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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媛《花魁的玩物》

她从小就美得出尘不染

一张小嘴却从来吐不出半句好话最爱做的事就是把心上人气得牙痒痒!

也难怪当男人在她的「激励」下衣锦还乡时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堵住她毒辣的唇舌……

开玩笑!她可是名闻北城的当家花魁要吻大家一起来吻,难不成她还会怕了他?而且不只是吻,她干脆连初夜也一起拿来「竞标」就不信这样摆明了倒贴他,这只呆头鹅还不开悟─好加这个男人呆归呆,还没有到「不解风情」的地步可她却没有料到,当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她「手到擒来」居然会出现那──么强烈的反弹……

楔子

细雪纷纷。

一片一片雪花覆盖了整个北城,冷风吹拂,在腊月里成了冷清的气息。

这种天气,城里的人三三两两的,没人肯在这种日子出门。

一名小男孩独自站在这样的雪夜里,身上的衣服薄得遮不住一丝风寒,瘦弱的身子不住颤抖,就连嘴唇也冻成紫色。

可他没哭,甚至连一滴泪也没掉,只是倔傲地抿着唇,静静地站在雪地上,不发一语。

「喂!你不冷呀?」一名穿着雪白狐裘的小女孩站在墙边,以身下的梯子支撑着她的重量,明亮的眸儿轻眨着,唇畔轻扬着笑。

她有一张如温玉般晶莹细致的脸蛋,细细的柳眉,水亮的杏眸儿,水灵般的气质,妆点出尊贵柔弱的气质,虽然小小年纪,已能看出

长大后定是个倾城的美人胚子。

此时,那双漂亮的杏眸正闪着好奇的光芒,还有一丝淡淡的慧黠,瞬也不瞬地盯着男孩。

听到小女孩的声音,男孩只是瞄她一眼,然后又当作没看到地收回视线,继续站着。碰了个冷钉子,小女孩摸摸鼻子,也不退却,反而爬得更高,整个人站到墙上,再往下一跳。

「喂!」小男孩吓到了,赶紧扑上前想接住她,可他站得太久,全身早已僵冷难受,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狼狈地跌在地上。

「嘻!别紧张。」小女孩轻轻落地,如柳絮般,不含一丝重量地落在雪地上,只留下淡淡的脚印。

她才不笨,若不是有自信怎会跳下墙?那是蠢蛋才会做的事。

「妳!」男孩瞪大眼,立即想到女孩学过武,原来自己被耍了,真是……冻僵的嘴立即吐出几句不干不净的低咒声。

「喂!你趴着不冷呀?」蹲在他前面,小女孩捧着小脸蛋好奇地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戳戳他的头。

「别戳,老子还没死!」没好气的声音从男孩嘴里吐出,她以为他爱趴呀!要不是冻僵的身子动不了,他早起来了。

「哇!这种天气在这里站这么久,你没死还真是神奇耶!」小女孩惊叹,她留意过了,他整整站了两个时辰耶!

「滚!看到就碍眼!」自己一身薄薄的衣服,而她却一身保暖的狐裘,强烈的对比,让他看了就不爽。

「这么凶干嘛?又不是我罚你站在这的,你一定又练武偷懒,才让你爹罚了吧?」细细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顽皮。

「哼!」别过眼,不想看她。

「你呀!真是笨!以为这样就能引起你爹的注意吗?你这样只是让自己找苦吃!寒冬站在外面,谁会心疼你?笨死了!」小女孩碎念着,真的是没看过这么笨的人。

「要妳管!滚啦!」男孩的声音粗粗的,带着不耐烦,也带着被说中的气恼。

「你以为我真想管你呀!」她只是看不下去了,这么笨的人,没脑子!「告诉你,使坏是没用的,就算惹人注意,也是那种让人不屑的注意,只会让人觉得你永远比不过正室生的孩子,何必呢?吃力又不讨好,你也有点脑子嘛!」

「喂!凌巧巧,妳是说够了没?」恼怒了,苍白的脸庞因怒气而泛红。

「还没!」瞪他一眼,竟敢打断她说的话,大胆!她伸手又是用力一戳!「告诉你,聪明的人只会让自己向上,告诉别人就算是妾生的又怎样?照样能够踏出一片路,像你这样,就算十年后也是废物一个,惹人厌!」

「妈的!关妳屁事呀!」生气地拍开她的手,男孩怒红了眼,气她的话,也气自己的没用,气好多好多事……

「是不关我的事。」凌巧巧哼了哼,「你要继续使坏就继续吧!十年后,我看你还是一样废物一个。」

真不受教!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狐裘,转身准备回家。

「我不会是废物的……」

身后传来倔强的低语。

「嗯?」凌巧巧转身。

「我告诉妳,我绝不会是废物,妳等着瞧!」男孩怒吼完,抬起满是受伤的小脸,倔强又不服输地对凌巧巧吼着。

「呵!我会努力瞧的。」勾起菱嘴儿,她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丢给他,「擦擦身上的伤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足尖一点,轻灵地跃过墙,消失身影。

只剩男孩仍然趴在雪地上,握着手上的药,瞪着早已消失的人儿,冻紫的小嘴不住开合着。

「我会证明给妳看……」

十年时光

用来记得一个人其实并不算太多……

第一章

夜色低垂,大红灯笼高挂。

宁静的花街立即热闹起来,穿着鲜艳的鸨娘们娇笑地招揽着客人,各家勾栏院互别苗头,悄悄地竞争起来,而其中生意最好的莫过于北城第一大花坊──百花阁。

说到这百花阁,不要说北城了,名声还传到相邻的南城去,甚至还有人从远处慕名而来,就为了目睹百花阁里的闻名花魁──凌巧巧。

说到凌巧巧,她也是个奇特的人物,百花阁是她一手创建的,而她的出身,也是无人不晓──

凌府的势力和传闻,在北城可说是人尽皆知,但堂堂一个凌家大小姐却开了间勾栏院,还当起花魁来,这事在当年可是震惊了整个北城,让城里每个人津津乐道。

可凌老爷一点也不在意。

别忘了,他之前可是个山贼头子,江湖儿女的豪气个性,可是不管那些老旧规矩的,只要女儿本事够,随她想干嘛,他完全不阻止,还以女儿为傲呢!

