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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庭大都护数字:9000一1烈日下,冯子开和母亲周晚萍站在山北监狱门前,等着父亲冯满德刑满释放出来。

高大厚重的监狱大门徐徐打开,冯满德提着一个帆布袋被两个狱警送了出来。

冯子开快步上前叫了父亲,并对两位狱警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然后接过父亲的帆布袋,一前一后朝出租车走去。

冯满德见妻子坐在车上,张嘴想叫妻子,却被周晚萍冷漠的表情堵了回去。

周晚萍看也没看冯满德一眼就招呼儿子坐到后来去。

一家三口谁也没说话,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刚才还和周晚萍搭讪的司机见情况不妙,也不再说话。

冯子开有心想开几句玩笑缓和下气氛,却见母亲扭头看着窗外。

心里叹气,只好作罢。

一路上,除了出租车上的音乐声,一车人一声不吭。

冯子开的家离山北监狱并不远,半个多小时车程。

回到家楼下,付了车钱后,冯子开提议去餐馆吃一顿,庆祝父亲回来。

没想到母亲突然甩出一句:

“有什么好庆祝的,再庆祝他还不是那样。”

话没说完,一个人噔噔噔地上了二楼,把父子俩晾在一边。

“爸,要不……下次吧?今天回家吃算了。”

见自己的提议被母亲一口拒绝,冯子开有些尴尬地看着父亲说道。

“怎么都行。”

冯满德点点头,一脸萧瑟地跟在儿子身后上了楼梯。

回到家中,冯子开见父亲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他直接来到厨房,站在母亲身后轻声问道:

“妈,当着我的面你多少给我爸留点面子吧?周晚萍自顾自地忙碌着,没有理儿子。好一会儿,周晚萍才停下手中的事情,回头看了儿子一眼说:”为什么要给他面子?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你都忘了吗?

“说完解恨似的拿着菜刀很恨剁了几下砧板上的排骨。看着母亲高挑的背影,冯子开觉得母亲很孤独,他的心很痛。这些年来,母亲独自一人操持这个家,实在太不容易了。父亲没有一点责任心,不但不能帮母亲还经常给母亲惹麻烦。就这几年,父亲在外面惹事就坐了三回牢。身为教师的母亲除了要供他读书,还要给坐牢读书付伙食费,同时还要赔偿受害者的经济损失和精神压力。因为父亲带给母亲和家庭的伤害,冯子开痛恨父亲。因为他喜欢母亲,深深地爱着母亲。母亲快乐他就快乐,母亲痛苦他就痛苦。为了帮母亲减轻负担,高考时他选择了师范专业。叹了口气,步履沉重地离开了厨房。平时只要他回来,家里肯定充满了欢声和笑语。父亲一回来,家里的气氛变得冰冷。冯子开不想父亲回来,有时甚至恶毒地想让父亲继续蹲监狱。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但他的自私一切源于母亲。他想母亲快乐,想母亲幸福。晚饭过后,冯子开跟父母打了声招呼,直接钻进房间。冯子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想到今晚母亲要和父亲睡,甚至还有性生活,他就很痛苦。但他无力阻止事情的发生,因为母亲是属于父亲的,无论法理上还是情感上。他对母亲的爱只是一厢情愿,连母亲都不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冯子开突然听到母亲房间发生激烈的争吵。心中不由一凉,跳了起来想看个究竟。刚推开门就看见母亲怒气冲冲地跑进客房。冯子开走到客房门口,抬手想敲门,想了想又把手放下来。走进母亲房间,想问个究竟。一进门就看见父亲光着身子坐在床头抽烟。“爸,怎么刚回来就和我妈吵架了?”

冯满德没有看儿子,低头继续抽烟。

直到烟快烧到手指,冯满德才把烟头丢在地上,用力地搓挪了几下才抬头看儿子,张口就问:

“你妈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听了父亲的话,冯子开气的气不打一处:

“爸,你说什么滚蛋话?你坐牢的这些年,你知道我妈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不但不感谢她,还怀疑她。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是男人说的话吗?”

