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廊24小时中午。
12:00:00——12:15:00“上海电视台新闻频道,现在播放午间新闻。”
发廊外间,老板娘和阿玲小叮等正围在一张小桌旁打牌赌小钱,另有几位小姐衣着暴露,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消遣。
“小胖妹。”
老板娘手里拿着牌,头也不抬。
“换个台,新闻有什么好看?”
小胖妹一声不响,拿起遥控器刚要转台。
“等等!”
老板娘突然抬头,盯着电视机。
“今天——11月11日,是年轻人热炒的光棍节。很多人认为:光棍节不是单身族悲哀之日,而是给单身族一个快乐的理由,找个娱乐的借口,让这些单身男女彻底放松。”
新闻播报员在电视里娓娓而谈。
“哇!今天是光棍节,生意一定不错。你们都精神一点,客人来了好好招待,让他们要有回家的感觉。”
老板娘两眼发光,将一对Q狠狠砸在小桌上。
众小姐叽叽喳喳一阵嬉笑起哄。
老板娘这才想起什么,大声道:
“小胖妹,换台啊!”
小胖妹听了有点窝火,又不敢反抗,嘴里没说心里暗骂,在遥控器上一顿乱按。
大门旁的小卫生间门突然“咣”的一声拉开,声音盖过电视里的广告声,众人一起转眼来看。
阿兰肥胖的身子有点困难地从里面侧身走出来,一手端着牙刷杯,一手拿着毛巾。
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往下掉着水珠。
阿兰旁若无人地穿过小姐堆中,走入发廊中间的一间房间。
老板娘冷眼看在心里,又酸又涩,哼起歌来,
“送你送到小村外……”
。
阿兰将牙刷杯往搁板上放好,拿起吹风收拾自己的头发。
手机铃响传来短信,阿兰喝一声“起床了!”
顺手将身旁按摩椅上的被子一把掀起。
“神经病啊!”
阿丽尖叫一声,
“腾”地坐起,披头散发,一身红色睡衣,眼睛尚未睁开,活脱脱一个睡不醒的美人。
“快起来了。”
阿兰笑道。
“阿红男友刚来了短信,十分钟就到。”
“我还没睡醒呢!”
阿丽说完,人往后一仰,又躺倒在按摩椅上。
阿兰急了:
“他说第九医院看病的人很多的,去晚了怕今天看不上医生了。快快快!”
一边硬将阿丽重又拉起。
“哎呀,”阿丽带着哭腔,勉强睁开眼,看着阿兰的鼻子。
“你的鼻子不算太难看啦,做我老婆,我也就将就啦。”
阿兰也不答话,将阿丽的一堆衣服往她身上一扔。
阿丽拗不过,一边穿衣,一边还在唠叨:
“本来蛮好看的鼻子,如果做坏了,要变成猪八戒的。”
突然手机铃响传来短信,:
“选择题答案:1B2C3A4A……李老师”。不知哪个混帐作弊老师将考试答案错发到了阿丽的手机上。
阿丽一头雾水,大叫:
“神经病啊!”
1楼主题:《发廊24小时》12:15:00——12:30:00[回复]星之金貨发表时间:2006-03-2711:46:0612:15:00——12:30:00阿丽拿着牙刷杯和毛巾去小卫生间漱洗,回来后换了一套白色套装去外间化妆。
阿兰在中间对镜妆容,不一会,阿红男友短信又来催,说出租车还有五分钟就到了,让阿兰阿丽在门口等。
阿兰一边对外喊道:
“老婆,快点!”
一边草草收拾停当,拿起坤包走到外间,见阿丽尚在镜台前梳理,夺下她手里的梳子说道:
“快走,车快到了。”
不由分说,拉住阿丽往门外走。
阿丽嘴里嚷着:
“死老婆,我还没弄好,象个鬼啦。”
阿兰人肥劲足,拖小鸡似的将阿丽往门外拽。
阿丽嘴硬脚软,顺手抢了一把梳子,骂骂咧咧随阿兰出了门。
老板娘嘴角一撇哼了一声,恶狠狠道:
“白天没B事,晚上B没事。臭美!”
话音未落,门口闪进一人,说道:
“嫂子说谁呢?不是说我吧?”
老板娘定睛一看,见是巡店的王强,没好气地说:
“你丫是白天没JB事,晚上JB没事。”
众小姐本来都忍住没笑,现在一下轰堂大笑。
老板小D在HS路上开了好几家发廊,王强负责轮流巡店。
王强尚未回过味来,小胖妹插嘴道:
“他是老婆在没事,老婆不在尽是事。”
众人又笑。
王强走到小胖妹面前嬉皮笑脸地说:
“男人不坏,有点变态;男人不骚,是个草包。男人不花心,绝对有神经;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小胖妹,走,进去帮我敲背去。”
说完一把抱住小胖妹就往里走。
小胖妹急得大叫:
“死王强,你敢乱来,我不告诉你老婆我就不是人!”
王强哈哈一笑,放下小胖妹,说:
“你本来就快象个猪了。”
话音未落,背上早中了小胖妹一拳。
王强无趣,东蹭蹭,西蹭蹭,也没人理他,便在沙发上坐下,点上一支烟,开始说起黄色笑话来:
“有个老头病重躺在床上,老婆问:吃饭吗?老头没反应,老婆又问:喝水吗?老头还没反应。老婆气说:做爱吗?老头睁开眼说:扶我起来试试。”
其它小姐没听到似的,毫无反应,只有小胖妹“咯咯”笑了两声。
王强又蹭到小胖妹身边,轻声对她说:
“小胖妹,我,我想和你……”
小胖妹圆眼一瞪:
“死王强,想干什么呀?”
王强一把抱住她说:
“我想要你敲背,真的,不骗你。”
说着拿出五十元钱晃了晃。
小胖妹看他来真的,说道:
“今天有闲钱啦?”
半推半就,两人进了里间。
老板娘在外间调侃:
“王强,你敲背,要多付我20元台费啊,少一元钱我就打电话告诉你老婆。”
12:30:00——12:45:00“也真TMD奇了怪了,”老板娘甩出一付顺子。
“死王强别人不要,偏要找小胖妹敲背。”
阿玲今天打牌有输无赢,一肚子不快,乐得发泄:
“王强老婆肯定是个瘦肉精,王强吃了没味呗。”
众小姐和老板娘边打牌边拿王强小胖妹开涮,笑闹声一直传到里间。
里间最靠墙的一张按摩椅,被布帘拉的严严实实,王强和小胖妹躺在一起抽着烟轻声说话,一问一答。
“老板娘这两天有没有在背地里说小D什么?”
“她没说小D,但有说小D的姐了。”
“都说些什么?”
“反正是些坏话,骂她母夜叉什么的。”
“阿玲这两天呢?那个男人来找过她吗?”
“来过好几次了。”
“贱货!小D说了,这个贱货要敢拒绝他,就一定要让她滚蛋!”
“那小D直接叫她走不就可以啦?”
“你不懂。”
王强狞笑了一声,拿出一张百元假钞,在小胖妹耳旁低语了几句。
小胖妹面露疑色:
“这也行?”
“有什么不行?”
王强又摸出一百元塞给她。
“小D还说了,只要你把事情办妥,他另有重赏。”
说完翻身将小胖妹压在身下。
小胖妹咯咯一笑:
“死鬼,小D重赏你吧,猪头。”
“今天手气真背!”
老板娘连输几把,嘴里不停骂娘。
“我还不是一样,”阿玲一付苦脸。
“今天都让妈妈赢去了。”
所谓妈妈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小姐,风韵犹存,其他小姐都叫她“妈妈”,她也就顺水推舟,把她们叫“女儿”
“媳妇”。
正谈笑吵闹间,
“吱……”
门被拉开,众人抬眼一看,全都楞住了。
一位年近七十的老汉,面色红润,颤步进了发廊!12:45:00——13:00:00众小姐都没动,老板娘开了口。
“老先生敲背啊?”
老汉“恩”了一声,衰眼四顾,欲光飞溅,扫过一干小姐。
“阿玲,”老板娘提高声音。
“该你了。”
阿玲看看老汉那么大的年龄,心里有些反感,犹豫着没动。
“快点,别输了点小钱就象死了娘似的。”
老板娘有点不耐烦了。
“既然阿玲不做,”妈妈站起来说“那就让我来吧。”
说完,领着老汉进了里间。
“这里好吗?”
妈妈见靠墙一端有人,便示意老汉在另一端的椅上躺下,拉上布帘,又问:
“要喝水吗?”
老汉摇头:
“不用了。”
在椅上躺下。
妈妈坐在一旁为他按摩手臂。
“老人家,你的气色不错哎。”
老汉“嘿嘿”笑了几声,不置可否,手却克制不住往妈妈胸前摸来。
“死鬼,你轻一点啊!”
那端小胖妹忍不住哼出声来。
“弄得我好痛!”
老汉受到刺激,一把将妈妈搂在胸前,在她脸上脖子上一顿狂吻。
妈妈虽然有点厌恶,但也不能发作,将头扭过一旁,避开他老人嘴里的混浊气息。
老汉呼吸加快,越发亢奋,那种不输青年人的强烈欲望,令妈妈也不由吃惊。
老汉吻了一阵,手伸进妈妈的裙内,摸了一会后,拉下妈妈的内裤,又去解自己的裤带。
妈妈大吃一惊急道:
“不行,这里不敲大背的”老汉道:
“我多给些钱,帮帮忙让我做一下。我家老伴死的早……”
妈妈打断他:
“我们这里真的不能做的,让老板娘知道了,我要被开除的。老人家,你真要做,隔壁还有一家发廊,你去那里做吧”老汉说:
“我刚去过了,还没开门,所以就来这里了。帮帮忙,我憋不住了。”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元往妈妈手里一塞。
妈妈看他欲火焚烧的样子有点好笑,又看看三百元钱,想想自己要敲十个背才能拿到这么多的钱,不由心动。
再想他那么大年龄了,即使做也不可能长久,三下五除二应该可以搞定。
念头飞转,不觉有点想答应他了。
“啊……啊……啊”小胖妹在那头发出职业的呻吟来。
13:00:00——13:15:00钱是硬道理。
妈妈心念转过,伏在老汉耳旁悄悄对老汉说:
“看你那么大年龄,就做一次,不过要快一点。”
老汉忙点头:
“好好好,那就快点。”
“我坐你上面,你可以省力一点。”
妈妈有自己的想法,万一外面有什么动静,自己可以很快轻易抽身而退。
老汉说:
“好。”
妈妈将钱放进口袋。
然后帮老汉褪下裤子,一看不由笑道:
“我先用手给你弄一下。”
妈妈想先把他弄硬,速战速决。
小胖妹上衣全部掀起,露出两对白花花肉团。
王强伏在上面,一手伸进她的裙内,一手摸她乳头,嘴还凑上她的脸乱亲,忙得不亦乐乎。
小胖妹“嗯嗯啊啊”越叫越浪,而另一端妈妈的呻吟也越来越响,两下此起彼伏,互相映衬。
小姐们习惯了里间的浪声,面无表情,照旧打牌看电视,好象没听见一样。
老板娘手风有些回转,连赢了几把牌,之前输的钱基本快赢回来了。
情绪一高,屁话也多了起来。
阿玲还是输,将牌一扔说:
“不打了!”
起身就走。
老板娘正在兴头,哪肯放过,连说带劝硬将阿玲拉回牌桌旁。
正拉扯间,门外走来一人,尚未进门,手机铃响,于是站在门口接电话。
老板娘低头看牌,全未注意。
阿玲恰好面对大门,猛一抬头看见来人,脸都白了。
她用脚踢了一下老板娘,紧张地道:
“老板娘,有人来了。”
老板娘嘴里说着“是客人啊?”
,抬眼一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人一身警服,正是当地派出所片警小李!13:15:00——13:29:59“哟,李警官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呀?”
老板娘到底是老江湖了,立刻回过神来,加高声音,提醒里间的人。
“老板在吗?”
小李根本不接老板娘的茬,语气严肃,不怒自威。
“哦,小D在新店那边,要不要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老板娘特意把老公的小名挂在口上,意在拉近乎。
“不用了。”
小李环视了一下,说:
“下周市里要卫生检查,你这样的卫生状况可不行,要好好整一下。”
“好好好”老板娘心领神会。
“李警官您坐一会,阿铃,给李警官泡茶。”
老板娘现在心定了,那怕小李现在进去检查,估计里边都恢复正常了。
小李尚未开口,只听“吱”外门声响,扭头一看,进来一中年男。
中年男甫见里面有一警察,也是卒不及防,脸色微变。
听到老板娘的提示,小胖妹腾身而起快速整好衣服,坐在按摩椅顶端前的凳子上,煞有介事的为王强按摩头部。
王强则躺在椅上闷喘,额头渗汗。
妈妈也是大惊失色,轻声告诉老汉“警察来了”,飞身下椅,整好衣裤。
老汉一听,全身发硬,只有那东西软了,光喘气不动弹,下身全裸在那边。
妈妈赶紧三下两下胡乱给他拉上裤子,又见他气喘愈烈,怕外面听到,急的用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中年男是这里的熟客,毕竟老走江湖,当下也不退回,反而沉声说了两个字:
“洗头。”
自己坐在椅子上。
小李的眼神里露出一丝轻蔑和好笑,也不理他,转头对老板娘说:
“你和老板说,这里的拆迁马上就要启动了,让他快点搬走。”
边说边走向大门,和中年男透过镜子对视了一眼,出门而去。
老板娘一迭声“知道了,您慢走。”
送走了小李,关上门大声对里屋说道:
“没事了!”
阿玲拿来洗发水正要为中年男洗头,中年男说声:
“不用洗了,进去敲背吧。”
说罢下了椅子,自往里走去。
刚到中间,王强和小胖妹快步出来。
中年男认识王强,点头招呼一下,继续往里走,却听到一声“啊——”的悲叫。
13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36:3213:30:00——13:44:59小李走后,妈妈才放开手。
老汉憋得难受,
“啊——”长出一气,脸涨得更红了。
妈妈问老汉:
“还要做吗?”
老汉点点头。
妈妈拉下他的裤子,老JJ耷拉着软弱无力,便用手先将它搓硬。
可是任妈妈如何动作,老汉偏见吟不见硬,妈妈搞到出汗也不见效,只能对着老汉苦笑。
阿玲随中年男来到里间,两人挑了刚才王强小胖妹的座位。
中年男躺下,阿玲拉好布帘,坐在一旁为他按摩。
阿玲:
“今天怎么有空啊?不上班吗?”
中男:
“嗯。今天休息。你好象还记得我?”
阿玲:
“记得啊,你上次来好象是一个星期之前了,也是在这个位子。”
中男:
“呵呵,那你知道一共和我敲过几次背吗?”
阿玲:
“嗯,我想想。一,二,一共四次,对不对?”
中男:
“你记性真不错。”
阿玲:
“这里附近的发廊你都去过吧?”
中男:(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没有”阿玲:(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般的客人都会到处走走,看看哪里更好。”
“算了吧。”
老汉很没面子的说。
妈妈闻言,帮他拉上裤子。
老汉颤颤起身,自己整好衣裤。
妈妈心有不忍,掏出钱来:
“算了,我退你两百元吧。”
老汉嘴里客气,手里拿好钱塞进口袋,边往外走。
妈妈紧随其后,刚到外间,忽见老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妈妈抢步上前,扶住老汉在沙发上坐下,又为老汉递来茶。
老汉眼睛冲血,嘴唇颤抖,面色红的极不自然。
他用手挡开妈妈递来的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看了几行,终于暴怒:
“我操你姥姥!”
14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37:1413:45:00——13:59:59阿玲将手伸进中男的内衣抚摸,中男享受地“哼”了一声。
中男:
“你老家在哪里?”
阿玲:
“福建。你呢?”
中男:
“浙江。你有多大啦?”
阿铃:
“你看我有多大?”
中男:
“二十五六吧。”
阿玲:
“你猜的真准,二十六。”
中男:
“结婚了吗?”
阿玲:
“女儿都五岁了。”
中男:
“那你老公呢?”
阿玲:
“他在江西,做石材生意。”
中男:
“那挺不错的呀?他怎么会让你到发廊来做呢?”
阿玲:
“是啊,如果做的好,一年可赚二十来万。可是……”
外间,众人一片吃惊。
老板娘上前问老汉:
“老先生,怎么啦?”
老汉气得直哆嗦,将纸扔给老板娘。
老板娘接过一看,见是一张“XXX壮阳口服液”的广告说明书。
“操!”
老汉用手指着那张纸说:
“我花了200多块钱,买了这东西。她说怎么怎么的有劲。屁!我去药房找她算帐!”
一把夺过纸,起身往外走,半天没拉开门。
妈妈赶紧上前帮他拉开门,见老汉出了门往前,颤颤偎偎,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妈妈叹一口气,拉上玻璃门。
15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37:3614:00:00——14:14:59阿玲:
“今年是第一年做石材,运气不好,石头打进去一看,颜色太红了。所以钱没赚到,还亏了十几万。”
中男:
“怎么亏那么多啊?”
阿玲:
“做石材生意需要自己买车修路,打通当地政府部门的关节,还要招工人。反正用钱很多的。”
中男:
“亏了那么多钱,怎么办啊?”
阿玲:
“以后慢慢还吧。”
中男:
“那他之前做什么生意呢?”
阿玲:
“他以前在厦门那里。你知道有个人叫赖昌星的吗?”
老板娘和小姐们一边打牌,一边还在谈论那老汉。
“这老头怪可怜的。”
“年纪那么大了,还出来风流。”
“一定是很久没做,吃了药憋不住了。”
“现在的药都是骗人的,真真叫吃药。”
门外,一高一矮两个学生模样的男孩鬼头鬼脑凑近玻璃门在张望。
老板娘见状,起身前往招呼,两小屁孩了晃一下闪了。
老板娘打开门:
“喂,别走啊。”
已经不见男孩的踪影。
刚想拉上门,一胖熟客走来。
老板娘一边招呼,一边让进门来。
胖子进门看了一下屋内的小姐,问老板娘:
“18号小青在吗?”
老板娘道:
“她回老家了。”
胖子“哦”了一声:
“她不在就算了。”
转身要走。
老板娘:
“其他小姐也一样的呀,来了就敲一个嘛。”
胖子摇摇头,说:
“不了,下次吧”走出发廊。
老板娘脸色一沉,
“切!”
回到桌旁继续打牌。
未料门又被拉开,进来两人肩背书包,正是刚才俩小屁孩。
16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38:0314:15:00——14:29:59阿铃:
“那时候赖昌星在厦门的时候,那里的走私很厉害。他和朋友一起做,赚了不少钱。”
中男:
“还好,所以现在亏点也没什么。”
阿玲:
“不是。他是那种赚多少花多少的人,大手大脚惯了。所以也没什么存款。”
中男:
“现在的生意都不好做啊。”
阿玲:
“后来他又去玩六合彩,又输了十几万。”
中男:
“女儿现在你爸妈那里?”
阿玲:
“嗯。他没钱,我爸我妈和我女儿的生活费用,都是我每月邮寄回去的。”
中男:
“前几次你对我说去过广东北京江西好多地方,一个女的在外打拼,你也不容易啊。”
中男有点忘情的将阿玲搂在胸前,阿玲没有拒绝。
中男吻了她一下,阿玲眼神略带羞涩。
阿玲:
“前几天我劝他说,把车卖掉,人先回来。亏了就亏了,以后慢慢赚回来。说两人一起开个服装店,每年有个五六万也可以了。”
中男:
“他怎么说?”
阿玲:
“他说,十万二十万不是我追求的,我要赚就赚一千万,让你一辈子过上好日子。”
中男:
“男人有野心是好事啊。”
阿玲:
“认识他九年了,还是我给他的钱多,呵呵。”
中男:
“你还爱他吗?”
阿玲:
“嗯。当时追求他的人很多,可他唯独看上了我这个农村穷女孩。他家人都反对,所以我到现在他家其他人见都没见过。”
中男:
“他们为什么要反对呢?”
阿玲:
“因为他家很有钱,他爸妈都定居在香港。他在家里最小,有两个哥哥。他爸妈在香港和福州都给他买好了房子,只要他回心转意,回去和那个女的完婚,一切都是他的。”
中男叹了口气:
“没想到发廊这种地方,还有藏龙卧虎的故事啊!”
“小朋友敲背啊?”
老板娘起身招呼,有客人来对她来说是最兴奋的事了。
她才不管对方是老人还是小孩,台费就是一切。
“对,敲背。”
高个男孩说话虎声虎气。
“那你们可以自己挑,看中那位就叫她进去好了。”
老板娘说。
“算了,阿拉还是回去伐。”
矮个男孩有点娘娘腔,羞着脸,眼睛都不敢看小姐。
“戆X!来了么就白相相,怕啥,反正阿哥买单。”
高个男孩大声说道,底气十足。
并很老练地用手指着一位小姐:
“侬,给我敲背。”
妈妈站起来对矮个男孩说:
“小朋友,走啊,进去敲背。”
拉着他,四人一起进了里间。
17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38:4414:30:00——14:44:59中男望着阿玲,越发觉得她楚楚动人。
对她轻声说道:
“躺到我身边来好吗?”
阿玲脸微一红,点点头,脱了靴,和中男躺在一起。
中男用手搂住她的脖子,能够闻到她的气息。
中男:
“你老公一个人在外,你放心他吗?”
阿玲:
“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只要他对我好,哪怕和其它女人有来往,我也不在乎,再说也管不了。”
中男:
“……”
阿玲:
“不过我还是相信他的,有时候两三个月没回去,见了面他会对我说,许多女人会给他发情书,他看都不看。他告诉我信箱里都塞满了。我打开信箱一看,果然满满当当,拆开一看,真的有好多女人写给他的情书。”
四人进了里间,见靠墙端有人,便在另一端选了两张椅子。
矮个男孩怕羞,故意又隔了一张椅子。
妈妈拉上布帘,见矮个男孩低着头仍背着书包傻傻地站着,不由笑道:
“躺下啊,来,我帮你把书包放好。”
取下书包挂好,推矮个男孩躺在椅上。
“小姐,帮我这位兄弟好好敲哦,消费我付。”
那边传来高个男孩的声音。
“你放心吧,呵呵。”
妈妈笑道,伸手要给矮个男孩按摩头部。
矮个男孩连忙摇摇手,红着脸轻身说道:
“阿姨,不用了,我们说说话就可以了。”
妈妈一笑,尚未答话,那边高个男孩嚷开了:
“戆X!给她小费的,油随便揩。来,小宝贝,让我亲一只。”
一声“啵”后,传来小姐“咯咯”的笑声。
妈妈见矮个男孩那付样子,便不动手,乐得清闲,开始和他聊天。
“小朋友,你有多大啦?”
“17岁。”
“今天不上学吗?”
“星期五,下午没课。”
“为什么会来发廊玩啊?”
“我不想来,是他硬拉我进来的。”
高个男孩那边传来接吻声和小姐的娇喘,矮个男孩脸涨得通红。
高个男孩还在大声说道:
“戇X,爽不爽啊?哈哈哈!”
中男吻了阿玲一下:
“他对你还算不错的。”
阿玲:
“怎么说呢?你今天不上班吗?”
中男:
“嗯。我是自由职业者。”
阿玲:
“哦?你住这里近吗?”
中男:
“不太近。”
阿玲:
“那你怎么过来的?坐车还是打的?”
中男:
“我自己开车过来的。车就停在门外不远处。”
阿玲:
“你以前一直说是顺路过来的,你骗我哦?”
中男:
“呵呵。”
阿铃:
“你结婚了吗?”
中男:
“我也有个女儿,不过比你女儿大多了。她出生在福州,我老婆生她的时候,彭丽媛住她隔壁的病房,也在生小孩。”
阿玲:
“真的?!”
中男:
“是,我的岳父岳母都住福州。我结婚在福州办婚宴时,来了不少当地有头有面的人。公安局长都没坐上主桌,因为连副市长都出席了。”
18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40:0614:45:00——14:59:59阿玲再显惊奇:
“这么说,你在福州很有背景咯?”
中男点头:
“差不多吧。”
阿玲:
“以后有可能在福州做生意的话,你能不能帮忙啊?”
中男:
“我会尽力。”
两人交换了名字和手机号码。
阿铃:
“有些男人第一次敲背就问我的手机号,还要我和她一起开房间。”
中男:
“有些人是真心喜欢,有些人是逢场作戏,你能看出来吗?”
阿铃:
“当然能看出来,从他的眼神里。”
说完伸手将中男眼角的一丝眼垢轻轻抹去。
两人拥吻在一起。
妈妈和矮个男孩还在聊天。
妈妈:
“你在念高中吗?”
矮个男孩:
“高二。”
妈妈:
“以前来过发廊吗?”
矮个男孩:
“没有。”
妈妈:
“以后不要再来了,好好读书,啊?”
矮个男孩:
“恩。”
“戆X,哪能没有声音了啦?”
高个男孩声音传来。
“你的这个蛮大的嘛,嘿嘿。”
又是一阵摸索和嘻笑声。
矮个男孩红着脸没有回应他。
妈妈:
“我也有个儿子,在念小学。”
矮个男孩:
“你儿子知道你在这种地方做吗?”
妈妈: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矮个男孩:
“他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但你为什么还要做呢?”
妈妈叹了口气:
“如果我不做,他就没钱上学了。”
阿玲:
“我发现上海的男人蛮开放的。”
中男:
“怎么说?”
阿玲:
“马路上一对夫妻在走,女的碰到一个认识的男的,就会和那男的说很长时间的话,把自己老公扔在一旁。如果在我们那里,男的肯定会发脾气。”
中男:
“上海的男人修养好吧,呵呵。”
阿铃:
“我看不是,他们第一次就会对你动手动脚。不像广东那里的男人,如果想泡你,绝对不来碰你,很有礼貌的。”
中男:
“那叫放长线,吊大鱼。”
19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40:3915:00:00——15:14:59老板娘突然想起什么来,把牌一扔,说声“不打了”,掏出手机拨号。
“喂?新店吗?我是陶姐,小D在吗?什么?他不在?”
再拨小D的手机号,却被告知暂时无法接通。
嘴里骂着“死鬼,又不知滚到哪个婊子那里去了”,一边百无聊赖的走到门口,隔着玻璃看外面的街景。
这个时候,街上道路两旁出现了许多小摊。
卖菜的,卖水果的,贩牒片的,还有新疆人卖羊肉串的。
熙熙攘攘,煞是热闹。
老板娘目及远处路口,瞥见一辆五十铃快速弛来停在发廊斜对面一座居民小区的进出口处,车上“执法车”三字特别显目。
众小贩顿作鸟兽散,纷纷将小车推到附近的支路或小弄堂里。
但也有腿脚慢的老弱贩者,尚未撤离,便被飞速下车的城管人员截住,菜果家什全被收缴上车。
有一老汉肩背一大袋废旧品收货刚从小区出来,一见自己的小三轮车正被城管人员搬上执法车,急得甩下蛇皮袋,飞奔至前哀求城管将车还他。
城管人员眼都不正视一下,一边呵斥一边不耐烦的推开老汉,上了车准备离开。
老汉红了眼,走到执法车前,一屁股坐下。
司机启动车子开了过去,老头的身子往前移,想挣扎,但车子越开越快,老头身子失去平衡,就这样往前被推了10多米,倒在地上,身子正好处在车轮中间。
执法车扬长而去!老板娘“哎哟”了一声,打开玻璃门刚想出去看个究竟,不料听见妈妈在身后喊一声:
“陶姐。”
老板娘回头一看,见妈妈她们和两个小屁孩从里间出来,便问妈妈:
“怎么啦?”
妈妈手里拿着一张10元的人民币一扬:
“这两个小孩说身上只有十元钱!”
15:15:00——15:29:59老板娘脸色一沉:
“怎么?没钱也敢在这里敲背?胆子也太大了吧?!”
矮个男孩低着头不吱声,高个男孩眼睛一瞪:
“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吗?谁没钱啦?我口袋里本来有一百元的,上午借给同学,后来忘记这件事了。”
老板娘“哦”了一下:
“那你们留下一个人,另一个人去拿钱吧。”
高个男孩嘻皮笑脸道:
“我们记帐好不好,下星期我再来敲背一起给钱?”
“放你娘的屁!”
老板娘大怒。
“没钱也可以,身上有手机吗?先抵押在这里,等有钱了再赎回去。”
高个男孩哈哈一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中男:
“最近生意好吗?”
阿玲:
“总的来说不太好,不过我还可以。”
中男:
“比起其它发廊,这里还算不错了。同样的生意,有人做的好,有人做的亏。”
阿玲:
“如果我开发廊,一定赚钱。”
中男:
“哦?”
阿玲:
“招两个小姐,自己也兼着做。我以前在福建晋江开过发廊,一年赚了八万。”
中男:
“哦?那后来为什么不做了呢?”
阿玲:
“我老公就是在那时候认识我的,后来他就不让我做了。”
中男:
“哎,世事难料啊!”
高个男孩道:
“这点小事有什么好搞的,我打个电话给我老头子,让他送钱过来。”
一通电话打完,两个小屁孩坐在沙发上等。
老板娘又走到门口向外看。
那老汉头朝上仰侧躺,后脑、脸部均在流血,衣服好几处都磨破了,膝盖也烂了。
更令老板娘奇得是,先前那辆执法车一样的五十铃又开回来了,下来几位城管还问“出什么事了,有无报警?”
一名小贩指着该车说:
“就是这辆车,我认得这个司机,就是他开的车。”
几个城管如狼似虎一起质问:
“你看见了?你不要乱说话!”
连同司机在内的5人朝该小贩快速走去,小贩吓得骑上车子就跑了。
21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42:3615:30:00——15:44:59一辆110鸣叫着驰来,下来两位警察。
隔壁书画店老板拉着警察语气激动,显然是他报了警。
警察问城管人员情况,他们一口否认。
书画店老板大声说:
“小区入口处应该有监控录像,一看就知道了。”
于是一干人拥到小区门卫室去看录像。
阿玲:
“你好象蛮空的,这会都有时间来敲背。”
中男:
“呵呵,不是空,是自由。以前打工的时候,一天做10小时就觉得冤屈。现在自己做生意,每天都要工作14个小时以上。有时想到一个策划,半夜两点钟都会起来工作。因为都是为自己干,所以也不觉得累。”
阿玲:
“那是。”
中男:
“我辞职的时候,每月收入已经一万,不过还是决定自己做。现在竞争都很激烈,帮人打工,随时有被老板炒鱿鱼的可能。而且随着自己年龄的增加,优势越来越少,危机感也越来越重。自己创业成功了,就不怕掉饭碗了。”
阿玲:
“恩,不过我们做生意只是亏钱,所以我还是喜欢打工。”
中男:
“不过你这个生意也不能长久做啊。”
阿玲:
“再说了。说来也奇怪,其实我还是蛮喜欢这里的。自由,环境舒适,钱也比较好赚。”
中男:
“而且还有男人。”
拉开阿玲的上衣吻她。
老板娘还在看西洋镜,对面一群人还在小区门卫室,老汉还仰面躺在街上。
老板娘看到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衣裤笔挺,顶上头发和足底皮鞋锃亮,夹着一个公文包,边打手机边朝发廊走来。
老板娘拉开门,男人跨了进来,还在通话:
“你叫老李把那篇‘坚持三个代表,创建和谐社会’的稿子再审一遍,下星期一上午各科室集中开会,我要做报告。”
22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43:2015:45:00——15:59:59男人关上手机,挺胸昂脖,扫视了一下众小姐,一付君临后宫的样子。
来发廊的客人三教九流,老板娘的眼睛很毒,一看就知道来人是个公务官员。
当下堆起笑脸,
“先生敲背啊?您看一下,喜欢哪位小姐?”
男人刚想开口说话,却瞥见两个小屁孩坐在沙发上,眼光略挫,淡淡说道:
“先洗个头吧。”
用手一指其中一位小姐。
老板娘连忙道:
“小叮,过来帮这位先生先洗个头。”
阿玲躺在椅上,上衣全开,中男伏在她的身上吮吸她的乳头。
阿玲扭动着身子,用手紧紧抓住中男的后背,发出低低的呻吟。
中男的舌头慢慢往上,越过阿玲的脖子,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
长吻过后,两人搂在一起,脸对着脸。
阿玲:
“你说,男人和一个女人久了,会不会就失去那种激情。”
中男在一秒钟之内就意识到这是个两难的问题,不过还是马上点头:
“是的。”
阿玲:
“如果那个女人做了新的发型,换几件新款的衣服,男人会不会觉得有新鲜感?”
中男:
“应该有吧。”
阿玲:
“你说,我的咪咪是不是有点小?”
中男:
“挺好的,我很喜欢。嘿嘿。”
阿玲:
“我觉得太小了。我很想去隆一下,听说第九医院的手术很好,不过要一万多元,那是我两个多月的收入啊。”
中男:
“如果搞的好,的确不错。”
阿玲:
“到时候回去,再穿几身漂亮的新衣,我老公一定会非常喜欢。他每次看见我,如果有点胖了,他就会开心地抱着我说,‘玲玲又胖了,我真喜欢!’。”
官员模样的男人端坐在椅上,纹丝不动。
小叮往他的头上倒了一些洗发水,开始为他干洗。
来发廊的客人,不要说是理发,就是洗头也是很少的。
小叮在发廊以动作出位闻名,是有名的“小骚货”,但洗头却不行,动作僵硬,看着也别扭,真是英雌无用武之地。
好在那男人似乎也不太讲究,小叮胡乱搞了一会,冲洗一下,帮他头发吹干。
展开媚眼电了他一下,柔声说道:
“进去敲个背吧。”
男人“恩?”
了一下,貌似不解。
小叮用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拂,低下头凑近他的耳边:
“进去敲一个嘛,很舒服的。”
官员正做犹豫状,门拉开处,进来一位四十左右的男人,脖子上一根粗大金项链闪闪发光,身上穿着也是一付暴发户的样子。
进得门来,扯开嗓子对沙发上的小屁孩训道:
“小赤佬!勿好好读书,竟敢来白相小姐。侬啊是昏头勒?!”
23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44:1216:00:00——16:14:59高个男孩见老子来了,一点不秫,从沙发上站起来,嘻皮塌脸说道:
“老爸,难般来白相一次,忘记带钞票了,不好意思。”
暴发户老爸上前一个暴栗:
“小赤佬,啥人叫侬到格种地方来白相啊?”
高个男孩咧下嘴:
“侬自己不是经常……”
暴发户老爸喝道:
“好了!不要多讲了,回去收拾侬!要几钿啊?”
高个男孩:
“两个人一个钟,一张大分。”
暴发户老爸从裤子后袋摸出一只鼓鼓囊囊的皮夹子,抽出一张一百元给了老板娘。
“还站着干吗?快走!”
带着两个小屁孩骂骂咧咧出门而去。
老板娘走到门口,眼睛往外一瞟,对面人群已散,警察城管老汉俱已不见踪影。
刚想关门,却见一小青年走来,往老板娘手里塞了一张纸,快速离去。
老板娘一看,纸上写着:
“难言之隐,一试了之。‘贞德红’人造处女膜让您重做圣女。若配以痛苦呻吟或害羞状,效果更佳。”
老板娘“操”了一声,将纸扔在大街上,关上门,回头却见那官员跟在小叮身后正向里间走去。
中男仰面躺着,阿玲伏在他身上,香舌在他胸前游走。
当阿玲舔到中男的乳头时,中男明显有了反应。
阿玲问:
“你是不是这里很敏感啊?”
中男点头:
“嗯。你哪里敏感啊?”
阿玲笑道:
“我全身都敏感。”
中男哈哈一笑,摸了阿玲一把臀部。
阿玲褪下中男的裤子,玉舌渐渐往下移去。
“这边吧。”
小叮领着官员在另一端,拉上布帘。
官员将包放在搁板上,又脱下外套挂好,然后躺下,闭上双目作养神状。
小叮在他头脸部应付了几下,开始按摸他的手肩。
那官员纹丝不动,一本正经。
小叮暗笑,来这里的男人没正经的,有也是假正经。
凭我小叮的功夫,还没有搞不定的。
当下也不管他的反应如何,两手径直伸进官员的衣内。
24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44:5516:15:00——16:44:59中男第一次见到阿玲时,就被她吸引住了。
虽然“铁三角”中的阿丽阿红更加青春靓丽,但中男还是选择了阿玲——这位风韵别具的年轻少妇。
虽然没有真刀真枪,但双方娴熟的抚慰技巧都征服了对方,可以说是亲密始于肉体。
现在经过长谈,彼此之间又融入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更有如鱼得水的感觉,全然忘记了外面的喧嚣和时光的流逝。
阿玲的舌头沿着中男的大腿和腹部做圆圈运动,一直没有涉及圆心。
中男既希望阿玲越雷池一步,又希望她尽早撤离,左右矛盾。
小叮玉指轻轻地揉着官员的两个乳头,官员仍然闭着眼无动于衷。
无声就是默许,小叮手指加劲,柔柔地问道:
“这样有感觉吗?”
又是一个两难问题,官员必须回答。
如果说“有”,那就表示自己先前的矜持是一种做戏;如果说“没有”,那就表示自己不是个男人。
官员睁开眼,
“哈”了一声,反问:
“小姑娘还蛮开放的嘛。你今年多大啦?”
小叮也反问:
“你看我有多大呢?”
官员:
“二十出头?”
小叮:
“出了多少?”
官员:
“两三岁吧?”
小叮:
“你猜得很准唉。”
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慢慢移到官员裤档中间揉摸起来。
电话铃响起,妈妈拿起听筒:
“喂?”
电话那头,一个男声:
“阿丽在吗?”
妈妈:
“我儿媳妇不在。”
男声:
“阿兰呢?”
妈妈:
“我女儿啊?她也不在,两人一起出去了。”
男声:
“真搞笑,你是她们的‘妈妈’?”
妈妈:
“我就是‘妈妈’呀”男声“呵呵”挂断电话。
妈妈“哈哈”大笑放下听筒,笑音未落,门拉开处,进来一人身形魁伟赛过北极熊,而且银发碧眼,居然是个老外!因为正好轮到妈妈,她定了定神,站起身来,冲着老外:
“马杀鸡?马杀鸡!”
谁知老外手一摆,
“No。”
,用手却一指和他身形相配的小胖妹。
25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45:4716:45:00——17:00:00阿玲的舌头弄得中男的下体酥酥痒痒的,阿玲又掀起上衣,用自己的乳房摩擦着中男的身子,渐渐向上,两人又忘情地吻在一起。
中男觉得自己的下面涨得难受,一边和阿玲接吻,一边拉起阿玲的短裙,扯下阿玲的內裤。
两人虽然没有做爱,却想做爱那样一起一伏。
中男实在忍不住了,用手抓住自己的小JJ就想硬塞进去。
阿玲屁股一抬,翻下身来。
“你好象不太喜欢说话啊?”
小叮继续揉搓官员的裤档,她见官员说了没几句话又闭目不语了。
“嗯,为什么一定要说话呀,到这里主要是休息一下。”
“你是不是工作很辛苦啊?”
“是啊,工作很忙啊。”
官员话音未落,手机铃响,掏出先看来电号码,一边“喂”,一边用食指贴住自己的嘴唇对小叮示意不要说话。
小叮点头一笑,仍旧不紧不慢的用手隔着裤子挑逗他。
“小张啊?我在外面开会啊。”
小叮一乐,手上一紧,感觉里面的东西更硬了一点。
“什么事啊?嗯。刘科长看过吗?哦,那你把她的简历放我桌上,我今天不回单位了,下星期抽空看一下。好,好,你告诉秦处长,他侄女的工作包在我身上。”
官员挂上手机,嘴里说着:
“你这个小妞。”
伸手拉住小叮就想往怀里带。
未料小胖妹带着北极熊进来,冒冒失失地拉开布帘,
“这里有人吗?哦,对不起”。
官员一惊,手伸到中途半端,硬生生停住。
急中生智,另一手也伸出,
“真累啊”,伸了一个很不协调的懒腰。
“这里不能做那个的,让别人听见很不好。”
阿玲望着欲动的中男柔情地说道。
“我知道。”
中男搂住阿玲又吻了她一下。
“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说你的事,我已经很开心了。”
阿玲:
“你还想听我的故事?”
中男:
“嗯。”
阿玲:
“我的故事很曲折的。我十七岁就出来闯荡,我以前在北京还做过两年传销。”
中男:
“是安利吗?”
阿玲:
“仙妮雷德。”
26楼主题::《发廊24小时》[回复]遥怜花可可发表时间:2006-03-3110:46:2017:00:00——17:15:00阿玲:
“我当时已经做到主管级了,有12个下线,都是男的。”
中男:
“我看你有这个能力。那后来为什么不做了呢?”
阿玲:
“后来被国家取缔了,就不做了。”
中男:
“那应该也赚了一些钱。”
阿玲:
“以前年轻的时候,贪玩。口袋里有了一些钱,就四处游玩,半年没工作。钱花得差不多了,才想到去挣。直到现在,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存钱的人。有了一些钱,就想怎么样通过投资做生意把它做大。”
中男:
“这点到和我类似。”
阿玲:
“没想到,唉,我们是运气不好。钱越做越少,还欠了许多债。这几年我老公做生意亏了很多,我也为他借了八九万,这钱他不可能还得出,所以我只好出来做,慢慢把钱还掉。”
北极熊大喇喇躺下,喏大的一张按摩椅竟还显局促。
小胖妹在发廊虽是出名的肥,可现在坐在北极熊身旁一比较,简直象只童子鸡。
小胖妹敲背无数,但接待老外还是第一次,且又语言不通,于是打定主意,给他敲一个“素”背。
小胖妹给他按摩头部和脸部,她发现熊眼已经闭上,但喘气声比一般人要沉重的多。
小叮何等怪巧,趁官员双臂张开尚未收回,一下伏在他的胸前,甜甜笑道:
“刚才为什么不好意思了呀?”
官员还在装13:
“什么不好意思呀?”
小叮“嘻嘻”一笑,将脸凑到他脸前五公分处停下来,一手反转往下伸入他的裤内。
官员再也装不下去了,搂紧小叮一阵狂吻。
中男:
“你老公那么惨,他父亲那么有钱,一点都不资助一下吗?”
阿玲:
“我老公从小就是奶妈带大的,所以和他父亲没什么感情,好象不是父子一样。”
中男:
“可毕竟是他的亲身儿子啊?”
阿玲:
“他的儿子有很多。大老婆有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小老婆,各又有几个子女,都忙不过来了,也不缺他一个。”
中男:
“是这样啊?”
阿玲:
“还是他妈妈对他好,打听到他在外面的情况,偷偷给他凑了十几万元。”
中男:
“妈妈总是妈妈啊。那应该可以还清许多债了吧?”
阿玲:
“哪里啊?我老公前两年用赌的方法去投机,家里七十多万现金输了不算,还欠了赌债一百多万。”
阿玲之前一直说得轻描淡写,直到现在才动了情,眼睛里含着泪。
中男怜爱地看着她,眼前这样一位娇小可人的女子,经历了常人没有经历过的人生,并正在承受着不一般的压力。
中男叹口气,拭去阿玲眼角的泪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17:15:00——17:30:00官员怀里搂着下一代正啃着,手机铃又响。
松开小叮,照旧给她一个收声的手势。
“喂?哦,我还在外开会,什么事啊?”
小叮将官员的衣服往上掀起,手指挑逗他的乳头,却惊异地发现他的乳头一个大一个小。
“这个事晚上等我回家再说!”
官员的语气中透着一丝霸道。
“晚上不回来吃饭,有应酬。先这样!啊?”
对方还在唠叨,官员“嗯,嗯”不耐烦的应付着,用手搂住小叮的脖子将她的头引向自己的胸部。
小叮朝他媚笑一下,用舌头舔起他的乳头来。
按完头脸,小胖妹转到椅子旁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只熊掌按摸起来。
那熊掌又厚又毛,小胖妹感到自己的脸部有点抽筋,就象在摸一只真的熊一样。
熊身子扭了几下,似乎先前躺得不太舒服,那按摸椅被他压得“吱吱”作响,仿佛快要散架似的。
小胖妹边按边出神,如果自己被他压在身下的话,肉丸子多半要变成肉饼了。
中男:
“欠那么多债,怎么还啊?”
阿玲:
“赌债不一定要还的,到时候找个地方躲一阵就没事了。”
中男: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老公之前的生意带‘黑’的。”
阿玲:
“嗯,他曾经被拘留两次,幸亏他老爸在当地很有关系,第二天就保出来了。”
中男:
“为什么事啊?”
阿玲:
“别人欠他的钱还不出,他就砍掉了人家的手指。他是个没文化的人。”
中男:
“怎么会呢?他家境那么好,从小应该接受很好的教育的。”
阿玲:
“他从小就很野,不服管教。开始在福建念小学,被开除。后来他老爸把他转到深圳念书,没多久又被开除。以后再也没念过书。”
中男:
“明年有什么打算?”
阿玲:
“劝他回厦门那里设法搞些贷款。”
中男:
“做什么生意?”
阿玲:
“放高利贷!”
外间,有人送来预定的饭菜,老板娘和几个小姐围在一张小桌旁开始吃饭。
猛然听到里间小胖妹杀猪似的一声惨叫!17:30:00——17:45:00小胖妹的一声惨叫,惊得妈妈险些跌落手中的饭碗,老板娘和其他小姐也都屏神静息,却再也没有声音传出。
妈妈轻轻对老板娘说:
“小胖妹会不会出事啊?”
老板娘摇摇头:
“不知道。”
妈妈:
“我去看一下?”
老板娘:
“等等。”
因为一般情况下,其它人是不能随便进去打扰客人的。
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
妈妈将手中饭碗往桌上一搁,
“我去看看。”
也不管老板娘的意见,站起身来往里就闯。
妈妈刚到里间门口,劈面就见小胖妹正好往里出来,脸色惨白。
妈妈刚想开口问,小胖妹身后出现北极熊巨大的身形,脸上似笑非笑。
妈妈吓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遂返身一起来到外间。
众人的眼睛齐唰唰扫向小胖妹,又齐唰唰扫向北极熊。
北极熊问小胖妹,
“howmuch?”
。
小胖妹傻瞪着眼,其它人也不明就里,不知所以。
到底老板娘精怪,猜到他是问多少钱,于是伸出一根食指,表示一百元,存心要翻他一倍价格。
北极熊也聪明,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来。
老板娘一边点头一边“yes”,这是她唯一说得出的英语单词。
北极熊笑着将钱递给老板娘,又对小胖妹说了一句生硬的中国话“谢谢”,就要扬长而去。
妈妈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北极熊的去路:
“慢着!”
脸色庄严。
北极熊一脸疑惑:
“What?”
妈妈大声问小胖妹:
“那死老外对你怎么啦?”
小胖妹瞪大眼睛:
“他没对我怎样啊?他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很好的呀?”
妈妈以为她不好意思开口,急得大叫:
“那你刚才干嘛象没命似的大叫呢?”
小胖妹一跺脚:
“你们都误会了!刚才我和他在里边的时候,一只毛绒绒的大黑鼠从我手上窜过,我吓死了,才大叫了一声。”
老板娘对着小胖妹一个暴栗:
“死人,不早说,害得大家都担心死!”
妈妈对着北极熊连连点头笑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边为他开门。
北极熊憨厚地咧嘴一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跨出门坎,差点与两位女孩撞个满怀。
“妈呀!”
两女孩见门里出来一人,铁塔金刚一般,差点撞翻自己,不由失声尖叫起来。
妈妈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自己的“女儿”和“儿媳”,阿兰阿丽!17:45:00——18:00:00“女儿媳妇回来啦?”
妈妈冲阿兰阿丽笑道。
“回来了,妈妈。”
两人一边朝妈妈挤眉弄眼,一边旁若无人地穿过外间来到中间。
“累死我了!”
阿丽往按摩椅上一倒,伸了个懒腰。
“晚上你请客啊,旺旺火锅!”
阿兰将坤包一扔,也在另一张椅上躺倒。
“请你个头!”
阿丽点上一支烟,
“你开刀,我陪你去的,应该你请客才对。”
“你个死老婆!”
阿兰劈手夺过烟来自己吸了一口。
“你今天赚了八百元,不请客,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反正我不要脸,否则我就和你一起做美容去了。”
阿丽快速反击。
“你的乳头怎么一个大一个小?”
