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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闹春

作者:【明】罗刹狂人撰

                    第一回  为婚姻周氏索签

                        第二回  小善宝舱中求欢

                        第三回  娇鸽儿初试云雨

                        第四回  极乐时油灯坠地

                        第五回  耍花招米桶翻白

                        第六回  憨善宝坟前求欢

                        第七回  浪水儿尽倾蚁巢

                        第八回  年少淫情不可收

                        第九回  奸银姑毒念萦心

                        第十回  周氏偷窥云雨情

                       第十一回 房中寂寞遣春情

                       第十二回 情急时恩人盼顾

                       第十三回 多情汉被底露真

                       第十四回 淫荡女你争我抢

                       第十五回 青楼窟再添二娇

                       第十六回 三人连床野战忙

                       第十七回 为私情谋抢妇人

                       第十八回 三兄弟不谋而合

                       第十九回 泄欲火轮番上阵

                       第二十回 风流种命赴黄泉

***********************************                       第一回  为婚姻周氏索签

诗曰:

同衾固所乐,同穴亦足歆。

自非奇烈女,孰砺如万心。

香劳韩氏帏,情动相如琴。

采粉以自好,岂为一时葳。

举世修妖淫,廉耻日颓表。

一死行吾是,芳规良可钦。

妇人称贤哲的有数种,若在处变时,只有两种:一种是节妇,或是夫亡子幼,或是无子。或是家贫,他始终一心,厉青年皓首不变,如金石之坚;一种是烈妇,当夫亡之,使不欲独生,慷慨有躯,不受遏抑,如火争之烈。如今人都道慷慨易,从容难,不知有节妇的肝肠,自做得烈内的事业;有烈妇的意气,毕竟做得节妇的坚贞。

又说明太祖皇帝,首重风教,故即位未几,旌表辽东商卿凤家为五节妇之门,裴铁家为贞节之门,总是要激砺人。

但妇人中有可守而不守的,上有公姑,下有儿女。家事又尽可过。这时代亡夫养公姑、代亡夫教子嗣,岂不是好?他却生性好动不好静,饱暖了却思淫欲,天长地久,枕冷衾寒,便也不顾儿女,出身嫁人。或是公姑伯叔,自己弟足,为体面强要留他,到后来毕竟私奔苟合,贻笑东党。

又有欲守而不能的,是立心贞静,又夫妇过得甚恩爱,不忍忘他。但上边公姑年老,桑榆景逼,妯娌骄悍?鹤鸽无依,更家中无父兄,眼前没儿女,有一餐,没有一餐,置更衣,典卖冬衣,这等穷苦,如何过得日子?这便不得已,只得寻出身。但自我想来,时穷见节,偏要在难守处见守,即筹算后日矣。

却说明朝时苏州昆山县有一女子,姓陈,他父亲叫做陈顶聪,只生他一女。母亲周氏生他时,梦见有一白鸽飞入床帏,因此叫他鸽儿。鸽儿自小十分聪颖,他父亲教他识些字,看些古今《烈女传》,他也因识得字儿,颇甚得意。

万历十八年,他已十七岁。周氏忽然对陈顶聪道:「我当日因怀鸽儿时,曾许下杭州上天竺香愿,经今十七年,不是没工夫,便是没钱。今年私已攒下两匹布,五七百铜钱,不若去走一遭,也算遂了心愿。」

陈顶聪道:「你走后,这个女儿怎么着?」周氏道:「你且照看着,倘照看不过,我便将他带在身边又何妨?想他常年守在闺阁,有甚见识?这一趟出去,也让他出一出景。」

夫妇计议已定,陈顶聪便去约了一大船,次日送他母女离了家中,望杭州进发。来至平望,日已落山,大家告船都连着一帮歇了。船中内眷都捉对儿上岸,上茅厕中方便。

周氏与鸽儿也上得岸来,遇着一个妇人,却是有些面善,细看,正是娘家一远房姑母之女。便上前道:「敢问面前这位大嫂,是被唤着李银姑的么?」

那妇人回首,将周氏上下一溜儿仔细观望,又将陈鸽瞧了- 会儿,方道:「看这孩子,便知是周氏之女,数年前你回娘家,我还抱过哩。好几年不见,你这女儿倒长得真个好看,都吃了茶未?」

周氏道:「适才舱中吃过了。」正说话间,只见归家船上跳起一个小哥儿来,年仅十七、八岁,穿着纱绿绵绸海青,瓜子红袜子,毛青布鞋,且自眉目清秀。那后生上得岸,径往周银姑身旁立去。

银姑道:「这是我儿,才上学,叫着善宝。倒也肯读书,识得字,与你姑娘年纪相当,只是少出世面,逢人便躲。」周氏道:「我出嫁那阵,这孩子刚出生没几日,往后回娘家看见村头飞跑的那个小子,许是他了。」

善宝闻听二人将他头足品论,面色微红,当下便躲在娘身后。银姑欲拉他出来与周氏母女见礼。他如何肯?却在肩旁看着周氏侧边那个穿着红衫儿的小姑娘,十分的惹眼,只觉他生得一副好模样儿,怎见得呢?有一段词儿为证:

    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

眼横秋水黛眉清,埂指尖尖青笋。

袅娜休言西子,风流不让崔莺。

金莲窄窄瓣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善宝定眼将鸽儿撩看,那女孩儿又如何不见得?只是羞于逢面,只得垂手而立,满颊早有绯红一片。却又听见两位大人闲话,闻得银姑道:「看你这女儿人物整齐,且又聪明,可择亲么?」

周氏道:「他父亲早有许亲之意,只是要拣个读书君子,才貌兼全的配他,聘礼厚薄倒也不论。若对头好时,就赔些妆奁嫁去,也自情愿。有多少豪门富室日来求亲,当家的访得他子弟才不压众,貌不超群,所以不曾轻允。」银姑道:「原来如此。我看这姑娘也实在好个身段,好个脸蛋儿,倘不择个好佳婿,实不般配。」

说这话儿,银姑使又将儿子拉扯,要与这母女见礼。善宝只是不从。周氏见这老妇人狠劲儿拉儿子与他母女见礼,十分诧异,却又不便相问。

且说两家人在岸上逗留了约莫一个时辰。便纷纷上船启航。两家把船镶在一起,银姑命下人送过果子、团子来,这边也送些乌菱、塔饼过去,一路说说笑笑,打鼓筛锣,宣卷念佛,早已过了北新关,直到松木场,寻一个香荡歇下。

次日两家齐齐上岸,洗了澡,买了些香烛纸马。寻了两兜轿,两妇人坐了,把两个儿女坐在轿后。先自昭庆过葛岭,到岳王坟,然后往玉泉、雷院、灵隐、三竺,两岸这些开店的妇人,都身上着得红红绿绿,脸上搽得黑黑白白,头上插得花花朵朵,口里道:「客官请香烛去。」「里面洗操去。」「吃饭。」无不绝声,好不热闹。

一到上天竺,下了轿。走进山门,转到佛殿,那些和尚又在那边道:「详签这边来。」「写疏这边来。」

周氏去点蜡烛,正点第二枝,第一枝已被吹灭拔去了,只得随众,把些牙降香往诸天罗汉身上一顿撒,四口儿就地上拜上几拜。

周氏又听银姑代看女儿,自去求签问女儿婚姻之事,摸了钱去讨签票时,那里六七个和尚且是熟落,一头扯,一头念道:

春月暖融融,鸳鸯落水中。

由他风浪起,生死自相同。

那和尚又道:「这是大吉签,求甚么的?」周氏道:「求婚姻。」和尚道:「正是婚姻签,无人破,需得承其好事。」又骗三五个详签的铜钱。

周氏正拿着签票来与银姑说时,只见几个和尚也有拿缘簿的。拿椽木的,拦这些妙年妇女道:「亲娘舍舍。」内中有一个被他缠不过,合了一根椽子。和尚就在椽子上写道:「某县信女某氏,喜舍椽木一根。祈保早生贵子,吉祥如意。」

写的和尚又要了几个钱,又道:「公修公德,婆修婆德。」还要众人舍。内中一个老世事亲娘道:「舍到要舍,只是你们舍了,又跑去哄人。」那和尚便道:「亲娘那话,抱了你几次?哄了你几次?」这妇人红了脸便走。周氏亦出了寺门,与银姑三人会合。正是:云堆王彩起龙纹,下有真人自轶群。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小善宝舱中求欢

诗曰:

同穴有深盟,径径不易更。

心随夫共死,名逐世俱生。

磨笄应同烈,颓坡同并贞。

愧无金玉管,拂纸写芳声。

且说周氏求了签,见人说女儿婚姻好,满心欢喜,出了寺门,正赶上银姑三人来接。银姑道:「怕你久不回归,出了甚乱子。因此来看。」却又见周氏眉飞色舞,当下又道:「看你面色红润,莫非遇见了甚好事不成?」

周氏道:「实不相瞒,今日至此,明为烧香,实则来还十七年前替女儿许的愿。」银姑道:「那人怎么说?」周氏道:「那人说女儿婚姻好。」

一旁周鸽早羞红了脸,银姑却似自家遇见了甚大喜事。忙道:「莫急,我且去替儿子抽一签。」

四人同行,径往寺中而去。善宝一路喜气洋洋,摸一摸长耳相真身,净寺数一数罗汉,看一看大锅,也不曾看到啥景致。银姑在周氏指点下,寻得先时那个和尚,道:「我替儿子问问。」和尚道:「问甚么?」银姑道:「是婚姻。」

待银姑将签递与和尚,众人便将头儿凑过。齐齐观望,惟鸽儿不语,侧首而立,银姑迫不及问:「求得签何如?」和尚道:「大吉,是好签了。」接过一看,上面签道:柳色满河津,桃花映水演。

无比好光景,行乐在三春。

银姑道:「看起签来都是好,我们便结了亲罢。」周氏亦有此意,一来见善宝人品超群,二来女儿嫁与娘家,亲上结亲,便是好事。当下,便将亲事应允下来。这一来有分晓:舌尖似蜜骨如脂,满腹戈矛人不知。

纵使邓通钱百万,也应星散只些时。

且说回路上,两家便打发了一只船,四人同乘一渡,径回家中。江面上夜色来得早,出了寺不及十余里,天便黑了。是夜银姑因计议儿的婚事,便邀周氏同榻。二人困极,又饮了些酒,便早早的安歇了。

原来善宝与鸽儿俱被大人安排在东西舱房,隔得甚远,中间有船公的卧篷。那知善宝日间初见鸽儿时,便贪恋起他的美色;及至后来又成了亲事,便心中如刺,恋起鸽儿那又白又嫩的肉身哩。

善宝正恁般想,又如何睡得安稳?一更刚至,刚巧一轮圆月映进舱中,便起身离舱,在甲板闲逛。是时风平浪静,船公手托舵把,吟着曲儿。善宝俏声从身旁经过,竟无知觉。

及到鸽儿舱首,却见隐隐灯火。捱近细瞧,却见舱门开着,舱内并无半点动静。善宝心中疑惑,料想这人儿深更半夜且去了何处?莫非察觉他来,有意回避么?

善宝倚着舱门张望,却见远远一个人影,忽的蹲下身儿,看其袅娜身儿,与鸽儿十分相似,当下大惊,遂作狗爬状,弓身绕后靠拢。及至近处,抬首一瞧,正是鸽儿。同一时刻,却又闻得「溲溲」之声,原来是鸽儿夜来小解,善宝喜极,借着月光,虽不见那嫩孔儿,却也解渴。

待鸽儿扯起裤儿,善宝一步跃过,赶忙的亲了一个嘴。鸽儿被唬了一跳,身子一个趄趄,险些跌倒,急急道:「是甚人?」

善宝道:「除非是我,还有谁人哩?」鸽儿早羞得面红耳赤,道:「哥,不要罗唣,怕外厢有人瞧见。」善宝道:「没人。这处就咱哩。」言毕将鸽儿轻轻楼起,径向他舱中去。鸽儿口里不应,心里却依了他,将身儿紧紧偎过。

及到舱屋,善宝便将鸽儿放在膝上,连亲了几个嘴,一语不发,只是憨笑。鸽儿白日里不曾仔细着这公子,夜间借着油灯,又兼舱外月华灿烂,将善宝上半个身子看来,果是打扮得齐整,有一段词儿为证:

眼溜半江秋水,眉舒一点巫峰。

蝉鬟微露影蒙蒙,已觉香风飞送。

帘映五枝寒玉,鞋圣一簇新红。

何须全体见阴容。早把人心牵动。

善宝春心大动,两只手儿,便往鸽儿怀里乱抓乱挠。鸽儿忙将身儿护着,嘻笑道:「哥哥,莫歪缠,恐娘察觉。」善宝道:「你娘不是将你许与我么?」鸽儿道:「虽许与你,却未过门,倘将我身子出了甚事故,便坏了名节,这是做女儿的羞事。」

善宝将鸽儿放开,丢于榻沿,自身去把舱门栓上,又将舱窗扣牢,方回身将鸽儿搂过,道:「妹妹,这便无碍了,你我只等快括。」鸽儿道:「倘娘来了,你且藏在何处?」善宝道:「榻边有一只空米桶,榻下尽宽,还愁没藏处么?」

原来鸽儿舱屋却好个上房,上边顶格,侧边泥壁,都用绵纸糊得雪白的。内中一张凉床,一张桌儿,摆列些茶壶茶杯。那张凉床却真个大,三五人排着一溜儿躺下,还显宽绰哩。船上一只米桶,亦置鸽儿屋中,上有薄薄一层米铺在底板,不说一个善宝,便是一双,亦容他得下。

善宝欲火上炎,将鸽儿衣衫褪尽,那白松松的嫩腰,酥润润的香乳,全不遮掩,被着善宝子午卯酉,一一瞧见。怎生按纳得住?急又探手去摸那小牝户,却觉光光肥肥的,只有些许茎毫,挖进一指,竟也弄些水儿出来。

善宝喜极,道:「妹妹,你那浪东西里面在作怪了么?」鸽儿道:「不曾作怪。」宝嘻嘻一笑,道:「既不曾作怪,那水儿且是自何处来的?」鸽儿道:「小女子适才小解,被你唬了一跳,那尿水遗之不尽,因此那处湿湿的。」

善宝知其胡扯相掩,又有意挑动他的性儿,遂又道:「既是丽水,缘何又粘粘滑滑的呢?」鸽儿见掩不过,只得嗔道:「女孩儿的东西,要你瞎问个甚?」

言语至此,鸽儿那小嫩穴里登时酥痒起来,似虫儿拱拱钻钻,吞噬花心。当即将善宝搂紧,那手儿不经意却按住他那阳物,觉那话儿直挺挺坚硬如铁,即将手缩回,道:「哥哥,你人儿不大,那话儿缘何恁般威风?」

善宝道:「料你还不曾见得男子那活儿,今夜便与你开开眼界!」言毕先将油灯移迎,方才松子裤带,把那条长长大大的话儿取将出采。鸽儿将脸儿扭开,偏不相看。不意善宝却反将他一只纤手捉过,压在那肉棒上。鸽儿欲退不能,反握紧了,却觉好大一件东西,似一条火棍,烫热无比,一只手竟把围不过!怎见得呢,亦有一段词儿为证:巨若拐杖,坚若铁杵。

末稍圆溜溜,宛若鸭蛋,跃跃欲试逞威风。

屋部乱丝丝,有若松林,密里密集捉断藏。

跳荡荡冲开肉阵,直捣黄龙府;昂然然猛采花蕊,爽你个透心凉。

鸽儿手握善宝那话儿,那眼儿却回首乱瞟。假意掩口笑道?「臭贼囚!好不识羞,与妹妹露出这铁杵般的东西,还不穿上裤儿回舱屋去。」善宝道:「哥哥专来采你花心,却忍心叫我空手而归么?」言毕,一手扪其酥乳,一手抚其牝户。

鸽儿道:「这都是你的花嘴,我今年十七岁,不曾经过这风雨,难道我娇娇嫩嫩一点花心,被你采去不成?」

欲知善宝作何计较?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娇鸽儿初试云雨

诗曰:

四郊盗寝同安盂,一境冤空少覆盆。

丽日中天清积晦,阳春遍地满荒树。

且说善宝紧搂鸽儿,将鸽儿浑身细皮嫩肉揉了个遍。鸽儿已是春心荡漾,却又假意不从,说甚自家花心娇嫩,怎让游蜂乱采?