冯子开大声吼道。

冯子开愤愤地甩门就出去。

还没有道大厅,就听到父亲的叫声:

“那她为什么不肯和我同房?”

“你自己好好想吧!”

冯子开回头朝父亲房间吼了一声。

母亲当年真是瞎了眼嫁给父亲这样的人。

真的枉为人夫!冯子开坐在沙发上,痛苦地抓着头发。

平静的家庭因父亲归来乱成一团糟,母亲更是伤透了心。

冯子开静坐了很久才回房间。

当大厅传来哐啷声时,冯子开知道父亲又鬼混了。

晚饭时还信誓旦旦要重新做人的父亲,又自食言肥。

“狗改不了吃屎!”

冯子开突然想到一句话。

冯子来还是决定去看看母亲。

推开房门就看见母亲穿着白色睡衣裤躺在床上。

美目禁闭,眼角还有些泪痕。

冯子开看得心疼极了。

冯子开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被角帮母亲盖好。

“妈,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也难受。我爸太不是人了,如果你想离婚,就离吧!”

冯子开自言自语地道。

话刚说完,母亲就转过身背朝着他小声哭起来。

“妈,你别哭。你离了不是还有我吗?”

冯子开最见不得母亲哭,母亲一哭他就心如刀割。

冯子开想给母亲一个抱抱,给她温暖和安慰。

“妈,让我抱抱你。”

冯子开弯腰俯身靠在母亲耳边温柔的说。

见母亲没有拒绝,冯子开侧身躺母亲后面。

闻着母亲淡淡的体香,他激动地有些颤抖,呼吸也变得粗重。

身体慢慢贴近母亲,右手放在母亲腰肢上,下体自也随上身和母亲屁股接触。

刚碰到母亲身体,冯子开下体就硬了,吓得他把屁股往后挪。

冯子开正想着怎么安慰母亲。

母亲突然一个转身,把他吓了一跳。

猝不及防之下,冯子开被母亲抱了个满怀。

四片嘴唇相对,胸前压着母亲的两对饱满,肿胀的下体也死死着母亲的柔软。

冯子开挣脱,无奈被母亲抱得太紧。

紧张兴奋之下,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这些年,他在外面鬼混就算了。为了这个家,我一忍再忍。没想他刚放出来就那样对我。你说他还是人吗?”

周晚萍伤心欲绝,泪流满襟。

想到这些年的付出和忍让换来的是这样结果,更是悲从中来。

“妈,你们吵什么?”

冯子开见母亲如此伤心,心中的情欲减了七分。

他拍着母亲后背,不解问道。

“他刚才……刚才要做那事。我不同意,他就怀疑我外面有人。”

“呜呜,我不承认,他还要打我。”

周晚萍下巴靠在儿子肩膀,伤心哭道。

“妈,你别气了。我爸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身体要紧!”

母亲继续在他们性生活问题上纠缠,弄得冯子开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不停安慰母亲。

“我爸实在太过分了。妈,你也别哭了。为那样的人哭不值得。来,先擦擦眼泪。”

冯子开先用手抹了抹母亲眼泪。

无奈泪水太多,只好伸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

“我受够了,不想和他过下去。过些日子就要和他离婚!”

周晚萍哽咽着,任由儿子拭擦。

冯子开知道母亲以前爱父亲。

后来因为父亲一再伤害母亲,母亲才多次想离婚。

但为了自己有个完整的家,母亲一直忍着,希望父亲能改过自新。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如今母亲对父亲已经感到绝望。

所有的事情,冯子开都看在眼里。

他心里赞同母亲早日结束和父亲的婚姻。

如果没有父亲,母子俩可能会过得更好。

冯子开深深吸了口气,吻了下母亲脸颊:

“妈,离吧。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

“嗯,妈妈知道你最好。”

周晚萍抹了抹眼泪,抬头看着儿子。

以前还怕儿子不理解,如今连儿子都赞同她离婚。

长久压在心头的大事终于可以放下,心情随即轻松了许多。

“那你以后跟你爸还是跟妈。”

周晚萍随即想到一个问题,眨巴着刚才还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儿子。

“跟妈啊。”

冯子开不假思索。

“我才不要你跟着,你跟你爸吧。”

周晚萍突然噗嗤一笑,手指点了点儿子额头。

“为什么?”

