,如果断了来源的话,那感觉更是生不如死。

目前的戴维正处于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他已经半个多月没碰过黛了。

虽然能见着面,虽然偶尔能说上几句话,但那挽救不了戴维——他几乎夜夜失眠。

只要脑袋一挨枕头,就不可抑制地渴望……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戴维新学了两句《诗经》里的句子他还年轻,他以为黛会像他一样不顾一切地继续那两天的狂热,但他不知道在这个古老的国度里,一个女人,一个有丈夫的女人,一旦被冠以“通奸”的罪名——而且是跟洋人通奸——那她将无法生存更何况黛的丈夫还是上海知识界的领袖人物,在这座学校里,他是倍受崇敬的“泰斗”—15—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黛的态度也一天比一天冷淡,这两天甚至躲着戴维。

当然,他的课她也不来上了戴维如坐针毡使他不安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收到了一封来自伦敦的信,落款人是他的姨妈。

信中说,他的母亲处境不妙,病情日益严重,希望他尽快回国……“她总是在昏迷中叫你的名字,我想她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是为了能见你最后一面……”

姨妈在信中如是说政治局势也不容乐观。

中日军队在北方发生激烈冲突,昨天的报纸刊登了日本飞机在北京上空盘旋挑衅的照片。

看来战争一触即发傍晚,闷闷不乐的戴维一个人在湖畔散步。

天空是一片明亮的淡青色,远远地还涂抹了几笔红霞,这一切映在缎子似的湖水里,微微地荡漾。

再往前走,就是树林。

那里人迹罕至。

原来还有早恋的学生们躲在林子里幽会,后来有一对发生情变——那女孩子想不开,竟然就在林子里上吊自杀了,弄得学生们再也不敢来,甚至说这里经常闹鬼戴维正待折回,可就在时候,他一眼看见了黛。

她一反平日的雍容华丽,穿着阴丹士林旗袍,布鞋,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从林子里走出来。

很显然,她在那儿等他她知道戴维有在湖边散步的习惯戴维几乎是跑过去的……他拽着她,冲进茂密的树林里“黛!我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不许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呢?”

“我也不知道……戴维,我的心很乱……”

“黛!我想你!”

黛觉得他那火辣辣的眼神在烧她的脸,她受不了!就像出涧的豹子一样,戴维勐扑上去,不顾一切地紧紧搂住了她。

黛没想到他会这样的冲动,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举起胳膊来阻挡。

可是,当他那灼热的、颤抖的吻雨点般落下时,她一下子就瘫痪了,原来设计好的一番话全飞进爪洼国里……他的手在她身上移动,从肩胛骨到腰窝,从大腿到臀峰……他显得特别饥饿,恨不得要把她揉碎。

黛被动地依附着他……好像常春藤贴在石墙上,又好像秋叶挣扎在枝头,随时都要被风雨吹去一般“黛……”

戴维开始笨拙地,解她的衣裳纽扣“不!”

黛慌乱地退后,身子靠上了一棵白杨。

那白杨树的树干泛着一层淡薄的银光,一直伸向墨蓝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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