想想,自个儿生的女儿不只长相美得倾城,还有一身才艺,加上刁钻聪慧的性子……哪一个不让他这当老子的觉得骄傲?所以便随她去,只要她高兴就好。

而凌巧巧也确实没让凌老爷失望,一手建立的百花阁在短短时间内成了北城第一大花坊,名声传至千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没有人敢在百花阁里闹事。

又不是找死!先不谈凌家的势力,单凌巧巧一手创建出来的人脉就没人敢招惹了,所以虽然带着花魁的名号,可身为百花阁的当家主子,凌巧巧的话就是一切,无人敢违抗。

所以啰,想不想见客人也随她姑娘高兴,就像今儿个,她临时有贵客,所以即使一个月前就已有人预约,也得往后排,不得有议。

「妳这生意还是一样好。」微沉醇厚的男人嗓音淡淡地从巧灵阁传出。

不同于前院的热闹,居于后院的巧灵阁一片宁静,高雅的摆设显现出主人的品味。

「怎么?想投资吗?」嫣唇轻扬,凌巧巧淡淡扬眸,不施胭脂的小脸白里透红,长长的睫羽轻眨着,如蝶般淡淡挑动人心。

她的美是轻灵的,不染一丝俗尘味,一袭嫩绿色的衣裳衬出姣美的身段,如丝绸般的黑绸简单散于背后,只以一条绿色丝带系起,些微发丝跑出丝带,落于颊畔。

而那双杏眸儿则漾着笑意,淡淡的敏锐微闪,却于一瞬间又归于柔媚,无害的模样娇弱动人。

「不了,我怕我一投资,钱财全被妳吞进嘴里了。」皇甫绝淡淡一哼,可没被她的柔弱模样给骗了,两人认识甚久,他对她有一定的了解。

「啧!这么不信任我,亏你还是我的未婚夫。」瞟他一眼,纤指移动棋子,对准目标。

「就因为是妳未婚夫,才了解妳一点也不可信。」避开红棋的追逐,守住将,让黑棋反咬一口。

「未婚夫?」凌巧巧轻嗤一声。「我从出生就和你订下亲事了,到现在整整十九年了,也没看你有何动作,皇甫绝,你真的想娶我吗?」

「妳真要我娶,只要说一声,我马上到凌府提亲,把妳娶进门;问题是妳想嫁我吗?」拿起一旁的茶,掀起杯盖去了去茶沫,好看的眸子淡淡扫她一眼。

一手托腮,把玩着手上的红棋,凌巧巧由上而下瞄了皇甫绝一眼。

「你一表人才,又是北方霸主,单那些家产花三辈子都花不完了,哪个姑娘家不想嫁你?」说着,她对他抛了个媚眼。

「噗!」皇甫绝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少来,别对我卖弄风情,我消受不起。」上好的茶都变苦了。

认识凌巧巧十九年,她是什么个性,他会不了解吗?

她想要的东西就绝对会拿到手,不管耍任何手段;可她不想要的,要是有人强迫她,她决计不会反抗,可是绝对会找机会报复回来!

而他──皇甫绝,就是她不想要的东西。

若不是她一出生就和他订下亲,恐怕他根本不会成为她的未婚夫;而他现在身上还挂着这三个字的原因,是他对她也没那意思。

他只把她当妹妹看待,虽然她的模样美得很,可不好意思,她的个性也阴得很,他很肯定,要不是他对她没意思,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他,让他这个未婚夫的头衔在八百年前就消失。

这种蛇蝎美人,他皇甫绝消受不起!

「呿──不识货!」凌巧巧轻哼,纤手放下红棋,吃了皇甫绝一颗棋子。

「对了,我听闻冷昊天打赢了,把威胁皇朝数十年的丹奴国降服了,凯旋归国,还被皇上封为护国大将军,听说近日将衣锦还乡。」

移动红棋的手指顿了顿,却又不着痕迹地移到所要位置。「是吗?」语气平淡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皇甫绝可没错过她的迟疑,好看的嘴角轻扬。「没意外的话,他这两天就会回到北城了。」

「那又如何?」杏眸轻扬,不以为意地睇他一眼。

「这么平静?妳不是等待很久了吗?」喝口茶,黑眸定定看着她,明了的眼神告知她,他可不是那么好隐瞒的。

漂亮的菱唇勾起一抹弧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关你屁事,将军!」她赢了!

「耶?」皇甫绝愣住了,怎么才一下下,形势就逆转了?

「笨!下棋谁教你分心的,五万两我拿走了。」拿起一旁的银票,凌巧巧开心地数着。

只是心思却不由得分散了。

她还记得当年那个下雪天,那名男孩所说的话──

我会证明给妳看……

冷大将军衣锦还乡,冷家大肆庆贺,冷家老爷高兴得合不拢嘴,大摆宴席庆贺,整个北城里的人都有份,打算热闹个三天三夜……

冷昊天的事迹响遍整个北城,人人皆在谈论他的事,而这些当然也全传进凌巧巧耳里。

站在庭院里,她看着和冷家相隔的墙,远远地就听到那头传来的庆贺声,看样子可能要热闹到深夜了。

扬了扬眉,足尖轻点,她轻巧地跃过那片墙。

她住的院子和冷昊天住的地方相邻,不同于前院的热闹,后院一片宁静,甚至可以说是荒芜,一看就知久无人居。

也是,当年的他可是小妾所生的小孩,在冷家受到的待遇比下人还不如,住的地方会好到哪去?

不过他现在已贵为大将军,想必不会住在这个地方,定是移居到另一个院落去了吧?

凌巧巧看着荒废已久的院子,记得那个下雪天,她和他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对话的。

而那次对话也是最后一次,后来他就从冷家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而冷家的人也漠不关心,一点也不想去寻找他。

可现在他身为大将军了,冷家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好象当年的对待全不存在似的。

真是现实!

凌巧巧嘲弄地勾起嘴角,明亮的眸儿淡淡扫视四周,心里却想着当年的那个男孩。

因为两人所住的院落相邻,所以她想不注意到他也难。

尤其,她常常听到邻院传来的责骂声,还有男孩不服气的回嘴,然后就会听到藤条的抽打声,可是她却从没听过男孩哀叫过,一次也没有。

她好奇极了!无聊之下,也就将隔壁打听得一清二楚。

冷家是书香门第,家里世世代代为官,非常注重声誉;冷昊天是冷老爷在欢场喝醉时不小心和鸨儿有的小孩,毕竟是自家骨血,为了名声,不得已只得把人娶进门。

可冷昊天的娘却在生他时难产过世了,所以他一出生就没了娘。冷夫人当然十分厌恶他,巴不得他从没存在过,一个妓女生的小孩,在出身名门的冷夫人眼里简直下贱到不行。

所以他从小就没好日子过,连仆人也对他不好,在冷家所受到的待遇比一条狗还不如,而且他的个性还倔,不肯服输,为了引起亲爹注意,总是故意使坏。

这些举止在她眼里,简直是蠢到极点,却也觉得他有趣,便偷偷接近他,动不动就说话挑衅他,所以他对她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不过她无所谓,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只要她一挑拨,他就马上变脸色,任何反应都让她觉得好玩,她玩得很开心的。

可是玩久了,也觉得他怪可怜的。

所以那个下雪天,才会看不过去地对他说了那些话,但她还以为他顽固得像粪坑里的石头,一定听不进去她的话。

没想到呀……看来,他还是有点脑子的。

「也是,毕竟是人,还是有一点点脑渣……」不枉费她说了那些话。

不过,他走了后,她的日子就无趣了,没人可以玩,没人可以逗,无聊死了!

