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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女刑警之高楼自杀案一、自杀六十六层的大通经贸大厦是X市的标志性建筑。

位于东南沿海的X市由于地理条件得天独后,经济发展迅速,如今已是区域内数一数二的大都市。

市内高楼林立。

而位于黄金地段的大通经贸大厦则更显得鹤立鸡群。

X市明星企业大通实业就坐落在大厦内。

今晚是大通实业成立十周年纪念,在第三十八层的员工娱乐中心举行庆祝活动。

不止公司的员工参加,更邀请了市里一些部门的头头脑脑出席。

庆祝仪式并不冗长,先是公司董事长黄一鹤作了一个简短的公司发展回顾,然后是X市副市长徐银的一番对大通的赞扬和勉励。

仪式结束后就是惯常的跳舞和卡拉OK,以及中间穿插的一些抽奖活动。

徐银从主持台上走下来的时候,正响起轻柔的《春江花月夜》。

灯光暗了下来,红红绿绿的水银灯开始闪动,三三两两的人正结伴走进舞池。

“徐市长怎么不跳啊?市长上去他们就都给比下来了。”

黄一鹤对着刚坐下的徐银笑道。

“别光说我,你们也去跳嘛!”

徐银呵呵笑道。

“我们的警界一枝花还没下场。市长快去邀请吧!”

市公安局长李若鱼怂恿道。

众人的眼光都转向对面角落那一桌里的一个绝色女郎。

鹅黄色的衫,鹅黄色的长裙,白色的胸衣更托出肌肤的雪白。

两道细细弯弯的眉毛而下是挺翘的鼻子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绿光红光晃动在她柔和的脸上,淡淡的象一团朦朦胧胧的水雾。

这女郎就是局长口中的警界一枝花,名叫宁蕊,虽然年纪轻轻,才二十七八岁,却已是X市的刑侦处处长了。

宁蕊旁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男子,分别是市局的刑警严波和检察院的检查长刑知秋。

“黄一鹤的涵养还真是好啊!”

刑知秋轻声说道,

“知道我们在查他,还邀请我们来。”

宁蕊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几个穿着超短裙的女侍在舞厅里像蝴蝶一般绕来穿去的忙碌着。

虽然只是一个公司内部的娱乐中心,但这里所有的摆设,布置都追求高品位。

这里的小姐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不光容貌一流,而且气质出众。

只是今天宁蕊的在场却使她们都黯然失色。

周桌男人们的眼睛都有意无意的向她瞟去。

先后有几个男子走上前去邀请跳舞,却都被她婉拒了。

徐缓低迷的音乐停止了下来,换成了快华尔兹舞曲。

有几对舞伴走出舞池,也不断有人从场外站起来,牵手走进场中。

李若鱼兴奋起来:

“华尔兹我最拿手了,你们不去我可要去了!”

徐银拍拍李若鱼的肩,道:

“去吧老李,你跟小宁亲热一下,弟妹那我担待着。”

李若鱼笑骂道:

“去你的。”

站起身走向宁蕊,作了个邀请的姿势,宁蕊也站了起来。

众人目视着两人入场,牵起手开始旋转起来。

李若鱼身材高瘦,虽已过五十仍然动作敏捷协调。

宁蕊则身材玲珑,凹凸分明。

两人的舞姿都是舒展优美,吸引了场外大多数人的目光。

大厅里还有三十几桌人,围着临时舞场呈一个半圆形。

舞场的厅门和窗台构成了舞场直径的两个端点。

徐徐的微风从窗户吹进来,宁蕊衣裙飘飘,仿佛天上的仙子,美艳逼人。

男人们都有些目驰神迷,女士们则不禁自惭形秽。

两人如行云流水般的不停旋转着,映着同样快速旋转着的红绿光,看得场外的人眼花缭乱。

只觉得两人越转越快,转出了舞厅,又眨眼转了回来。

音乐快要结束时,两人忽然分了开来。

只听李若鱼惊讶的叫道:

“小宁,怎么了?”

宁蕊急步向窗台边跑去,一跃而上。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宁蕊突然跳出了窗外。

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人人都知道从这么高的楼层跳下肯定会摔成肉泥。

然而事情却发生了,而且那么突然,大多数人都愣住了。

人群先是一片寂静,在几位女士率先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后,如轰雷一般炸了开来。

李若鱼和徐银最先清醒过来,向窗台跑去。

人群蜂拥的跟着。

“局长!”

严波奔到窗边,看着两人探在窗外的颤抖的肩背,声音也是微微发颤。

李若鱼退了下来,脸色苍白。

严波探出头去。

窗外夜空星光闪烁。

城市的灯火在下方蜿蜒如无数的小蛇。

若有若无的微光中,一个微小的身影静静的伏在远方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片刻间,下面的人象蚂蚁一般开始聚集在周围。

远处响起了警笛的鸣叫声。

二、密友“整个经过就是这样的。”

严波说完,担心的看了看对面的周婉仪。

周婉仪静静的坐着,咬着下唇,两只纤细白晳的手捧着咖啡杯茫然的转动。

“啪”一声轻响,杯子裂成了两半。

严波吓了一跳,便看见周婉仪的手上湿淋淋的,滚烫的咖啡和着血流了下来。

“婉仪!你没事吧?”

严波心痛的急拽过她的手腕,将餐巾纸按在她的伤口上。

周婉仪摇了摇头,轻声道:

“谢谢!我没事,只是心里难受。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说着站起身来,几乎是跑的向咖啡厅的洗手间走去。

咖啡厅里多是一对一对的情侣,有些在喃声细语着,有些却向这个角落里瞟来,显然是因为刚才严波关切的惊呼声。

“他们一定以为是情侣之间的吵架吧?”

严波暗暗叹气,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她有没有男朋友了?”

周婉仪和严波都是中央刑事侦察学院92级的。

在学校的时候严波就已经对周婉仪暗生情愫了。

不光是他,当时全校几乎一半的男生都为她的娇俏美丽而倾倒,只是碍于警校禁止恋爱的校规才没有抢破头吧!这也难怪,女警尤其是女刑警里很少有漂亮的佳人。

愿意将自己的一生与罪犯和尸体绑在一起的美女绝对是异类,而象周婉依这样的达到明星水准的更是屈指可数了。

而当时吸引了另一半男生目光的宁蕊,则是他们中队的辅导员和犯罪心理学教官。

两个同样美丽的少女并没有因为彼此间不相上下的外貌而产生常见的攀比和敌意,相反她们却成了私下无话不说的密友。

这便引起了不少非议,因为师生间过于亲密的关系通常会造成对别的学生的不公。

刚开始还只是一些嫉妒的女生对周婉仪恶言恶语,接着有人向教导处控告宁蕊泄露心理科考题给周婉仪。

当教导处作出“查无此事”的调查结论后,更有人匿名揭发两女搞变态的同性恋关系。

在这种压力下,宁蕊作出了离开刑院的决定。

而恰巧这时西南C市发生了震惊公安部的“3。28强奸女警”案。

当时C市在一个月内连续发生了十二起强奸杀人案。

这十二起案件的作案者有着相似的体形特征,而且都是以妓女为对象。

C市刑警队据此认为是同一人所为,并制定了以女警乔装妓女为饵的诱捕计划。

鉴于这个任务的危险性,C市刑警队特意请了该省女子特警队的副队长沈心兰,也是警界有名的智勇双全的美女担任诱饵。

可是计划却以惨败告终。

沈心兰在酒吧里被人迷晕,跟踪保护的暗哨也被甩脱。

第二天,C市刑警队在一间酒店里发现了昨晚失踪的沈心兰。

当时她赤裸着身体,全身满是青紫淤痕和男人的精液,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放在浴缸里。

这件事在公安部造成了极大的震动。

部里成立了以刑侦司司长王为民为首的专案组亲赴C市负责这起案件。

在经过了半个多月的一无所获后,出于不得已,抓捕方案仍旧回复了以女警为饵的方法,只是人选的考虑慎之又慎,一直不敢确定执行。

宁蕊这时出现在专案组的视野中。

王为民因为与刑院院长是老同学的关系,欣然接受了刑院院长的推荐,将宁蕊调进了专案组。

宁蕊也没有辜负老院长的器重,凭借自己的犯罪心理学知识和出色的格斗技术,将罪犯成功捕获。

之后在王为民的提拔下,宁蕊一路升迁至全国打击拐卖妇女儿童工作组的副组长,并把刚刚毕业的周婉仪也调了进来。

两人从此形影不离的在一起,亲如姐妹,直到宁蕊担任X市的刑侦处长后才分了开来。

所以严波一直没敢把宁蕊的噩耗告诉给周婉仪。

谁知早上突然接到周婉仪的电话,说是她已经到了X市,也知道了宁蕊自杀的事,想知道具体的细节。

想到宁蕊的死,严波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现在婉仪一定是在洗手间里伤心的哭着吧?”

严波猜测着,又想像着周婉仪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

周婉仪走了出来,两眼果然红红的,手上已经裹上了纱布。

严波关切的看着她坐下。

“你在香港怎么会知道宁教官的事的?”

严波开口问道。

宁蕊离开了打拐工作组后不久,周婉仪也被调到了在香港的国际刑警协调处工作。

周婉仪没有回答严波的问题。

“我要替宁姐报仇!”

周婉仪略带哭音的话语里透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我理解你的心情,”严波叹了口气,

“可是宁教官是自杀的呀!报什么仇啊?”

“宁姐是被人逼死的。”

周婉仪斩钉截铁的说道。

“也许吧!”