小叮坏笑着问官员。
官员打着哈哈没有正面回答,显然这是个很尴尬的问题。
“一定是这个大的让小姐舔多了,”小叮继续逗他,低头在那大的上面又舔弄几下,
“是不是这个更有感觉?”
官员平时任何话题可以谈笑风生,但这种过于隐私的事情却难于张口,而小叮说来却面不改色,拉家常一般。
官员说不过她,便来粗的。
他将小叮搂在身旁躺下,自己抬起身来,一只手从她的脸慢慢往下摸,到了胸前却没有往里探,而是直接继续往下。
手在小叮的小腿上停留了一会,脱掉小叮的一只鞋,摸着小叮光滑的小脚说:
“你的脚摸上去真舒服。”
中男:
“你来上海有多长日子了?”
阿玲:
“才十几天。”
中男:
“去过哪些地方?”
阿玲:
“除了附近的一家超市,没去过其他地方。”
中男:
“过两天我抽个时间,开车带你全上海兜一圈。外滩,南京路,淮海路,陆家嘴,很多好地方。”
阿玲:
“好啊,我也想看看上海。”
中男:
“晚上还有事要处理一下,我先走了。对了,你可以跟你老公问一下,如果他愿意在福州找一份差事,我可以安排一下,那里有我的一家分公司。”
“老婆,你说我这个鼻子,到底要不要做啊?”
阿兰扔掉烟头问阿丽。
“我看还是做吧。”
阿丽闭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样子。
“我真的吃不准哎,万一留下疤痕怎么办啊?”
阿兰还在自言自语,阿丽懒得理她,不发声音。
“阿丽!”
外间妈妈高声说道,
“有人找你敲背。”
“不敲!”
阿丽狠声说道,一翻身,又想睡觉了。
“是你的朋友。”
妈妈话音未落,一青年已径直走至中间,怯生生对阿丽说:
“什么事火气那么大呀?”
18:00:00——18:15:00阿丽一听声音,便知来人是谁,睁开眼坐起身来对青年说:
“你来啦,我们到里边去吧。”
青年二十七八岁的光景,身材硕长,脸蛋蛮帅,
“哦”了一声,很老实地跟着阿丽向里间走去。
阿兰在他们身后笑道:
“帅哥,你很准时哎,每天六点钟都要来报道。”
青年没有吭声,阿丽回头笑骂道:
“死老婆,有你什么事啊?有本事你也找一个来啊?”
官员此时已经挪了位,自己坐到了椅子尾端后的一张搁凳上,将小叮的一双脚丫子捧在胸前轻揉慢捻。
小叮在发廊久经沙场,这种场合经历的不少,知道官员是个恋足的变态。
“你的脚很精致啊。”
官员一边抚摸一边说话。
“女孩子的脚嘛,都很小的。”
小叮被他摸着,有一种愉悦的感觉。
她想起自己去足浴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感觉。
当然现在是别人出了钱为自己服务,感觉更爽。
中男和阿玲来到外间,从皮夹子里拿出一叠人民币。
阿玲算了一下,
“六个钟,300元。”
中男抽出三张给阿玲,阿玲对他说,
“再坐一会吧,我给你添些茶。”
中男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点上一枝烟。
阿玲付给老板娘台费后,过来坐他身边,陪他说些闲话。
中男悄悄将手中多出的200元塞给阿玲,阿玲不好意思接受,两个正暗中纠缠,大门忽啦一下被拉开。
阿玲见有人进来,怕别人看见不好,只好收起钱来。
进来两人一少一长,少者在前二十上下,眉清目秀,大学生模样;长者在后五十开外,考究的发型,鼻梁上架起一付金丝边眼镜,一派学者风度。
老板娘热情招呼:
“两位先生,敲背啊?”
长者面无表情,冷眼打量屋内的小姐;少者点头说:
“嗯,敲背”。
两位小姐起身迎来,少者很随意,和其中的一位小姐点点头表示同意。
回头再看,却见长者摇摇头。
少者脱口而出:
“王老师……”
顿了一下,
“你看谁合适?”
长者横了少者一眼,用手一指阿玲。
中男掐灭烟头,起身对阿玲说:
“有客人了,你先忙吧。”
说完,出门而去。
18:15:00——18:30:00阿玲四人正朝里间走去,长者突然问阿玲:
“有没有洗手间?”
阿玲用手一指,
“有,大门左边就是。”
长者“哦”了一下去洗手间了。
少者悄悄对阿玲说:
“小姐,服务到位一点,完了小费问我要。”
阿玲望着他青年老成的样子,不禁好笑,
“知道了。”
少者随小姐进了里间,阿玲在过道口等那长者过来,看见阿兰,顺便问道:
“小兰,手术做了吗?”
阿兰回答:
“还没有,今天预约满了做不上了,过两天再约。”
“你很喜欢摸别人的脚吗?”
小叮望着官员微笑着问道。
“我很喜欢摸美女的脚。”
官员一边摸着一边将小叮的脚引向自己的胸部摩擦起来。
小叮看着这位衣冠楚楚的父辈一般的男人,内心暗叹:都说女人贱,可贱的男人也不少啊!小叮忽然产生恶作剧般的想法,她想知道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变态。
于是伸一足慢慢向上,轻轻搭上官员的脸。
见官员没有反感,胆子一大,脚趾往他嘴边送去。
“你看上去象大学里的老师啊。”
阿玲坐在长者的身边帮他按摩手臂,一边同他随意寒暄,一边却在回味和中男相处的时光和对话。
阿玲有丰富的经历,看人的职业也出奇的准。
“你蛮会看人的嘛?”
长者既没肯定,也不否认,打了个哈哈。
“你看上去挺斯文,说话温温柔柔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有文化的人。”
阿玲想起少者的吩咐,故意用手在他的敏感部位轻触了几下。
“你是哪里人?有多大啦?”
长者的口气好象是来调查调查户口的。
“这套衣服好看吗?”
青年躺在椅上,说话小心翼翼的。
“蛮好看的。”
阿丽坐在椅子扶手上,
“可惜今天下午出去的时候,摔了一跤,衣服弄破了。真不好意思啊。”
“是吗?衣服不要紧,人没摔坏吧?”
青年的语气中透着焦急。
“人没事。”
阿丽不紧不慢,一付温氽水的样子。
青年:
“晚上有时间吗?”
阿丽:
“什么事啊?”
青年:
“我们去看电影好吗?”
“那个人是你的老师吗?”
少者刚躺下,小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少者:
“你怎么知道的?”
小姐:
“你自己刚刚叫他‘王老师’的嘛。”
少者:
“哦”小姐:
“看你年龄,和我差不多,应该是个大学生吧?”
少者:
“你这位小姐蛮有水平的嘛。”
小姐:
“大学生带老师来敲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是尊敬师长吗?”
少者压低声音:
“尊敬个屁!我只是要他帮我搞定毕业论文,所以才带他来这里腐败一下。”
54楼主题:《发廊24小时》18:30:00——18:45:00[回复]星之金貨发表时间:2006-04-0516:54:1518:30:00——18:45:00小叮的脚移近官员的嘴,大脚趾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轻轻撩拨了一下他的唇。
就在这时,官员的手机又响了。
他一手摸出手机,另一手还抓住小叮的一只脚。
“喂?哪位?”
照例是官腔官调。
“哦,是你啊。”
声音一下低了八度,偷眼瞥了一下小叮。
“我刚到家里,老婆在厨房里做饭,一会我给你电话好吗?宝贝,让她听到不好。”
小叮捂嘴一笑,另一只脚往官员裤档伸进。
官员还在疲于应付那个电话,
“小宝贝,我知道了,明天晚上陪你去,好好好,就换诺基亚的,对对,最新一款的。哦哟!”
急忙挂断电话,嘴里已多了一只鲜红的脚趾。
小姐听了大学生的话有点吃惊,
“你们大学生就这样的啊?”
小姐没有文化,词不达意。
大学生一笑,知道她的意思,嘴角一咧轻笑道:
“小姐,告诉你吧,现在大学生有几个好好念书的?还不都在混?何况,就算你用功读书,毕业后能不能找到工作,还说不定呢。”
“象你这样能混到毕业,还真有本事啊。”
“男生陪嫖,女生陪睡。不用好好读书,保你稳稳毕业。”
小姐伸了一下舌头,
“怎么听上去和我们这里差不多啊?”
大学生:
“本来就差不多。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姐:
“小菲。”
“最近店里人手不多,而且老板管得比较严,”阿丽吞吞吐吐,显然她不愿接受青年的外出邀请。
青年自从见了阿丽,魂不守舍,每天一下班便来发廊,展开攻势。
前两天终于约出阿丽外出,买了一套白色套装给她。
虽然花了不少将近自己月薪的三分之一,但仍为自己的推进感到兴奋。
今天又想约阿丽外出看电影,见阿丽犹豫的样子,一急之下,抓住了阿丽的手,道:
“答应我,好吗?”
来发廊和阿丽在一起已有两个星期了,还是第一次和阿丽有肌肤间的接触。
捏着阿丽娇柔的小手,青年的心在狂跳。
“温州人,二十七。”
阿玲随口应付,不熟的人不想深谈。
老师:
“结婚了吧?”
阿玲:
“嗯。”
老师:
“为什么要出来做这个呢?”
他觉得这些发廊女有些不可思议。
阿玲:
“为生活啊。”
老师:
“哦,苦是苦了一点,不过有可能接触到一些名人,比如我。”
“嗯?”
阿玲莫名其妙。
老师:
“我在上海高校界很有名气,你应该感到很荣幸啊,哈哈。”
说的半真半假。
阿玲:
“哦?”
老师:
“可以算的上是个名人,你应该没见过什么名人吧?”
口气很大。
阿玲坏笑:
“嗯。我前年在北京桑拿城的时候,给黄格选做过按摩,不知道他算不算名人。”
老师有点惊讶,
“哦,似乎听说过,是个歌手?”
阿玲:
“没错。他给了我600元的小费。”
老师张着嘴没声音了,不知道是名气比不过,还是小费比不过。
阿玲继续发难,
“如果他不算名人,另一个应该肯定算名人。”
“谁?”
声音有些变调了。
“范伟!”
18:45:00——19:00:00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讲究缘分。
对眼前的这位青年,阿丽说不上有什么反感,但却怎么也产生不了亲近感。
阿丽总觉得他的穿着太随便,好象有两三天没洗澡的样子。
阿丽和大部分女孩子一样,极爱干净,哪怕在发廊也一样。
现在青年抓住自己的手,竟有微微讨厌的感觉,只是看在人家给自己买衣服的份上,才没有当面让他难看。
男女之间情感虽然重要,但如果缺少肉体上的相互吸引,情感也就失去了生长的土壤。
“真的,”阿丽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说好,
“我不太习惯和别人经常出去的。”
“和我出去也不习惯吗?”
青年还在坚持,不过他的下意识告诉他,希望不大了。
“我看,”阿丽望着可怜兮兮的他,不忍当时拒绝。
“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小菲搂住大学生的脖子,甜甜地对他说:
“加个钟好吗?我弄得你舒服一点。”
大学生摇了摇头,小菲长的太一般,他连碰她的兴趣也没有。
“加一个嘛,”小菲还在发嗲,
“从昨天到现在,你是我第一个客人。”
“怎么会呢?”
大学生表面上奇怪,心里想,就你那模样,这不明摆着嘛。
“轮到我的时候,客人都不要我,都挑了其它的小姐。”
“哦,下次吧,一会还要陪他喝酒。”
小菲直起身来,之前的媚劲立时烟消云散。
“你们大学生都很有钱啊。”
“没钱可以贷款啊,呵呵。”
“贷来的款就这样花啊?”
“都这样。”
“哎,要是你们老师吃了你的喝了你的,”小菲好象想起一件很有趣的事一样,
“最后不帮你办事,你不是空喜欢一场了吗?”
“是吗?”
大学生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哼哼,那我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得了性病,一起去报警吧。”
“范伟?!”
老师这回吃惊不少。
“嗯。开始还没注意,后来才认出来。”
阿玲说得轻描淡写,
“你猜猜他给了我多少小费?”
“至少一千吧。”
“三十。”
“哦?”
老师有点意外,呆了半晌。
“你留个电话给我,下次请你吃饭好吗?”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别人外出。”
阿玲回答得软中带硬。
“哦,”老师自讨没趣,干咳一下,
“你帮我捏捏背吧。”
“要死了!”
老板娘经常没事就打开抽屉数钱,眼瞪的好大,
“怎么又有一张假钞?!”
小姐们都坐着没动,冷冷地看着老板娘。
只有小胖妹走过来,
“哎呀,真的是假钞哎!”
老板娘看了一下记录本,
“妈妈,小胖妹,阿玲,三个人平摊!”
妈妈急得马上过来辩解,小胖妹却一点也不慌乱,三人正在叽叽歪歪,官员夹着公文包出来,小叮随后。
官员付了钱,昂首出了发廊。
“这人象个大官哎”不知哪位小姐嘀咕了一下。
“哼!”
小叮一脸坏笑,
“是个好官员哦!”
19:00:00——19:15:00外间,老板娘妈妈小胖妹尚在为一百元假钞争执不休,阿玲小菲老师学生从里间出来。
老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自顾出了门。
学生拿出一百元匆匆递给老板娘,快速跟出。
“阿玲,”老板娘手里扬着那张百元假钞对阿玲说,
“这里又发现一张假钞。我查了一下,这段时间只有妈妈小胖妹和你有钟。我现在记起来了,妈妈给我的是一张五十元;小胖妹的客人外国佬的一百元是我亲手拿的,拿的时候我验过没问题。所以只可能是你收了这张假钞。”
“不可能的!”
阿玲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他是我的熟客了,怎么会给我假钞呢?”
“我不管!”
老板娘的语调不容分说,
“现在这张假钞在这里,你必须赔出来!”
“你怎么那么不讲理啊?”
阿玲脸色一愠,转身进了中间独自生气。
人生的艰辛曲折,很不公平地过早地强加于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阿玲身上。
老公的商途不顺,家庭的沉重负担,巨大的债务,换了其它的女人,可能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来到HS发廊没多久,就遭到小D的纠缠。
阿玲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不长。
不依小D要走人,假钞就是导火索;依了小D也得走人,老板娘知道了不会坐视。
阿玲闭上眼睛嘴唇颤动,老天啊,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刻薄?!阿丽的手被他拉住,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和前男友毅牵她手时那种触电的感觉截然不同。
虽然毅对她说了绝情的话,但阿丽还是幻想这只是他一时冲动所致。
她每天还在暗暗想念着毅,每次手机铃响,她总是第一时间看来电显示,希望是毅,但每次都是失望。
她也曾想过主动打电话给毅,但少女的矜持和尊严,无数次让她打消了念头。
青年看出阿丽明显不在状态,意识到自己再怎么追求都是徒劳,不由心灰意赖,抽回手道:
“今天你是不是太累了?”
阿丽从神游中醒过来,
“啊,是有一点累。”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吧。”
自找台阶而下。
“嗯。”
青年付了小费台费黯然离去,阿丽走到洗手的地方将手用肥皂仔仔细细洗了一遍。
阿丽想起什么来,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阿红,
“老婆,你在哪里?”
阿丽阿红阿兰三人号称“铁三角”,互称“老婆”,也是一趣。
阿红:
“和我老公在欧尚买东西。”
她们管男友都叫老公。
阿丽:
“买什么?”
阿红:
“想给妈妈买一串玉珠,听人说对健康有好处的。”
阿丽:
“一会叫你老公请我们吃晚饭啊。”
“我要吃火锅!”
阿兰边说边从里面出来。
阿红:
“好吧,一会再联系。”
阿丽挂上手机对阿兰笑道:
“一听到吃就没命,你个馋鬼。”
阿兰:
“你自己不也一样?你是出名的酒鬼烟袋加饭桶,哈哈。”
见阿丽扑上来作势要打,扭身闪向门口,却和门外刚进来一人撞个满怀。
阿兰尚未看清来人,却已被一股浓烈的酒气差点熏倒!19:15:00——19:30:00阿兰本能地退后两步,定睛细看。
来人四十出头,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眼充血丝,步行S道。
阿兰刚想退回中间,不料那人用手一指自己,
“小姐别走,给我敲背。”
客人点将,小姐一般不能拒绝。
阿兰虽不情愿,也只好无耐将他领进里间。
那人显然有些喝高,躺下后还在自言自语。
阿兰道:
“你喝得不少,我去倒杯茶给你。”
来到外间倒水。
阿丽走到她身边轻身说:
“那人喝多了,你小心一点哦。”
阿兰笑了笑:
“没事。”
返身进了里间。
阿丽来到中间脱下那身白色套装,换上一套绿色短裙装,越发显得娇媚可人。
见阿玲独自一人坐在椅上愁眉不展,便上去问候安慰一番。
阿玲来店时间不长,但为人厚道,和“铁三角”的关系一向不错。
当初阿红母亲病重,阿玲还借给她500元。
阿丽阿玲各怀不顺,同病相怜,免不了互相倾诉,惺惺相惜。
阿兰给醉男喝了一口茶,便开始为他按摩手脚。
岂料没一会儿,醉男就将阿兰一把拉倒在自己身旁,酒气满口便来吻阿兰。
阿兰长得不好,为多拉生意,平时和客人之间经常动作大胆,不惧出轨。
但眼前这位客人一身酒气,阿兰实在觉得讨厌,于是将头扭向一边避开他的臭嘴。
醉男亲不到阿兰的嘴,一边伸手摸乳,一边在阿兰脸上狂亲狂舔。
阿兰虽觉恶心,但还是强忍着。
醉男扯开阿兰胸衣,含住阿兰的乳头,更一手探进阿兰的下体,动作粗暴,近乎疯狂地对阿兰猛咬蛮掏。
阿兰痛得受不了,大叫一声,将醉男掀在一旁,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地奔出来。
阿丽见了大吃一惊,甩下阿玲问阿兰:
“老婆你怎么啦?”
阿兰摇头不语,醉男从后踉跄赶出:
“操,一个钟还没到,你跑什么?”
阿兰回头怒道:
“你这人太过分了!”
醉男:
“你装什么B?我没操你,已经算客气的了!”
这时老板娘和几位小姐见里面争吵,纷纷来到过道往里看。
阿兰脾气也暴:
“要操回去操你妈去!”
醉男大怒:
“你个小X,竟敢骂老子?”
扇起一掌打在阿兰脸上。
阿兰岂肯罢休,扑上去和他撕打。
老板娘嘴里说着:
“有话好好说,干什么打人啊?”
却站在原地不动,其他小姐也没人敢上前。
独有阿丽见老婆被欺,不由怒从中来,顺手抄起墙角一把拖把,尖嘶一声,疯豹一般向醉男扑去!19:30:00——19:45:00醉男全神贯注在阿兰身上,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助战,背后重重挨了阿丽一棍。
醉男恼羞成怒,伸手将阿丽第二棍用力一拨,棍端反弹到阿丽颈上。
阿丽劲小哪里吃得住,向后退了几步一跤跌倒在地。
妈妈眼看事要弄大,急得大叫,
“陶姐,快打电话给老板!”
醉男一听此话意识过来,他知道开发廊的都有背景,恋战下去自己最后要吃打手的苦头。
匆忙挡了阿兰几下粉拳,夺路而出,众小姐也不敢阻拦,醉男拉开门奔了出去。
阿兰追至门口,早已不见醉男的踪影。
老板娘嘴里骂着醉男,回到沙发上坐下。
店里的小姐形形色色,有开放的,也有保守的。
除了不做不吹,老板娘希望小姐们能满足客人的任何要求,这样才能使发廊顾客盈门。
阿丽阿红初来时,娇气的很,客人碰都碰不得,经常和客人争吵,老板娘当然火气很大,你是来打工还是来做客的?刚才的纠纷,醉男当然有不对的地方,但老板娘认为阿兰也有责任。
如果每个小姐都那么娇气,这生意还怎么做啊?以前如果和顾客纠纷没有拿到台费,小姐自己还要垫出来。
这次因为是自己的亲妹妹,才没好意思说出来。
老板娘只顾赚钱,姐妹情意却放在了一边。
阿兰哭着回到中间,阿丽早已从地上爬起,无声地搂着阿兰安慰几句,妈妈阿玲也过来轻声问候。
刚才混战中,阿兰的手背起了青块,阿丽的脖子添了红杠。
天生长的又肥又不好看的阿兰,没有男友的关怀,缺少家庭的温暖,常受客人的戏弄,极度自卑又极度自尊。
她将阿丽阿红视作自己的亲姐妹,去付出和享用那份难得的真诚和关怀。
这时阿红打来电话,叫阿丽阿兰出去吃火锅。
阿兰心情不好,本想不去,却被阿丽死缠烂打拖了出去。
阿玲在中间呆着无聊,也来到外间沙发上坐下。
老板娘问阿玲:
“你这张假钞,什么时候赔出来啊?”
阿玲气道:
“为什么要我一个人赔啊,要赔三个人一起赔!”
两人正在争论,有人拉门进来,便暂时收了口。
来人五十岁左右,戴着眼镜,几乎谢顶,长发乱糟糟拖到颈后,衣服穿的很普通,整个人看上去有点落魄不振的感觉。
小胖妹轮值,起身迎客。
但来人目光一转,对妈妈说道,
“你。”
19:45:00——20:00:00妈妈领着眼镜刚进里间,外门拉开又进来一老人,看上去有六十多岁,显得苍老憔悴,饱经风霜。
老板娘一看,赶紧起身迎前,
“爸,你怎么过来啦?”
老人拉着老板娘的手,
“我在新店一个人没事憋得慌,所以过来看看你和小兰。小兰呢?”
“小兰出去吃晚饭了。”
老板娘一边说,一边将老人引到中间。
“爸,你先坐,我去给您倒杯水。”
“你好象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眼镜躺下后,妈妈一边给他按摩,一边主动搭话。
“对。”
“你好象不太喜欢说话?”
“哦?”
“是不是有点累?”
“是。”
“那我给你好好按摩一下。”
“好。”
眼镜惜字如金,妈妈也不再多说,专心按摩起来。
“爸,您晚饭吃了吗?”
“吃了。店里做的我不喜欢吃,到外面去吃了碗牛肉拉面。”
“干嘛吃得那么简单,小心营养不良。”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了。小D昨天过来睡的?”
“没有啊?他昨晚没在新店睡?”
“没看见他,以为和你在一起。今天一天也没见他的面。”
“可能到西渡去了,那里的‘安踏’服装铺也要经常照看。”
“你实话对爸说,你还想和他一起过下去吗?”
老板娘没有吱声,眼泪流了出来。
“你躺下好吗?”
半晌,一直闭目养神的眼镜突然睁开眼说。
“嗯?”
妈妈吓了一跳。
“我想和你说说话。”
妈妈见眼镜不象好色之徒,便在他身旁挤下。
“想和我说什么?”
“你结婚了吗?”
妈妈笑着点点头。
眼镜问:
“如果你在外面挣钱,而你的丈夫却只能在家闲着,你会怎么想?”
外间,小姐们在无聊地看着电视,只有小叮对着镜子在专心致志地涂着唇膏,将嘴弄得象孙悟空的屁股一样。
门外进来一帅男,阿飞打扮,死死盯着性感妖艳的小叮。
小叮一笑,将唇膏往桌上一扔,
“帅哥,是不是看上我了?”
起身往他胳膊上一挽,
“走,到里面去让你看个够。”
20:00:00——20:15:00“不和他一起过,你让我怎么过啊?”
老板娘一脸无奈和无助。
“唉,”老人长叹一声,
“没想到小D会变成这样!他有今天,还不都靠咱家?当初他刚到上海的时候,不过是个穷光蛋。开发廊,开服装铺,他哪来的钱?都是我拿出来给他的!”
“爸,您再好好和他说说好吗?真的要离婚了,我的脸往哪搁呀?”
“前天我又和他说了,开始态度还好,后来说着说着竟然变脸,叫我少管闲事,还威胁让我搬出去住。”
“他这样子对你说啊?”
“他忘了,当初他上我家做客的时候,我亲手将他喜欢吃的菜夹到他的碗里。这个畜生!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
老实巴交的父亲抱着女儿一起流泪,轻声抽泣。
小叮领着阿飞进来,见状伸了一下舌头,既同情又幸灾乐祸。
阿飞躺下道:
“现在都流行老少恋?杨振宁的影响力真不小啊。”
小叮嘻嘻一笑,
“别瞎说,人家是父女俩。杨振宁是谁呀?”
“是你大爷。”
说着将小叮一把搂近,去解小叮的衣扣。
“让我好好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小叮半推半就,
“呵呵,女人嘛,还不都一样?”
阿飞也不废话,三下两下,解开衣扣,扯开文胸。
小叮精巧突致的前胸一览无遗。
“我不知道,”妈妈眼中暗泛泪光,
“我只知道我会尽自己的力去做。”
“其实,”眼镜咳一下,掏出一支三五点上,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让老婆养着自己。”
“是啊。”
妈妈附和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这两年,我一直很自卑。”
眼镜边吸边说,
“一直很想找个陌生人聊聊,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好啊,”妈妈笑了,
“听故事还有钱赚,不错啊。”
“啊呵,”眼镜干笑,
“在家里呆了两年,老婆女儿都看不起我。老婆更是不让我和她同床。”
外间,门拉开进来一位男青年,问道:
“小兰在吗?”
阿玲道:
“她不在,出去吃晚饭了。”
男人掏出手机,拨通阿兰。
“小兰,我是表哥。”
阿兰:
“表哥?你在哪里?”
表哥:
“我在你店里,刚从闵行赶过来。你在外面吃晚饭吗?”
阿兰:
“刚吃完,那你先坐一会,我马上赶过来。”
77楼主题:《发廊24小时》20:15:00——20:30:00[回复]星之金貨发表时间:2006-04-1009:05:4320:15:00——20:30:00“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妈妈问眼镜。
“以前我一直在海运局工作,离开的时候已经做到科长了。”
“那一定是大学毕业的了?”
“上海交大,你熟悉吗?”
“不是很清楚,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海运局呢?”
“我有个哥哥在嘉定开了一间公司,拉我做合伙人,所以就辞职下海了。”
“哦。”
“刚开始,生意做的很苦,东西卖不出去,发工资都很困难。”
“后来呢?”
“不到一年的时候,我觉得公司的前途不好,于是就从嘉定回到家里,想自己做。”
“啧啧啧,真不错。”
阿飞握住小叮双乳,边抚弄边赞赏。
“你象个情场老手哎。”
“彼此彼此。你知道女人的乳房怎样才能保持坚挺?”
“被男人天天摸?”
小叮一点也不害羞,嘻笑自如。
“不仅如此。”
阿飞一脸坏笑,用嘴去亲小叮的乳房。
“告诉我,”小叮毫不示弱,一手抓紧阿飞的裤档,
“你知道男人的小JJ怎样才能保持坚挺?”
“小D在外面有女人,你知道吗?”
老板娘点点头,
“知道,不过我不会去管他,只有他还有一丝良心不抛弃我就行了,我也不指望他会再对我好。”
老人叹一口气。
“爸,天晚了,您先回去睡吧。”
“嗯。再住两天,我也回家了,反正在这里也没用,他根本就不听我的。”
两人一起走出来,老板娘拉开门,
“爸爸,我给你叫辆车。”
“不用了,我走回去。”
“你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还是叫辆车吧。”
老板娘不容分说,拉着父亲到马路对面。
半分钟不到,一辆“大众”驶过来,老汉伸手扬招。
“爸,有客人的。”
老板娘看到车顶顶灯没亮。
话音未落,
“大众”却在身前停下,当先出来一人让老人吃了一惊。
“小兰?”
阿兰也是一怔,
“爸,”一眼见姐姐在旁,也不想多说什么,
“我先回店了。”
阿丽和阿红男友跟着下了车,三人一起穿过马路进了发廊。
老人望着阿兰的背影,百感交集,长叹一声,钻进“大众”离去。
20:30:00——20:45:00阿兰三人进了发廊后,阿兰和表哥去中间说话;阿丽给阿红男友倒了杯水,坐在外间沙发上陪他闲聊。
“你对阿红那么好,我和阿兰都羡慕的要死。”
阿丽望着阿红男友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啦。”
阿红男友嘴上谦虚,
“以后你会找到一个比我这样还要好的男人的。”
“我没那么好的福气哦,”阿丽叹口气,
“对了,上次托你给我介绍朋友,怎么还没回音啊?”
“我最近太忙,过段时间吧?”
“哎,象我们这样的人,没人会要啊。”
“你那么漂亮,追你的人还不排队啊?”
“以前跟着哥哥做,”眼镜一支接着一支三五,
“还不觉得什么。回去自己想搞,却还真是知道创业不易了。”
“恩,”妈妈被他的烟呛的难受,尽量少说话。
“我比较喜欢搞技术,自己设计并弄出了一些电子产品,想找合伙人投资,难啊!”
“为什么呢?”
“因为家里设备简陋,不能对产品做高精度的检测,所以产品虽有新意,却不能达到很高的技术标准。”
“哦哦,”眼镜又说了一些很专业的话,妈妈听得云里雾里。
“一晃两年过去了,人也老了不少,哪怕出去找工作,也不会有人要了。”
“那你老婆是做什么的?”
阿飞笑了,是那种坏笑。
“也用嘴啊。上面的,下面的,都可以。”
小叮又笑,手上一紧,
“回去买个南瓜煮熟,冷却后一个人慢慢用吧,台湾很多男人都这样的。效果好,省钱。”
阿飞哈哈大笑,
“回家我试试。”
搂主小叮很投入的亲热一番。
“你很厉害,”阿飞嘴里还回味着小叮身体的余香,
“今天还有事,先走了。”
“急什么?”
小叮一边整理衣服,
“再加个钟,我帮你打飞机。”
“不了,”阿飞匆忙掏出皮夹子付了钱,
“下次再来找你吧,我的小美人。”
“再玩一会嘛。”
小叮水蛇般缠住他,两人又吻在一起。
“真的要走了,”阿飞挣脱小叮,刚走没几步,小叮在后冷冷说道:
“帅哥,占了我的便宜不算,还要占我的手机吗?”
刚才阿红男友和“铁三角”一行四人在旺旺吃火锅,本来打算吃完后去雨花唱歌的。
结果阿兰表哥来电,原计划只能取消。
阿红对男友说,自己打车回嫂子家,让他打另一辆车顺路将阿兰阿丽送回发廊。
阿红男友考虑到两路方向不同,阿红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叮嘱了几句分道而回。
阿丽在车上硬要阿红男友去发廊坐一会,阿红男友点头同意了,倒不是因为阿丽的邀请,他有其它方面的考虑。
老板娘送走父亲,没有直接进店,而是去搁壁21便利店买了一些杂品。
刚回到店门口,撞见一人,好生面熟。
“哟,是群老板啊?好久不见。”
群哈哈一笑,
“出差有好几个月,前两天刚回来。生意还好吧?”
老板娘:
“托老客户的福,还算凑合。你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了吧?”
“哪里,混口饭吃而已。”
群话题一转:
“小青在吗?”
“你说的那个小广西啊?她不在这做了。”
“哦?”
群明显透着失望。
“被别人包起来了,拿了几万元钱。”
“这样啊。”
“小青很不错的哦,呵呵。不过现在店里有几位小姐也很好,进去挑一个吧。”
“好。”
老板娘拉开门,群随后跟进,一边打量着小姐们。
阿丽和阿红男友说着话,感觉有人进来,抬头一望,正和群双目相对。
两人同时一怔,
“噫?”
20:46:00——21:00:00群和阿丽同时一怔,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都咽了下去。
群若无其事对阿丽说:
“敲背?”
阿丽点点头,扭头对阿红男友说,
“你先坐一会,我忙完再来和你说话。”
阿红男友点点头,
“没事,你先忙吧,我找老板娘有点事。”
“那我先进去了。”
阿丽站起身来,领着群往里走。
迎面碰见阿飞急急如丧家犬低首而出,差点撞上。
“阿丽,你好”表哥和阿兰正在中间说话,见阿丽进来,对他扬手打个招呼。
“表哥你好,”阿丽也扬手示意,
“老婆,你和我表哥切切琢琢说些什么呀?”
“搞清楚没有?”
阿兰大嗓门,
“是你的表哥还是我的表哥呀?”
一眼看清阿丽身旁的群,
“噫?阿丽,他不是下午差点撞倒你的那个人吗?”
阿丽“啊”了一声,群接口道:
“没错,你记性真好。我是专程来道歉的。对了,下午你从马路对面冲过来,手指差点碰到我的鼻子啊。”
阿兰嘻嘻一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表哥,你先坐一会,忙完了再和你说话。”
阿丽领着群走到里间,小叮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个钱包,边往外走边自言自语:
“和本小姐较量,你还嫩点。一会看你还有脸来要这个钱包。”
“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她说说,好不好?”
表哥用恳求的语气对阿兰说。
“你个大男人,自己不敢直接对她说啊?”
“我不太好意思,怕被她拒绝。帮帮忙,帮帮忙。”
“那一会她忙完出来,我就说,‘阿丽,我们去唱歌好吗?’。”
“好好好,一切由你安排。”
“我帮你了,谁帮我啊?”
“包在表哥身上,今年春节回家,安排你去相亲。”
“说话要算数哦。”
“当然,当然。”
阿红男友站起身,想坐到老板娘身边和她说几句话,却收到阿红的短信。
阿红:
“老公,你在哪里啊?”
男友:
“我在店里。”
阿红:
“你怎么在店里啊?”
男友:
“阿兰阿丽一定要我坐一会再走。你到嫂子家了吗?”
阿红:
“我现在欧尚买点东西,一会就回去。”
男友:
“小心一点。”
阿红:
“老公,我想你。”
男友:
“我也想你。”
阿红:
“我爱你,老公。”
男友:
“我也爱你。我再坐一会就回去。”
阿红没有短信过来。
隔了大约有五分钟,阿红短信来了。
“去你妈个鸡巴!”
21:00:00——21:15:00阿红男友一头雾水。
转念一想,可能是某个衰男短信骚扰阿红,惹得阿红发火,一时性急回错了。
因此也没太在意,回了一条短信,问她回嫂子家了没有,但没收到回信。
“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老板娘过来打招呼。
“晚上陪阿兰她们吃火锅,顺便过来坐坐。”
阿红男友和老板娘在沙发一端坐下。
“阿红没有过来?”
“她直接回嫂子家了。”
“她有在外面做吗?”
“还没有,一直在她嫂子家。其实,我和阿红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一周一次吧。”
“阿红她们在这里做的时候,其实我还是挺照顾的。可是她们实在太贪玩了,要都象她们那样,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老板娘,如果我能劝说阿红再回到这里做,你还愿意收她吗?”
“你叫阿丽?”
群在按摩椅上躺下后,习惯性的直视阿丽的眼睛。
每次和人初次相见,群都会和别人对眼,很多人在五秒之内落败,走过十秒的更少。
“你怎么知道的?”
阿丽三秒后将目光移开,有些不自然地在群的手臂上按捏起来。
“刚才那个女孩这样叫你的。对了,你怎么叫她老婆啊?”
“我们三个人是个帮,彼此之间都叫老婆。”
“真有趣。下午的事,实在抱歉,人没伤到哪里吧?”
“没事,是我自己不好,闯红灯,幸亏你刹车及时啊,呵呵。哦,你给我八百元,太多了,新买一套都不用那么多的钱,一会我还你。”
“小意思,别那么客气。对了,你们怎么会去第九医院的呢?”
“我老婆,”阿丽指指外面的阿兰,
“她要去隆鼻子。”
“哦。下午我陪我女儿也去九医矫正牙齿,那么巧。我们还真有缘,没想到这么快会再相见。”
“是啊,更没想到是,竟然在这个场合?”
群看着阿丽暗叹,发廊里怎么会有如此漂亮和厉害的女孩?
“我老婆现在和几个人合伙开了一家公司,”眼镜又点上一支三五,
“做修船的生意。”
“生意还好吗?咳……咳”妈妈快被烟熏晕了,不停咳嗽。
“马马虎虎吧。只是一个女人在船上爬上爬下,够为难她了。”
“你既然还疼你老婆,那自己不能再呆在家里了呀。”
“唉,”眼镜苦笑,
“我现在是虎落平阳,做人真是失败啊。对了,你老公做什么的?”
“和你一样,在家闲着。”
“哦?有那么巧?”
“他的双腿被汽车碾碎了,只能整天躺在床上。”
妈妈满眼悲哀。
“只要阿红愿意回来,没问题啊。”
老板娘一拍胸脯,
“不过,我臭话对你先说了,该管的我还是要管。她如果还象以前那样任性不听话耍小姐脾气,到时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那是自然。”
阿红男友连忙附和。
“以前我妹妹还蛮专心做生意的,跟她们一起都惯坏了。”
老板娘将阿红阿丽一网打尽。
“她们几个还小,贪玩吧。”
“那个阿丽也是,刚来的时候也不习惯。小D为了挽留她,带她玩陪她吃,就是想把她留下来。现在小D也说了,实在不行,只能让她走人了。她还经常跟我说没生意,一天只做两个三个。是她自己挑剔嘛,人家小叮勤勤恳恳地做,一天都能做八个十个的。”
“人和人都不一样啊。”
“你劝劝阿红,让她回来好好做。这里安全绝对没问题,客人实在过分,我也不会强迫她做啊。当然了,你愿意给她钱花养着她,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就我这点工资,也养不起她啊。”
阿红男友苦笑,手机铃响,接起来“喂?”
“老公!”
传来阿红急急的声音,周围好象很吵,
“我的手机被人偷了!”
21:15:00——21:30:00“怎么会的呢?”
阿红男友急问。
“超市里人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机就没了。”
阿红语气中夹杂着愧疚和沮丧。
“你也不用急,先回你嫂子家吧。”
“好的,到家了我给你电话。”
阿红挂了电话。
阿红的手机是两周前男友花了近两千元给她新买的,对一个来上海打工的来说,两千元也是个不小的数字。
所以,阿红男友有些心痛,毕竟,赚钱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谁来照顾他呢?”
眼镜刚刚发觉自己烟抽得太厉害,令到妈妈咳个不停。
一支烟才吸了几口就掐灭扔到地上了。
“儿子啊。”
妈妈用手挥去眼前的烟雾。
“你儿子多大啦?”
眼镜这才发觉妈妈的眼框红红的。
“才刚上小学。”
妈妈叹口气。
“哦?他能照顾得来吗?”
眼镜有些吃惊,城市里这个年龄的小孩上学都要家长送呢。
“农村的孩子,从小什么都得学着做。不会做也要做。”
“你在发廊做,”眼镜顿了一下,
“你老公知道吗?”
“知道。”
妈妈说道,
“是我告诉他的,我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没有什么事情比活下去更重要了。”
“我也这么想。”
群淡淡一笑。
下午的事发生后,虽然阿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映像,但群根本不会想到还能再见到她。
而现在居然碰巧又见面了,只是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群的心情有些复杂,他认为阿丽可能也有同样的感受吧。
“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
阿丽快嘴利舌,问的话看似随意,对群来说却都是棘手的两难问题。
“来过几次吧,不过最近好几个月没来了。”
“奇怪,我在这里也有好长时间了,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呢?”
“真的?不可思议啊。”
“可能以前一直注意别人了。告诉我,以前都是谁帮你敲背的呀?”
“阿红怎么啦?”
老板娘见阿红男友还没走,又过来问他。
“她的手机丢了。”
阿红男友道。
“阿红从小冒冒失失的,这么大了,还没变。”
“我也为她担心。前两天我带她去一些正规的美发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工资少一点没关系。可是难啊,没有手艺,别人怎么会要她啊。”
“得了,还是让她回我这里做。”
“那我就代阿红谢谢你老板娘了。”
阿红又来电话:
“老公,你现在哪里?”
“我还在店里,你到家了?”
“没有,我嫂子不在家。一会我打的过来,你在HL宾馆门口等我好吗?”
“你先到店里来再说。”
阿红男友要好好劝劝她。
阿红犹豫了一下:
“哪好吧,我十分钟就到。”
“嗯,我等你。”
21:30:00——21:45:00“我已经有近一年没碰女人了。”
眼镜的手在妈妈的背上抚摸着,
“虽然天天和我老婆睡一张床,却一点也没有做爱的欲望了。”
妈妈没有作声,静静地听着。
“对一个男人来说,吸引老婆的性魅力,不仅来自下半身,更来自他的赚钱能力。男人有钱就性感,这话一点没错。”
妈妈还是没有吭声,一方面眼镜说得太过文气,另一方面遭遇不同,无法感同身受。
“我怕再这样下去,自己的雄性会一点不剩。”
“所以要来发廊?”
妈妈好象有点明白眼镜的意思了。
眼镜点了点头,开始搂着妈妈温存起来,动作既生疏又急躁。
“以前对18号小青有点映象。”
群知道,与其掩饰不了,不如爽快承认。
“哦?她是怎么跟你敲背的呀?”
阿丽的伶俐逼人让群感到愉悦。
“那我一边说,你一边做好吗?”
阿丽“咯咯”笑,尚未开口,阿兰说声“对不起打扰一下。”
,也不管阿丽和群如何,一把拉开布帘闯了进来,群愕然苦笑。
阿兰和阿丽用泰顺话说了半天,群一句也没听懂。
末了,阿兰嘻皮笑脸问群:
“你带烟了吗?”
“有,”群从口袋里摸出烟,递给小兰一支,自己也点上。
“怎么我没有啊?欺负我啊?”
阿丽在旁大叫。
“你也抽烟啊?没想到,呵呵。”
心想发廊里的美女还真不简单。
阿丽吸了一口烟,说了一句让群吓一跳的话:
“要不要我们俩个一起帮你敲啊?”
群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阿丽到底是什么意思。
“新店那里生意还好吗?”
阿红男友一边等阿红,一边和老板娘闲聊。
“生意没这里好,因为那里老顾客少。”
“那里的条件应该比这里好吧?”
“好多了。上上下下有好几百平米,有空过去看看。”
“房租不少吧?”
“一万八一个月。”
“那么贵?”
阿红男友暗暗吃惊,
“现在房租应该是往下跌的趋势。”
“本来要两万,好不容易才谈下来的。”
“那你每月成本不小啊?”
“是啊。房租签了五年,首付三个月近五万,加上前期装修,大概投入三十万。”
“厉害。”
“开张一个多月,每天亏。等今年春节回老家,好好招一些漂亮的小姐。”
老板娘说得信心满满。
阿红男友看看表,已经过去近二十分钟了,阿红应该早就到了呀?21:45:00——22:00:00“你个死鬼!”
阿兰朝阿丽身上轻捶一拳,
“我才没空做你们的电灯泡呢,走啦。”
和群打个招呼起身出去了。
“怎么啦?”
群笑问阿丽。
“她来替我说媒,要拉我去相亲。”
阿丽轻描淡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将烟掐灭,又替群按摩起来。
“哦?那可是好事啊。”
“我最怕相亲啦。去年过年别人拉我去相亲,结果那男的叫了许多朋友,吓死我了。”
阿丽嘴上说吓死了,却一脸的若无其事。
“呵呵,搞的象商品鉴定会啊。”
“差不多,呵呵。要不要重一点?”
“嗯,感觉象给我挠痒痒似的。”
“不好意思啊,我手小,力气小,将就一点哈。”
“没事,其实挠痒痒也可以是一种服务啊?”
“嗯?”
阿丽歪头笑了,心想群真会开玩笑。
“真的。我去过日本,那些按摩店里有各种各样的服务,列在一张清单上。有色情的,有变态的,也有挠痒痒,价格最便宜。呵呵。”
“真的?”
“是啊。如果在中国开一家挠痒痒店,估计生意不会太差。”
阿丽“咯咯”大笑起来。
一辆小货车慢慢驶来停在发廊面前的人行道上,强光灯在夜色中显得非常刺眼,车前一米处拦着一辆摩托车。
司机按了几声喇叭。
“车怎么开到人行道上来了?”
阿红男友问老板娘。
“没事,一会他会进来的。”
老板娘很有预见地说道。
果然,一两分钟后,司机下车拉门进来问:
“前面的摩托车是你们的吗?”
老板娘摇摇头,
“不是。”
“哦”,司机的眼睛在小姐们的身上扫了一圈,回身出了发廊。
“那么宽的马路不走,偏要到人行道上来。不可思议。”
阿红男友道。
老板娘冷笑一声:
“哼,一会还会进来!”
当司机第二次进来的时候,阿红男友以佩服的眼神打量着老板娘,觉得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
“你们这里有什么服务?”
司机问老板娘。
“敲背。”
“多少钱?”
“50元,小背。”
老板娘强调了一下。
“哦。”
司机犹犹豫豫,又看了几眼小姐们,
“我知道了。”
说完又出了发廊。
“他是想来敲大背的。”
老板娘对阿红男友说,
“50元敲小背又嫌贵,穷鬼一个,切!”
妈妈能感到眼镜在抚摸自己身体的敏感部位时,他的手在微微发颤。
妈妈用手一摸他的下体,两腿之间硬梆梆的。
“帮你打飞机好吗?”
眼镜点点头。
妈妈起身出去拿了几张卫生纸回来,眼镜自己已经将裤子褪下来了。
妈妈开始打飞机,又附下身来吸他的乳头,这样会快一点。
眼镜舒服地哼了几声,用手紧紧按住妈妈的头,
“你再慢一点,我……”
话音未落,身体一阵颤栗。
妈妈暗想,这也太快了吧。
阿红男友看看表,又过去了十分钟,不禁焦急起来。
阿红怎么回事?走到门口向外张望。
一辆“巴士”驶来停在发廊当门口,下车的却是个男的,推门进来。
阿红男友打量此人,年龄比自己略大一些,但绝不会超过30岁。
衣着整洁,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个白领,而且象是主管级的。
小菲起身招呼,白领没有理会,眼睛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小叮脸上。
“小姐,你和我敲背好吗?”
,说话文质彬彬,很有修养。
22:00:00——22:15:00小叮引着白领往里去,经过中间,和妈妈眼镜擦肩而过。
小叮看到阿兰和他表哥还在一起说话。
两人进入里间挑了一个空位,小叮开始为他按摩。
白领静静躺着,中规中矩。
小叮心想,这人的素质蛮高的,长得也挺有形,有男人的气派。
心中一有好感,手上的动作也认真起来。
“你是哪里人啊?”
白领开口说话了。
“湖南。”
“多大啦?”
“你看我有多大?”
小叮暗笑,几乎每个客人都开始相同的问题,一点新意也没有。
“二十二三岁?”
“二十二。”
小叮每次都是随口说出,有时候真地都快忘了自己的年龄了。
“哦。你帮我打飞机吧。”
小叮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要。
“好,我去拿纸。”
“等等,”白领叫住小叮,
“刚才那个长得很一般的小姐,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小菲。”
“你叫她一起过来吧。”
“你在忙吗?”
阿玲收到短信,一看,竟是中男发来的。
“我在看电视。”
阿玲在沙发上坐了好久,不时想起中男。
突然收到他的短信,有点意外和兴奋。
阿玲不太会打字,回短信很慢。
“我在闵行回来的路上,被堵在高架上了。”
“那我飞过来陪你聊天?”
阿玲自己也搞不清楚会和他开玩笑,对他有点亲近的感觉。
“好啊,不过要小心飞机不要被恐怖分子劫持了。哈哈。”
阿玲低着头只顾打字,却看见一双男人的黑皮鞋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一抬头,原来是个熟客,前两天刚来过,曾和阿玲聊天聊了四个钟。
阿红男友走出门外四处张望了一下,回到店里,径直走到中间。
“小兰,你有阿红嫂子家的电话吗?”
阿兰一惊,
“怎么你还在这里呀?”
“嗯。阿红刚才打公用电话来说,她在欧尚买东西的时候手机被人偷了。她先说回嫂子家,过后又说嫂子不在家,要到店里来。她说十分钟就到,我等了快半小时了,她还没到。”
“不会吧?!她嫂子家在双辽支路,打的过来最多10分钟了。不会出事吧?”
“我也不知道,你有她嫂子家的电话吗?”
“没有啊,我去问问阿丽。”
阿兰说罢站起身来往里间走去。
小叮带着小菲进来,动手扯白领的裤子。
白领将手一摆,
“让小菲来吧,你到另一边去。”
小叮走到另一边,小菲手脚麻利地褪下白领的裤子,开始打起飞机来。
“把脚给我。”
白领对小叮说。
“嗯?”