他消失了,她很想他,少了一个玩物,她好失落哦!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有一点点关心他,身无分文的,要是在外面饿死了怎么办?

尤其他又没啥脑子,搞不好在外头被人骗了,不然就是当乞丐,乞讨一辈子……她心中有各种猜测,反正就是觉得他一定没好日子过。

愈想愈担心,她忍不住派人查探他的消息,没想到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从军去了!

从一个小兵当起,爬到了今天的地位,真是……

「没想到蠢蛋也能拥有一片天……」真是奇迹呀!她随口说说的话,他还真的办到了,就如他最后的承诺──他会证明给她看!

凌巧巧扬起淡淡的笑,杏眸儿变柔了,那个倔傲的男孩呀!都十年了,不知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还真是感谢妳的称贊呀!」

突然的,一句从齿缝里咬牙挤出的话声从门口传来。

凌巧巧一愣,抬起头。月娘从黑云里探出头,悄悄地流泄一地月晕,淡淡照亮整个院落。

月光下,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

一头黑发披散,简单地用条细绳系上,粗犷的五官透露浓浓的男人气味,高壮的身子带着一股压迫感,那双如鹰隼般的黑眸正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眨了眨眼,凌巧巧将眼前狙犷的男人和心里的男孩重叠在一起,明明变化那么大,可她却觉得一点也没变,因为那双眼睛,一如当年。

而冷昊天的视线也没离开凌巧巧。十年不见,她比他印象中更美了,小时候的她水灵灵的模样,让人可以想见她长大后的美貌。

可没想到亲眼看到远比想象的还让人震撼,在月光下,她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脱俗的气质不染一丝凡尘。

不过,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那张嘴,仍然毒得让人想狠狠揍她一拳。

「凌巧巧,妳还真是一开口就没好话。」什么蠢蛋也能拥有一片天?摆明看不起他!

浑厚的声音传进凌巧巧耳里,让她拉回了心神。

「你怎么不在前院?」反而来这?

「怎么?不能来呀!这是妳家还是我家?」嗤哼一声,他对她不只没好口气,连脸色也很难看。

他也不知他干嘛来这,只是觉得……她应该会在这。

他一直记得她的,想忘也忘不了,她可是他儿时记忆最惨痛的一页,动不动就被她捉弄,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拿她没辙。

毕竟,想打也打不过她,真是可耻!

年少时的他,总是被她玩弄在股掌间,完全反抗不了,他痛恨死她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一直记得她,十年来从来没有一刻忘记,回来北城,他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她!

他没忘记那个下雪天里,他对她最后说的话。

他会证明给她看的!他不是废物,永远不会是!

「我以为这个院落你永远不会踏进来。」他当年可是在这里受尽耻辱,她以为他风光后,不会再踏进一步。

「哼!我永远不会忘记这里。」瞪着她,他当然,凌巧巧也记得,当年她欺负他的份,可没比其它人少。

瞧他瞙「妳以为那些事那么容易就让人忘掉吗?」他咬牙笑得很狰狞,扳动手指,发出轻脆的喀喀声。「我就不信,我现在还打不赢妳。」

「呃……堂堂的将军,欺负个小女子不好吧?」凌巧巧干笑,他以前的功夫跟三脚猫没两样,当然很好欺负,可现在不同了,他成了将军,而她……

老实说,除了轻功,她其它的拳脚功夫完全不行,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反正四下无人,也没人知晓。」冷昊天「哇!」凌巧巧根本来不及逃,才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冷昊天!你……」不会吧?他的速度竟比她快?

「我这十年不是白白浪费的。」她以为十年前常常被她打败的事还会再发生吗?

「呃……」凌巧巧瞪着冷昊天干声笑着,她很识相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反抗,什么时候不该,而现在……

「算了!随你打!告诉你,你有种就打大力一点,本姑娘会一一记着的!」凌巧巧一咬牙,认命地闭上眼!

看着怀里的人儿,小脸抬得高高的,带着一丝不服气,还有很倔的脾气,冷昊天手很痒,十年前的仇,他终于可以报了。

扬起笑,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十年前的回忆浮现脑海……

里头,有她对他的捉弄,有他的气怒,还有……他被责罚、满身是伤时,只有她待在他身边,边念边帮他擦药……

他记得很清楚,对于她的事,他没有一件忘记。

「喂!你要打就快点好不好?」怀里的姑娘没耐性了,没好气地嚷着。

冷昊天笑了,她呀!真的一点都没变。

「好!我打了!妳可别哭呀!」

去你的!她凌巧巧才不会哭呢!她只会报……

心里的话还没想完,一个软软的东西就贴上她的唇,让她完全愣了……

第二章

凌巧巧迅速睁开眼,一张粗犷的俊颜贴得好近,唿出的鼻息拂上小巧的鼻尖,两人的唇紧贴着,让她明了贴在穴唇上的是什么东西。

他……他竟亲了她?!

瞪圆杏眸,她气得张嘴要骂人,他却趁此探入滑熘的软舌,强势地攫取香甜的檀口,尝遍小嘴里的每一吋芬芳,不顾她的反抗,霸道地缠住丁香小舌。

「唔唔……」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霸气,属于他的气息在嘴里扩散,避不了,更抗拒不过他紧紧的纠缠,激烈的吻让她喘不过气,更来不及吞咽口沫,晶莹的唾液从嘴里滑落。

他将她的手反剪于后,小巧饱满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随着她的挣扎,柔软不住磨蹭着他,让他的喘息变得粗重。