只听善宝道:「你是个黄花女子,我也是个黄花小官。今夜黄花对黄花,正合成一对儿,岂不是妙!」遂上前亲了一个嘴。

鸽儿立时将善宝轻轻推开,假意道:「要说便说,为何偏要动手动脚,莫不是调我的情么?」善宝道:「正是调你的情。恐怕你嫌我不爱怜你,遂先将你的性儿勾起,不怕你不从。」言毕,又将乳儿一阵狠揉,那小牝户的淫水儿,亦流出好大一片。

鸽儿亦乐于随,心头喜滋滋的,手握阳物,又将身儿朝内凑了凑,低声道:「亲哥哥,今日落了你的手,原皆那个算命的和尚点明你我的姻缘。今夜遭你采花,料是躲不过的,只是妹妹花儿娇嫩,望哥哥轻采为慎。」

善宝见鸽儿允了,万分欢喜,便脱得赤条条的。腰间那话儿,比先时愈加坚硬,硬帮帮的粗如葫萝卜约八九寸长,鸽儿见了,十分惊怯,畏畏缩缩的只将股儿夹紧,不敢相就。

善宝早是春情大荡,便扶鸽儿到榻中央,趁势一搂,连亲数口,又把鸽儿浑身摸遍。

善宝摸了一会儿,自家阳物又长了一寸,粗了一围,已是等不及。鸽儿骇然!将阳物丢开,皱眉道:「我不弄了。这般大个东西,我如何受之得?」善宝覆身上去,便欲寻了新鲜孔儿入进,鸽儿急用小手遮了阴面。善宝欲从指缝捅入,只因阳物壮大,再皆牝户狭小,因此不得进入。

善宝急道:「我且有个法儿,要你顺了我,信也不信?」鸽儿道:「你有甚法儿?偏是不信。」善宝也不多言,连忙把鼻孔向着玉体乱嗅,只觉气味如兰,芬芳扑鼻。

善宝一路嗅下,赞个不已。鸽儿问道:「可好闻么?」善宝道:「好闻!好闻!片时便与你那个法儿,量你熬不得。」

话音刚落,已至玉股间,鸽儿早知他欲使甚手段,遂将玉股梳拢,却如何当得善宝的猛劲儿?只掰了三五下,鸽儿便当不住,只得大开玉股,突露香牝,任其所为。

善宝双手抚弄阴户,连声唤道:「活宝!活宝!」就将舌头凑过,周围吟了多时,只不进入牝间。鸽儿已是不忍,将臀儿高高掀起,口中轻轻唤道:「哥哥,快歇手,妹妹受不得哩!」

善宝道:「妹妹莫急,那受不得的还在后边哩,却似入仙境一般。」言毕,将舌儿放入穴中,连吮了几口。鸽几那哼哼呀呀欢叫开来。善宝喜急,将整根舌儿放进,拨弄花心,咂得渍渍的响。早将- 汪骚水儿弄出,喜得善宝一应收拾个干净。

善宝又连吮了数十口,鸽儿愈加把持不住,把金莲将那阳物一阵乱蹬乱踢。善宝知其已奈不住,方道:「亲妹妹,还受得么?」鸽儿哼哼呀呀道:「俏冤家,妹妹受不得,快趴上身来罢。」善宝故意道:「趴上身来做甚?」鸽儿道:「还需问么?便是耍子儿。」

善宝笑嘻嘻道:「小淫妇,看你骚发发的模样儿,便知熬不过。」遂将身儿置于玉股之间,覆身下去,正合了格式。鸽儿又探手将阳物扯住,急急肏小嫩穴。怎耐阳物甚大,阴户又小,如何肏得进去?

鸽儿手忙脚乱,淫水倒是派出不少,却还未尝得滋味儿。善宝又是不谙男女之事。亦胡乱冲撞一气,险些将精儿洒出,鸽儿急煞道:「亲哥哥,且寻准了那道孔儿,再着力罢。」

善宝道:「你且将腿儿开启些,哥哥方易些。」鸽儿果然将玉股大大掰开,又随手扯过凤枕,塞于臀儿下面,复将那活宝挪过,凑于缝端,方道:「哥哥,可肏哩。」

善宝得令,遂腰间用力,一顶,已进了二寸。二人俱都情焰万丈,止三个回合,阳物已没入一半。鸽儿道:「哥哥轻些,妹妹那处有些疼。」

善宝道:「可顶着花心么?」鸽儿道:「不曾哩,许是尽根,方能顶着。」善宝闻听,便是一个猛射,鸽儿「哎哟」一声,叫道:「肏死妹妹哩,却也是好个爽利。」遂跷起两只足儿,掀出那粉团相似的臀尖,乱颠乱凑,两只手紧紧勾住了善宝头颈,口内叫得亲亲热热。

善宝亦不怠慢,只管狠肏,又见鸽儿骚发,那还顾得怜香惜玉?二人搂成一团,只见拱上钻下,弄得牝中「唧唧」的响。善宝道:「妹妹,可受用么?」

鸽儿道:「妹妹受用死了!哥哥寻着花心,可发力顶它。」言毕,哼哼呀呀叫起欢来。又将双足倒控善宝腰身,极力迎凑。善宝被他帮衬得浑身爽利,好不快活。那晓得善宝的话儿,又是一件巨物,似铁杵一般,真个杀痒。只顷刻间,就有二千余抽。

鸽儿自出娘肚皮,不曾经过这般妙境,当即连呼爽!替宝低声道:「妹妹,且轻声些,恐你娘听见。」鸽儿道:「听见不妨。既许了你,迟早便遭你手,不若早一日顺了你,图个两下欢快。」

善宝见鸽儿已是香汗淋淋,遂使些轻缓手段,慢慢抽提。善宝道:「哥哥这话儿,你可受用否?」鸽儿道:「十分的受用。妹妹先时怎知男子话儿那般粗大,倘遇见那娇小的,岂不肏死了么?」

善宝道:「云雨而死,亦比焦渴而亡上算。妹妹岂不闻『做鬼也风流』么?」鸽儿一头迎凑,一头道:「亲哥哥,妹妹却不愿做那风流鬼,只愿日夜与你行快活。」言毕,肉刀紧锁,将那肉话儿夹弄了一回。善宝大声呼痛,鸽儿方才放生。原来这女子阴户奇妙。倘阳物不力,便略施小刑,即能将他救活。

善宝既尝了这女子的厉害,心中甚疑,问道:「妹妹,你适才是何手段?」

欲知鸽儿作何回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极乐时油灯坠地

诗曰:

杨花漂泊滞人衣,怪杀春风惊欲飞。

何得押衙轻借力,领教红粉出重围。

且说善宝与鸽儿一问一答。忽的鸽儿阴中紧缩,着实与善宝一个大刑,善宝哀告,鸽儿方松了肉刀。善宝初识妇人工夫,遂问缘何有的恁般手段?只听鸽儿道:「你那话儿威猛,先与它下马威。只图日后轻缓则个。」

善宝道:「经你大刑伺候,那话儿登时痿下来,如何受用?」鸽儿道:「你且放它到我那小穴中饮些水儿,便活了。」言罢将那物捻住,刚一融及,那物陡然胀开,似变戏法儿一般,不由惊道:「怪了,先时软软的,却突的硬将起来!」

善宝道:「我这话儿,倘硬起便盼钻穴捣孔,且再与你放入罢。」鸽儿道:「哥哥,且不要动,我里头有些疼,稍等片时何如?」善宝移过油灯一看,果见小嫩穴一张一合,含着许多红水儿,十分的可爱。当下欲入又不忍肏了,只得作罢。

善宝不与鸽儿捣弄,却将那粉团身子搂过,嘴对嘴儿,咂了一阵。又将那小小乳儿含住,轻轻相咬。半晌,鸽儿便熬不过。叫道:「亲哥哥,且复来弄罢,只是得轻缓些,可怜妹妹则个。」

善宝遂将鸽儿搂过,覆于自身肚皮上,捻那话儿肏了进去,却觉阴中十分干涩,止进一寸,便再难进。遂抹些唾沫于上,方进小半根。

鸽儿到此时也乐于承受,不管三七廿一,竟把鸳鸯枕推开一边,锦褥塞在臀下,双手抵住善宝的头颈。善宝兴发如狂,着实捣了数百。鸽儿遍体酥麻,口内气喘吁吁,叫快不绝。

善宝将阳物抵进花心,煞是有趣,捧了粉颈,低声唤道:「亲亲肉儿,我之本领如何?」鸽儿挣出一身冷汗,吁吁发喘道:「哥哥真乃骁将!」善宝遂轻轻款款一连抽了五六百抽,鸽儿香汗如珠,阴精直泻矣。善宝忙将阳物紧紧相抵,轻唤道:「妹妹,你已丢了么?」

鸽儿道:「妹妹正丢在途中,被你适才这么一顶,那精儿又回去哩。」善宝喜道:「妹妹且忍受一时,待哥哥精儿来了,咱俩对丢一回。」

言到深处,善宝已是精神大作,遂用力抽送,弄得一片声响,要紧之时,鸽儿亦觉十分爽利,眼儿时开时闭,臀儿不住的掀起迎凑。善宝笑问道:「你那东西里面如何?」鸽儿道:「哥哥只管干就是了,缘何恁般罗唣!」

善宝听说,愈发情兴勃然,遂推开双股,一气抽了数百。二人笑声吟吟,又弄得渍渍水响,床榻摇动。约有一千余抽,鸽儿便把持不住,叫道:「亲哥哥,我那内里痒极,花心儿跳荡不安。」

善宝道:「许是精儿欲来,这个正好,我亦欲泄矣。」鸽儿道:「你何时才得泄?」遂又乒乒乓乓,足有八百余抽。鸽儿本不谙云雨,怎知男子那话儿,干得愈久,愈热如火炭,进得牝户,倏尔又长又粗,直掘掘坚硬无比,捣得花心欲碎,酸痒难熬,鸽儿乱颠乱凑,口不停声,叫出许多肉麻千方百计来。

善宝见他淫骚太甚,暗想:「可笑女子白日文文静静,可一到了床上,却不管甚礼数不礼数,妇节不妇节,只要快活,便恁般的放荡,只管畅意一回!」当下,便将肉物在阴中拱拱钻钻,往来冲突,一连又有二千余抽。

鸽儿爽快已极,口中叫唤渐渐声低,四肢渐渐酥软,星眸紧闭,云鬓蓬松。直挺挺不能掀起迎合。凭着善宝深抽浅送,一连又捣了五百余下,鸽儿方如梦中惊醒,娇声唤道:「妾已死去还魂,郎何贪恋未足?」

善宝捧住双颊,连连亲嘴道:「咱还不曾畅泄哩。」言罢,遂又一抽急一抽,深深抵入,而鸽儿力不能支,叫声:「亲哥哥,妹妹禁不住了!」身儿一阵乱抖,阴精迸出。

善宝又是三五抽,只觉阴精滚烫异常,将龟将军煎熬,亦把持不住,龟头一抖,狂泄而出。

二人紧搂酣睡。时已四史时分,月影隐去,四下一片漆黑,惟鸽儿舱中闪着亮点,忽然一阵冷风刮入,善宝惊醒,再看身边女子,只见那妙物处腥红数点,十分可人。顾览玉体,但见:云鬓蓬松,玉颜憔悴。

泪沾粉颊,何殊带雨梨花。

黛渗蛾眉,浑似凝烟柳叶。

论芳庚,下是破瓜时候。

看容正,决非小户甥钗。

虽然玉损而珠汗,不失花娇而月媚。

是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门嗟。

善宝看得心动,亦顾不得身心疲倦,便将鸽儿搂过,摩摩弄弄,恣意淫谑。鸽儿双颊微红,眉山锁绿,含悉怅怅,似睡非睡,意动也不功。善宝愈看眼愈热,腰间话儿已硬将起来?欲翻身上马,再战三百回合,却义不忍心。正犹豫间不意鸽儿呵欠一声,身儿翻转,玉腿大开!却见那桃源洞儿,早含着一汪春水,似流非流。

善宝涎流三尺,阳物铁上加钢,便伏首将那窝春水吸个干净,又勾进一舌,将肉缝撩开,见内里红的红,白的白。挖进一指,触得花心娇嫩,暗想:「女子花心甚妙,今日何不细窥一回?」

这般想,善宝便取过油灯。就近一瞧,不甚明了,欲将灯儿剔亮,却忽闻甲板上响起一阵脚步声!