小叮想,怎么又来一个变态的?心里暗笑,俯身去脱鞋。
“不用脱。”
小叮再次一愣,犹豫了一下。
“很脏的,那我擦一下吧。”
“不用,就这样。”
白领说话很干脆的样子。
小叮也不管那么多,一脚搁在白领考究的衬衣上。
小菲已经在下面忙乎起来。
“来,”白领对小叮沉声道:
“踩我的脸!”
22:15:00——22:30:00阿兰进了里间,边叫“老婆”,边掀布帘闯进。
群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位肥妞怎么如此莽撞,幸好只是和阿丽在聊天,否则还真有点恼怒呢。
“你知道阿红嫂子家的电话吗?”
阿兰永远是粗嗓门。
“我不知道呀?怎么啦?”
看到阿兰咋咋呼呼的样子,阿丽一脸茫然。
阿兰将阿红手机丢失之后的事长话短说了一通。
阿丽也急了,腾地站起身,
“阿红会不会出事啊?”
阿红男友也跑进来,一脸焦急:
“你们都没有电话号码?”
阿兰阿丽同时摇头。
一直躺在椅上没有作声的群呼地坐起,
“这样吧,我开车带你们去她嫂子家附近看看!”
小叮将脚贴上白领的脸蹭了几下,和小菲对视了一下,两人一起吐了下舌头。
“用点劲。”
白领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既象是在对小菲说,又象是在对小叮说。
小菲手上加劲,小叮则脚上慢慢发力,她看到白领的脸扭曲着,两手握住自己的一只脚,发出愉悦的呻吟。
“再用点劲!”
小菲小叮同时发力,白领渐渐兴奋起来,一脸高潮前的陶醉。
“噢!”
他叫出一声,用舌头去舔小叮尖尖的高跟鞋根,最后整个含入,又舔又吮,嘴里不停发出亢奋的声音。
阿玲带着熟客来到里间。
熟客躺下后,阿玲坐在他身旁按摩,一边闲聊着,心里却不时记挂着中男。
熟客和阿玲寒暄了几句,夸奖阿玲柔顺善良成熟等等,拍了一通马屁。
阿玲微微脸红,以前老公也没那么肉麻过呀。
“敲完一个钟,你跟我出去好吗?”
熟客说完盯着阿玲的眼睛。
“出去?”
阿玲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到哪里去啊?”
“出台啊。”
熟客笑了。
“我,”阿玲有点无措,
“我要上班的,不能随便外出的。”
“你几点下班?”
“早上五点。”
“那我就敲到早上五点,然后带你出去!”
“我……”
阿玲尚在吞吞吐吐,熟客坐起身来,从搁板上拿起自己的小皮包,当着阿玲的面拉开拉链,里面放着两厚叠钞票。
“看到了吧,”熟客底气十足,
“你陪我去开房,我给你两千!”
外间,电话铃响。
坐在电话机旁的妈妈随手抄起听筒,
“喂?”
“阿兰在吗?”
“你等一下,”妈妈往里大声叫道,
“阿兰!电话。”
阿兰应声出来,身后紧跟着阿红男友阿丽和群。
“喂,我是小兰,你是谁呀?”
“小兰,我是阿红的嫂子。”
22:30:00——22:45:00“阿红和你在一起吗?我打她手机,没人接。”
嫂子道。
“她不在我这里,她的手机掉了,我们也在找她。”
“这个死丫头,又不知疯哪里去了!”
嫂子在电话的另一端恨恨说道。
“大嫂你放心吧,一会找到阿红,我们给你打电话。”
阿兰安慰道。
“好吧。”
“大嫂,如果阿红到家了,你也告诉我们好吗?”
“好。”
“大嫂,你告诉一下我们你的电话号码,我这里是投币电话,没有来电显示。”
阿兰记下电话号码后,挂断电话,对群等人说,
“走吧,我们一起去找阿红。”
“小兰,”群道,
“你还是留在这里,阿红说不定会来店里。我们三个人出去找就行了。”
阿兰想想也有道理,点头说“好”,群和阿丽以及阿红男友一起出了发廊。
“怎么样?我说话算数的。”
熟客直视阿玲。
“钱不是万能的吧?”
阿玲缓缓说道,
“再说我也不是那种轻易和别人出去的人。”
“是不是嫌钱少?”
“你误会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和你出去的。”
阿玲这次回答得斩钉截铁。
“是真的?”
“嗯。”
阿玲点点头。
熟客大怒,扔出50元在椅上,说声“装什么纯情!”
,起身便走。
阿玲不愠不火,
“时间还没到,我帮你敲完一个钟再走吧,我做生意还是讲究职业道德的。”
“不用了!”
熟客感觉很没面子,拂袖而去。
望着熟客的背影,阿玲想,上次来敲背还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唉,男人哪,真不可思议。
白领含住小叮的高跟鞋底,脸上带着鞋底留下的黑痕,扭曲着,兴奋着,低吼着。
小叮微笑站着象看戏一样看着白领的脸,而小菲则搞到手酸,汗都逼出来了。
白领渐渐高潮,脱掉小叮的鞋,将小叮的脚趾一个一个舔过来,下面井喷而出。
稍后,白领整好衣裤,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他对小菲说道:
“你先出去吧,我和她再聊一会。”
小菲答应一声出去了,小叮坐到椅边,
“要不要帮你按摩一下背?”
“好吧,”白领翻过身来,小叮开始为他按背。
“小菲也是湖南人吗?”
白领问小叮。
“她是云南人。”
“哦,她结婚了吗?”
“结了。”
“她出来做,老公一定不知道吧?”
“她是逃出来的。”
“嗯?”
“她被人贩子从云南贩到泰顺,卖给一个当地人做老婆。泰顺的女人都出去打工了,除了过年,平时很少有女人,是有名的男人县。那里的男人找不到当地女孩做老婆,很多人就从人贩子那里买个女人做老婆。”
“小菲命真苦。”
“她老公也出外打工,她就逃到上海来了。唉?你怎么对她那么感兴趣啊?”
“我有个小学同学,长得和她很象,她命好苦啊。”
22:45:00——23:00:00阿玲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正在独自感慨,却接到中男的电话。
“阿玲,你在忙吗?”
“没有,我在看电视。”
“我走了以后,有没有接到生意啊?”
“接了一个。你还堵在高架上吗?”
“没有,已经下了高架。”
“要注意安全哦,开车打电话很危险的。”
“我知道。一会我来看你。”
“真的?大概什么时候到啊?”
“马上。”
话音未落,门拉开走进一人。
阿玲抬头一看,却不是中男。
“那我等你,快点哦。”
阿玲说完挂了手机,心里甜甜的。
来人三十开外,穿着普通,理个平头。
平头进门后,眼光四顾,偏偏落在阿玲身上。
阿玲见状,灵机一动,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经过平头身边时,听到他对自己说,
“小姐,帮我敲背?”
阿玲回答:
“不好意思。”
继续往前走,刚想拉开卫生间的门,中男一脚踏了进来。
阿玲顺势挽住中男的手臂,
“你来啦?”
也不管平头和其他小姐的目光,领着中男进了里间。
平头嘀咕,
“靠!明明是我先来的,干嘛和他敲?”
目光再扫一圈,停在小叮身上,尚未开口,门外进来一位小姐,比小叮还要年轻漂亮,平头眼睛一亮心一动。
那小姐进了门,恍若无人,大剌剌径直往里走。
平头上前截住:
“小姐,帮我敲背吗?”
那漂亮小姐眼皮都没抬,应声“不敲。”
,快步走了进去。
平头一头雾水,
“靠!今天见鬼了。”
小叮起身,笑嘻嘻上前挽住平头的手,
“帅哥,走,我陪你敲。”
平头晃晃脑袋:
“好吧。奇怪,你们这里的漂亮小姐怎么都那么傲啊?”
小叮笑道:
“我是例外哦。”
中间,突然爆发阿兰炸雷般的叫声:
“阿红,你要死了!你跑哪里去了?!”
23:00:00——23:15:00里间。
中男坐在按摩椅上,阿玲坐在中男的腿上,两人搂抱在一起。
“我一直觉得你很象一个人。”
中男望着阿玲的脸细细端详。
“我象谁呀?”
阿玲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前两次来,我就有这样的感觉,可一时想不起来。”
“现在想起来了?”
“嗯,你看过日剧《白色巨塔》吗?”
“没有,我喜欢看韩剧的。”
“是啊,女人喜欢韩剧,男人喜欢日剧。你和剧中的一位日本明星有六七分相像,她叫黑木瞳。”
“黑木瞳?我不太熟悉。不过以前我十八九岁在北京的时候,就有许多客人叫我小日本,呵呵。那时我的眼睛没现在这么大,还有点单眼皮呢。”
“帅哥以前来过这里吗?”
小叮边为平头按摩边和他聊天。
“没有,这是第一次。”
“你经常去敲背吗?”
“我平时生意很忙的,没时间玩,很少出来敲背。”
“哦,帅哥做什么生意啊?”
“外贸生意。”
“那一定很赚钱哦。”
“钱有得赚,可人够辛苦的。”
突然铃响,平头拿出手机来看了看短信,又放入口袋。
小叮和平头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平头突然掏出手机来,
“喂?哪位?”
小叮一愣,怎么没听到手机铃响啊?
“你跑哪里去了啦?”
阿兰冲着阿红咆哮。
“没去哪里啊,”阿红反过来有些吃惊。
“我去朋友那里坐了一会。”
“你不是和你老公说好到这里来的吗?”
阿兰气坏了,那么多人为她担心为她忙碌,她倒无事人一般。
“老婆,我去朋友那里是想去借点钱的。”
“缺钱花啦?问你老公要钱啊。”
“不是我要花钱,我妈住院要动手术,家里没钱了。我老公之前已经给了我好几千元了,我不能再问他要了。哎,我老公呢?”
“他和阿丽出去找你啦。”
“去哪里找啊?”
“你嫂子家附近啊。”
“真的?”
“你老公说你胸大无脑,还真是说对了。”
阿兰掏出手机给阿丽他们打电话。
“你在北京的时候,钱比较好赚吧?”
中男搂着阿玲一起躺下,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轻轻抚摸。
“我只做正规的按摩,叫做保健,60元一个钟。一个大房间好几张床,中间不隔开的。如果打飞机就叫推油,都在包房里做,房费加小费要300元。”
“好贵啊。”
“嗯,那是九七九八年的时候。其他还有欧式的,港式的,泰式的,不过我那时很害羞,只做保健。”
“那钱可不多啊。”
“一天做三四个保健,一个月有三千元左右,我觉得已经够了。”
“一直做保健吗?”
“后来也为客人打飞机。第一次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客人,当我看见他那个直挺挺的东西时,脸都红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是他拉着我的手教我的。”
23:15:00——23:30:00“当白色的液体从他那个东西里面射出来的时候,”阿玲继续说道,脸已经红了。
“我吓得一松手,差点跌倒。”
“哈哈哈,”中男笑道,
“很难想象,一个这么单纯的女孩会选择这一行。对了,我有点想不通,你是怎么想到要离开自己的家的呢?”
“上初中的时候,我的语文数学成绩很好,但英语不好。有一次学校统考得了全校第七,奖了10元钱,妈妈用这10元钱给我做了一条新裤子。我有好几年没穿新衣服了,我就想,家里那么穷,我再这样念书又有什么意义呢?于是我对妈妈说,我要出去打工,赚钱回来,穿新衣服,盖新房子。妈妈苦苦劝我,我也不听,就随堂姐到了广东一家锁厂打工。那年我才16岁。”
“你真不简单,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中男怜爱地在阿玲额头上亲了一下。
“现在许多十六七岁的孩子,只知道整天上网打游戏,想要用钱就向父母伸手,而且还不会对父母感恩。”
中男长叹一声,
“后来呢?”
“王总啊?啊你好,这么晚还没睡啊?……”
平头对着手机喋喋不休,无非是一些生意上的事和一些客套话。
小叮听得晕糊糊的,手里按摩着,眼皮却不时打架。
“怎么你困了吗?”
平头关上手机问小叮。
“哦,没有。”
小叮用手揉揉眼睛,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好忙啊?这么晚还在谈生意。”
“你们也不一样吗?这么晚还得工作。你一个月能赚多少啊?”
“一二千吧?”
“这点钱能过日子?”
“没办法啊,谁叫我们没文化没本事啊。”
“什么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一个月三四千没问题。”
“是吗?”
小叮又想打瞌睡,这样的话已经听得很多了。
平头又掏出手机,
“喂?哪位?”
小叮瞌睡醒了,我怎么又没听见手机铃响啊?
“在锁厂做了一年,累得要死,每月只有几百元,一年到头,除去自己吃的用的,根本就存不下钱来。”
阿玲道。
“我听说广东那里有很多台湾人开的工厂,抠得要命。”
中男继续抚弄阿玲的背部,轻声附和着。
“后来堂姐又带我出来去了福建,我跟着一个工头做,为他物色发廊的小妹,他每月给我300元。”
“哦?”
中男瞪大眼,
“做人贩子啊,呵呵。”
“嗯,”阿玲也笑了,
“有一次带了两个14岁的小女孩和一个16岁的女孩,因为发廊靠近农村,所以就坐拖拉机赶路。路上遇到两个年轻人来抢人,我和16岁的女孩逃走了,两个小女孩被他们抢上了山。”
“是吗?”
中男静静地听着,从阿玲的眼神可以断定她是在说真实的事情。
“在山上,她们被关进一间房里,偷听到那两个年轻人说要把他们卖给山里人做老婆,把她们吓得半死,哭个不停。后来一个人去找卖主,另一个人就来强奸她们。其中一个女孩很倔强,不知从哪里拣到一把剪刀,说,你如果强奸我,我就自杀。另外一个女孩比较胆小,不敢反抗,就被强奸了。”
“真是命苦。”
“半夜里,倔强的女孩不知怎么将屋里的电闸拉下,两人趁着黑夜逃出来,在山里整整逃了两天。见到她们的时候,身上已经被灌木树丛划得一塌糊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小叮搂着平头施展媚功,在他敏感地带又亲又摸。
半小时到了,小叮使出惯用的招数,让平头high了一阵,然后亲热地问道:
“帅哥,加个钟好吗?”
平头看看表,摇摇头说,
“今天不行了,下次吧。”
小叮不依,缠着他脖子,
“加一个嘛,帅哥?我好好帮你敲。”
平头摇有更坚决了,
“不骗你,我真的有事。”
小叮眼看无戏,热情也一下子消失了,马马虎虎弄几下,说声,
“到钟了。”
平头和小叮一起到了外间付了钱,刚想拉门出去,阿丽走了进来。
平头看见那么漂亮的小姐,咽了一下口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阿红男友群和先后进了门。
平头走到门口,掏出手机又在通话,却回头不时瞟着门内的阿丽。
23:30:00——23:45:00“后来呢?”
中男显然对阿玲的遭遇非常感兴趣。
“后来觉得300元太少了,自己也在发廊做,和老板分成。又做了两年,自己招了两个小姐自己做老板娘。”
“后来呢?”
“后来就遇上了我现在的老公。”
中男吻了一下阿玲,两人拥在一起,有两分钟没有说话。
“你会喝酒吗?”
中男突然冒出一句。
“嗯?会一点。”
阿玲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喜欢喝什么酒?”
“红酒。”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你怎么搞的?!”
平时一向很温和的阿红男友冲着阿红发火了。
“说好在这儿等的,怎么又独自去了朋友那里?”
“我没搞啊?”
阿红傻笑道:
“我上了出租车,一不小心随口说了朋友那里的地址,所以就在那里坐了一会。”
阿兰想替阿红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怕说出来伤了阿红男友的自尊心。
“你真是……”
阿红男友又好气又好笑,
“那你至少打个电话来啊?”
“怎么啦?!”
阿红强脾气上来,谁也不买账。
“不就是一会会的时间吗?”
“你……!”
阿红男友一时无语,他突然觉得爱阿红爱得很累。
阿丽知道阿红发脾气的时候是蛮不讲理的,所以静立一旁也不作声。
群干咳一下,
“阿丽,我们进去敲背吧。”
平头在门外打了一通手机后,又拉开门进了发廊。
眼珠四处转动,却找不到阿丽的身影,露出些许失望。
和小叮眼光一对旋即避开,叫了小胖妹进去敲背了。
小叮嘴毒不饶人,冷笑一声,对妈妈说道:
“什么东西!没人给他电话,自己会拿出手机装模做样接电话,好像忙得什么似的。叫他加钟,他说没空,出去打了一通电话,又回来了。还不知道刚才的电话是不是自己打给自己的呢?真是,什么人都有。”
妈妈笑着捶了小叮一下,
“你这个小妖精,不要这么刻薄好吗?”
小叮和妈妈还在叽叽喳喳,却见中男进来,一手拿着一瓶红酒,一手拎着一大马甲袋。
小叮笑道:
“哟,大老板请客啦。”
中男哈哈一笑,酒瓶往腋窝下一夹,伸手从马甲袋里随意拿出几样吃的扔给小叮她们。
也不说话,更不停步,直来到阿玲身边。
将酒往隔板上一放,马甲袋在按摩椅上兜底一翻,袋装鸡爪鸭膀红肠豆干等散落一椅。
中男拿起酒,倒进两个一次性塑料杯中,对阿玲道:
“来来来,今晚与你对酒长谈,不醉无归!”
23:45:00——24:00:00中间。
六个人齐刷刷站着,无人说话,一片沉默。
阿红和她男友低头不语,互相比劲;阿兰看着阿丽,希望阿丽能陪表哥一起去唱歌;阿丽心里明白,偷瞟了一眼表哥,犹豫着。
群有点摸不着头脑,又说了一遍:
“阿丽,我们进去敲背?”
“好吧,我们进去。”
阿丽最终将橄榄枝投给了群。
“时间不早了,”表哥掩饰不住失望的表情,
“我也要走了。”
“表哥,”阿丽笑得有些不自然,
“真不好意思,我现在有客人。等有时间了再陪你聊好吗?”
她对表哥实在是没感觉。
“没关系,你忙吧。各位再见。”
表哥边说边往外走。
阿兰瞪了一眼阿丽和群,
“表哥我送你。”
随着表哥出去了。
“阿红,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进去了。”
阿丽说完,和群进了里间。
“我们也进去敲个背吧?”
阿红男友望着阿红道。
“嗯?”
阿红抬起头,一脸不解。
自从他们的关系比较稳定后,男友都是带她出去玩的。
“我有话对你说。”
男友说完,径直往里走去。
阿玲喝了一口酒,咬了一口鸡爪。
“刚结婚的时候就想,每天晚上炒几个菜,和老公一起坐在阳台上,边吃边聊,该是多么美好啊。”
“这个要求并不高啊?”
中男啃着鸭膀。
阿玲长叹一气。
中男看出阿玲眼神背后的哀怨,遂改变话题。
“最近有和你女儿通过电话吗?”
“昨天刚通过,我每星期要和她通两次电话。”
“她都说些什么啊?”
“她说妈妈我好想你,过年回来给我买小摩托车。”
“哦。”
“我说妈妈今年没钱,明年给你买。”
“你女儿长期看不到爸爸妈妈,也够可怜了。”
“今年六月我和老公在江西的时候,她曾打电话给我说,‘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看我呀?我想你,我想见你。’我当时就哭了,也没和我老公说,第二天买了车票,一个人就回家看她了。”
阿红和她男友并肩躺着,虽然被男友搂着,却感觉不到以往的热情。
“我刚才和老板娘说了,如果你愿意回这里做,她说没问题。”
“我才不会回来做呢,我不想看见她。”
阿红的倔是出了名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男友忍住没有发火。
“老公,我有个朋友在延吉东路那里做,她要我去她那里做。”
“你有去看过吗?”
“看过了。”
“你怎么考虑的呢?”
“她要我做白班,早上九点到晚上七点。她说夜里不好,有许多喝醉的客人,很难搞的。”
“你答应了?”
“老公,我不知道坐什么车去呀,我又不会骑自行车。”
“没事,我带你去一次,会告诉你如何坐公交的。”
“可是,那里规定要穿短裙,蛮吓人的。”
阿红伸了下舌头。
“谢谢你,开车陪我们去找人,耽误了你不少时间。”
阿丽对群道。
“不用谢,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群笑道。
“我们才刚见面,你就把我当作朋友啦?”
“凡事一回生,两回熟。你这样坐着累不累啊?如果不嫌弃做我的朋友,你就躺到我身边来吧。”
阿丽尴尬地笑着,没有动弹。
群笑道,
“女孩子就是不太主动啊。”
伸手去拉阿丽,阿丽略一犹豫,顺势倒在群的身边。
群伸出手臂搂住阿丽,闻着她散发出来的发香,看着她赏心的容貌,忍不住想去吻阿丽。
偏在此时,阿兰掀帘进来:
“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了。”
群只有苦笑,
“呵呵,没关系,我们只是在聊天。”
“你会英语吗?”
阿兰问群。
“嗯?”
群以为她是来找阿丽的,
“会啊,怎么啦?”
“外面来了四个外国人,我们和他们说不清楚,你去帮我们看看好吗?”
00:00:00——00:15:00群和阿丽随阿兰来到外间,一群小姐中间站着四个身材矮小穿着五颜六色的青年,操着怪异的发音,用英语正同小姐们比划着,鸡同鸭讲。
群去过许多国家,一看就知道是泰国或马来西亚一带的东南亚人。
群上前道:
“hello,massage?(你好,按摩吗?)”其中一位穿绿色花格衬衣的问道:
“kiki?kiki?”
群一时不解:
“sorry?(什么?)”绿衬衣继续:
“kiki?kiki?”
,一边做手势。
群有点明白了:
“makinglove?(做爱?)”绿衬衣猛点头:
“yes,yes。(是)”群用英语和他们说:
“这里没有做爱,只有纯按摩。你们是泰国人吗?哦,这就相当于你们泰国的传统按摩。”
绿衬衣笑了,点点头表示明白,回头和他的同伙一阵叽哩咕噜,四人有些拿不定主意。
绿衬衣问群:
“附近有没有可以做爱的发廊?”
群看了看天花板,假装思索道:
“附近的发廊好像和这里都一样,没有做爱的。不过这里的小姐是最棒的,又年轻又漂亮。纯按摩,50元45分钟,相对泰国来说还是便宜啊。既然来了,就享受一下吧。”
四人叽哩咕噜,绿衬衣道:
“ok。”
群说:
“你们自己挑吧。”
另外三人各自挑了小叮小兰妈妈等三人进了里间,绿衬衣盯着阿丽色迷迷道:
“你?”
群暗骂一声SB,哈哈一笑,双手一圈将阿丽抱住,对绿衬衣道:
“她是我的老婆。”
绿衬衣很尴尬,敢怒不敢言,挑了另外一个小姐进去了。
“你刚才和他说什么呀?”
阿丽笑问群。
“我说你是我的老婆。”
群笑道,
“我们继续吧。”
拉着阿丽往里走去。
“我怎么是你老婆啊?”
阿丽还在追问。
“在泰国,游客常会租一个泰国女孩作临时伴侣,都叫老婆。”
“我女儿昨天还说,今年过年回去,要给她买巧克力和糖果。”
阿玲边说边举杯和中男碰了一下。
“她怎么不让她爸爸买这些东西啊,呵呵?”
中男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她问过她爸爸,她爸爸说,‘爸爸没钱,宝宝问妈妈要吧。’,所以她知道她爸爸没钱,不会问他要。”
中男默默无语,拿起酒瓶为阿玲和自己续酒。
“我女儿以前还问我,妈妈你是不是赚很多钱啊?”
“你怎么说?”
“我说,妈妈会赚一点钱,但不是很多。她说,那你要买好东西给我哦。我说,妈妈赚了钱,要负责外公外婆的生活,还要还债,所以不能给你买很好很多的东西。你在家要乖,不要整天让外公外婆给你买东西。”
“你可真不容易啊。”
阿玲嘴唇一颤,没说出话来。
中男见她眼眶湿了,举起酒杯,
“来,喝酒。”
阿玲尚未拿起杯子,手机铃响,一看来电,
“喂?是你啊,这么晚还来电话。我已经睡了。”
外间,电话铃响。
老板娘抄起听筒:
“喂?”
“小D在吗?”
一个女人嗲嗲的声音。
“他不在,你是谁呀?喂?喂?”
对方已经挂了。
“骚货!”
老板娘愤愤将听筒重重一搁。
平头出来,对着镜子理了一下头发,出门而去。
小胖妹随后,一脸不快:,
“靠!还做生意的,40元钱也来敲背?。”
看着平头出了门,小胖妹一口吐沫落地,
“呸!”
随即一愣,
“噫?”
一只小狗窜进门来。
00:15:00——00:30:00小狗进了发廊又跳又叫,外间所有人都往门口看去。
狗主人睡衣睡裤拖鞋,三十出头,嘴上一撮小胡子特别显眼,活像日本宪兵队长。
老板娘招呼他:
“先生敲背?”
小胡子点头,
“多少钱?”
老板娘:
“50元。”
小胡子:
“那么贵?”
老板娘:
“敲背都是这个价,进去敲一个吧,看中哪个小姐自己挑。”
小胡子犹豫着,眼睛却瞟来瞟去。
发廊的漂亮小姐几乎都在忙,小胡子最后看中了小胖妹身上的一堆肥肉,
“你帮我敲吧,谁帮我看一下狗。”
老板娘道:
“交给我吧。”
她特别喜欢狗,抱起小狗吻了一下它的嘴。
“哈,可真够热闹的,”群搂着阿丽躺在一起,笑着说。
里间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那是小叮她们在为四个泰国人敲背。
“这才是真正的敲背啊。”
“那你以前来这里是真敲背还是假敲背啊?”
阿丽一脸坏笑。
“真真假假吧。”
“假背怎么敲呢?”
“明知故问,不要试试?”
“不要……”
阿丽话音未落,小嘴已被群吻住。
“出来做,很多事由不得自己啊。”
阿红男友叹口气。
“我最怕穿短裙了,在这里我从不穿短裙的。”
阿红吐了一下舌头。
“我看还是回这里做好,你也安全,我也放心。”
“不,我受不了老板娘对我管头管脚的。”
“出来打工,哪个不给别人管啊?要没人管你也行,呆在你爸爸妈妈身边,让他们养你一辈子吧。”
“我要你养我一辈子。”
阿红开始发嗲。
“还是想办法尽快上班吧。”
阿红男友好像没在状态。
“我知道了,老公。”
阿红浑然不觉,还粘上来吻他。
“这么晚还没睡?什么?和胖子一起在家里喝茶?哦,他刚走?”
阿玲在接电话,中男静静听着,他隐约猜到对方是谁了。
“你妈要回来?啊?我不想见她。我现在忙,再说吧。嗯,挂了。”
阿玲挂断电话。
“你老公?”
“嗯。他每天都要给我通个电话。”
“你老公很关心你啊?”
“怎么说呢?虽然每天都要打电话和我说话,但我感到他有许多话都不和我说。从谈恋爱结婚到现在已经有九年了,我突然发现,他越来越陌生了。”
“怎么会呢?”
“他生意上的事很少对我说,到了要钱的时候才想起我。”
“不管是朋友还是夫妻,交心比交流更重要。”
阿玲痴痴地发呆,我见犹怜的样子。
中男忍不住将她搂住,轻轻吻她。
00:30:00——00:45:00“你老公的妈妈要回来?”
中男问阿玲。
“嗯,她想见我。”
阿玲道。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嘛。”
“结婚到现在,一直住娘家或单独住,从来没有婆家的感觉。现在她要见我,还真的没有准备。”
“你老公和前妻的事已经了结了吗?”
“两年前老公将泉州的一套房子过户到她儿子的名下。”
“还有儿子?”
“嗯。那女的带着孩子苦苦等了他八年,其间他爸妈一直想让他回到她的身边,但我老公坚决不肯。”
“那你老公已经和她离婚了?”
“他们没有领证。同居后生了个男孩,那时她才19岁。”
“你和你老公当初谈恋爱的时候,知道他有女人和孩子了吗?”
“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自己也陷进去了。”
“你家离这里不远哦?”
小胖妹一边按摩,一边问小胡子。
“嗯。”
小胡子含糊其辞,饥不择食般在小胖妹身上上下其手。
“你怎么喜欢穿睡衣到外面来呀?”
“穿睡衣轻松随意啊。”
“这么晚了还来遛狗啊?”
“啊啊,”小胡子尚未细说,手机来电,一看号码,脸色已变。
“喂?是你啊?”
女人:
“我刚回家。”
小胡子:
“啊?你回家了?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
女人:
“阿四头被他老婆揪回去了,三缺一,就回来了。侬怎么不在家?”
小胡子:
“哦,我在遛狗啊。”
女人:
“这么晚遛狗,侬脑子坏啦?”
群搂着阿丽吻她的唇,阿丽开始还有点羞涩,但不久便积极回应了。
群得陇望蜀,伸手想探入阿丽的前胸。
阿兰掀帘而进,大声咋呼:
“不好意思啦,老外不知道怎么付钱,请你再出去帮一下忙。”
群暗叹,我这晚的好事尽毁在这个肥猪婆身上了。
碍于阿丽的面子,又不便发火,只得起身同阿兰一起出去。
来到外间,四个泰国人正在叽里咕噜,小叮妈妈等人围成一圈。
群低低骂了一句,心想他妈的这几个鬼佬一定是打飞机了,不过速度也太快了吧?绿衬衣一见群,便用英语问道:
“多少钱,不是说好一人五十的吗?”
群不理他,扭头问小叮:
“洋鬼子们是不是打飞机了?”
小叮等人点头。
群对绿衬衣道:
“你们打飞机了,每人100元。”
绿衬衣蛮爽快:
“ok,三个人打了飞机,三百五十元。”
群问小叮:
“三个人打飞机?”
小叮等齐道:
“都打了。”
群问绿衬衣:
“怎么她们说四个人都打了呢?”
绿衬衣双手一摊:
“我没打呀?”
群问小叮:
“他没打?”
小叮急道:
“打了,没打出来。”
群本来就窝火,脸色一变,对绿衬衣道:
“没打出来也算打,四个人,每人一百!”
00:45:00——01:00:00绿衬衣见群脸色不善,略微尴尬,又强作笑容,
“ok,ok”,从钱包里抽出四百元来。
他将群当作老板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识时务者为俊杰。
群对绿衬衣本无好感,当初他要挑阿丽,自己心中酸火莫名。
而且这些泰国佬几次三番坏了自己和阿丽的情调,所以公报私仇,将小费翻了一番,也算出了一口鸟气。
泰国人出门而去,乐坏了小叮等四人,忙不迭向群道谢,因为同样一个钟,她们只要付20元台费,自己可以拿进80元小费。
小叮:
“这个瘦黑鬼真厉害,打了半天都不出来。”
妈妈:
“我那个还可以,不过出来之后他用手指自己的脸,要我亲他一下,呵呵。”
某小姐:
“我那个给我看了他的证件,好像是什么来着?”
群:
“护照?”
某小姐:
“可能是吧,他对我说了两个中文字‘船员’”。
“晚上出来散散步,对辉辉也有好处啊。”
小胡子低声下气陪着笑脸,虽然对方看不到他。
辉辉是那只狗的名字。
“好侬个死特!”
女人的声音高八度,连小胖妹都听到了。
“马上给我滚回来!”
“好好好,我马上回来。”
小胡子挂断手机,坐起身来整理衣服。
小胖妹看他手忙脚乱的熊样,不禁好笑。
“你那么怕你老婆?”
“不是怕,”小胡子拿出5张10元给了小胖妹,看得出来很没面子。
“是尊重老婆。”
小胖妹拿着钱还损他:
“这钱是你平时买菜节省下来的吧?”
小胡子“呸!”
一声:
“肥猪婆。”
在小胖妹胸前摸了一把,快步出了里间。
“那时我老公是真的很喜欢我,”阿玲喝了一口酒继续道,
“他几乎每天来找我敲背,一个月要敲掉三四千元。”
“嗯,追女孩子嘛,肯定要投入,以后才有回报。”
中男不紧不慢地说着话,饶有兴趣地看着阿玲,偶尔喝一口。
“他来敲背的时候,经常会有熟客找我。本来他一个钟就走的,知道熟客来了,就故意要加钟。有一次一个很倔的熟客,来了几次都没见到我,知道我在和相好敲背,于是坐在外面高声对我说,‘我今天等你。’我老公一听吃醋了,也高声道,‘我要敲10个钟!’那客人也强,‘我就等10个钟!’。两个人结果真的僵了10个钟,最后我老公发脾气,将那熟客打跑了。”
“呵呵,有趣有趣,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他经常这样,熟客都给他赶跑气跑了,这生意还怎么做啊?所以后来我和我妹就去了北京。那时我很幼稚,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他爱我,我也爱他。”
“爱情使人盲目。这么说,你和你老公结婚的时候还是处女咯?”
“不是。”
阿红搂着男友撒娇亲吻,但男友却心事重重,吻得索然无味。
男友:
“明天我还要上班,想早点回去了。”
阿红:
“哦,那你早点回去吧。”
男友:
“你呢?”
阿红:
“我一会给嫂子打个电话,或者回嫂子家,或者和阿丽阿兰在一起,再说吧。”
两人一起走到外间,阿兰拖住他们又说了一会话,劝阿红留下。
阿红总算答应,男友叮嘱几句起身要走。
门外又进来一男,看见阿红,喜道:
“你不是和我说不在这里做了吗?我还到丹徒路去找你,那里的小姐说你不在。”
阿红连使眼色,那男的混不知觉,还在说个不停。
阿红再看男友,他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01:00:00——01:15:00那男人后知后觉,好久才意识到阿红身边的男青年不是普通的客人,这才讪讪地掏出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吸了起来。
阿红男友冷冷地对阿红道:
“你有客人,先忙吧,我走了。”
阿红弱弱地说:
“没事,我再陪你坐一会。”
男友:
“不用了,”站起身来,
“自己小心一点,明天再联系。”
阿红:
“嗯。我送你一下。”
一起来到门口,轻轻说道:
“晚安,老公。你放心,我会很乖的。”
男友点点头,心事很重地走了。
他理解阿红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她心里只有他,不会和其它客人乱来的。
以前阿红曾开玩笑说,许多小姐有了男朋友后都离开了,因为男朋友都不让她们继续做下去了。
男友听了百感交集,谁会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个发廊妹呢?可是,这些发廊妹除了干这行,还能干什么呢?自己这些微薄的收入,除了每月寄点回去给父母贴补,衣食住行下来所剩无几。
自己养活自己已经不容易了,如果再养个女友闲着,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至于今后的事,男友一片迷惘,想都不敢想。
阿红和那男人刚要进里间,被阿兰叫住,于是阿红便让那男人先进去。
阿兰:
“你老公生气啦?”
阿红:
“总是不太开心吧。”
阿兰:
“是你不好啊,当着你老公的面,换了谁都会生气的。”
阿红:
“我也不想啊。可是小兰,我不瞒你说,我身上没钱了。我又不好意思跟他要,嫂子面前我也开不了口。”
阿红急得差点掉下泪来。
阿兰看她可怜,叹了口气,拿出一百元硬塞给阿红。
“那你小心一点,听别人说,这个男人敲背的时候不太老实的。”
“你放心吧,”阿红点点头,
“我有分寸的。”
说完用手背抹了一下泪痕,进了里间。
群回到阿丽身边,阿丽笑问:
“怎么样啦?”
群将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这几个泰国人,应该斩他们一刀(上海话意为抬高价格)补偿补偿。”
“补偿什么呀?”
阿丽瞪着漂亮的大眼。
“你明知故问嘛。”
群将阿丽放倒在按摩椅上,搂住她又吻。
阿丽开始还“吃吃”发笑,一会便热烈回应起来。
正投入间,手机响,
“喂?”
阿丽脸色骤变,
“是你?你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
“不是?!”
中男这次有点吃惊了,酒杯还没碰到嘴唇马上就放下了。
“嗯,”阿玲笑得很不好意思,
“在认识我老公之前,我在泉州的一家发廊做小妹。有一位客人很喜欢我。”
“我能感觉你那时一定非常吸引男人。”
中男直视阿玲,想象她六七年之前的风采。
“呵呵,”阿玲听了很受用,
“他几乎天天来找我,还在外面租了房养着我,告诉我他会准备娶我。”
“后来呢?”
“后来我知道他是当地海关的一个所长,权力很大,也很有钱。”
“嗯。”
中男在等她继续说。
“再后来,”阿玲顿了一下,眼神突然黯淡下来,
“我发现他居然已经结婚了!”
外间,开着电视。
老板娘和几位小姐闲着无聊打起牌来。
一辆摩托车疾驶而来,嘎然停在发廊门口,小D脸色微红醉意朦胧,一脚踏进门来。
01:15:00——01:30:00小D拉门进来,老板娘和众小姐看了一眼,又各自继续打牌或看电视。
小D在沙发上坐下,掏出一支“红双喜”点上,扫视了一下小姐们,然后边抽烟边看电视。
小D最近压力很大,新店由于老客户不多,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白天去了西渡那边的服装铺看了一下,销售情况也不尽如人意。
晚上带相好一起出去和朋友外出喝酒,本想借酒浇愁,不料在黑店被人斩了一刀,愁上加愁。
手机铃响,一听是相好,但声音很模糊,听不太清楚。
小D不耐烦道:
“电视机开轻点!”
小菲刚将音量调低,那边老板娘突然大声笑道:
“哈哈,这牌居然让我赢了!”
小姐们一阵哄笑。
小D勃然大怒,抓起一只烟缸往地下一扔,
“啪!”
,大声喝道:
“他妈的都给我闭嘴!”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阿丽不容分说挂断手机,胸脯一起一伏,看得出很激动。
群坐起身来喝茶,自言自语道:
“三人行必有我师,三秒内他还会来电。”
话音未落,手机又响,阿丽既没接又不挂,看得出有点犹豫。
群道:
“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阿丽一咬牙,
“不用!”
再次拿起手机,
“你不是亲口对我说过,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吗?我不想和你再说什么了。”
嘴上这样说,却不舍得放下手机。
群笑着摇摇头,点上一支烟,悠然躺下,吞云吐雾起来。
阿红坐在椅旁为那男人按摩。
男人:
“你不是告诉我到丹徒路去上班了吗?”
阿红:
“你真的到那里去找我了?”
男人:
“昨天晚上去了,小姐说你没去那里上班。今天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
阿红:
“这么晚了,是去朋友家玩吗?”
男人:
“是。对了,你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夜宵好吗?”
阿红:
“我刚吃过。”
男人:
“那明天陪你出去,买几套衣服给你好吗?”
阿红: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男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真的被你迷住了!”
“看来你很受打击啊。”
中男喝口酒,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干。
“嗯,”阿玲也举杯,将小半杯红酒一干而尽,伸手去拿酒瓶,中男已经快一步为她续酒了。
阿玲继续道:
“所以我就离开了他,自己在福建开了个发廊做老板娘。”
“后来就认识了你现在的老公?”
“嗯。”
“你的经历真的很曲折啊。”
“这几年来,形形式式的男人我基本都见识过,领教过了。”
“随便问一个问题,你接触过的男人里面,地位最高的是谁?”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经常去中/南/海,还和江/泽/民一起开会。”
01:15:00——01:30:00小D拉门进来,老板娘和众小姐看了一眼,又各自继续打牌或看电视。
小D在沙发上坐下,掏出一支“红双喜”点上,扫视了一下小姐们,然后边抽烟边看电视。
小D最近压力很大,新店由于老客户不多,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白天去了西渡那边的服装铺看了一下,销售情况也不尽如人意。
晚上带相好一起出去和朋友外出喝酒,本想借酒浇愁,不料在黑店被人斩了一刀,愁上加愁。
手机铃响,一听是相好,但声音很模糊,听不太清楚。
小D不耐烦道:
“电视机开轻点!”
小菲刚将音量调低,那边老板娘突然大声笑道:
“哈哈,这牌居然让我赢了!”
小姐们一阵哄笑。
小D勃然大怒,抓起一只烟缸往地下一扔,
“啪!”
,大声喝道:
“他妈的都给我闭嘴!”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阿丽不容分说挂断手机,胸脯一起一伏,看得出很激动。
群坐起身来喝茶,自言自语道:
“三人行必有我师,三秒内他还会来电。”
话音未落,手机又响,阿丽既没接又不挂,看得出有点犹豫。
群道:
“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阿丽一咬牙,
“不用!”
再次拿起手机,
“你不是亲口对我说过,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吗?我不想和你再说什么了。”
嘴上这样说,却不舍得放下手机。
群笑着摇摇头,点上一支烟,悠然躺下,吞云吐雾起来。
阿红坐在椅旁为那男人按摩。
男人:
“你不是告诉我到丹徒路去上班了吗?”
阿红:
“你真的到那里去找我了?”
男人:
“昨天晚上去了,小姐说你没去那里上班。今天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
阿红:
“这么晚了,是去朋友家玩吗?”
男人:
“是。对了,你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夜宵好吗?”
阿红:
“我刚吃过。”
男人:
“那明天陪你出去,买几套衣服给你好吗?”
阿红: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
男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真的被你迷住了!”
“看来你很受打击啊。”
中男喝口酒,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干。
“嗯,”阿玲也举杯,将小半杯红酒一干而尽,伸手去拿酒瓶,中男已经快一步为她续酒了。
阿玲继续道:
“所以我就离开了他,自己在福建开了个发廊做老板娘。”
“后来就认识了你现在的老公?”
“嗯。”
“你的经历真的很曲折啊。”
“这几年来,形形式式的男人我基本都见识过,领教过了。”
“随便问一个问题,你接触过的男人里面,地位最高的是谁?”
“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经常去中/南/海,还和国家领导人一起开会。”
01:30:00——01:45:00“哦?”
中男挺了挺身子,露出惊讶的眼神。
虽然阿玲说的未必准确,但能从她的嘴里吐出那些词来,此人至少是个部级人物。
“你不相信?”
阿玲笑了笑,继续说道。
“那是五六年前,我在北京桑拿城里做。他每天都来看我,每次都消费1000元,连续一个多月。按理应该在总台付费,但是他怕太招摇,每次都把领班叫来,让她去付费。”
“反正是公款消费,呵呵。”
“怎么会呢?他钱多得花都花不完,钱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他告诉我,他是管铁道建设以及开矿什么的。”
“哦,难怪那么有钱。”
“他每次来都带着一个随从,所有开销也由他出。”
阿玲喝口酒,继续道。
“有一次他提出要带我出去玩。我说,我从没有单独和别人出去过,如果要我出去,我要带上我的堂姐一起去。他说没问题,他本来也要带他的随从一起去的。所以我们四人就一起去玩了,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坐飞机,而且还是头等舱。”
“真不错啊。”
“我们一起游玩了杨贵妃洗澡的地方。”
“华清池?”
“嗯,你看,这是他给我拍的照片。”
阿玲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
中男接过来一看,照片上印有日期‘0055,那是2000年5月5日拍摄的。
照片上的阿玲头戴一顶耐克旅游帽,长发披肩;鼻梁上架一副墨镜,精巧的小嘴,红唇性感迷人;蓝色无袖吊带衣,露出雪脂般的肌肤,脖子上一串项链点缀得恰到好处;同样是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耐克鞋;显得青春迫人,风华正茂。
阿丽拿着手机很少说话,群看出她相当意外和激动。
良久,阿丽说道:
“我知道了,我考虑一下再说。今天很晚了,我要睡了。”
说完挂断电话,拿着手机还在独自发呆。
“你没事吧?”
群问。
“哦,没事。”
阿丽嘴上虽这么说,魂却没回过来,眼神空空,若有所思。
“如果你把我当作你的朋友,”群道,
“不妨说出来我听听。”
“嗯?”
阿丽看了群一眼,好像没听清楚他的话。
“作为一个过来人,或许我能给你一些建议和意见。我做任何事都讲究双赢,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说损人利己的话的。”
“你是故意夸我吧?”
阿红一笑。
“不是,”男人有点激动,伸手想拉阿红,但又旋即放下。
“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阿红岔开话题。
“我在邮局做,每天开车去各邮局取邮件。对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开车带你全上海逛一圈。”
“用你的邮局车?呵呵。”
阿红望着他,觉得他看上去显得有些苍老,虽然他可能只有四十多岁。
在那么多小姐面前被小D训斥,老板娘显然挂不住脸,
“我们打牌说话,要你管那么多啊?”
小D道:
“闭嘴!”
老板娘依然不住还口,小D对着手机喊,
“你过会再打过来!”
关上手机,对老板娘大怒道:
“你个臭婊子,早点给我去死!”
老板娘把牌往地下一扔,
“我死了你就可以大胆找女人了?你个不要脸的流氓!”
众小姐全都定格,冷冷地在一旁看戏。
小D恼羞成怒:
“我操你妈的个B……”
阿兰从中间猛地窜出:
“你怎么这样说话?!”
小D用手一指阿兰:
“我们俩的事,你少来搀和!”
阿兰也不示弱:
“你们俩的事我不管,你要把我妈妈搀进来,我就要管!”
01:45:00——02:00:00老板娘见妹妹上来助阵,不觉胆壮起来,起身上前骂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你只是个穷光蛋。你有今天,还不是全靠了我们家?!”
小D见老板娘在众人面前揭自己的老底,大光其火,
“你这狗X!”
一掌往她脸上打去,却被她避过。
小D哪肯放过,追上要打,阿兰上前挡住。
小D怒道:
“你滚一边去,我今天非要打死她。”
阿兰气急,喊道:
“好啊,你打,今天我看你打!打出人命来,我打110报警!”
小D哪里听得进,上前一掌将老板娘打翻在地上。
早有阿丽阿红和群赶将出来,分别将三人死死劝住。
群将小D拖出门去,阿红阿丽拉着阿兰到中间,老板娘在沙发上作死作活,被妈妈拼命按住。
偏在此时一人闪进屋来,见此情景,不觉好奇。
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好像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似的。
小叮起身招呼道:
“先生敲背啊?”
来人点点头。
小叮笑容可掬地将他拉了进去。
“她们俩公婆吵架,你夹在中间干什么呀?”
阿丽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充满了责怪。
“她是我姐啊。”
阿兰委屈又无奈。
“她可没把你当妹!今天你被客人打的时候,她上来劝了吗?她把你当妹了吗?”
阿丽越说越气。
“……”
阿兰欲说无语,想到先前自己受辱,只有阿丽挺身相助,而自己的亲姐姐却袖手旁观,不禁悲恨交加,泪如雨下。
“的确很漂亮,”中男将照片还给阿玲,
“换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追你。”
“他带我每到一地,”阿玲脸微微一红,听出中男的弦外之音,故意没接他的茬,继续说道,
“都有很多官员来接他。那天我们到西安,下了飞机就被接到宾馆。吃饭时来了好多人,我不太说话,但他非常关心我,不时和我说说话,还向别人介绍说我是他的助理。”
“他真的很君子。”
“晚上我有点累,不想出去,他就陪我在宾馆看电视。正好看到新闻,我对他说,‘你看,这人是不是下午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他点点头说,‘是’。我差点跳了起来,‘他是西安市长啊?’。”
“哦?”
中男也动了一下。
“他说,‘是啊?’一点都没事的样子。我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呀?’他说,‘我怕你拘束,所以才没和你说。不就是一市长嘛。’”小叮带着来人进了里间,让他在椅上躺下,自己为他按摩。
来人长得挺帅,年龄也不大,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很讨女人喜欢。
小叮对他有了好感,双手便在他的敏感部位揉搓起来。
来人却道:
“帮我打飞机吧。”
小叮见过爽的,没见过这么爽的,坐下还没一分钟啊?没办法,只得为他褪下外裤,小叮一下子愣住了。
她打过无数个男人的飞机,见识过各种各样男人的内裤,但从没有见过眼前这条男人内裤。
这条内裤用帆布做成,紧紧搭在腿上,有一个密码锁。
前面象根软管子隆起。
小叮将他的老二轻轻抽出,却只能露出一半。
小叮马上意识到:那是一条专为男人特制的“贞操裤”!02:00:00——02:15:00小叮吐了一下舌头,笑道:
“你老婆把你看得那么严啊?”