严波点点头,

“我们找不到丝毫她自杀的动机。一点征兆也没有。”

周婉仪犹豫了一下,仿佛想说什么。

严波注意到了,询问的看着她。

周婉仪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我知道宁姐为什么自杀。”

三、动机X市公安局的资料室里,局长李若鱼、新任刑侦处长李永和、严波和周婉仪四人静静的坐在黑暗中,紧绷着脸看着眼前的屏幕。

投影仪的风扇声呼呼的响着。

白花花的光束打在巨大的屏幕上,清晰的显耀着淫靡的场景。

画面上仿佛是一间废弃的办公室,阳光从百叶窗透了进来,照的屋里颇为明亮。

屋内除了几张桌椅和墙上的挂历外空无一物。

其中的一张桌子上躺着一个年青女子,手脚被绑在桌子的四条腿上,呈一个“大”字的形状。

那女郎赤裸着下身,上身套着一件淡黄色的衬衫,散开的衣襟将挺秀的双乳完全暴露在外,衬衫的领口上贴着两片红色的领章,袖口上则有一个徽标,上面是大大的“公安”两个字。

镜头这时开始移近,从那女子的纤脚开始拍起,顺着小腿上移。

那是一双极其诱人的玉腿,又长又匀称,呈现出完美的弧线。

随着镜头移到玉腿的根部,一丛茂密的阴毛暴露在视野中。

从这个角度看去,那女子白皙的大腿、乌黑闪亮的阴毛、以及阴毛遮盖下的柔嫩的阴户就象是鲜白的竹笋长在皱摺的嫩草地上,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

镜头继续向上移去,照见女子纤细的腰身。

那一段白玉的正中是珍珠一般的肚脐眼儿,正随着小肚皮的急剧起伏而微微变幻着形状。

女子的乳房这时也慢慢进入了视野。

也许是因为紧张和羞愤的缘故,那两团小山般的肉球已经高高挺立着,托着两颗滴溜溜圆的乳尖轻轻颤动,白的白红的红,就象是奶油蛋糕上的葡萄一样鲜艳可口。

接着镜头扫过那天鹅般优美的颈部,停在了充满羞愤与屈辱的俏脸上。

虽然早有准备,屋内的男人们仍然是瞬间充满了震惊、愤怒、和耻辱,甚至还有一点兴奋的情绪。

那可怜的女孩却不是宁蕊是谁?一个男人这时出现在视野中。

那男人赤裸着肥胖的身体,戴着头罩,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着眼鼻口。

男人走到宁蕊身前,嗓子眼里发出几声难以分辨的笑声,开始肆意的抚摸和抓捏她的裸体。

“不!不!”

宁蕊身体发疯似的扭动着,双脚徒劳的蹬踹,一头披散的秀发随着挣扎在空中甩动。

那男人晃着肥胖的身体爬上了桌子,解开了宁蕊双腿的束缚,捉着她的两只脚踝,将她双腿分开反压在胸前。

摄像机这时给了宁蕊朝天大开着的胯部一个大特写,粉红的珠贝,黑细的耻毛,淡红的菊花蕾一览无遗的暴露了出来,纤毫毕现。

可能是已经被注射了药物吧,作为一个武术高手,宁蕊似乎并没有力量将双腿从那男人手里挣脱,只能由得他让自己保持着这个羞耻的姿势。

黑暗里不知谁嗓子眼里“咕噜”了一声,周婉仪怒气上涌,狠狠的“哼”了一声。

男人探手摸了摸宁蕊的阴户里面,可能是觉得宁蕊那里太干,便吐了些唾沫在手心里,然后抹在了肉棒上。

男人低头看了看宁蕊阴户的位置,将肉棒抵在了她的肉缝口。

宁蕊此时却出奇的安静了下来,因凌辱而发抖的嘴唇里只是微微的传来牙关的打战声。

也许是知道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吧,宁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不安的抖动着,显示着内心的悲哀与屈辱。

镜头这时略微侧了一侧,将焦点放在了两人生殖器的结合处。

在男人腹部的力挺下,肉棒前端缓缓的没进了宁蕊的肉穴。

宁蕊痛苦的皱着眉,牙齿紧咬着下唇,握紧的双拳发着抖。

那男人憋足了一口气,腹部猛的一挺,肉棒整个一下没到了底,肥厚的肚皮“啪”的一下撞在了宁蕊的胯肉上。

“啊——!”

宁蕊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胸部猛的一挺,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脚背也弓得笔直,直到男人抽回肉棒才无力的瘫了下来。

镜头里的肉棒上沾满了处女的血迹。

男人发出几声得意的笑声后,便又开始对宁蕊无情的抽插蹂躏。

整个影碟接下来都是女警官一次次惨遭玩弄奸污的淫秽场面。

不光是阴户,就连小嘴和屁眼也没有逃脱被插的命运。

特写镜头不断的将她的面部、阴部和肛门处的羞耻景象清晰的展现在大屏幕上。

而宁蕊也再无法保持刚开始被蹂躏时的坚强和冷静,从头到尾不住的哭泣求饶,凄惨无助的呻吟哀号声一遍一遍的回响着。

银幕终于暗了下来,资料室的自动窗帘拉向两旁,阳光透进来,照见室内诸人被尴尬和愤怒涨红了的脸。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宁处长被人强奸而且场面被拍了下来,所以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李永和开口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看见平时冷若冰霜的美女上司被虐奸的影像对他的神经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的一种刺激。

“还有的可能是,宁处长因为这盘影碟的原因被人勒索要挟,不堪忍受而跳楼自杀。”

严波说道。

李若鱼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问周婉仪道,

“小周啊,你还没说这盘碟是从哪来的。”

“这是香港的一个偷车集团的小头目叫张发贵的。香港警方在他的家中搜出了这盘碟,当时混在许多A片里,以为只是普通的A片。在香港同事观看时我无意中撞见的。”

周婉仪想起了当时看到片中女主角脸时的震撼,话声里也有了不能自已的颤音。

周婉仪停了停,平抑一下起伏的情绪,继续说道:

“该偷车集团的赃车主要销往内地。据张发贵交代,这盘碟是从内地汽车走私集团与他接头进货的人那里得来的。至于那人的信息则完全不知,线索到这也就中断了。”

“汽车走私?”

李永和微微皱起眉头,

“宁处长生前正是在查一件与汽车走私有关联的失踪案。”

周婉仪猛的转头看向李永和,等着他说下去。

李永和以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李若鱼。

李若鱼点点头。

李永和又开口道,

“调查对象就是大通实业。”

四、卧底黄一鹤喜欢兰花,所以他的办公室里布满了兰花,窗台上、茶几上、办公桌上,一盆盆各色各样、青翠欲滴。

即使是现在埋在他两腿间卖力工作着的小秘,名字里也有个兰字。

“董事长,应聘的周小姐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了。让她进来吗?”

电话里传来前台小姐的声音。

黄一鹤喘着粗气道:

“让她再稍等一会,沈秘书一会儿就会领她进来。”

小秘将他刚射完的肉棒从嘴里吐了出来,塞进他的内裤里,整理好,拉上拉链,站起身来。

黄一鹤长呼一口气,紧绷着的身体松懈下来,一下瘫软在太师椅上。

小秘用手绢擦了擦嘴唇,冲着黄一鹤妩媚的一笑,扭着腰肢走了出去,掩上了房门,来到外间自己的办公桌上找到周小姐的简历,向会客室走去。

一进门,便看见一个米色套装的漂亮女孩并着腿坐在谢谢上。

周婉仪迎着站起身。

两人握了握手。

周婉仪听那女孩清脆的声音道:

“周小姐你好!我是董事长的秘书。我领你去董事长的办公室。”

周婉仪看她二十七八的样子,容貌明艳秀丽,个头与宁蕊差不多,比自己稍高半筹,举止中有一种成熟大方的气质,显然是一个内外皆秀的出色女孩。

只是不知怎么的,周婉仪感觉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茫然,缺乏自信的神采。

刚才她说话时,嘴里更似乎有一种异味。

等她们敲开黄一鹤的办公室门,这种异味更是扑面而来。

周婉仪陡然明白那是什么了,不由鄙夷的看了女孩一眼,脸上也现出红晕来。

那女孩却恍若未见,将周婉仪的资料放在黄一鹤的桌上,把门关上后站在了一边。

“周小姐,请坐。”

黄一鹤指了指谢谢椅。

“谢谢!”

周婉仪坐了下来,打量着对面的黄一鹤。

中等身材,略有些发福但并不胖,应该不是录像里的那个蒙面男子。

“不过肯定是个色鬼!”

黄一鹤看到周婉仪时眼里流露出的淫邪光芒加上他和秘书在办公室里的口交活动,足以使周婉仪得出这个结论了。

两人说了一些客套话后,黄一鹤开门见山的道,

“周小姐,从你的材料和前几轮面试情况看,你是一个相当合适的人选。”

“这么说黄董事长决定录取我了?”

周婉仪故意显露出欢喜的笑意。

“当然还得看周小姐的表现了。”

黄一鹤的笑容里淫邪的味道已经相当明显了,

“要知道,公关部经理这个职务可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在公司内部还是外部,做出些牺牲来满足别人的要求是少不了的。周小姐,你觉得你适合吗?”

“色鬼就是色鬼!”

周婉仪心里暗暗骂道,出现这样的对话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

她并不打算扭扭捏捏的躲来躲去,这样只怕更会挑起对面色鬼的欲望。

“我并不是个保守的女孩,如果客户提出不算太过分的要求我会考虑的。”

对于这份工作周婉仪是志在必得。

为了宁蕊,即使是牺牲一些色相她也要达成混进这家公司的目的。

与其步步后退让他得寸进尺,还不如故作大方。

“哦?”

黄一鹤显然来了兴致,

“要知道身材和长相对于这份工作来说同样重要。你的长相当然是没得说的!可以脱下你的外衣套裙看看你的身材吗?”

周婉仪想不到他这么嚣张,第一次见面就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竟有些心慌意乱,但只一瞬间便镇定了下来,问道,

“黄董事长,这是面试必须的吗?”

“我这里的每一个女孩都必须过这一关。不信你可以问问她们。”

黄一鹤笑道,下巴向站在一旁的秘书扬了扬,

“当然周小姐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不过你知道,现在好工作可不好找啊!”

虽然羞愤难抑,周婉仪仍是很快地作出了决定。

“好嚣张啊!算了,就当是在游泳池好了。看我找到你的罪证后怎么治你!”