冯子开有些不解。

“你说呢?小坏蛋。”

说着,周晚萍脸上发烫地推了推儿子。

她刚才没留意,直到阴部被什么东西顶的难受,她才发现母子俩姿势暧昧地躺在床上。

可能儿子没往那方面想,单纯想安慰她。

但周晚萍却羞了个大红脸。

“妈,我……”

“还不放手,想顶到什么时候?”

周晚萍说出那个“顶”字时,觉得用词过于暧昧羞得扭过头去。

两手不停地推着儿子,挣扎不停。

“妈,我马上不顶你。啊,不是。妈。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只想安慰你。”

直到这时,冯子开才明白母亲指的是什么。

吓得赶紧松开母亲,说话更是语无伦次。

“哼,安慰倒是没见着,便宜倒是给你占了不少。”

周晚萍见儿子吓得不轻,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

“妈,你……”

冯子开被母亲躁了个大红脸。

抬头看见母亲淘气又可爱的样子,不禁有些痴了。

“我脸上有花吗?嗯。”

周晚萍觉得玩笑开的有点过,正想安慰儿子。

没想儿子直愣愣地盯着她看,不禁有些奇怪。

“妈,你脸上当然有花,你本身就是一朵花。”

母亲不提刚才的事,冯子开紧张的心情随即送了下来。

马上恢复平日里油嘴滑舌的本性。

“哼,刚才还占了老娘的便宜,现在又来调戏老娘,是不是皮痒了?”

明知儿子油嘴滑舌,周晚萍还是一喜,作势要扭儿子的耳朵。

“青天大美人,冤枉啊!小民只是实话实说啊!”

母亲要使出法宝,冯子开假装吓得要跪了下去。

“好了,好了,说着你还真的入了戏。”

周晚萍点了几下儿子的额头,笑着整理被儿子弄乱的睡衣,一本正经地说。

“妈,那你还生气不?”

“要我生气不可以,那你怎么补偿老娘?”

周晚萍语气一转,假装一脸严肃。

“小生身无长物,要不小生今晚舍身陪小娘子?”

冯子开促狭地看着母亲,笑嘻嘻说道。

“滚,又想占老娘的便宜。”

周晚萍被儿子的表情逗得又气又好笑。

假装严肃的俏脸马上如绽开的花儿。

抬起右脚假装要踢儿子,没想两脚一下被儿子抓住。

“啊,开儿,你要干嘛?”

两脚被儿子高高提起,吓得周晚萍花容失色地大叫起来。

“小娘子是越来越不听话,是吧?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今天看小生怎么收拾你!”

冯子开抓着母亲两只白嫩小脚站起来。

然后提着母亲小脚悬在半空,在床上拖行。

“开儿,放开妈妈,放开妈妈,啊!”

周晚萍被儿子倒提着拖得天昏地暗,两手乱摆,一时想抓住儿子,一时又想抓紧被单,结果什么都没抓到,在空中飞舞着。

“下次还敢不敢,下次……”

突然,冯子开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知何时,母亲上身效果裸露出来。

白腻丰腴的肚皮上两颗盈盈一窝握的乳房倒挂在胸脯上,小巧暗红的乳头嵌在中间娇艳欲滴。

就连下体也被粉色睡裤勒出一个狭长小山包,中间有条小小的缝隙。

冯子开看得热血沸腾,下体一下硬起来,顶着睡裤成了一顶小帐篷。

冯子开一时呆住了。

周晚萍睁开眼睛看到儿子痴痴地盯着自己看,娇嗔一声:

“还不快点放妈妈下来,被你转晕了。”

话还没说完,才觉得上身凉嗖嗖的。

低眉一看,羞得她差点钻到地下去:

“啊,你混蛋,还不快点把妈妈放下来。”

说完慌忙扯好睡衣,盖住春光乍泄的私处。

“妈,我……我不是故意的。”

冯子开回过神,慌乱地把母亲两脚一放,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啊,小混蛋。”

周晚萍羞得满脸红霞不敢看儿子,两个脚跟落在床上痛得她大声叫喊。

“妈……”

“还不早点睡?”