一边用手抚弄他的老二。
那男的苦笑一声,
“别瞎说了。你用心一点,好好做,打出来我会重赏,我有的是钱。”
小叮应了一声,也不多说,专心致志为他打飞机。
可是由于只能握住他的一半,借不着力,所以打起来非常艰难,十分钟下来仍未成功。
那男的看小叮辛苦,也蛮体谅她,拉住小叮的手说:
“不急,歇一会再来。”
将小叮拉倒在他的身上。
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相视两三秒后,很自然地接吻起来。
群在门外拖住小D劝说了半天,小D火气渐消,骑上摩托车找相好去了。
群回到里面,见老板娘还在哭哭啼啼,妈妈在旁拉着她说话,也不理她,径自来到中间。
只见阿丽和阿兰两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群掏出烟来,
“来,抽支烟,消消气吧。”
阿兰阿丽接过烟,群为她们点上。
群吸了一口烟,对阿丽笑道:
“今天我不是来敲背的,我好像是来做老娘舅的。”
阿丽叹口气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阿红回到邮局职工身边,继续为他按摩。
不料外面妈妈在喊“阿红,电话。”
阿红出去一听,是嫂子打来的电话。
嫂子:
“阿红,你还在店里?”
阿红:
“嗯。”
嫂子:
“你打算回那里继续做吗?”
阿红:
“我还没想好。”
嫂子:
“那就回来睡吧,快一点,我等你。”
阿红:
“好的,我马上回来。”
阿红回到里间,对邮局职工说:
“我要回嫂子家去了,以后再和你聊吧。”
邮局职工很客气地说:
“没关系。这么晚了,我正好开车来的,就送送你吧。”
“西安回来后,”阿玲继续道:
“有一次按摩,他对我说:”你回家吧,不要在这里做了。
'““嗯。”
中男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包养情人的第一步。
“我没吭声,他又说:”你先回家待着,生活问题不用担心,我每月会给你寄5000元钱的。
‘我说:
“让我考虑一下吧。’几天后,我想自己来北京后很久没回家了,也想看看爸爸妈妈,所以就答应他回家。”
“呵呵。”
中男笑了。
“他替我买了到温州的机票,然后叫我打的回自己农村的家。他再三叮嘱我要记下出租车的车牌号码,如果发生什么事情,马上告诉他,他可以在两小时内找到那辆车,不管他逃到什么地方去。”
“好男人!”
中男赞道。
“回到家的第二天,就收到他寄给我的5000元钱了。”
外间,老板娘已经停止了哭闹,众小姐或看电视,或躺在沙发上打瞌睡。
门拉开,进来两个学生,只有13,14岁,年龄比下午来的两个更小。
老板娘见了孩子有点头疼,但又不愿放弃生意,起身道:
“小朋友敲背啊?”
“是。”
俩小孩点头。
“身上带钱了吗?”
老板娘这次有了预见,没钱就轰人出门。
“我们有钱。”
其中一个孩子从口袋里掏出钱来。
老板娘看到有好几张一百元的大钞,点点头:
“进去吧。”
02:15:00——02:30:00小菲和另外一个小姐站起身来,领着两个孩子往里走。
走到中间时,小菲似乎意识到什么,对另一个小姐说:
“就在这里敲吧。”
小姐已经一脚跨进里间,闻言不解,转身问小菲:
“为什么?里面还有位子啊?”
小菲紧走两步,凑到她耳旁低语道:
“这两孩子太小,里面不太合适。”
小姐一听醒悟过来,连说“好好好,就在这里。”
她知道,里间高潮时,就像一个黄色电台,什么样的浪声淫语都能飘进你的耳朵。
两小孩乖乖躺在中间的相邻按摩椅上,一动不动,任凭小菲她们按摩。
小菲问她的小客人:
“小朋友,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啊?”
小客人闭着眼镜道:
“一直在网吧玩游戏,网吧关门了,就到这里来睡觉。”
“我们也进去吧?”
群对阿丽说,
“不要影响其它的客人啊。”
说罢用嘴示意边上的两个小孩。
阿丽点点头,又劝了阿兰几句。
阿兰道:
“我没事,你们放心进去吧,我一会睡一下。”
她用手指指另一边靠墙的一张按摩椅。
“她怎么说‘你们’放心吧?”
群一边和阿丽往里走,一边轻声打趣。
“我怎么知道?”
阿丽暗暗掐了群手臂一下,
“你自己去问她吧。”
“我还是先问问你,”群懒懒地在椅上躺下,
“你的男友对你好不好呢?”
“真好!”
和小叮长吻之后,贞操裤男似乎意犹未尽。
“什么真好啊?”
小叮伏在他身上,脸微微泛红。
“感觉真好,”贞操裤男蜻蜓点水般又吻了小叮一下,
“不一样的感觉!”
“告诉我,和你老婆接吻与和我接吻有什么不同?”
“和她接吻纯粹是性的一部分,和你接吻时,我感受到了一种情调。”
“你老婆管你管得太严了吧?”
小叮用手碰了一下他的裤裆。
“她不是我老婆。”
贞操男道,脸上突然变得毫无表情。
“来,干杯!”
中男举杯和阿玲碰一下,又递给她一小袋麻辣鸭脖,
“你好像很喜欢吃辣的东西,呵呵。”
“嗯,谢谢。”
阿玲接过鸭脖咬了一口,继续说道,
“在家呆了一个月不到,我又回北京了。”
“为什么?”
“那时我自己每月就可以赚七八千的,所以我不想接受每月五千元的条件,而且那时我还有自己另外的想法。”
“哦。”
“他知道我回北京后,约我在长城饭店见了一次面。他给我看了一本存折,里面有35万元存款。他说,‘如果你答应我,这就是你的了,还有这件东西也是你的。’”
“什么东西?”
“他拿出来一双筷子。”
“筷子?”
“对,筷子。一双纯金的筷子。”
02:30:00——02:45:00“那应该值不少钱啊。”
中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孤陋寡闻了,他也从来没见过纯金打造的筷子。
“他告诉我,那双金筷子值十五六万。可是,”阿玲似乎并没多在意那双筷子,马上接下去说,
“那时,我正和我现在的老公热恋当中。在我的脑子里,我只想着恋爱结婚,两个人好好努力,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从来没想过要去做别人的二奶。”
“所以你就拒绝了他的要求?”
“嗯。”
阿玲点点头,
“他也是个很干脆的人,他对我说:”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尊重你的意愿。
‘从那以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
“中男叹了一口气,说不上是惋惜还是理解。“你有没有发现?”
阿玲望着中男道,
“和我比较谈得来的客人都是比较成熟的男人,不太张扬,话不多却很有说服力;拿得起,放得下,有责任感,很男人的那种男人。”
“你的意思是说,”中男意味深长地看着阿玲道,
“我也是那种类型的男人?”
“也谈不上好不好,”阿丽道,
“象我们这种在发廊做的,有人愿意做你的男朋友,已经很不错了。”
过度的自卑和自尊往往是一对孪生姐妹,群没有对阿丽挑明,他怕阿丽理解不了这种充满哲学辩证意味的话。
“你是想一直这样坐着?我可是做好了在这过夜的打算啊。”
阿丽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你往里边挪一点。”
群哈哈一笑,腾出空位,让阿丽躺在身边。
“事情很清楚了,既然他爱你,你也不讨厌他,而事情的发展又不顺利,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阻力来自对方的父母,而原因是你的职业。”
阿丽瞪大眼睛望着群,一脸惊讶和敬佩,
“那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群搂住阿丽,
“做人好难啊。我给你出主意,我就要忍受以后见不到你的痛苦了,哈哈。”
“不是你老婆?”
小叮虽然这样问,却一点也不奇怪,如果是老婆的话,这样对待老公,反倒有点不正常了。
“啊,”贞操男摇摇头,岔开话题,
“我是租给了她,租期一年,租费20万。”
小叮笑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么多啊?”
贞操男双手搂住小叮的脖子,
“因为你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哪里不一样啊?”
小叮又笑。
“这两年来,我接吻做爱过的女人,自己都数不清了。而刚才和你接吻时的感觉,只有当初和我初恋情人时,才有那种感觉。”
“你不会是……?”
“没错,”贞操男点点头,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我是个鸭。确切一点说,我曾经是个鸭。”
阿兰躺在中间的一张沙发上迷迷糊糊,刚要进入睡眠状态,不料手机铃响,一接听,却是阿红男友。
男友:
“小兰吗?我是阿红的老公。”
阿兰:
“哦,你好,什么事啊?”
男友:
“帮我叫一下阿红好吗?”
阿兰:
“好,你别挂。”
起身来到里间叫道:
“阿红?阿红?”
阿丽说道:
“好像不在里面。”
阿兰又来到外间,问妈妈:
“妈妈,看到阿红了吗?”
妈妈摇摇头说:
“没注意。”
小胖妹在一旁大声说道:
“阿红刚才和一个男人一起出去了!”
阿兰一惊,赶紧轻声拿起手机说道:
“她好像不再啊,可能回嫂子家乐吧。”
男友“哼”了一声,
“那就算了。”
随即挂上电话。
阿兰从他的语气中明白他已经听到了小胖妹的话,不由恨恨地瞪了小胖妹一眼。
门外又进来一男人,三十多岁,短发,看上去很精神。
他环顾了一下小姐们,最后锁定阿兰:
“你帮我敲背。”
“我?”
阿兰有些疑惑,坐在外面的小姐中,比自己漂亮的有好几个,他怎么会选中自己呢?02:45:00——03:00:00阿兰带着短发男来到里间,挑了一张空位让他躺下,自己坐在一旁为他按摩。
刚拿起他的手捏了没几下,短发道:
“你也别忙了,躺到我身边来,陪我说说话吧。”
阿兰应一声,在他身边躺下,问他:
“以前来过这里吗?”
“没有,”短发说,
“不过我对发廊还是很熟悉的。”
“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陪老婆啊?”
短发惊讶了一下,好像在想阿兰的问题怎么那么不连贯,自己说话的思路都被她搞乱了。
短发反问阿兰:
“问你个问题,如果丈夫在发廊和小姐一起的时候,老婆闯了进来,会产生什么结果?”
“吵架?”
“离婚!”
“那我俩今天就来个鸡同鸭讲。”
小叮笑道,眼神里除了好奇,更有一种亲近感。
“其实我的故事不说你也很熟悉,”贞操男说,
“只是我以前的客人都是女的罢了。”
“你以前是在酒吧里做吗?”
“更确切点说,是在俱乐部做。不过钱比你们好赚多了,随便坐个台,都有好几百元的小费;如果出台的话,小费至少一千元以上。”
“是吗?”
小叮瞪大眼睛。
“发廊里可能会有民工进来消遣一下,而到俱乐部消费的,全都是富得流油的女人。”
“如果你信任我,不妨将你们之间的事说给我听听,看看我能为你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抽支烟?”
群掏出烟来问阿丽。
“好吧。”
阿丽接过烟,开始将她和男友之间的事长话短说告诉群。
中间,小菲和另外一个小姐几乎无声地在俩小孩手上脚上按摩着;而那两个小孩也几乎睡着了,一动不动。
小菲按着按着自己也打起瞌睡来了,她在想,这可是轻松到不能再轻松的生意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两个不起眼的小孩,差点让发廊晕菜!酒瓶里空空如也,按摩椅上一片狼藉。
中男笑道:
“我们俩也挺会吃的嘛。”
阿玲笑了笑道:
“你等一会,我收拾一下。”
起身将所有东西都用大毛巾包起来,拿到外面处理掉。
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干净的大毛巾,重新铺在按摩椅上。
两人并肩躺着,中男将阿玲紧紧搂住。
“我很喜欢喝了一点酒后的感觉,晕晕的,但又没醉。”
阿玲道,脸上泛着红晕。
“你可别忘了,酒能乱性啊。”
中男半打趣,半挑逗着,同时去吻阿玲的耳朵。
阿玲怕痒,笑着躲开。
中男道:
“没想到你这么敏感啊?”
阿玲道:
“只有你才让我那么敏感。”
中男哈哈一笑,又要强吻阿玲的耳朵。
阿玲翻身而起,伏在中男身上,
“我怕痒,还是我来亲你吧。”
掀起中男的上衣,拍拍他的肚子,
“你的身材不错,就是这地方需要减肥咯。”
伸出香舌,慢慢游走在中男赤裸的上身。
中男一阵酥麻,舒服地闭上双眼享受起来。
03:00:00——03:15:00阿玲的舌头在中男上身游走,明显可以感到中男的强烈反应。
中男笑道:
“你这样简直让我受罪。”
阿玲不解:
“怎么啦?”
中男道:
“以前,你挑逗完我,还可以帮我打飞机。”
阿玲笑道:
“嗯,现在让我再帮你打飞机,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中男点头:
“所以说,你挑起了我的欲望,我又找不到发泄的途径,真的是让我在受罪啊,呵呵。”
阿玲头一歪:
“你回去不是可以找你老婆吗?”
中男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支吾道:
“这么晚回去,她已经睡着了,怎么还好意思弄醒她呢?”
阿玲问道:
“你前两次来,都是夜里两三点钟回去的,你老婆从不问你吗?”
中男道:
“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阿玲道:
“如果是我,一定会醒的。”
中男叹了一口气:
“不瞒你说,我和老婆晚上不睡一个房间。”
“有那么多女人和你做爱,又可以赚很多钱,真的很不错啊。”
小叮调侃道。
“听上去不错,”贞操男苦笑,
“那些女人年龄都比我大,性欲特强。说实话,我现在对做爱都有了恐惧感了。”
“我能理解。有时候,为了生活,很多事都是没办法的。”
“其实做我们这行的,包括你们这行,一半是被迫,一半是自愿的。”
“嗯,”小叮点点头,用手去摸他的贞操裤。
“现在你已经不在俱乐部做了吗?”
“是,”贞操男道,
“大概做了一年,一位客户要求包我一年,报酬是20万元,条件是我的下半身只能献给她。”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是上海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很有名的企业家,和之前的老公离婚后,一直一个人过。”
“那你男朋友刚才打电话来怎么说的呢?”
群问阿丽。
“他说,他还是喜欢我的。他要我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再找他父母说情。”
阿丽说的无精打采,她觉得希望不大。
“虽然说你男朋友是个还没长大的缺乏主见的男孩,不过婚姻大事,每个人要考虑的事情还是很多的。我是指,除了两个人相爱以外。现在的社会,纯纯的男女爱情,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你有什么好办法啊?”
阿丽显然对群的说教不感兴趣,她关心的是现实问题。
“问你一个问题,”群很严肃地看着阿丽,
“如果你不在发廊做,你能告诉我,最适合你的工作是什么?”
阿丽想了想,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群道:
“既然你男朋友在打理自己的公司,你为什么不去帮他一下呢?”
“以前有一个客人在这里敲背的时候,他老婆闯进来大哭大闹,还打了小姐一个耳光。不过,回去是不是和他老公离婚,我就不太清楚了。”
阿兰对短发男说。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短发男道,
“我就是在发廊敲背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被她发现的,闯进来大吵大闹。一星期后,我们就离婚了。所以我现在又是个快乐的单身汉了,又走出围墙了。”
“就因为一次敲背?”
“当然不是因为一次敲背,她一直怀疑我在外面乱搞女人。”
“那你有吗?”
“现在的男人,只要不是穷的叮当响,绝大部分都有情人,或者去夜总会发廊泡妞,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阿兰刚想接嘴,手机铃响,是阿红的嫂子。
嫂子:
“小兰吗?阿红还在你这里吗?”
阿兰:
“没有啊,她应该已经过来了吧?”
嫂子:
“她没来啊?这个小丫头,三更半夜,又野到哪里去了。”
阿兰想起小胖妹说过,阿红是同一个客人一起走的,心中不由一惊。
03:15:00——03:30:00阿兰挂上电话,替阿红担心,一时无语发愣。
“没事吧?”
短发男问阿兰。
“没事,”阿兰笑了笑,
“刚才说到哪里了?”
“我是个做生意的,客户之间的应酬是少不了的,所以经常会去光顾一些娱乐场所。”
“你老婆知道了?”
“只是风闻,没有实据。”
“发廊里可是现行啊,天底下没有一个女的能容忍自己的老公在外面胡搞的。”
“话是没错。不过我老婆抓我现行,另有她的打算。”
“什么打算?”
“我也是后来才想通的,原来她一直想和我离婚。”
中间,俩小孩已睡着了。
小菲和另外一个小姐,各自坐在一旁,打着瞌睡。
“我有想过,”阿丽道,
“可是不知道怎样才帮的上忙啊。”
“是吗?”
群道,
“哪怕留在他身边,在生活上给他一些照顾也是好的呀。”
“我男朋友的公司,一年只忙三四个月,季节性很强,平时却很空闲。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他坚决不让我出来做。”
“你是说,现在你出来做,他并不十分反对喽?”
“我闲在他身边,一个人的收入,两个人的开销,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的呀。”
群叹口气,顿了一顿道:
“道理不错,可是作为男方的父母,要接受这个事实,的确不容易啊。”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听天由命吧。”
“企业家?女的?”
小叮一脸惊讶。
“没什么可奇怪的。”
贞操男道,
“在商界,她可是一个很风光的人啊。”
“想不到这样一个名人,还会包二爷啊。”
“包二爷,这个说法真有趣,呵呵。”
贞操男笑了,
“这个世界上,许多名人都有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
“你为什么要接受她的条件呢?”
“当然是为了钱啊。”
“钱有那么重要吗?”
“还有什么比钱重要呢?”
“比如说,爱。”
“哈哈。我之所以要钱,就是为了得到我的爱。可当我最爱的人知道我的钱很不干净时,她拒绝了我的爱。”
“可能你心爱的人并没有把钱看得那么重要。”
“她对我说过,‘没有钱,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真的?怎么会呢?!”
阿玲看着中男,好像刚认识他一样。
中男苦笑一声,
“我也不知道。夫妻生活久了,就缺少那份激情了,甚至对做爱都有一点排斥了。对了,你和你老公在一起的时候,每个月做爱几次呢?”
阿玲神色一暗,
“很少,有时候一次也没有。”
“怎么那么少?”
“他一直事业不顺,所以每到晚上当我想要的时候,他总是说很累,很早就独自睡了。”
中男不说话了,将阿玲搂在身下,和她接吻。
又解开阿玲的上衣和文胸的扣子亲吻她。
阿玲受不了刺激,又不好意思发出声音,只好不断地扭动自己的身体。
中男乘热打铁,将阿玲的连裤袜和内裤一并褪下,自己也褪下裤子,强行就要进入。
阿玲既想要又怕要,挣扎了几下,竟翻了个身。
中男欲火焚身,从后面一插而入。
按摩椅发出有节奏的扭动声,阿玲想阻止却身不由己,慢慢拱起身子。
中男知道阿玲的意思,两人身体没有分开,很默契地从按摩椅上站到地下。
阿玲双手扶住墙,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中男也不发声音,闷头苦干一阵,终于一泻如注。
阿玲往下蹲着,轻声对中男道:
“坏了,我没有拿纸哎。”
03:30:00——03:45:00阿玲出也不得,呆也不是,正在进退两难,中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肯德基的餐巾纸递给阿玲:
“还好,这里有一张纸,中午去肯德基买了一杯可乐,随手就将它揣在口袋里了。”
阿玲接过纸,如释重负,草草应付一下,拉上裤袜,对中男道:
“我去拿些纸来。”
说完掀帘而出。
中男提着裤子暗笑,这肯德基山姆大叔今天也跟着自己沾了桃花运了。
阿玲拿来一迭纸给中男,两人又先后去卫生间清洁完,搂在一起躺在按摩椅上继续聊天。
“你说,”阿玲的脸上还泛着红晕,
“男人和女人之间有没有可能做纯粹的朋友啊?”
中男被她的认真劲逗笑了,
“不敢说没有,但很难。”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彼此有好感,总会做那个吧?”
“没错。”
中男又开始吻她。
“她为什么想要和你离婚呢?”
阿兰问道。
“有两个原因,”短发男道。
“第一,她在外面已有相好的男人了。”
“我也猜到了。第二呢?”
“离婚了她可以得到房子,至少值一百万元。她达到了目的。”
“是你给了她机会哦。”
“哈哈,说的没错。我打拼了四五年,到头来两手空空,又回到老爸老妈家里去了,真的很没面子。”
“你老婆漂亮吗?”
“那还用说。美女祸水啊,现在我看见漂亮的女人,身上就会起鸡皮疙瘩。”
阿兰点点头,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选中自己来敲背了。
“光顾说话了,”小叮歉意地笑笑,
“我来帮你打飞机吧。”
“不用了,”贞操男道,
“你能陪我聊聊天,我已经很开心了。”
小叮起身将他的外裤拉好,在他身边躺下。
“你住这附近吗?”
“没有,我住古北一带。”
“古北在哪里啊?我对上海一点都不熟悉。”
“离这里很远。”
“那你是路过?”
“我是听朋友介绍这里不错,所以专程过来。”
“哦,你出来,她知道吗?”
“知道,她今天,不对,是昨天上午去杭州出差,今天上午才回来。”
“既然你爱他,他也爱你,那就努力争取吧,不要轻易放弃。”
群嘴上这么说,心底却虚。
他也不知道怎样做对阿丽最好。
“他说他会再找他父母说说,让我等他的回音。”
阿丽说的有气无力。
“也只能如此,边走边看吧。”
群看到身旁的美人一付愁容,不由怜惜起来,搂紧吻她。
阿丽也不拒绝,也不热情,好像在演戏一样,只是应付,决不投入。
群将手慢慢伸进阿丽的上衣内试探,阿丽用手抵住,给群发出明显的信号。
群颇尴尬,只得将手轻轻抽回,转而狠命地吻着阿丽。
虽然和群认识不过一天,但阿丽欣赏群的成熟体贴,对群颇有好感。
但她又知道群是个有家室的人,昨天下午看到群的车里有个十几岁的女孩,那应该是他的女儿。
男友这里悬而未决,远水近火,作为一个女人,阿丽陷入情感的彷徨之中。
阿丽正在迷惑,手机来电,一看是陌生电话,不由奇怪,
“喂?”
“阿丽吗?”
对方一个女声,说话很慢,卷着舌头。
“谁呀?”
阿丽觉得声音很熟,
“阿红?”
“嗯——”果然是阿红。
“你怎么啦?说话怎么这个样子?”
“我喝酒了,难受死了,我一个人,你过来陪我好吗?”
阿丽一惊,阿红平时几乎滴酒不沾,而且听她的语气也感到发生了什么事。
阿丽心急,也不想那么多,冲口问道: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HL宾馆,216房间。”
03:45:00——04:00:00阿丽挂断手机,转头对群说:
“阿红有些麻烦,你送我去HL宾馆一下好吗?”
群手一扬,亮出车钥匙:
“我早已待命了。”
两人相视一笑,少了一份表面的客套,多了一份心灵的默契。
阿丽冲到阿兰座前:
“老婆,阿红一个人在HL宾馆喝醉了,我去看看她。”
“要我一起去吗?”
阿兰看了看短发男,有些犹豫。
“我先去,你陪客人吧。如果有什么事,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我等你电话。”
阿丽说完,和群急急往外就走。
拉开门一脚跨出,和一人撞个满怀。
阿丽无暇细看,说声“对不起!”
,闪身而去。
群在后却看得仔细,来人几乎谢顶,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阿丽刚走,短发男就对阿兰说:
“那位小姐好漂亮啊!”
阿兰道:
“她是我们这里的当家花旦。怎么,你看上她啦?”
“哪里,”短发男笑道,
“我现在见了美女就过敏。话说回来,我以前的老婆算漂亮了,不过还是比不上她啊。”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老婆再好,总比不过别人的,呵呵。”
短发男认真地审视一遍阿兰,弄得阿兰有点不好意思。
“你那样看我,我觉得好奇怪啊。”
阿兰笑道。
“听你说话,好像肚子里墨水不少。什么当家花旦啦,妻不如妾啦,是个才女嘛?”
“可我只有初中毕业啊。”
阿兰听了,心里喜滋滋的。
“我发现以你的才学,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工作啊。”
“我也有这个想法,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对了,你有什么好的工作介绍给我啊?”
短发男笑了,心里笑得更欢。
“作为一个企业家,她平时应该很忙的吧?”
小叮问。
贞操男点点头:
“是。她在商场上和床上一样,气吞万里如虎!”
“你说话很有文才啊?”
“我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那是不是有点委屈啊?”
“我不这么认为,干那行还不都是卖?钱是王道!”
“你在和她做爱的时候,你会很投入吗?”
“我是假装投入。我抽她的时候,要么是晚上黑灯瞎火;如果是白天,我就闭着眼,想象自己是在和某个电影明星或者AV女郎做爱。即使那样,我也吃不准自己能否坚持一年。”
“为什么?”
“因为她身体上有个致命的缺陷,让我几乎忍无可忍。”
“什么缺陷?”
“狐臭!”
阿玲正和中男热吻,手机铃响。
阿玲看了一下来电号码,按下切断,继续和中男接吻。
未料手机又响,阿玲看也不看。
中男问她:
“怎么不接啊?”
阿玲脸一红:
“是个老客户,神经病。”
手机铃还在响,中男道:
“既然是老客户,那就接一下吧。”
阿玲道:
“不用接。”
中男:
“说不定人家是在追求你哦?”
阿玲:
“你说的一点不错,他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硬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对他说,我女儿都已经五岁了!”
秃顶老头进得门来,对着一干小姐左看看右瞧瞧,最后看上了妈妈。
妈妈带他往里走,经过中间时,正好小菲掀帘出来。
妈妈道:
“小孩睡着了?”
小菲道:
“嗯。我也找个地方躺一会。”
妈妈笑笑走进里间,秃顶老头随后跟进,在一张空闲的按摩椅上躺下。
没说几句话,妈妈还想要帮他按摩,秃顶老头已经一把搂住妈妈,用手抚摸她的脸蛋。
妈妈虽觉唐突,却也不敢开口,随他动作。
秃顶老头的手从妈妈的脸上往下移,伸入她的内衣摸那两个咪咪,过后又往下探,慢慢将妈妈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几乎都摸遍了。
妈妈被他摸的有点刺激,正在猜想不知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的时候,秃顶老头两手一收,掏出50元钱给妈妈,道:
“换一个小姐,你到外面再帮我叫一个进来。”
04:00:00——04:15:00妈妈一愣,心想这老头好奇怪,进来才不过10分钟,这小费拿得也蛮轻松的。
接过钱答一声“好的”便往外走,来到中间,见小菲睁眼躺在沙发上休息。
妈妈知道小菲的身世,一直很同情她照顾她,于是对小菲说:
“小菲,里面有个客人,你去吧。”
小菲精神一振:
“谢谢妈妈。”
一轱辘翻身下了沙发,往里去了。
妈妈掀开布帘,俩小孩早已沉睡,另一个小姐也已不见踪影。
望着按摩椅上的小孩,心想要睡觉的话又何必来发廊呢?妈妈叹一口气,来到外间,几位小姐裹着薄毯子横七竖八在沙发上挤作一团睡觉,却不见了老板娘的影子,妈妈知道她一定上小阁楼睡了。
妈妈来到门口往外张望,天色将亮未亮,街上行人稀少,有一位清洁工在打扫马路。
妈妈梳洗了一下,因为沙发上已经没有空位,只能歪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外间的投币电话铃响,小姐们睡得死猪一般没人理睬,妈妈无奈,下了椅子去接电话。
“喂?”
一个男孩,语气很急:
“妈妈?妈妈?我是康康啊。”
妈妈一惊,是自己的儿子。
“康康,这么早打电话,家里出什么事啦?”
小叮一阵翻胃,到外间喝了杯茶,又回到贞操男身旁。
“不好意思啊,”贞操男满脸歉意,
“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强烈。”
“没事,”小叮道,
“你也真是不容易啊。”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小叮坏笑道:
“我看你是只能屈不能伸了。”
用手一摸他的裤裆。
“区区胯下之辱,不算什么,就算学学当年韩信了。”
贞操男打个哈哈,眼里却有一丝悲愤。
小叮很会读人,身体贴近他,去吻他的脸和耳朵。
贞操男一把搂紧小叮,将她压倒在身下。
小叮闭上眼睛,可是许久,却没感到贞操男有所动静。
“告诉我,你的电脑打字速度怎么样?”
短发男问阿兰。
“我打字很快的。”
阿兰连忙接口。
“哦?”
短发男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阿兰急了,
“我经常去网吧聊天,经常一对多,都练出来了。”
“good!”
短发男一点头,
“我和别人合伙的公司,正在招一名文员。对了,”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阿兰,
“这是我的名片。”
“哟,还是个经理嘛。”
阿兰看了一下名片笑道。
“光打字快还不行,还要掌握计算机办公软件,你熟悉吗?”
短发男说道,脸上换了职业性的庄重。
阿兰摇摇头:
“我没用过。”
“如果你真想得到那份工作,首先你必须参加一些必要的培训。”
“培训费要多少啊?”
“不贵,才一千多。如果我代你报名,八百就可以了。”
“呵呵,”中男一笑,
“他怎么说?”
“他不相信啊,说我看上去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有小孩了呢?说我骗他。”
阿玲说完也笑了。
““你如果生的是儿子就更好了。”
“嗯?”
阿玲一时不解,
“你们城里人也有这种想法?”
中男摇头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生个儿子,可能更容易被他爷爷接纳。”
“哦,”阿玲恍然大悟,
“不过我也无所谓了,我已做好靠自己的能力来养活自己和女儿了。”
“不管怎么说,你老公背负一百多万元的债,对他对你,总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啊。”
“我老公现在一个人呆在厦门自己的家里。”
“采石场的生意不做了?”
“烂在那里了,也不去管它了。他现在无所事事,整天忧心冲冲。”
“一百多万的债,谁会不愁呢?”
阿玲笑道:
“他可不是愁那一百多万的债,他是愁每个月的生活开销没着落。”
04:15:00——04:30:00“嗯?”
中男显然一时没有听懂阿玲的话。
“他老爸非常有钱,拿个几百万出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所以那一百多万的债,最后肯定靠在他老爸身上了。”
阿玲说的很有自信。
中男点点头,明白过来了。
“那现在他失业了,生活费从哪里来呢?”
“他妈妈会给他零用钱,每次都会给他个两三万。不过他还是经常跟我说身上没钱。其实今年我哥我妹和我一共投了十几万,全部打水漂了。如果再和他呆在一起,不要说扶养女儿了,就连生活也困难了。”
阿玲边说边叹气。
“所以你就自己出来做了?”
“嗯。我是今年过了春节出来,和我老公一起去了江西。九月份离开他,先回妈妈家里。我女儿由我妈妈领着,这八个月我一分钱也没给妈妈。”
“妈妈的爱才是最伟大的爱啊。”
“回到妈妈这里,我也身无分文了。到上海来的车钱也拿不出,还是问我妈妈要了300元钱。”
中男怜惜地搂住阿玲吻了她一下:
“那你是怎么想到来上海的呢?”
阿玲道:
“因为我妹妹也在这里做啊。”
“妈妈,”康康有点哽咽,
“爸爸从床上摔下来了。”
“什么?!”
妈妈一惊,
“现在怎么样?”
“我把爸爸抱到床上,我一直叫他爸爸,可他眼睛直直的,没有反应,555555”电话那端,康康的哭声越来越响。
妈妈拎着听筒,一时无语,脸上也没有强烈的表情。
“妈妈,妈妈?你快回来吧。”
妈妈被儿子的叫声唤过神来,
“康康,妈妈今天就回来,上车前我再打电话给你哦。”
妈妈挂上电话,呆坐在那里一脸茫然无助。
小菲从里间出来,推醒小胖妹,在她耳边轻语几下。
小胖妹揉着惺忪的眼睛往里去了。
“妈妈,你怎么啦?”
小菲见妈妈异常,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
妈妈疲惫地笑了笑,回到镜台前的椅子上,望着门外的晨曦,独自发呆。
“你怎么啦?”
小叮睁开眼,贞操男正痴痴地看着她的脸。
“怎么会那么象呢?”
贞操男反复端视着小叮。
“象谁啊?那个甩掉你的女孩?”
“不是,”贞操男摇摇头,
“象我的初恋情人。”
小叮笑了,
“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初恋情人好了。对了,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初恋的,我没有兴趣听那个的。”
小叮说着,一副久经历练的神态,其实她也是在委婉地提醒贞操男,不要拿她当替身。
“那还用说。”
贞操男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会再提她了。”
俯下身去吻小叮。
而小叮却失去了刚才的热情,只是勉强在应付他。
“八百元?那也蛮贵的嘛。”
阿兰道。
“无价值的东西,一元钱也贵;有价值的东西,一万元也不贵。”
短发男打起精神,
“记住,你这个不是消费,是投资,以后会连本带利收回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要参加培训,现在就把钱给你咯?”
阿兰一脸天真。
短发男看了阿兰几秒钟,
“哪里,现在收你钱,你还不当我是个骗子啊?”
说完哈哈大笑,眼睛却没笑。
阿兰没笑,眼睛却在笑。
正在此时,手机铃响,阿兰看了一下号码,
“阿丽,怎么啦?”
“老婆,阿红出事了!”
04:30:00——04:45:00“阿红怎么啦?!”
阿兰吃了一惊。
“喝了半小瓶白酒,现在躺在床上说头痛,被子都被她抓破了!”
电话那头阿丽透着焦虑。
“她一直有头痛毛病的,要不要紧啊?”
“不知道呀,已经给她老公打电话了,等他一到,就送阿红去医院。”
“你问过阿红怎么回事了吗?”
“问了,可她只是哭,不肯对我说,我也没办法。”
“她不是说好去嫂子家的吗?怎么突然又在宾馆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阿丽放低声音,
“老婆,我在床上发现有八百元钱,可是下午阿红还告诉我,她身上只有几十元钱呢。”
“小胖妹说她是和一个客人一起出去的,难道阿红……?”
“你妹妹?”
中男讶异道,
“也在这里做?”
“是啊。”
阿玲笑道。
“是哪一位?她在外面吗?”
“昨天她有事请假,今天她上早班,六点来上班。”
中男看看表,
“那我一会会看到她咯?”
阿玲点头。
中男问:
“她和你长得象吗?”
“有一点吧。”
“她叫什么?”
“你叫她小娜吧。我到这里来做,就是因为我妹也在这里呀。”
“哦。”
中男话锋一转,
“你老公一个人在家,也蛮寂寞哦?”
阿玲笑了笑没有作声。
“如果我猜的无错,”中男眼睛直视阿玲,
“你老公在厦门一定有女人。”
“你怎么啦?”
贞操男察觉小叮有些敷衍。
“没什么,”小叮笑得勉强。
女孩的心,六月的天。
贞操男心想,笑了笑,从小叮身上下来,侧躺在她身边。
“刚才你说要我把你看做我的初恋情人,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小叮摇摇头。
“初恋情人应该是让人难忘的,而我这个初恋情人绝对让我一生难忘。”
小叮打个哈欠,心想,如果他再说下去,自己很快就会睡着的。
贞操男一挽衣袖,臂上露出一道细长疤痕,小叮吃了一惊,睡意顿消。
贞操男一字一顿地说:
“这就是她亲手在我身上留下的烙印。”
妈妈坐在椅上望着门外,却目空一切。
老公从床上摔下,脑溢血又复发了。
十二三岁的时候,自己的爷爷也是那样,在床上躺了两年多。
自己作为家里的长女兼长子(没有兄弟),照顾爷爷的任务就压在她的身上。
喂饭灌水,擦身洗脚;冬天怕受冻,夏天怕捂疮,护理的人苦不堪言。
而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眼看又要儿子康康承担起来。
家境从坏变得更坏,妈妈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如果老公从床上摔下来摔死就好了。
小胖妹从里间出来,又叫了一位小姐进去。
那秃顶老头在不到一个钟的时间里,叫了好几位小姐,只摸不干,现在已是第四位了。
小胖妹想想都觉好笑,这老头一个钟要花几个钟的钱,真正应了那句话:人傻,钱多。
04:45:00——05:00:00“妈妈,你怎么坐在椅子上啊?”
小胖妹见妈妈闭目养神的样子,走近身前轻声道,
“到沙发上去躺一会吧。”
妈妈没有任何反应,小胖妹以为她睡着了,也就不去打扰,自回沙发上躺下,脑海里还在浮现刚才那老头抚摸自己全身的情形。
妈妈其实根本没睡着,她的思绪已经断断续续飞回到好多年以前:漆黑的夜,被三个男人劫持,轮奸;转手给人贩子;被卖到泰顺一个贫穷的村里,做一个长她二十岁的男村民做老婆;一起做农活,起早摸黑;在和老公毫无感情的情况下儿子出生;儿子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老公去县城的路上被车压断双腿,至今未找到肇事司机;三个月后因实在无法维持家庭生活,随老乡来到上海发廊做事,留下儿子照顾躺在床上的老公。
“老公,可怜可怜我们母女俩,求求你早点死吧!”
妈妈对自己的心在吼。
“她要你死?”
小叮用手指指贞操男手臂上的刀痕。
“不是,”贞操男道,
“是我要求她这么做的。”
“为什么?”
“我对她说,既然我不能得到你,那你就留一道疤痕在我身上,作为永恒的纪念吧。”
“你好可怜,总是被女孩甩啊?”
“不是,这一次是我甩她。”
“哦?!”
小叮瞪大眼睛,
“你甩她?”
“嗯,”贞操男点点头,
“三年前,我们还在同一个大学念书,我是她的学长。当我偶然知道她课余时间出去陪客后,我就决定结束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友是个鸡,哪怕只做过一次!”
阿玲望着中男,眼里露出一丝忧郁。
“被我说中了,”中男道,
“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有正常的性需求。你老公对你熟视无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外有女人了。”
“她比我老公大两三岁,自己在厦门开了一间酒店,她姐夫很有钱,在厦门房地产圈子里很有名气。”
“那女人长得一定很普通。”
“嗯,反正我没觉得她有多漂亮。我老公那时做一些产品的销售代理,经常会送一些货品去酒店,所以他们常常有时间呆在一起。”
“你从来不去干涉吗?”
“我有说过我老公,他也向我保证过不再和那女人保持关系。可那女人一直缠着我老公,甚至在我家浴室里用刀片割自己的手腕相威胁!”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阿丽在电话那端道,
“如果真那样的话,那阿红也太过分了,她老公对她那么好。”
“对了,”阿兰想起什么来,
“阿红和那个客人一起出去的时候,好像她老公知道的哎。”
“她老公怎么会知道的呢?”
“她老公找阿红,打电话到店里,好像是小胖妹随口说出来的。”
“这个死胖猪,要她多嘴!”
阿丽气坏了,
“怪不得刚才我打电话给她老公的时候,她老公很不开心,说‘让她去好了,她是自作自受!’”
“她老公这样子啊?以前她老公对阿红一直很体贴的呀。”
“后来还是群在电话里和他说了,他才……老婆,不和你说了,阿红又吐了!”
05:00:00——05:15:00“不好意思啊。”
阿兰挂了手机,歉意地对身边的短发男说道。
“没有关系。”
短发男耸耸肩。
“刚才,我们说到哪里啦?”
“呵呵,”短发男笑了,
“说到培训报名的事。”
“哦,”阿兰拍拍自己的头,
“我想起来了。对了,你好像说,我不需要现在就给你报名费是吗?”
“没错。因为我认识培训中心的经理,所以我可以先替你报名,然后再付款。明天上午,不对,今天上午,我会把听课证和发票给你带来,那时候再给我钱也不迟。”
“你不怕我到时候反悔?”
阿兰笑道。
短发男意味深长地注视了阿兰几秒钟,说道: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我不会看错人的,只要你自己上进,你一定会跳出这个框框的。”
短发男说的信心满满。
他清楚地知道,对于阿兰这种相貌平平的女孩来说,称赞和激励是最有穿透力的。
“你想甩掉你的初恋情人,但你又要她在你身上留下永久的烙印。啊呀,我没有文化,实在搞不明白了。”
小叮皱眉,不得其解。
“当时我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贞操男既象在对小叮说,又象是自言自语。
“我爱她,但我更恨她。越恨她,也就越爱她。所以我就用一种忘不了她的方式甩掉她。”
“你当初那么恨她,是因为她做那个,可是你现在不也在做她当初所做的事吗?”
“嗯,”贞操男狠狠点头,
“我选择这种生活方式,也是对我当初的决定的一种忏悔吧。”
“所以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了?”
贞操男看着小叮没有回应,他伸手想拉小叮。
小叮翻身而起,眼神黯淡:
“我帮你打飞机吧。”
“那女人也太强横了吧。”
中男道。
“尽管我老公事后在我面前一再保证,但他还是以送货的名义去酒店。”
阿玲一脸无助。
“据我的经验,你老公目前的状况,很难离开那个强势女人的。”
“我管不了他,也无所谓了。其实,有好几次,我差点要将离婚两个字说出口,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今后没有爸爸,我就怎么也下部了那个决心。”
“你女儿一定很可爱吧?”
中男怕她忧伤,故意移开话题。
“当然。”
阿玲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她也很懂事。去年春节的时候在超市,她要买一辆儿童电动车。因为买了许多其他的东西,就给她编了个理由,说下次再买。其实她知道是因为爸爸妈妈缺钱,虽然心里很想要,但一直不说出口。这次来上海前又去超市,我妈妈问我女儿要不要买车,她看着我不说话,其实她内心很想要的。我自己没钱,也就没吭声。我妈偷偷将钱塞给我,让我买给她。回家后我问她喜不喜欢,她只是点点头,也没有非常开心的样子。其实我知道她的心事,这么小,想得蛮多的。”
阿玲说着,差点落泪。
秃顶老头从里间出来,身后跟着第五位小姐。
摸了五朵金花,钱花得也不算太多,就二百五!带着一脸满足,一声咳嗽,拉门而出,室外已是曙光微露。
小菲被咳嗽声吵醒,想起什么,走进中间拉开布帘,见俩小孩还在呼呼大睡,又折返会外间。
早有一青年走进门来,环顾一圈见各小姐均已入睡,便对小菲道:
“敲背。”
小菲揉揉眼,点点头,领他进入里间。
青年躺在按摩椅上,小菲刚一摸到他的手臂,便觉到肌肉不一般的坚硬,不禁暗暗称奇,忍不住向他脸上望去。
青年也正好看她,四目相对。
小菲尚未开口,青年已经一把拉住她的手:
“我要跟你做,多少钱?”
小菲悴不及防:
“做?做什么啊?”
“做爱啊?”
“我不做的。”
小菲羞得脸都红了。
“为什么?”
“这里不能做的。”
“怕什么?就算警察来,我也不怕。”
小菲一时语塞。
“你不相信?”
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往小菲眼前一亮,
“看见没有?我是武警!”
05:15:00——05:30:00小菲没见过这种阵势,也不知道青年的真实用意,一下子傻在那里。
武警收起证件,
“你不用害怕。我是武警,不是流氓无赖,不会以强压弱。我只想和你做一下就走,我一分钱也不会少给。”
语气坚定却不霸道。
“可是,”小菲找不到合适的词,
“这里真的不能做的呀。”
“你不用担心,更不用害怕。我是个武警,同时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一个需要正常性生活的男人。我老家在东北,已经结婚了,媳妇儿子也在老家。我一年只回去一次,平时没法和老婆做,只能到发廊,一个月做一次。我做这一切都是堂堂正正的,我和我队长说清楚,也和我老婆说清楚。这是我的性格,明人不做暗事。”
“不是我故意为难大哥,”小菲觉得他是个很通情达理的男人,很能理解他,甚至有些喜欢他。
“可是,这里是有规定的。如果我偷偷和你做了,老板娘知道了,会开除我的。”
“这么说,如果老板娘同意,你是愿意做的咯?”
小菲点头。
“你带我去找老板娘!”
武警不由分说,拉起小菲往外走。
“其实对我来说,”贞操男读出了小叮的眼神,不免有些丧气。
“性或者发泄,我都有些厌倦了。”
“可是你要在发廊寻找性以外的东西,你自己觉得有可能吗?”
小叮本来想解他的裤子,听他一说,手也停住了。
“impossibleisnothing。”
“你说什么啊?”
小叮笑了。
“没有不可能的事。”
贞操男望向小叮。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相对无语。
就在这时,贞操男收到一条短信。
“上午十点到家。”
“你女儿真懂事。”
中男道,
“不过这世上比你女儿生活艰苦的小孩多的是,这样一比,她还算幸运的。”
阿玲叹口气,一时无语,似乎还沉浸在对女儿的思念中。
“隔壁好像有一家洗脚的,生意怎么样?”
中男岔开话题,没话找话。
“你是说小胖足浴店啊?生意很好的,许多客户专门来这里洗脚的。你喜不喜欢洗脚啊?”
中男摇摇头,
“只洗过两三次,没感觉。”
“洗脚健身的呀。”
“我基本上经常做室外运动,慢跑,打球,根本就不用靠洗脚来促进血液循环了,呵呵。你喜欢吗?”
“嗯,我大概每星期都要去洗一次,很舒服的。”
“那下次我请你去洗一次吧。”
“你不是不喜欢洗脚的吗?”
中男一拍按摩椅扶手: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张椅子。”
“你真的认为我行?真的愿意帮助我?”
阿兰的眼睛里闪出火花来。
“自助者天助,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机会,今后的路还要你自己走。”
短发男侃侃而言,象成功学培训班上的老师一样。
“谢谢你啊,作为报答,我来为你好好做一次正规按摩。”
阿兰翻身而起,尚未出手,手机铃却想了。
“阿丽?你们现在哪里啊?”
“老婆,我们现在新华医院。”
“阿红没事吧?”
“她在吊瓶,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一瓶吊完就可以回家了。”
“你们都在一起?”
“他老公和阿红在一起,我在走廊上和你通话。阿红到现在什么话都不说,她老公都陪着她哭呢。”
“真的?”
“嗯。老婆,我冻死了,不和你说了,出去吃点东西。”
“你和那个群一起去吃鸳鸯火锅吧,哈哈哈。”
“死老婆,看我回来不撕你的嘴!”
小菲和武警来到外间,老板娘刚好从小阁楼上下来一会,还在刷牙。
小菲一指:
“她就是老板娘。”
“老板娘。”
武警走近老板娘身前。
“嗯?”
老板娘抬起头来,一嘴牙膏沫沫。
“我要和这位小姐做,她说要你同意。”
“同意?什么同意?”
老板娘吐掉牙膏沫,
“这里不能做的。”
武警手一摆,
“你不用多说,我今天一定要做,出事我负责,我是武警,警察来了照样摆平。如果你今天不让她做,我就摆平你这个店!”
05:30:00——05:45:00老板娘久混江湖,她知道,在发廊能够如此直横的,大致只有当地官员和军警人员。
从对方的年龄和精气神状态一看就知道属于后者,这两类人都是开罪不起的。
老板娘嘴上不输,心里早软。
“我都已说清楚了,出了事我可不管!”
武警一听心知肚明,对小菲说声“走”,拉着她进了里间。
老板娘望着武警的背影,嘴一撇轻声啐道:
“切!武警了不起啊?到了发廊还不都是……”
“桃姐。”
老板娘话到中途,听到有人叫她,扭头一看是妈妈。
“怎么啦?”
“我想回去几天,今天就走。”
妈妈道。
“家里有事吗?”
“刚才我儿子打电话来,说我老公从床上摔下来,估计是脑溢血复发了。”
“是你主人的短信?”
小菲说道,脸上显出一丝坏笑。
“她只能算是我的客人,或者叫客户,呵呵,她说上午回来。”
贞操男道。
“那你要走了?”
“差不多吧。今天也呆了不少时间,能见到你我很开心。”
“不打飞机了?”
贞操男笑着摇摇头。
“可你刚进来的时候还急着要……”
小叮话音未落,贞操男突然搂紧小叮,不由分说去吻她的嘴。
几十秒后,贞操男松开嘴道:
“我希望能在这里找到我真正的主人。”
扔下好几百元,
“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扬长而去。
“我看你也挺忙的,一直在接电话。”
短发男对阿兰道。
“不好意思啊。”
阿兰刚挂断电话,歉意地笑道。
阿兰人粗心细,她有点担心阿红和她老公之间的事。
“没关系。今天上午我去给你报名,然后将听课证给你送来。”
“那太谢谢你了。”
“好了,我走了。”
短发男掏出钱给阿兰。
“我送送你。”
话音刚落,手机又响。
“是小兰吗?我是阿红老公。”
中男搂住阿玲,两人缠绵亲热起来。
中男看了看表,
“哟,快六点了,你要下班了?”
阿玲点点头,
“嗯。”
“下了班在哪睡觉啊?”
“就在外面沙发上啊。对了,你也一晚上没睡,回去好好睡哦。”
“今天星期六周末,我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到外面去找个地方,一起好好睡上一觉?”
阿玲望了中男一眼,笑道:
“什么好地方啊?”