善宝骇然!一失神灯儿落地,摔个粉碎。

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耍花招米桶翻白

诗曰:

锦抹牢拴故带郎,灯前羞自脱明挡。

香消金鸭难成寐,寸断苏州刺史肠。

且说善宝趋鸽儿熟睡之机,欲将那亲亲可爱的花心儿饱看一回,刚剔亮油灯,忽闻舱外脚步声至,当下大惊失色,失手将油灯打碎。慌得不顾拾取,忙拱身入帐,早已响起了敲门声。

鸽儿睡得正香,那能闻得?敲门声又响起,鸽儿亦不曾醒,却将善宝骇得五脏俱裂!忽记起床头尚存一大半空的米桶,也顾不得冰冷,身捱下床,摸索着米桶爬将进去。

刚藏好身,止闻得一声音道:「小姐醒么?」却是一男子的声音。一连喊了三声,鸽儿方醒转来,嗡声道:「谁个在喊?」门外那人道:「前方有波涛骇浪。又有险滩急流,因想船儿颠簸得厉害,便来忠告一声,以防不测。」原来说话的却是船公。鸽儿应了一声,又将他谢过,那人便自去了。

且说善宝经这一吓,却出了一身冷汗,又皆米桶十分冰冷,一时片刻又爬将不起,不由暗喑叫苦。

再说鸽儿被船公吵醒,亦四处摸索。却不见了先时与他欢快的那男子,心中犯疑,骂道:「这个该死的骚后生,只经这一遭,便溜了去,留得后半夜孤枕如何安眠?」

善宝听得真切,遂道:「妹妹莫急,哥哥在此哩。」鸽儿听得是善宝的声儿,道:「死贼囚,藏到何处去了?」

善宝道:「哥哥夜间换了生床,便生夜游之症。还望妹妹见谅则个。」鸽儿道:「你在何处?且快快回床,且不知妹妹心儿有多焦渴。」善宝道:「这黑天昏地的,哥哥如何知得方向?还望妹妹下床与哥哥指引则个。」

鸽儿道:「这就怪了,小小舱屋,遁着音声,亦能上得床来,却如何如端端的又寻不着了?」一头说,一头下床去寻那打火石。刚将火儿打燃,却又寻不得油灯,觉脚下有甚异物,蹲倒身儿把手一摸,油灯已粉碎一地。

鸽儿立起身驾遣:「贼囚!你干的好事,即是夜游,为何又将娘的油灯打碎?赶明儿得与姑奶奶寻一个新的赔了?」善宝只在米桶中应着,只不露首。

鸽儿于舱中四处摸索,只是寻不着那俏冤家,待他捱近米桶时,冷不防探出一只手来,将他扯住。鸽儿道:「好端端的,怎的夜游却进了米桶,敢莫是与我捉迷藏?」

善宝也不答话,双手将鸽儿细小肉身儿提起,拥入桶中,嘻笑道:「亲妹妹,且与哥哥在桶中耍几个新花样儿。」

鸽儿道:「桶中冷似冰窟一般,如何尽兴,还是至榻上去罢。」善宝不依,将鸽儿掰定,寻着那道细缝,将阳物刺将进去。

鸽儿亦乐意顺从,二人登时搂成一团,云雨起来。善宝加连抽顶,不计其数。鸽儿到了爽利之处,一般样也是咿咿呀呀。乱声叫快。顷刻间,已是五百回合。

善宝只管深深抽送,那顾伶香惜玉。鸽儿那牝户之妙,毛疏肌嫩又紧又浅,又连抽数百,二人更觉怡然爽快,鸽儿两手将善宝臀儿攀定,下面肥臀儿不住的耸动迎凑。正是:一翻狂云争伴我,满桶淫声雨绵绵。

鸽儿口中咿咿呀呀,叫快不绝。善宝道:「亲妹妹。你这细皮嫩肉的身儿,可冷么?」鸽儿道:「妹妹身似火滚的一般,内里又有一条火棍捅进捅出,便不冷。」善宝又道:「你这腰儿靠在桶沿,可疼么?」鸽儿道:「有些生疼。」

善宝便将鸽儿放了。自身先坐下去,令鸽儿跨坐腰间,以牝吞了那阳物,觉妙快无比。

鸽儿道:「亲哥哥,亏你想得出法子,这是甚么招式?」善宝道:「此招唤作骑马式,又作羊油倒浇。」

鸽儿十分得趣,身儿窜上顿下,竟不娇啼。津津水儿流出花房,呼呼气微从口喘。柳腰轻荡,凤跟含斜,须臾缱绻情浓,溶溶欲滴。恍若梦寐。

善宝将鸽儿纤腰捧定,极力帮衬。只觉那身儿滑如羊脂,润若腻玉。又摸两乳头,更紧小有趣。又将手儿摸到下面,觉那阳物出入得紧。小腹光滑如绵,生得十分饱满。

少顷,鸽儿已禁不住力气渐弱,口中哼哼叫起欢来。善宝遂放出本领,尽力抽耸,弄得下面唧唧有声。

鸽儿娇声屡唤,其畏缩处闪闪缩缩;其贪恋处迎凑不迭。善宝知其得趣,深深抽提。研研擦擦,弄得鸽儿酥痒异常,淫波滋溢,汩汩其来。频把玉股下压,迎凑阳物,又口吐丁香,度于善宝口中吮咂。

善宝见鸽儿风情脱丽,十分高兴,一口气七八百抽,鸽儿气喘吁吁道:「妹妹已头目森然,亲亲何必大动?」善宝道:「我爱死妹妹了,怎不效力一回!」

于是轻轻款款,两意绸缪,其乐无极。

俄尔,善宝忽的不动,将鸽儿玉股攀定,令阳物紧抵花心。鸽儿大叫一声「痒杀」!苏苏而倒。原来他那花心生得浅浅,这一顶,毕竟当不得。

善宝覆身上去,反将鸽儿压在身下,捻阳物刺入,突的一顶,尽根没脑,乱顶乱耸。二人相楼相抱得紧,粘合一处,弄得桶里雷声一般的响。善宝忽道:「精儿来了!」言毕,一阵猛干,惹得鸽儿淫水湍流,亦高叫迭迭,身儿震动,玉腿四下弹蹬。

二人俱动,不意用力过猛,将颠来晃去的米桶蹬翻。霎时白米四处乱撒,二人对泄。

欲知后来二人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憨善宝坟前求欢

诗曰:

纷纷雨雪洒西风,一叶新红别院中。

红信计成能诳楚,是非应自混重瞳。

上回说到善宝与鸽儿欲丢之时,身儿大动,不意将米桶弄翻。白花花的米儿撒将出来。二人正当要紧之时,那里顾得,亦抖抖身子对泄一回,真个是:文戌七步,力扫千军;桶中霎时兴云雨,米间顷刻走龙蛇。

二人泄尽,鸽儿急急从米堆中爬起身儿,去榻上寻块碎布,将穴然揩尽,不意那处却沾着一堆米粒,暗笑道:「那缝儿迎战多时,许是饿了。」

那边善宝尚在米堆之中,叫道:「亲妹妹,快与哥哥揩拭。」鸽儿换块罗巾,摸向善宝身旁,刚一触及那话儿,却觉软儿郎当,亦沾着米粒,嘻笑道:「亲哥哥,饿了么?连生米都吃。」善宝将鸽儿搂过道:「天色微明,听船公说即刻便来大风浪,且莫闲耍,速速将这米粒拾起,恐你娘看出破绽。」

鸽儿依言。二人将腰身拭尽,寻了裤儿套上,忙将米桶扶正,又将米粒尽皆拾起,打扫迭尽,已是晨光微露。闻听舱外呼呼江风,知船正顺风航行。十分回味昨夜浓浓云雨之情,相似而笑。看看天色不早,鸽儿便启开舱门,放善宝回舱,叮嘱道:「亲哥哥,莫忘昨夜情,择日便与娘送过聘书,纳我过门。」善宝道:「妹妹暂忍一时孤寂,哥哥回去后,不出三日,定当前往。」两下又搂抱一处,亲嘴咂舌,温存一番,方才依依惜别。

且说当日午时,风浪早息,船行至昆山县境,周氏将女儿唤过,银姑亦将善宝唤到跟前,四下行了些茶,用了午膳。鸽儿知即刻便与心上人离别,于心不忍,便拿眼将善宝贪看。二人眉来眼去,两位大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便欲择日为他二人完婚。

先是银姑低声对周氏道:「儿女年已不幼,想今年后三月定有好时辰,不若与他们了却终身大事罢。」周氏道:「此事非同小可,我须同他爹商讨一番,再作计议。」

银姑道:「既是这般,我便先与你家闺女下了聘书,送过我儿生辰八字,再作道理何如?」周氏道:「这也在理。」鸽儿听二人议论,早羞红了脸,溜了去。周氏只道要女儿大事与他爹商议,却不知自家女儿早遭令婿之手,木已成舟矣。

闲话休表。且说午时三刻,周氏领女儿下了船,又行了五里陆路,方才到家。及至家门,却闻得人声嘈杂,不知何故。二人大惊!即叩开院门,却见邻里八村的亲戚本家俱都在场,披麻戴孝,面露悲戚之色。

一长老见周氏母女回归,急上前道:「媳妇呀,你家丈夫昨扫在家大喊大叫,正遇本老汉自门首经过,急推门相看,却见他满屋打滚、正是剧痛之时,不出一刻光景,便没了声息,咽气身亡啦!」

周氏闻听,如五雷轰顶,当即昏倒在地。众人立即扶起,捶胸抹背,方才救他醒来。周氏放声恸哭道:「夫君呀,昨日离你,今日回首,不想便成隔世!你且去了,丢下我母女二人咋过活呀?」

周氏身扑灵柩,哭着不起。鸽儿亦是泪涕交集,千呼万唤,如何将爹爹哭得醒?正是:一悲一欢,岂得事前相预料?

吁天怆地,难挽之灵之孤魂!

当日晚些时候,有算命先生占得当日便有葬期。难得众亲邻帮衬,终将陈顶聪起灵,- 路吹吹打打,葬于后山脚下。周氏遵照当地风俗,戴孝为亡夫守灵七日。不及细表。

且说七日刚满,银姑便携善宝前来提亲。进得家门,却见陈家满院狼籍,周氏刚卸了孝装,面目憔悴,那鸽儿亦是双目失神,一副投精打采的样子。全无先时鲜花嫩叶之态。

及至禀过详情,银姑母子方才释神。及返身去街坊购过银纸,又命善宝买一挂香鞭,母子二人,欲去坟上替陈顶聪送一趟晚终。周氏再三推辞不过,只得应允。便着令鸽儿领路,径去爹爹坟首。

三人上路,约莫一刻钟,便至后山脚下。善宝替这不曾谋面的丈人放过鞭炮,见母亲正一张张烧着纸钱,原来亲家拜丧,跪不足二个时辰是不见诚意之意的。况且银姑此行乃是聘他家女儿作媳妇,为成其好事,定要跪足时辰,一刻也不少的。

善宝知母亲一时半刻起不来,又见他双目微闭,忏诚之至,忙悄悄将鸽儿拉到一旁,悄声道:「我的亲妹妹,哥哥想死你哩!」鸽儿道:「哥哥,怎的今日才来?妹妹好生难熬哩。」善宝道:「容娘在此,你且与我去那树林里耍耍。」言毕,不待鸽儿作答,却牵了他的纤纤细手,径向林间去矣。

及至林间,善宝道:「亲肉达达,你爹爹过世,可心恸么?」鸽儿道:「怎不心恸?生养十七载,今正逢女儿婚配之时,便撒手而去,倘女儿日后遭甚劫难,却亦没个依靠的。每想至此,便扶枕落泪。」言毕,面露悲戚之色。

善宝见鸽儿悲哀无极,顿生怜悯之心。当即将鸽儿拥过道:「亲妹妹,你且不知还有我么?倘你真遇着了甚劫难,却有我替你帮扶哩。」鸽儿道:「果真么?」善宝道:「哥哥难道欺骗你不成?」

一头说,一头去扯鸽儿的衣衫。鸽儿道:「哥哥莫要歪缠!爹爹刚过世,这坟前岂允云雨?」善宝道:「前方有一草场,距这坟头远远的,料得没事。」言毕,不由分说,将鸽儿拦腰抱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浪水儿尽倾蚁巢

诗曰:

闲云傍日浮,萧瑟野风秋。

浅酌荒村酒,深筹劫库谋。

且说善宝将鸽儿抱起,不出二十步,到至那草场处。二人扭成一团,连亲数嘴,尔后善宝扯去鸽儿裤儿,露出那件紧扎扎的嫩东西来。

善宝心急,急将硕大的阳物掏出来,道:「妹妹,我这话儿饥渴难耐,今日便让它饱饮一回。」鸽儿道:「因连日办丧事,妹妹我身心疲惫,还望哥哥勿与我久缠,快丢为妙。」

替宝应声「是」,便将那物扎进嫩穴中。鸽儿叫道:「哥哥,好个受用!莫抽动,且与我静享一回。」善宝道:「我那物可抵着你花心么?」鸽儿道:「亲肉,正抵着哩!再深一些。」

善宝见其骚发,遂腰间用力,梅花心狠杀一回。鸽儿道:「亲哥哥,叫你莫杀,缘何不听?」善宝道:「倘不杀你,除非收兵;既已相入也,倘不杀你一回痒,哥哥便受不得。」言毕,又将手儿扪向那一对幼乳,揉捏一回,弄得鸽儿娇喘息息,哼哼呀呀叫个畅快淋漓。片时,那小穴中便涌出骚水儿。鸽儿已渐至佳境,遂将双腿大搿,任他抽插。片时,又将双腿倒控善宝腰上,与他帮衬。两话儿套弄起来,唧唧作响,十分有趣。鸽儿既已尝个中滋味,亦无甚大碍,道:「亲哥哥,这次来到寒舍,莫不是来提亲的么?」

善宝道:「正是。连那生辰八字亦带来矣。」鸽儿道:「这门亲事许是成了。日后妹妹便将你宝哥哥呼唤何如?」善宝道:「人面前还须叫我宝儿,被窝中便称我亲亲宝哥哥,哥哥便高兴。」

鸽儿又把头儿紧抵宝儿颈窝,道:「宝哥哥,你且生在何年何月?」宝儿道:「实不记得,须从娘口中讨去。」鸽儿道:「莫不是生辰八字不合,哥哥故意将那年月昧了。」宝儿将阳物顶住花心不动,道:「怎见得?哥哥还不知妹妹生辰呢,那八字不合更无从讲起。」

鸽儿道:「宝哥哥,说了话儿却忘了肏我!顶得我花心怪痒痒的,不好消受。」言毕,将身儿胡乱耸动。宝儿道:「妹妹那花心真个娇嫩,一时半刻都闲不住,倘离了我这龟将军,莫不探首钻出阴门么?」鸽儿道:「哥哥越说越玄,那花心乃是镶住的的,却不似阳物,一经兴发,便探首出来。」

宝儿道:「妹妹,你这嫩东西紧紧窄窄,粉嫩雪白如绵,倘遇见个物大的,如何塞得进去?」鸽儿道:「宝哥哥这物儿这般大,不是轻易便肏进去了么?」宝儿道:「妹妹有所不知。男子那话儿,却有更大的,人见人畏,不是那骚极的浪妇人,断然受不得。」

鸽儿听罢,暗暗吃惊,遂问道:「哥哥说那更大的,却有多长?又有多粗?」宝儿道:「长过一尺,粗需双手合抱,方能围过。」鸽儿吐吐舌儿,道:「天呀,倘妹妹遇见了,岂不送命么?罢了罢了,宁可忍饥挨饿,亦不做那风流冤鬼,还留得一个不贞不洁的坏名声。」

