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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学校越修越小不说,这条学校的必经之路竟然比翻修之前还坑洼。到教室的时候裤脚已经沾满屎黄色的泥渍。这狗屁的学校,再过一个半学期就能刑满毕业,日子还是这么难熬。周边的人正在交流着假期作业,互相炫耀着假期的各种经历,天花乱坠,仔细一听又多是彼此吹嘘,不知所谓。「你看到了吗,路上又多了个奇怪的乞丐」。「有呀,而且神神叨叨,见人就兜售他的泥垢丸,死保安都不知道赶人的吗。「旁边的李洁跟潘娜又再那抱怨了。这两个骚包假期里又不知道出去援交了几回,说起她们两个,自从上次暑假两个人一起出去卖肉,结果卖到了隔壁班的数学老师的胯下,最倒霉的还是被学校里的李大嘴吧看到,从此这两个女人的名字就再学校里传开了,期间各路人马都明里暗里的给暗示想发展超友谊,那个倒霉的数学老师也因此被学校开除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注意到了那个乞丐,穿得跟个喇嘛似得,也不是太邋遢,却总给人一种压迫感,所以路过的人都是绕开了去,有些个倒霉蛋会被他从背后突然抱住,然后就听到到狂喊「主人,主人,老臣总算找到你了」。一开始被抱得两个人,虽然惊恐,但听到老乞儿高喊主人,面上也不自觉地贴上了点光彩,仿佛自己真的就成了那个让万众低首,百姓臣服的第一人。结果这个死老头见了男人就叫主人,见了女人就叫娘娘,连学校负责扫厕所的李大妈都被他抱着,一遍遍叫着,太宗娘娘,老臣好仰慕你啊。搞得那些早前还摆出高人范的男同学立马绿了脸。不幸的是连我都惨遭这老头的毒手,浑身上下都被摸了一遍,连裤裆都不放过。说也奇怪,他的力气也够大的,怎么挣扎都甩不掉,到最后只能让他糟蹋完了才准许我黯然离去。旁边的人都是甩手看热闹,别指望有人上去拯救你,因为他们多数也遭过毒手。坐在椅子上,突然被后面的人推了下脑袋,不看也知道,又是瞎子。这小子天天戴个墨镜装高深,学校里的人都管他叫瞎子,他还不服,说自己这叫范。我心里直唿范你妹呀。不过虽说他身材矮小,又装神弄鬼的,但他有个本事,就是打听事,每次跟他聊天都能听到一些最新的内幕消息,像什么张老师的情人又去堕胎了,毛校长的女儿又来学校了。「别推我头,乱发型。」我最烦他这样,总是破坏我的板寸,他拿脸对了我1分钟,我不知道他在干吗,看着他的大墨镜,我估计他在鄙视我。「我跟你说件事,那个老头不普通……」瞎子一反常态的跟我说道,很是严肃,弄的我也不得不低声问他,「不普通,莫非是苏乞儿?」他又拿脸盯了我一分钟。我心想,你搞笑呢你,你说他不普通还不准我套用历史名人吗。「你倒是说呀,怎么不普通了。」我不耐烦的说道。「他三天前就在这了,看着不像是来要饭的,倒是来找人的。」「废话,我也知道,他在找他的主人,在找他的太宗夫人」,说实话我真从心底鄙视瞎子,怎么总说废话,他百晓生的名号到头了吗?