「唔……」凌巧巧红了脸,察觉自己的挣扎只是让处境更尴尬,她只好停止反抗,乖顺地偎在他怀里,任他肆虐早已红肿的穴唇。

真乖!见她不反抗了,他却贴得更紧,黑眸掠过一丝得意,瞧着那双漂亮的杏眸直瞪着他,笑意一闪而过。

故意轻咬一下丰润的下唇,听到她闷哼一声,舌尖滑过嫩唇,再次探入檀口,挑逗似地滑过贝齿,再吮弄香甜的小舌,追逐似地逗弄着。

「嗯……」凌巧巧轻哼一声,不反抗后,他的挑逗变得那么动人心魄,难以忽略,更无法抗拒,心绪随着他的吮弄而失神,渐渐地响应起他。

她的响应让他的攻势变得更勐烈,吮弄不再轻柔,反而如狂风般,舔遍小嘴里的每一处甜美,唇与舌之间发出淫魅水渍声,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才甘心地放开她。

小巧的穴唇又红又肿,上头有他滋润过的痕迹,伸舌轻舔去她嘴角的晶莹,墨深的黑眸瞧着因吻而泛红的小脸,小嘴微启,急促地喘息着。

「看来这个报复妳并不讨厌?」声音因激烈的吻而微哑,却也更添一丝诱人的低沉。

冷昊天的话让凌巧巧回了神,看到他得意的表情,小脸红得像似有火在烧似的,她气得用力推开他。

「冷昊天你……」竟敢吻她?简直是大胆!

「我怎样?」难得占得上风,冷昊天丝毫不掩得意,黑眸轻扬,狎笑地看着凌巧巧。「不过真没想到妳说话那么毒,小嘴尝起来倒是意外地甜美极了。」

原本吻她只为了捉弄,想看她气怒的模样,一开始只想浅尝即止,可她的甜美却让他欲罢不能。

「你的嘴倒是臭死了!」凌巧巧轻哼,厌恶地用手背擦着嘴。

「是吗?可瞧妳刚刚沉醉的表情,倒不像嫌弃的样子。」瞧她一脸恶心的表情,还用手用力擦着,让冷昊天冷下脸,本来的好心情突然全没了。

「没办法,不配合你的话,你怎会放开我?」凌巧巧一脸无奈又鄙视地上下瞄他一眼。「说真的,你的技巧还真差,是吻过我的男人里面最烂的啦!」

「妳说什么?」这句话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尤其是想到那张小嘴还有别的男人碰过,一把火莫名地烧起。

「妳说!妳让谁碰你?」冷昊天气得上前用力擒住凌巧巧的手,瞪着那张被他吻肿的诱人小嘴,她的甜美除了他还有别人品尝过……

一股闷气迅速冒起,让他怎么也控制不住。

瞧冷昊天变了脸,凌巧巧娇媚地笑了,眸儿轻睨他一眼,「谁碰过呀?多得数不清耶!」她很苦恼地想着,却很难说出真实的数字。

「妳说什么?」冷昊天瞪大眼,不敢相信他听见的。「凌巧巧,妳少跟我开玩笑。」格老子的,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跟你开玩笑干嘛?」瞪他一眼,小手甩掉他的箝制,瞧见手腕清楚地浮现青紫的痕迹,柳眉迅速拧了起来。

鲁男子!一点也不懂得控制力道!

狠狠地瞪他一眼,见他的眼睛瞪得比她还大,她忍不住挑眉。「喂!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凌巧巧是闻名北城的花魁,是百花阁的主子吧?」

这他当然知道,一回到北城,他第一件事就是查探她的事,没想到她却成了名闻北城的花魁,这消息让他气死了!

「妳是哪根筋不对?好好的凌大小姐不当,跑去当花娘?欠男人也不用这样吧!」他想也不想就说出这些话,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然,凌巧巧的脸色马上变了。

「干嘛?我当花娘关你什么事?」凌巧巧挺起胸脯,伸手用力戳冷昊天的胸膛,「你以为你是谁?当将军了不起呀!就可以看不起人?」

她狠狠瞪他,才十年不见,他的胆子还真的变大了嘛!竟敢对她说这种话!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一时生气,才会说出那些话,不是有意的。

「我管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凌巧巧不偷不抢更不犯法,我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她嚷着,再瞪他一眼,转身迅速飞身跃过墙。

「喂!巧巧……」冷昊天急得要跟过去。

「别过来,在我气消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很冷的声音从墙后传出,让冷昊天不敢有所动作。

「真是的!冷昊天你这笨蛋!怎会说出那些混帐话……」他懊恼地骂着自己,他不是故意惹她生气的,真的不是呀!

墙的另一面,凌巧巧清楚地听见他的低咒,菱嘴儿忍不住轻扬,方才的怒气早已一消而散,纤指轻抚着被吻肿的穴唇,笑容漾得更深了。

隐约的,彷佛带着一丝甜……夜幕低垂,红色灯笼立即亮起。

花街也跟着喧闹起来,可是今夜的气氛却显得有点不同……

这几天,街尾崛起新的花坊,里头的姑娘个个娇柔美艳,才短短时日就抢走了其它花阁的生意,就连百花阁的生意也清淡了不少。

「姑娘,妳瞧这生意全让牡丹坊给抢去了,这可怎办才好?」花嬷嬷紧张地嚷着,瞧对街的生意好的紧,可自家却冷清不少,连老客户都被抢走了,让她怎能不紧张?

「别紧张,那些个客人只是贪鲜,等过些日子腻了,就对那牡丹坊没兴趣了,到时自然就会回来。」

不同于花嬷嬷的紧张,凌巧巧气定神闲地拨弄着琴弦,三两下琤琤琴声成了一曲小调。

「可是都半个月了,牡丹坊非但客人没减少,反而还愈来愈多,而姑娘妳这些日子又都不见客,所以咱们的客人跑了快一半了呀!」

百花阁的当家花魁可是她呀!来百花阁的男人大多都是沖着凌巧巧来的,偏偏这半个月来她都不见客,又莫名其妙地开了间牡丹坊,莫怪客人全跑到那边去了。

「那又怎样?」仍然不当回事,凌巧巧专注地弹拨着手下的古筝,细致古老的雕纹、特别选制的弦线,纤指一拨弄,便是轻脆特别的声韵。

「姑娘!」瞧她不痛不痒的样子,花嬷嬷真的快急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百花阁一定会倒,倒了就没银子,妳最喜欢的白花花银子就没了!」

琤──

琴声停了,凌巧巧轻轻地抬起头,总算正眼瞧了花嬷嬷一眼。「有这么严重吗?」谈到银子,她不得不认真了。

「对!就是这么严重!」瞧姑娘肯认真听她说话了,花嬷嬷开心得差点哭出来,赶紧用力点头。

「这样呀……」托着腮帮子,想到会没银子,这是真的严重了,她凌巧巧生平无大喜好,就爱白花花的银两,所以才会开了百花阁。

自古就勾栏院和赌坊最好赚钱,她轻易地就选了前者,因为男人的钱最好赚,只要女人轻轻一哄,多少钱都会轻易掏出来。

可是要是百花阁倒了,她可就没钱赚了,这可不行,银子可是她的命呢!