“附近有个莫泰168连锁,怎么样?”
武警和小菲回到里间,两人略做亲热,便欲直奔主题。
武警突然问小菲:
“你不是处女吧?”
小菲笑着摇摇头:
“我都有老公了。”
“那我就放心了。”
“嗯?”
“我不会和处女做,对女孩子不公平。”
武警从身上摸出一只套戴上,对准目标就要挺入。
外间一人大声嚷道:
“操!我就不相信你这里不敲大背,老子进去瞧瞧!”
05:45:00——06:00:00望着贞操男出门的背影,回味着唇上的余味,小叮若有所失尚怀心事,却见一胖子在门外踌躇,半天找不到入口。
小叮上前打开门,差点被胖子身上的酒气熏倒。
胖子一个趔趄,进得门来,拉住小叮道:
“小姐,敲……敲背。”
小叮道:
“好的,跟我进来吧。”
领着胖子往里来。
“敲大背。”
胖子打一嗝。
“这里没有大背的。”
“开什么玩笑?”
胖子停在中间,斜眼瞟了一下小叮,口气已是不耐。
小叮似笑非笑,
“没开玩笑啊,这里是没有大背的。”
胖子勃然大怒,拉开嗓门:
“操!我就不相信你这里不敲大背,老子进去瞧瞧!”
边说边走S步往里间去。
小叮暗暗好笑,随后跟进,指着一张空位道:
“这里……”
小叮话音未落,胖子嘴里嘀咕着“老子就不信!”
早已一把扯开边上布帘。
见一短发男和一肥胖小姐站着,那小姐还在打手机。
“靠!”
胖子也不拉上布帘,又往前拉开另一排布帘。
小叮看到阿玲吃惊的神色,忙说“对不起,这人喝多了。”
一把拉住胖子,
“喂,你不能乱拉的。”
胖子见一男一女搂在一起,道:
“这个还没做啊?”
甩脱小叮的手,又去拉边上的布帘,却见一男骑在小姐身上。
胖子大笑:
“哈哈哈,这里不是……”
小叮急的大叫:
“你不能……”
却听“砰”的一声,胖子诺大个身躯往后弹出,差点压翻自己。
胖子跌了一跤,酒已半醒。
“操!敢打老子?”
爬将起来,却发现布帘已经拉上,伸手又要去拉,里面冷冷说道:
“你再敢乱来,小心我废了你!”
胖子嘴硬脚软,刚才那一下,知道遇上会武的了,嘴里骂骂咧咧,手却不敢去拉帘子。
小叮在后连拖带拉,胖子顺水推舟,自找台阶下了。
“没事,一个客人喝多了。”
阿兰拿着手机说。
“小兰,我问你件事。”
阿红男友道。
短发男对阿兰笑道:
“你忙吧,我不打扰你,先走了。”
阿兰对着手机:
“你等一下,别挂。”
抬头对短发男道:
“不好意思,那件事就拜托了。”
短发男:
“放心,包在我身上。”
“那我不送你了。你不能骗我哦。”
短发男诡秘一笑:
“你知道什么是骗的最高境界吗?”
阿兰一仰头:
“嗯?”
“骗的最高境界就是,当你以为我在骗你的时候,实际上我并没骗你。”
短发男潇洒一挥手,出门而去。
阿兰又对着手机:
“不好意思,你要问我什么事啊?”
阿红男友:
“阿红说你今天借钱给她了,是吗?”
“神经病!”
阿玲狠狠骂道,又对中男道:
“你刚才说到哪里?”
“莫泰。”
阿玲笑的意味深长:
“你怎么那么熟啊?是不是经常去啊?”
中男也笑:
“没有,我只是开车经常路过。你不要冤枉好人啊,我可是很纯洁的。”
“你还纯洁啊?哈哈哈。”
阿玲忍不住笑起来。
一人走来拉开布帘: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姐,还没下班?”
06:00:00——06:15:00阿玲一抬头,
“小娜,你来啦?我马上下班了。”
小娜对中男笑笑。
“不打扰你们。”
拉上布帘走了出去。
“她就是你妹妹小娜?”
中男问阿玲。
“是啊?她和你敲过背?”
中男笑着点点头。
“其实我和你认识,说起来还是你妹妹介绍的呢?”
“哦?”
阿玲瞪大眼睛。
“我现在想起来了,第一次和你敲背,一开始是和你妹,可能是正好轮到她吧。敲了大概有10分钟左右,你妹问我要不要两个人一起敲,当时我也不知怎么就点头了,你妹就把你叫进来了。”
“我当时刚到这里,我妹妹总是介绍客人给我。哇!这么说,那一次是我们姐妹俩一起帮你敲的咯?”
“呵呵。”
“你可够花心的呀?”
“应该说是我们之间有缘吧。明明是你妹妹的生意,可最终让我们俩连在一起,如果这不是缘份的话,那是什么呢?”
“你可真会说话。”
“呵呵。怎么样,你也到下班时间了,跟我一起去开房吧。”
“看来我是只能同意喽?”
“那我在外面等你?”
“不用,我换套衣服,一起走!”
胖子躺在按摩椅上,醉眼朦胧,喘着粗气,也不要小叮按摩,让他直接打飞机。
小叮拿了纸,褪下胖子的裤子,看见他的小JJ耷拉着,和他那隆起的肚子形成鲜明的反差。
想起一个笑话来,这样体型的男人站着小便时,是看不到自己的小JJ的,不由笑出声来。
再看胖子,已经微微打呼了。
小叮套弄了半天,手中的东西不见有太大的反应。
小叮想,胖子真的喝多了,今天这活不太容易干啊。
小叮一手套弄,另一手去摸胖子的胸部,想让他反应强烈一些。
“这……”
阿兰拿着手机支吾着,不知应该如何回答是好。
阿红男友:
“小兰,请你告诉我实话好吗?”
“阿红现在怎么样啊?”
阿兰顾左右言它。
“她在吊瓶,没什么大事,估计再过个把小时就可以回来了。”
“哦。”
“小兰,你知道我对阿红一向不错,如果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要说我要生气,你和阿丽也会不答应的,是吗?”
“当然。”
“如果你还把我当作你的朋友,请你如实告诉我,你有借钱给阿红吗?”
“我,我没有借钱给阿红。不过,我相信阿红不会……”
“我知道了,谢谢。”
阿红男友挂了电话。
阿兰能听出来,他的声音有些不妙。
小娜正在中间换衣服,阿玲也过来打个招呼换衣服。
“姐,你要出去?”
“嗯,这里睡不好,出去睡。”
小娜凑近姐姐的耳旁:
“和他?”
阿玲点点头。
小娜笑道:
“小心我告诉姐夫哦。”
阿玲笑啐:
“死丫头。”
拍了妹妹一下头。
姐妹俩换好衣服。
阿玲和中男大模大样一起出了门,小胖妹看得眼都直了。
小娜坐在外间沙发上,刚化妆了一半,进来一位客人,三十开外,一身牛仔。
略略扫视了一下,其他小姐都将醒未醒,唯见小娜看得舒服,便对小娜一指。
小娜领着牛仔来到里间,拉上布帘准备先给他按摩。
不料牛仔并未马上躺倒,从身上抽出一根短木棍来!06:15:00——06:30:00牛仔将木棍往小娜手里一塞,自己在按摩椅上翻身向下躺平。
“打我。”
小娜拿着木棍暗暗一笑,最近变态的客人越来越多了,迟早,变态的客人要超过正常的客人。
“打哪里啊?”
“随便。”
“哦。”
小娜用木棍轻敲他的双腿。
“重一点。”
小娜暗自用劲,木棍击向牛仔的臀部。
“噢!……”
牛仔发出快感的呻吟来。
阿兰放心不下,打电话给阿丽。
阿兰:
“阿丽,阿红老公刚才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借钱给阿红了。”
阿丽:
“他也问我了,我告诉他没借。你怎么说?”
阿兰:
“我也只能老实说没借,阿红那样做是不是太过分啦?”
阿丽:
“我偷偷问过阿红,阿红向我保证,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
阿兰:
“可今晚的一切又怎么解释呢?”
阿丽:
“我相信阿红的话,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对她很了解的。”
阿兰:
“但愿如此,阿红只要向她老公证明自己是完整的就可以了。”
阿丽:
“她没法证明。”
阿兰:
“嗯?”
阿丽:
“阿红早就不是,那个了。”
阿兰:
“你还和群在一起?”
阿丽:
“嗯。”
阿兰:
“你现在哪里?”
阿丽:
“在医院,再过几分钟阿红就可以回来了。回来再说吧。”
阿兰:
“好吧。”
挂断电话,这才注意到旁边小菲的呻吟越来越响,最后和一个男的大叫一声。
阿兰暗笑:这小丫头,从来没这么兴奋过呀。
“你可真厉害。”
小菲大口喘气,勉力睁开眼睛。
武警一笑,
“我在家的时候,一晚要三次。”
“那你老婆吃得消吗?”
“饿你一天,你会一顿吃三碗的,呵呵。”
两人收拾停顿,小菲对武警道:
“再做一会吧,我帮你捏捏背。”
“那我抽支烟就走,你也不用忙乎了,坐下聊一会吧。”
武警掏出烟点上。
小菲坐在一旁望着他的侧脸,
“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和你做吗?”
“不会因为我是个武警吧?”
武警笑得很阳刚。
“你说对了。”
武警有些认真地看她。
小菲眼神飘忽:
“好几年前,有一次,我被几个男人绑架了……”
小叮发现自己的手都出汗了,可手上的东西还是软软的。
胖子酒也醒了三分,身体在小叮的摸索下渐渐有了反应,嘴里也开始哼哼哈哈。
小叮伏上身来,去吻胖子的胸部。
胖子激动了一阵,下面有了一些动静,一把拉过小叮的头。
小叮凑上嘴,以为胖子要和自己接吻。
却不想胖子张开嘴,
“把你的口水给我。”
06:15:00——06:30:00牛仔将木棍往小娜手里一塞,自己在按摩椅上翻身向下躺平。
“打我。”
小娜拿着木棍暗暗一笑,最近变态的客人越来越多了,迟早,变态的客人要超过正常的客人。
“打哪里啊?”
“随便。”
“哦。”
小娜用木棍轻敲他的双腿。
“重一点。”
小娜暗自用劲,木棍击向牛仔的臀部。
“噢!……”
牛仔发出快感的呻吟来。
阿兰放心不下,打电话给阿丽。
阿兰:
“阿丽,阿红老公刚才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借钱给阿红了。”
阿丽:
“他也问我了,我告诉他没借。你怎么说?”
阿兰:
“我也只能老实说没借,阿红那样做是不是太过分啦?”
阿丽:
“我偷偷问过阿红,阿红向我保证,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
阿兰:
“可今晚的一切又怎么解释呢?”
阿丽:
“我相信阿红的话,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对她很了解的。”
阿兰:
“但愿如此,阿红只要向她老公证明自己是完整的就可以了。”
阿丽:
“她没法证明。”
阿兰:
“嗯?”
阿丽:
“阿红早就不是,那个了。”
阿兰:
“你还和群在一起?”
阿丽:
“嗯。”
阿兰:
“你现在哪里?”
阿丽:
“在医院,再过几分钟阿红就可以回来了。回来再说吧。”
阿兰:
“好吧。”
挂断电话,这才注意到旁边小菲的呻吟越来越响,最后和一个男的大叫一声。
阿兰暗笑:这小丫头,从来没这么兴奋过呀。
“你可真厉害。”
小菲大口喘气,勉力睁开眼睛。
武警一笑,
“我在家的时候,一晚要三次。”
“那你老婆吃得消吗?”
“饿你一天,你会一顿吃三碗的,呵呵。”
两人收拾停顿,小菲对武警道:
“再做一会吧,我帮你捏捏背。”
“那我抽支烟就走,你也不用忙乎了,坐下聊一会吧。”
武警掏出烟点上。
小菲坐在一旁望着他的侧脸,
“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和你做吗?”
“不会因为我是个武警吧?”
武警笑得很阳刚。
“你说对了。”
武警有些认真地看她。
小菲眼神飘忽:
“好几年前,有一次,我被几个男人绑架了……”
小叮发现自己的手都出汗了,可手上的东西还是软软的。
胖子酒也醒了三分,身体在小叮的摸索下渐渐有了反应,嘴里也开始哼哼哈哈。
小叮伏上身来,去吻胖子的胸。
胖子激动了一阵,下面有了一些动静,一把拉过小叮的头。
小叮凑上嘴,却不想胖子张开嘴说:
“把你的口水给我。”
06:30:00——06:45:00小叮毫不犹豫将口水狠狠吐进胖子的嘴里。
这样的客人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反正自己没什么损失,总比和那些讨厌的客人亲嘴要好得多。
胖子脸通红,神色亢奋,不断吞下小叮的口水。
小叮口渴,去倒了一杯水,边喝边吐,开水口水俱下,手里加劲。
胖子猛抽一下,小叮手上已是湿粘粘的了。
一棍,两棍,三棍……,小娜记得以前在家晒被子收回家时,就会拿个被拍左一下右一下的乱拍,小时候觉得特别好玩。
“重点,再重点!”
牛仔嫌小娜拍得太轻,不断催促。
小娜手上用劲,牛仔哼着,脸上露出满足的快感。
手机振动,
“不好意思。”
小娜一看来电,眉头一皱:
“喂?”
“小娜吗?”
一个男声。
“是我。”
“昨天晚上找你很久,可你手机一直没人接。”
“昨天我出去了,手机忘抽屉里了。有事吗?”
“昨天是周末,本来想请你出去吃晚饭的。”
“哦。”
“你今天有时间吗?”
“今天我要上班。你怎么那么早就给我打电话呀,星期六上午睡晚点呀?”
“小娜,你好像故意要躲着我啊,我对你不够好吗?”
烟灰落在武警的手上,他把烟头掐灭,
“在那种情况下,每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会挺身而出的,更何况是武警了。”
小菲眼神痴痴的,
“我相信,如果你遇上了,也不会不管的。”
武警撩起衣袖,露出几道疤痕,
“你看。”
“这是……?”
“一个月前,我外出坐地铁,看见两个贼正在偷一位女士的钱包。我上前抓住其中一个,想把他扭到值班室。大约走了十几步,后面突然冲上来六七个人,围住我拳打脚踢,其中一个还抽出小刀。我一个人和他们打,周围围了许多人,可没有一个人出来帮我。”
“后来呢?”
“后来他们见我也不好对付,四散逃开了。好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的命很苦,我很同情你,下次有机会再找你聊。”
武警付了钱,和小菲一起来到外间,正好看见老板娘,点头示意一下,又对小菲说,
“我走了,再见。”
老板娘有口无心地应付着:
“再坐一会嘛。”
武警说声“不了。”
大步出门而去。
“陶姐,”老板娘一扭头,妈妈拎着电话听筒向自己示意。
老板娘接过电话:
“喂?”
“桃桃,爸爸呆不下去了,你给我买车票,我马上回去!”
06:45:00——07:00:00“爸爸,怎么啦?”
从父亲的语气中,老板娘猜测一定有坏消息了。
“小D这个王八蛋,简直不是人!”
老爸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骂小D,
“昨晚是不是和你吵架啦?”
“嗯。”
“我本来已经睡着了,他回来后一直骂个不停。我气不过说了他几句,可他竟骂我老不死。要我马上滚蛋,还差点动手打我。”
“这个畜牲!”
“我一夜没合眼,想来想去,还是走的好,省得在他眼前讨人嫌!”
“……”
“你安排一下,我行李已经整理好了,马上就走。”
“好吧,爸爸。您先回去也好,小D这里我自己处理,一会再给你电话。”
老板娘放下电话,发呆半晌,转身对妈妈说:
“妈妈,你今天回去的时候,把我爸爸也带上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小娜对着电话道。
“可我总觉得你好像故意躲着我,小娜,我真的很,很……”
“我知道的,你别说了好吗?”
“那我一会到店里来看你。”
“你平时做生意很忙的,星期六上午就多睡一会啊?”
“小娜,我睡不着啊。”
“我现在有客人,一会再说吧。”
小娜强行挂断电话,叹了口气,一时发呆。
“是你的男朋友吧?”
牛仔问道。
“没有,不好意思。”
小娜拿着木棍继续敲打着牛仔的身体,心里却矛盾重重。
虽然外面已经天亮,可里间却暗得很,只有一盏暗红的灯微微发光。
“可以了。”
牛仔说道,从小娜手上接过木棍放在一旁,手里却多了一支手电筒。
一按开关,一道刺眼的亮光直射小娜的脸。
小叮送走胖子,走到洗脸盆旁,用肥皂将手洗了三次。
又刷牙洗脸完毕,来到中间想找地方睡一下。
但见小菲几个已经各占沙发蒙被大睡,小叮只得回到外间,和小胖妹挤在一个沙发上,闭眼打盹。
妈妈在收拾行李,老板娘在一旁关照什么,妈妈不住点头。
老板娘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来,妈妈死活不要,老板娘硬塞到妈妈的手里。
“啊……!”
一声懒腰,睡在中间的一位小孩醒来,揉揉眼睛,见自己睡在按摩椅上,迷迷糊糊觉得有点奇怪。
想了一下,醒悟过来,拉开布帘,叫醒旁边的同伴。
两人见身边没有小姐,也不打招呼径直往外便走。
老板娘察觉不对。
一把拉住小孩,一边大声往里叫道:
“这两小孩是谁敲的背?”
小菲从梦中惊醒,赶忙和另一位小姐赶将出来。
老板娘破口大骂:
“客人跑了都不知道,睡你们个头啊!”
小菲不敢还嘴,忙问小孩:
“你们谁付钱啊?”
其中一个小孩掏出钱说:
“我付。”
小菲接过钱一点,只有三百元。
对小孩道:
“你们是晚上两点一刻来的,现在是七点,每个人……”
小菲搬着手指算了算,
“七个钟,350元,两个人一共700元。”
俩小孩傻了,
“啊?睡个觉这么贵啊?我们只有三百元啊。”
07:00:00——07:15:00老板娘见状,不耐烦道:
“一个钟50元,老少一个价。”
“阿姨,”男孩怯生生地说,
“我们只有三百元,都给你们了,行行好,让我们走好吗?”
“放屁!”
老板娘脸色一沉,
“年纪这么小就想揩油。没钱?打电话给你们的家长,让他们拿钱来。”
“阿姨,”另一男孩嘻皮塌脸道:
“我们真的没钱,打死我们也没钱啊。”
“不用打你们,没钱是吧?那就留下来做小工,打扫卫生洗衣服,一天算50元,做满一星期放你们走。”
老板娘说的当真,俩小孩一看混不过去,交头接耳了一阵,对老板娘说道:
“那你借电话给我们用一下。”
小娜被牛仔按倒在椅上。
牛仔伏在她身旁,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指随光移。
手电光从小娜的双眼往下,停在她的嘴上。
牛仔手指轻轻按在小娜鲜红的双唇上,
“好性感的嘴唇!”
小娜不自然地笑一下,他想仔细看一下牛仔的脸,但在光照的反衬下,四周越发变得模糊了。
他感到牛仔的手指企图突破她的唇,小娜咬紧牙关用力屏住,不让他得逞。
她突然想起上周自己过生日的时候,那个把自己当作女友的商人小伙子,在喝了较多的酒后,拥住自己接吻,他的舌头企图强行入关时的情景,当时自己也是这样抗拒的。
“呵呵,你还蛮倔的。”
牛仔的笑声将小娜从迷思中唤醒,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胸罩有一半被扯了下去,低头一看,一束电光正照在自己裸露的前胸。
老板娘掏出一元钱给小孩,示意小桌上的投币电话。
小孩犹豫片刻,鼓了鼓气,走到电话旁,投币,拨号,做了个深呼吸。
“喂?妈妈?……我在外面和同学一起玩,睡着了……妈妈,我在一家发廊,……我没干什么,就在那睡觉了……我身上钱不够,店里不让我走……我付了300元,还缺350元……是两个人……哦,哦。”
男孩将听筒伸向老板娘,
“阿姨,我妈妈让你听电话。”
“什么?”
老板娘有点意外,接过电话。
“喂?……是啊,你们小孩在这里消费了一夜,你赶快……什么?放他们回家?你说胡话呢?……你来吧,我怕个鸟!HS路XX号,交钱走人!”
老板娘挂上电话,余怒未消。
“不给钱,还想威胁我,了不起啊?切!”
转头对小菲等:
“给我看好了,人跑了,你们自己赔钱出来!”
一语未了,门开处,阿丽一脸疲惫脚步发软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脸色惨白的阿红和她的男友。
男友的脸色也极其难看,但还是向老板娘打了个招呼,一行三人往里直进。
老板娘不满阿丽目中无人,借题发挥:
“也不看看自己是谁,都来撒野?!”
“谁敢和你撒野啊,呵呵。”
群一脚踏进店来。
07:15:00——07:30:00“这不,”老板娘一指坐在沙发上的俩小孩,
“这么小就来撒野,钱不够也敢来通宵泡妞,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啊?搞清楚了,在这里,到底谁说了算!”
老板娘指桑骂槐,群嘻嘻一笑,也不多说,径直来到中间。
只见阿红男友一人独自闷头抽烟,却不见阿丽阿兰阿红“铁三角”,便问:
“她们几个在里面?”
“嗯,”阿红男友点点头,
“阿丽阿兰在和阿红说话。”
掏出“红双喜”给群。
群想掏出自己口袋里的中华烟,略一犹豫,还是接过烟点上了。
阿红男友带着歉意道:
“今天晚上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群哈哈一笑:
“别客气,爱一个人不容易,呵呵。”
“阿红,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三人一起出来的时候,你的许诺吗?”
里间,铁三角坐在一张椅上,人手一支烟。
阿丽问阿红。
阿红低着头,点点头道:
“记得,可以卖笑,绝不卖身。”
“那好,现在当着阿兰的面,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老公的事?”
阿丽声音不响,性子却急,说话连珠炮一般。
阿红抬起头,满脸委屈: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啊!”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阿兰也急了:
“你光说没有,我们可以相信你,但你老公怎么相信你啊?你快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否则的话,我们也帮不了你了。”
“阿红?你说呀?唉呀真把人急死了。”
阿丽急得跳脚。
“好吧,”阿红叹口气,
“我说。”
“你这样看女人,可真有些变态哦。”
小娜看着牛仔朦朦胧胧的脸道。
“是吗?”
牛仔笑了,手电光和手指一起在小娜裸露的前胸上来回巡航。
“男人喜欢女人,男人喜欢看女人,男人喜欢摸女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怎么说我变态呢?”
“你的方式和别人的不一样啊?”
“你是说我用手电?谁让这里黑不溜秋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嘿嘿。”
牛仔的电光慢慢移向小娜的短裙,手伸到里面。
小娜刚想说什么,小叮跑进来说:
“小娜,你男朋友来了!”
阿红把话说完,三个人一起低头叹气。
嫂子打电话给阿兰:
“阿红在吗?你让阿红听电话。阿红,你马上给我回来!”
嫂子的语气很吓人,她是给气坏了。
阿红脸色惨白,挂断电话对阿丽阿兰说要回去了。
正好群进来对阿丽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了,阿丽就让群开车送送阿红。
群答应一声,领着阿红往外走。
在中间,阿红看到男友欲言又止。
阿丽对阿红男友道:
“你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群和阿红刚出门,一辆“大众”驶来在门口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位少妇,衣着得体,很有修养。
群暗暗喝声彩,领着阿红走了。
少妇径直进得门来,一眼瞧见坐在沙发上自己的儿子,厉声道:
“没出息,回去再和你算账!跟我回去!”
领着俩小孩要走。
老板娘斜刺里拦住:
“回去?回哪里去啊?钱不付,别想走人!”
少妇一撇嘴:
“他们不是已经给你300元了吗?”
老板娘道:
“对,还少350元!”
少妇不怒自威:
“300元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我再问一遍,你让不让他们走?”
老板娘也怒了: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众小姐一起抬眼来望,等待好戏开场。
少妇笑了,掏出手机拨号,从容说道:
“喂,110吗?HS路XX号XX发廊,请过来一下。这里容留小孩消费,违反娱乐场所治安条例。”
07:30:00——07:45:00老板娘没想到少妇有这一招,但事已至此,纵使心虚,嘴也不肯服输。
“110来就110来,谁怕谁啊?”
少妇嘴角一撇:
“我怕你还不成吗?”
软的比硬的还要可怕。
“那就等着吧。”
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暗使小胖妹去里面清场。
小胖妹应一声往里走。
少妇在沙发上坐下,悠悠然抽出一支白色细长的烟点上。
阿红男友掏出烟来,也给了阿丽一支,点上火。
“你躺下吧。”
阿丽吸口烟,她感到自己单独和阿红男友面对面坐着,距离太近,有点尴尬。
“好。”
阿红男友躺下,
“阿红都对你说了吗?”
“嗯。”
阿丽点点头。
“她有什么话不能亲自对我说呢?”
男友显然心中有气。
“有些话,她不好意思当面对你讲,怕你不相信。再说了,有些话女孩子之间讲要方便一些。”
“阿丽,就算我理解阿红的种种难处。我现在只要一句话,阿红她还是处女吗?”
阿丽愣住,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他,竟会问出这样粗鲁直率的问题,显然他是被焦怒丧失了理智。
阿丽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刚好小胖妹进来咋呼:
“警察要来了,快散开!”
牛仔一听此言,飞速从小娜裙内抽出咸猪手,起身欲走。
小娜边整理衣裙边急道:
“你钱还没给我呢?”
牛仔将一百元扔在椅上,飞速奔出小娜一眼看到椅上留下的木棍和电筒,骂声“有病!”
,随手拿起往黑暗角落里一扔,关了灯并将所有布帘收拢,才往外走。
“小娜。”
小娜刚来到中间,就被一人抓住,定睛一看是自己的男友。
小娜道:
“你来干什么呀?”
小娜男友道:
“我来看你呀,小娜……”
“哎呀,”小娜边走边急道:
“有话待会说,警察快来了,你先出去。”
一边用手推他。
小娜男友刚出大门,一辆110“嘎”在门口停下,下来两位巡警,进门来问道:
“谁报的警?怎么啦?”
07:45:00——08:00:00少妇将烟头扔在烟缸里,站起身来道:
“巡警同志,是我报的警。”
巡警问:
“什么事情?”
少妇一指俩小孩:
“他们被这家店扣留了,不让走人。”
巡警:
“这里谁管?老板呢?”
老板娘在一旁说:
“我是老板娘。”
巡警语气一硬:
“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走啊?”
老板娘道:
“他们钱没付清,你说我怎么让他们走啊?”
少妇一旁插话:
“他们已经付了300元了。”
巡警问老板娘:
“怎么回事?”
老板娘道:
“一共750,还欠350。”
巡警眉头一皱:
“怎么那么贵?你到底提供了什么服务啊?”
老板娘道:
“保健按摩呀?”
巡警斥道:
“保健按摩要那么贵?”
老板娘道:
“时间长,一个通宵呀。”
心里暗骂:装什么蒜,你们不要太清楚哦。
巡警转头问少妇:
“你怎么说?”
少妇神定气闲:
“巡警同志,俩个小孩做个保健,他们竟要750元,这不是敲诈是什么?再说我也问过小孩了,他们基本上是在睡觉,洗浴城里睡一晚不过四五十元,难道你这里的床是金子做的?”
老板娘没吭声。
“再说了,娱乐场所也不允许小孩进入,这一点你不会不懂。”
老板娘还嘴:
“搞搞清楚,这里是美容美发,不是娱乐场所。”
巡警怒道:
“美容美发就允许你引诱小孩啦?好了,我现在问一句,你们想不想调解?”
少妇道:
“300元付了就算了,另外350元我是不会付的。”
巡警问老板娘:
“你怎么说?”
老板娘道:
“那我不是吃亏了吗?”
巡警喝道:
“你如果不接受调解,就跟我们一起去局里。我不是威胁你,到时候你这个店能不能开下去,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老板娘听出话音,只得屈服:
“那就算了,我接受调解。”
少妇冷笑道:
“你如果不接受,我都可以去告你!”
巡警打圆场:
“好了好了,人家接受调解就算了。老板娘,你自己做生意最好规范点。哦,还有你,自己的小孩也教育教育好,不要再让他们到这种地方来了。”
少妇和老板娘各不作声。
巡警作了记录,双方签字毕,各自散去。
08:00:00——08:15:00小孩风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老板娘松了口气。
晚班的小姐早已下班,阿兰小菲几个或在店里中间,或回自己租的房子睡觉;而小叮等三人哄着小胖妹又去附近的棋牌室打麻将了。
小胖妹猪身猪脑,打麻将输多赢少,这个月已经输了近两千了。
虽然一再告诫自己收手收手,却经不起小叮几个软磨硬泡的诱惑,两脚不听自己使唤。
阿兰几个私下都戏言,小胖妹都快成了小叮她们的取款机了。
阿丽和阿红男友以及小娜和她的男友成对回到里间谈话。
外间,妈妈的行李已经整理完毕,坐在沙发上只等老板娘的父亲过来,一起回老家泰顺。
另有两个上早班的小姐,懒懒坐在沙发上静候客人。
发廊一时显得格外清静。
“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呀?”
小娜的口气中明显带着一丝责怪。
“你看,”小娜男友扬起手里的一个礼品盒,
“我送点东西给你尝尝。”
“什么呀?”
小娜边问边打开一看,是几盒高级的海蜇皮。
“你怎么又送这些来呀?我都快吃腻了。”
“上次你姐说,她很喜欢用它下酒,所以我……”
“噢,”小娜抢过话头,
“原来不是送给我吃的。”
小娜男友涨红着脸,
“不是,不是,小娜,你听我说。”
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呀?别吞吞吐吐的好不好?”
“小娜,”小娜男友咽了一下口水,喃喃道:
“我爸妈要来上海。”
“嗯?”
“他们想见你。”
“阿丽,刚才我的情绪不太好,你别多心,我不是故意要这样问的。”
阿红男友边道歉,边抽出烟给阿丽。
“是吗?”
阿丽看着他,没去接烟。
“真的。”
阿红男友一脸诚恳。
阿丽叹口气,接过烟,阿红男友连忙点上。
阿丽抽着烟,没有说话。
阿红男友憋不住了,
“阿丽,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我先问你,”阿丽细眉一扬,
“我和群到宾馆之前,阿红是不是和你打过电话?”
“是。”
阿红男友点头。
“他要你去宾馆陪她,你不但不去,还出口伤她。她是被你气的,才跑到小卖部去买的酒喝。你知道,她很少喝酒的,这次她喝了那么多的白酒,喝出人命怎么办?!”
阿红男友猛抽几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
“阿丽,我骂她虽然不对,但并不是一点都没道理。阿红有没有告诉你?她是一个人去的宾馆,还是和其他的男人一起去的?”
阿丽嘴一动,没说话。
“昨天下午去医院的时候,阿红告诉我她兜里只剩几十元钱了。你和阿兰都没借钱给她,她哪来的钱去宾馆开房啊?”
“也有可能是其他客人借钱给她呀?”
“好!”
阿红男友点了几下头,
“阿丽,你也不用和我绕圈子了,你告诉我,阿红是不是和客人一起去了宾馆?”
阿丽注视了他有好几秒钟,然后点头:
“是。”
08:15:00——08:30:00阿红男友脸色一沉发作道:
“阿丽,不管阿红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她和别的男人去开了房,你叫我怎么原谅她?”
阿丽叹口气:
“你不要那么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阿红男友大喘气几秒钟,终于强迫自己忍住,然后点点头。
“我还是从头说起吧,你最好有点耐心,不要发火,等我说完了,要闹要跳,随你们去。”
“好。”
“给我一支烟,你还是躺下吧。”
两人点上烟,阿红男友躺下。
阿丽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来。
“嫂子打电话叫阿红回去,正好那个客人有车,于是主动提出来送阿红回去。车没开两分钟,阿红突然对客人说,你想不想现在和我一起去开房?客人一愣,说你没开玩笑吧?阿红很认真地说,我没开玩笑。”
“怎么样?”
见小娜没有反应,小娜男友有点急了。
“见不见?你说话呀?”
“你叫我说什么呀?”
小娜低下头。
“小娜,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我今年已经二十八了,在老家的话,早就结婚,爸妈也可以抱孙子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做水产生意,虽然没有暴发,可也比一般打工的要强的多。我爸妈别的都不担心,就等着我早点娶媳妇抱孙子了。我把你的照片寄给我爸我妈看了,他们看了很满意。我对他们说过年一定带你回家让他们看看,可他们等不及,非要赶着上来看你。”
小娜脸一愠:
“你怎么有点自说自话呀?也不征求我的意见?”
小娜男友低声下气道:
“我这不在征求你的意见吗?小娜,我是真心的,就连你姐也当面夸我对你好呢。”
小娜没有作声,却想起姐姐阿玲曾经对自己说过:
“小娜,发廊里认识的男人,绝对不可以做老公,你不要走姐姐的老路!”
“嫂子!”
外间,门打开,王强提着行李走进门来,身后跟着老板娘的父亲。
老板娘连忙从沙发上起身,将父亲迎到沙发上坐下。
“谢谢你,王强。”
“嫂子这话见外,你老爷子的事就跟我自己老爷子的事一样。”
“王强啊,好事做到底,一会叫辆车代我送我爸去车站,妈妈有事正好一起回去。”
王强一拍胸脯:
“嫂子放心,什么时候走啊?”
老板娘一看挂钟:
“九点钟这里出发,十点半有一辆班车。对了,你知道在哪上车吗?”
王强挠挠头:
“以前去过……”
“不知道就不知道,”老板娘打断王强,
“大宁路共和新路,靠近闸北体育场和马戏城,知道了吗?”
“知道了。哦,嫂子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新店新来了个妞,小D让我带过来。”
“人呢?”
“小芳,进来!”
王强朝门口喊道。
08:30:00——08:45:00门口转进一位少女,拎着一只简易旅行包,衣着平实,脸带青涩。
“小芳过来,这是老板娘。”
王强对少女说道。
“老板娘好。”
小芳说话声音轻的象蚊子叫。
“你叫小芳?”
老板娘问。
小芳点点头。
“以前做过吗?”
小芳摇摇头。
“今年多大啦?”
“17。”
“有客人问起年龄,就说19,知道了吗?”
小芳又点点头。
老板娘叫来另一位小姐:
“你帮她安排一下行李,有生意照顾她一下。换套衣服,记得一定要穿短裙!”
小姐带着小芳进去换衣,老板娘来到父亲身旁坐下。
“爸,一会我叫王强送你和妈妈去车站,一路上不用担心,妈妈会照顾你的。”
“你姐没在?”
小娜男友见小娜不理那个茬,便转移话题,曲线救国。
“她和外公开房去了。”
小娜懒懒道。
“外公?”
小娜男友吃了一惊。
“外面的老公。”
“哦,就是情人啊!”
小娜男友恍然大悟,笑道:
“那你姐也是别人的外婆啦,哈哈。”
小娜应付着笑了笑,心里却笑不出来。
除了姐姐对自己说过的话,还有三个因素,促使自己不能接受他成为自己的结婚对象。
王强闲着没事,轻手轻脚蹑到中间。
中间暗的很,一排按摩椅上小姐们在睡觉。
王强隐约看到最边上的小姐身躯肥大,想来应是小胖妹无疑了。
慢慢靠近,却见那人的脸被被子遮住大半,一头青丝纷纷如垂柳。
王强将鼻子凑近,贪婪地嗅吸着那散发出来的发香。
“小胖妹今天用的洗发水好像和平时用的不一样啊,怎么那么好闻?”
王强念头一闪,色意顿起,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
那小姐被吓醒,睁眼一看,不由大怒:
“王强,你个王八蛋,要死啊你?”
王强一听声音,大吃一惊:
“对不起,我以为是……”
“啪!”
王强话音未落,脸上早被重重甩了一巴掌。
阿红男友狠狠抽着烟,一语不发。
阿丽继续说道:
“客人又问了一次,你真的没开玩笑?阿红说,没开玩笑。客人说,以前我请你吃饭买衣服你都拒绝,这次怎么决定这样啊?阿红说,实话对你说,我需要钱。”
阿丽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客人听后没再说话,就和阿红来到附近的HL宾馆,进了房间后客人问阿红,你要多少钱?阿红说,你看着给吧。那客人拿出七八百元给阿红说,我身上的钱都给你了,一次或者一夜,由你决定。阿红接过钱没有说话,客人说,时间很晚了,我们上床吧。”
阿丽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
阿红男友忍不住,
“后来呢?你说下去啊?”
阿丽道:
“客人脱了衣服上了床,阿红也开始慢慢脱自己的衣服。客人嫌她动作慢,一把拉住阿红说,我来帮你脱吧?阿红突然挣脱客人的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哭着说,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
08:45:00——09:00:00阿红男友的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客人有点吃惊,”阿丽继续说道,
“问,你妈怎么啦?阿红哭着说,我妈住院动手术需要钱。客人说,你现在朝我跪下,是不是既想要我的钱,又不想和我做?阿红点点头,又摇摇头。客人又怒又笑,说,你以为我是个傻瓜吗?阿红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那就帮帮我,这笔钱就算我借你的,我一定会赚了钱还你的。客人说,你好像有个男朋友的,你不会问他要钱吗?阿红说,他已经给了我很多钱了,他自己也不宽裕,我不能再问他要钱了。”
阿丽对阿红男友一伸手,
“再给我一支烟。”
阿红男友递烟给阿丽,点上火。
阿丽继续说道:
“那客人看了阿红几秒钟,突然下床将阿红强行抱到床上,说,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今天钱可以给你,但你的人一定要给我!”
“小兰妹妹,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胖妹了。”
王强捂着脸道歉。
“滚滚滚!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阿兰余怒未消。
“小兰妹妹,是真的,不骗你。你看我平时有哪次和你不正经啦?”
“你敢?滚远点,别烦我了。”
阿兰将被子一头蒙住。
王强讨个没趣,又在其他几个座位上察看了一番,嘴里嘀咕着:
“这个胖猪,一大早死哪去了?”
一边讪讪踱到外间。
首先,小娜嫌男友长的不好看。
小娜对自己的长相还是蛮自信的,所以她并不要求那个男人很帅,但至少也要在平均分以上。
第二,小娜嫌男友长的不高。
自己穿上高跟鞋和他就一般高了,一起走在马路上,小娜一定会脸红的。
第三,小娜嫌男友没有男子汉的气概。
他总是疑神疑鬼,自信不足,迁就有余,优柔寡断。
小娜希望自己的男友有男人气概,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阿红没有反抗,客人脱了阿红的外衣,正要解开阿红的内衣,却发现阿红的眼泪不住流出来。”
阿丽说着,自己也有些激动。
“客人停住了手,叹了一口气说,我相信你,你没有对我撒谎。这钱你先拿着,算借的也好,送的也好,以后再说吧,先给你妈治病,我也只是个普通工薪阶层的,没有更多的钱来帮你,我送你回嫂子家吧。阿红又跪在床上,不住谢他,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客人走后,阿红就给你打电话了。可你一接电话就骂她,你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阿丽,”阿红男友的脸冷得让阿丽感到阵阵寒意,
“我不认为我过分。如果阿红现在在这里,我照样要骂她!”
09:00:00——09:15:00“哦?”
阿丽一楞,手中的烟停在中途半端。
“第一,我骂阿红不知羞耻!”
阿红男友全然不顾阿丽惊异的神色,愤愤说道。
“她救妈妈没错,但不该有出卖自己肉体的想法,因为她完全可以和我商量,找到更加适当的办法。”
阿丽插嘴道:
“阿红是怕你为难才这样做的呀?”
“这不是理由。”
阿红男友手一摆,
“第二,我骂阿红太过任性。她明知道她妈妈住院需要钱,就算她也知道尽量不要再给我增加困难,可你看看这半个多月来,阿红都在干什么?!”
阿丽低头不语。
阿红男友续道:
“她和老板娘一言不合,就耍性子不做,到她嫂子家做起闲人来。她不是小孩了,她既然知道要为家庭承担责任,就应该懂得忍辱负重。天底下打工的,谁又不是身不由己的呢?其实她一定不要在这里干,我也不是硬要反对,可她转了半个月,还是没找到更合适的地方。象她这种人,除了去发廊,又能做什么呢?”
话一出口,阿红男友不禁后悔起来,因为他看见阿丽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王强,叫你少惹她,现在信我的话了吧?”
见王强一脸尴尬出来,老板娘不禁笑道。
“误会,我哪敢招惹小兰妹妹啊,呵呵。”
王强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小兰在里面啊?”
父亲站起身,缓缓走进中间,来到小兰身旁,轻轻唤道:
“小兰,小兰。”
小兰蒙被不语,父亲知道女儿故意装睡,想起往日对她的所做所为,又愧又悔。
“小兰,爸爸知道你恨我,你没错,都是爸爸不对。爸爸要回去了,过年和你姐姐一起回来,爸爸一定把你的婚事放在心上,为你安排相亲。”
说罢,不由老泪纵横。
从衣襟里摸出一叠钱塞进被子,
“小兰,听说你要去整容,这点钱会有用。”
见阿兰还是没动,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老板娘看挂钟,对父亲道:
“爸爸,时间不早了,动身吧。”
父亲点点头。
王强提着行李先出门拦车,老板娘将父亲和妈妈一起送至路边。
车来了,父亲紧紧握住女儿的手:
“桃桃,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妹妹,我们欠她太多啊!”
“小娜,你对我到底怎么样啊?”
见小娜低头不语,小娜男友低声下气地问道。
“什么怎么样啊?”
小娜最讨厌男友这种缺少男人气概的不自信,语气冰冷。
男友再笨,也觉察到了小娜的态度,不由心灰意冷道:
“小娜,既然你有难处,我也就不勉强了,如果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打我的手机好吗?”
小娜点点头。
男友付了钱,起身告辞。
小娜送到门口,男友黯然神伤而去。
“小娜。”
老板娘刚目送父亲离去,进门叫住小娜,指着坐在沙发上的小芳道:
“这是新来的,她叫小芳。你多带带她,有生意照顾一下。”
小娜看着小芳一笑:
“好啊,没问题。”
老板娘对小芳道:
“还不快谢谢小娜姐。”
小芳害羞道:
“谢谢小娜姐。”
小娜尚未回答,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位客人,客客气气对小娜说:
“你帮我敲背好吗?”
小娜一见此人,四十左右,红光满面,西服笔挺,很有气派。
小娜笑道:
“好啊,进来吧。”
眼角扫到他上衣口袋上方一个熟悉的标志,一时想不起来。
等客人躺下后,小娜才想起来自己每次去银行存钱的时候,都能看到那熟悉的标志。
客人躺下后,小娜为他按摩手脚,客人开始并不说话,随后彬彬有礼地和小娜聊一些家常。
小娜暗叹,这年头象这样文明的客人实在是太少了。
却不料客人接下来说了一句话,让小娜头皮发凉:
“小姐,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满足我好吗?”
小娜楞在那里,一时张口结舌。
客人笑道:
“你别紧张,我保证一点都不碰你。”
09:15:00——09:30:00“你想干什么呀?”
小娜问道。
“你用手在自己身上,”客人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示意小娜自慰,
“最好能叫几声。”
“你是让我自慰?”
小娜笑了,
“并且假装高潮?”
“就那个意思。”
客人点点头。
“你喜欢女孩子那样?”
小娜笑得更甜了。
“嗯。”
客人也被小娜的情绪感染了,身子挺了一下,
“看来你也喜欢那样。”
“呵呵呵呵,”小娜笑得花枝乱颤,
“你可真……”
“真什么?”
小娜陡然收起笑容:
“真变态!”
“对不起,阿丽。”
阿红男友连忙道歉,
“我有点激动,说话不太周全。”
阿丽虎着脸:
“你说的很对,象我们这种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只能呆在发廊里受人欺负了!”
“阿丽,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脸皮厚,被人说两句没事的。不过,你那样骂阿红,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阿丽,为了阿红,我想我已经做得够多了。”
“是吗?”
“记得刚认识阿红的时候,我象大多数发廊女孩的男友一样,一再劝说阿红不要再在发廊做了。爱她,就要改变她的生活,改变她的工作。我带她去正规的美容店一家一家地找工作,可是没有手艺的她,哪个店会要她呢?”
“你说的没错,我承认自己变态。”
客人不以为杵,神色自然地说道。
“怎么样?答应不答应?”
“告诉你,”小娜俏皮地对他说,
“以前我在北京桑拿城做的时候,客人说,如果我脱一件衣服,他就给我一百元,我都没做。”
“我知道了。”
客人点头,脸显失望。
小娜继续调侃他:
“你这套西服挺漂亮的,上面有个标记,是不是银行做的啊?”
“你眼光不错。”
客人的神色稍缓,尽管小娜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但他还是很喜欢她。
“我在银行工作,而且是个经理。”
“以您的年龄和地位,一定有个幸福的家庭啊。”
“我有个十几岁的儿子,他很聪明。”
“你一定还有个漂亮的妻子吧?”
“我妻子的确很漂亮,”银行经理的眼神变得哀怨,
“不过,两年前,她得了癌症,过世了。”
阿红男友继续说道:
“我做了一切努力想改善阿红的处境,那也是为了我俩今后的将来。可是,唉。”
他摇摇头,掩饰不住一脸的失望和沉重。
阿丽感同身受,默默无语。
“刚才,我找老板娘,求她重新接纳阿红。”
阿红男友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别人不了解,可能还会怨我,哪里有这样的男友,硬把自己的女友往火坑里推啊?可这就是生活!”
阿丽半晌未语后,缓缓问道:
“阿红的做法是不妥当,但她脑子简单,不会想的那么多。你能原谅她吗?”
“阿丽,我希望阿红能原谅我。”
“嗯?”
阿丽一脸迷惑。
阿红男友一字一顿说道:
“麻烦你转告阿红,今后我不会再见她了。”
09:30:00——09:45:00“为什么?”
阿丽闻听此言,眼皮一跳。
阿红男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掏出烟来。
阿丽没有理会他递过来的烟,
“你还是不能原谅阿红今天发生的事?”
阿红男友点上烟,摇了摇头。
“阿丽,其实,这句话我很早就想说了。”
他向阿丽摆摆手,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否认,我很喜欢阿红,也很爱她。”
阿丽还是忍不住插嘴:
“阿红也知道你很爱她,她也很爱你啊,可是你为什么要甩她呢?”
阿红男友继续自己的思路:
“我爱她,不是冲动的爱。”
阿丽听得云里雾里。
“我想得很多,想到我们的现在,更想到我们的将来。我自己现在只能勉强自保,还要补贴自己的父母。如果再加上阿红和她的家庭,我实在没有这个能力去承担和支撑下去。如果阿红不能从我这里得到长久的幸福,那么,现在分手,对双方来说都是正确的选择。”
阿丽发作道:
“你是不是对阿红麻木了?没有当初那种新鲜和激动的感觉了?还是你有了其他的女人?”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太多。”
小娜低声道。
“没有关系。”
银行经理摇摇手。
“那你就没有再找过其他的女人?”
“找过,好多啊,可是却没有一个成功的。”
“不可能啊?你的条件那么好。”
“自己想想也觉得奇怪。可能是追求女孩子太心切的缘故吧,所谓欲速则不达。”
“这个道理不太充分呀?”
小娜有点不解。
“可事实就是这样,现在我都不敢去追女孩子了。”
小娜悟性很高,灵机一动,说:
“我帮你打飞机要不要?”
“阿丽,”阿红男友很认真地说道。
“我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
阿丽不依不饶:
“那你说,为什么不想再见阿红了?”
“我都已经说过了,交往下去,我们都会非常艰苦的。其实,我对阿红一直保持着分寸,同时也是保护她。那次我和她在宾馆,虽然睡在一个床上,可我们什么也没做。如果我不能保证她的幸福,那么我就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
阿丽看着他,冷冷说道:
“有时候,所谓的爱,是多么的虚伪啊。”
“不是虚伪,是现实。”
“那你至少应该和阿红当面讲清楚的呀?”
“我想,还是不见为好。”
“其实,阿红妈妈生病后,阿红一直要回去的。她之所以留着不走,全都是为了你。”
阿丽有点气坏了。
“不要!”
银行客人脱口而出,马上又恢复自如,笑着问小娜:
“你怎么突然会那么说?”
小娜边笑边点头: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你追求女孩子追求不到,所以来发廊消遣。你能告诉我,作为一个男人,他应该有正常的性生活。你是怎么处理的呢?”