周晚萍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脚跟,朝门外喊道。

“明天早点起床。”

随后又加了一句。

“知道了。”

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震撼了,回到房间,冯子开的心脏还狂跳不止。

母亲雪白肥腻的乳房,小巧可爱的乳头,还有狭长饱满的阴埠全是他做梦都想看到的地方。

刚才一不小心全部露了出来让他看了个遍。

想到母亲那羞若桃花的俏脸,冯子开更是心潮澎湃。

还没软下去的男根似乎又硬了几分。

2冯子开假装吃痛躲开求饶道:

“啊,妈别打了,儿子滚还不行吗?”

说完,笑嘻嘻地滚下床。

出门时还不忘调戏着说:

“妈,你今晚真漂亮。”

说完逃也似的滚出客房。

“快点滚,老娘什么时候都漂亮。”

周晚萍抓起床上的枕头,笑着朝门口扔了过去。

“妈,你一点也不老,以后不要称自己老娘,改叫嫩娘吧!哈哈。”

冯子开在门外打开一条门缝朝母亲笑道。

周晚萍被儿子逗得好气又好笑,站在床上两手叉腰,朝儿子叫道:

“老娘喜欢,你管得着吗?”

冯子开习惯母亲蛮不讲理,只好低头认输:

“好,好。你叫自己老太婆都行。”

“明天早点起,别忘了。”

“遵命,老太婆。”

“滚!”

这只是冯子开和母亲生活中的一幕。

只要母子俩放假在家,家中就经常上演类似这样的话剧。

二天还没亮,冯子开就被母亲叫醒。

“妈,现在才几点啊?”

冯子开不情愿地翻过身去,背对着母亲嘟囔道。

周晚萍关掉床头风扇,摇了摇儿子手臂道:

“再不起来就晚了。这个时间你外婆他们已经下田割稻谷。”

说完把盖子儿子身上的被子扯了下来。

露出儿子仅穿内裤的半裸身体。

小麦色的肌肤,坚实的背部和浑圆挺翘的臀部映入周晚萍眼中。

周晚萍正想转身不看儿子,没想儿子转过身想抢被子,白色内裤紧裹高高勃起的男根映入眼帘。

周晚萍别开脸,无奈儿子又扯了几下被子,她的眼睛又鬼使神差地看了几眼儿子的男根。

冯子开没有注意到自己半裸的身体让母亲感到尴尬,继续赖床道:

“妈,就睡十分钟,十分钟。”

“妈先出去收拾好东西,你快点起来,别赖太久了。”

周晚萍转过身脸红地离开儿子房间。

晨曦初露,冯子开和母亲从家里出发。

冯子开开着摩托车,周晚萍背着紫色小包,坐在后面。

凉爽的夏风吹在他们脸上,像无数只小手在温柔地抚摸。

随着中国经济发展,地处南方偏僻小县的春城也搬来了一些工厂。

经济发展不但带来很多就业岗位,还给政府带来丰厚的税收。

一些有眼光又有钱的人看懂春城未来的发展,早早在国道两旁买了地皮。

虽然还没修好,但道路两边陆陆续续建起了高矮不一的楼房。

摩托车行驶在整修的国道上非常颠簸,周晚萍不得不仅仅搂住儿子的腰,以免不小心从车上摔下去。

周晚萍靠在儿子背上,虽然车不停地上下颠簸,但她却感到很踏实。

脑海里忽然浮现儿子的男根,脸上一红,手搂的更紧了。

周晚萍的娘家周家村虽然离春城不远,但因有几座高大的山梁阻隔,经济一直发展不上去。

周家村虽然经济不发达,但盛产美女。

可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吧,周家村的女人多数皮肤白皙,身材高挑。

周晚萍靠在儿子背上,母子俩一路无语。

摩托车在平地上行驶了大半个小时,就开始走山路。

山上的雾气很浓,能见度不高。

“妈,坐稳了。”

前面传来儿子的叮嘱声。

“嗯。”

她应了儿子。

摩托车走了十分钟左右山路就开始爬山梁。

山梁的左边是峭壁,右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周晚萍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掉下去。

“儿子,开慢点。妈有点怕。”

“妈,别怕。有我呢!”