「是呀!姑娘!妳说该怎么办呀!」花嬷嬷也很紧张,不只她紧张,百花阁的全部姑娘都很紧张,这可是她们的家呀!家倒了她们要到哪住去?

「怎么办啊……」手指轻弹琴弦,拨弄出声响,乌熘熘的眸儿轻转着,不一会,如樱桃般诱人的穴唇轻轻扬起。

瞧见凌巧巧笑了,花嬷嬷兴奋了。「姑娘,妳有法子了?」

「嗯,是有了。」敛下眸,唇畔的笑凝得更深了。

「什么法子呀?」

「传下去,本姑娘在下个月十五要卖出初夜,万两标价,谁出价最高,本姑娘就陪那人一夜。」

「什、什么?!」花嬷嬷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姑娘!妳……妳开玩笑吧?」

凌巧巧抬眸扫了花嬷嬷一眼。「妳瞧我像开玩笑吗?」

是不像,可是……

「不行呀!姑娘……」花嬷嬷拼命摇头,不敢想象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北城会如何轰动,单凌家的动静就让人害怕了。

「哪有什么不行?姑娘我说行就行!传下去!」凌巧巧不耐烦了,瞧花嬷嬷还迟疑地站在原地,她忍不住挑眉。「嬷嬷,妳还不照我的话去……」

「我不准!」

另一道怒吼插入,让凌巧巧愣了愣,扬眸望去。

只见一头狂怒的狮子站在窗台外,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冷昊天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自上次惹怒她后,他整整半个月没和她碰过面,今天心血来潮来找她,顺便看看她气消了没,没想到却听到她要卖掉初夜。

这简直是……

「凌巧巧!妳疯啦!」冷昊天气红了眼,声量也大了起来。

「公子你……」见有人闯了进来,花嬷嬷慌了,尤其来的人又横眉竖目,更让人害怕。

「嬷嬷,他是我朋友,妳先下去。」扬着笑,凌巧巧淡淡吩咐。

「是。」尽管不放心,可碍着命令,花嬷嬷也只能退下。

等嬷嬷离开了,凌巧巧轻责地睨了冷昊天一眼。「你吓到嬷嬷了。」真是的!

冷昊天才不管,他现在只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妳刚刚说要开苞竞价是真的?」

「话都说出去了,哪有假的道理。」无视他的怒火,她仍然一派悠然。

「凌巧巧,妳到底在想什么?妳还真把自己当成花娘了是不是?还开苞竞价呢!我告诉妳!我不准!」冷昊天气吼着。

「你凭什么不准?」看着他,她淡淡扬眉。

「我……我……」是呀!他凭什么?

冷昊天一时回不出话,可是……

「我就是不准!」他气恼了,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不准!「而且妳以为妳爹会让妳这么做吗?别忘了妳可是堂堂的凌家大小姐!」

「放心,我爹是标准的妻命和女儿命,我想做的,他没有反对的余地!」所以,她爹根本不是问题。

瞪着她,冷昊天无话可反驳,一时词穷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凌老爷把她当宝似地疼宠,她在凌家的地位可比她大哥高,想做的事没人会阻止。

他咬了咬牙,「妳要多少银子,我给妳!」反正她不就是要钱?他给!

「不要!」凌巧巧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为什么不要?妳不就是为了钱才要开苞竞价?现在我给妳钱,妳可以取消了吧?」他吼着,想尽办法要她取消那该死的竞标。

「我跟你非亲非故的,干嘛拿你的钱?」瞧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凌巧巧脸上的笑容更甜了,丝毫不被他狂怒的可怕模样所影响。

「妳……」冷昊天气得跳脚。「凌巧巧!妳到底要怎样才肯取消竞价的事?妳说!」

凌巧巧起身,款款走向他,杏眸有趣地打量着他。「你干嘛这么生气?干嘛一定要我取消开苞的事?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我……我是讨厌妳!」对!他真的很讨厌她,对她从没好脸色,可是……「我不想看妳作践自己!」

「为什么?」凌巧巧饶富兴味地看着冷昊天。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就是无法忍受有别的男人碰她。

她是怎么了?才十年没见,他以为她没变,可却完全不懂她在想什么,一点也不懂!

「噗──」瞧他又怒又恼的表情,凌巧巧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呀!还真的一点都没变。」

一样那么好玩、那么好逗。

「妳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冷昊天恼极地瞪着凌巧巧。总是这样,他总是被她玩弄在股掌间。「我问妳,妳到底要不要取消竞标的事?」可这次他不在意被捉弄,他最在意的只有竞标的事。

「不要!」

「妳……」

「等等,先听我说话。」伸手点住他的唇,她娇笑着,软软的手指贴着他的唇,绝美的笑靥让他一时傻了眼,唇上的触感香香软软的,让他忍不住失了神。

「喂!你在傻什么?」瞧他呆呆地看着她,凌巧巧侧了侧螓首。

「没……没什么!」冷昊天回神,莫名地红了脸,幸好黝黑的肤色让人看不出来,可他自己却懊恼了。

怎么搞的?竟然瞧她瞧到失神了。

「放心,我有个未婚夫,竞价的事他会参与的……」

「妳说什么?!」未婚夫?他有没有听错?

「干嘛这么大声!」凌巧巧拍了拍胸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妳说妳有未婚夫?」冷昊天瞪着她,又问了一次。

「是呀!」凌巧巧点头,无视冷昊天的惊愕径自说着:「我会让他参加竞标的宴席,当然能标到我的也只有他了,开苞夜只是个噱头,为了再次引来客人罢了,反正是我未婚夫嘛!我迟早是他的人……」

说着,她娇羞地低下头。「刚好,趁这个机会我也想把自己献给他……」

剩下的话冷昊天全听不见了,满脑子全是她有未婚夫的事,还有她羞涩的娇美模样……

一切一切,都莫名地让他好是气闷。

第三章

正月十五

这天对北城来说是极为轰动的一天。

因为今天是名闻北城的花魁凌巧巧竞标初夜的日子,这消息一传出便震慑了整个北城,每个人皆谈论纷纷,聊着继严家表小姐发布比武招亲却不了了之后最热闹的消息。

尤其,凌家对这「竞标宴」的消息完全没有任何动静,一副任由凌巧巧做主的态度,更让原本犹豫害怕得罪凌家势力的人放下心。

这一放下心,男人的色心就起了。

凌巧巧的美众人早就垂涎已久,尤其这次还有机会得到美人的销魂一夜,教人怎么不心动?