“不怕你见笑,我常常在晚上睡觉时会在梦里和女人做爱,也会在梦里达到高潮。”
“我想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嗯?”
小娜笑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肯定在某一方面有障碍。”
09:45:00——10:00:00银行经理尴尬一笑,不置可否。
“其实,你最好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小娜认真地说道,
“很多时候,都是心理方面的原因。”
“你知道的可不少啊?”
“以前我在北京桑拿城做的时候,有一位客户他就是心理医生,都是他告诉我的。”
“谢谢你的好意,小姐。”
银行经理笑道,
“不过,我不是你说的那种类型,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小娜一笑,心想既然他自己都不愿承认,自己也就不再多说了。
“要不要帮你捏两下?”
银行经理一看表,
“今天就这样吧,下次有机会再来找你。”
说完起身,付钱走人。
阿红男友沉默了几秒钟,对阿丽道:
“我知道阿红喜欢我,可是这样下去,对我对她都很艰苦。刚才我已经把话说透了,爱情,有些时候,在现实面前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阿丽有些不平,
“我和阿红都没有什么文化,不会象你那样,把人甩了还会说出那么多的理由,有文化真是好。”
阿红男友锣鼓听音,不觉脸红。
“对了,上次和你说的,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最近他有空,你想不想见他?”
“我看还是算了吧。”
阿丽显得毫无兴趣,
“万一你那个朋友以后也说出你那样的话来,我不就是第二个阿红了吗?”
阿红男友敷衍几句,起身告辞。
临走他掏出两百元给阿丽:
“我也没注意几个钟,这点够吗?”
阿丽将手一挡,冷笑道:
“你也太小看我们这些发廊妹了!”
父亲走后,阿兰捏着那叠钱,一直缩在被窝里,好几次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她需要的不是钱,她需要的是亲情。
父女之情,母女之情,以及姐妹之情。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普通人不花钱就可以得到的天伦之乐,自己从小至今却一点也没有感受到,难道是自己长得丑的缘故吗?
“老婆!”
阿丽边推阿兰边叫她。
“干嘛?人家还在睡觉呢?”
阿丽一脸怒气:
“阿红被她男友甩了!”
“你说什么?”
阿兰瞪大眼睛,
“不可能啊,他对阿红那么好。”
“是他刚才亲口对我说的,说以后再也不见阿红了。”
“她那么绝情啊?”
话音未落,手机铃响。
“喂?”
“你是阿兰吧?培训证我已给你办好了。”
电话那端传来短发的声音。
送走银行经理,小娜来到小芳身边坐下。
小芳此时已换了衣服,梳洗一新。
小娜笑道:
“小芳妹妹,你看上去像个纯情的学生妹哦。”
小芳红着脸低着头:
“小娜姐姐,我刚出来做,你多教教我噢?”
小娜将她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你的。”
腰间手机铃响。
“哪位?”
“小娜,我是姐夫。你姐在店里吗?”
“哦,姐姐不在。”
小娜心里“葛登”一下。
“我打她手机,可她关机了,你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吗?”
“可能手机没电了吧,姐姐可能去超市买东西了。”
“小娜,见到你姐让她回我电话。唉,小娜,你姐夫真不想活了!”
10:00:00——10:15:00“姐夫,别这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小娜听姐夫的语气不象开玩笑,不免有些担心,起身来到大门口站着通话。
“小娜,”姐夫在电话那头哀声叹气的说,
“你姐也肯定和你说过,今年的石材生意,我们亏了十多万。我现在背着一身的债,家里的水电煤和物业管理费都好几个月也没交了,想想真是做人没意思啊。”
“姐夫,不要那么说吧。这些困难都只是暂时的,翻本的机会总是有的。”
“我现在想翻本,可是没有资金啊。”
“姐夫,做生意急不出来的。现在一时没本钱,可以先找一份工作,先解决基本生活要紧啊。”
“小娜,你姐夫除了做些黑道生意外,其他的本事一点没有。我没文化没知识,字都认不得几个,上哪去找工作啊?”
“是吗?”
阿兰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担心。
“是的,”短发男在电话的另一头说,
“中午我给你送过来,你把钱准备好。”
“哦。”
阿兰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挂了手机后还是忐忑不安,便将事情的来由简单地对阿丽说了一遍。
“你说,他是真的还是在骗我啊?”
阿丽一脸茫然:
“我也吃不准啊。”
灵机一动,
“我打个电话给群,听听他是怎么看法。”
阿兰点点头,阿丽拨通了群的手机,好久才听到群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是阿丽,你还在睡觉吗?”
“哦,是阿丽啊,什么事?”
阿丽将阿兰说给她的话对群又说了一遍。
群在电话里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在骗阿兰!”
“再说了,”姐夫继续在电话那头垂头丧气地说,
“你姐也不关心我,扔下我一个人在家,唉,想想活着真没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姐夫,”小娜正色道:
“姐姐出来做,也是为了还债,抚养爸爸妈妈和女儿。姐姐已经够不容易了,你也要体谅她啊。再说,作为男人,应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负起更多的责任才对。”
“你说的我都知道,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也不会麻烦你姐。小娜,这两天我头痛的厉害,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我脑子里长了个什么泡,要先住院观察几天,再决定是药物控制还是开刀动手术。”
小娜听的头皮发麻:
“姐知道吗?”
“前两天我对她说了,我要去医院观察治疗,让她回来照顾我几天。”
“那姐怎么说啊?”
“你那么肯定?”
阿丽瞪着一双大眼,对群不假思索就下结论感到意外。
“很简单,如果我是公司的老板,当我想招聘一个文员或秘书时,我会去发廊里找?”
群的语气充满嘲笑。
“我想也是啊,可那个人说培训证已经办好了,这又怎么说呢?”
“阿丽,现在社会上办假证的多的是,所以他拿一张假的培训证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那呆会他来了怎么办呢?”
“到时让阿兰打我手机,我来搞定他吧。”
“好吧,谢谢你。”
“别客气,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哦,阿红男友对我说,他不想再见阿红了。”
群在电话里发出奇怪的笑声。
阿丽有点恼怒道:
“你笑什么呀?这是真的!”
“我没有说不是真的呀?”
群继续笑道: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的,不过没想到他那么快说出来。”
“你好像料事如神的样子唉,那你说他这是为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
群的语气很奇怪。
“我怎么会知道啊?”
阿丽急道。
“小美人,”群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喜欢上了你。”
10:15:00——10:30:00“他喜欢我?!”
阿丽脱口而出,猛然想到阿兰在旁。
快速瞥了一眼,发现阿兰张着大嘴瞪着自己,脸一下子通红,赶紧往里间走去,同时放低声音。
“你别瞎说了,怎么可能呢?”
“呵呵,”群在电话里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你比阿红更漂亮,他追求你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嘛。”
“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哦!”
阿丽急了。
“我不开玩笑。”
群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还记得我和你一起去宾馆找阿红吗?”
“嗯。”
“我俩先到,后来打电话给阿红男友让他来。当他走进房间时,他看阿红的眼神,让我替阿红感到难受,因为他那眼神里已经没有关切和爱了。”
“你倒挺会观察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特别喜欢和别人对眼,当然也能从别人的眼神里读出什么来。”
“嗯。”
一向快嘴利舌的阿丽此时此刻却只有“嗯”的份。
“我开始还奇怪,为什么在阿红最需要她男友的时候,他却那么的冷漠。后来,当我看到他看你时的眼神时,我就全明白了。”
姐夫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姐说让我先观察一下再说,反正那意思就是能不回来就不回来。我知道,她在故意躲着我。”
“姐夫,姐姐可能有她自己的考虑吧。”
对于姐夫,小娜是哀其不幸怒其不振。
“不是我帮着姐姐说话,姐夫可以先住院观察一下,如果要开刀,再让姐回来。如果是药物控制,那姐就不用回来了。姐这样来回一次,不仅花时间,还花不少钱。现在大家都很不容易,钱也要用在刀口上,姐夫,你说对吗?”
小娜一席话有理有据,说得姐夫无法反弹,只能道:
“小娜,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等你姐回来后,让她打个电话给我。”
“好的,姐夫,你也多保重。”
挂完电话,小娜想着落魄的姐夫,想着坚强的姐姐,想着此时姐姐正和客人在宾馆同床共眠,一时心内五味杂陈,站在门口茫然望着外面。
“小娜姐,在想什么呢?”
小娜一回头,看到小芳站在自己身后,脸上露出纯纯的笑容。
“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阿丽道。
“你不会感觉不到,”群继续道,
“或许你曾闪过某种念头,但想到阿红和你和小兰之间的关系,你觉得不太可能而已。”
“可是单凭你说的眼神,还是不太让人信服啊。”
“当然。他如果是喜欢你,肯定会有其他的暗示。比如说,刚才你们谈话快结束时,他是否婉转地暗示要和你再见面呢?”
阿丽冰雪聪明,一下子醒悟过来。
“你说对了,他说他有个朋友想介绍给我做男友,不过被我拒绝了。”
“哈哈,”群又笑了,
“我敢以我的人头担保,那个朋友就是他自己。”
阿丽一时无语发呆。
“阿丽?”
“嗯?”
“我有个朋友是上海金碧辉煌夜总会的股东之一,你想不想在那里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
“小芳?”
小娜笑了,她从心底喜欢这个新来的纯纯的小妹妹。
“小娜姐,你在想什么呀?”
小芳一脸天真。
“没什么,是我姐姐家里有点事。对了,你以前在发廊里做过吗?”
“没有。”
小娜压低声音:
“有男朋友吗?”
“还没交过男朋友。”
小芳脸都红了。
“小娜姐,发廊生意好不好啊?”
“还好吧。”
“我来上海的路上,发现有许多发廊,真有那么多人来发廊消费吗?”
“是啊,有些人一敲就是好几个钟,而且经常来。”
“他们怎么那么有钱呢?”
“这个世界上穷人不少,有闲又有钱的人也不少。”
小芳好奇地瞪大双眼,小娜笑了笑,继续说道:
“举例说,有一位客人经常来一敲就是四五个钟,他有个女儿嫁给温州人在欧洲做生意,女儿每月寄回家一千欧元,他拿四百,他老婆拿六百。这四百欧元,他就每个月用来打打麻将敲敲背。”
“四百元也不多呀?”
“傻瓜,那是欧元。四百欧元相当于四千人民币吧。还有一位老头也是经常来并且加钟,我问他怎么那么有钱,他说原来的住房拆迁了,一下子拿到二十多万。”
10:30:00——10:45:00小芳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那么多钱,就这么花掉啊?”
小娜笑道:
“是啊。在这个社会上,有人为赚钱发愁,也有人为花钱发愁啊。”
小娜话音未落,走来一位中年男子。
小娜一见脸熟,想起是姐姐的老客户了,赶紧拉开门。
小芳见有客人进来,浑身紧张,吓得逃回沙发上坐下了。
客人也认识小娜,向她点点头。
“你姐姐在吗?”
小娜脱口而出:
“我姐和别人出去了。”
客人脸上立显失望:
“她有相好了?”
小娜自知失言,连忙赔笑:
“不会吧,要不要进来我帮你敲一个啊?”
客人摇摇头,说声:
“算了,下次再说吧。”
转身走了。
小娜轻轻掌了自己一下嘴,回到小芳身边坐下。
“你怎么逃开啦?”
小芳轻轻道:
“小娜姐,我见到有客人来,就好害怕唉。”
“金碧辉煌夜总会?”
阿丽皱起眉头。
“是啊,”群道。
“上海比较有名的大夜总会。”
“我以前在萧山的一家夜总会做过,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在那种地方做,每天晚上要喝许多酒,我都厌了。”
“阿丽,我怎么再会让你去坐台呢?”
“那你叫我去做什么?”
“前两天我那个朋友和我一起喝酒的时候说起,那里有一位女经理需要招一位助理经理,协助她做一些事务处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有兴趣,一会我打个电话问清楚了,再告诉你好吗?”
“好啊,只要不出台,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是我没什么文化知识,不知道别人要不要我。”
“阿丽,千万不要看不起自己。在社会上立足,有比文化知识远远重要的东西。只要你肯学,相信自己,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啊。”
阿丽挂了电话,一边想着夜总会的事,一边又在想着阿红男友的事。
经群这么一说,阿丽脑海中想起了许多事,在当时好像是无心插柳,而在目前看来,却都是有意栽花。
自己生日的那天,阿红男友送给自己的红包,是所有在场贺客中钱给的最多的。
还是生日的那天,从旺旺火锅城出来,一行人去雨花K歌,阿红男友唱的第一首是张学友的《暗恋你》,自己当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天也是阿红男友喝的最多的一天,当阿红已经快醉倒在沙发上时,阿红男友还在和自己喝的不亦乐乎。
就在刚才,除了编造他朋友想见自己的故事外,临走还试图给自己两百元钱。
当时觉得有些侮辱自己,现在想来,应该是一种示爱吧。
阿丽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信步来到中间,阿兰早已睡得象死猪一样,四肢全部露在被外,还发出间隙的鼾声。
“不用怕,”小娜摸了小芳一下头。
“一开始可能不太习惯,慢慢就会没事的。”
“嗯。”
小芳点点头。
“小娜姐,刚才那个客人怎么走啦?”
“他是我姐的老客人,听说我姐不在,和别人一起出去了,他就吃醋了。”
“吃醋?”
“是啊。熟客如果知道自己喜欢的小姐另有相好,就会吃醋,就会不开心,说不定以后会来的很少,甚至从此再也不来了。”
“这样子啊?”
小芳听了,一脸好奇,象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样。
“小娜姐,客人真的会找小姐做情人吗?”
“当然会。”
小娜点点头。
“一般的小姐都有一个情人的客人。现在的男人,特别是广东福建一带,男人之间出去聚会,一般都是带情人出去的。如果哪个男人带自己的老婆,或者单身一人赴会的话,会觉得非常丢脸的。所以,很多人会找小姐做情人,有时候是临时客串一下。”
小芳听得云里雾里,浑然不知已有一位客人进来。
那人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身材魁伟,进门后走近小娜小芳,先看了一眼小娜,又将目光移向小芳。
小芳见他注视自己,羞得低下头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10:45:00——11:00:00小芳低着头,眼前客人那双大尺码黑皮鞋显得那么醒目,不那么干净,好像有几天没擦了。
寂静,虽然只有几秒钟,对小芳来说,时间仿佛凝固了。
“你,帮我敲背。”
小芳听得头皮发麻,体温一下子上升,哆哆嗦嗦刚想站起身来,身旁的小娜已经起身笑道:
“好啊,进去吧。”
小芳浑身一松,才知道客人点的是小娜,尽管这样,心还是“扑扑”跳个不停。
小娜和客人进去了,一旁的老板娘对小芳说:
“客人来了,你怎么把头低下去了?”
小芳小声道:
“我有些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呀?”
老板娘提高嗓门,
“就那么回事,客人也不会把你吃了哇。”
小芳听了默默不语,脸更红了,心跳更快了。
青年躺下后,小娜坐在一旁为他按摩。
青年道:
“刚才坐在你身旁的那位小姐,好像很害羞似的。”
小娜笑道:
“她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上班,当然有些紧张咯。”
“哦,难怪。她应该很年轻吧?”
“是啊。哎,你为什么不挑她?很多客人都喜欢新来的小姐。”
“她太年轻了,不够成熟啊,呵呵。”
小娜一笑不语,继续为他按摩。
“这店不久就要拆迁了吧?”
青年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小娜觉得奇怪。
青年笑道:
“我就住在后面的小区,也要拆迁了。”
阿丽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阿兰,替她盖好被子,一阵睡意袭来,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环顾中间几张按摩椅,已经被小菲等一人一个占领,自己想睡也没位子了。
于是拿起牙刷牙膏和毛巾,来到外间梳洗一番,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想着心事发着呆,全然没注意到新来的小芳坐在一旁,正偷偷地打量自己呢。
小芳暗暗吃惊,怎么发廊里会有这么年轻漂亮时髦的小姐啊。
对比之下,觉得自己简直有些老土和幼稚了,不过自己现在最紧张的还是有客人来盯着自己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门外又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小芳紧张得赶紧低下头。
秃顶进来后一眼就看上了阿丽,让阿丽给他敲背。
阿丽一夜没睡,本已倦极。
但想到没有地方好睡,只好先做生意,权当休息了。
阿丽和秃顶来到里间,秃顶躺下后还算老实,任由阿丽为他按摩手脚。
阿丽一边按摩,一边勉力睁开双眼,不让自己睡觉。
朦胧中忽听秃顶对自己说道:
“小姐,你躺到我身边来好吗?”
“那么巧啊,”小娜笑道,
“那你可以拿到好多钱哦。”
青年没有立即回应,反而慢慢打量起小娜来,看得小娜怪不好意思的。
“你是哪里人?”
小娜道:
“温州的。”
“今年有多大?”
“你猜呢?”
“二十二三岁吧。”
“你眼光真好。”
“你结婚了吗?”
“我还没男朋友呢。”
小娜半开玩笑半认真,这些问题客人经常会问,小娜也已经习惯了。
“那你跟我结婚吧?”
小娜笑了。
“不会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真结婚。”
11:00:00——11:15:00“你这人可真够幽默的,呵呵呵呵。”
小娜笑得弯下了腰。
“我是认真的。”
青年一脸严肃。
小娜看他那样子,笑得越发厉害了。
“我刚才说了,这里快要拆迁了,我还没结婚,是个单身,也没有女朋友。你知道,如果我结婚有了老婆,拆迁的时候就可以多拿不少钱。”
“那你赶快找个女朋友结婚呐。”
“哪有那么简单,再说我也不想那个女孩和我结婚,纯粹是为了我的钱或房子。”
“所以你就想和我做一场戏?”
“等拿到钱后我们再去办离婚手续,当然我会给你一笔佣金的。”
“你把结婚当成买卖了。”
“说好假结婚,当然不会动你一下。这样吧,你也不用急着给我回答,不妨考虑几天,怎么样?”
“那我考虑考虑。”
小娜已经习惯这样不卑不亢地去应付客人了。
青年一把拉住小娜:
“再说你也很漂亮,到时候弄假成真,也说不定哦。”
小娜想挣脱青年的手,却不想他手劲很大,被他一把拉去,身不由己伏倒在他身上。
阿丽假装没听见,装模作样继续按摩。
秃顶又说一遍:
“小姐,躺到我身边来好吗?”
阿丽没法,虽然有点讨厌秃顶,但他终究是自己的客人,只能很不情愿地躺下。
秃顶望着阿丽精致的面容,凑近前来贪婪地嗅着阿丽的发香。
阿丽故意扭转头去。
秃顶的手隔着阿丽的外衣,在阿丽的胸前轻轻抚摸,称赞道:
“你真漂亮,像你这样漂亮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做呢?”
阿丽没吱声。
秃顶嘴里继续嘀咕着,显然阿丽的身体对他的吸引力更强。
他将手慢慢移到阿丽的腰间,试着将两根手指钻入她的衣内,指尖触摸到阿丽细嫩的肌肤。
阿丽扭开头,依然没有反应。
小娜和青年脸对脸,嘴对嘴。
青年忍不住想去吻小娜,小娜一笑,将头扭过一边。
青年也不强来,一边亲着小娜的耳垂和脖子,一边抚摸小娜的身体。
小娜的体香和发香令他有些抓狂,动作也渐渐火爆起来。
小娜扭动着身体笑道:
“开心不开心?”
青年“嗯”着,将小娜的短裙向上翻起,在小娜浑圆的臀上又捏又摸。
“要不要再叫一个小姐一起敲?那样会更开心的。”
青年停住手,
“是刚才在你身边的那个?”
“嗯,她今天刚来,还没开张呢,照顾她一个生意怎么样?”
青年在小娜脸上亲了一口:
“好,看在你的份上,叫她进来吧。”
秃顶的手慢慢往上移,想想能触摸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姐,自己平生机会不多。
心里一激动,碰到阿丽的胸罩时,手指也抖动起来。
秃顶刚想再进一步,阿丽一手按住胸前,也不说话,只是不让他得寸进尺。
秃顶试了几下无功而返,虽有些许失望,但仍不死心,将嘴凑上去吻阿丽的脸。
阿丽将头扭得更开。
秃顶急了,两手抱紧阿丽,在她脖子上亲吻起来。
阿丽冷冷说道:
“先生,不要这么热情嘛。”
秃顶边亲边道:
“小姐,你真漂亮,我真的很喜欢你。”
阿丽的语气更冷了:
“在这里大家只是逢场作戏,不要搞得象真的一样。”
秃顶被阿丽接连两盆冷水兜头浇下,刚才的欲火已经去了一半,但面对如此诱惑的肉体,又不愿善罢甘休。
秃顶正在左右为难,阿丽的手机响了。
阿丽顺势坐起来,拿起手机:
“喂?”
“阿丽吗?我是群。刚才我和朋友通过电话了。”
11:15:00——11:30:00“他怎么说?”
阿丽问群,一边轻移身子尽量躲开秃顶的咸猪手。
“他说有个女经理的确需要一个助理经理,我看你蛮合适的。”
“主要做什么事呢?”
“既不是小姐,也不是妈咪。助理经理管所有的妈咪,负责所有小姐的坐台轮次安排,当然还要协助经理安排其他事项,有时候还可能是经理的一些私事,呵呵。”
群笑道,听上去很轻松。
“我行吗?”
阿丽有些忐忑不安。
“我看你行。当然你自己要好好工作,在工作中用心学习。另外,报酬我也替你问过了,实习三个月,每月五千,转正后每月八千。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工作从晚上七点开始一直到半夜三点,一年四季无休,你能行吗?”
小娜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外间。
小芳正傻坐在那里,小娜一把拉起她说道:
“走,我给你介绍了一笔生意。”
小芳涨红着脸道:
“小娜姐,我怕,我还是不去了吧。”
小娜又气又笑:
“傻丫头,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再说,有我和你在一起,我会照顾好你的。来吧。”
边说边将小芳拉进里屋。
青年见小芳一脸青涩的样子,不由笑道:
“小姐,只是敲个背嘛,又不是娶你做媳妇,有那么难为情吗?”
小芳低头红脸僵在那里,小娜嘻嘻一笑道:
“小芳,这位大哥已经说了,他会照顾你的,你不用害怕。来,姐姐去那一头,你在这里坐下。”
说着去另一头,一边按摩青年的手脚,一边示意小芳有样学样。
小芳坐下,跟着小娜按葫芦画瓢,低着头闷声不响。
青年的手在小娜的身上揉摸着,一双眼睛却瞟着小芳,坏笑道:
“这么纯清的小妹,我在发廊里还是第一次见到啊。“我没问题。”
阿丽道。
“那好。”
群道,
“今天你我都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晚上,我在小南国请客,就算是面试吧。”
“好的,谢谢你哦……你干嘛?!”
秃顶的手从阿丽的裙下探入,阿丽又怒又急。
“阿丽?你有客人?”
群的语调明显带着酸气。
“嗯。”
“那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来接你,你也抓紧休息,多睡一会,啊?”
“好的,我知道了。”
阿丽挂断手机,坐在那里瞪着秃顶。
秃顶道:
“小姐,躺下来吧?”
阿丽没动。
秃顶邪笑道:
“小姐,你看我的态度多好?你在接客的时间内和别人通话,我也不计较,也不要你补时间。怎么,不愿躺下?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阿丽有些气苦,无奈只得重新躺下。
秃顶干笑两声,双手早已圈住阿丽,凑上脸硬要去吻阿丽的嘴。
阿丽躲闪了几下,终究气力不加,被他强行堵住嘴唇,只觉一股难闻的口气直冲自己的鼻孔。
阿丽实在忍受不了,大叫一声用力推开秃顶,同时一口吐沫飞到秃顶脸上。
阿兰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发现短发男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阿兰问道:
“报名的事办好了吗?”
短发男笑道:
“办好了。”
说着拿出培训证来。
阿兰拿着培训证仔细端详,却越看越模糊。
短发男道:
“别看了,肯定是真的。我还有事,你快把钱给我,800元。”
阿兰想起阿丽曾告诉过自己,如果短发男来了,让自己给群打个电话。
于是阿兰对短发男说道:
“你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说着想找手机,却怎么也找不到。
正在这时,自己的手机响了,阿兰听的到却找不到手机,急的大叫一声。
才发现自己从梦中醒来,满头大汗,身上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
阿兰有气无力拿起手机:
“喂?是谁呀?”
“老婆,我是阿红。”
11:30:00——11:45:00“阿红?”
阿兰的眼皮跳了一下,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怎么打电话来啦?”
立即感觉不妥,紧跟一句:
“你没有睡觉啊?”
“老婆你怎么啦?”
电话那头的阿红疑心顿起。
“阿丽和我老公谈的怎么样啦?”
“这个,我不太清楚。”
阿兰心想,这个烫山芋还是扔给阿丽本人吧。
再说,阿红老公决定和阿红分手,很可能和阿丽有关。
自己虽然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刚才阿丽接电话时漏出的一句话和接下来的神态,足以表明阿丽有意无意地牵涉其中。
“阿红,你打电话亲自问一下阿丽好吗?”
“我刚打过阿丽的手机,可没人接,阿丽在干什么啊?”
“她可能在忙吧。”
“老婆,你实话实说,阿丽有没有告诉你她和我老公谈话的结果?”
“嗯。”
阿兰支支吾吾。
“那我老公到底怎么说的呢?”
“阿红,我告诉你,你冷静一点啊。”
“老婆,你快说!”
阿红在咆哮。
“你老公说……他说,他不想再见你了。”
沉默,空气都凝固了。
“阿红?阿红?”
“哈哈哈,哈哈哈。”
阿红痴笑起来,令阿兰毛骨悚然。
青年在小娜身上上下其手,目光却在小芳身上不怀好意地来回摇曳。
小娜若无其事,谈笑自如,手上还不断接触青年的敏感部位。
而小芳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两只手在青年的大腿上不知所措。
“再加个钟吧?”
小娜很温柔地问道。
“好啊,”青年的爽快令小娜意外,
“不过,让她一个人敲吧。”
用手一指小芳。
小娜站起身来笑道:
“谢谢这位大哥。我这位小妹今天第一天上班,还请大哥多多照应啊。”
“好说好说。”
青年的眼睛也在笑,笑得小芳发慌。
“小芳,那我到外面去了,别害怕,啊?”
小芳勉强点头,看得出来十分紧张。
小娜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刚走出里间,手机响。
“姐?你刚才怎么关机啦?姐夫在找你呢。”
秃顶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如花美人性情那么暴烈,不由老羞成怒,一手抹去脸上涂抹,骂道:
“你装什么B?不就是个鸡吗?!”
阿丽人在风尘,却一直死守不做不吹的底线,因此她决不认为自己是鸡,也最不能容忍别人称呼自己为鸡。
在发廊里,有许多发廊妹其实并不卖身,但却被外界一视同“鸡”。
阿丽毫不示弱:
“你妈才是鸡!”
“你这个……!”
秃顶这次真的被激怒了,一手按在阿丽脸上,强行将她放到。
“老子付了钱来消费,你就得伺候老子!”
阿丽怒道:
“你滚!我不想为你服务,我也不要你的臭钱!”
秃顶怒极反笑:
“你叫老子走,老子今天偏不走,老子今天偏要玩死你!”
身子压在阿丽身上,另一手直入阿丽短裙内一把紧抓。
阿丽痛叫一声,双腿一绞,想把秃顶翻下身来,无奈如蚍蜉撼树,情急之下,抓住秃顶一根手指狠狠一口咬下。
秃顶惨哼一声,抽出手来,一掌向阿丽脸上重重扇去。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啦?”
青年问小芳,脸上似笑非笑。
“十九。”
小芳太嫩,不像其他小姐都会反问“你猜呢?”
“哪里人啊?”
“浙江。”
“温州泰顺的吗?”
“嗯。”
“呵呵,又是泰顺的。听说上海的发廊里有很多泰顺的女孩啊。”
小芳低头不语,青年继续说道:
“泰顺女人在发廊界可是很有名气啊,一个人出来做,然后带一家人都出来;一家人出来后,会带好多家人出来做,最后全村的女孩都出来做了。”
小芳低低说道:
“这样啊。”
青年一点头:
“我很喜欢泰顺女人,又温柔又漂亮,哈哈。”
话锋一转,
“小妹妹,你躺到我身边来好吗?”
小芳不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
心里没底又加上胆小,犹豫了一下,还是温顺地躺下了。
青年搂住小芳,两手在小芳身上不规矩起来。
小芳又惊又怕,哆嗦着身子不敢拒绝,感觉他的手从自己的胸前慢慢往下移,象蛇一样游进了自己的短裙。
11:45:00——12:00:00男女之事,小芳虽然通过电视等知道一些,但从小至今,还没有和其它的男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
青年的呼吸犹在耳旁,他的手指慢慢滑入小芳的内裤。
小芳的身体发生了从没有过的感觉,是刺激,更是紧张。
青年久泡发廊,各种小姐见的多了,但象小芳这样青涩的小妞还是第一次见到。
难道会是处女?见鬼!现在发廊里那来十九岁的处女,早就被人开了。
清纯,都他妈的装出来的吧。
想到这,手在小芳的下体轻轻揉摩一阵后,中指慢慢进入,却没有想象中的湿滑。
“我已经和他通过电话了。”
阿玲道,听声音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
“没什么事吧?”
小娜有些不放心,边说边来到外间。
“没事,他就像个孩子,只是要我回去一次他才安心。”
“这样子啊?”
泰顺女人的口头禅“我说,我在外来来去去很不方便的,又花时间又花钱,就不回去了吧?他说,老婆,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我想你啊。我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就答应过几天回去了。”
“哦,姐,你现在和那个人在一起?”
秃顶的手扬起往阿丽脸上挥去,刚到中途半端,一团黑影闪进来,大喊一声:
“我操你妈!”
黑影扑在秃顶身上,一起翻倒在地上。
阿丽随即听到一声闷哼,也不多想,腾身起来,粉拳绣腿往秃顶身上招呼。
秃顶没料到这些发廊女如此凶悍,心里也怯,知道发廊多有背景,事情弄大对自己不利。
于是随便回了几下,拔脚飞出去了。
阿丽只听到老板娘在外面大呼小叫,也不理会,伸手去扶。
“老婆,起来。老婆?”
阿兰没有站起身来,没有说话,只是发出痛苦的呻吟。
手机铃响,阿丽掏出一看,发现不是自己的。
又从阿兰身上掏出手机,不耐烦地大声问道:
“谁呀?”
“小兰吗?”
对方的声音在发颤。
“嫂子?我是阿丽啊?”
“阿丽,你们快过来呀!阿红她在浴室里用玻璃割了手腕!”
嫂子的声音歇斯底里。
“是的,他还在睡。他说我老公真不象话,一点也没有男人的责任和气度,说我老公这样,我也有责任。”
阿玲属羊,说话也很柔顺。
“他说的也有道理啊。”
小娜对姐夫也感冒。
“经他这么一说,我又不想回去了。”
阿玲一向没有主见。
小娜忽然听到里间传来小芳的哭声,断断续续,由轻到重。
小娜意识到有些不妙,没有挂掉手机,对老板娘说:
“老板娘,小芳在哭呢,会不会出事啊?”
老板娘心里想着刚才没付费就逃走的秃顶,一肚子火气,不耐烦道:
“会出什么事啊?新来的都这样娇气,象大小姐似的!”
“小娜?”
阿玲在电话里问,
“怎么啦?”
“姐,新来的小芳在里面哭呢,可能是客人欺负她,她又不敢拒绝。”
“她多大?”
“十六七吧。”
小娜话音未落,小芳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脸痛苦。
小娜一眼瞥见小芳白色的短裙上有鲜红的血迹,心头一沉,脱口而出:
“糟了!”
“怎么啦?”
阿玲问道。
“姐,小芳的下身在流血。”
“哎呀,”阿玲失口道,
“小芳一定是个处女,被人摸掉了!”
“姐姐,是我介绍她的生意,我对不起她呀。”
“小娜,泰顺女孩出来发廊做,有许多女孩都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发廊被人摸掉了处女。阿红也是这样子的。”
“姐,不和你说了。”
小娜挂掉手机,上前将小芳搂在怀里,泪水如掉线的珍珠直落下来。
大门拉开,短发男进来,奇怪地看着小娜小芳她们:
“阿兰在不在?”
(第一季完。
第二季继续连载,敬请关注。
)12:00:00——12:00:15“都是我不好,”小娜紧紧搂着小芳。
“对不起,小芳妹妹。”
小芳一脸惶恐,看着小娜连连摇头。
“没事的,没事的。”
小娜知道她有些吓坏了。
“请问,”短发见没人注意他,只好再问一次。
“阿兰在吗?”
“她在里边睡觉,”老板娘开口,
“你自己进去找她吧。”
短发应了一声,往里便走,却和正从里面出来的青年打个照面。
青年有些不自然地看了小芳一眼,从钱夹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小芳。
小芳茫然若失,没有反应。
小娜接过钱,青年来到靠近门口的洗脸池拧开龙头洗手。
“阿红割手腕?怎么会这样?!”
阿丽惊得手机差点脱手。
“我也不知道,天啊,这可怎么办啊!”
嫂子在电话那端大呼小叫,慌了手脚。
“阿红知道了他老公决定分手的事。”
阿兰有气无力,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恩?”
阿丽未及多想,
“嫂子,你赶快打120叫急救车送医院,到了医院马上给我们打电话。”
“好。”
嫂子急急挂上电话。
“你是怎么跟阿红说的呀?”
阿丽急得跳脚。
“我没说什么呀?阿红迟早要知道的。”
阿兰在椅上坐下,呼吸急促。
“老婆,你没事吧?”
阿丽一把抓住阿兰的手臂。
“没事。”
阿兰摇摇头。
“这里空气不好,老婆,我们到外面去。”
阿丽拉着阿兰来到中间。
“阿兰?你怎么啦?”
短发看到阿兰气色不佳,抢步上来。
“阿兰有点不舒服。”
阿丽让阿兰在一张按摩床上躺下。
“你给她倒杯水来好吗?”
阿丽拿起手机拨号:
“喂?是群吗?”
“阿丽?你怎么还没睡呀?”
群的声音表示他还没睡醒。
“阿红出事了,割了自己手腕。”
“恩?!”
“她嫂子现在叫急救车送她去医院,一回我也要去。”
“哪家医院?”
“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嫂子会打电话来。你有时间吗?”
“我马上来!”
“谢谢你,给你添那么多的麻烦,我很过意不去,真的。”
“没时间客气了,你等我,15分钟。”
阿丽挂了电话,随即拨号:
“喂?阿红老公吗?”
“别怕,没事的。”
小娜还在安慰小芳。
“来,姐姐陪你去清洁一下。是不是还有点痛?”
小芳点点头。
“待会吃粒药片,再睡一会就没事了。”
小娜说完,拉着小芳进了洗手间。
青年用肥皂将自己的手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想想自己运气实在不错,竟然遇上了个处女,待会出去买张福利彩票,说不定会中奖。
心里一得意,嘴里吹起口哨,拉开大门,和外面的一位彪形大汉打个照面。
青年往后一退,让他先进来。
大汉站在门口身形未动。
青年走上一步:
“麻烦让一下,我要出去。”
大汉面无表情:
“朋友,我们得好好谈一谈。”
12:15:00——12:30:00青年心里“蹬”一下,知道今天遇到麻烦了。
脸上若无其事:
“谈一谈?什么事?”
大汉依然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你很清楚。这里说话不方便,到里面去说。”
大汉搭住青年的一只手臂,青年身不由己,随他往里走去。
大汉将青年带到最里端的一张按摩椅旁,顺手拉上布帘,自己占住出口要道。
大汉站在那里,两手交叉胸前:
“你破了人家小姑娘的处女身,打算怎么补偿?”
青年低头想了十秒钟,决定先听听他的:
“你要我怎么补偿?”
“爽快!2000元,一口价。”
“这么贵?”
“2000元开个处,价格很公道。”
“你这不是敲诈吗?”
“随你怎么想。”
大汉不和他绕圈子。
“如果我不想给你钱呢?”
青年说完,眼睛直视大汉。
“阿丽?”
阿红男友显然有点出乎意料,语气中透出一丝惊讶和期待。
“是我。”
阿丽紧走几步,不让阿兰她们听见。
“有什么事吗?”
阿丽深吸一口气:
“你走后,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我有话想当面对你说。”
“现在?”
“是的。”
“一定要现在吗?”
“如果你现在不过来,恐怕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你在店里?”
“恩。”
“30分钟,我打的过来。”
“阿兰,你没事吧?”
短发将一杯水递给阿兰。
“没事。”
阿兰喝了一口水,神色好了许多。
“怎么回事?”
“有个客人欺负阿丽,我进去打报不平,结果摔了一下,现在没事了。”
“看不出你还有一副侠义心肠,呵呵。对了,阿兰,听课证我带来了,还有发票。”
短发从手提包里取出东西来。
“不好意思,我现在又有点不想学了。”
阿兰说得轻描淡写。
“为什么?”
短发有点猝不及防,死死盯着阿兰的眼睛。
“阿兰,你和我开玩笑没什么,但不能和自己开玩笑,不能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
“象我这种人,有碗饭吃就不错了,还谈什么事业哦。”
“你知道富人和穷人的区别吗?”
“什么?”
“富人总是去寻找和抓住机会,而穷人总是在逃避机会。”
“那好吧。我不太懂这个,一会阿丽的朋友群要过来,他是这方面的专家,请他帮我拿主意吧。”
“你不相信我?”
短发一脸失望。
“阿红老公一年多来对阿红一直那么好,今天变心了。我还能相信谁?我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大汉的眼睛发出吓人的光来:
“不给钱也行,不过以后发生什么事,谁也不能担保。”
青年眼神有些示弱:
“你现在就会对我动手吗?”
大汉摇摇头:
“没人会在店里动你,不过出了这个店就难说了。你有可能会残废,也有可能会失踪,没人知道。爽快一点,现在告诉我,这个钱,给,还是不给?”
青年沉思了一会,掏出钱夹看了看:
“我没那么多现金。”
大汉一眼瞥见钱夹里插着许多信用卡:
“我陪你去取款。”
青年点点头,两人刚走到外间。
大门拉开,小李一身警服跨进门来。
12:30:00——12:45:00“老板娘?”
小李一进门,眼睛扫到正绻缩在沙发一角的老板娘。
“老板娘?”
“啊?”
老板娘睁开惺松睡眼。
“哦,是李警官呀。”
赶紧起身上前。
“什么事啊?”
“见过这人吗?”
小李将一张纸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男人的头像。
老板娘摇摇头,
“没见过,是谁呀?”
“抢劫犯。”
小李目光扫过大汉和青年。
“昨天有人在辽阳路上被人追踪抢去了5000元钱,这是根据受害人的描述画出来的,你让大家都传一下,如果有人看见过这个人,马上打电话举报!”
小李话音未落,小胖妹从外急急进来,见到警察,吐了一下舌头。
小李站在当门的位置,大汉和青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僵在原地。
大汉不断用眼角观察青年的动静。
“小胖妹,”老板娘将画像递给小胖妹。
“你看一下,见过这个男的吗?”
“等一等看,我要上厕所。”
小胖妹风风火火扑向洗手间。
“谁在里面啊?快出来,我急死了!”
门开处,小娜领着小芳出来,小胖妹迫不及待窜了进去。
小娜和小芳款款走过青年身旁,在沙发上坐下,小芳一直低着头。
青年见到小芳,不由心内窜火:
“臭婊子,竟然给我设仙人局!”
嘴唇微动,眼睛朝小李看去。
“你打电话给阿红老公了?”
阿兰问道。
“恩。”
阿丽点点头。
短发被晾在一旁,极其尴尬,只好抽烟解闷。
“阿红割腕的事,他都知道了?”
“我没告诉他。”
阿丽摇摇头。
“为什么?”
“我怕他不肯过来,所以我用了另外的理由。”
阿兰看着阿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看来他还是蛮听你的话哦?”
阿丽笑了:
“是吗?”
“不是吗?”
阿兰还想说什么,手机来电。
“嫂子?阿红她现在怎么样啦?!”
小胖妹方便完出来,在中间找了一张空按摩椅躺下。
虽然很疲倦,可小胖妹却很兴奋,一点也不想睡。
今天一早,小胖妹和小叮几个去棋牌室。
麻将打了不到一圈,小叮接到一个电话,神经兮兮急着要走,几个人都拉不住。
另两个小姐垂头丧气回出租屋睡觉,而小胖妹则来到网吧视频聊天。
女孩子长得平庸是一大不幸,象小胖妹这样长得既平又胖的,简直是雪上加霜。
两个月前她害怕打开视频,因为和她聊天的对象很少有下一次的。
小胖妹极度沮丧,极度自悲,直到她遇上了一个网名叫“小马哥”的男青年。
初次聊天时,小胖妹以为他和其他人一样,不会有下一次了。
可是小胖妹没想到,小马哥一直和她聊了两个月。
“小胖,”小马哥喜欢这样称呼她,
“今晚我会用鲜花蛋糕巧克力来向你发动立体攻势,还有一样你意想不到的大礼。”
小胖妹心醉了。
今天是她20岁的生日。
“民警同志,”大汉抢上一步,掏出烟来递给小李。
“来,抽支烟。”
“不客气。”
小李本来不想接他的烟,可抵御不住“中华牌”的诱惑。
“辽阳路就在这附近啊,”大汉殷勤地为小李点上火。
“这强盗胆也够大的,这种地方也敢抢。”
“不要说大杨浦了,”小李吐出烟圈,
“前两天在淮海路那种地方,都有人敢抢。”
“5000元,也不少啊。”
“不少?人家是外来打工妹,近一年的积蓄,在去银行存钱的路上被抢了。昨天她来派出所做笔录的时候,那个惨!咳,不说了。老板娘,你让她们都看一看,平时也多注意点,有情况即使向我通报。”
小李说完转身便走。
“民警同志,”一直沉默的青年开口了。
“请等一下。”
12:45:00——13:00:00“什么事?”
小李回转身来。
大汉也紧张地看着青年。
青年看了一眼小李,又看了一眼大汉,显得犹豫不定。
“什么事啊?快说!”
小李提高嗓门,两眼直视青年。
青年的目光由暗淡变得犀利,复又渐渐变得暗淡。
“对不起,是我认错了。”
“认错什么?”
小李没转过弯来。
“我以为昨天见过这个人,”青年扬扬手里的抢劫犯画像。
“仔细看看,不对,那人嘴角边没有这颗痣。”
小李哼了一下,转身出门而去。
大汉如释重负,从青年手里拿过画像递给老板娘,对青年道:
“我们走。”
“好点了吗?”
小娜给小芳倒了一杯水,用手轻抚她的头发。
“嗯。”
小芳点点头,看上去恢复不少。
“第一次,对谁都不容易。许多……”
手机铃响,小娜对小芳说了声“我接个电话”,起身来到门口。
“姐,还没起床啊?”
“早起来了,在吃饭呢,你猜我在吃什么?”
“毛血旺?”
小娜发现走来一位客人,闪身让出道来。
“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啊?”
阿玲笑得很开心。
“看你那得意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在吃毛血旺。姐,你下午怎么安排?”
“他下午要办事,吃完我就回店了。”
“那你带一份毛血旺回来,我还没吃呢。”
“好的,我叫他再买一份。对了,那个小芳好点了吗?多劝劝她,没事的。”
“好很多了,第一次,没有心理准备。她现在……”
小娜扭头去看小芳,
“姐,她又有客人了。”
“医生说幸亏抢救及时,阿红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嫂子的语气稳定下来。
“哦。”
阿兰长出一口气。
阿丽急问:
“阿红现在怎么啦?”
“已经没有危险了。”
阿丽一掌拍在阿兰身上:
“谢天谢地,阿红总算没事了。”
“现在阿红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还在观察。”
嫂子继续说道。
“嫂子,快告诉我们在哪个医院啊?”
“新华医院,二楼急救病房。”
“好的嫂子,一会儿我们就会过来的。”
阿兰挂上电话,看着阿丽:
“你的群怎么还不来啊?”
阿丽两手一摊,摇摇头。
“来了。”
群应声而到。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阿红有最新消息吗?”
“在新华医院,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阿丽道。
“你要喝水吗?”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去吧。”
“我已打电话给阿红老公了,他马上就到,我们等他来了一起走。”
阿丽给群倒了一杯水。
“群?”
阿兰开口。
“嗯?”
群看着阿兰阿兰一指短发:
“上午我和你说过培训的事,现在他把听课证带来了。”
群放下水杯,对短发道:
“能让我看一下吗?”
短发很不情愿地拿出听课证递给群。
“培训费是多少?”
“1200,我认识人,只要800。”
“北大清鸟举办的?”
群拿起听课证仔细看了看。
“是的。”
短发点点头。
群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短发。
“你介意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吗?”
短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
“你不相信我?”
“仿佛如同一场梦你我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你可知道我爱你怨你想你念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山谷里角落野百合也有春天“……小胖妹躺在按摩椅上,虽然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嘴里哼着这首“野百合也有春天”,让自己深深沉醉在幸福的感受中。
“小胖妹,哼什么呢?”
小胖妹睁眼一看,
“哦,老板娘,没哼什么呀。”
“你看一下,”老板娘将画像纸递给小胖妹。
“抢劫犯,抢了人家5000元钱,看完给大家传一下,看有没有人见过这个人。”
“哦。”
小胖妹接过画像,怎么有点脸熟?起身拿到亮光处仔细一看,她惊讶地张开大嘴说不出话来。
13:00:00——13:15:00小胖妹突然觉得象被人猛击一棍似的,连呼吸也有点困难了。
她闭上眼,又睁开眼,画像上嘴角边那颗痣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扎眼。
小胖妹踉跄回到按摩椅上躺倒,深呼吸,再深呼吸。
“这世界上长相相同的人多的是,未必就是我的小马哥呀?”
小胖妹掏出手机,发出短信。
“小马哥,你在干嘛?”
半分钟不到,小马哥回复:
“我在睡觉。你呢?”
“我睡不着,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晚上我们又可见面了。”
“你真的给我准备了鲜花蛋糕巧克力了吗?”
“当然。今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也是我最重要的日子。”
“你说还有一样很重的礼物要送给我?”
“是的。”
“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暂时保密,到时给你一个惊喜。不过肯定不是定婚戒指,哈哈。”
“我猜到是什么了。”
“什么?”
“是给我弟弟的。”
“小胖,你真聪明。”
小胖妹一下子跌进冰窟,手机从她手中滑落在椅上。
两个星期前,妈妈打来电话哭哭啼啼:
“胖囡啊,家里实在凑不出5000元学费,弟弟快要退学了,你帮妈妈想想办法啊。天啊,真把人要逼死了!”
小娜挂了电话,径直来到里间。
掀开布帘,客人躺着,小芳在为他按摸手臂。
小娜道:
“帅哥,两个人帮你一起敲好不好?”
客人不置可否:
“两个人敲?”
小娜展开笑脸,施展媚功,两手圈住客人的脖子:
“两个人一起敲,感觉不一样哦。左拥右抱,左右逢源,那多爽啊。”
客人笑了:
“听你一说,两个人敲比一个人敲有意思?”
“那还用说?怎么样?包你舒服。”
客人还在笑:
“不好意思,今天我只对这位小阿妹感兴趣,下次找你一起来吧。”
小娜毕竟老练,笑容依旧:
“行,今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帅哥,这位小妹妹今天刚上班,你多多照应一点?”
客人道:
“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小娜看了小芳一眼,小芳感激地点点头:
“谢谢你,小娜姐姐,我没事的。”
群的眼睛直视短发。
他喜欢这种对眼,那是一种人的意志和定力的赤裸裸的较量,他喜欢从这种冷酷的对决中得到快感。
短发也不示弱。
阿丽阿兰愣在一旁,时间和空气在一刹那凝固。
短发坚持了十秒钟,败下阵来。
他的目光移向一边:
“随你便。”
“谢谢。”
群掏出手机,略一踌躇,来到外间门口外。
“请问这是哪里?”
“北大青鸟上海培训部。”
“星期三是不是有个办公自动化综合培训?”
“是的先生。”
“能告诉我具体地址吗?”
阿红男友兴冲冲赶来,见到群,很觉意外。
和群点头示意后,进了发廊。
群核对了听课证上的地址,完全一样。
“谢谢。请问培训费多少?”
“2000元。”
“怎么那么贵?”