宝儿暗想:「他虽这般说,实则是欢喜哩。瞧他那脸儿,憋得通红,正欲试上一回哩!」心里这般想,口里却不说,反将阳物在阴中左掏右摸,上拱下钻,弄得鸽儿呀呀乱叫,腿儿跷起,臀儿乱掀,实乃一个贪云雨的惯家。

鸽儿当不得,叫道:「宝哥哥,轻一些,可怜妹妹则个。」宝儿道:「你那花心正在痒头上,不是正好杀痒?」鸽儿道:「宝哥哥有所不知,倘痛杀了花心。妹妹便要早丢;倘与我轻抽浅送,哥哥便耐得久,妹妹亦乐得受用。」

宝儿道:「娘在那处烧着纸钱,倘寻了来,妹妹作何计较?」鸽儿道:「妹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倘你娘瞧见,任他罚办;只是与你寻欢作乐之时,不得马马虎虎,况且妹妹已旷了几日,如何不思春?那夜在舱中云雨,黑里糊涂,又如何尽得兴?」

宝儿闻听,知其骚发难禁,自家话儿已撑得小穴满满当当,便放出本领,尽力抽顶。鸽儿见来势勇猛,两杀手臂勾了宝儿的头颈,仰牝承受。宝儿尽力杀人,弄得下面唧唧作响,十分得趣。

宝儿见他淫心如炽,不忍怠慢,一口气抽了五百余度。鸽且气喘吁吁道:「亲亲宝寄哥,真个受用,你那话儿,又粗又长,直杀得我魂儿都飞了。今日便是一个死。却也情愿。」宝儿道:「哥哥如何忍得你去死?却要你好生活着,与我日夜作乐,何如?」鸽儿道:「亲肉达达,说得极是!」言毕,反手将肘儿衬于臀下,极力帮衬。

二人一来一往,又抽送了半个时辰,早将头顶乌鹊惊飞,然满地淫水乱流,却引来数只蚁虫。一只胆大的蚁,带着翅膀。忽的飞上鸽儿玉股,缘胯而爬,原来贪喷香那处,欲去吞食,却不妨鸽儿一声叫,那蚁儿欲走避。不意一股水儿喷出,浇个正着,那水儿乃阳物狠入小穴,因而喷溅之物,却是十分粘滑的,任那蚁儿挣扎,终不得生还,活活被掩死矣。

宝儿与鸽儿俱都大汗淋漓,如何察觉?鸽儿正欲死欲活,欢叫不绝哩。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年少淫情不可收

诗曰:

历历一群莺啭,袅袅数枝花颤。

司空见惯犹闲,揽得山僧魂断。

且说宝儿与鸽儿正入得欢畅,不意一只蚁儿嗅得异味,欲去尝一回,却丧身汩汩淫水之中。书中暗表,按阴阳轮回还生之理,此蚁乃鸽儿之父陈顶聪阴间化身,只不忍亲女在坟前淫乱,又不能相劝,只得投阴河自尽,亦谢生前不慎养淫女之罪,永世不得投胎。可怜有志有识之人。只因女儿一时过错,便了断了再生之愿,实则遗憾之至矣!

回头再说宝儿覆于鸽儿身上,前后冲撞,累得气喘吁吁。那精儿不得来,汗儿倒流了不少,弄得鸽儿遍身湿透,似刚自水中捞出一般。亦渐渐力弱,下下不及花心,杀在途中,便尽根不得。

原来宝儿自家中赶来,一路风餐露宿,又兼体弱,固不似那夜舱中恋战,幸尔鸽儿帮衬有方,才不致落于马下。

鸽儿似有所觉,便道:「宝哥哥,倦了么?且让妹妹趴将起来,容你歇歇再战。」宝儿巴不得退阵,遂将鸽儿抱紧,一个翻身便将他举在腰上。

鸽儿道:「宝哥哥,你且将腿儿并了,再将阳物扶直,妹妹便坐下来。」宝儿依言照办了。鸽儿猛可的桩下,却闻得宝儿「哎唷」一声道:「亲妹妹,痛杀我了!」

原采宝儿腰间那件话儿,经适才这一折腾,便软软滑滑,十分的不济事。虽凄着那鲜嫩孔,又如何杀得进去?鸽儿当即起身,笑道:「宝哥哥,才杀了千八百回,你便撑不得了,」宝儿道:「快与哥哥帮衬。」言毕,将鸽儿香腮捧过。

鸽儿悟其意,启开香口,将阳物含了。那话儿一经滋润,便慢慢硬起来。宝儿喜极,道:「好妹妹,你那上下口儿都十分妙用,哥哥今日真个爽死了。」

鸽儿口含阳物,唔哑应着。又将那话儿吐出,探手捻住,连连套弄。约莫套了百十下,宝儿便道:「妹妹歇手!那精儿欲来矣!」

鸽儿亦松开手,低首瞧那物件时。却见龟头红彤彤一片,十分坚硬,似长矛尖一般。道:「哥哥,此时可桩了么?」宝儿道:「妹妹桩下罢。」

鸽儿得令,遂跨坐于善宝腰间,将个淫水淋淋的小牝户套下。宝儿弓身而起,捻龟头凑近缝儿,鸽儿手扪酥乳,缓缓而就,不意宝儿腰身一拱,只闻得「唧」的一声响,阳物尽根没入。

鸽儿上下摇窜,那阳物似一条长蛇,钻进钻出,十分得趣。宝儿道:「亲妹妹,可顶着花心儿么?」鸽儿道:「顶得紧紧的哩,真是妙不可言。」

宝儿又将鸽??粉颈勾过,脸偎着脸,吐送舌尖过去。鸽儿吮了吮,亦以丁香答之,彼此含来吮去耍弄了一回。

宝儿腰身摇动,鸽儿在上盘旋打桩。片时,宝儿那物件又长了一寸,粗了二围,愈加兴发,便将嘴儿布在鸽儿那樱桃小嘴上,叫声:「我的亲妹妹,好标致人也。」

言毕,宝儿将鸽儿紧紧抱定了,翻身将他压在下面,发狠抽送了百十余抽,洋洋泄了。鸽儿身儿乱摆,不住的叫「有趣」。两下搂住了,爱如珍宝,布紧嘴唇,又将舌尖含吮一回,然而鸽儿终是未丢的,便道:「宝哥哥,你且多放在里几时,容我受用则个!」

宝儿依言,虽阳物不举,然却与先前一般粗长,只是软绵绵的。鸽儿将宝儿腰身搂过,狠劲向下,小牝户将那物亦含得满满当当的,不出一刻光景,花心便灼痒不已,竞也抖抖身子泄了。

二人俱揩抹一回。宝儿笑道:「你那物儿生的奇妙,不经阳物顶撞,只抵着花心,便也能泄,真个活宝。」言毕,手摩那物,但觉光软如绵,挖个根头进去探探,紧暖柔腻。又道:「果然有趣,妙得紧!怪不得男子偏爱这物。且丰隆光滑,柔滑如脂,便是三岁孩童,亦喜之不释。」

鸽儿道:「宝哥哥那话儿,亦有百个个可爱之处。日后咱活宝对活宝,妙物对妙物,好不受用。」话到浓处,二人又温存一番。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  奸银姑毒念萦心

诗曰:

对酒恰花开,诗联巧韵来。

玄诠随尘落,济济集英才。

且说宝儿与鸽儿在坟侧云雨,二人欢叫迭迭,惊得乌鹊南飞,银姑单跪坟前,又皆四周寂静,却如何闻听不见?只是银姑老于事故。今至昆山提亲,及遇亲家病故,心头便盘算开来,遂任他儿与鸽儿云雨,也不去理会得。

莫非看官要问,银姑又在心头盘算个甚?原来,银姑有一个妹妹,在苏州开张了一家妓馆,正愁无处去觅那些有几分人样的婆子,恰巧听得姐姐要去昆山提亲,使与他议了半日,无非是寻几个有姿色的女子去。

回头再说银姑见周氏丈夫去世,想他家境无人支撑,况他又兼几分颜色,倘邀他同女儿一道去苏州,料能生聘段故事。只是不曾与周氏深交,便不知他的为人,倘他百般不从,又作何计较?正是:毒不过地头蛇,狠莫及妇人心。

银姑正在思量,却忽闻背后脚步声至,知他二人归来,亦不回头,只将余下的数张纸钱烧化。

宝儿至母亲身旁,道:「娘,咱且回去罢。」鸽儿亦上前道:「伯母,活人不免死人愿,你快与爹爹烧了纸钱,两下心愿皆了,此时己不早,还请回去用杯淡茶。」

银姑听他二人一唱一和,暗笑他二人装得好个正经。也不揭穿他二人,只道:「你二人适才去了何处?」宝儿道:「回娘的话,孩儿适才去了那片松林,帮妹妹拾抬松果。」

银姑道:「你且将松果拿与娘看看。」宝儿道:「松果刺手,孩儿拾了几颗,便又丢掉了。」言毕,将手儿摊给银姑看,果见手面鲜红点点。

银姑看罢,瞧了一眼鸽儿,但见他眉乱奶高,面颊潮红,方对宝儿道:「只怕你那手上的伤儿,非松球果刺扎。莫不是与妹妹争抢甚物所致。」

宝儿心头一惊!暗叫不好。正不如作何应答,母亲又道:「倘儿日后与妹妹作耍,定得细心照看,更要怜香惜玉,看你妹妹生得这般伶俐,又皆细皮嫩肉,难道忍心伤他不成。」

宝儿只当当娘的不知,急急申辩道:「孩儿不曾欺负妹妹,适才妹妹在林中娇声迭迭,便是被那松球果儿刺了手儿。」说至此,方知露嘴,又忽觉鸽儿在后扯他的衣角,忙掩住口儿,不再多言。

锻姑亦不有意为难他二人,只好作罢。三人同行,径往家中而去。

且说周氏刚料理完丧事,及至三日后,方才有了些许精神。这一日,天气晴爽,周氏邀银姑同去后院乘凉。二人闲话,周氏谈至日后生存,不觉黯然失色,叹道:「想他一人去后,撇下我母女二人,咋过得日子!」

银姑见时机已到,忙劝慰周氏道:「妹妹且听我一言,你女儿既已成年,我儿亦年岁不小,不若先将二人的婚姻大事大理了,再作计议。」

周氏道:「此法虽是良策,女儿亦不必与我一同吃苦受累,只是如此一来,单抛下娘一人独守空屋,怎生得熬?」

银姑道:「这个不难。倘不嫌我家贫寒,不若妹妹即去我家过日?这样一来,你母女亦不分开,俺们也少下一桩牵挂。」

周氏思忖不语。银姑见状,加紧煽风点火,促他顺意。所说之语,无非是去他家后,如何与女儿单立一户,亦或谋些生计过活。再言之人生苦短,何故呆板守旧。他人既去了,活人得了活人愿,只是逢年过节,百期周年,回头与亡夫祭上一回,也便是了。

银姑本是个能说会道的快嘴妇,说得绘声绘色,早把周氏的心儿说动。但凡妇人都是见利薰心,一提及那荣华富贵,便把幼时所读《烈女传》《贞烈言》统统忘却。

周氏亦未落俗套,当下竟也应允了。银姑遂自作主张,去那邻里各本家四处游说,逢人便道:「周氏他不忍女儿乍去,遂去同住几日。」不明白的只道周氏去亲家走一遭,明白的背后便骂他不贞不孝,但当着银姑的面,谁个去说?由他们是了。

这一日,周氏将家中一应细软俱都收拾停当。连年所积银两本就稀少,料理丧事却又花去大半,周氏索性将剩余悉数与鸽儿购了嫁妆,倒也把鸽儿真个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四人雇了船儿,择日上路。

闲话休表。且说宝儿小小年纪,只因随母同去寺中,便遇上了这等姻缘。况兼鸽儿好个人才,宝儿愈加怜爱,每每夜间行事,便使些轻缓手段,容他慢慢消受。

再说银姑,待将周氏安排停当。便去走访他那开妓馆的妹妹。二人商议如何将周氏降伏,容他与男人做活,赚那白花花的银子来。那鸨头主张将周氏哄来,先与他一杯迷魂汤,先将他灌得昏去。继而唤来几个老嫖头,将他肏个半死,待他醒转来时,却是木已成舟,无奈何矣。

银姑听罢,急道:「此计欠妥,想那刚丧了夫的女人,怕有一股子烈性儿,硬的许是不成事,还是来软的。」

那人道:「姐姐且道来,用甚软法儿能成此事?」银姑道:「依我的意思,先寻一个白面汉这人须得有些银子,任他与周氏歪缠;你我左右周旋,暗地里再授意这汉子许周氏很多的银子,日里又买些衣裳与他,不怕他不动心。」

那鸨头连声称妙。银姑又叮嘱几句,方返回布署事宜不题。

欲知此法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周氏偷窥云雨情

诗曰:

花绿侵窗散晓阴,牙签满案独披寻。

飞花落研参朱色,竹响萧萧和短吟。

且说银姑姐妹计议哄周氏做那妓馆里的烟花婆子,当下决计使那软策儿。银姑当日返回家中,邀周氏至上屋闲话。又用过茶点,银姑寻了- 个空当儿,道:「你且正值风华之年,便丧了夫,实是可怜!」

周氏不语,银姑察其若有所思,又道:「只是象你这年纪,正是行乐的时节,今既丧了夫,日子怎生过得?」

周氏道:「多谢嫂子关爱。事已至此,却无甚奈何,都怪妹子命薄。」银姑道:「好妹妹,却如何灰心哩。我那处有个妹妹,择日你可与我同去散散心儿。」

周氏应允。闲话休表,且说三日后,银姑将家中一应事体与鸽儿吩咐了,便带周氏往那开妓馆的妹妹处去,临行时谓鸽儿道:「你娘近日闷闷不乐,我便带他去走访亲戚,去去就来。」

二人早间动身,不出个把时辰,便来到银姑他妹家。当下,周氏看这妹子哟,浓妆艳抹,项上金光闪闪,眉目传情。银姑道:「我这妹妹唤作月燕,比你大-岁有余,你便唤他月娘罢了。」

即刻周氏、月娘见了礼。月娘道:「妹妹来得正好,我的店子却是正差一个帮衬的。妹妹可愿留守下来做些话计么?」

周氏道:「敢问月姐姐,你这店铺都做些甚活计?」月娘道:「看这集市里的一些富贵公子,平日里闲得没事,便来店子里耍耍。我要你做这帮衬的,许是与这帮公子哥儿添添茶,亦只陪陪酒即可。」

周氏见这活儿省力,便道:「这个不难,我便能做。只是但凡那添茶陪酒的,定需年轻貌美,而我这半老不老的样份,能中客人的意么?」

银姑心中早已喜极,当下道:「妹妹有所不知,时下闲公子们受用的,正是你这年纪的,看你不愠不怒的,定能深得他人欢心哩。」

周氏欲再说些甚,却嚅嗫着不曾说出。忽见几个妙龄女子,自店中走出,嗑着瓜子,还直冲街面上的人挤眉弄眼。周氏见状,忙道:「这些姐妹,莫非都是姐姐店中的么?」

银姑抢着道:「正是。你看他们年纪轻轻,却个个攒有千儿八百两银子。他们这些钱哩,却都是那些公子施的。」

周氏似有所悟。随即三人同去上房,用过午膳。下半日里,银姑携周氏去那街坊闲逛,往的去处,大多是些名贵的店铺,又去几条烟花巷子,见那些俊男俏女勾肩搭背,眉来眼去,早撩得周氏耳热心跳。急扯银姑离去。

原来,周氏虽自小生在苏州城,但自十五岁出嫁,数十年便在昆山县境居住,如何见过恁般场景?