周婉仪心里一个劲的安慰着自己,缓缓将上装脱下,又站起来褪去筒裙,然后紧张而又羞涩的观察着黄一鹤的举动。

脱去了职业套装的周婉仪上身是与套装相配的一件细吊带的淡黄色背心。

背心小巧玲珑,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体上,显露出她优美的胸腹曲线。

背心的下摆不长,刚好与下身的内裤相接。

周婉仪的内裤是淡黄色的纤维蕾丝三角内裤,在三角形顶端有一块不透明的超细纤维面料包裹着,只是面积太小,不能完全遮住春光,可以看见好几根乌黑的阴毛从镂空花纹中露出头来。

周婉仪很是后悔穿了这么一件性感的内衣出来,再看黄一鹤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那秘书也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前凸后翘的身体上下打量。

周婉仪急忙双手拿着脱下的衣裙垂在身前,遮住自己的春光。

黄一鹤不悦的皱起了眉道:

“周小姐,能不能大方些,你里面应该戴着乳罩吧?那还怕什么?请把背心也脱了,而且不要遮遮掩掩的!”

周婉仪怒火腾的涌了上来,急忙调整了一下情绪,冷冷道:

“我认为现在你应该已经可以看清楚我的身材了。”

黄一鹤耸耸肩道:

“现在各种媒体上的内衣表演是很常见的,想不到周小姐竟然这么保守。象你这样对公司内部的同事都有这么大的戒心,还怎么开展工作呢?”

周婉仪强忍怒气道:

“好吧!不过这已是我的底线了。”

双手抓着背心的下摆,褪过头顶脱了下来。

五、蒙羞黄一鹤贪婪的看着只剩下三点式的周婉仪,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眼光,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又将电话放下。

“我可以穿衣了吗?”

周婉仪问道,看黄一鹤的举动透着些怪异,正在暗自猜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砰”的撞开,几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

周婉仪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手足无措,尖叫一声,急去抢自己扔在谢谢上的衣服遮在身前。

却见人影一闪,那个小秘书已经抢先将她的衣服拿在了手里。

周婉仪这时已经知道自己落在了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中,只是不知道对方这个陷阱的目的何在。

莫非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了?即使那样的话,难道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女警官动手?却听黄一鹤嘿嘿笑道:

“周警官不用害怕!我黄某人可是个守法的公民。一不偷盗,二不抢劫,只是全心全意的兴办实业,报答家乡的父老乡亲。不知为何周警官要打黄某人的主意?”

“你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周婉仪怒道。

居然被骗得脱得只剩三点式站在一群穿戴整齐的人面前,她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挫折感。

看到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眼光在自己又小又透的内裤上梭巡着,周婉仪下意识的将双手遮着自己的两腿间。

黄一鹤见了周婉仪尴尬的神情,得意的大笑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对我黄某人不利,哼!我黄一鹤也不是好惹的。市里省里都有我黄某人的知交。就算是闹到中央我也不怕。”

黄一鹤说着背手走到窗前。

窗外X市的全景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繁花锦簇的市中心花园,高低鳞比的大厦,如玉带般延伸到地平线下的高速公路,喧闹嘈杂的港口。

黄一鹤指着窗外道:

“你看这广场、这港口、这楼、这路,哪一样没有我黄某人的功劳在里面。你们这些小警察,吃我的用我的,却不开眼的找我麻烦。要知道我黄一鹤要是垮了,整个X市就得塌下半边天。”

周婉仪冷哼道:

“只要有好的秩序和规则,凭这里的条件,没了你黄一鹤,照样会有别人。你破坏秩序,就该办你!”

黄一鹤回过头,盯着周婉仪的脸,接着又将目光转到她半裸的身体上,露出嘲弄的笑容。

周婉仪闪过一丝羞色,身体缩了缩。

“今天就算了,以后再和周大警官多多亲热!”

黄一鹤摆手道:

“给周大警官衣服吧。这么暴露,你让周大警官怎么回去啊?”

屋里的人发出一阵轰笑声,周婉仪气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接过女秘书抛来的衣服,周婉仪也不顾有男人在一旁观看,急忙麻利的套上背心,穿上裙子,感觉这才略松口气。

原想混进大通实业探查一番,谁知却被别人给了一个下马威,白白招来这么一通羞辱。

周婉仪越想越羞,越想越气,突然将还未穿上的外套向那女秘书脸部抖弹,右腿一个跨步,已经拉近了与黄一鹤的距离,左腿侧踹,踢向黄一鹤的下阴。

刚才那秘书抢她衣服时的动作干净利落,周婉仪就已留了心。

这时含愤出击的目标虽然是黄一鹤,手上的抖弹动作便是阻止秘书的救援。

那秘书的反应也是极快,单腿一撑已是晃过了周婉仪的那一击,前腿则闪电般的踹向周婉仪的胫骨。

周婉仪如果不避的话,虽然能踢碎黄一鹤的阴囊,但自己的胫骨必然也会被秘书的这一脚踢断。

周婉仪无奈之下只好将腿偏转横扫,硬接秘书的腿攻。

一记对碰之下,两女脸上都现出痛苦的神色。

那三名大汉虎吼一声,从背后向周婉仪猛扑过来。

周婉仪双脚一点,身体向后倒飞,撞入了中间大汉的怀中,手肘在那大汉胸口一顶,那人便软倒在地。

周婉仪将他往右面一推,同时曲膝蹲身,右腿画了个半圆,横扫在左面大汉的脚踝处。

那人正向她冲去,下半个身子被她扫得横飞了起来,双脚恰踢在剩下那大汉的脸上,将他踢得捂脸跪倒在地。

只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三个彪形大汉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倒在地上哀号。

周婉仪站直身体,盯着眼前的秘书。

适才那一下对腿,两女都受了轻伤。

两女也都清楚了对方的实力和自己是半斤对八两。

周婉仪见她这时也是全神戒备着自己,右脚尖点地,左脚微曲,摆了一个空手道的猫足立起式。

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两女之间紧张的对峙气氛。

“董事长,外面有位自称是警察的先生要硬闯进来!”

前台小姐的声音透过免提电话的扬声器传了进来。

周婉仪将外套穿上,冷冷道:

“黄一鹤,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转身走出房去。

她刚才含愤出击时完全没有考虑后果,这时想起来万一真伤了黄一鹤,自己只怕会被控罪的,心里便萌生了退意。

“好的,到时床上见!”

“去死吧!刑场上见!”

周婉仪将门“砰”的狠狠甩上。

门内传来黄一鹤的哈哈大笑声。

六、谈心七月的南国天黑得很晚,已经八点多钟了还是金辉万里,但街边的路灯已经一盏盏的陆续亮了起来。

周婉仪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车窗外的市景呆呆出神。

外面正是繁华的X市南街,街面上商店食铺林立,彩灯飞旋。

一对对男女依偎在红红绿绿的阳伞下,行走在树荫里,享受着夏日里闲趣的生活。

“婉仪,你以前没来过这里吧?想四处转转吗?”

严波眼睛扫了一下发呆的周婉仪,又回过去注视着路面。

“嗯!”

周婉仪随口应了一声。

从大通总部把她接出来后,她就一直似乎有什么心事,对她在大通的遭遇支支吾吾。

严波问她十句她也答不上一句,即使是刚才在饭店里吃饭她也是草草吃饱了了事。

不过严波对她的冷淡也习惯了,在学校里她就是个冰山美人。

“现在是去哪儿?”

周婉仪突然回过神来问道。

“不是把你送回招待所吗?”

严波问道,

“你想在市里转转吗?”

“有没有清静一点的地方?”

临海公园是靠近港口的一小片丘陵地带,风景很美,在山顶可以看到海和沙滩,在夏日里又没有海滩那么高的人气,倒是颇为清静。

严波把车直接开了进去,看门的老头见是挂着公安牌子的也就没有阻拦。

严波沿着曲折蜿蜒的林荫小道,将车开到了山顶,停在了草坪上,对周婉仪说道:

“这里风景很不错的,下来走走吧!”

经过这一段车程,天已经黑了。

周婉仪看看四周,视野中并没有别的游客存在。

周婉仪将手探向严波腰间,食指轻轻挑开严波枪套上的搭袢,小指便将他的配枪勾了出来。

“婉仪你干什么?”

严波刚有所觉,便看见配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

“去大通卧底是我个人的行动,我只告诉过你,黄一鹤是怎么知道的?”

周婉仪一脸寒霜。

“我,我不知道。黄一鹤没对你怎么样吧?”

周婉仪锐利的目光盯着严波的双眼,似是要看透他的内心。

“婉仪!”

严波叹了一口气,

“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怎么会害你呢?”

周婉仪垂下了枪。

她是知道严波对她的痴情的。

从警校毕业后不久,她收到了他的一封信,字里行间透露着火热的爱意,那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在她的印象中,严波是个内向沉稳的人,很难想象他会写出这么一篇激情洋溢的求爱信来。

周婉仪感觉得出,那确实是情之所致。

不过感动归感动,周婉仪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便将信退了回去,也等于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象任何内向的人一样,他在遭受拒绝后便默默的退却了。

如果不是为了宁蕊的死,周婉仪一定不会主动和他联系,在她的内心深处,竟有些怕见到他。

周婉仪避开严波灼热的目光,

“那你告诉谁了没有?”

“我为了请假保护你,不得不向李处长汇报。至于他有没有向别人说过我就不知道了。”

严波很后悔的样子。

李永和?周婉仪脑海里现出那个壮实的中年汉子来。

会是他吗?

“婉仪!”

严波诚恳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这件案子你别查下去了!这不是你的职责。”

“难道宁姐就这么白白死了吗?我不查,难道靠你们吗?宁姐的死你们定性为自杀,又说光靠那盘影碟无法立案。我看,谁阻挠我查下去谁就是凶手!”

“婉仪,你别固执了!这太危险了!你不知道黄一鹤有多大的能量!”

严波看见周婉仪抿着嘴,脸上依旧一副坚毅的神情。

严波转头看着山下灯火璀灿的城市,

“你看,多绚丽的城市啊!可是…”

严波的目光有些迷离,

“你知不知道,里面已经烂透了!”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打算依靠这里的公安部门。”

周婉仪说道,

“我希望你能帮我!”

“即使我能帮你又有多大用呢?宁教官这么厉害的人也栽了。我真的很担心你!别管了,回去吧!”

“你还记得警校礼堂的牌匾上的字吗?”

周婉仪看着严波,

“威…武…正…义…!你难道已经忘了?”