“北大名师主讲,而且培训结束后,有单位定向招聘。”
“有内部优惠价吗?”
“没有,这是统一价,先生。”
“谢谢。”
“好人难做啊。”
短发深深吐了一口气。
阿丽阿兰面面相觑。
阿兰王顾左右而言他:
“阿红老公怎么还不来啊?”
话音未落,阿红男友匆匆进来,一眼看到阿兰短发也在场,脸色不太自然,先和阿兰打个招呼。
“阿兰,你好。”
“你也好啊?”
阿兰的回应极其古怪。
阿红男友尴尬一笑,转向阿丽:
“阿丽,你有话要对我说?”
阿丽冷冷道:
“老婆,你对他说吧。”
阿红男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阿丽,又看看阿兰。
“阿红她割自己手腕了!”
阿兰开口道。
“什么?!”
阿红男友吃了一惊。
“现在她怎么样了?在哪里?”
“现在人已经没有危险了,不过情绪很不稳定。”
阿兰道,
“她在新华医院。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和我们一起去医院看她。”
阿红男友看着阿丽,脸色数变。
“我们马上走。”
阿丽淡淡说道,毫无表情,活脱脱一个冷美人的样子。
“阿丽,”阿红男友沉声说道:
“我现在不想见阿红。”
“什么?!”
阿丽暴跳起来,
“你还是个人吗?!”
心头火起,控制不住自己,一掌向阿红男友脸上扇去。
13:15:00——13:30:00“叭!”
地一声,耳光响亮。
阿红男友没能躲开,也没想躲开。
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想过去抚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
“阿丽,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阿丽吼道。
“吵什么吵?烦死人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菲骂骂咧咧从按摩椅上坐起身来,到外间梳洗去了。
“阿丽,等我把话说完,要打要骂随你便,我绝不还手。”
阿兰心想,你对阿丽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啊。
当下冷冷说道:
“老婆,你让他把话说完,说不定他是有什么很充分的理由呢。”
“阿丽,小兰。”
阿红男友听出阿兰话里带刺,
“今天上午我已表态,我和阿红这段感情,我没有勇气继续下去。阿红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很内咎,也很自责,我承认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因此发生的一切医疗费用。”
“你以为我们付不起那些医疗费用?”
阿丽火气又上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红男友略显尴尬。
“阿红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而我又说服不了自己和阿红重归于好。我即使去了,恐怕非但不能让阿红平静下来,反而会让她更加激化加重病情。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阿丽阿兰无法反驳,一时语塞。
“他说的有点道理,”不知什么时候群走了进来。
“感情的事需要时间,急不来的。不过小兄弟,我建议你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先不见阿红,相机行事,怎么样?”
短信铃响,小胖妹有气无力从按摩椅上拿起手机。
“小胖?怎么不回我啊?”
小胖妹吃力地回了一条:
“我现在有客人,晚上见。”
小马哥回信:
“晚上7点,雨花大酒店,不见不散。”
小胖妹扔下手机,从随身的皮夹子里掏出一张照片,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照片上是一位帅帅的小伙子,意气风发,背景是如花园般的大学校园。
接到入学通知的那一天,全家都兴奋的一晚没睡。
来道喜的村民络绎不绝,那可是解放后全村第一位大学生啊!全家倾囊而出,凑齐了第一笔学费和生活费。
一年后的某天晚上,小胖妹从梦中醒来,听到父母在哀声叹气。
“阿文的学费我拿不出来啊,本来指望茶叶有个好收成,没想到全给洪水冲走了,哎!”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让阿文别去念大学了。”
小胖妹睁眼到天亮,趁父母不备,收拾行李出门,留下一张字条:
“爸爸妈妈,我到外面打工去了。你们不要来找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弟弟的学费我一定给你们寄回来。”
“你今天刚来的?”
客人看着小芳的脸。
“是的。”
小芳低着头,在他的腿上按按捶捶。
“嗯,我相信你是新来的。我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的小姐我都很脸熟了。你是哪里人?”
“温州。”
“今年多大?”
“十九。”
“哦?”
客人突然伸出手来拉住小芳。
“别敲了,躺到我身边来。”
客人将小芳拉到自己身旁躺下,能够闻到小芳健康的体香,他发出一声满意的“嗯”来。
他的手伸进小芳的上衣摸索一阵,见小芳没有抵抗,干脆将小芳的上衣全部掀起。
手指抚弄着小芳的乳房:
“你看,那么小,还没完全发育成熟嘛,嘿嘿。”
“我没意见。”
阿红男友看到群,好象总是有点自卑的样子。
“那我们赶紧走吧。”
阿丽催促道。
“小兰,”群将手里的听课证递给阿兰。
“我核实过了,他说的都是真的。”
阿兰接过听课证,对短发歉意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我是个粗人,你别放在心上。”
短发看了群一眼,诡异地对阿兰笑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最高级的骗,就是当你以为我骗你的时候,实际上我并没有骗你。”
阿兰搞不懂这种玄机妙语,傻笑着将800元钱交给短发。
“我们快走吧。”
阿丽拉着阿兰往外就走。
阿红男友看了一眼群,跟了出去。
“我也得走啦。”
短发伸了个懒腰。
群站着没动,短发经过自己身边时,他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帮阿兰?”
“我也是受人之托。”
短发边说边走了出去。
13:30:00——13:45:00望着短发离去的背影,群自语道:
“小兰要福星高照了?”
一边向外走去。
刚到外间,手机响,拿起一看来电,不禁哑然苦笑:
“华小姐?”
“群老板,最近可好?”
电话里传来华小姐天籁般的美妙声音。
“还好,你呢?”
“一直在准备雅思,下星期六就要考试了。”
“哦,那也够辛苦的。”
“群老板,你有没有重新考虑过那件事啊?”
“什么事?”
“做我哥啊?”
群立时起一身鸡皮疙瘩,几个月前徐家汇美罗城星巴克妙计退妞的情景在脑中一闪而过,没想到这位华小姐如此难缠。
“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忙,先挂了。”
群不等华小姐回应,挂断手机,紧走几步。
刚拉开门,一位小姐手里提着一袋吃的东西迎面而来,差点撞在一起。
小姐“啊呀”一声,群连忙让过一旁:
“不好意思。”
小姐一笑:
“没关系。”
进了发廊。
群一脚踏出门口,手机又响,不由恼怒起来:
“华小姐,我跟你说过……”
“我警告你,”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
“离阿丽远点,否则要你好看!”
“你是谁?!”
对方挂了电话。
“我是处女。”
小胖妹来到上海的第二天,找到一家发廊,开门见山对老板这样说。
老板有些意外和惊讶:
“怎么啦?”
“你帮我找个客人。”
“你要多少钱?”
“两千。”
老板仔细打量了小胖妹一下,摇摇头:
“最多一千五。”
小胖妹一咬牙:
“一千五就一千五!”
从第一个客人起,就没有人把她当人看。
在客人眼里,她只是一堆肉,一堆能够引起客人肉欲并能发泄的肉。
只到她遇上了小马哥,她从小马哥的眼神里突然感受到,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充满尊敬和爱的感觉,象电一样流过全身。
小胖妹拿起手机,建立一条新的短信:
“小马哥,赶快离开上海,他们在抓你。”
“真是不错。”
客人一手逗弄着小芳的乳头,另一手在小芳的腹部来回抚摸。
他看看小芳的脸,小芳正紧闭双眼和双唇。
“看来你已经学会享受了,那就让你多享受享受。”
客人说完,用嘴含住小芳的乳头。
小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客人勾起强烈的欲望来,一边用力舔吮,一只手往下移,有点费劲地伸入小芳的内裤。
客人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嘴也离开小芳的乳头,有点奇怪地看着她。
刚才在洗手间里,小娜拿出一条卫生棉递给小芳:
“如果客人胡来,你就这样说。”
小芳睁开眼望着客人:
“对不起,我今天不方便。”
“姐,你可回来了。”
小娜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我都快饿死了!”
阿玲笑嘻嘻地:
“一顿不吃就饿死啦?”
小娜抢过马甲袋,拿出毛血旺一顿狼吞虎咽。
阿玲坐在小娜身边:
“慢点,不把你辣死,也要把你烫死哦。”
小娜一边吃,一边忙里偷闲取笑:
“姐,在大床上睡舒服不舒服啊?”
阿玲给她一记暴栗:
“快吃,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问。”
姐妹俩正在嘻闹,进来一壮一少两位客人。
壮年五十左右,红光满面,衣饰考究,金戒金链闪闪发光。
少年二十开外,穿着普通,脸色拘谨。
两人来到阿玲姐妹身前。
阿玲和小娜起身招呼:
“敲背啊?”
客人点点头。
阿玲小娜领着两人来到里间,在相邻的位置上安排好客人,拉上布帘。
阿玲对壮年,小娜对少年,开始按摩起来。
壮年掏出烟点上,吸了一口,重重吐出烟来,咳嗽一声:
“你这次闯祸闯大了!”
少年几乎哭出声来:
“阿叔,你一定要帮帮我,否则这次我死定了!”
13:45:00——14:00:00“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
壮年看了一眼阿玲,阿玲正专心埋头按摩。
“他们都是山上下来的,都是些老流氓!”
“我知道,阿叔。”
少年的脸上仿佛写着世界末日,小娜暗暗发笑。
“刚才坐在我边上的那个黑皮,你知道他的包里放着什么吗?”
少年沉默不语。
“是一把刀!”
阿玲小娜同时眼皮一跳。
“如果当时你不答应他们两个月还清,你走出茶室试试看?!”
少年还是不语,重重叹了口气。
“我也搞不懂了,你没钱还一键按下去。两三千块小弄弄也就算了,你狠,一出手就是五万!”
“阿叔,我想那场球宝大祥的。再说晓晓在边上说,有赢无输,他和庄家很熟的。”
阿玲两手不停为壮年按摩,心却早已飞到莫泰去了……阿玲和中男出了发廊,打的很快到了莫泰。
“差半小时。”
中男订好房间,和阿玲一起乘电梯上楼。
“嗯?”
阿玲不解的望着中男。
“现在是五点三十分。”
中男笑道:
“如果六点以后,就可以明天中午退房了。”
阿玲会意,笑着点点头。
电梯来到三楼。
“3011”中男看了一眼房卡,两人马上找到了3012房,却怎么也找不到3011房。
两人在迷宫里穿进穿出,
“哦,我明白了!”
中男一拍脑袋,
“最后一位表示区号,3011在一号区,3001,3011,3021,……是这样排列的。”
阿玲笑了,暗想,看来你这里真的没来过啊。
又转念一想,这个人阅历丰富,城府很深,说不定是在和自己演戏也说不准啊。
来到房间,关上门。
阿玲有一种既刺激又害怕的感觉,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她。
小芳看到客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她听到客人对她说:
“你帮我打飞机吧。”
小芳起身,整理好自己的上衣,然后褪下客人的裤子,脸色菲红。
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活,男人的阳具在自己的眼里显得那么突兀。
“轻一点,别那么重。”
客人皱了皱眉,显然对小芳的技术不太满意。
“哦。”
小芳有点手忙脚乱,不一会,只觉得自己手臂发酸发麻,汗从自己的脸上滴下。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把纸给我。”
客人的话让小芳吃了一惊:
“啊呀!对不起,我忘了拿纸了,我去拿。”
等小芳拿纸回来,客人已经自己把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
“来,”客人将小芳的头按向自己的前胸。
“亲亲它。”
小胖妹按下“发送”键,出来一屏:请输号码。
小胖妹输入小马哥的手机号,手指放在“确认”键上,心跳加快。
这一键按下去,自己和小马哥就是同党帮凶了。
如果小马哥最后被抓,自己也要进监狱。
小胖妹忧郁了,她意识到这一“确认”键按下去的严重性,自己的一生可能因此毁掉。
小胖妹没有勇气发出这条短信,她按了“退出”键。
我应该怎么办?小胖妹闭上眼睛,思想在激烈斗争。
她睁开眼睛,又拿起那张画像看了一会。
终于,她的目光停留在右下的举报电话上。
“小马哥,我对不起你。”
小胖妹眼泪直流下来。
13:45:00——14:00:00“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
壮年看了一眼阿玲,阿玲正专心埋头按摩。
“他们都是山上下来的,都是些老流氓!”
“我知道,阿叔。”
少年的脸上仿佛写着世界末日,小娜暗暗发笑。
“刚才坐在我边上的那个黑皮,你知道他的包里放着什么吗?”
少年沉默不语。
“是一把刀!”
阿玲小娜同时眼皮一跳。
“如果当时你不答应他们两个月还清,你走出茶室试试看?!”
少年还是不语,重重叹了口气。
“我也搞不懂了,你没钱还一键按下去。两三千块小弄弄也就算了,你狠,一出手就是五万!”
“阿叔,我想那场球宝大祥的。再说晓晓在边上说,有赢无输,他和庄家很熟的。”
阿玲两手不停为壮年按摩,心却早已飞到莫泰去了……阿玲和中男出了发廊,打的很快到了莫泰。
“差半小时。”
中男订好房间,和阿玲一起乘电梯上楼。
“嗯?”
阿玲不解的望着中男。
“现在是五点三十分。”
中男笑道:
“如果六点以后,就可以明天中午退房了。”
阿玲会意,笑着点点头。
电梯来到三楼。
“3011”中男看了一眼房卡,两人马上找到了3012房,却怎么也找不到3011房。
两人在迷宫里穿进穿出,
“哦,我明白了!”
中男一拍脑袋,
“最后一位表示区号,3011在一号区,3001,3011,3021,……是这样排列的。”
阿玲笑了,暗想,看来你这里真的没来过啊。
又转念一想,这个人阅历丰富,城府很深,说不定是在和自己演戏也说不准啊。
来到房间,关上门。
阿玲有一种既刺激又害怕的感觉,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她。
小芳看到客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她听到客人对她说:
“你帮我打飞机吧。”
小芳起身,整理好自己的上衣,然后褪下客人的裤子,脸色菲红。
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活,男人的阳具在自己的眼里显得那么突兀。
“轻一点,别那么重。”
客人皱了皱眉,显然对小芳的技术不太满意。
“哦。”
小芳有点手忙脚乱,不一会,只觉得自己手臂发酸发麻,汗从自己的脸上滴下。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把纸给我。”
客人的话让小芳吃了一惊:
“啊呀!对不起,我忘了拿纸了,我去拿。”
等小芳拿纸回来,客人已经自己把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
“来,”客人将小芳的头按向自己的前胸。
“亲亲它。”
小胖妹按下“发送”键,出来一屏:请输号码。
小胖妹输入小马哥的手机号,手指放在“确认”键上,心跳加快。
这一键按下去,自己和小马哥就是同党帮凶了。
如果小马哥最后被抓,自己也要进监狱。
小胖妹忧郁了,她意识到这一“确认”键按下去的严重性,自己的一生可能因此毁掉。
小胖妹没有勇气发出这条短信,她按了“退出”键。
我应该怎么办?小胖妹闭上眼睛,思想在激烈斗争。
她睁开眼睛,又拿起那张画像看了一会。
终于,她的目光停留在右下的举报电话上。
“小马哥,我对不起你。”
小胖妹眼泪直流下来。
14:00:00——14:15:00那举报电话的八个数字,就象刀子一样。
小胖妹每按一个数字,心就被狠狠扎一下,同时也在自己心爱的小马哥身上狠扎一刀。
所谓心在流血,莫过于此。
上帝为什么对自己那么不公呢?上帝让自己投胎到一个家徒四壁的山村农户,上帝给了自己一副糟糕的容貌和身材。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可上帝却对自己开了个更大的玩笑。
手指按在绿色拨出键上,小胖妹闭上眼睛,深呼吸。
手机突然铃响。
“姐姐,生日快乐。”
“谢谢你,阿文。书读的还好吗?”
“不太好,明天我准备找校领导。”
“什么事?”
“退学!”
“放屁!”
壮年勃然大怒。
“认识庄家?笑话!认识庄家你不是照样输五万元?”
“阿叔,我知道自己真的错了。这次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
沉默。
刚才茶室里的那一幕,让少年至今心有余悸:
“废话少说,爽快点!”
双臂纹着图案的光头凶神恶煞般看着少年。
“这五万元,还,还是不还?还,多少天内还清?不还,说一声,我们马上走人。”
少年望向自己的叔叔,叔叔也是一筹莫展。
光头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严厉。
少年额头渗出冷汗,脑子一片晕眩。
少年从牙缝里吐出两字:
“我还。”
“怎么还?”
光头咄咄逼人。
“我每个月还两千。”
光头冷笑一声:
“不行!你当我们是要饭的?!”
阿玲傻傻地坐在床上,看着中男不慌不忙地打开空调和电视机。
“吆西,这里竟然还有日语台。”
中男对阿玲笑道,突然想到什么。
“哦,你不喜欢看的。哎,这个不错,香港新知台。我去烧点水。”
中男放下遥控器,拿起电水壶去洗手间灌水。
“一晚没睡,有点累了吧?快去冲个澡,早点休息。”
中男灌水回来,很体贴地对阿玲说。
“你先去洗吧,我看一会电视。”
“好的。”
中男说完去了洗手间。
在这一刹那,阿玲既有一种恋爱的感觉,又有一种家的感觉。
“是不是真的呢?”
阿玲问自己。
“象他这种有地位有财富的人,真的会喜欢我吗?”
小芳伸出舌头去舔客人的乳头,脸上发烧,舌尖却有苦涩的味道。
客人在自己熟悉的频率下,低吟一声,很快射出。
小芳屏住呼吸,用纸替他擦净下身。
客人穿好衣服,付钱走人。
小芳来到外间,用肥皂狠狠地将手洗了三次。
小叮推门进来,手里拎着文胸,嘴里唠唠叨叨:
“变态哦!我晾在外面的内裤又不见了!”
门尚未关上,一瘦高个男人一边进来,一边接嘴:
“除了我,男人都变态的。”
小叮回头一看,冷笑一声:
“切!”
往里就走。
瘦子一把拉住小叮:
“走,进去敲背。”
小叮展开媚笑:
“敲背啊?”
瘦子骨头都轻了:
“是啊。”
小叮收起笑容:
“这次钱带够了吗?不要又象上次,揩我的油哦?”
“哪里。”
瘦子尴尬一笑,手里扬出一张百元大钞。
“你看。”
两人来到里间按摩椅上,瘦子迫不及待将小叮搂住,又摸又亲。
小叮边笑边喘气:
“瞧你那猴样!对了,最近,你们联防队有没有什么突击检查活动啊?”
14:15:00——14:30:00“今天晚上就有一场大的行动。”
瘦子嘴里说着,手里可没闲着。
“你别吓我?”
小叮的心“别别”直跳,盯着瘦子的脸看。
“吓你干嘛?”
瘦子的一只手放在小叮的大腿上,坏坏地朝小叮笑了一笑。
“不过不是针对发廊。”
小叮松了一口气。
“那是针对什么呀?”
“XX路上的助动车自行车地下交易市场。”
“哦。什么叫地下交易市场啊?是不是都不开发票?”
瘦子摆出一付老懂经的样子:
“车都是偷来的或克隆来的。”
“你们和警察一起去行动?”
“还有很多便衣。”
瘦子的手已经摸到小顶的超短裙里去了。
少年低下头,显得很痛苦很无助。
晓晓站起身,对光头说:
“给我们五分钟的时间,我和他到外面商量一下。”
光头点点头。
晓晓拉着少年出了茶室。
“他妈的搞什么搞?!”
黑皮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几个女服务员站在不远处又紧张有好奇,象看电视剧一样入了迷。
壮年咳嗽一声,发了一圈“中华”。
“你的脸蛮熟的,我们应该打过交道的。”
光头点上烟,看着壮年说。
“应该没有打过交道。”
壮年微笑,高深莫测的样子。
“哦。”
光头道:
“我想这个圈子,你不会陌生。他今天既然把你请来,你也说句公道话,我们有做的过分的地方吗?”
“嘿嘿。”
壮年干笑一声,没有正面回应。
“这小赤佬真没脑子,糊涂蛋一个。”
作为叔叔,他何尝不想为自己的侄子说话,可事情的全过程摆明了这小赤佬是自跳火坑。
对方几个人都不是善类,如果今天自己夸口应付一下的话,到时候惹麻烦的就是自己了。
晓晓和少年重新回到茶室坐下。
少年缓缓开口,连声音都发抖了: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这样,你们,你们看行不行?”
阿玲坐在床上,心不在焉看着电视。
电水壶的加热红灯灭了,阿玲泡了两杯袋泡茶。
中男洗完,只穿一条短裤出来。
“我洗好了,你去洗一下?”
“嗯。”
阿铃答应一声往洗手间去,关上门前听到中男说:
“吆,茶都泡好了,谢谢你啊。”
……中男躺在床上。
阿玲洗完出来,用白色的大浴巾将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裹得严严实实。
中男笑了:
“你这样看上去更白了。”
阿玲站在原地笑了笑。
中男拍拍床沿:
“你不过来?”
阿玲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床躺在中男的身边。
中男将阿玲搂在怀里,温柔地亲吻她的嘴,同时慢慢地将她身上裹着的浴巾解开。
中男忍不住笑了:阿玲的身上还穿着胸衣和内裤。
“阿文,你别乱来!”
小胖妹急了,声音突然放大。
“姐,我考虑了很长时间,作出这个决定,我也非常痛苦。”
“阿文,你是我们全家的希望,爸爸妈妈,还有你姐所做的一切,就是要保证你顺利念完大学。钱的问题不用你操心,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姐,你和爸爸妈妈的心意,我知道的很清楚。可是我不能再拖累你,再拖累这个家了。我已考虑好,退学后,我就去找工作。”
“你一个退学生,在北京能找到工作?我听人家说,大学毕业生现在找工作都不容易呢。”
“就是啊,既然毕业了都不一定能找到工作,那这书念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大不了,我去摆地摊,我去做民工。我是个男人,我有力气……”
“你没有脑子!”
小胖妹火了。
“你念书不是仅仅为你一个人念,你也是为爸爸妈妈念书,你也是为你姐念书!”
“可是姐,这钱……”
“别说了,”小胖妹打断弟弟。
“学费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明天你就能收到!”
挂断电话,小胖妹心潮起伏,拿起那张画像又看了一眼,反面朝上往镜台上一放。
14:30:00——14:45:00“还有便衣?”
小叮身体扭动一下表示抗议。
“那些便衣眼睛很凶,”瘦子浑然未知,手指在小叮短裙里越发放肆。
“倒车的,卖粉的,偷钱包的,他们一眼看去,八九不离十。”
“他们的手一定没有你们联防队员灵活。”
小叮挖苦他。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瘦子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手指依然我行我素。
“我们平时是清清场子,玩猫和老鼠的游戏。而便衣一出来,那就是要抓人了。”
“警察也和你们一起清场子?”
“带我们的警察叫大老李,快五十的人了。平时没什么事,一上班就往茶室里一孵,把一切都交给我去处理。”
“把方便留给自己,把危险留给别人?”
小叮从不放过一个嘲讽的机会。
“我们这一行,整天和坏蛋打交道。看上去危险,实际上并不危险。”
“为什么?”
“警察告诫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这话不仅是对我们联防队员说的,也是对他们警察自己说的。”
“有话爽爽快快的说!”
黑皮忍受不了少年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耐烦地说道。
“我打算,”少年怯怯地看了一眼黑皮,又望向光头。
“每个月还六千左右,两个月还清。”
壮年看了一眼侄子:
“你连工作都没有,拿个屁来还啊?”
光头一点头:
“好,这话可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口说的。两个月虽然长一点,但我今天给你面子,就依你,五万块两个月还清。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想跟我们玩失踪游戏,你可能要失踪一辈子!我们走。”
光头黑皮等一拥而出茶室。
晓晓对少年说:
“那我们也走吧?”
少年道:
“你先回去吧。”
晓晓看了一眼壮年,点点头也走了。
“叔叔?”
少年哀求的目光望向壮年。
“哼!”
壮年冷笑一声,掏出中华烟来。
“叔叔,”少年看了一下身后,四五个服务小姐看杂耍一样目不转睛。
“我们去隔壁发廊坐一下吧。”
“你笑什么?”
阿玲明知故问。
“呵呵呵。”
中男还在笑。
“你似乎有点想在这里守身如玉抗战到底的意思咯?”
阿玲羞怯一笑:
“我可是良家妇女哦。”
“我也是个好男人。”
中男温柔地解开阿玲的文胸,低头去亲她的乳房。
阿玲一边笑,一边欲拒还迎。
中男紧紧压住阿玲,吻遍她的上身,最后又紧紧堵住她的嘴。
两人一边深情接吻,一边脱下对方的内裤。
中男摆好架势,挺身要入。
阿玲突然问道:
“要是别人来查房怎么办?”
“嗯?”
中男愣了一下。
“我有点害怕。”
小胖妹拿着牙刷杯和毛巾来到外间,漱洗一番后,来到老板娘身边坐下。
小胖妹低低地说:
“老板娘,晚上我有点事,请一会假好吗?”
“什么事?”
老板娘最讨厌小姐请假。
“是不是和客人约会?把台费付出来,你走。”
“不是的。”
小胖妹看了一眼四周。
“我弟弟明天一定要把学费付清,否则就要退学了。”
“哦?”
老板娘看了一眼小胖妹。
“晚上我朋友给我送钱来,”小胖妹继续说道。
“我去拿一下,很快就回来的。”
老板娘尚未回答,大门开处,一位十七八岁的朴实农村小伙子进来,目光奇怪地看着大家。
更令老板娘吃惊的是,那小伙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老板娘正在怀疑他是否走错地方时,身后的小菲尖叫一声,起身向小男孩扑了过去。
14:45:00——15:00:00“佳佳!佳佳!”
小菲从小伙手里一把抱过小男孩,狂热地亲他。
小男孩两眼呆滞,面无表情。
“佳佳,是妈妈呀,快叫妈妈!”
小菲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男孩蹩了很久,才叫出一声:
“妈妈。”
“佳佳!妈妈的乖宝贝!”
小菲的泪水夺眶而出,全部滴在自己儿子的脸上。
“姐,”小伙子开口说话。
“佳佳有大半年没见到你了,都快认不出你了。”
“佳佳,妈妈和你再也不分开了!”
小菲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
“对了,你怎么没打个电话给我?害得我一直心神不定。”
“姐,我等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找到机会将佳佳带出来。等我上了车想给你打电话时,才发现手机掉了。”
“你确定他没有察觉?没有跟踪你?”
“应该没有吧。”
“那就好。”
小菲舒了一口气。
“如果让他发现了,他会杀了我。”
壮年和少年躺在按摩椅上沉默了许久。
壮年开口说话:
“你要我怎么帮你啊?让我去和你老爸求情?”
少年急忙打断:
“阿叔,千万别和我老爸说。上次我拿了学费逃学的事,那笔帐我老爸还没有和我算清。这件事要再让他知道,他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壮年咳嗽一声,没有说话。
“阿叔,”少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你能不能在两个月内帮我先垫五万元?”
“我自己做生意,头寸也很紧的。”
壮年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拒绝。
“阿叔。”
少年递给壮年一张照片。
“这不是芸芸吗?”
壮年端详着照片上那个时髦轻佻的女孩——自己侄子的马子。
“是啊。阿叔,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芸芸说了,她会报答你的。”
壮年冷哼一声:
“你可真出息!”
“阿叔,实话跟你说了吧。按下那一键的,不是我。”
“是芸芸?”
“有什么可害怕的,呵呵。”
中男一挺而入。
阿玲娇吟一声。
“查房是查卖淫嫖娼,”中男轻轻地抽动起来。
“而我们不是。”
“那我们是什么?”
阿玲用身体迎合中男的节奏。
“小傻瓜,我们是情人。”
“人家怎么知道呢?”
“我们做爱,没有金钱上的交易,这是最根本的区别。”
“哦。”
“另外,你我都叫得出对方的名字,那就没事了。”
“情人之间开房间是不是犯法啊?”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但肯定不犯法。”
“哦,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
阿玲伸双臂搂住中男。
中男吻了她一下。
“你有很长时间没做爱了吧?”
阿玲羞涩一笑:
“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脸上,小痘痘都长出来了。”
“你们没有枪,当然以安全为重。”
小叮的脸扭向一边,不让瘦子亲她的嘴。
“其实警察和我们一样,也没有枪的。”
瘦子退而求其次,吻小叮的脸颊。
“就算是110巡警,也只有警长才配枪。”
“哎,你们联防队工资很高吧?”
“高个屁!一个月才八九百块,交给老婆六百家用,剩下的抽烟喝酒都不够。”
“那你还有钱来发廊泡妞?”
“烟酒是我放不下的,女人,我也放不下,否则就不是个男人了。”
瘦子将小叮的胸衣掀起,
“再说,这一百元是我的奖金,那次抓新疆小偷有功,嘿嘿。”
瘦子抓住小叮的乳房揉搓起来。
“我们看到你们联防队员可没什么好感哦,检查的时候,那付表情!”
“我们也是没办法,混混饭吃嘛。包括那些警察,他们也是没办法。上面要严打,层层下压,你说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要严打啊?”
“每次严打,都是有原因的。”
瘦子在小叮的乳头上亲了几口。
“比如去年出了名的静安区发廊事件,整个静安区所有发廊统统关门。”
“为什么?”
“一个大学生去发廊敲背,小姐打飞机把他的小弟弟打肿了,路都不能走,学都不能上。他妈妈一气之下,将发廊告上发庭!”
15:00:00——15:15:00“这样子啊?”
小叮忍不住笑了。
“小姐的水平可能是个问题,”瘦子继续说道:
“那大学生可能也是第一次,说不定连包皮都还没割掉呢,嘿嘿。”
“一会我帮你打飞机的时候,你也要有思想准备哦。”
“你个死丫头!”
望着小叮一脸的坏笑,瘦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强行去吻她的嘴。
小叮边躲边笑:
“还有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起说来听听啊,呵呵。”
瘦子好不容易亲到一口,顿时兴致勃勃。
“你知道上海有一条路叫东宝兴路吗?”
“我只知道西宝兴路。”
小叮说完,忍不住又笑起来。
“东宝兴路离西宝兴路不远,那里有一段路,二十几个门面,一家挨着一家,几乎全是发廊。”
“是吗?”
“那真叫蔚为壮观,晚上去那里一看,粉红色的灯光下,一个个小姐坐在沙发上,都跟你一样妖里妖气的。”
“切!”
小叮掐了他一把。
“听说在香港都上了报,出了名了!”
“那天我说打五千元。”
少年道,
“可芸芸在我旁边说,这场球肯定赢的,干脆加个零,还亲自按下了键。”
“哼!”
壮年冷笑一声。
“好玩吗?这下给别人玩死了吧?”
“阿叔,事到如今,你就帮我们一下吧。”
少年求道。
壮年没吭声。
“阿叔,芸芸她说了,如果你答应,一年之内,只要你吩咐,她随叫随到。”
壮年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孩。
“你和她现在关系怎么样?”
“玩玩而已,再说这次也是她自作自受。”
少年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壮年叹口气,将照片还给少年。
“阿叔,你答应了?”
“我帮不了这个忙,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少年盯着照片,注视了有好几秒钟。
“阿叔,那次短信的事,婶子问了我们好几次,我和芸芸可一直都替您瞒着啊。”
“你怎么知道的?”
阿玲脸色一红。
“正常的有规律的做爱,人就会精神焕发,皮肤就会很光洁,脸上也很少会有小痘痘。”
中男诡秘一笑。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所以说,”中男没有停下来。
“做爱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
……一场温馨家常式的云雨后,两人清洗干净,躺在床上。
“感觉怎么样?”
中男温柔地问道。
“真舒服。”
阿玲露出满意的神情。
“是在夸奖我吗?”
“我是说,这个大床真舒服。”
阿玲坏笑。
“恩?”
阿玲伸了个懒腰:
“要是天天能睡在这样的大床上,该有多舒服啊。”
想到每天晚上,阿玲蜷曲在狭小的按摩床上,连翻身都不敢。
一个普通人所拥有的一张普通的床,对阿玲来说竟也是一种奢侈,中男将阿玲搂紧怀里:
“好好睡一觉吧。”
“来,我们进去坐。”
小菲抱着佳佳,领着弟弟来到中间。
“佳佳,你又瘦了!”
小菲心痛,不断亲吻自己的儿子。
“姐,佳佳他住哪里呢?”
弟弟环顾四周,发廊里显得空间狭小。
“今天现在旅馆将就一晚,明天我去找房子。”
“你一个人又带孩子又要上班,能行吗?”
“弟弟,姐姐身边还有一些积蓄。你先替姐姐带佳佳住上个十天半个月,姐姐再想办法。”
“好的。”
弟弟点点头。
“姐,姐夫他不会找到你吧?”
“你放心,他不知道我在这里,也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小菲话音刚落,手机铃响。
“喂?”
“你个死女人!”
传来老公暴怒的吼声。
“你是不是偷走了我的儿子?快给我送回来,否则我一定杀死你!”
15:15:00——15:30:00小菲全无防备,惊得手机差点脱手。
“你个死女人怎么不说话?啊?佳佳一定在你身边对不对?”
老公在那头语气愈躁,干脆吼叫起来。
“佳佳!佳佳!”
佳佳望着妈妈惊恐的脸,
“哇”一声突然哭了起来。
小菲这才醒过神来,将手机通话键按掉扔在椅上。
小菲和弟弟面面相觑,一时茫然失措。
手机铃声又响,小菲看着手机不敢接。
弟弟拿起手机:
“这是我的手机号。我知道了,那上面有你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所以他能够打到你的手机。”
手机铃声反复响着,两人都没去接,最后小菲干脆将手机关机。
“不会有事的,”小菲既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弟弟。
“他不知道我在这里,他找不到我的。”
“姐,糟了。”
弟弟一脸凝重。
“我的手机上面也有你这里的地址。”
壮年脸露凶相:
“你小子,竟敢威胁起我来了?!”
“阿叔,”少年语气不软不硬。
“我只是想说,阿叔的事,能帮忙我们一定帮忙的。反过来,我们小辈有困难,阿叔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是吗?”
壮年怒极反笑:
“你现在怎么这么会说话啊?这种伶牙俐齿放在刚才那帮人面前显出来,那才叫有种!”
少年沉默不语。
壮年道:
“你是算准了我不敢碰芸芸?”
少年一声不吭。
壮年突然起身:
“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小娜抬起头来,正和少年四目相遇。
少年道:
“小姐,你和我的女朋友有点像哎。”
小娜笑道:
“为了五万元,你把你女朋友卖了?”
少年挤眼一笑:
“卖给我叔,等于不卖,呵呵。”
壮年回到里间,往椅上一躺。
“你有困难,阿叔不能见死不救。但阿叔没有这个福气,也没有这个道理去为难你的芸芸。刚才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一位朋友,他对芸芸很有兴趣。你安排一下,明天他想当面见见芸芸。”
“这么厉害啊?”
小叮瞪大双眼。
“当然。”
瘦子很得意,双手更加肆无忌惮。
“很多香港人到了上海,专门打的过去啊。”
“那生意一定很好哦。”
“没错。不过那地方正好靠近一个公交车站,人来人往,太扎眼啦。许多良家妇女下了班,一下车就看到满园春色,心里突然明白了。”
“明白什么?”
“原来自己的老公经常晚上出去游荡,原来都去那种地方了。”
“男人嘛,哪有不吃腥的。”
小叮在瘦子档下摸了一把。
“有人一怒之下,写了封信到市里。结果一星期之内,关掉三分之二。”
“那个地方也太厉害了一点哦。”
“再说九八年的严打吧,上海的发廊一下子关掉四分之三,小姐都跑光了。”
“为什么啊?”
“三件事情一起发生。一,有人为小费太高写信到市里;二,有个客户和小姐有了感情,自己离婚后,那小姐又不同意和他结婚,失情又失钱的他一怒之下在发廊里将小姐杀了。”
“我的妈呀!”
小叮吐了一下舌头。
“那第三件呢?”
“第三件,”瘦子将手从小叮裙里抽出,在椅子扶手上擦了一下。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不死,吃了药去发廊,一下子叫了两个小姐,左拥右抱,结果做爱做死了!”
阿玲闭上眼,过了一会又睁开眼:
“一下子不习惯,又睡不着了。”
中男笑道:
“没事,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阿玲看了中男一会,笑道:
“你这样静静地抱着我,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哦?”
“两年前,我和我妹在温州自己开个小发廊。有一天边吃晚饭便看电视新闻,正好是一个什么重要的会议,在红太阳宾馆举行。我突然叫了起来:”小娜,你快来看呀,这个人到我们这里敲过背的。
“中男看着阿玲。阿玲继续道:
“我妹过来一看,说,真的哎。”
中男问:
“他是谁?”
阿玲道:
“他是温州市的领导,正在台上做报告呢。”
中男笑了:
“不会认错人吧?市领导会到你这种地方来?”
“不会错的。我的发廊就在红太阳宾馆的一条街不远的地方,那个宾馆经常有一些重要的会议,有一些重要的人物出现。”
“没想到啊,呵呵。”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人,风度不错,彬彬有礼。我问他‘先生贵姓啊?’,他也没回答,他只是很温柔地抱着我,就像你现在一样抱着我。”
中男突然很促狭地问道:
“那你有帮他打飞机了吗?”
15:30:00——15:45:00“什么?”
阿玲没有完全听清中男的问题,因为正好枕边的手机响了。
“你后来有帮那个温州市领导打飞机了吗?”
中男重复了一遍。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阿玲笑了,一边拿起手机。
“纯粹好奇,也纯粹无聊。”
“我老公。”
阿玲对中男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翻了个身。
“你还没睡啊?”
“一个人睡不着啊。”
阿玲老公有气无力的声音。
“找个女人陪你睡啊。”
阿玲调侃道。
“你知道我不会乱来的。”
“呵呵”阿玲笑出声来,中男在吻她的后背,令她发痒。
“笑什么?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
阿玲喘过一口气来。
“老婆,我的脑子里长出一个东西,要住院动手术,你回来一次好吗?”
“什么?你不要吓我!”
等到通完电话,阿玲这才注意到耳边传来中男微微的鼾声。
少年显然没有想到阿叔魔高一丈,一时进退两难。
“怎么样?阿叔可是全心全意帮你解决困难啊。”
壮年道。
“阿叔,你朋友是干什么的?”
“私企老板,有钱有房有车。”
“他有多大?”
“和我差不多,长得比我有型啊。”
“哦。”
“芸芸既然都不拒绝我,我想她更不会拒绝我朋友了。”
壮年坐起身来。
“好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回去和芸芸商量一下,晚上给我回音。反过来说,你们的选择也不多。”
说完自顾往外就走。
“阿叔!”
少年赶紧付给小娜两个人的小费和台费,追了出去。
“哎,先生,你还没付钱呢?”
阿玲如梦初醒,向外叫道。
“姐,”小娜说道“都付在我这里了。”
“这两人蛮好玩的,五万元。”
阿玲笑道。
“我老公欠了一百多万赌债,一分没还。人家找上门来,我老公就叫人来把他们打跑。”
“六七十岁。”
小叮张大嘴,
“欲望够强的,你可能还不如人家呢,呵呵。”
瘦子脸一红,做出扒裙子的样子来。
“我的欲望绝对不输给别人,只是,嘿嘿,口袋里的钱输给别人。没办法,只能偶尔来这里淘淘糨糊。”
一面加紧轻薄。
“现在上海小偷好多啊,前几天我还被人家偷走了两百元钱,回到店里才知道。”
“你运气哦?”
“恩?你是说我被偷的不多?”
“我是说你当时没有发觉,才是运气。”
“你个死猪,幸灾乐祸!”
小叮狠狠拧他一把。
“哎哟!”
瘦子叫一声。
“我说的是真的。我们管辖的那地方,特别乱。小偷偷你东西时,如果你发觉并反抗,他就会用刀子捅你。”
“妈呀!这么凶啊?”
“不光小偷,连黄牛也牛。一般联防队员上去赶他们走,他们理都不理。我是小队长,看见我,还算给点面子。”
“怎么会那么乱呢?”
“这个区的警察和我们联防队员的待遇不好,象徐汇闵行等区的警察一年的收入都有十二三万,而我们区的警察只有一半。所以大家积极性提不起来,做事也就不那么卖力咯。”
“这么说,他会找到这里?”
小菲有点紧张。
“不清楚。”
弟弟摇摇头。
“这个地址没有和你的名字连在一起,希望他不会看到。”
小菲毫无头绪,无意识地重新打开手机,却发现新来一条短信。
“你看。”
小菲将手机递给弟弟。
弟弟接过一看“你个死女人,我知道你在上海的发廊做。如果你今天还不给我回音,明天我就来上海,我会一家一家的找,直到把你找出来为止!”
“这么说,他还不知道我的确切地址。”
小菲喜忧参半。
“难说。”
弟弟摇摇头。
“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故意用短信来迷惑你,你要早作准备。”
小菲想了一下,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现在先去旅馆安顿好佳佳。弟弟尚未回答,老板娘在外间喊:
“小菲,有人找你!”
小菲吃一惊,差点将抱着的佳佳脱手。
15:45:00——16:00:00小菲看看佳佳,又看看弟弟,显然有点草木皆兵,神经兮兮。
弟弟道:
“我来抱佳佳,你去看一下。”
小菲点点头,将佳佳递给弟弟,起身来到外间。
“是你啊。”
小菲大松一口气。
“是不是有点意外?”
武警微笑道。
“嗯,是有一点意外。”
小菲顺道下坡。
“我到步行街去买了点东西,后来发现我的武警证不见了。”
“是吗?”
“因为其他的东西都没丢,所以我想是不是上午丢在这里了,你看见过吗?”
小菲摇摇头。
“没有看见。可能掉椅子上了吧,我带你进去找找。”
“好。”
武警随小菲来到里间,在上午坐过的按摩椅上仔细翻查一遍,结果没有发现。
武警摇头苦笑:
“看来是找不到了。”
“在这儿呢。”
小菲从椅子底下爬起来,手上拿着那本武警证。
“谢谢你。”
武警接过证件。
“不用谢。”
“刚才你的脸色让我很吃惊,发生什么事了?”
武警注视着小菲,
“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阿玲和小娜一起来到外间。
“姐,”小娜指着在沙发一端静坐的女孩。
“这就是小芳。小芳,这是我姐,你叫她阿玲姐就行。”
“阿玲姐姐。”
小芳赶紧站起来。
“快坐下吧,小芳妹妹。”
阿玲和小娜分坐小芳的两边。
阿玲拉着小芳的手:
“听口音,你也是泰顺人?”
小芳点点头:
“是的,阿玲姐姐。”
“刚从家里出来吗?”
小芳摇摇头。
“我是从东莞那边过来的。”
“噢?”
“我在那里一家台湾人开的电子厂打工。”
“做了多久啦?”
“一年左右。”
“怎么想到到上海来的呢?”
“阿玲姐姐,我在东莞每个月只有六百元工资。前两天,一位老乡打电话给我,说你来上海做吧,这里每个月可以赚两三千元钱。我一听蛮不错的,就过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
阿玲笑了。
“可是,我哪里知道是做这个的呀?”
小芳说完,满脸通红。
“警察和警察之间差别那么大呀?”
小叮很好奇。
“因为是区里自己的经费,而区和区之间的条件又不一样,所以就有差别。”
瘦子一脸卖弄,洋洋自得。
“再怎么说,反正也是警察啊?”
“你以为警察那么好当?”
瘦子哼一声。
“怎么啦?”
“警察也难做,哪里有你们这样自由散漫没人管?据个例子:重要的道口都有一名警察,警察要方便一下,都要向110总台请假。”
瘦子用手作对讲机通话状。
“总台总台,我是XX路段警察王老五,现在我要去方便一下。”
小叮开始咧嘴。
瘦子还没打住:
“总台明白。”
小叮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死我了!真的假的呀?”
“骗你是小狗。”
瘦子一脸严肃。
“警局内务稽查会开着一般的车子来回巡查,如果发现有警察开溜,掏出摄录机摄像,两三分钟长度的样子。然后连报告带录像往局里一送,这警察就有好看了。”
阿玲摸了小芳的头一下:
“可是你决定还是留下来了?”
小芳不好意思点点头:
“前天到的新店,昨天开始上班。新店生意不好,昨天一天只做了一个生意。”
小娜悄悄问:
“有什么感觉啊?”
“我碰到男人浑身发抖,”小芳低下头。
“后来还偷偷地哭了。”
“那怎么会来老店的呢?”
阿玲问。
“老板对我说,老店生意好,缺人,就让我过来。”
阿玲小娜还想安慰小芳几句,大门拉开,进来一位古稀老汉,气色看上去很不错。
小娜一见,微笑着站起身来迎上去。
老汉也朝小娜一笑,两人进了里间。
“他有七十岁了吧?”
小芳目瞪口呆。
“他自己说有七十四岁。”
一旁对镜描红的小胖妹插嘴。
“每周两次,从五角场骑车过来,雷打不动。”
“这么厉害呀?”
小芳再吃一惊。
“还有更厉害的,他每次来都要打飞机呢。”
老板娘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据他自己说,这些年来敲背敲掉了有十几万元!”
16:00:00——16:15:00这次轮到阿玲小胖妹有些意外了。
小芳更是张开嘴合不拢:
“十几万?”
她在算后面有几个零,可是算不清楚。
“这社会上有钱的多了去了。”
老板娘一脸不屑,来到小胖妹身后。
“你什么时候走?”
“六点左右吧。”
小胖妹透过镜子瞟了老板娘一眼。
“这么早就打扮,不会是去相亲吧?”
大家一阵哄笑间,进来一位驼背,四十多岁的样子。
众小姐收住笑声,但没人起来招呼驼背。
小芳思想激烈斗争,终于战胜自己,鼓足勇气站起身来:
“先生敲背?”
老板娘阿玲忍不住大笑起来。
驼背眯着一双色眼,打量了小芳一下。
“你要帮我敲背?”
小芳莫名其妙,点点头:
“恩。”
驼背笑了:
“你是新来的吧?”
小芳尚未回答,阿玲一把拉过小芳,轻轻说道:
“他是这个发廊的大老板。”
小娜和老汉来到里间,选了一张空位子坐下。
“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很不错。”
老汉对小娜说。
“是吗?”
小娜笑了。
“她们也应该说你这套衣服很有品位吧?”
“你好象是说在你的眼光很有品味吧?呵呵。”
“我的品位越来越好了。”
老汉搂住小娜去亲她。
小娜将脸迎上,将嘴避开。
老汉亲着小娜的脸颊。
“提篮桥服装市场的品位太差,四川路马马虎虎,下次我带你去步行街的置地广场看看。”
“恩。”
小娜应了一声。
老汉兴趣上来,一阵狂亲狂摸。
小娜怕痒,忍不住笑出声来。
“对了,”老汉突然想起什么来,松开小娜。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子。
“猜猜看是什么?”
小娜笑着摇摇头。
老汉暧昧一笑,打开首饰盒,拿出一条黄澄澄的金项链来。
“真漂亮!”
小娜脱口赞道。
“喜欢吗?”
老汉望着小娜。
“送给你的。”
小菲犹豫了一下。
“没发生什么呀?”
武警笑了。
“我能在公共汽车上一眼看出谁是小偷,我的眼睛不会骗我。”
小菲低头不语。
“我也是顺道过来再敲个背的,你就让我一直站着吗?”
小菲抱歉一笑。
“对不起,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小菲来到中间,掏出五百元钱给弟弟:
“你先带佳佳去HR旅馆,开好房后打电话告诉我房间号,我一会过来,晚上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好的,”弟弟点点头。
“可是我没手机啊?”
小菲道:
“旅馆房间里有电话,快去吧。”
弟弟抱着佳佳出了发廊,小菲倒了杯水来到里间。
“中间那个小男孩,”武警接过水杯道。
“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小菲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
武警笑道。
“看来让我说对了?”
小菲点点头。
武警喝了一口水,抬头看着小菲。
“你们是不是碰到麻烦了?”
“这警察有麻烦了?”
小叮扬起头问道。
“恩。”
瘦子点点头。
“警纪处分一次,当月奖金扣除。”
小叮一吐舌头。
“这么认真啊?”
“认真?”
瘦子斜瞟小叮一眼。
“如果不幸在这个时间段里发生两抢,交出警徽都有可能!”
“警察也真不好做呀。”
“警察内部考核,也有末位淘汰制。年终分数最差的,第二年发配到其它所去做小三子一年,呵呵。”
“真好玩。”
“好玩?跟你说了那么多废话,真的要好好和你玩一下了!”