「我告诉你,他不仅是在那每天见人发疯,昨天晚上,我来这看李洁跟毛校长幽会的时候,看到有3个人围着那个疯老头问话。」「他们说了什么」我看到瞎子一副正经表情,不由得出声问道。「我……没听到」,我一巴掌就抽在了他脸上,跟着装了半小时黑超特警,原来连个屁都没听到。「你是猪,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好的,我是。不过我听到他们之间也提到了主人一类的词,我猜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打发走这个死瞎子,我不禁身体一凉,被这么个神神秘秘的老乞丐摸了全身,手不由得整理齐凌乱的衣服,当手划过上衣口袋时,一件硬质地的东西搁到了我的手,心脏立马一抽。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慢慢地把手伸进去一摸,翻出手一看是一款类似玉的东西,通体如墨色,略微发青,中间是一个环形,两边多出了类似兽角的两个突起,陪有环形螺纹。环形的正中有颗红宝石,这是我猜的,因为这颗红宝石并不像其他那么有色泽,倒像是假货,没有光彩,更像塑料制品,但我却本能的感觉这是一颗红宝石,自己也有些奇怪。粗略看了一眼,立刻收进内衣口袋,生怕其他人看到,上来唧唧歪歪。开学的第一天,必然是拿新书,交作业,老师鼓励至此,学生激情演讲。等到一切事情都结束,我赶紧抓起书包熘人,想着第一时间回家去搜索下这个奇怪的玉佩。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瞎子算,没料到这个死瞎子在校门口堵着我,说是为了证明他的话有质量保证,非要拉着我去偷窥老乞丐。「我相信你了,混蛋,快放手,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我没好气地对他讲,没想到这个家伙认了死理,死活非拉着我去。看来是跑不了了,只能被他拉扯着走到一个树林丛中,找了个隐蔽的位子蹲下来。「我告诉你,我真看到了,我们等等,兴许今晚还有。」瞎子很是兴致高昂,我不知道他今天为何如此这般,莫非这老乞丐是他失散多年的老爹。回头一想,开学第一天就蹲点偷窥乞丐,这也算未来人生中的一个谈资,因此就跟着他等了下去。「我要回去了,尿都憋了一泡,不陪你发神经了」,晚上8点的时候,我实在没了等下去的心情,扯起书包就要走人。没想到他一把把我压下去,对着我比着嘘的手势,看我回头怒视着他,他又迅速的用食指指向前方。这一望还真吓到了我,三个看上去普通的上班族,此时已经围住了老乞丐。因为刚入夜,天色将暗不暗,还能从路灯的余光中辨识出他们的样子,只是为首的那个人,面向和善,双眼温润,黑眼珠子大的感觉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娃娃,只是此时他伸出双手,在老头身上上下摸索着,感觉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不自觉地摸着口袋里的兽角玉佩,心中开始泛起了不安。「宋老头,我们可不想再在这个污秽的空间呆着了,识相的,赶紧告诉我们,北域刀氏一门的小崽子到底被你们藏在哪里,不然我们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随着他的问话,目光中倒是透出些个狠劲,只是这就像孩童发狠,虽说他生气了,你却总会报以宽容似的微笑,总也生不起什么怨念。「哈哈哈,妙哉妙哉,双鬓微白唇朱红,眼似孩童心如蝎,莫道他是佛门客,绵里藏针不由人。这首打油诗,说的不会就是你吧,李尘一?」老头自顾自地念了首诗,念完索性大咧咧地躺下,笑着望向那人。我虽不认识他们,但也从他的笑声中听出了一丝轻蔑。再听到他念出双鬓微白唇朱红时,自然地望向了那个李尘一,只是他的双鬓哪里有一些白色,只见乌黑满头,顶多是个三十好几的中年上班族。「宋先生还是这么附庸风雅,作着这些没有意义的打油诗,倒是有付了智者千虑的好名号了。」那个中年人倒也没因为乞丐的问东答西而生气,语气反倒和善起来,感觉倒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好友,就别重逢一般。「什么智者千虑,若是千虑怎会算漏一着,说起名头,倒是疯人疯说更加确切一些」,老乞丐笑了一声,声音中满是凄凄之音,似是为了他所谓的算漏一着而懊悔。「实话跟你说吧,刀门之主在哪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你也看到了,早已脱离了你我认知的范畴,这五日来,我也快耗尽了最后的一丝灵力,你要是想找,便自己找去吧,老头儿可不陪你了。」说完他倒是挥手一摆,自顾自地离去了。「先生这便走了吗?早上我可看见你对着某个孩子多动了几下手,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似乎是叫沈星。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吧。」听到这里我的心立马抽了下,背后冷汗直流,沈星……这不就是,这不是就是在说——瞎子吗?我侧身盯着瞎子,从头到尾的盯着他看,这熊孩子到底哪里有刀门之主的影子了,还什么北域刀门,就算是剪刀门也不会选这么个人当老大吧?这个时候的瞎子却是异乎寻常的激动,貌似要冲出去主动高喊「我就是沈星,我就是刀门之主。」幸亏我发现及时,拉住了他。我来不及思考他是怎么知道瞎子的名字,我和瞎子都有些慌了神,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老乞丐却是高喊一声,作势欲扑,另外三个人刚想摆出姿势回击,那老头却在眨眼之间又飞一般的转身逃去。当然,这一切,我们都没看到,我正忙着拉住瞎子的后腿防止他去接替刀门门主之位,而瞎子正在拼命的运着内力想要震开我。等我们再一抬头,那四个人都已经没了踪影。我们四目相顾,一片茫然。「先回家吧,今天看到的事情别告诉别人,我觉得这里面有点拍电影的味道,可能是哪个节目在这里搞综艺节目。」我怕瞎子对于今天的所见所闻难以接受,随便扯了个理由浇灭他登上武林霸主的美梦。「我知道了,我还没真瞎,这里面,我闻道了阴谋。」瞎子走了,我不知道他闻到了什么阴谋,但我没问他,因为就在刚才,我没忍住放了个屁,我怕被他发觉。只是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回去吧,我急需一通热水澡,好让自己从这堆疯子的对话中清醒过来[本帖最后由很Q的电鱼于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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