银姑见周氏面颊绯虽离了巷首,却还偷偷朝后观望,心中自然喜欢。但凡女人总是见财眼开,贪玩好耍的,周氏早已怦然心动,不及细表。

单说是夜,月娘将周氏安置在一绝好的上房处。乍一看,壁板光光,被褥纹帐俱是新换过的。只是见床头一双大红绸子的凤枕,心中生疑,暗想:「初来乍到,既与我厚遇,且是礼数,缘何却排放一对枕儿与我?」

周氏白日奔波疲倦,便早早的安息了。至半夜,却闻得隔里叽叽咕咕,似有人攀谈。那时他却是迷迷糊糊的,经这一吵,便醒了。那声音听来愈加清晰,却分明是女子哼哼呀呀,男子闷哼之声。

周氏心中犯疑。暗想:「这深更半夜的,是谁还在忙天忙地?」透过窗棂,看那月影早已消逝,料想已到二更时分。转首朝隔壁观望,因隔着壁板,却亦看不见甚。

俄儿,又传来一阵响动,却是一女子道:「亲亲汉子,顶着花心儿哩,着力杀它。」周氏大惊!浑身登时躁动起来,想道:「原来是在做那男女勾当!」

少顷,却见一线光儿自壁上晃了进来。周氏心中犯疑,看那板壁,并无一丝空隙,那光儿如何进得来?遂悄然下床,轻轻拂步,移至那光线儿处,细看,竟察觉那板壁中央,却装着三寸见方的一块白布帘儿。

周氏心中大喜,当即将身儿紧贴壁沿,揭开那张帘儿,凑进一瞧,竟将邻里窥得一靖二楚。只见那屋里,两个赤精条条的人儿正滚来晃去,揉成一团。

周氏虽已半老徐娘,却不曾见过人家云雨。只见那男子将女子压在身下,手捧那粉颈,连亲了数个嘴。只听那女子道:「亲肉,快速速与我抽动,我那穴儿痒得难熬哩。」

那男子道:「骚娘子,受不得了么?」那女子道:「老娘那穴儿久不经男子肏过,酥痒的难过哩。」那汉子闻听,便将臀儿耸起,又着力压下,道:「亲肉达达,受得住么?」那女子道:「好个爽利!莫停歇,与我痛杀则个!」

周氏看得性起,亦觉下身有些动静,却似蚊虫儿叮咬一般,忙探手去启那牝户,不意那话儿一经指儿,竞也滚出一串水儿,十分可人。周氏久不曾流过淫水儿,当下便羞红了脸。只是消受不得,欲舍了眼前人儿回榻歇息,又如何放得下?

当下,周氏竟亦将指儿挖入牝中搔痒,方杀着花心,却闻得那汉子道:「老板娘,你这开馆的,却也焦渴么?」那女人道:「老娘白日黑夜都闻得淫声,如何熬得住?」

周氏闻听这声音甚是耳熟,旋即探长颈儿将那女人细觑。

欲知那女人究竟是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房中寂寞遣春情

诗曰:

穷达应有数,富贵真所忘。

毋为贪心炽,竟入奸人缰。

且说周氏倚于那小窗旁,瞧见二人正肏得欢畅,上面又做成个吕字,当下又闻所那女子声音甚是耳熟,便欲将他二人看个究竟,怎奈里面昏暗,如何看得清楚?又见那女子云翼乱飞,头儿摇得拨榔鼓一般,只是大呼「狠杀」,直将板壁震得「叱叱」乱响。

周氏胯间早已湿了一片,那水儿缘股而下,早将半边裤儿打湿,又流至金莲,脚儿冰冰凉凉,而心头却热乎乎、暖洋洋,恰如男子那物儿肏进穴儿中一般滋味。

可怜周氏纤纤细手,初时入二根,增至三根、四根,末了索性连掌儿撑入阴门,亦不得解痒。那花心儿似受惊一般,乱蹦乱跳。看官有所不知,但凡那久旷妇人的牝户,初时甚小,但一经兴发,便是大得无比。想那连八斤孩童都能生出的物件,一只纤手儿又如何解得痒?

回头再说屋内二骚人,已战了二千回合,却还不曾丢过一回。想他二人定是被窝中的惯家,否则定不此然。然周氏已是忍不得,精儿泄了少许。

忽闻那男子道:「娘子。你我初次云雨,两话儿倒也配搭得来。只是你既已尝得我这物件的妙处,我却不曾受得你的手段哩。」那娘子娇声道:「老娘有甚手段,除了与你耍耍洋油倒浇的工夫,便无他法。」

那汉子道:「羊油倒浇倒也罢了,只是你肥臀硬大,还须轻些桩则个。」那娘子道:「老娘有一副腮臀,你亦有一根巨物,今夜两话儿正当般配,谁也让不了谁。」

周氏闻听至此,那牝户愈发难过,一张一合,咻咻而吸,只是听那男子阳物壮大,却不知有多粗多长,倘能受用一回,岂不妙也。

止恁般想,却亦不多计较。又闻得那娘子道:「既要老娘倒浇,为何又不放老娘起身?」那男子果然爬起身来,侧身而起,周氏陡见他那腰间话儿,足足有一尺来长,亦有一腕之粗,真个巨物!

周氏喜极!索性将那白纸帘儿一应扯去,将那粗长阳物饱看一回。那男子却似故意与他细看,偏手持巨物向那道小窗大颠几颠。周氏又惊又喜,只是不知此男子乃谁家汉子,姓甚名谁,日后亦有个招揽哩。

却说那女子被那阳物杀得痛快淋漓,便似死猪- 般,昏然而卧。只是仍不曾丢,片时,又骚兴大发,忙将阳物扯过,又把那汉子掀倒,爬身而起。

周氏蹬视,正欲将这娘子看个仔细,不意油灯忽然熄灭,亦不知是风儿所灭或娘子所熄。当下,只闻得二人肏得「唧唧」的响,却看不见人影儿,不觉怅然,当下叹了一声,正欲打转回榻,不意那娘子道:「冤家,咱二人云雨,可有人在一旁偷觑么?」

那汉子道:「这屋儿闭得牢,那来的第三只眼儿?」周氏大惊!便打住金莲,续听下去。

那娘子又道:「既无人偷觑,如何又有女子叹息之声?」汉子道:「许是邻里住着谁家的婆子,夜来翻身罢了。」

那娘子道:「恁般听来,却是不象翻身的样。况且巧逢我将这灯儿灭了,他便哀叹。」汉子道:「既是女子叹息,我便持着物儿与他杀一回火。」

娘子道:「你既与他杀火,抛下我这要丢不丢的样儿,怎生得过?」汉子道:「娘子有所不知,我这话儿,连战三五夜许是无碍。且放我过去,许是那家女子穴儿骚痒,却来这娼家解渴哩。」

周氏吃了一惊!英非那被唤着月娘的,竟是娼家的鸨头么?

又听那娘子道:「说不定邻里那寂寞女子,却是我那亲姐妹哩。你且去与他肏一回,但得将今夜的银子留下。」那男子道:「娘子恐我溜了去,昧你的银子么?」

娘子道:「非娘子不信你,且是我们做这皮肉生意的,断不可赊帐。老娘今夜恋你那物件受用,便收你十两银子罢了。倘天明前返转回来歪缠我,算我白搭,乐你受用一回。」

那汉子道:「亲娘,今与你十两,倘天明前还余些气力,便返转与你耍耍,届时外加五两白银,可中意么?」那娘子连声谢过,方送汉子出门。

且说周氏闻听至此,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看官有所不知。那娘子便是月娘扮了妓婆,与这汉子云雨,实为勾周氏的性儿。此时鱼儿既已上钩,便当收线。月娘见此事已成了大半,心头自然高兴,故安睡卧榻不题。

回头再说那汉子捱近周氏门首,便轻叩门儿,周氏又喜又惊,连忙钻入绣帐,只装着不曾闻得。双子早知周氏偷窥他腰间那话儿,定然动了性儿,只是但凡贞洁的女子,需得循循诱导,方能遂愿。

当下,汉子急叩门儿不歇,口中却又装那妇人腔道:「亲妹妹,快开开门几,姐姐无处安歇哩。」

周氏听了,心中疑惑。待仔细听过一回,方知乃汉子所扮,心头又掠又喜。

欲知周氏作何计较?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情急时恩人盼顾

诗曰:

志不落安饱,息岂在榆坊。

材借折弥老,骨以磷逾强。

且说周氏倚窗窥探二人云雨,忽值屋中灯儿扑灭。当下大失所望。不意那汉子察觉,将他当着娼家,却亦学了妇人腔寻上门来。

周氏喜极!见汉子将门儿叩得紧,忙捱下床榻。轻移莲步至门首,轻声道:「是那位亲哥哥?」汉子道:「快将门儿启开,本汉待不得矣。」

周氏将门儿启开,那汉子一脚跨入,将周氏拥过,嘻笑道:「亲娘,却还光着身子哩!」周氏道:「莫歪缠,邻里有人儿哩。」汉子不依,反将一只大手儿去搂那牝户,却觉那处水儿横溢,当即笑道:「亲娘,瞧你这穴儿渴得难受,还装正经么?」

周氏道:「我这穴儿比不得邻里娘子那牝户,还是寻了他去罢。」汉子道:「那娘子已被我肏得丢了,还是寻了你罢。」言毕,便将周氏拦腰抱起,径向床榻而去。

及至床沿,汉手把周氏置在胯上,令其掰开玉股,又将自家那巨物顶着牝户。周氏探手捻住阳物,不禁骇然!谅愕道:「你这物件恁般大,老娘受不得,还是撒手罢,」

汉子那里依他,双手攀定周氏纤腰,便要顶入。周氏急煞,急忙把手儿将牝户遮了,一头又狠捻龟头,叫嚷道:「亲哥哥,倘你忍不得,妹妹便把手儿与你套弄,万万不可放入。」汉子道:「本汉不信你这骚娘儿耐得住。」言毕,将周氏推个仰面朝天,瘫倒床榻。

周氏不知他作何手段,正猜疑,只觉汉子穿进裆中,一张大口,便将牝户吮住。周氏当不过,呀呀叫起痒来。

汉子本是个惯往娼家的,如何不知采花手段?当即又将舌儿探入牝户,搅荡一回。周氏叫道:「亲哥哥,我那穴儿如何?」汉子抬首道:「你这穴儿,紧了些,浅了些,却是为何?莫非是个不生子的公婆子。」

周氏见汉子辱他。当即道:「老娘的闺女儿都嫁人哩,还道老婆是公婆子。」汉子道:「你那女儿许是与你一般骚的,可惜!可惜!本汉不曾尝得。」

周氏道:「我那女婿比你多出十分人样,你却也配与他争抢我女儿么?」汉子埋首又是一阵猛吞,方道:「凭我这腰间巨物,招一个女子,便来十个!没了你女儿与我作耍,难道缺了狗肉则不成席么?」

周氏笑道:「亲哥哥,快莫闲话,将我那花心儿吮吮,乐得消受。」汉子道:「我且要将阳物送入。」

周氏惊怕那话儿撑破香牝,当即不允,把金莲蹬紧那巨物,不放其生路。汉子只得复吮牝户,又挖进两根指儿,夹那花心,周氏臀儿乱摆,早有一股水儿溢出。

汉子舔的兴起,索性将整根舌儿放入,嫌不解兴,又复加一指,挖进内里。拨弄花心,撩得周氏氏高叫迭迭,直骂「痛杀!痛杀!」

汉子道:「亲娘,你这穴儿水儿恁般多,许是久不经男子冲撞的。今夜便让哥哥大肏一回。」周氏道:「老娘自出了娘肚皮,只与丈夫耍子,却不曾与别的男子肏过,今日见你巨物,方动淫念,只是我守身如玉,如今却要破了洁身,羞人达达的,实难从命,还望哥哥见谅则个。」

汉子乘他说话的当儿,早已悄然覆上身去,持阳物凑准牝户,发力压下!周氏不曾料得,当即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汉子不意他会昏倒,当即以口布气,又是捶胸,又是抹乳,忙恬了好大一阵子,方将周氏救活。

周氏惨然道:「亲哥哥,险些将大妹子肏死!」汉子讪笑道:「本汉听说女子痒极,有过焦渴而死的;却不知男子相入,亦能致女子丧身。」

周氏道:「平常男子相入,许是不碍事。只是亲哥哥那物件其大无比,倘入放阴中,定然塞得密不进风,怎生了得?」

汉子道:「这个不然,便与你轻轻抽送,许是无大碍。」言讫,便耸动腰身,抽提了数十下。汉子又道:「亲姐姐,内里何如?」

周氏道:「似捅入了一条烙红的棍子?十分受用,快与我速速抽送。」汉子一头狠肏,一头道:「姐姐先时畏怕,此刻却又爱它不过哩。」

周氏哼哼呀呀,又将金莲倒控汉子腰身,将肥臀高高掀起,迎凑不已。汉子兴发,阳物比先时又大了些许,十分得趣。转瞬便抽送了百十下。

少顷,汉子便又使些手段,阳物拨拨点点,低头觑那牝户吞吮之妙,又见花心乱动,吞锁自如,汉子喜极,遂发力大肏,自首至根,冲创了五百余抽。俄尔又紧抵花心,左摆右揉、弄得周氏淫声浪语大出,但觉浑身酥麻,连丢数次,又将嫩舌送过,汉子吮了,舌尖一点凉凉,便知周氏畅美,遂发力又干了数十下。阳物抖抖却亦泄了。

二人起来,草草揩抹一回。重入绫被之中,共枕偎抱。约莫三更时分,汉子忽然醒转,原来却是周氏逗耍他腰间话儿,将他惊醒,当下道:「亲姐姐,你那穴儿又痒了么?」周氏答非所问:「适才与你云雨的那位娘子,可是月娘么?」

欲知汉子作何回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多情汉被底露真

诗曰:

居令愆缪格,出俾凋瘵康。

斯不愧读书,良无惭垂黄。

且说周氏与那汉子相拥而眠,夜半醒来,周氏打听适才与汉子云雨的那位娘子是否是那月娘,汉子道:「亲姐姐,你可要我说实话么?」

周氏道:「不要你吐真言,老娘问你作甚?」汉子道:「那娘子正是月娘。」周氏道:「他与你云雨,却偏在我邻里,又装模作样隔一扇窗儿,还挂一帖纸帘,却又使你将那绝大的家伙掂给我瞧,不是明勾我性儿,索我魂儿么?」

汉子笑道:「不瞒娘子说,月娘与我做那勾当,却终为着能与你耍这事儿,只因白日里见你与月娘相伴而行。着你风姿绰约,料想定是风情惯家,故使这策儿与你歪缠。」

周氏听罢,将汉子那阳物狠捻一把,道:「哥哥既要与我歪缠,何故费此心机?只须扯我去那暗处,将那话儿掏将出来与我瞧过,岂不事成了么?」

汉子道:「这么说来,即是个十分贞洁的女子,但凡那男子话儿可爱,亦不顾是否丑陋,亦或残废的,只要能与女子将穴中之痒痛解一回,便要应允了他么?」

周氏道:「不是么?想你面目并非清秀,心地未必善良,但那物件可入,我便将几十载所守如玉之身甘愿奉上,可见天下女子虽赞那贞洁牌坊下的妇人,却未曾全是见色不动之人。」

汉子道:「实是如此。你可知我这腰间话儿,令多少女子想死了?倘我一一依从,岂不要我性命?可见世间的女子,风骚之至,无以言表矣。」

周氏道:「且说那些女子淫心不死,却皆是男子巨物所勾。但凡女子动了色心,便似油灯之火,能曼延燎原,势将焚其身矣!」言毕,又将汉子那巨物捻过,套弄不休。

汉子知其兴发,遂悄自枕边摸出一粒催情丸,放入周氏阴中。原来娼家的罗榻,那枕旁置有使人动性儿的药丸,只是初往娟家的汉子,亦或是初招的妓婆子,实是不知。然这巨物汉于,往这娼家三天一逛,五天一歇,如何不知晓?