“正…义…”

严波喃喃道。

“有些事总得有人管的。”

周婉仪的声音低了下去,却是坚定得没有半分犹豫,

“宁姐走了,我们还活着!”

“你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善良纯真!”

严波叹了一口气,

“如果有人说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堕落了,我绝不会相信,因为还有你在。”

“你愿意帮我吗?”

严波点了点头,走上前牵住了周婉仪的纤纤玉手。

周婉仪脸上羞涩略现,却没有挣开。

七、线索如果宁蕊是因为被人奸污而自杀的话,那么强奸一定是发生在自杀前不久。

所以周婉仪首先将目标定在宁蕊自杀前那几天的行踪上。

根据严波查到的考勤记录和他自己的回忆,在那几天中除了五月十七日(也就是自杀那晚的白天)宁蕊请了一天事假以外,她一直是满勤的。

而影碟里记录的强奸是发生在白天,所以五月十七日无疑是最可能的强奸案发时间。

但是宁蕊并没有给出事假的具体理由。

没有人知道宁蕊那天作了什么,路走到这里也就不通了。

另一条路则是沿着宁蕊调查大通集团的轨迹重新走一遍,看看里面有什么因素会使得黄一鹤走出强奸女刑侦处长的险着。

当然这只是周婉仪的猜测,不过她坚信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一定是宁蕊掌握了黄一鹤的什么罪证,才促使黄一鹤绑架强奸了她,并用她的被奸录像来要挟。

在严波的帮忙下,周婉仪看到了大通案宗的影印本,摸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最初是省纪委接到了匿名举报信,举报X市海关与大通勾结走私汽车、石油等物资。

X市纪委和检察院遂立案调查。

通过信件的邮戳和笔迹,并经过一番排查,专案组初步确定举报人是大通集团的公关经理肖燕燕。

然而就在专案组准备与她联络时,她却失踪了。

很显然专案组里有内奸。

而肖燕燕则很可能遇害了。

这宗失踪案于是转到了X市公安局刑侦处,由宁蕊负责。

经过宁蕊的调查,肖燕燕与黄一鹤的关系不一般,是黄一鹤众多情妇中的一个。

然而在半年前,肖燕燕却似乎移情别恋,另有所爱了。

因为这个她与黄一鹤闹得很僵,这也许就是她匿名举报的动机吧。

然而宁蕊并没能查出肖燕燕的下落,她就象是在人间蒸发了。

而至于她的男友是谁也没人知道。

肖燕燕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合上卷宗,周婉仪皱起眉头苦苦思索着。

毫无疑问,那个白天发生的事是关键,可是怎么才能找出这个关键呢?

“日记!对,日记!”

周婉仪兴奋的跳了起来。

宁蕊有记日记的习惯,除了她没人知道,

“严波,在宁姐的遗物里有没有发现日记?”

严波愣了一下,

“宁教官记日记的吗?没发现有日记。为了寻找自杀动机我们曾经仔细检察过的。”

“快带我去宁姐的住处,”周婉仪急切的道,

“快!”

宁蕊的住处在X市靠西北接近城郊的地方。

因为那里的地价较便宜,她便在那里买了一套一百平米的商品房,打算把她在北京的父母接来同住,毕竟北京的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了。

而在她自杀后,老两口伤心欲绝,便将她的遗物大部搬回了北京,留下一间空房,至于怎么处理这房子也没心情管了。

所以在周婉仪撬开锁进去之后,看到的是除了一些普通家具便空空如也的房间,似乎没有任何可以表示出这间屋子主人身份的东西。

“婉仪,你还要找吗?”

严波怀疑的摇摇头。

“虽然我们只是检察了宁教官的遗物,没有彻彻底底的搜索房间。但这里有什么是一望可知的。你不至于要把地板都撬开来看吧?”

“也许我会的!”

周婉仪打量着屋子的结构,并不理睬严波难得表现出来的幽默。

很普通的三室一厅,但是从厨房的拱门和客厅的装饰柜还是能看出主人的品位。

客厅的地板上已经结了一些灰尘,看来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人来过了。

周婉仪将整个房子看过一遍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宁教官会把日记本藏的那么隐密?”

严波仍旧怀疑着。

“你看马桶里水的颜色。”

周婉仪说道。

“很干净啊!怎么了?”

严波不明白周婉仪的意思。

“宁姐一贯喜欢往抽水马桶的水箱里放一些清洁剂,绿色的那种。”

周婉仪说道,

“而现在马桶里的水是无色的。”

“那说明什么?”

严波仍然不明白。

“笨!”

周婉仪白了他一眼,

“宁姐没有往水箱里加清洁剂,肯定是有什么不想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

“所以这个地方你们肯定没有注意过。”

周婉仪将抽水马桶的水箱盖掀开。

那里赫然有一本塑料袋包裹着的日记本,被胶纸粘在了水箱盖的背面。

八、遇袭夜幕下的X市城郊,一辆洁白的桑塔纳轿车飞驰在宽阔的柏油路面上。

在这种略显偏僻的地方,过了午夜马路上就看不到什么行人了。

周婉仪看着自己右侧窗外的后视镜,那里有一辆红色的马自达忽隐忽现。

从宁蕊的住所出来后,两人便发现被人跟踪了。

在这样车辆稀少的路面,要想跟踪而不被发现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跟踪者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他们甚至一度将车开得离他们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周婉仪可以看见车上坐着两个男子。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周婉仪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前方迎面开来一辆密封货车,在离严波的车约三四十米时突然横了过来挡在了路中。

严波吃了一惊,急踩煞车。

“不能停,冲过去!”

周婉仪伸长了脚过去,猛的踩在了油门上,同时抢过严波的方向盘,向左猛打。

桑塔纳从货车的尾部擦了过去,冲进了路旁的杂草地中,走了个C字后,又回到了公路上,将卡车与马自达抛在了后面。

周婉仪回头看了看,略松口气,突然见那货车向前移了移,后门打了开来,冲出一辆福特车和摩托向自己追来。

两人正吃惊时,听见后面传来“砰砰”的几声,子弹“劈劈趴趴”的打在桑塔纳后备箱的铁皮上。

两人急将身体伏下。

严波将油门踩到底,桑塔纳飞一般的开到了130的速度。

周婉仪将严波的配枪从他腰间拔了出来,打开车窗,将头手伸了出去。

高速行驶产生的逆风将她的秀发吹到脸上,遮住了眼睛。

周婉仪甩甩头,举枪瞄着后面的摩托车手。

可是车颠簸得实在厉害,很难瞄准。

那摩托车手也看到了周婉仪的动作,放慢了车速让福特超了过去挡在了前面。

几辆车前后追逐着,很快就要进入X市市区了,前面已经看见了缓缓蠕动着的车流。

严波不得不将车速放慢下来。

“拐到环海国道去!”

周婉仪催促他道。

严波一个急拐,将车开上了环海国道。

那是条沿着海岸线修筑的高速公路,将座落在海湾内的X市与周边港口城市连在了一起。

后面的车与摩托也紧跟着上了环海国道。

道上空空荡荡的,再也没有别的车辆。

周婉仪心里默默估计着他们的速度和距离。

“在前面的那个弯道你把速度降下来,我跳出去阻击他们。”

“不行,太危险!”

严波虽然反对,但弯道的弧度仍然迫使他减缓了速度。

周婉仪打开车门,一下跳了出去,因为惯性的作用在地上直滚出了十几米远才停下,随即单腿跪地,左臂抬起,右手握枪架在左臂上,瞄着追来的车辆前轮“砰”的放了一枪。

福特的车轮盖猛的飞了起来,车一下失去了控制,在作了一个S字的动作后,倾翻了过来。

跟在后面的摩托则避向路的一旁,一下撞上了路边的山坡,腾空飞了起来。

那摩托在空中轻飘飘的跃过了翻转着的福特,居然平安的双轮着地,继续向周婉仪冲来。

因为离的已经不远了,周婉仪看得见那摩托车手戴着一个黑色的头盔,身上的紧身衣显露出他的身材很是纤瘦,象是女人。

周婉仪心中闪过了黄一鹤办公室里那个女秘书的身影。

周婉仪对着那摩托车手又是“砰”的一枪。

那摩托恰在此时立了起来,前轮高高抬起,那一枪便打在了车头的金属杆上,火花飞溅。

摩托车单轮着地,已经冲到了周婉仪面前。

周婉仪就地一滚躲了开去,只觉一阵急风擦着自己的后背而过。

耳听得那摩托“砰”的撞在了身后土坡上,周婉仪不及回头,反手又是一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刚刚蹲起的周婉仪眼睛向左侧的摩托车所在的位置快速扫去,那里却已失去了摩托车手的踪影。

眼角余光中右侧似乎有人影一闪,周婉仪暗叫糟糕。

显然那摩托车手刚才在将摩托车前轮抬起来遮挡子弹时,人已经跃下地来了。

周婉仪的身体在这时下意识的作出反应,又是着地一滚,跃向路旁的浅沟。

对面“砰”的一声传来,周婉仪的大腿象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剧烈的疼痛感随即席卷而来。

周婉仪知道自己中弹了,手忙脚乱的将衣兜里的纱布取出按着自己的伤口,一边将头稍稍探出沟去查看对方的动静。

公路上这时一下静了下来,对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对方大概也趴在另一侧的路沟观察着这边吧。

只是黑暗使得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严波去的那个方向传来了刹车的轮胎磨地声和汽车的启动声音,大概有三四百米远。

周婉仪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调转车头回来了。

“可是他没有枪啊!”

周婉仪心里着急起来。

这次她是请假来的X市,所以并没有配枪。

现在严波的枪在她手里,他已经没有任何防身武器了。

更何况他现在并不知道敌人的位置,如果冒冒失失的进入现场,很容易成为靶子。

“别过来!别过来!”

周婉仪心里祈祷着,看着车灯越来越近,急得几乎哭出来。

九、脱险然而严波还是将车开了过来。

随着距离的接近,车头灯的强光使黑暗的战场似乎渐渐有了些光亮。

“严波小心右边!”

