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落入肖阳手中,继续这样下去,後果可能会朝着我们最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
我坐立难安,焦急的想着办法。
“在喝一杯怎麽样?”
肖阳越来越大胆,说着把妻子的手捏住,轻抚着“弟妹这皮肤真滑。”
妻子藉机拿倒酒,挣脱了肖阳的手。
肖阳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看着,空出的手有意无意的搭到妻子穿着短裙的大腿上。
妻子浑身一震,酒水漫出酒杯,顺着桌子流淌,滴落到地面。
跟着跌落的还有我的心,彷佛掉下万丈悬崖,摔的粉碎。
肖阳得意的笑着,装着什麽也没看见。
他的举动,表情不止刺激着妻子,还让我的怒火越烧越旺,拳头捏的很紧。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忍下来的,在心里不停痛苦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赶快想个办法。
焦急时,第三杯酒喝下。
妻子的眼神有些迷蒙,嘴角挂起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享受,又像是在苦中作乐。
不知是真喝多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饶是肖阳酒量不错,这杯酒下去,说话也有些含糊了,连带着眼神,手也更加不规矩起来。
看到妻子的笑意,他得意道“怎麽样,弟妹,感觉舒服了吧!是不是飘飘欲仙了。”
妻子还没完全醉的不省人事,对着肖阳有丝不屑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又转头望着我,看了两秒。
我明白眼神中的意思,妻子是在告诉我,如果我愿意,她或许会妥协。
她的眼神让我痛苦,也让我气愤,她怎麽会这麽想,她怎麽能怀疑我。
看到妻子,我脑中突然闪起个念头,起身道“喝了点酒,我去上个厕所。”
“哈哈!小陈啊,这股聪明劲儿不错,那个职位非你莫属啦。”
肖阳双眼放光,笑哈哈道,接着挥手,一语双关道“去吧,去吧,如果有什麽事忙的话,也可以先走,我会安全把弟妹送回家的。”
妻子以为我想逃避,惊恐,不可置信,绝望的看着我。
又看到那绝望的眼神,和第一晚跟苏峰走进房间时一模一样。
但这次我不会再丢下她,至少不会把她丢给肖阳这种人,永远也不会。
我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让她暂时应付下。
妻子不知我要干什麽,居然放心下来,眼中燃起丝希望。
即使道了现在,她还是那麽信任我,这更坚定了我不能把她留下的心。
看到我出门,肖阳乐呵呵的笑着,连喝两杯。
我若无其事的出门,刚走出门口就掏出手机,迅速翻到包月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这就是我看到妻子想到的办法,我有妻子,肖阳不是也有个高玥吗。
肖阳的猴急样,有我在房间都敢那麽明目张胆,我离开後他肯定更肆无忌惮。
不知道妻子能拖住多久,即使让妻子和他多相处一秒都是危险,对我对她都是种煎熬。
看着号码,我心里不停念叨着“快点,快点。”
电话刚接通,我就急切道“是高秘书吗?”
“是,你是徐磊吧!”
高玥淡淡的声音传来。
现在没心思细细品味,更没心思问候,我直接转入正题说“你还记得我的号码啊。我打电话来是这麽回事,肖主管刚跟我一起喝酒,喝得高兴,没控制住喝多了点,你能不能来接下他。”
“他会喝多?你就看他装吧!我看……”
高玥不信道,不过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像是怕我知道什麽。
接着就转换语气说“呃,这样,我给他打个电话,他如果不能开车,你就帮他拦个车,说下地址送回来就行了。”
“啊,好,好吧!”
高玥的反应让我有些奇怪,隐隐觉得高玥可能明白什麽。
妻子还在房间,没时间去细想,挂断电话赶回包房。
心里着急,根本忘记敲门这回事,直接推门进去。
当看到房间一幕时,我气血上涌,冲入脑中,感觉血压快挤破脑中的血管。
屋里肖阳正搂着妻子,想强行亲嘴。
妻子在极力反抗,可瘦小的她哪里推的开那麽胖的肖阳,妻子不停偏头,头发被弄的披散在肩上,看来已经搏斗了好一阵。
我强行压住翻腾的气血,捏紧拳头,假装咳嗽一声,妻子抬头看到我,眼里满是求助。
可肖阳这死胖子完全投入到这场,狮子搏兔的游戏中,玩的正欢,根本没听到我的提醒。
我又咳了一声,肖阳还是没听见。
眼见妻子快挡不住,就要被那张沾满油渍的嘴亲到。
我再也忍不住,几步冲上去,奋力一把将肖阳拉开。
肖阳没有防备,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他起初还被吓了跳,回头看到是我,有些疑惑,不明白我怎麽又回来了。
立马又意识到是我拉的他,眼神浮起怒意吼道“小徐,你干什麽?”
我盯着肖阳,心头满是怒火,很想对着他大吼“老子干什麽,你他妈在干什麽,猥亵老子的老婆,小心老子打烂你这张猪头脸。”
如果是没听到那个内部消息,或许我会毫不犹豫的说出口,可现在我有了太多顾虑,张了几次嘴,最终悲哀的还是没说出口。
泪水在妻子眼里打转儿,楚楚可怜,看的我心疼不已。
“呃,肖主管,我只是想提醒,你的手机在响。”
我泄气的说,这句话出口,我很想从这窗户跳下去,感觉尊严荡然无存。
肖阳愣了愣神,估计看出我的妥协,眼中有丝得意。
掏出手机,看到号码後,脸色变的难看,叨念道“又是这臭娘们,每次都打扰我好事。”
说的很大声,似乎一点不顾及在场的我和妻子。
虽然在抱怨,肖阳还是不敢不接电话。
只听他对着电话吼了两句,知道了,马上回来,就挂断了电话。
我和妻子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肖阳就起身道“家里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完全不理会我们,拖着肥胖的身躯,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口。
直到肖阳的背影消失,我才松懈下来,感觉精疲力竭快虚脱般。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脑中一片空白。
妻子静静的坐在一旁,什麽也不说。
屋里安静的可怕,我烦躁的起身,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长长呼出口气,忍不住又倒了一杯,彷佛只有那阵甘洌,辛辣,才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不停机械的重复着倒酒,喝酒,不知喝了多少杯,一双颤抖的手,按住了酒瓶。
才恢复一点意识,看到瓶中已经见底。
茫然的回头,妻子泪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