“嗯。”

看着儿子宽阔结实的背部,周晚萍又不怕了。

如今这个世界唯有儿子能让她心安,能让她依靠。

她要紧紧靠在儿子身上。

摩托车爬完山梁又下山梁,好不容易到了周家村。

走在村里的羊肠小道上,周晚萍忙着和村里人打招呼。

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看见母亲佝偻着身体在忙碌着。

周晚萍眼睛一酸,带着哭腔大声喊道:

“妈……”

整理着农具的周妈妈突然听到有人叫她,抬头一看是女儿回来了。

笑呵呵地说道:

“闺女,你回来啦?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妈。”

摩托车刚停车,周晚萍就下来抱住母亲。

看着母亲越发衰老的身躯,想到自己很少都没回来看母亲,周晚萍内心满是心酸和愧疚。

瞬间,强忍的泪水如泉水般就可以下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傻闺女,哭什么呢?”

周妈妈抱着女儿,安慰着说。

“妈,先进屋吧。”

冯子开递了几张纸巾给母亲,喊了声外婆就把摩托车推到门边。

周远光走了出来,看见姐姐和外甥都来了,非常高兴:

“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说着,走过去帮外甥把摩托车放平,边动手边打量外甥说:

“开仔也长大了,比舅还高了。”

“阿光。姐刚到。”

周晚萍拉着母亲一起进了大门。

冯子开也和舅舅打了声招呼,随即跟在后面。

“妈,你今天就不要去割稻谷,我和子开一起帮阿光就行了。”

周晚萍刚把书包放下,顺手把大厅收拾了一下。

“阿光,今早去割那块田?”

“姐,今年村里都用收割机了。我们把谷子运回来就晒就可以了。”

“姐,你们吃早饭没?”

今年稻谷收成很好,周有光要多准备几个编织袋。

“村里也用上收割机了?”

周晚萍有些惊喜道。

如果以后割稻谷都用收割机,母亲和弟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想到自很少帮娘家,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村口的那个二狗,你还记得吧。出去几年混了个人模狗样,还买了台收割机回来。想不到吧?”

“二狗?瘌痢头二狗吗?”

周晚萍感到有些意外。

“是啊,以前还追求过你呢。呸,也不看自己长啥样。”

周远光把一个个编织袋摊好重叠,把厚厚一叠袋子卷起捆在一起。

边说边朝地上吐了唾液,满是鄙夷之色。

周晚萍把大厅的瓶瓶罐罐摆在合适的位置,见弟弟说得眉飞舞色,不由有些气道:

“二狗什么时候追求我,瞎说一通。“姐,以前二狗还跑到家里跟爸说要娶你。后来被爸打出去。你忘了?”

见姐姐不承认,周远光把以前的事翻了出来。

说完,把捆好的编织袋背在肩上就要出门。

周晚萍见弟弟当着儿子的面越说越离谱,脸上不由有些发烫。

“快去做事,别尽胡说八道。”

“儿子,你先和你舅去地里,我换件衣服就来。”

说完,径自去了母亲房间。

冯子开应了一声就上了舅舅的手扶拖拉机。

“舅,当年很多人追求我妈?”

冯子开坐在舅舅地旁边,大声问道。

“是啊。你妈当年是村里一枝花。当年啊,来家里提亲的媒人踏破门槛。”

周远光开着拖拉机扭头看了一眼外甥,大声说道。

道路两旁已经有不少人家在等着收割机前来收割他们的稻谷,看见周远光过来,挥手打着招呼。

有些眼尖的村民看到冯子开,朝周远光喊道:

“阿光,那不是你姐的孩子吗?”

“啊,什么?”

拖拉机声音太响,周远光听不太清楚。

村民重复了一下,周远光噢了一声算是回答,继续超前开去。

周有光刚来到自家稻田边,就看见二狗开着收割机轰隆隆的使来。

“二狗,不是说先割收割我家的吗?”