可要参加「竞标宴」却有一定的规矩,唯有支付黄金一万两才能参与宴席,因此再怎么渴望,拿不出银子的人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夜晚一到,红灯笼一亮,人潮挤满整条花街和百花阁,没银两参加「竞标宴」的人只能在楼下观看,冀望能瞧到名闻北城的花魁一眼。

而巧灵阁里,早已摆席设宴,能参加「竞标宴」的人也已入座,等待宴席开始。

时辰一到,凌巧巧款款步出内室,一袭雪白的衣裙衬出她出尘的气质,小巧的脸蛋覆着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明媚杏眸,淡淡的馨香随着她的走出而飘散,让众人忍不住屏住气息,移不开目光。

凌巧巧微微一笑,明眸扫了参席的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在冷昊天身上,微微地挑起眉尖。

瞧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冷昊天撇了撇嘴角,也理直气壮地看回去。

怎么?他是不能来是不是?她以为他爱来吗?他只不过是好奇,想瞧瞧她的未婚夫长啥模样,竟然这么可怜当上她的未婚夫,让他想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当然,一进入宴席,他就看到那让人同情的未婚夫了。

皇甫绝,名震天下的北方霸主,当今皇朝能安稳,守镇北城的皇甫绝功不可没,他在北方的势力比皇上还大,堪称是北方的皇帝。

没想到她的未婚夫竟是这么赫赫有名的人物,真是……让人不爽到极点!

黑眸恶狠狠地瞪了坐在旁边的皇甫绝一眼,莫名其妙的,冷昊天就是看他不顺眼。

突然被瞪,皇甫绝也不是没感觉,仍然温文一笑,举杯朝凌巧巧示意,得到佳人点头一笑。

哼!眉来眼去的,真是……

「喂!是要不要开始啦?」对看那么久,是看够了没呀!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不理会冷昊天挑衅的语气,凌巧巧坐躺在贵妃椅上,一手放在曲起的膝上,如玉珠般轻润的声音从薄纱后传出。

哼!装模作样!

没得到理会,冷昊天在心里冷哼,拿起酒杯,大口喝下去。

「在竞标宴开始前,先让巧巧敬诸位一杯。」凌巧巧端起一杯酒,揭下轻纱,露出倾城的容颜,一口将杯里的酒液喝下,不一会薄颊立即泛起红晕,更显诱人。

瞧见众人的目光皆不由自主地放在凌巧巧身上,冷昊天觉得更不舒服了,忍不住又大口喝了几杯酒。

真是的!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莫名其妙地竟然觉得满肚子火,就是不爱她娇美的模样被别人看到。

「那么竞标宴就开始了,请诸位起标吧!」花嬷嬷娇笑着开口,此话一出,众人立即喊出标价,一个比一个高,语气也一个比一个激动。

冷昊天没加入喊标,只是闷闷地喝着酒,他本来就不打算竞标,来这只不过是想看看皇甫绝长啥模样,对竞标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所以任凭他人喊价,他就是不加入,墨浓的黑眸定定地放在凌巧巧身上,瞧她一手托着腮,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杏眸微敛,彷佛在歇息似的,对喊标一点也不在乎。

也是,她早说了,得标者会是她未婚夫,还说她打算趁这次机会把自己献给未来的夫婿,那娇羞的模样,让他看得一肚子火!

想她对他就从没那表情,永远都是嘲弄的口气,永远都是捉弄不正经的态度,想要她对他展现一丝羞涩……想都别想!

可她一说到皇甫绝,表情就不一样了,像个小女人似的,羞答答的语气,一副想把自己献给他的表情……

冷昊天忍不住再大口喝下一杯酒,愈想心就愈闷,尤其瞧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象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冷昊天紧捏着杯子,耳朵听到一旁的皇甫绝开口出价。

「二十万两。」

沉厚稳重的声音一出,就是最高的价码,顿时喊标的人全停了。

「二十万两,还有人要喊价吗?」花嬷嬷嚷着,「没人了吗?那么……」

「五十万两!」咬牙吐出的话语打断花嬷嬷的话。

哗声一起,众人的视线全落在冷昊天身上。

就连凌巧巧也睁开眸子,微讶地看着他。

冷昊天抿紧唇线,愤怒的眼神直直和那双杏眸对上,瞧见她的讶异,他得意地笑了。

她以为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吗?她错了!

她愈想献身给皇甫绝,他就愈不让她这么做!

为了一吐胸口的闷气,他喊标了!

结果五十万两一出口,便是最高价。

无人再喊标,就连皇甫绝也没开口,仅以有趣的眼神瞧着冷昊天。

这倒让冷昊天讶异了,他以为皇甫绝会继续喊标,凌巧巧不是说得标者一定是皇甫绝吗?

冷昊天忍不住皱起浓眉,就在他疑惑时,众人早已退出巧灵阁,只剩下他和凌巧巧在房里。

「冷昊天,你是来闹场的吗?」凌巧巧坐起身,拢起柳眉,不高兴地看着他,「你没事喊什么标呀?」

「是不能喊吗?」一被质问,冷昊天也不高兴了,「我都花一万两参加竞标宴了,为什么不能喊价?」

「你没事参加竞标宴干嘛?堂堂的大将军来勾栏院不好吧?」杏眸睨着他,眉尖轻挑。「你家的人那么重视声誉,你这一来不怕被骂吗?」

「哼!」冷昊天重重一哼,嘴角扬起一丝嘲弄。「妳以为我会在乎他们怎么想?」

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孩,爬到今天的地位不是为了他们,只是想证明给她看!

是她当年那一句话支撑他爬到现在这个地位的,而不是那些虚伪现实的亲人,只会在他成功后才来分一杯羹。

「倒是妳那未婚夫,才区区五十万两就放弃了,堂堂的北方霸主也不过如此。」冷昊天嗤哼一声,摆明看不起皇甫绝。

「还不都怪你闹场!」凌巧巧瞪他,破坏她的计画,真是大胆!