当下,周氏似觉汉子挖进了一根指儿,却又忽的缩回,陡然间,阴中便作起痒来,竟似千万虫儿拱拱钻钻,十分熬不得。便问道:「我道这家哥哥,你且做了甚手段,使得我那花心妹妹窜进窜出,百般难忍?莫非你那手儿有甚魔法不成?」

汉子不语,却又故意将周氏手儿拨开,背身而卧。周氏阴中愈发骚痒,少时,又流出骚水儿来,沾沾绸绸,百般可爱。原来是那催情丸在阴中化作水儿,早将淫水儿惹出,故溢将出来。

半晌,周氏便受不得,转身将汉子扳过,捻住其阳物道:「亲哥哥,快可怜妹妹,我那嫩穴儿痒得慌哩!」

汉子不语,任他拨弄物件,只是不与他放入。周氏急煞,身下水儿汩汩而流,乳儿一颤一颤,凤跟乜视,其淫状似从未见过男子腰间话儿。

汉子有意与他为难,故意又将阳物大胀。周氏益发兴狂,翻身而起,掀开罗被,腾身跨于汉子腰间,就要桩入。

汉子亦有些不忍,便道:「亲娘,本汉白日不曾把你看个仔细,此刻与你交欢,权且将油灯点上,与你面对面儿入一回罢。」

周氏道:「恁般明晃晃的映着一对赤精条条的身儿,羞人达达的。如何好行事?」

汉子道:「你不应了我,便不与你入。」周氏无奈,又道:「你就不怕老娘穴中水儿奔涌,泛溢而出,倘将油灯潦倒,岂不惹出一场水火之灾么?」

汉子嘻笑道:「娘子戏言,你那穴儿真个与他人有别,连那水儿亦能酿成水火之灾,本汉今夜倒要领教则个!」言罢,寻了火儿点亮油灯,却见周氏身子光光白白,那一双乳儿颤悠悠勾人魂魄,又见双股之处,一簇鲜嫩茎毫,遮了一道红红白白的小嫩穴,十分可人。

汉子忍禁不住,朝那牝户亲了一口,道:「亲娘,你非闺女,缘何那穴儿紧紧窄窄的?」周氏道:「只因老娘久不曾与男子入过哩。」汉子道:「无男子与你杀火,倘你焦渴之时,亦用指儿入解痒么?」

周氏欲将丈夫故去之事托出,又怕犯忌,只好敷衍道:「近日来,老娘身子不甚爽利,月事不济,难有欲心。」

汉子道:「既然恁般,本汉今夜用这巨物弄你,就不怕伤了身么?」周氏道:「倘能一尝你那巨物之美快,便做了风流鬼,亦无憾矣。」

汉子情兴如焰,一手扪酥乳,一手抚摩牝户,周氏忍不得,道:「亲亲,我那穴儿已有些动静,且与我放入罢!」言毕去捻那阳物,一只手儿竟把围不过,不觉大骇,探身将油灯移近,细窥一回,但见那物件奇大无比,跃跃然似一根椽子,当下道:「汉子,你这物怎与别家男子的不同?」

汉子不语,止将指儿挖入周氏阴中。拨弄那花心儿。霎时,阴中淫水儿流了出来。周氏熬不住,亦将手中阳物狠力套弄,可怜一只手儿竟忙活不过,连忙双手合围那巨物,一气套弄了十余下。

半晌,周氏道:「老娘花心快被你揉碎了,今日与你倒浇一回。」言毕跨身上去,持阳物凑准花房,正欲桩下,忽闻一声道:「妹妹且慢,容姐姐先受用一回!」

二人俱惊,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淫荡女你争我抢

诗曰:

杏园舒壮游,兰省含清香。

七幅豁盲者,三策惊明王。

且说周氏情焰烈烈,正跨坐汉子腰间,以牝凑柄,正欲桩下,却忽闻一声断喝!回首一看,原来月娘正倚窗窥探,眼见巨物欲杀入周氏穴中,自家不忍,遂喊叫出声。

周氏道:「果是月娘姐姐,想你前半夜受用,这后半夜权让妹妹乐上一回!」月娘道:「妹妹有所不知,这苏州城大小数十家娼馆,谁个不知这欧姓汉子长着一副巨物?他今夜乃为我而来,且已将银子付与我,还是让与姐姐受用罢。」

周氏不依。自顾自将身儿桩下,那阳物已被吞了大半,汉子腰间一耸,阳物尽根没入。周氏时起时俯,上下套弄,入得阴中唧唧的响。月娘窥那阳物出出入入,急得高叫迭迭。周氏那能顾及,一气已套弄了百十下。

月娘急煞,急将门儿启开,闯了进来。原来适才二人情急,竟未将门儿闩上。

周氏见月娘闯入,生怕将那爱物夺去,遂俯身下去,将汉子覆个严严实实。月娘已是兴发,疾步上前,狠掀周氏,可那里掀得动?原来那巨物放入周氏阴中,又兼周氏发力狠覆,二人便粘合一处,如何也掀不开。

月娘气急,骂道:「原来你却是个骚娘子,老娘只道你是个守妇道的人,却枉费了许多心思。」周氏道:「你不是勾我来娼家与你嫌银子么?今日正与你挣着,如何又来相阻?」

汉子见二人争抢不住,遂道:「两位骚娘儿且将住口,容本汉与你等想个策儿,两下受用。」

月娘道:「你有甚策儿与我受用?快快道来。」汉子道:「周氏既已将物件放入阴中,且已消受了一两百抽,便是舍不得的,今夜便允了他;月娘亦不过是穴儿作痒,待本汉将你痒儿解了即可。」

月娘道:「你把甚与我止痒?」汉子道:「本汉口中的舌儿将你花心咂吮,又添进五根指儿杀入阴中,还不能解痒么?」

月娘道:「老娘依了你,只是你得将精儿止住,喷于我那受气的牝户内,供我消受。」汉子道:「这个不难,权且一试。」

当下,三人连床野战。周氏于汉子腰间桩上桩下,牝户将那巨物吞锁自如,口中咿咿呀呀欢叫迭迭。月娘则掰开玉股,双膝着榻,跨于汉子颈上,将牝儿挪近汉子唇齿之间,容他把舌尖勾入阴中拨弄花心,又觉汉子添加一指,抽插有加,亦十分受用。

汉于体壮,浑腰连连耸动,阳物在周氏阴中四围大攻,百般有趣。口中舌亦翻卷自如,舔得月娘骚水横溢,滴于汉手脸上,忙用舌尖收尽。

少顷,月娘牝中似放人了一块火炭,灼烧不已。便道:「亲肉,我那牝户受不得哩,且将那巨物放入一刻罢。」

汉子不语,只顾吮舔。月娘愈发猛熬,身儿一软,竟坐了下去,牝户正凑着汉子的口儿。当下,汉子使将舌尖缩回,把利齿轻轻咬住月娘的花心。

月娘正当焦渴之时,那受得恁般弄?当即大叫一声「痒杀」,那精儿竟泄了出来,流了汉子满脸皆是。也不顾揩抹,只顾将花心吞咬。

但凡女子情动,花心便要露首。那月娘的牝户却有异处,便是那水儿溢时,总是流得线儿一般缓,而非狂泄而出。汉子本想将月娘花心揉碎,待他丢了,便掀开他,却不意那水儿长流不尽,只好耐着性儿含接。

少时,周氏亦受不得阴中之痒,叫道:「亲肉,快与我发力杀一回痒!」汉子道:「待我先将月娘打发了则个!」言毕,将整个掌儿捅入月娘阴中,月娘尖叫一声,匹然而倒。

周氏喜极,道:「亲汉子,你用甚手段将他降伏了?」汉子道:「我用的乃是五指穿肠法,倘女子痒极,穴儿开张,便将掌儿探入,把那花心按回,女子便会昏倒。」

周氏道:「这岂不要了月姐姐的性命么?」汉子道:「断然不成。只因我这物件大,贪恋的妇人甚多,倘打发不过,便把此法与他们受用,十分灵验哩。」

周氏道:「少时老娘若当不得,亲肉亦用此法赚我么?」汉子笑道:「你那亲亲肉缝儿紧紧窄窄,我受用还嫌不足哩,缘何会使恁般毒计?」

周氏道:「既如此,老娘便放心了。权且与我杀火,倘月娘醒来,又与我争抢哩。」汉子道:「那骚娘子一时半刻须是醒不来。」言罢,将周氏覆于身下,持阳物射入阴中,先搅弄一气,方抽插起来。

及至阳物尽根,周氏便唧唧呀呀欢叫道:「你那物儿比先时粗了些,爽利死了。」汉子一头猛入,一头道:「你与丈夫云雨时,可有这般爽利么?」

周氏道:「丈夫亦有些手段,只是物件生得小了许多,不及哥哥话儿受用。」汉子愈发兴动,飞起金枪又是一阵大入,转瞬即是五百余抽,弄得周氏似害了病一般,咿咿呀呀叫个不歇,又叫出许多心肝肉麻来。

汉子亦不多语,照准花心猛抽猛提。周氏兴发,双股大挺,臀儿狂摆,腰如柳曳,正是:巫山路短,云雨茫茫。

周氏正当美快之际,愈发高叫连连,却忽觉一只手儿摩向自家牝户,不由惊叫道:「亲汉子,切莫将手儿杀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青楼窟再添二娇

诗曰:

阱人还自阱,愚人只自愚。

青蚨竟何在,白骨委荒衢。

且说周氏正与汉子大战数千回合,二人正值极妙的光景,不意一只手儿探向周氏牝户。周氏只当汉子欲把手儿与他杀痒,当即哀求,只听汉子道:「亲娘叫甚?我那手儿正攀着你那臀儿哩。」

周氏惊愕,定神细窥,却见月娘口中胡言乱语,正探只手儿扯牝间那阳物,当即将那手儿摔开,道:「亲汉子,月姐姐醒过来哩。」汉子不语,只顾蛮干。月娘告道:「亲汉子,快与妹妹杀上三五抽,倘不允,妹妹今夜便死给你看。」

周氏听月娘言语悲戚,再见他面色苍白,眼儿时闭时开,牝户一张一合的,怕果真闹出人命来,定有牵扯,不若让他一时,日后再作计议。

周氏只恁般想,又如何将牝中之物割舍得去?只闻汉子道:「月娘甚是可怜,你且与他并排卧了,容我与你二人左十下、右十下干一回何如?」

周氏应允。汉子起身将阳物扯出,却见那物虎虎生风,水答答的,十分惹人。周氏道:「亲肉,切莫忘了与我那穴儿杀个足数。」

汉子先将月娘拔正,容他双股掰开,将阳物投入,重创了十度,方提了金枪,又与周氏射杀十度回,如此恁般干了半个多时辰,汉子便累得气喘吁吁,那物儿亦不似先时有力。

待与月娘相杀时,月娘道:「亲肉,且与我二人各三十回抽插,方能尽兴。」汉子禀过周氏,周氏默然应允。汉子遂先与月娘补过二十下,方与周氏干。

原来周氏已有了要丢之意,待汉子冲撞了二十下之时,周氏便将汉子紧紧搂过,低低叫道:「亲肉达达,切莫抽出,妹妹花心已碎,便要丢了!」

汉子怜其痒得难熬,待抽过三十,便续抽下去,直至五十下之时,周氏仍不得丢。那边月娘见汉子与周氏久战不歇,心中忌恨,探手将巨物- 把扯出,道:「死贼囚,如何说了出口却要食言!忒不公了!」

汉子那巨物经月娘这一拨弄,急抖一回,竞汩汩而泄矣。周氏正当欲丢,那精儿自阴门而来,十分滚烫,亦摆摆臀儿,阴精对泄矣。可怜月娘花心刚刚露首,便不得巨物眷顾,虽双手又把阳物百般抚弄,终不得硬起,只好自叹命苦,凄然而卧矣。

时已五更时分,天色微明,月娘、汉子俱皆疲惫,相拥而眠。

闲话休叙。且说周氏自与那汉子耍过后,再不顾及甚妇人守甚道,亦把古来贞洁烈女之说抛却,索性留于月娘娼馆,夜间勾搭男子,也趁此挣几个银钱。

一日晚些时候,自街面走来两兄弟,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径朝娼家而来。那高瘦的男子一进店门,便朝后面的月娘道:「我兄弟二人闻听此处有个叫周氏的年少妇人,可真有此人么?」

月娘道:「却是有个唤着周氏的,却非年少妇人,乃年近四十。」那人道:「这妇人模样何如?」月娘嘻笑道:「论他的模样,确是百里挑一,生得好一副面皮,手儿又巧。」

那个矮些的男子道:「前几日有一姓欧男子在这馆里耍了一妇人,声称那妇人儿十分受用,我等便寻来了。」

月娘看这二人的容貌,又闻其声音,与前日那一巨物汉子十分相似,便道:「莫非你等便是三兄弟么?」二人齐道:「正是。」原来,那日登馆的叫欧大,今日这二人俱是他的亲兄弟。高瘦的唤着欧二,矮胖的唤着欧阳。三人仗着万贯家财,也不娶妻,终日在娼家厮混。欧大那日返家后,与两兄弟猜拳行令,可出手不顺,早被灌了个烂醉。因免遭罚酒,方将周氏拱出,直道他那穴儿是个与惯常女子不同的,欧二、欧阳因此寻了来。