周婉仪忍不住高声喊道。

“砰”的一声,头顶的坑沿随着枪响掉下几块泥土来。

周婉仪匍伏着移开了几米,换了个位置。

严波的车也停了下来。

地上椭圆形的光束延伸到这里只剩了些微光。

从周婉仪这里看去,车里黑洞洞的看不清严波的身影。

“敌人不会知道严波没有枪。她应该不敢通过车前的明亮区域去攻击他。”

周婉仪略放下心来,又专注的盯着对面的路沟。

她在什么地方呢?也许就在正对面,也许已经沿着路沟爬到了十几米外。

一边想着,周婉仪又偷偷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公路上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翻倒的福特下这时传来了微弱的呻吟声。

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声音越来越弱,终不可闻。

这样的对峙对于周婉仪来说并不坏,现在急于脱身的应该是对面的敌人吧?时间拖得越长对于周婉仪和严波来说越有利,也许公安很快就会来了。

即使黄一鹤在公安部门里有与他狼狈为奸的人,总是不敢公然庇护枪战的罪犯的吧?公路的远处出现了两点亮光,渐渐的近了,似乎是一辆解放牌卡车。

卡车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经过翻车地点,又急忙加速前行。

周婉仪看见对面路沟里有黑影一跃而起,附在了卡车上。

由于两人之间有卡车的阻隔,周婉仪无法开枪。

她知道自己也不能追出去,那样自己没有任何遮挡物,会成为靶子的。

卡车很快与严波的桑塔纳擦身而过。

周婉仪这时听见一声枪响。

“严波!”

周婉仪狂喊道,内心瞬间变得冰冷一片。

严波他没有枪的。

那一枪…那一枪是打向严波的!而那人…那人是个神枪手。

周婉仪自己也是个神枪手,神枪手一般没有把握是不会无意义的开枪的。

而这么近的距离!

“如果我没有把他的枪抢走!如果我及早提醒他!如果我追出去吸引那人的注意力!”

眼泪瞬时模糊了周婉仪的双眼。

她不顾一切的跳了出去。

卡车已经开得远了,桑塔纳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生气。

周婉仪的心沉到了底。

越来越近了,周婉仪走得也越来越慢,这短短的几十米象是没有尽头。

“严波…你…别死!”

周婉仪突然狂奔起来,冲到了桑塔纳车边,拉开车门向里望去。

严波斜躺在驾驶座上,肩膀的血染红了驾驶座的靠背。

“放心!我……还活着!”

严波呻吟着,露出一丝苦笑。

“你吓死我了!”

周婉仪扑进严波的怀里,喜极而泣。

大队的公安半个小时后赶到了现场。

福特车里的两名死者经辨认是公安部通缉的持枪抢劫犯,而车本身则是被窃的赃车。

所以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把黄一鹤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被劫持的卡车在二十里外的国道边被发现。

这辆车属于某建筑大队的,司机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打昏了。

周婉仪和严波两人都受了轻伤。

周婉仪被子弹擦了一下大腿,止住血就没事了。

严波的伤略重一些,肩膀中弹,去医院作了个小手术将子弹取了出来。

李若鱼、李永和等局里的领导也去医院慰问了两人,并委婉的表达了为了周婉仪的安全希望她不要继续查下去的意思。

周婉仪没有作出明确的反对。

出于安全的考虑,两人从医院出来后都没有回住处,而是找了一间宾馆,开始仔细的研究宁蕊的日记。

从日记看,宁蕊并没有掌握什么对黄一鹤不利的材料,这就使的周婉仪之前的关于黄一鹤狗急跳墙而强奸宁蕊的理论似乎站不住脚了。

日记的最后一天是五月十六日,也就是宁蕊自杀前一天。

根据这篇日记,宁蕊接到了肖燕燕男友的电话,约她在第二天见面,地点是张园大饭店的二楼“夏荷厅”雅座。

那一页还记了一个130的手机号码。

周婉仪兴奋得拿起电话筒就拨,拨了一半又放了下来。

这个约会很可能就是陷宁蕊于万劫不复境地的陷阱,那么这个肖燕燕的男友就很可疑了。

即使不是,在宁蕊自杀后自己这么冒冒失失的打电话给他,很可能会将他吓跑,再找他就麻烦了。

周婉仪决定明天让严波去电信局查清楚这个号码的主人,再亲自上门找他。

躺在谢谢上,周婉仪的脑子不住的转着:到底是不是陷阱呢?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十、蜜爱“早点休息吧!”

严波看周婉仪一脸沉思的样子,

“你受了伤,又一夜没睡!”

“嗯!”

周婉仪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羞怯的问道,

“你睡哪?”

“我回去。”

“不行,太危险了。”

有人跟踪两人是肯定的了。

因此从医院出来后,两人在城里绕了个大圈确定甩掉了跟踪者后才来到了这家宾馆。

现在严波要回住处无疑是不明智的。

“你就睡在这吧!”

周婉仪脸突然红得象熟透的苹果。

严波心里一阵狂跳,这里可只有一张单人床啊!

“我个头小,可以睡谢谢。”

周婉仪慌忙解释道,

“你留在这里安全些,也可以保护我。”

“恐怕是你保护我吧?”

严波苦笑,

“我是不是很没用?”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也不会受伤。”

周婉仪又心疼的想起了他浴血躺在车中的样子,

“来,我给你换绷带吧!”

严波看着她的纤纤葱指伸了过来,将自己的衬衫解开脱下,又去脱自己的背心。

严波将两臂上举,肩膀却是麻麻的不听使唤。

周婉仪身体前倾,温柔的托起他的伤臂,将他的背心褪过了头顶。

很近的距离,严波的脸可以感觉到周婉仪的呼吸,轻轻的,带着些甜香味。

气氛有些尴尬,周婉仪红着脸默不作声,将他肩膀上的纱布解下,用酒精小心的擦拭着伤口。

伤口的血早已经止住了,露出一个狰狞的小洞。

周婉仪的手在伤口四周轻轻触摸,

“疼吗?”

严波摇摇头。

从他这里看去,她垂下的长发后面,鼓鼓的胸部轻轻起伏着。

她的乳房很饱满,隔着胸衣依稀可以看见那两个小突起。

她的脸离他很近,优美的轮廓就象是雕像中的女神。

她的睫毛很长,鬓角上的毛发可爱的卷曲着,吹弹得破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严波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周婉仪象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猛的跳了起来。

正往上缠的纱布随着她的动作一下绷了起来,严波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啊!对不起!”

周婉仪内疚的又坐了下来,却又白了他一眼,

“谁叫你使坏的?有这贼胆却又没这贼能力。”

严波看她娇羞不胜,而且似乎并没有怎么恼他无礼,反是话语里有打情骂俏的意味,心头更热了起来,将手搂在了她的腰间。

“别…别闹,我在…在给你包扎呢!”

周婉仪的腰间摸上去软软的却又不失弹性。

严波的手紧了紧,周婉仪轻轻的惊呼一声,身体已被他拉到了怀里。

温热的女体贴在身上,可以嗅到她淡淡的体香,感受着她微微的颤抖,严波的心神都已经醉了。

“别…别这样!”

周婉仪在严波的怀里扭动着身体想挣出来,又怕弄痛他的伤口而不敢使力。

这样的挣扎反使得她的薄衫包裹下的丰盈的双峰在严波赤裸的胸膛上来回蹭着,让他心里的欲望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了开来,周婉仪突然意识到了这点,立刻停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动。

严波看着她满是红潮的脸,头猛的低了下去,狠狠的吻在了她娇艳的红唇上。

“快…放…”

周婉仪的话被封在了嘴里。

严波的舌头乘机伸了进来,在她的小嘴里肆虐着,将她柔嫩的香舌吮了过去。

正慌乱如麻的周婉仪身体一下软瘫了下来,无力的依偎在他怀中。

严波将手伸进她的里衣,在她如玉般光滑的背上摩挲,感受着她逐渐升高的体温。

“不……要……不……不行……啊…”

从最初的惊慌迷乱中惊醒过来的周婉仪无力的抗议着,但小嘴在严波的进攻下,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嘟噜声。

此时什么七拳四击,什么手腰足技,都已被她忘得干干净净,只知道用一双雪白可爱的小手乱捶着严波的肩膀。

慢慢的在严波的亲吻与爱抚之下,周婉仪反抗的意志越来越薄弱,小手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勾挂在他的脖子上,温滑柔腻的香舌也开始笨拙的与他的舌头相互纠缠着,将甘甜的津液送到他的嘴里,又吞咽着他的唾液。

这样的缠绵滋味是周婉仪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她艰难的喘息着,往日敏锐的目光也变得朦胧迷离。

就在她逐渐迷失在这样的销魂感觉中,严波的一只手转过她柔若无骨的腰肢,攀上了她柔软的胸脯。

周婉仪的身躯微微的震了一下,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隔着乳罩,严波感觉到她胸前的突起已经很硬了。

他将她的乳罩推了上去,握着她的乳房揉弄。

她的乳房摸上去软腻光滑而又弹性十足,手感很好。

严波一边抚弄,另一只手从她的裙腰伸了进去,更进入了她的内裤中,抚摸着她的臀线。

“不……要……放……开我……啊…”

因为严波将攻击重点转移到了她的乳房和屁股上,周婉仪终于将小嘴摆脱了他的控制,带着些许哭音又或许是呻吟的哀求道。

“到底是要放开呢?还是不要放开呢?”

严波轻轻调笑着问道。

这么多年的相思眼看就要有结果了,他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机会。

“她一定还是第一次!”

他看着周婉仪象一摊软泥般倚在他怀里无力反抗的样子,心里兴奋的肯定道。

“放…开…”

周婉仪喘着气道,脸颊上染满了玫瑰色的红晕。

严波又将嘴凑了上来,吻她的耳垂、她的下巴、她的脸颊。

她的脸火烧火燎的烫,在他的嘴边厮磨着,似是躲闪,又似逢迎。

严波的手顺着她双峰而下,划过平坦的小腹,伸进了她的内裤中,摸到了她的那片水草地。

她的杂乱的阴毛缠绕在他的手指上,带着些许露水,黏黏的滑滑的。

“好多水啊!你是不是也想要了?”