周远光见二狗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赶忙跑了上去朝二狗喊道。

“谁说了先收割你家的?”

二狗叼着烟,斜着眼看了一样周远光,继续往前开去。

“前两天不是说好了吗?你也答应了,怎能反悔?”

周远光追了上去,继续问道。

他本想乘这几天天气好,赶紧把家里的稻谷收割晒干入仓,然后出去打工。

所以才提前找二狗打招呼,没想二狗竟然说话不算话。

“我是说过吗?好像没这回事吧?。”

二狗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开。

“咦,那不是你姐的儿子吗?”

二狗突然从后视镜看到冯子开,把车速降了下来问道。

“是啊,怎么了?”

周远光知道二狗一直喜欢姐姐,故意问道。

“你姐也回来了?”

二狗把收割机停了下来,这时远处出现了让他梦回牵绕的身影。

“哎。你看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确实答应了你。”

二狗马上改了口风,拍了几下光秃秃的大脑袋说道。

冯子开站在路边,一直看二狗表演。

二狗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敦厚老实,再仔细看多几眼就能发现他的小眼睛在滴溜溜转动。

这种人非奸即诈,不是什么好东西。

特别是听二狗曾经追求过母亲,冯子开对他的印象更是差到不能再差。

“晚萍,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狗见周晚萍过来,悄悄把烟头丢掉,满脸笑容的招呼道。

“二狗,听说你发了发财,如今是村里的首富了。”

周晚萍走得有点急,呼吸有些急促说道。

胸前的两坨丰满随着呼吸上下颤动着。

“哪……哪里,发了点小财。嘿嘿。”

二狗楞楞地看着周晚萍胸前颤动的丰满,吞吞口水,有些结巴地说。

周晚萍看了眼二狗,继续夸赞道:

“现在都成了大老板了,还那么谦虚。”

如今的二狗除了胖了点,脖子手上带着大大的金项链和金戒指像个暴发富外,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那双淫邪的小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胸脯看,让人觉得十分讨厌。

冯子开见二狗色眯眯地盯着母亲胸脯,不由有些恼怒。

他走了过去,站在母亲前面挡住母亲:

“妈,还割不割稻谷了。”

说完瞪了一眼二狗,拉着母亲往前走。

“啊,聊着聊着差点把正事忘了,马上开工做事。”

二狗打了个哈哈,转身小声骂了冯子开一句。

点着发动机,调转车头准备下田收割稻谷。

“小兔崽子,当年如果不是老子家里穷,如今你要叫老子爸爸。”

二狗心里狠狠地想道。

“阿光,那几块稻田是你家的?”

二狗色眯眯看着周晚萍背影,朝周远光喊道。

周远光指着眼前几块稻穗饱满的稻田,比划着说:

“就这几块,连着的。”

然后把捆着的编织袋解开,分开摊在路上。

儿子把周晚萍拉到一旁,直到二狗下田割稻谷才把她松开。

“怎么了?”

周晚萍故意问儿子。

“妈,你没看到二狗老是盯着你看吗?”

母亲明知故问,冯子开有些气愤。

见儿子气鼓鼓的样子,周晚萍觉得有些好笑:

“别人看妈妈一眼都不行吗?”

“别人看你可以,可是那个二狗一直盯着你的胸看。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冯子开见舅舅离得有点远,吃味地说。

周晚萍听了莫名的欢喜。

侧着脸笑问儿子:

“所以你要挡住妈妈?”

“是,我就是不准别人看你。”

冯子开喜欢母亲,爱母亲,他视母亲为禁脔。

谁对母亲动歪心思,就是动了他的逆鳞,他会像护食的小老虎向敌人露出獠牙。

周晚萍摸了摸儿子的头,轻拍几下轻笑着说:

“妈妈让人看几眼又没啥损失,干嘛那么大火气。”

“就是不行。”

“好啦,那妈妈以后门都不出,可以了吧。”

见儿子有些生气,周晚萍格格直笑,惹得远处的二狗频频回头头朝这看。

“妈,你在这里待着,我帮舅舅装谷子。”

冯子开见舅舅向他招手,冲舅舅点了点头,拿着几个编织袋朝母亲说。

“真不用妈妈帮忙?”