「要他真重视妳,绝对会跟我竞标下去,才五十万两就认输,这种未婚夫不要也罢!」这种男人配不上她。

「怎么?你是在为我抱不平吗?」凌巧巧扬眸,有趣地看着冷昊天,「敢情你开口出价是为了帮我试试我未婚夫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才不是!我没事那么好心干嘛?」呿!她以为她是谁,他只是不甘心……

「不然你干嘛出价?」凌巧巧「当然是为了破坏!」想也不想,他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破坏?」声音变柔了,带着一丝危险。

「瞧妳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就满肚子火,妳以为每件事都能那么顺心吗?告诉妳!妳愈想献身给皇甫绝,我就愈不让妳这么做!哼!就像现在这样,妳失败了吧?」

冷昊天得意地扬起嘴角,想到自己破坏了她的计画,本来的坏心情全变好了,一肚子闷气也消失了。

「这样你就高兴了?得意了?」凌巧巧也跟着笑,只是笑容很冷。

「没错!」冷昊天抬起头,睥睨地看着她。

「就算你现在阻止,我以后还不是要嫁给皇甫绝?我还不是会成为他的人?只是早发生和晚发生而已,你有什么好得意、好高兴的?」

冷冷的嘲讽抹去冷昊天脸上的笑容,他无法反驳她的话,只能瞪着她。

他没想到那么多,只想阻止她的计画,却忘了皇甫绝是她的未婚夫,她迟早会嫁他,迟早是他的人……这些,他全没想到!

「幼稚!」白他一眼,她站起身,懒得理他了,「没事滚啦!我要睡了。」

「妳真要嫁给皇甫绝?」跟在她身后,他不离开,只顾着追问。

「对!」解下发上的钗子,一头长发顿时披泄,她轻轻拨了拨,将发钗放到梳妆台上。

「他今天放弃妳了!妳还要嫁他?」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声量不自觉地放大。

「不嫁他,我要嫁谁?」凌巧巧转身看向冷昊天。「而且,有谁的条件比他好?长得俊美又是北方霸主,这么好的丈夫人选可是很难得的。」

「可是……」

「可是什么?」凌巧巧有趣地看着冷昊天。

「一个轻易放弃自己女人的男人,配不上妳!」他吼着,不加思索地吼出自己的心里话。「要是我,绝不会只为了五十万两就放弃妳,就算别人出再高价,我都不会把妳让出去,绝不会!」

话一出口,冷昊天就愣住了,俊脸莫名地潮红起来。他是怎么了?怎会说出这些话?

凌巧巧微微笑了。「你是在对我告白吗?」

「才不是!我、我的意思是说……如、如果是我的女人被竞标,我绝不会轻易放弃她,不……不是在说妳,妳别误会!」他慌乱地解释,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脸愈来愈烫。

「哦!」听了他的解释,凌巧巧明了地点点头,垫高脚尖,伸手轻拍他的脸。「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快回去,我要睡了。」

哄完他,她慢慢走向床铺,摆明敷衍的态度。

「妳还是要嫁给皇甫绝?」冷昊天不是傻子,不会轻易被敷衍。

停下脚步,轻吁口气,她很无奈地又转头看他。「对!我还是要嫁给皇甫绝。」

「为什么?我都说他不好了!妳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冷昊天气得跳脚,不懂她怎么这么不听话,那种男人有什么好?只不过长得好看又有点钱,有什么了不起?

「冷昊天!你是怎样?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说他不好就不嫁给他?你觉得他不好,可是我觉得他很好呀!」

「哪里好?」

「唔……比如他某些能力就很好,我很满意。」她笑了,笑得很甜很甜又很暧昧,还有一点点羞赧。

冷昊天瞪大眼,瞧她那暧昧的笑容,让他不得不往另一方面联想,心里冒出更多更多的酸气。

「所以,我当然要嫁他啰!」

「不准!我不准!」冷昊天气得大吼,觉得她脸上的笑容好碍眼。

「你凭什么不准?」凌巧巧奇怪地看着他,两手扠腰,也不耐烦了。

「凭妳是我的!所以我不准!」

粗吼声响遍整个内室,顿时一片宁静。

凌巧巧呆呆地看着冷昊天,不知该怎么响应。

而冷昊天也呆住了,被自己的话给震慑住,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

他记得的,记得自己爬到现在这地位是为了什么,在沙场上,他好几次差点死了,可临死之际,他想到的都是她。

他说要证明给她看的!他对她承诺过的!

所以他不能死,赌着这口气,他想要活着回来看她,要让她看看,他不是废物,他会成功的!

他不懂自己的执着是什么,只是想要证明给她看!在战场上,让他拼命想活下来的只有她!

因为她,他才能撑下去,一股执念驱使着他,让他爬到现在这位子,不为什么,就为了想证明给她看而已!

所以,一回到北城,他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她。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着犹豫,十年了,她还会记得他吗?还是早已忘了他的存在?

直到那晚在院落看到她,他明白,她仍记得他的,虽然说出来的话很毒,可他没有很生气,因为她还记得他。

这股对她的执着是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这十年来,他从没忘记过她,从来没有!

「你是在宣示你的所有权吗?」扬起嘴角,侧首看着他,她甜美地笑了,杏眸儿闪着光亮,如天上星辰般明亮。

「我……」冷昊天张口,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她记得他对她总是没有好脸色,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我是很讨厌妳,可是……」

「可是什么?」

「我讨厌的是,我最狼狈的时候总是被妳看见……」小时候的他总是满身伤,躲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偏偏她总在那时候出现,自尊心让他对她很难有好脸色。

他的话让她眨了眨眼,隐约明白了,笑容带着一丝狡诈。「所以你并不是真的讨厌我啰?」

冷昊天困窘地别开脸,不应声。

「可是你并不是第一个对我说『妳是我的』这句话的人耶!」微拧起眉,凌巧巧一脸很为难的表情。

冷昊天迅速转头看她,浓眉也跟着皱起。「还有谁对妳说过?」不要跟他说是皇甫绝那家伙。

「就皇……」

她才说第一个字,冷昊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心里的酸味满到最高点,不想听完她的话,他不加思索地擒住她,用力堵住她的嘴。

他还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执着是什么,他只知道她是他的!

这十年来他心里只有她,想忘也忘不了!他不甘愿地承认这点。

虽然不甘愿,可是他却无法抗拒……

十九芳心

用来在乎一个人

其实并不算太久……

第四章

滑软的舌尖轻易地撬开檀口,粗鲁又激烈地吮弄着小嘴的甜美,冷昊天紧紧将凌巧巧抱在怀里,品尝着属于她独有的甜美。

「唔……」凌巧巧轻哼一声,没有反抗冷昊天的粗鲁,反而柔顺地仰起小脸,丁香微微碰触他的,却立即被他勐烈地吸吮住,霸道地缠着柔软小巧的舌尖,勐狼地狂吻吮弄。

她比他上次尝时还要香甜!上次吻她只为了捉弄,只是想看她失措的模样,可自己却沉迷了;而这次再品尝,才发现原来自己想吻她想很久了。

也许,上次在院落会突然吻她,并不是单纯只为了捉弄,也许……他比自己所想的还渴望她。

「唔……不……」他吻得好激烈,不给她一丝喘息的余地,软舌专制地缠着她,汲住她每一丝气息,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她忍不住推开他,柔弱无力地依在他怀里,小嘴不住喘息,雪颊染上两抹绯红,更显娇艳动人。

看着她柔媚的模样,冷昊天深吸口气,微哑地低问:「那个皇甫绝也这么亲过妳吗?」

他没忘记她刚刚说的,她很满意皇甫绝的「某些能力」,难道皇甫绝不只亲过她,还碰过她了?!