严波在她耳边调笑着,他知道她已经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周婉仪羞耻的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不敢抬起头来。

严波将她放倒在床上,拽着她的套裙连着内裤往下扒。

她用手阻挡着,但那只是象征性的反抗,很快她的下身就被剥了个精光。

严波直起身,兴奋的看着眼前的美不胜收的景色。

“不…不要看…”

她害羞的用双手紧紧捂着双腿间的黑丛。

两条匀称优美的白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微微颤抖着。

因为女儿家最羞耻的部位都已经毫无遮掩的暴露了出来,所以在严波脱她上身时,她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放弃了,由得他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你好…坏…”

周婉仪又羞又悔。

自己留他下来真的是作茧自缚啊!想不到平时老实内向的他居然这么胆大妄为。

可是现在两人之间这个样子,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也许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坚强,内心深处也盼望着能得到男人的爱怜吧?她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了。

严波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压了上来。

她感觉到男人腿间那硬梆梆的凶器,心里有些颤栗。

可是他真的很温柔,对她的抚摸和亲吻让她又渐渐迷失在自己逐渐高涨的情欲中。

“嫁给我吧?”

严波将她的双腿架在肩上,挺枪扎进了她迷人的花房。

她尖叫了一声,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涌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幸福。

一夜的云雨过去,周婉仪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睡好了吗?”

脑后传来严波的声音。

周婉仪想起了昨晚的疯狂,脸上又泛起了羞涩的潮红。

因为床很小的缘故,昨夜严波紧紧拥着周婉仪入睡的。

这时两人仍然保持着这样的亲热姿势,周婉仪的背臀贴在严波的胸腹间,而严波的手臂则揽着周婉仪的腰。

周婉仪感觉到严波的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抚弄着,抵在自己屁股上的肉棒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她昨晚刚破身,现在下面还隐隐约约的痛着,便吓得立即挣坐了起来。

严波也坐了起来,搂着她柔软的腰身,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亲。

“昨天你好坏!”

周婉仪嗔道。

“是你激我的。你说我有贼胆没能力。”

严波笑道,

“我的能力怎么样?”

周婉仪的脸更红了。

“不跟你闹了,我要去洗澡了。”

她抓起自己的衣衫胡乱的遮着自己身体,蹒跚走进卫生间。

“昨晚都被我看光了,还遮遮掩掩干什么?”

严波笑着跟了进去,从后面搂着她,将已经硬了的肉棒抵在她的股缝间。

“不要,我吃不消的。”

周婉仪有些花容失色。

这时放在外面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周婉仪松了一口气,催促他道,

“快去接电话。”

严波在周婉仪的乳房和阴户上又摸了两把,才恋恋不舍的走出卫生间。

只一会他穿戴整齐的回来了,

“李处打来电话,说宁教官的强奸案破了!”

十一、困境“怎么会这样?”

周婉仪看着手中的材料,欲哭无泪。

肖燕燕的男友居然死了!这份材料是X市公安局刑警队一分队昨晚的行动报告。

就在严波和周婉仪昨晚交颈而眠时,刑警队突袭了城西新月花园的一间公寓,发现了数字摄像仪、VCD转录机和宁蕊被奸场面的VCD,而屋主则因为反抗被当场击毙。

“根据群众提供的线索,在宁处长自杀的那天,也就是五月十七日的上午11:30分左右,有人在本市的张园大饭店看见过她。她在服务台打了个电话,之后与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进了一个包间。我们调查了这段时间张园的电话接驳记录,发现有一个130的手机电话很可疑。这个手机的户主叫罗秉军,曾经在大通实业担任物资采购工作。我们将他的照片给张园的服务小姐辨认,证实就是那天与宁处长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李永和得意洋洋的正向周婉仪述说着整个过程的前因后果。

“宁姐为什么不用手机,要去服务台打?”

周婉仪心里默问自己,但立时就明白了,宁蕊一定是担心局里有内奸会查她的手机通话记录。

“据调查,这个罗秉军就是失踪的肖燕燕的情人。我们怀疑他假借向宁处长提供案情之机,设局强奸陷害宁处。所以我们昨晚采取了行动。结果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证据都表明,罗秉军就是强奸案的作案人。这件案子至此可以圆满结束了!”

李永和一脸的兴奋,事情能够这样结束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动机呢?”

周婉仪冷冷道。

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对李永和的厌恶情绪。

连动机都还没有确定就打算结案?

“强奸案嘛,当然是因为宁处长人长得太漂亮啦!”

李永和轻描淡写的道。

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对同事悲惨遭遇的惋惜和同情。

毕竟这件事的最大收益者是他。

如果不是因为宁蕊的自杀,他还在他的一分队做一个小小的队长。

周婉仪已经出离愤怒了,

“强奸宁姐的是个胖子。罗秉军的身材根本不符。你不是随便抓个替罪羊吧?”

李永和的脸沉了下来,

“周小姐,你以为你是谁?福尔摩斯、波洛还是马普尔?你以为除了你别人都是吃干饭的。别忘了,现场除了受害人与施暴者外还有一个摄像师。罗秉军就是那个摄像师。至于那个胖子,我们一直在找!”

说到这里,李永和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我们也没有义务将案件进展向你汇报。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小丫头片子,该回哪回哪去!”

会面就这样不欢而散。

周婉仪从X市公安局出来的时候,气得眼圈红红的。

“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严波问她道,

“罗秉军死了,宁教官的仇也算是报了。”

“我不知道。”

周婉仪有些茫然,

“你真的相信罗秉军是罪魁祸首?”

“他当然不是!他只是大通的一个打手罢了!”

严波答道,

“可是我们也只能作到这一步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上面已经在注意他的经济犯罪活动了。宁教官的仇最终会报的!”

由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在接下来的几天周婉仪毫无所获。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周婉仪的假期也快结束了。

“六月二十九号,已经一个礼拜了!”

周婉仪用笔在台历上画了个圈。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朦朦胧胧的一闪而过,周婉仪悚然一惊。

“你怎么了?”

严波看到了她刚才的一激灵,问她道。

“好象…好象有什么东西,很重要的,可就是…就是想不起来了!”

周婉仪皱紧眉头,苦苦思索着。

“你太投入了,该休息一下了。婉仪,我想这个案子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周婉仪点点头,黯然道:

“我知道,明天我就回去了。”

严波将周婉仪一把抱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婉仪!别想不开心的事了。在你走之前,咱们再疯狂一下。”

说着隔着衬衣在她的乳房上捏了几下。

“讨厌啊!这几天疯狂得还不够吗?”

周婉仪忍不住晕生双颊。

自从被他弄上了床后,这几天每晚都会被他折腾的精疲力竭。

更荒唐的是,昨晚两人从张园大饭店访查回来时,他居然将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硬是剥光了她的衣服在车后座做了一回。

以前真没看出来,他是这么胆大妄为的。

“居然在车上……”

周婉仪光想想就会脸红,

“自己怎么会对他这样百依百顺?是因为已经被他夺去了贞操吗?”

严波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把她提了起来按在桌上,将她的牛仔裤连着内裤一把扒了下来,露出雪白的粉臀高高翘着。

“不要啊!”

周婉仪轻轻的喘息起来,抗议道,

“你对我越来越粗暴了!”

严波在她胯下摸了一把,将粘着亮晶晶淫水的手指伸到她脸前,

“看,都湿透了!明明想要还不肯承认。”

“讨厌!”

周婉仪将羞红了的脸埋在桌面上,不敢看他。

严波将自己的裤子褪下,露出粗大勃起的肉棒,顶在周婉仪的屁股瓣间摩擦。

周婉仪呻吟了一声,屁股挺了挺,似是期待着他的进入。

严波抱着周婉仪的双腿往两边拉了拉,让她站立着的双腿叉得更开了些,又把她毛茸茸的阴部往上托了托,将肉棒对准了她已经湿润的肉缝,

“扑兹”一声插了进去。

“啊……”

周婉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身子开始扭动起来,配合着严波的活塞运动,将雪白肥嫩的屁股也向后一挺一挺的。

随着肉棒的抽插,快感一波波的从周婉仪的阴道爆炸般的传遍她的全身。

周婉仪全身汗渍渍的,上身贴着桌面趴着,嘴里不自觉的“啊啊”叫着,屁股在严波凶猛的撞击下也发着清脆的“啪啪”肉声。

激情持续了约半个小时,两人精疲力尽的倒在床上。

周婉仪脸贴在他胸膛上,喘着气说道,

“我一回去就打报告把你调过来。不过你可要想好啊,到时我就是你的上司了,你不怕别人笑话吗?”

“总不能夫妻分居两地吧?这个地方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咦!谁和你是夫妻了?自作多情!”

“是吗?那周大警官为什么光着屁股躺在我的床上?”

严波笑着,又把她狠狠压在了身底下。

十二、真相“飞往香港的CAXXX航班已经开始办理登机手续了。请CAXXX航班的旅客在C20登机口登机。”

广播里传来机场服务小姐的甜美的声音。

周婉仪将登机牌取出,站了起来,

“宁姐,对不起!”

周婉仪心里默默道,

“原谅婉仪无能,没法帮你伸冤!”

即使这几天和严波的鱼水之欢,也没能冲淡宁蕊的惨死留在她心头的阴影,那始终是横亘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穿着靓丽制服的小姐接过她的登机牌,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抬起头对她说了声谢谢,将登机牌还给了她。

周婉仪登上了飞机,在自己位子上坐下,看着窗外的机场地面人员忙忙碌碌的。

“黄一鹤为什么要指使罗秉军设局强奸宁姐呢?宁姐并没有抓住他的什么把柄啊!他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

周婉仪思绪又回到了案子上。

在这个作案动机上,周婉仪始终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那是对宁蕊的愧疚,对严波的思念,还有……究竟是什么呢?

“好象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天哪!到底是什么?”

离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周婉仪的心里也越来越惶恐。

她焦急的捧着自己的腮,苦苦思索着,想从脑海里抓住那一丝影子。

“是关于什么的呢?是我和严波的感情,还是宁姐的案子?应该是宁姐的案子。对,是宁姐的案子。最初自己有这种不安的感觉是昨晚和严波作爱前。那时自己在做什么?”