周晚萍歪着头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不用。”

金黄色的稻谷在收割机的轰鸣声中快速的消失,金灿灿的稻谷从出谷口装进编织袋,装好打包。

“阿光,这么早啊!”

不远处,一个打扮利索的老农和周远光打着招呼。

“是啊,三叔。你也早啊!”

“今年收成不错啊。往年都是先收村长家的,今年怎么先割你家的?”

老农表面夸着,话里却有些嫉妒。

“这还不是二狗给面子,等稻谷入仓好好请二狗吃一顿。”

周远光好像听不出三叔话里的味道,边装谷子边呵呵笑道。

“那是得好好感谢二狗子。咦,那不是晚萍吗?”

三叔嘴里呵笑着,看到周晚萍马上到了变得亲切起来。

“三叔,早啊。”

周晚萍也看到老农,张嘴招呼道。

“哎呀,几年不见,还是那么漂亮啊!”

三叔周小山走近去上下打量了下周晚萍,有些不正经道。

“三叔真会说,我都四十了,皱纹都可以夹死苍蝇,哪里没老。”

周晚萍听了周小山的话,有些犯恶心反击道。

周晚萍虽然叫周小山作三叔,其实他们一点亲缘关系都没有,只不过大家都姓周,按辈分排叫他三叔而已。

周小山年轻时就是和沾花惹草的主,如今这么大年纪还老不修,真不要脸。

“嘿嘿,哪里老了。再说再老也是我们村里的一枝花。”

周小山色眯眯的眼睛在周晚萍胸前转来转去。

刚开始收割机声音太大,冯子开没听清周小山和母亲说什么。

但看周小山的那副嘴脸,冯子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他放下编织袋走了过来,就听到周小山后面一句话。

怒气上腾,毫不客气地说:

“妈妈,这是谁,说话怎么没脸没皮的?”

“这……”

周晚萍脸上一红,有些语塞道。

“这不是外侄孙吗,都长这么大啦!”

周小山听了不由老脸一红,讪讪笑道。

“谁是你外侄孙?”

冯子开瞪了周小山一眼。

“你……你这孩子……”

被一个晚辈直接怒怼,周小山想发作又不好发作,只好无奈地嘟囔两句灰溜溜地走开。

“刚才怎么能那样说话,你这孩子。”

周晚萍有些抱怨着说。

“再怎么说他也是妈妈的长辈,多少要给些面子吧!”

“妈妈,那个老男人说话那么轻佻,你觉得他像个长辈吗?”

冯子开没接下母亲的话,看着远去的周小山,鄙视道。

“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妈妈又不没啥损失。”

“你没看他那色鬼样,眼睛老盯着你胸前看。”

母亲毫不在意,气的冯子开直跺脚。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就你妈妈是个宝,不让别人看行了吧?”

周晚萍开心又无奈地点了点儿子的额头,俏皮地说。

“那自然,我妈妈是最漂亮的。”

冯子开骄傲地说。

“就你嘴甜,净臭美。还不去帮你舅舅?”

周晚萍又气又好笑地推了推儿子,指着不远处的弟弟说。

心里甜滋滋的。

“好咧,小娘子。”

“贫嘴,找打啊。”

周晚萍假装生气要打人,儿子却嬉笑着闪开。

看着儿子雄壮的背影,周晚萍欣慰不已。

“舅,这一亩能收多少斤谷子啊?”

收割机的轰鸣声中,冯子开用力提起装满谷子的编织袋又重重地放下,想把谷子装实。

“五六百吧。”

周远光一边用塑料绳扎紧装满谷子的编织袋口,一边回答外甥。

“产量那么低?”

冯子开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中农村稻谷产量亩产应该破千斤的,教科书上不都这样写的吗?

“是啊,农村种地刨除农药化肥和收割的费用,只能勉强糊几张嘴。大家只能出门打工赚钱了!”

周远光看着眼前自己饱满的稻穗,沉重的说。

“如果在家长就能赚钱,谁愿意远走他乡谋生呢?你说是吧?”

“是。”

冯子开想了想,赞同舅舅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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