当下,欧二问月娘道:「人称周氏那话儿紧紧窄窄,却是年近四十的妇人不曾有过的,果真么?」月娘道:「这是实言,你等一试便知。」

欧阳道:「倘是你讹诈,诳弄我等,出来便寻你一个开心。」月娘道:「两位哥哥倘真与我作耍,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言毕,将二人带往上厢房,单去请周氏拜会。

且说周氏,只因贪恋几两碎银子,便是有求必应的。但如此一来,自家那穴儿不经重创,几个日夜下来,便红肿不堪了。低首瞧那处时,亦是那处平日里水儿不尽,粘粘绸绸,只道丢得多了,也不在意。

这一日,周氏正在屋中揩拭话儿,只听月娘在门首道:「大妹子,有人专喊了你的名儿要你作陪,还不快去!」

周氏道:「可是熟客么?」月娘道:「却是半个熟客,那二人乃前几日寻欢的那位大哥的二位兄弟。」

周氏骇然道:「想他兄弟三人,定然生着一般的话儿,今日却又来了一对,叫我如何应筹得过?还望姐姐相帮。」月娘道:「我这几日来了月事,如何做得那件事儿?你且去,一夜挣个双份儿,还不好么?」

言毕。连拉带扯,将个周氏拽至二兄弟房中。当下三人见了礼,二人将周氏定睛细看,见他果然有七八分颜色,不禁欢喜。月娘闭上门儿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三人连床野战忙

诗曰:

饮若长鲸吸,贪如硕鼠能。

从教挽大海,溪壑正难开。

且说月娘将二兄弟带至周氏房中,便退了出去。欧二见无外人,起身将周氏抱在膝上,方道:「好个标致的娘子,不在家服侍丈夫公婆,养儿养女,却跑来娼家作甚?」

周氏假装戚然道:「我家丈夫不甚济事,三个儿妇女忍饥挨饿,做娘的便来了娼家,寻几两碎银子却是为了救活几条贱命。」

欧二道:「你道你家丈夫不济,却是那物件欠佳么?」周氏道:「他非但床第工夫不力,亦连养家糊口的能耐都不备,把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过活?」

欧二接口道:「既是恁般没用的男子,何不早废了去?想我等三兄弟,家道殷实,又尚无妻室,不若娘子往咱家过活罢。」

周氏不语,似有难言之隐。欧二又道:「莫非娘子是此处的鸨头花银子买来的么?」周氏摇头,欧阳道:「那定是撇不下亲生儿女哩,不若将你家老小一应接往我家,供他们饭食,只消你轮番与我三兄弟寻乐则个。」

周氏心中暗暗欢喜,索性竟将前后事宜和盘托出。二兄弟听了,十分吃惊。

欧二道:「莫非你是个克夫的?既是恁般,教我等如何敢娶?」周氏连声辩称,又道:「倘你兄弟三人真有心属意于我,便不作妻,只许些银钱即可。」

二人连声称妙。欧阳道:「说了大半夜,却还不知你究竟是如何的受用?且将裤儿褪下,容我将那牝户瞧上一回!」

周氏道:「你兄弟二人齐齐上身,叫我如何受得过?还望寻个良策。」欧二道:「良策倒有,便是一人与你牝户杀火,一人弄你后庭,只是这般样儿,娘子定要高叫迭迭,惹得邻里俱来围观,叫我兄弟如何尽兴?」

欧阳道:「倘要清静,咱二人何不将娘子领回家门,关门闭户,尽兴畅意一回何如?」欧二连声称妙,道:「三弟聪颖,这般的策儿,你却想的出。」

二人又与周氏相商,周氏只道:「全凭两位兄弟安排。」原来周氏恐长日呆在娼家,倘女儿女婿察觉,便没脸面了;若再让银姑知晓,则更加不妙。殊不知这却正是银姑使的策儿,可怜周氏憨厚,却不曾明白。

当夜,两兄弟为免招耳目,将房中的油灯灭了,只把周氏上下衣裤褪尽,胡乱盘弄了一气。

及至三更时分,楼上楼下俱都安歇了。只有邻里两个屋娇喘声急,又唧唧溜溜的响,却是嫖客娼女正肏得欢畅哩。两兄弟看好路径,又将周氏把一条被单裹了,塞入一麻布口袋中,那欧二抱了,大摇大摆出了屋门。

至门首,便有一个打更的老汉上前问道:「这位客官,天还不曾亮哩,便动身了么?」欧二道:「那娼婆子十分的不受用,入了他三五下便昏昏睡去了,我等要寻别的娼家去。」老汉道:「二位慢行,一路小心则个。」

方出了娼家门首,周氏便在袋中道:「快放我透口气儿,老娘快憋死了。」欧二连忙将周氏取出,以口布气道:「娘子万万憋死不得。我兄弟三人还等着受用哩。」三人雇了辆车儿,径向家中,一路不题。

且说兄弟两人将周氏劫至家中。已是五更时分,天色微明。二人去厨下做了饭菜,三人围坐,团团吃尽。欧二道:「想大哥不曾醒来,我等就在厨下作耍罢。」

原来欧家三兄弟本同住- 屋,倘将周氏在睡屋中耍,欧大定要争抢。若在厨下云雨,欧大则不能前来凑趣。

欧阳应允。再问周氏,周氏道:「这厨下冷冰冰的,弄起来如何能尽兴?」欧二笑道:「倘娘子嫌冷,便将灶前这火儿烧起;倘娘子嫌硬,三弟便去卧房把棉褥抱过。」

周氏道:「这也受用。只是这火儿倘将被褥燃了,我等三人岂不成了风流鬼儿?」欧二道:「娘子多虑。愚弟这就去打一盆清水置于灶前,倘被儿着火,便把它灭了。」

欧阳已将被儿抱来,三人将张案板铺于灶后,再将被褥铺上。处置停当,已是金鸡呜唱之时,周氏扒上被儿,道:「你兄弟二人,谁个上头阵?」

欧二道:「倘我二人齐齐上阵,娘子允么?」周氏道:「只是恁般一来,定要弄得巨响,俏把欧大惊醒,岂不坏事?」欧二道:「我二人小心则个。」

言毕,趴上身去,正合了格势。周氏使将玉股大搿,容欧二将话儿放入。周氏已旷了一日,那话儿水腻腻的,阳物一凄,便尽根投入。

欧二先抽插了十余回合,遂将周氏粉颈搂过,侧身一滚。周氏便坐于欧二腰间,正将肥臀高耸,容欧阳插入。欧阳已是待不得,持枪上阵,照准后庭便刺,那知那孔儿不曾经男子入过,紧紧的,如何杀人?

欧阳又冲撞了数回合。仍不得进入。急道:「娘子,这是何故?」周氏道:「你就不会想个策儿么?」欧阳道:「甚策儿?」周氏道:「岂抹些唾沫在龟头之上,再将我那臀儿掰开,方能杀入。」

欧阳依言行事,果将阳物捅入后庭。经莫进了二寸,周氏便道:「痛杀!」欧阳不顾,耸身大弄,阳物便尽根投入臀中。

周氏道:「不意女子周身皆是妙物!两位亲兄弟,只管与老娘抽送!」

二人见她骚发,正待大入,忽闻隔里一阵响动,三人俱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为私情谋抢妇人

诗曰:

野花艳偏奇,狂且着贪想。

浪思赤绳系,竟落青丝网。

且说欧家二兄弟正欲与周氏大干,却忽闻一阵响动,当下,三人急忙歇手,侧耳细听。

周氏低声道:「莫非惊扰了欧大,却来观望咱三人?」欧二忙探手把周氏香口掩住。少顷,却见卧房中透出- 线光儿,想是欧大捻亮了油灯。

三人急煞!欧阳遭:「二哥,想大哥醒来,正是思量妇人的时节,倘看见这娘子,岂不强占了你我口中之食么?」欧二道:「依三弟的意思,却如何是好?」

欧阳道:「近日我患了伤风,大哥却是知晓的。倘他瞧见这灶前烈火,灶后卧榻,便称自娼家归来,身子十分不爽,在此疗疾。」

欧二道:「你却有了藉口,我又如何藏身?」欧阳道:「你且去厨后的屋檐下藏了。大哥倘离去,我便拿勺儿将锅边轻敲三下,你方可回屋。」

二人正在计议,周氏却忍不得,穴中作痒不言,那后庭却又酥麻难当。听二人所言藏身之处,忙插话道:「倘欧大察觉老娘,老娘便依了他,把他那一根巨物乐得消受一回。」

欧阳道:「亲娘万万不可恁般为!我自有妙法藏你。」当下,又传来欧大轻咳声。欧二心急,忙将周氏掀开,把阳物扯出,亦顾得寻件衣儿披上,闪身出了灶屋,躲于厨后的屋檐下。

欧阳见状,亦将腰间话儿自后庭抽出,冲周氏道:「娘子快快仰身躺下!」话音刚落,已闻得欧大自卧房而出。当下,欧阳俯身上去,与周氏合抱一处,又扯过绣被,盖得严严实实。

欧大本睡得正酣,尿急而醒。及至灶屋,却见灶前灯火通明,又有一堆柴草燃的噼叭的响,当下惊呼道:「着火了!大事不好了!」端起灶沿一盆清水,就要泼下,欧阳见状,大喊道:「大哥歇手,三弟却在此哩!」欧大放下水盆,惊问道:「你既去了娼家,却又如何夜半归来?」

欧阳道:「三弟患了伤风,在那娼家却遇了个极骚的女子,想我浑身绵软如丝,如何战得过?那女子却又与我要那羊油倒浇的手段,弄得我那话儿精疲力竭,故借小解溜了回来。」

欧大又道:「既是恁般,又如何不去卧榻歇息?」欧阳道:「想那卧榻,冰冰凉凉,不比在这灶前伴火而眠。」

欧大道:「倘火儿烧着了身子,又作何计较?」欧阳道:「适才大哥端的那盆清水。不正是预备灭火所用么?」

话音刚落,周氏却在欧阳身下乱动。原来欧阳俯身而卧,那话儿正挤擦着周氏的牝户。周氏探手相捻,那话儿竟似长了眼儿,陷入牝中,一路顺畅,竟也抵着花心。周氏早被二人撩得花心绽放,自然当不得,便将腰身左右摆动。

欧大又道:「你二哥可寻着那位周姓妇人么?」欧阳道:「定然寻着了。想我往家走时却还邀他同行,不意他正与一妇人弄得紧。看那妇人容貌,却有好几分颜色,与大哥先时所述无甚异处,定是周氏无疑。」

欧大道:「那妇人非但容貌齐整,却更有一件妙处,你道是甚?」欧阳道:「小弟不曾与他云雨过,又如何知晓?」

欧大道:「周氏虽年近四十,胯间那话儿却似少年女子,十分紧凑,想他丈夫那话儿定然又短又细,故致如此。」

欧阳闻听,细腻觉那牝户妙处,果然紧紧窄窄,当下道:「想那般妇人,生性守旧,虽话儿令人受用,却毫无床上手段,入将起来,又何趣味?」言毕,身子着力下压,将龟头狠顶那花心。

欧大笑道:「世间却真有恁般奇事,他既话儿受用,亦惯使些手段,若将阳物狠夹一回,弄得人浑身酥麻,十分的受用,三弟信亦不信?」

欧阳道:「我既不曾与他云雨过。何故信你?」话音刚落,身下那妇人儿怒起,双股狠劲儿- 合,又将臀儿上掀下缩,一阵乱动,直把欧阳那物件折腾得宾服。

欧阳受不得,忙又道:「大哥,我且信了,想他既是娼家的娘子,又如何不会使些手段?」欧大这才嘿嘿一笑,转身去小解,去了卧房不题。

欧阳见大哥离去,忙向周氏哀告道:「亲娘,我且信了你这穴儿威厉,便与我松了刑罢。」周氏道:「老娘把肉刀齐齐而上,便是你大哥的肉具亦抵挡不过。何况你这这细的话儿?」

欧阳道:「我这话儿足有八寸来长,却还小么?」周氏道:「老娘的牝户是经那尺余长的物件抽插过的,倘小了一寸,老娘便觉不爽。」欧阳道:「小弟却是少与妇人抽过牝户的,腰间自有几分气力,定可补偿物件之不足。」

周氏道:「既然恁般,趁天未明时,快与我那穴儿抽抽。」欧阳见他骚发之至,便将那一对松软乳儿捧定,连亲了几口,方大抽大送起来。

周氏遂将金莲高高竖起,把个活鲜鲜的嫩牝户突露出来,欧阳时起时伏,抽得唧唧有声。早有一股股淫水儿自阴中流出,将绣榻打湿一片。

二人一来- 往,瞬间便是一千余抽。周氏醉眼迷离,云鬓蓬松。心肝肉麻叫个不停。

欲知后来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三兄弟不谋而合

诗曰:

水落花落两纷纷,不敢怨君还祝君。

未来光景竟何在,空教离合如浮云。

且说周氏与欧阳正干得紧,那周氏高叫迭迭,欧阳插手将那妙人儿玉股轻轻一击,道:「好一个淫骚货儿,恁般放荡,却不惧人听见!」

周氏道:「除了你家二哥,却还有谁个?倘你大哥听见得,老娘便指望他那大话儿与我那小穴放入,受用死了。」

周氏一句话儿,方将欧阳提醒。原来他独享周氏,却将二哥撇在屋檐之下,挨冷受冻。只是他正与周氏入得欢畅,却又顾不了许多,只好道:「娘子且轻声些,倘二哥知道大哥已去,定要闯进来与我争抢你这亲亲嫩穴儿!」

周氏一头耸动,一头道:「你兄弟二人不是将老娘身下两分了么?」欧阳道:「二哥先占了娘子的嫩穴,却得那干巴的后庭与我,怎见得公平?此番将他哄走,先容我把这嫩穴儿耍再作计较。」言毕又是一阵大抽大送,弄得牝户红瓣乱翻。