周婉仪努力回想着自己当时的情形,那时她是坐在写字台前,看着桌子上的台历。

等一等!台历……?对!就是它!一个令人惊栗的念头从心底涌了起来,周婉仪感到瞬间冷汗湿透了衣衫。

她跳了起来,取下自己的行李,不顾机上空服人员的阻拦,狂奔着下了飞机。

当严波打开房门,看见站在外面的周婉仪时,着实吓了一跳,随即又惊又喜的问道:

“你不是上飞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周婉仪关上房门,脸上掩饰不住惊骇激动的神色,牵着他的手,拉着他跑进了卧室。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荡了?”

严波不知道是真的会错意了还是调戏她道。

周婉仪将宁蕊的那盘碟从包里取出,塞进了VCD机。

淫靡的画面又出现在屏幕上。

这时严波猜到她激动的原因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了?”

“你看!”

周婉仪指着屏幕的左上角,颤抖着声音道,

“你看那的挂历!”

“怎么了?”

严波疑惑的问道,

“太远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啊!你能看清上面有什么吗?”

“我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字和图画。但是我能看见挂历的那一页第一行前三个格子是空着的,也就是说,那个月是从星期三开始的。”

周婉仪解释道。

严波挠挠头,还是不明白周婉仪要说什么。

“五月一号是星期天,六月一号才是星期三。”

周婉仪继续说道。

“啊!”

严波跳了起来,再笨的人这时也明白了。

“也许有人会忘了翻页,把上一个月的还挂在墙上。但除了过年,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会把下一个月的挂历提前挂上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周婉仪说到这里,牙齿微微的打战。

“宁姐还活着!至少那时还活着!”

“不可能!”

严波叫了起来,

“你太一厢情愿了。宁教官已经死了。上百双眼睛看着她死的。好了婉仪,别胡思乱想了!”

“死的不是宁姐!那具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尸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失踪的肖燕燕!”

“婉仪你没事吧?”

严波好奇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怀疑她是不是在发烧说胡话,

“那宁教官哪去了?从半空中飞走了吗?”

“在你们面前跳下去的不是宁姐而是另外一个人。”

“你是说跳下去的是肖燕燕,被黄一鹤绑架的肖燕燕?她心甘情愿的伪装成宁教官,然后从三十八层高楼上跳下去,而不是向在场的那么多市领导、公安干部求救?”

严波对她的猜测嗤之以鼻。

“跳下去的也不是肖燕燕,而是另一个女人。”

“天哪!你可爱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你听我说下去,”周婉仪激动的道,

“其实想通了很简单。那晚那个伪装成宁姐的女人从大通大厦的三十八层窗口跳下,被事先从三十七层窗口伸出的木板或是铁杆什么的东西接住。在她躲进房间,收回木板后,接应的人再把打昏了的肖燕燕从窗口抛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肯定会摔得面目全非,他们甚至可能事先就已经把肖燕燕的脸打烂了。用这种方法制造一个铁证如山的自杀案,真是胆大之极,却也是天衣无缝。”

“法医是干什么的?尸体是不是宁教官也看不出来吗?”

“有这么多的证人证实这是一件跳楼自杀案,法医的验尸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根本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死者的身份核对上。而且…我只是随口说说,也许法医也是黄一鹤的人呢?”

“逻辑上似乎没什么漏洞,但这个计划实行起来太难!不说别的,要找一个能有那样胆量和身手的美女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严波笑了笑道,

“当然,你倒是个合格的人选。”

“黄一鹤身边就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周婉仪道,

“是她的私人秘书,身手不在我之下。我们还交过手,你肩膀上的那一枪就是她打的。”

严波皱了皱眉,

“可是现场有那么多认识宁教官的人,她去伪装宁教官难道不怕被人识破吗?”

“你没见过那个女人。她可是标准的美女呢!精心化妆一下就能和宁姐有六七分相似。在舞场里那么昏暗喧闹的情况下,谁又会注意呢?”

“不可能,我和宁教官是一起从局里去大通大厦的。如果你说的那女人在舞场伪装宁教官的话,那宁教官去哪了?难道宁教官知道有人要冒充她,刻意回避了吗?”

严波仍是摇头,

“即使那女人和宁教官有七分相似,我们也不会看不出来。”

“在与李若鱼跳最后一支舞之前,宁姐还是宁姐。”

周婉仪肯定的说道,

“之后就不是了!”

“那李局长又怎么会不知道?”

严波接口道,随即惊讶的张大了嘴。

他明白周婉仪的意思了。

公安局长李若鱼就是内奸。

十三、内奸李若鱼刚刚从市局回到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很怪,似乎是有人故意憋着嗓子说话,

“李局长,上月十七号的事你作的可真是天衣无缝啊!”

李若鱼心里一紧,沉声说道,

“你说的我不懂。你是谁?打电话来到底什么事?”

“李局长,你也不用再装了。你以为我是在诈你吗?上月十七号的大通晚会上,你乘着跟宁蕊跳舞之机,把她引到舞池门外打晕了她,然后配合大通的沈秘书演了一出自杀的好戏。可是你想不到吧,当时的情景恰好被我看在眼里。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原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被人一口叫破,李若鱼的心防瞬间就崩溃了。

他失声道,

“你想怎么样?”

“只是想弄点钱花花。给我二十万,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给你?”

李若鱼已经冷静了下来,对刚才自己的应对后悔不已。

“怎么给我我会再打电话通知你的。”

那人将电话挂断了。

“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蠢货!”

李若鱼咬牙切齿的道,

“到时一枪把你给毙了!”

然而他没料到,一个小时后,这段通话的录音带已经放在了主管政法的副市长徐银的会客桌上。

徐银一边听着周婉仪对整个案情的推理,一边冲了两杯茶给她和严波端上,

“讲了那么长时间渴了吧?喝茶吧!上好的碧螺春!”

“徐市长,赶快逮捕李若鱼吧!”

周婉仪急切的请求道。

她不能再等了,宁蕊还在歹徒的手上,每时每刻都可能在遭受着蹂躏和摧残。

徐银铁青着脸,肥胖的身躯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

“小宁,不,那个肖燕燕的尸体已经火化了。光凭这盘录音带,恐怕还说明不了问题。”

“为什么还说明不了问题?声音的频谱分析绝对能够证明那就是李若鱼的声音。”

“可是…”

徐银停下了脚步,斟酌了一下道,

“这个证据还不够直接。”

周婉仪胸有成竹的道:

“只要将他逮捕,再对他的住所搜查一遍,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发现直接证据。五月十七日那天罗秉军一定是向宁姐提供了黄一鹤的犯罪资料,而宁姐之后向李若鱼作了汇报。这就促使他们对宁姐下了手。所以李若鱼手里一定有黄一鹤的罪证,他没有理由不好好利用的。只要抓住了黄一鹤,还怕告不了李若鱼吗?再说,十有八九还能搜出李若鱼的非法收入作为证据呢!”

徐银摇了摇头道:

“万一什么都搜不出来的话,事情就不好收场了。这事得考虑周详才行。”

“如果搜不出确凿的证据,我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那也不行。”

徐银摆摆手,

“还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周婉仪看着他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着,突然冷笑着道:

“徐市长,您是不是还在等着我喝这杯茶呢?”

徐银一惊,笑道:

“是啊!茶都快凉了,快点喝吧!”

周婉仪在严波的腰间摸了一把,他的配枪又到了她手里。

已经第三次了,严波有些哭笑不得。

“小周(婉仪),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周婉仪将枪指着徐银,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茶是放了迷药的吧?”

周婉仪冷冷道。

“我放迷药干什么?”

徐银怒道。

“刚见到您的福态时,我就有些疑心您就是录像上的那个蒙面人。但是天底下胖子多的是,我并不敢肯定。可是之后您推三阻四的不肯逮捕李若鱼,又殷勤的给我们这些小民端茶倒水。这样慈祥的共产党大官我可只是在革命电影里见过。”

周婉仪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

“要知道,您可是个官啊!”

“我放迷药干什么?我害你干什么?”

徐银气急败坏的道,

“我们这些父母官对百姓好一点难道也有错了?”

“好吧!那我们就说宁姐的案子吧!”

周婉仪将食指伸在扳机环里,让手枪在手掌上转着,

“这个伪造自杀的计划要想成功,有两个关键的问题需要解决。一个是要能神不知鬼不绝的让人冒充宁姐,这个在李若鱼的配合下很顺利的就完成了。另一个就是时间问题。从三十八层窗口跳下钻入三十七层,然后将肖燕燕从窗口抛出,至少需要三秒时间。在这三秒中,很有可能舞厅里有人冲到窗口往下看。为了这个计划不至于败露,需要有人抢在其他人之前占住舞场那唯一的窗口。当时在第一时间跑到窗边阻住其他人视线的,除了李若鱼外还有一个人,就是市长大人您哪!”

“荒唐!荒唐!”

徐银不住的摇头道。

周婉仪冷笑着继续说道,

“宁姐五月十七日就落在了黄一鹤手里,却直到六月才第一次被蹂躏。那当然是因为要留着宁姐的处女之身给忙碌的市长大人。”

“你这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是诽谤!是对一个有着四十年党龄的坚持党性的老党员的侮辱!是往一个深受群众爱戴的父母官身上泼脏水!是对我们这个伟大国家的别有用心的颠覆活动!”

徐银歇斯底里的喊着。

“你以为我找不到证据吗?别忘了那盘录像。你虽然蒙住了头脸,但身体上不会光滑的一颗痔都没有吧?现代的图像处理技术完全可以将许多细节清晰的还原出来!”

“这能说明什么?这能说明什么?”

徐银掏出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你居然允许让人摄录自己的罪行,真是不可思议。你应该是有将自己强奸女人的过程拍下来的癖好吧?只不过你没有想到这盘带子会流出去。”

周婉仪说到这里,突然露出了笑容,

“我相信,我不会找不到证据的!你的房间里应该还暗藏着不少记载着你光辉事迹的影带吧?”

徐银的腿象筛糠一般抖颤着,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他颓然的在谢谢上坐下,将脸埋在双手中。

“污蔑!全是污蔑!”

徐银喃喃的低语着,接着抽泣了起来。

“波波,把他铐起来吧!”