一股酸气涌出,布满整个心胸,对她的占有欲来得那么勐烈,想止也止不住。

凌巧巧眨眨眼,娇媚地睨他一眼。

「你说呢?」手指挑逗似地在他的胸口上轻转着,故意垫起脚尖,在他耳际轻轻吐气。

「我跟你说,其实人家今晚早被皇甫预订了,所以你要不要赶快回去睡觉?不要打扰人家和皇甫亲热……」一丝逗弄从杏眸闪过,在他发怒前,她一把推开他,慢慢走向床榻。

在他的注视下,她慢慢坐在床上,朝他勾勾手。「还是你想代替皇甫陪我过夜呢?」

冷昊天

「是呀!」凌巧巧轻拨着如绸般的黑发,娇笑地睨着冷昊天。「总不能让你的五十万两白花嘛!而且你也想要我不是吗?」

她轻舔着唇,在穴唇上尝到属于他的气味,杏眸挑逗似地上下瞄着他,最后停在他腹下,没错过那微鼓的地方。

「凌巧巧,我真不懂妳在想什么。」冷昊天喉咙滚动了下,咽了咽口沫,欲望在她挑逗的视线下燃起,下腹的肉棒处也不自禁微泛着疼。

「我呀!」眸儿转了一圈,她笑了。「我今晚只是想找个人陪,如果你不要,我可以找别人,无所谓的。」

「妳是说就算不是我也没关系?」他握紧拳,瞪着她。

凌巧巧眨眨眼,甜甜地笑了,杏眸瞬也不瞬地看着他,隐约泛着一丝迷蒙。「如果可以的话,对象是你最好了。」

「为什么?」冷昊天慢慢走向床榻,哑声问着。

「因为……」因为她自始至终要的都是他,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默默地在心里接了这句话,但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知道他是否也如她一样。

没把握的事,她从不轻易现出底牌,她只会隐藏,等着她等待的猎物落入网中,成为她的专属。

「因为什么?」抬起凌巧巧粉嫩的下巴,冷昊天低声问着,声音带着诱人的低哑,炽热的黑眸渴望地看着微启的穴唇。

「因为……我也想要你。」嫣唇缓缓吐出这句话,在他低头吻她时,她率先环住他的颈子,软软地覆上温热的薄唇。

自十年前开始,她想要的就只有他而已。

除了他,没有别人。

柔软的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逗弄似地轻舔着,偶尔滑进他唇里,却又立刻滑熘地逃出,就是不和他的舌相碰触。

冷昊天不满意地咕哝一声,在凌巧巧的舌头再次滑入时,不让她逃掉,迅速攫住丁香小舌,抓回主导,狂勐地搅弄着小嘴里的甜美津液。

而他的手也用力拉下她身上的薄衣,顾不得力道,丝缎般的衣服被他粗鲁地撕破。

「唔……」他的粗鲁惹来她的抗议,却也惹来更激烈的唇舌交缠,晶莹的唾液在他的搅弄下根本来不及吞咽,慢慢地从嘴角滑落。

他的手也没停止动作,大手一张,隔着薄薄的亵衣覆住一只绵乳,掌心轻揉着顶端粉蕾。

柔嫩的乳蕾经不起他的磨蹭,慢慢地坚挺,感觉掌心下的蓓蕾隔着布料绽放,抵着他的掌心,他眸一瞇,突然放大力道,用力抓握搓揉。

「嗯……」微疼的触感让她轻哼出声,却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胸脯在他的揉捏下变得沉甸甸的,有种胀痛的酥麻感。

她不由自主地偎得更近,将饱满的雪乳送进他手里,渴求他的玩弄。

她娇媚的响应让他的目光转浓,唇舌离开被他吻肿的红唇,慢慢滑下雪白的玉颈,留下一道道湿热的痕迹。

最后来到另一只饱满的绵乳上,隔着亵衣含住蓓蕾,用力吮弄囓咬,而抓着饱满的大手也没放开,随着唇舌的吮弄用力揉捏玩弄。

「嗯啊……」敏感的雪乳被一同肆玩,舒服的感觉刺激着她,忍不住难受地扭着身子,小嘴不住发出媚人的吟哦。

察觉乳尖在嘴里变硬了,冷昊天才慢慢松开嘴,看着亵衣早被口沫弄湿,坚挺的乳尖隔着布料明显地挺立,诱惑着他。

「啊!」察觉胸口一凉,凌巧巧忍不住轻吟出声,杏眸微睁,瞧见自己的乳房绽现在他眼前,而且还微微颤抖着,上头的乳尖早已挺立。

「真美……」

雪白的绵乳如凝脂般,微微晃动着诱人的乳波,嫣红的蓓蕾坚挺着,像待人采撷的花蕊,等着良人来采取甜蜜。

受不住诱惑,他的手轻触着那粉嫩的乳尖,以两指扯弄着嫩蕾,瞧着敏感的蓓蕾在他的玩弄下颜色转为深红,他再也忍不住地用力抓握着,揉捏着稚嫩的乳肉,让嫩肉挤出指缝,再用指缝夹弄着乳蕾,将粉嫩的雪乳揉得一片嫣红。

可还不够,他还没真正尝到嫩乳的滋味。

「妳说妳这里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他轻问,不等她响应便低下头含住另一只绵乳。

他用力吸吮着,舌尖在乳晕上舔弄,绕了一圈后便重重吸吮,发出渍渍的淫魅声,听在她耳里让她觉得好羞。

「不要……」她轻哼,雪乳被他一同玩弄,手的揉捏和唇舌的吸吮都让她忍不住扭着身子,淡淡的绯红染上肌肤,像含苞待放的花儿,诱人至极。

「不喜欢吗?」离开被他吮红的绵乳,瞧着乳尖沾染上属于他的透明晶液,他满意地轻舔着唇,黑眸邪肆地看着她。

「我……」轻咬着嘴唇,杏眸蒙眬地看着他,她觉得好热又好难受,在他的玩弄下,好象有火在烧着她似的。

「可是妳这儿不是这么说的……」手指往下移到她的嫩穴,隔着内裤轻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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