周氏咿咿呀呀,欢声不绝。又将金莲倒控欧阳肥腰,臀儿摇若扇摆,腰儿晃如柳曳。欧阳闭目吸气一通狠入,不计其数,只闻得案板「叱叱」乱响,淫声不断。

饿而,周氏道:「亲弟弟,老娘花心痒极,速速着力顶它。」欧阳闻听,知他正是欲丢之时,反将阳物抽出牝,止留半寸。

周氏痒极,骂道:「死贼囚,缘何不入?」欧阳不语,又把手儿摩那一对绵软软的松乳,再吐过舌尖,度于周氏香唇中。

约莫吮了二十余下,周氏使将舌尖吐出,骂道:「老娘穴儿着痒,何故将舌儿与我逗玩?」欧阳道:「亲肉,你道我物件不济,今夜却要与你几个手段,令你欲死欲活哩!」

周氏哀告道:「亲弟弟,快些放人,老娘要痒死哩。」欧阳依故不进。周氏痒极,脸色陡变,骂道:「贼囚,老娘持这勺把儿敲锅沿十下,倘十下数满,你仍未杀我花心,老娘便要嚷喊那欧大进来与我狠杀!」

欧阳道:「娘子此法甚妙,你尽可依言行事。」原来欧阳思量待他击至第九下时。方与他痛杀花心。

周氏说到做到,将身儿前探,寻着勺把,将锅沿击起来。及至三下,忽闻一阵脚步声至,却是欧二闯入。原来两兄弟有约在先,以三声号响为讯,然欧阳苦苦相等,足足盼了半个时辰,方闻得锅沿响动,遂即刻动身,往灶前抢步而来。

及至灶前,却见三弟将阳物投于周氏牝上,不进不退,周氏醉眼半闭,却又把勺把儿往锅沿乱击。

欧二看得火起,正要发作,却见三弟猛可的一扑一跌,只闻得「唧」的- 声响,阳物尽根没入牝中,淫水四溢,将灶傍些许火星扑灭。正是:黄河倒流,淹没巫山。

二人旋及抽送起来。娘子心肝肉麻乱叫,又道:「亲弟弟,你需用力狠干,老娘快丢了!」欧二抢上前去,一把将三弟拽下马来,瞪着眼道:「你既受用多时,亦让与我受用一回了!」

欧阳哀告道:「我二人俱欲丢矣,二哥如何忍得下心?」欧二道:「娘子欲丢,权且凭我把他花心揉碎,大丢一回。」

欧阳道:「小弟物件胀得痛,又作何处置?」欧二道:「你我早将那孔儿分用,却又来歪缠!还是与他杀后庭罢。」言毕,持枪上阵。然则适才阳物在檐下受冻,已缩了大半,亏得周氏以手捻之,方将它救活。

欧二接手与周氏抽送得紧。而周氏于底处仰卧,欧阳即是欲杀那后庭,又如何杀得着?看他二人入得火热,欧阳如何忍得?遂跨前- 步,将那对乳儿抓挠一回,又恨了一回,愤愤的出了厨屋,朝卧房而去。却又返回身,抓起灶上的勺把狠朝外掷去,方解余恨。

时已大亮。那欧大酣梦正浓,忽闻院中「叱」的一声脆响,猛可的被惊醒,问道:「甚人相扰?」

那欧阳抢步而至卧房,回答道:「是淫浪语将兄惊醒了么?」欧大道:「非也,却是一硬物自空而落,那一声响将我惊扰。」

欧阳道:「这就怪了,灶屋正有一对男女入得『唧唧』的响,还有那『哼哼呀呀』之声,未将大哥惊醒,一把勺儿掷下,却将你惊醒也,你道这不奇么?」

欧大道:「三弟何故戏言?」欧阳不语,走近床翻身而上,刚将绣被摊开,又闻欧大道:「三弟,你可猜得大哥适才所梦?」

欧阳道:「愚弟不知。」欧大道:「大哥适才梦中正与娼家周氏云雨,我二人将丢未丢,却被那- 声响惊醒。」

欧阳笑问道:「你二人且在何处云雨?」欧大道:「却在自家院中。」欧阳吃惊非小,复问道:「周氏却在娼家,如何梦中便至我家院中而来?此梦蹊跷。」

欧大道:「此梦果真奇异,想我二人定然有缘,因而梦中欢会。既恁般,不若你我想个策儿,将那妇人哄来,藏于屋中白白受用。」欧阳道:「如何哄他来得?」

欧大道:「那等妇人,不须多费心机,便将被儿与他裹了,趁夜扛将回来即可。」欧阳假意道:「此时天已大亮,你我何时动身?」欧大道:「待二弟归来,再作计议。」

欧阳闻听,「叱」的一声笑出声来。欧大道:「大哥与你议正事,三弟如何窃笑?」

欲知欧阳作何回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泄欲火轮番上阵

诗曰:

散同覆水那足道,有眉翠结那可扫。

自悔当年嫁薄情,今日翻成不自得。

且说欧大正计议如何将周氏劫回家中,以便令他长久受用。欧阳明知周氏已被劫回,却与大哥戏言一回,终忍禁不住,笑出声来。

欧大问其何故窃笑,欧阳道:「大哥有所不知,二哥却已至娼家返回哩。」欧大道:「他人在何处?」

欧阳道:「却在灶屋。」欧大又道:「他既与周氏弄过,可受用么?」欧阳道:「愚弟不曾相问,大哥且去亲口问罢。」言罢,又笑将起来。

欧大见三弟笑得蹊跷,也顾不得穿衣,径向灶屋紧走。及至灶前,却听得似曾有人咿咿呀呀的叫,仔细一听,竟是一女子正浪叫得欢哩。

原来油灯早被欧二扑灭,那一堆柴火亦然尽。欧大如何看得清?只听案板「叱叱」乱响,似有人影儿上下摇窜。

欧大上前一步,不意却撞着一肉物。握在手中,才觉是一只三寸金莲,当即道:「谁家女子在此淫乱?」

那二人闻听,随即歇了下来。周氏道:「可是欧大么?老娘却正为你那巨物而来,缘何大半夜不露首?」欧大听出周氏的音声,又寻根柴火晃晃,果是那周氏,只见他金莲高竖,欧二正扒于周氏身上欲动未动。

欧大大喜,也顾不得兄弟情分,一掌将欧二掀翻,持枪上阵,照准牝户就刺。周氏「啊吓」一声,那嫩生生的牝户却己将阳物吞锁。欧大道:「我正想寻个策儿将你偷来,不意你却找上门来哩。」

周氏道:「非娘子登门造访,乃是你家兄弟将娘子生拖硬拽,劫了过来。」欧大道:「不愧兄弟一场,连这寻妇人的念头,亦是- 致。」当下,便与那周氏百余抽。

欧二在旁闻得二人弄得「唧唧」的响,那话儿却又暴跳开来,当即道:「骚娘儿,且将后庭突露,容我消消火儿!」周氏道:「你家大哥将我覆得紧,如何翻身得过?」

欧大会意,便翻身卧下,周氏翻身上马,将腰身紧紧贴下,却把一个光嫩嫩,肉墩墩的肥臀露给欧二。欧二已是兴极,上前将肥臀掰开一道缝,持阳物寻着后庭跳跃而入。

周氏狠劲打桩,桃瓣乱翻,欧二于身后,亦抽插得紧。转瞬二人便有五百余抽。周氏渐近佳境,笑道:「想那人间的美事,我俱都享过,老娘那腹中,一前一后各多一截,塞得满满当当,倘将老娘憋死,你等便须替我偿命。」

欧大道:「我兄弟二人与你偿命,却是二命偿一命,娘子还不知足么?」周氏道:「休得罗唣,你二人还是小心则个,倘果然将老娘入死,这世间岂不又少了一个十分受用的嫩穴儿。」

欧二接口道:「娘子年近四十,那话儿却紧窄有加,又兼许多的骚水儿,真个爽死人哩。且问娘子,可有甚妙法养身么?」

周氏道:「有甚妙法?许是天造地设的。我那穴儿甚是嫩,数年前生了闺女儿,隔日那嫩穴却似处女一般,你道奇也不奇?」

兄弟二人闻听,齐声道:「你却还有一个闺女么?可许人否?」周氏道:「瞧你二人恁般馋相,我那女儿早许人哩;即不曾许人,断不敢许与你等野男子。」

欧大一头耸腰,一头道:「你家闺女长得甚般模样?那物件可曾与你相似?」周氏将肥臀狠坐了三五下。道:「论我闺女的模样,却是百里挑一;若要评他那穴儿,断然比他娘的紧浅许多。如若不是,那善宝却如何喜之不禁?」

欧大又道:「娘子所言善宝,莫非就是令婿?」周氏道:「正是。」欧二接口道:「你二人罗唣个甚,天已大亮,倘月娘寻了来,便躲藏不过哩。」欧大亦道:「二弟所言极是,你我快快丢了,便将周氏藏将起来。」

当下,欧大腰身如弓,又把周氏的腰揽了,一进一出弄得唧唧的响。周氏情兴如焰,哼哼的叫快不绝,欧二于肥臀后大力抽顶,虽不及香牝受用,却亦八分畅意。三人情意绸缪,百战不败,有段词儿为证:袅娜轻扬,做尽娇模样。

欲诉衷肠还悒快,羞对灶首席上。

朱颜大早初开。鬓颜懒整金细钗,堪羡莺悌恩爱,姻缘天上飞来。

且说周氏经二人合力大干,后庭裂开,花心跳荡,淫水大发,早将欧大腹儿打湿一片。少顷,周氏便敌不过,叫道:「两个死贼囚,老娘欲丢矣!」

欧二道:「亲娘。趁你未丢之时,将那嫩穴与我杀一回。」周氏道:「不可!欧大那物件长长大大,正合我意,你那话儿小了些,还是插后庭罢。」

周二急道:「小弟亦欲丢矣。想这后庭干涩无比,那比得嫩穴儿受用!」周氏正当佳境之时。顾不得答话,只管将阴门紧凑欧大腰间巨物,吞锁自如。

欧二见他二人抽得一阵怪响、又气又恨,忽的将阳物抽出,腾身而起,捧过周氏的粉颈,连亲了几口,又将舌尖吐入香唇之中,吮咂了一气,方道:「亲娘,既不与我嫩穴,且将这香唇借用一回,权当牝户抽插一回。」

周氏骂道:「身下好端端的孔儿不入,却来寻老娘的口儿,委实不从!」欧二欲火炎炎,那还顾得许多,捧过粉颈便将阳物自那唇间放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风流种命赴黄泉

诗曰:

舐犊心空切。扶危计莫筹。

可怜薄命妾,魂绕画粱头。

且说欧二瞧见二人入得无比欢畅,心里又气又恨,遂不经周氏应允,便将硕大阳物自周氏香唇之间插入,直往咽喉而去。周氏欲将阳物阻挡,却因欧大正抽顶得紧,花心猛可的绽放,阴精一喷而出。

可怜周氏,大半夜只逢一次大丢,然正丢之时,却又遇欧二将阳物捅入咽喉,高叫不出,任那阴精畅泄不止,身儿匹然而倒矣。

欧大阳物被浇,猛可的大胀。将阴门塞得丝风不透,阳精大放,遍浇花心,口中叫道:「亲娘,可爽么?」周氏口儿被塞,如何回答得出?

欧大泄精之际,身儿乱抖,惹得欧二阳精亦至,往喉间乱泄。周氏经此一遭,只有出的气儿,毫无进的气儿,口中「呜呜」而鸣,终不曾吐出一个字儿。

及至二人将精儿泄尽,方将周氏扶起,欧大道:「亲娘,天时不早,且容我兄弟将你藏于帐后,只待晚些时候再图欢快!」不闻得回音。欧二只道周氏尚在爽快之中,便道:「大寄,许是娘子尚未尽兴,何不抱至卧榻之上,容三弟来泄泄火儿!」

欧大道:「说的极是。我兄弟三人向来有福同事,今日便把周氏与他独享一回。」欧二便将周氏捞起,抱入卧房。

欧阳见二哥将周氏抱来,心中大悦,忙将周氏置好,嘻嘻笑道:「此刻不与两位哥哥相争,我尽可慢慢享用。」言毕,持阳物插入耽户。

欧阳抽插了一阵,不见周氏将金莲高竖,也不腰耸臀动,想他定然累极,因故如此,便吐过舌儿,放入周氏口中,然周氏舌尖后缩,毫无柔软之气,欧阳有些诧异,便将油灯捻亮。仔细一瞧,这一瞧不打紧,欧阳当即尖叫一声,唬得翻落床下。原来周氏倒翻白眼,早投了气儿。

欧大、欧二循声而来。摆弄了一阵明白了原委。却原来好端端一个妇人儿,只因贪恋男子腰间千方百计儿,竟命丧黄泉路,真个做了风流冤鬼。这且不说,回头再表欧家三兄弟。欧大到底年长,见此情景,当即道:「你二人昨夜偷周氏回房,可曾有人看见么?」

二人俱道:「不曾看见。」欧大又道:「这便是了,暂且将周氏藏于床下,恐月娘带人寻来察觉,便坏事了;倘今日一过,他人无甚举动,我等趁夜便将周氏拖至屋后掩埋了,脱了干系,照常过日,许是无事。」

欧大话音刚落,忽闻门外响起纷乱脚步之声。三人屏息静听,半晌,便有人擂起门来,欧大壮起胆儿,将门儿启开- 道缝儿,朝外张望,不意门外那人破门而入,却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后生,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妇人。

少顷,又有- 妇人疾步赶至,此人非是别人,乃是娼家的月娘。当下,那后生一把将欧大拽住,厉声道:「野种!还我娘来!」

两妇人亦一拥而入。见- 妇人仰身斜卧,赤身露体。月娘探身- 摸,却觉那肉身儿十分冰凉,当即大叫道:「活杀人了!快去报官!」那小妇人亦哭叫开来,大声呼娘,扶尸恸哭!先时那后生亦丢开欧大,急急报官而去,暂且不题。

看官你道这是为何?原来,月娘子昨夜三更时分醒来,有意去寻欧家汉子,然寻遍楼上楼下,却不见欧家两兄弟的影子,当即询问门公,却道二兄弟适才离去。月娘回身又寻周氏,可那有他的影子,当即料定周氏乃欧家兄弟所拐。

这月娘既开着娼馆,却是个极聪明的。他眼见娼家许多美色女子死于云雨之中,便想周氏此去凶多吉少。那欧氏三兄弟俱都身强体壮,倘齐齐而上,周氏若不丧命,便算他命大了。

月娘愈想愈怕,想去报官,又怕牵连;若真出了人命,又如何向银姑- 家三口交代?亦思过单去寻周氏回来,又怕三兄弟嫌- 个妇人不解兴,反倒将寻人的抢扯住干,到头来若他二人俱做了风流鬼,却一个报信儿的都没有哩!

既恁般思量,月娘便连夜将善宝、鸽儿唤过,三人齐齐寻往欧家。终将周氏寻着,却亦晚一步矣!真是可悲可叹!恁般好好的一个妇人,活端端竟被肏死。正是:风流月余,命丧半生。

闲话休表,再说善宝去报官,三兄弟见势不妙,逃匿而去。及至捕快追去,单将欧阳索儿缚回,却逃了两兄长,府官初时欲将欧阳凌迟处死,却又问过案情,知他非谋害真凶,遂罚他百杖,将家财没尽,又把他远远充发了才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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