周婉仪轻蔑的看着他哭泣的样子,对严波说道。

严波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后颈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周婉仪一阵头晕目眩。

“婉仪,对不起!”

耳边传来了严波的声音。

周婉仪眼前一黑,倒在了座位上。

十四、深渊这是一间象摄影棚一样明亮的房间。

强烈的灯光从屋的一角射出,在一侧的反光板作用下,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有如白天的户外一样。

确切的说,这就是一个专业的摄影棚。

周婉仪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除了她外空无一人。

她被凌空吊在屋子的中央,四根锁链从天花板的四角垂下,如毒蛇般缠绕着她的手足。

她全身一丝不挂的呈一个“大”字形,赤裸的胴体在灯光下发着耀眼的白色。

发现自己的身体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暴露着,她很快便想起了发生的事情,几乎羞愤的昏了过去。

她用力的挣了挣锁链,又无奈的闭上眼睛。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跌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门突然打了开来,严波出现在门口。

周婉仪望过去,两人的目光相接,严波避了开去。

她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泪水如泉水般从眼角滑落,巨大的羞辱与被背叛的绝望让她的心底如钻刺一般的疼痛。

“严波…你…你好…”

周婉仪已经泣不成声。

“你醒了!”

“原来…原来破坏我…卧底计划的是你…让人伏击我抢夺日记的是你…出卖罗秉军的也是你…,原来…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

严波叹了一口气,

“婉仪,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费尽口舌劝你不要查下去,我绞尽脑汁想让你知难而退。可是,你实在是太聪明又太固执了!如果那天你上了飞机没有回来该有多好!”

他顿了顿,

“不要怪我!我也是不得已。这个社会已经变了,不再是我们以前决心为之献身的那个社会了。”

“是你变了!”

“是的,我变了!所有人都变了,除了你和宁教官。这个社会已经烂透了。没有了理想,没有了道德,没有了友情,只有赤裸裸的金钱关系。相信我吧!你所作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你守护的社会完全不值得你的牺牲。没有人会记得你,我可以肯定!”

“是的,也没有了爱情!”

周婉仪喃喃道,挂在脸上的两行泪水如珍珠串一般,流过面颊,散落在白玉般的身体上滚来滚去。

“婉仪,你还有机会的。只要你忘了这件事情,我会求黄总放了你。我们开开心心的一起过日子好不好?”

周婉仪闭上眼睛,一言不发的扭过头去。

“我就知道,你现在一定不会屈服的。”

严波叹气道,

“可是你还是会屈服的。在黄总的调教下,没有女人能保持她的本性。你知道黄总身边那个身手不凡的女秘书是谁吗?她是以前的S省女子特警队副队长沈心兰啊!”

周婉仪的娇躯微微一震。

“而她现在,只是黄总的一条美女狗而已。宁教官比你只强不弱吧?现在的她每天都会赤裸着身子趴在黄总别墅的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黄总每晚回来玩弄她。”

“禽兽!”

周婉仪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真是瞎了眼,会被你这只禽兽所哄骗!”

严波的脸扭曲了一下,

“婉仪,不要太高傲了!你的身体会先背叛你,然后就是你灵魂的屈服。而到那时,你就不再是你了!”

“禽兽!禽兽!禽兽!”

周婉仪发疯似的哭喊着。

“是的,我是禽兽!我是禽兽!”

严波低声重复道,突然大吼起来,

“男人天生都是禽兽,女人其实也天生都是妓女!就让我来帮助你看清楚自己的妓女本性吧!”

他冲了上来,两手将周婉仪雪白浑圆的乳房狠狠的抓在手里挤捏。

内心的凄楚与胸部敏感部位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周婉仪绝望的哭叫起来。

她被锁链束缚着的手脚无助的乱挣乱舞,修长的双腿发疯似的蹬踹,却根本无力阻挡严波的进攻。

严波将自己的皮带抽掉,让裤子滑到脚下,露出挺立着的狰狞肉棒。

他举起皮带,抡了个半圆,自下而上猛的抽在了周婉仪雪嫩的肥臀上。

“啊……”

周婉仪臀肉乱抖,痛的大声惨号起来。

严波咬着牙道,

“贱货,求我饶了你!”

“禽兽……去死吧……”

周婉仪声嘶力竭的哭喊。

刚才的鞭打在周婉仪雪白粉嫩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严波扔了皮带,轻轻抚摸又温柔的问道,

“婉仪,疼吗?”

“魔鬼……你是个魔鬼……”

周婉仪呜咽哭泣着。

看见严波突然又回复了对自己的温柔,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害怕过。

严波粗糙的手指插进了周婉仪干燥的小穴,磨擦着里面柔嫩的肉壁,

“还没湿啊?婉仪,你今天怎么啦?前几天我只是摸摸你的奶子,你那里就会出水的。我再想办法让你浪起来好不好?”

周婉仪伤心羞耻的摇头,拼命的想夹紧双腿,可是脚踝上的锁链限制了她的动作。

严波的手指在她的肉穴里肆无忌惮的转弄着,阴道口传来了又疼又痒的感觉。

这种麻痒的感觉使她害怕极了,她害怕会在严波的玩弄下露出浪荡的丑态。

她用尽全身力气扭动着雪白的胴体,躲避着严波的侵袭,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在锁链的束缚下,她不再是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而只是个柔弱的待宰羔羊。

在严波的挑逗下,周婉仪慢慢的似乎有了性的冲动。

毕竟,眼前正在玩弄她阴部和屁股的男人曾经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熟悉自己的身体。

她的屁股轻颤着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扭动,那已经不再是逃避,而是在逢迎。

她的嘴里也有了哼声,那并不全是羞耻和痛苦。

周婉仪查觉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她羞愧极了,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想着严波的无耻和凶恶。

可是下体传来的一波波麻痒的感觉让她压制不住自己的性欲。

她的脸开始发烫泛起红潮,阴道里一阵阵的骚痒,一股细细的淫水涌了出来。

“看见了吧?”

严波将沾着她亮晶晶淫水的手指伸到她的眼前,

“你只是个小女人,一个身上长着两个奶子一个屄的普普通通的小女人而已!虽然你是一个机智勇敢的女警官,但你更是一个爱哭爱叫,喜欢撇着大腿撅着屁股让男人操的小女人!”

严波大声说着羞辱女警官的话语,然后语气又转柔道,

“婉仪,屈服吧!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周婉仪哭着摇头。

严波叹了一口气道,

“婉仪,你太倔强了,你的命运是你自找的!”

他抓住她修长丰盈的双腿向两边分开,火热粗大的肉棒顶在她娇嫩的肉穴上。

“不要……不要啊……”

周婉仪绝望的尖叫道。

严波冷笑着,然后猛的一挺腰,将肉棒“扑兹”一声狠狠插进了女警官温暖湿润的肉穴中。

伴随着周婉仪耻辱的痛哭声,她雪白的肉体被插得颤抖着向后荡去,接着又荡回来,刚脱离肉棒少许的阴户又被那硬梆梆的肉棒迎了个正着,无情的贯入,胯肉相撞发出“叭”的一声。

严波狞笑着,腹部一下一下的冲撞过去,将肉棒在周婉仪温暖紧密的肉穴里抽插着。

周婉仪身体被插得荡来荡去,四肢无力的抖动着,嘴里发出混合着羞愤与快感的呻吟和悲啼。

男人强力的抽插将女警官的性欲一点点的提升。

痛苦的羞辱和恼人的性欲不断的煎熬着她的意识,她感到自己都快要崩溃了。

终于,她放弃了与自己性欲的抵抗。

她大叫着,头疯狂的左右摇动,一头长长的秀发在空中甩着,汁水淋漓的屁股与男人的腹部猛烈的冲撞着,发出“叭…叭…”

的清脆声音。

严波看着眼前坚贞女警官的浪荡模样,在心里感到征服快感的同时也有一丝淡淡的失望。

她的肉体还是屈服了,精神也快了吧?毕竟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天真的以为能靠自己的意志抗拒男人各种各样的羞辱和蹂躏。

“女人天生都是妓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

严波大声嘲笑着她,加快了肉棒在她小穴里的抽插。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周婉仪拼命的摇头。

她感到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然后全身痉挛了起来,滚烫的阴精喷射而出。

她达到了高潮。

不知过了多久,周婉仪慢慢恢复了意识。

朦朦胧胧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抚摸着,从头到脚一寸不漏,她如羊脂玉般光滑的皮肤在抚摸下生出一颗颗恐惧的小疙瘩来。

她没有睁开眼睛,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刚才周大警官的表演真的很刺激啊!”

那是黄一鹤的声音。

他用手指梳弄着她乌黑亮泽的阴毛,然后沿着她腿间那条嫩红的细缝轻刮她的肉唇。

那里已经红肿了,白色混浊的精液混着她晶亮的淫水还在从里面一丝丝的流淌出来。

他爱不释手的触弄着,

“可惜啊已经不是原装货了!被严波给开了苞啦!”

他笑了笑,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

“我说过,我们会在床上再见的!从今以后,你会天天在我的胯下哀求呻吟。”

十五、尾声两年后,南美的某个小岛。

一个亚洲人模样的中年人伸着腿半靠着坐在阳台的躺椅上。

远处是金黄色的沙滩和一望无际的碧蓝的海水。

巨大的棕榈树下,穿着比基尼的女郎在嘻笑喧闹着。

三三两两的人头在海水里隐隐现现。

他打开报纸,那是一份当地华人办的侨报。

上面的头版头条印着“中央全力整治腐败,X市特大走私案暴光!”

“……原X市副市长徐银、海关关长赵晓群、公安局长李若鱼、刑侦处长李永和、检查长刑知秋等六十七名干部已被双规,其他涉案人员也在收容审查中。案件主犯原大通集团董事长黄一鹤已经潜逃出国。目前公安部正与国际刑警组织联合追查他的下落……”

“你们找不到的。”

他笑着伸了个懒腰,然后向房间角落里望去。

三个女人正四肢着地的趴在那里,撅着白嫩的屁股吸饮着面前碗里的牛奶。

她们雪玉般的脖颈上套着个狗环,一端拴在床架上。

该是运动的时候了。

他心里想着,向她们走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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