瘦子意识到时间不多了,在小叮身上手嘴并用。
“你那么厉害,”小叮边笑边躲。
“你老婆吃得消你吗?”
“老婆?我看到我老婆一点冲动都没有。”
“你不和你老婆做爱?”
“差不多是这样。”
“那你怎么解决啊?”
“没钱的时候用自己的手,有钱的时候嘛,”瘦子握住小叮一只手。
“借别人的手用一下。来吧。”
小叮“呵呵”一笑,起身褪下瘦子的裤子,用手握住瘦子的小弟弟套弄起来。
瘦子也不让自己闲着,一只手伸进小叮的内裤。
小订一边加快节奏,一边发出职业的呻吟来。
眼看瘦子就要出来了,小叮的手机响了。
小叮忍住没去接,可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小叮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点号码:
“喂?”
“小叮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
“上午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16:15:00——16:30:00“我现在有客人,一会打给你。”
小叮轻轻说道。
“好的,我等你电话。”
男人挂断电话。
“是你男朋友?”
瘦子略带酸味问道。
“我还没有男朋友呢,你帮我介绍一个?”
小叮笑嘻嘻放好手机,一手抓紧套弄。
“你的鬼话谁会相信?嘿嘿。”
瘦子的手指已经进入小叮的下体。
“你配合一下哦?”
小叮发出轻微淫叫,同时又俯首去舔瘦子的乳头。
瘦子呼吸加重,眼一闭,身子一抖。
“你可真厉害!”
小叮职业性的夸了瘦子一下,用纸替他擦净。
瘦子走后,小叮洗净手,在外间的一张沙发上坐下。
今天上午在棋牌室,小叮和小胖妹她们刚打了一圈麻将,她就接到贞操男的一个电话。
“我的女主人有很多不义之财,我想替她减轻一些罪孽。”
贞操男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松。
“怎么个减轻法?”
小叮笑了。
“我们两个一起来帮助她吧。我已有具体的计划,需要有个人配合。”
“为什么找我?”
“你说呢?”
“送给我?”
小娜吃惊的语气,可是眼神却很镇定。
“是啊。”
老汉将项链往小娜脖子上挂。
“带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不。”
小娜将项链从脖子上取下。
“你不喜欢?”
老汉有些失望。
“我不喜欢现在就挂在脖子上。”
小娜神秘一笑。
“一会出去会被她们说的。”
“呵呵,反正我已经送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置。”
“谢谢你。”
“是要好好的谢谢我。”
老汉将小娜揽在怀里,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小娜也热情地回吻了他一下,将项链放回首饰盒中。
小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这条项链很贵吧?”
老汉一笑:
“不贵,才三千多元,发票在盒子里面。”
“还不贵呀?你为我花了这么多钱,你老婆如果知道了,一定有你的好看咯?”
“我老婆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那你和子女一起住?”
“我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在美国,每月都会给我寄钱来。我现在一个人住两房一厅,平时很孤单啊?”
“那你再去找个伴啊?”
老汉两眼发光:
“我正在找啊。”
“是有点麻烦。”
小菲点点头。
武警看着小菲,等她下文。
“我刚把儿子从乡下偷出来。”
“呵呵。”
武警忍不住笑了。
“自己的儿子还用偷?”
“我一直想带着儿子离开我老公,我想离婚。”
“他对你不好?”
“前两年,他还能外出打打工赚点钱。儿子由爷爷奶奶照顾一下,我在这里也能赚点钱,日子也将就过得下去。”
“现在呢?”
“半年之前,我老公患了间歇性癫疯,每周都要发作一次。他也不出去打工了,整天在家喝酒打麻将赌钱,家里都不象个样子了。”
小菲说的神色哀伤。
“你的命真苦。”
武警很同情小菲,不由自主拉住小菲的手。
“我提出离婚,可他不肯。我去找当地的妇联会,她们根本不管。”
“我知道。”
武警对农村的情况看来很了解。
“所以,我把儿子偷出来。”
小菲忿忿道。
“我要逃婚!”
“小D今天来过吗?”
驼背在老板娘身边坐下,眼睛却瞟着小芳。
“没来过。”
老板娘没好气地说。
“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昨晚还和我吵架呢!”
驼背笑了:
“弟妹也要体谅小D,现在做生意都不容易。新店刚开没多久,人气没这里旺,可房租却那么贵。所以我有压力,小D也肯定有压力呀?”
“他有压力就拿我发泄?他有压力就可以在外面乱搞女人?”
“男人嘛,嘿嘿。”
驼背掏出烟来点上。
“我可没有你老婆这么好说话。”
老板娘哼了一声。
“我老婆也要管我的。”
驼背透过烟雾,欣赏起小芳的美腿来。
大门拉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渐渐走近,驼背看到他脸上那引人注目的鹰钩鼻子,脸色一变。
鹰钩鼻子叫了阿玲进去敲背。
驼背起身来到门口,掏出手机。
“小D吗?你带王强他们几个过来一下。”
16:30:00——16:45:00驼背打完电话一回身,小叮拿着手机正好出来。
“你的衣服越来越露了,小心着凉啊,呵呵。”
驼背盯着小叮惹火的身材半开玩笑道。
“谢谢大老板的关心。”
小叮半真半假,扭身来到门外,掏出手机拨通贞操男。
“我是小叮。”
“上午和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啦?”
“有没有风险啊?”
“风险当然有,不过利润更大,值得去做。”
“利润有多大?”
“一百万。”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
“差不多了。如果你答应,晚上我过来,一起商量一些具体的细节。”
“如果事情败露,会不会去坐牢?”
“相信我,绝对能成功的!”
“看来只好跟你一起赌一把咯?”
“我很高兴你能同我合作。不过……”
“不过什么?”
“你要有献身的思想准备。”
“咯咯咯咯。”
小叮笑了。
“献身给你?”
“不是我,她的另外一个情人。”
“逃婚?”
武警注视着小菲的眼睛。
“你准备一个人抚养你的儿子?”
“那个家,我是没法再过下去了。”
小菲很坚决。
“我也考虑过,一旦我带着佳佳离开,我老公和他的父母会失去生活来源,会过的很惨。”
“你儿子叫佳佳?”
小菲点点头,继续说道。
“可是,如果不离开,我和佳佳也会被他们拖死。”
“我能理解。”
“我下这个决心,也是考虑了很久,大概有一年了吧。”
“你能确信,你老公不会找到你?”
“问题就在这里。我弟弟刚把我儿子从乡下偷出来,我老公就打来电话追问。”
“他知道你在这里吗?”
“不清楚。”
小菲摇摇头。
“我弟弟不小心把手机丢下了,那上面有我的地址和手机号码。”
“看来你要换个地方了。”
“也许吧。”
小菲点点头。
“可是,我知道我老公的脾气,他会把整个上海的发廊都找个遍。”
手机响,小菲吓了一跳,脱口说道:
“他又打电话追来了。”
等到一看是本地号码,才松了一口气。
“喂?”
“姐,”电话那端传来弟弟慌张的声音。
“佳佳不见了!”
“还没找到吗?”
小娜的话意味深长。
“我想,”老汉盯着小娜目不转睛。
“我已经找到了我的意中人,可是……”
“可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否会接受我。”
小娜看了一眼首饰盒。
“我想,只要你坚持追求的话,成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你说的对。”
老汉点点头。
“对了,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什么私人问题?”
小娜笑道。
“你有男朋友吗?”
小娜把头一歪:
“怎么说呢?算是有吧。”
老汉笑了:
“怎么叫算是有呢?”
“因为有个男孩对我有感觉。”
“那你对他有感觉吗?”
“不知道。”
小娜摇摇头。
“对了,刚才你说的追求的那个人,她对你有感觉吗?”
老汉点头。
“应该有感觉吧。只是,年龄差距是个最大的问题。”
“那个女孩有多大?”
小娜的眼神突然充满挑逗。
“女孩?哈哈哈哈。”
老汉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快五十岁了,已有一双儿女。”
“小姐,你长的很漂亮。”
鹰钩鼻子刚躺下,就开门见山夸奖阿玲。
“是吗?”
阿玲被他说的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按摩。
“我以前有个秘书,长得很象你,不过比你要年轻一些。”
“你有秘书?那你是个官咯?”
“恩,我是一家单位的厂长。”
“哦。”
“你好象并不吃惊啊?”
“有什么好吃惊的呢?”
阿玲抬起头来,笑呵呵地说道:
“我跟市长都敲过背啊。”
鹰钩鼻子嘴一张,没说出话来。
布帘被人“哗”地一下拉开,两个彪形大汉杀气腾腾出现在鹰钩鼻子的眼前。
“你们干什么?”
鹰钩鼻子神色紧张。
“你很清楚我们要干什么。”
小D从两名大汉身后走上前来,笑嘻嘻地凑近鹰钩鼻子:
“还认识我吗?”
16:45:00——17:00:00鹰钩鼻子猛吃一惊,人不由自主从椅上坐起来。
“看来你还记得我。”
小D点点头。
“这里不方便,我们到外间说话。”
“说什么话?”
鹰钩鼻子还在硬撑。
小D脸色一沉:
“你是自己走出去呢?还是让我们抬你出去?”
鹰钩鼻子瞟一眼小D身后,乖乖地自己落地走到外间。
驼背已经不知踪影。
“到底什么事啊?”
鹰钩鼻子看着小D,眼神恐慌。
“你要装,那我就多说几句。”
小D冷笑一声。
“HS路前面不远,有一家很大很新的发廊,你应该知道吧?”
鹰钩鼻子没吭声。
“前天晚上九点左右,”小D继续说道。
“你去那里敲背,中间一直上厕所。第二天中午,你最后一次上完厕所,就直接出门溜了。你敲了将近二十个钟,你没付钱就走人了!”
“你们会不会认错人了?”
鹰钩鼻子挣扎一下。
“你他妈的还装?”
小D怒了,
“你要不承认,我可以把那位小姐叫过来当面对质,到时候补一罚一。”
小D语气又一转,
“现在如果承认了,你把台费加小费一千元拿出来就算了。我再问你一次,你承认不承认?!”
鹰钩鼻子低下头。
“我承认,可是我没钱。”
“没钱?”
小D向两位大汉示意:
“给我搜身!”
“什么?!”
小菲跳了起来。
“佳佳怎么会不见呢?!”
“姐,我在总台登记开房,佳佳在一边玩。等我付完钱,回头一看,佳佳就不见了。”
弟弟在哽咽。
“那你有找过佳佳吗?”
“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我都找过了,可就是找不到啊。”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房间里,312房。”
“你呆在那里,我马上过来!”
小菲挂断手机。
武警从椅上“腾”地站起来:
“我陪你一起去。”
“你自己没有事吗?”
“今天是周日,我休息。走吧。”
“谢谢你啊。”
两人急冲冲走出发廊。
“小菲,你上哪去?”
老板娘急得大叫。
“台费还没付呢?”
小菲一点也没听到,自顾奔出门去。
武警扔下一张百元大钞,头也不回,紧跟出门。
小娜脸色数变,幸好里间光线较暗,否则真要失态了。
沉默了一会,小娜酸酸地问:
“是她嫌你老吗?”
老汉摇摇头:
“她倒没什么,就是他的子女强烈反对。”
“为什么呢?”
“他们认为自己的妈妈都五十多了,好好照顾好自己的家和子女就好了,再嫁人有些丢人。”
小娜笑了起来:
“现在的社会都那么开放了,有什么丢脸的呀?”
老汉苦笑:
“我知道,这只是借口。她的儿子已经成家有了小孩,和她住在一起。她简直就是家里的钟点工,烧饭洗衣打扫卫生照顾小孩,什么都是她干。她的儿子当然舍不得让她走,哪里找得到这么价廉物美的钟点工啊,呵呵。”
“那她自己的态度呢?”
“她是个没有主见的老实人,还在犹豫不定。”
“你对她很有好感吗?”
“我老啦。”
老汉叹口气,
“需要有个人在生活上照顾照顾了。”
“我看是很有希望的,你只要更努力一些。比如说,”小娜将首饰盒扬起。
“把这个送给她,不是更合适吗?”
“你果然想的好主意!”
小叮愠道。
“这个社会,做什么不是卖?”
贞操男道。
“我知道这样做有些委屈你,可是为了将来,就不得不作出一些牺牲。你我既然已经早就走出这一步,那就不妨走的再远一点。”
小叮不语。
“如果你不反对,”贞操男道:
“晚上我来找你,我们详细谈,好不好?”
“好吧。”
小叮挂完电话刚想返身进店,一辆摩托车驰来,
“嘎”停在小叮身边。
“小叮,你现在越来越妖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边停车,一边和小叮打趣。
“哟,是你呀?好久不见。”
小叮笑嘻嘻看着他。
“你可是越来越老咯。”
男人眼神一衰:
“你就爱挖苦我,嘿嘿。”
说着走进店来。
“哟,小D也在?”
小D冲他笑了笑。
“过来敲背?”
男人点点头。
“嗯。”
小D道:
“我给你介绍一个新来的小姐。”
用手一指小芳。
“她叫小芳,还可以吧?”
男人打量了一下小芳:
“不错,就她了。”
自己熟门熟路先往里间走去。
小芳站起身来。
小叮走到小芳身边,似笑非笑,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机会不错,他可是这个区的公安局副局长,呵呵。”
17:00:00——17:15:00小芳被小叮的话有点镇住了,心里七上八下,来到里间,见那男人已经在一张椅上躺下。
小芳拉上布帘,坐在一旁为他按摩。
“你是新来的?”
男人发问。
“恩。”
小芳点点头。
“来几天了?”
“今天上午刚到。”
“哦。以前做什么的?”
“在广东的工厂里打工。”
“明白了。象你们这样的女孩子,在广东打工,每个月也就几百块钱。发廊不错,每个月两三千块是没有问题的。”
“我也不清楚。”
沉默了一会,小芳壮起胆子来问:
“你真的是公安局长?”
“公安副局长。”
男人干笑两声。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退休了?”
“你看我象到了退休的年龄吗?”
男人笑问,
“以前我做副局长的时候,这个区的发廊老板哪个不来拍我的马屁?我自己都是几家发廊的大股东。不过,”男人重重叹了口气。
“成也发廊,败也发廊!”
老汉道:
“你好象有点吃醋啊。”
小娜酸酸道:
“既然你在追求别人,把这个送给她,不是更好吗?”
老汉道:
“我忘了告诉你,虽然我老了,但许多人都叫我老教授,正宗的大学教授。凭我的经济和知识地位,我是不需要去追求别人的。至于她,我只是想找个人在生活上照顾我一下。”
“那你送给我这根项链,有什么含义吗?”
小娜追问。
“呵呵”老汉笑了,
“我有个坏习惯,开心的时候就会花钱。我不否认,我有点喜欢你,所以才会给你买衣服,才会给你买项链。你不感到开心吗?”
“这么说,如果碰到别的女孩,如果你也喜欢她,你会给她买项链吗?”
“小娜,”老汉的语气变得严肃:
“就目前而言,你是唯一一个我送项链的女孩子。”
“你是仅仅喜欢我,还是在追求我?”
小娜半开玩笑半认真,似乎对这种若即若离的情感游戏很感兴趣。
“那要看情况了。”
老汉将小娜搂住,亲热一下。
“帮我打飞机吧。”
“只有二十元钱。”
两个大汉搜了半天,搜出两张十元的纸币和一串钥匙。
小D火了:
“带这点钱就敢进来,你他妈的不是又想吃白食吗?!”
鹰钩鼻子不言不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小D掏出自己的手机,对鹰钩鼻子道:
“打电话,叫人送钱来!”
鹰钩鼻子楞楞地看着小D。“打不打?!”
小D又问一次。
鹰钩鼻子没反应。
小D一挥手,一个大汉出手一个巴掌重重打在鹰钩鼻子脸上。
“我操你妈了个X!”
鹰钩鼻子软了,捂着脸:
“我打,我打。”
小D将手机递给鹰钩鼻子。
鹰钩鼻子拨通号码:
“妈,我在HS路的一家发廊,你给我送一千块钱来。什么?没有钱?没钱人家不让我走啊?哦,哦,我让人家跟你说话。”
对小D道:
“我妈要跟你说话。”
“什么?”
小D接过手机。
“喂?!”
大门拉开,一位中年妇女拎着几马甲袋的快餐盒进来。
“吃饭咯!”
小叮从沙发上跳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我午饭都没吃,快把我饿死了!”
中年妇女将快餐放在桌上,向老板娘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老板娘和几个小姐围桌吃起来。
“这个鱼香肉丝做的不好,一点都不辣!”
小叮一边吃一边评论,唧唧喳喳说个没完。
一抬头,看见小胖妹傻傻地独坐一耦。
“喂?小胖妹,怎么不吃饭?今天麻将只打了半圈,你又没输钱?”
“我不想吃。”
小胖妹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是该减肥了,再吃下去,真要变成猪了,哈哈哈。”
小叮挖苦道。
“你自己才是猪!”
小胖妹回了一句就没话了,她知道和小叮斗嘴,自己永远也不会赢。
小胖妹觉得有点累,就趴在镜台前,痴痴地想着心事,脑子里一片混乱。
“小胖?”
小胖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自己。
小胖妹抬起头来,大吃一惊。
“小马哥?!”
17:15:00——17:30:00小胖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眼前站着的的确是自己一直牵挂在心的小马哥。
“小马哥,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小胖妹想站起来,可双腿发软不听使唤。
“小胖,”小马哥神色凝重。
“本来说好晚上在雨花等你的,可是因为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晚上我没法去那里为你庆祝生日了。”
小胖妹心一沉: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
小马哥摇摇头:
“小胖,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对不起。”
小胖妹眼泪直流下来: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女孩了?”
“不是这样的。”
小马哥又摇头。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喜欢你。”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晚上不能和我一起过生日?!”
小胖妹吼起来。
“小胖,”小马哥叹了一口气。
“你弟弟的学费,我已经打入你的银行帐号。我不能和你多说了,我走了,对不起。”
小马哥欠身一躬,返身便走。
“小马哥!”
小胖妹急叫,一把抓去却抓了个空,小马哥已经走出发廊门口。
小胖妹这才看见,发廊门口停着一辆警车。
“老板啊,行行好,求求你放了我儿子吧?”
一个女人苍老的声音。
“你儿子敲了背不付钱,你快送钱来,一千块。”
小D大声道。
“怎么会要那么多钱呢?”
“你儿子敲了二十个钟的背!”
“怎么可能呢?我儿子半小时之前还在家里呀?”
“不是今天,是前两天的事。”
“老板,求求你,我们没那么多的钱啊?”
“没钱?没钱还出来乱消费啊?”
“他有钱的。”
阿玲吃着快餐,插嘴道:
“他对我说,他是厂长,他还有秘书呢。”
“你儿子自己说,他是厂长,很有钱的。”
“厂长?你别听他瞎说,他脑子有病的。他是个吃低保的,每个月只有三百块钱……”
“我不管那么多。”
小D没了耐心。
“HS路XX号,交钱走人!”
小D不由分说挂断手机,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鹰勾鼻子:
“就你那吊样,还厂长?!”
“你躺到我身边来吧。”
男人抓住小芳的一只手。
小芳看了他一眼,又怕又不敢拒绝,只好躺下。
男人在小芳裸露的手臂上轻抚。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做局长了呢?”
小芳强作镇静,她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不是我不要做,而是别人不让我做。”
男人笑了,他显然被小芳幼稚的问法逗乐了。
“为什么呢?”
“红眼病啊!”
男人叹道:
“我那时工资不算,每个月可以从那些发廊提成近两万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手下的人知道了,竟然打我的小报告,结果我就被开除了。”
“这样啊?”
“我运气背啊,局里上上下下,哪个没油水捞啊?操他奶奶的!”
男人恨的咬牙切齿。
“后来回去一想,我知道原因了。那帮龟孙检举我,不就是因为没从我这里分到好处吗?!”
“那你现在不做局长,自己安心和别人一起打理发廊,不也是蛮好的吗?”
“切!”
男人苦笑一声。
“我现在屁都不是,谁还会理我啊?”
“你很厉害哟,每次来都要打飞机?”
小娜用手在老汉的档间摸了一下。
“我这个年龄啊,”老汉叹了口气,
“来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所以,要靠别人帮助一下才行。”
“你知道吗?”
小娜笑道,
“多打飞机,对男人不好,很伤身体的。”
“我知道。”
老汉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已经老了,无所谓了,活一天算一天,活一天快活一天,不管那么多了。”
“你想的很开哦,呵呵。”
小娜褪下老汉的裤子。
可能是两人的心态都有些微妙,飞机打了很久都没打出来。
“算了吧。”
老汉叹口气表示放弃。
“可能真的是打的太多了。”
老汉付钱走人,眼中竟有一丝失落。
“小娜,快来吃饭吧。”
阿玲招呼妹妹。
小娜应一声,仔细洗完手,来到桌前坐下吃饭。
“这是什么?”
阿玲看见那只首饰盒。
“项链。”
小娜头也不抬,自顾吃饭。
“他送你的?”
小娜点点头。
阿玲笑了:
“你要把握好自己哦?”
小娜向姐姐眨了一下眼睛:
“他那么老,我怎么会……”
阿玲手机铃响,拿起一看,是自己的老公。
“喂?”
“饭吃过了吗?”
老公的声音有气无力。
“刚吃过。你呢?”
“吃不下,唉!”
“怎么啦?”
“没心思吃。玲玲,我考虑了很久,我真的是山穷水尽了。我想把厦门的房子卖掉。”
17:30:00——17:45:00“你怎么想到要把房子卖掉呢?!”
阿玲感到自己的眼皮在跳。
“贷款利息每个季度要两千多,”老公边说边叹气。
“我现在每个月都赚不了多少钱,压力太大了!”
阿玲没吭声。
“再说了,”老公继续道:
“即使死撑着还掉利息,明年要一次性付清十二万元的贷款,我们哪里来的钱呢?”
“你要知道,”阿玲眼泛泪光。
“如果我们把房子卖了,我们可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我知道,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怪只怪我们运气不好,石头生意不但没赚钱,还亏了十几万。”
“你把房子卖掉,以后准备怎么办呢?”
“房子卖了,先把贷款还清。”
“那剩余的钱呢?”
“我想再去赌一把!”
“你怎么还要去赌呢?”
阿玲跺脚。
“除了赌,我还会干什么呢?”
“如果再赌输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要么去死?”
“那你现在没工作?”
小芳第一次认真地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凄苦,一丝不甘。
“是的,暂时失业。”
“你有什么打算啊?”
“目前暂时让老婆养着,吃软饭,呵呵。”
男人苦笑几声。
“不过,我自己还有一些私房钱,我想自己开间发廊。”
“是吗?”
“是啊。局子那里,至少不会太为难我。店面已经选好,正在装修。所以我现在主要做的,就是物色一些小妹。”
小芳有点感觉到了什么,没有继续答话。
男人看了小芳一眼,岔开话题:
“你刚来不久,在发廊里还适应吗?”
小芳摇摇头:
“看到男人,我就怕。”
“呵呵,男人没什么可怕的。”
男人说着搂住小芳,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其实就那么回事。刚开始都这样,以后慢慢就会习惯的。”
男人开始抚摸小芳。
小芳又紧张,又不敢吱声。
男人突然问道:
“你还是处女吗?”
小胖妹大叫一声“不要!”
向门口扑去,却从椅上“蓬”跌落下来。
“小胖妹,你怎么啦?”
小胖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地上,老板娘正在一旁掺扶自己。
小胖妹揉揉眼睛,仔细朝门口看去,既没有小马哥,也没有警车。
“小胖妹,你怎么啦?”
老板娘又问一遍。
“没什么。”
小胖妹傻笑着站起来。
“我做了一个梦。”
“做什么梦啦?”
老板娘奇怪地看着小胖妹,
“你看你满头大汗的。”
“真的没事。”
小胖妹在椅上坐下,拿起纸巾擦去脸上的汗珠。
又喝了几口水,坐在那里痴痴地回想着刚才的梦。
小胖妹歪着头想了一下,掏出手机拨小马哥。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小胖妹心头一沉,又拨一次,还是关机。
小胖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对老板娘说了声:
“老板娘,我早点去了。”
失魂落魄般向外走去,在门口和迎面进来的一位女孩撞个满怀。
“小胖妹,你要死啦!”
女孩嚷起来。
“走路不长眼睛的呀?”
“对不起。”
小胖妹几乎没看清来人是谁,一闪身,跌跌撞撞去了。
“哟,吃饭时间到了,怪不的我的肚子咕咕在叫呢。”
女孩回头招呼:
“老婆,晚上我们吃什么呀?”
“问你的群老板啊。”
阿兰一脚踏进门来。
“你们点什么,我吃什么。”
“我随便吃什么,只要有酒喝就可以了。”
阿丽往沙发上一倒,整个人象散了架一样。
“想喝酒没问题,”群边进门边说。
“晚上让你们喝个痛快!哟,老板也在?”
“你好。”
小D向群点点头,
“今天有空过来呀?”
“没空也得过来呀。”
群苦笑。
“怎么啦?”
“这个穷瘪三冒充老板。”
小D一指鹰勾鼻子,然后又指指群:
“看看清楚,这个才是真正的老板。”
“开我玩笑啊?”
群哈哈一笑,又望向门口,问阿丽:
“他们两个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阿丽闭上眼,伸了个懒腰。
门口出现了阿红男友,他向一边招呼着,再招呼着,有点低声下气,又走过去用手拉。
阿红很不情愿地来到门口,脸色苍白。
17:45:00——18:00:00“我们一起去哪里吃晚饭?”
看到阿红一对进门,群征求她们的意见。
阿红和她的男友默不作声,阿丽好象快睡着了。
“怎么都不想吃饭?还是在为我省钱啊?”
群笑道。
“我提议,”阿兰道。
“去吃旺旺火锅!”
“好啊!”
阿丽睁开惺忪的眼睛,从沙发上直弹起来。
“你刚才打瞌睡了?”
群看着阿丽。
“她只要听到吃,哪怕睡着了也会跟你跑的。”
阿兰打趣道。
“那我们走吧。”
群说完,起步往外走。
“我不想吃。”
阿红冷冷吐出几个字来。
群已到门口,闻言回过身来,看见阿丽阿兰正在劝阿红,而阿红男友站在一旁,神色木然。
群刚想走过去说话,手机来了短信,一看是自己的妻子发来的:
“群:看来上天注定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了,分手吧,这样你也可以回到你喜欢的女人身边。我会和女儿相依为命的。”
一对母女来到发廊门口。
看看上面的门牌号,又看看里面,犹豫了一下,经过呆若木鸡的群的身边,一前一后走进发廊。
“你真是没出息。”
老妈妈指着鹰勾鼻子道。
“你看看她们,啊?都什么样子?不学好,这种地方你也来?真是气死我了!”
“话不要多说了,钱带来了吗?”
鹰勾鼻子一付不耐烦的样子。
“哥,”妹妹急了,
“我们在家花一元钱都要掂量掂量,你却来这种地方潇洒,你对得起死去的爸爸吗?”
“好了,”小D打断她们。
“家里的事,回家说去。你们把钱付清,赶紧走人。”
“老板,”老妈妈问小D:
“要给你多少钱?”
“二十个钟,一千元。”
老妈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包,细心地打开手绢:
“老板,我们实在没钱,只有这三百元钱。”
“什么?!”
小D眉毛一扬,
“三百元?这怎么行呢?!”
“老板,求求你了。”
老妈妈眼里流出泪来。
“我们家很穷,我和我儿子都没工作,家里就靠我女儿站柜台一个月八百多元钱生活,我们真的没有钱啊。这三百元给你了,这个月剩下的日子我们还要去借钱才行啊。”
“这怎么行啊?”
小D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有些松动了。
“老板,我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
老妈妈扑通在小D面前跪下,叩起头来。
小芳楞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也在问自己:我还是处女吗?男人看着小芳问道:
“是不是不好回答?”
小芳摇摇头: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没什么,我想我应该还是个处女吧。”
男人笑了:
“你的回答很有趣,呵呵。现在这个社会,处女是非常稀缺啊。你有几岁了?”
“十九。”
“十九还是处女,不容易啊。在上海,有些有钱的老板专门喜欢开处,出价这个数。”
男人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
“哈哈,三千。”
男人神秘一笑,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做这笔生意。”
“你不去想着好好经营一番事业,只想到死,你还算是一个男人吗?”
阿玲火了。
“你骂我也没用。”
老公在电话那头不愠不火。
“我已决定了,你尽快回来,把房子卖了。”
“我不同意!”
阿玲嚷道,她已经来到门外。
“房子一定要卖掉,否则,我们两个都要被拖死!”
“你一定要卖掉房子的话,也可以。还掉贷款,剩下的钱都归我。”
“恩?”
老公有些意外。
“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替你还债,女儿的费用也是我一个人出的,所以这钱我应该拿的。”
老公沉默了一会,叹口气:
“好啊,你把钱拿走吧。你以前也不止一次说过,我们两个合不来,不是同一类型的人。而且你跟我那么久,没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反而为我花了不少钱,我也很内疚,很痛苦。”
阿玲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长痛不如短痛。”
老公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老婆,我们离婚吧。”
18:00:00——18:15:00“好啊!是你自己说的啊,你可别后悔。”
阿玲大声道,一丝犹豫也没有。
老公一时沉默无语。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挂电话了。”
阿玲说完,挂断电话。
阿玲在门外发了一会呆,回到店里坐下。
“姐,怎么啦?”
小娜过来轻声问。
“没什么。”
阿玲强作笑脸,心头作痛,思绪翻飞。
…………“我现在明白了。”
上午在莫泰,当两人都小睡了一会后,中男在爱抚阿玲的时候突然说道。
“你明白什么啦?”
阿玲好奇地问。
“第一,在发廊做的结过婚的女孩,都有一段不美满的婚姻。首先,这些女孩都嫁了一个不怎么样的老公,否则也不会到发廊来做了。”
“有点道理。”
阿玲笑着点点头。
“第二,因为长期分居,夫妻之间的感情必然淡漠,而老公则不耐寂寞,必然会在外寻花问柳,感情会越来越淡。”
阿玲无语,中男的话打痛了她的心。
“哈哈,真是有趣。”
中男突然笑道。
“在别人眼中,发廊妹是一些性生活很开放的人。其实,我现在才知道,发廊中有许多象你这样的女孩,性生活在你们的生活中,竟然是一片荒漠。”
小芳没有反应。
“怎么样?愿意不愿意?”
男人又追问一次。
“现在赚钱不容易,你既然在发廊做了,这种机会可不要轻易放过哦?”
小芳很认真地看了男人一眼,摇摇头。
“你肯定?”
小芳点点头。
男人若有所思了几秒钟,突然笑道:
“好,我很满意你的态度。我刚才对你说过,我自己想开个发廊,正在物色一些女孩子。我就需要一些象你这样有自己底线的女孩子。”
小芳看着男人,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发廊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开张了,到时候希望你过来做。你考虑一下,我还会来找你的。”
男人说完,付钱走人。
“老婆,不吃饭怎么行啊?一起去吃一点吧?”
阿丽虽然是对阿红说话,眼睛却看着阿红男友。
阿红男友对阿红道:
“去吃一点吧?”
阿红发狠道:
“我真的不想吃,我吃不下!”
阿丽和阿兰面面相觑,她们对阿红的性格知根知底,一旦她决定了,谁都改变不了。
“既然阿红不想吃,”阿红男友道,
“那你们自己去吃吧,我陪阿红在这里说说话。”
“那也只好这样了,你们好好谈谈哦。”
阿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阿红男友。
“走吧,我快饿死了。”
阿兰一把拉着阿丽就往外走。
“你没事吧?”
经过群的身边时,阿丽悄悄问道。
“没事。”
群笑的比哭还难看。
“起来起来。”
看到老妈妈跪下磕头,小D也觉得太严重了,赶紧伸手去扶。
老妈妈问小D:
“你答应了?”
小D一时语塞。
老妈妈很倔: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小D没法,只好答应:
“好好好,看在你年纪那么大的份上,今天就放你儿子一马,三百元就三百元吧。”
小D也知道,打死他也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了。
老妈妈这才起身。
母女两个不住道谢,而鹰勾鼻子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好象这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小D的手指差点碰到他勾出来的鼻子:
“如果以后再让我发现,我他妈的非打断你的腿。给我滚!”
母女俩付了三百元,再次道歉道谢,领了傻呼呼的鹰勾鼻子出门而去。
小D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对两个大汉说:
“我在这儿坐一会,你们先回去吧。”
驼背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轻轻对小D说:
“小D,我们可能有些麻烦了。”
18:15:00——18:30:00“怎么啦?”
小D问道。
驼背向小D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门外,驼背掏出两根烟来。
“所里刚才来了电话,”驼背皱起眉头。
“说我们新店装的顶杆不符合标准,要全部拆掉。”
“什么?全部拆掉?!”
小D急了。
新店装的顶杆名义上是为了踩背用,实际上是挂布帘,用来隔开客人。
“还有呢,”驼背叹了口气,
“他说地下室一间间独立的小房间,既不符合消防要求,更违反了治安条例,不能用作营业场所。”
“靠!”
小D将烟头往地下一扔。
“当初不是都说好的吗?”
“我也这么说了,可是他说他也有压力。”
“他有屁个压力!这么大的房间,上上下下,一个月的房租要一万八。这个不行,那个不许,这还让我们活不活啦?”
“听他的意思,我们可能还要破费一点。”
“我们已经破费的不少了!”
小D忿忿道。
“小D,”驼背拍拍小D的肩膀。
“该花的钱还是要花,这次免不了要给他们所长好好意思意思了。”
阿玲被中男说到痛处,黯然神伤。
中男打趣道:
“这么好的老婆,竟然被老公丢在一旁,真是可惜啊。”
阿玲控制不住,眼眶红润。
“我是开开玩笑,你怎么哭了?”
中男拭去阿玲眼角的泪花。
阿玲一边哭一边笑:
“谢谢你,总算还有人理解我们。”
中男拥住阿玲:
“你们在老百姓的眼里是不知羞耻的,在狼友的眼里是淫荡自私的。”
“那在你的眼里呢?”
“是一群可怜的人。因为我不仅用眼睛来看你们,更用我的脑子,用我的心来理解你们。”
“你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伟大好吗?”
阿玲转泣为笑。
“当然,我在伟大的同时,也是一个普通的客人。”
中男笑着亲了阿玲一口。
“再做一次?”
“你已经不是我的客人了。”
阿玲娇憨地捏了一下中男的鼻子。
“第二次,你行不行啊?”
阿红男友拖着阿红来到里间,让阿红在椅上躺着,自己在一旁坐下。
“阿红,对不起。”
阿红男友做了一个日式道歉。
“对不起什么?”
阿红冷冷道。
“我没想到你会……”
阿红男友半路打住,
“幸好你只是割破了一点皮肉,否则我真的会……”
“你恐怕只是嘴上说说吧。”
“不是,阿红,我是真的……”
“你真的还爱我?”
阿红盯住他的眼睛。
阿红男友避开阿红的目光,低头不语。
“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有今天的,我真傻。”
阿红自嘲道:
“那次在旅馆,也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我们睡在一张床上,睡在一个被窝里,就这样互相拥抱着,一个晚上就这样拥抱着,什么也没做。”
“阿红,我是个比较传统的人,我觉得结婚之前就那么做,对你不公平。”
“我那时也是这么想,哼。”
阿红冷笑道:
“我也认为你是个有责任性的男人。现在我才知道,你只是个见异思迁的人!”
“阿红,”阿红男友涨红着脸。
“我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
阿红语气变得粗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要去和阿丽说?!”
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士来到发廊门口,抬头看看店招,故意从驼背和小D两人中间穿过,推门而进。
小娜轮值,起身招呼:
“先生敲背啊?里边请。”
墨镜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小娜,往镜台前的椅上一坐,冷冷吐出两字:
“理发!”
小娜脱口而出:
“先生,我们这里没有理发的,进去敲个……”
“什么?”
墨镜转身看着小娜。
“没有理发?”
小娜见他面色不善,不敢说话,只是胆怯地点点头。
“笑话!”
墨镜起身指着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
“你这不是理发行业的执照吗?理发行业不理发?那这里干什么呀?”
小娜张口结舌,楞在中间。
老板娘一看不对,连忙上来圆场: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理发的大师傅今天休息,真是不巧。”
墨镜看看老板娘,又看看地板,嘲笑道:
“哈哈,这理发店地板上找不到一根头发,你们的清洁工作做的相当不错呀,啊?哈哈。”
老板娘也没好话可说了:
“如果你真的想理发呢,请到别的地方去吧。”
墨镜一拍镜台:
“我今天就要在这里理发,否则我就打电话给消协投诉!”
“你……?”
老板娘和一干小姐面面相觑。
驼背和小D也紧张地注视着里面。
“先生,”一位小姐笑嘻嘻站起身来。
“我来为你理发,一定包你满意。”
18:30:00——18:45:00小叮在众小姐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神色自若地来到墨镜座后。
墨镜透过镜子上下打量了小叮一番。
“你会理发?”
“是啊。”
小叮笑着点点头,随手拿起一块毛巾披在墨镜肩后,又从镜台上取过一瓶洗发露,往墨镜头上就要倒。
“喂喂,你干什么?”
墨镜急得用手一档。
“先帮你洗一下头啊?”
“我不洗头!”
“先洗一下,一会剪出来的发型就好看啊?”
墨镜道:
“我从不在发廊洗头,谁知道你们的洗发水是不是伪劣产品?再说了,我天天在家洗澡洗头,所以,你就直接帮我剪吧。”
“好吧。”
小叮一笑,放下洗发露,从镜柜里挑了一把梳子和一把剪子,又往墨镜头上喷了一些水。
“先生,你想怎么剪?”
“照原样,稍微修一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小叮一出手,老板娘和众小姐还在云里雾里,墨镜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小丫头身手不凡!
“你是不是认为我老了?”
中男笑着,翻身将阿玲压在身下。
“老不老要看你的表现咯。”
阿玲也笑,是一种坏笑。
“那就让你看看我的表现吧。”
中男说完去亲阿玲的乳头。
阿玲开始还“吱吱”微笑,一会扭起身子,最后“哈哈”大笑着忍不住用手挡。
“怎么啦?是不是受不了了?”
中男继续在阿玲的身上亲吻着。
“恩,我真的受不了了。”
阿玲不断扭动身体。
“没想到你还这么敏感。”
“和你在一起,我哪里都敏感。”
阿玲忍不住又笑。
中男向上和阿玲脸对脸。
“那就快让我进去吧。”
阿玲用手帮一下忙,中男一蹴而就,阿玲发出一声娇嗔。
中男一边轻轻抽动,一边和阿玲接吻。
看着阿玲渐渐兴奋,中男也振作精神:
“让你看看我的表现吧。”
话音未落,门铃突然响起。
中男和阿玲面面相觑,一时手足无措。
“阿红,当面跟你说,我怕你受不了。”
阿红男友仍然细声细气说话。
“而且,我不想彼此太尴尬。”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和阿丽说呢?”
阿红倔脾气上来。
“阿丽是你的好朋友,我不和她说,和谁去说呀?”
“你可以和小兰说呀?”
阿红男友又好气又好笑: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谁知道你和阿丽一起说话的时候,你们还干了什么?!”
阿红声音响起来。
“你……?我和阿丽只是说话,我和她还会干什么呀?”
阿红男友红着脸辩解。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阿丽,才要和我分手的?”
阿红死死盯住他,嘴唇抖的厉害。
“阿红,你想到哪里去了。”
阿红男友苦笑两声。
“你别不承认了,小兰早就告诉我了!”
“阿红,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之所以提出和你分手,完全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和阿丽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叮出来圆场,驼背和小D松了口气。
小D问驼背:
“你打算怎么意思意思那个所长?吃饭?唱歌?还是洗桑那?”
驼背道:
“这些都已经没吸引力了。”
“那直接送钱?”
驼背笑着摇摇头:
“你认为人家会直接收你钱?”
“那你说怎么办呢?”
小D挠挠头,他想不出其他的腐败方式了。
“我托人了解了一下所长,知道他有收藏古董的雅兴。”
“恩?”
“敲背啊?里边请。”
驼背身子微微一侧,让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进了发廊,继续对小D说道:
“我有个朋友自己开了一家古玩店,过几天约一下,让他自己去那里挑几样东西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一起去新店了。
男人进了发廊,小娜忙上前招呼:
“敲背吗?”
男人点点头。
小娜领着男人进了里间,选了张空位让他躺下。
“老板以前来过这里吗?”
小娜一边按摩,一边闲聊。
男人不住打量着四周,笑道:
“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想到大陆的按摩院这样简陋,呵呵。”
18:30:00——18:45:00小叮在众小姐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神色自若地来到墨镜座后。
墨镜透过镜子上下打量了小叮一番。
“你会理发?”
“是啊。”
小叮笑着点点头,随手拿起一块毛巾披在墨镜肩后,又从镜台上取过一瓶洗发露,往墨镜头上就要倒。
“喂喂,你干什么?”
墨镜急得用手一档。
“先帮你洗一下头啊?”
“我不洗头!”
“先洗一下,一会剪出来的发型就好看啊?”
墨镜道:
“我从不在发廊洗头,谁知道你们的洗发水是不是伪劣产品?再说了,我天天在家洗澡洗头,所以,你就直接帮我剪吧。”
“好吧。”
小叮一笑,放下洗发露,从镜柜里挑了一把梳子和一把剪子,又往墨镜头上喷了一些水。
“先生,你想怎么剪?”
“照原样,稍微修一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小叮一出手,老板娘和众小姐还在云里雾里,墨镜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小丫头身手不凡!
“你是不是认为我老了?”
中男笑着,翻身将阿玲压在身下。
“老不老要看你的表现咯。”
阿玲也笑,是一种坏笑。
“那就让你看看我的表现吧。”
中男说完去亲阿玲的乳头。
阿玲开始还“吱吱”微笑,一会扭起身子,最后“哈哈”大笑着忍不住用手挡住自己的双乳。
“怎么啦?是不是受不了了?”
中男继续在阿玲的裸胸上亲吻着。
“恩,我真的受不了了。”
阿玲不断扭动身体。
“没想到你还这么敏感。”
“和你在一起,我哪里都敏感。”
阿玲忍不住又笑。
中男向上和阿玲脸对脸。
“那就快让我进去吧。”
阿玲用手帮一下忙,中男一蹴而就,阿玲发出一声娇嗔。
中男一边轻轻抽动,一边和阿玲接吻。
看着阿玲渐渐兴奋,中男也振作精神:
“让你看看我的表现吧。”
话音未落,门铃突然响起。
中男和阿玲面面相觑,一时手足无措。
“阿红,当面跟你说,我怕你受不了。”
阿红男友仍然细声细气说话。
“而且,我不想彼此太尴尬。”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和阿丽说呢?”
阿红倔脾气上来。
“阿丽是你的好朋友,我不和她说,和谁去说呀?”
“你可以和小兰说呀?”
阿红男友又好气又好笑: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谁知道你和阿丽一起说话的时候,你们还干了什么?!”
阿红声音响起来。
“你……?我和阿丽只是说话,我和她还会干什么呀?”
阿红男友红着脸辩解。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阿丽,才要和我分手的?”
阿红死死盯住他,嘴唇抖的厉害。
“阿红,你想到哪里去了。”
阿红男友苦笑两声。
“你别不承认了,小兰早就告诉我了!”
“阿红,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之所以提出和你分手,完全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和阿丽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叮出来圆场,驼背和小D松了口气。
小D问驼背:
“你打算怎么意思意思那个所长?吃饭?唱歌?还是洗桑那?”
驼背道:
“这些都已经没吸引力了。”
“那直接送钱?”
驼背笑着摇摇头:
“你认为人家会直接收你钱?”
“那你说怎么办呢?”
小D挠挠头,他想不出其他的腐败方式了。
“我托人了解了一下所长,知道他有收藏古董的雅兴。”
“恩?”
“敲背啊?里边请。”
驼背身子微微一侧,让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进了发廊,继续对小D说道:
“我有个朋友自己开了一家古玩店,过几天约一下,让他自己去那里挑几样东西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一起去新店了。
男人进了发廊,小娜忙上前招呼:
“敲背吗?”
男人点点头。
小娜领着男人进了里间,选了张空位让他躺下。
“老板以前来过这里吗?”
小娜一边按摩,一边闲聊。
男人不住打量着四周,笑道:
“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想到大/陆的按摩院这样简陋,呵呵。”
18:45:00——19:00:00“这不叫按摩院,这叫发廊。”
小娜笑道。
“你好象是从台湾过来的?”
“没错。”
台湾人点点头。
“上海的发廊实在是多啊!晚上走在街上,眼睛看到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个不停在转的灯。”
“不仅是在上海,其他地方也一样啊。”
“这样啊?改革开放,果然名不虚传。”
“看上去象不象红灯区?呵呵。”
“有一点象。”
“台湾是不是也有那么多的发廊?”
台湾人摇头。
“没有。”
“台湾是不是有正式的红灯区啊?”
“哪里会有呢?”
台湾人笑了。
“卖淫在台湾是违法的。”
“哦?”
小娜瞪大眼睛,露出一丝惊奇。
“不过,”台湾人掏出一根红双喜烟来点上。
“在台湾也有许多地下色情场所集中的地方,台湾人管那个叫‘青灯区’。”
小叮手法娴熟,一招一式干净利落。
老板娘和小姐们看得一惊一乍,墨镜也微微点头。
“帅哥,”小叮边操作边对墨镜说。
“你已经有不少白头发了,应该染一下,看上去会更帅更精神点。”
墨镜一笑:
“都老大不小了,还帅哥,哈哈。”
小叮和墨镜不断说着话,谈得还算融洽。
“好了。”
小叮舒一口气。
墨镜忧郁了一下:
“这么多碎头发,还是帮我冲一下吧。”
小叮帮他冲洗了一下头,又用吹风一吹。
“怎么样?还满意吗?”
“很满意!”
墨镜不住点头。
“多少钱?”
小叮一楞,从来没人在这里理发,她也不知道要多少钱,便问老板娘:
“桃姐,多少钱啊?”
老板娘道:
“十块钱吧。”
墨镜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你没有零钱吗?”
小叮问墨镜。
“不用找了,”墨镜诡秘一笑。
“你再帮我敲个背吧。”
“好,”小叮把钱往墨镜手里一塞。
“等会一起算吧。”
“哼!”
阿红冷笑一声。
“男人要敢做敢当,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
阿红男友也有点怒了:
“我做什么了啊?”
“做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阿红,”阿红男友缓了缓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我现在不论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你是个好女孩,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也给我带来了许多快乐。现在提出分手,我也知道你一定很伤心。可是阿红,如果我们继续下去的话,凭我的这点微薄工资,是没有办法为你带来幸福的。”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幸福的!”
阿红大声道。
“呵。”
阿红男友苦笑着摇摇头。
“阿红,生活不是一辈子谈情说爱那么浪漫那么轻松的。去找个比我更好的老公吧。”
“这么说,”阿红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你是决定要甩掉我了?”
“我们两个分开,对你,对我,或许都会比较好。”
阿红男友语气淡定,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阿红?”
阿红目光呆滞,一语不发。
“小姐,敲背。”
一个长脚瘦子走进发廊,略略扫视一下,径直来到阿玲身前。
阿玲抬起头来:
“恩?”
“敲背。”
长脚重复一遍,脸露笑容。
他对阿玲的身材长相感到满意。
“哦。”
阿玲收拾起回忆,领着长脚进了里屋,一边为他按摩,一边心神不定。
长脚和阿玲寒暄了几句,一把拉住阿玲:
“躺到我身边来。”
阿玲犹豫了一下,躺了下来。
长脚搂住阿玲,手在阿玲的身上肆意抚摸起来。
阿玲一会想着离婚的事,一会又想起中男,晕晕忽忽,神态迷离。
“你的身材真好。”
长脚将阿玲的上衣完全掀起,啧啧赞叹,连摸带亲,不断往下。
“你干什么?”
阿玲一惊,突然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被长脚扒下。
“没干什么。”
长脚笑的很变态,将嘴凑近阿玲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有个特殊的爱好,如果你答应,我付双倍的钱。”
“什么?”
阿玲听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想吃你的小便。”
19:00:00——19:15:00“你想吃什么?!”
阿玲以为自己听错了。
长脚的手指在阿玲的三角地带轻轻一按:
“我想吃你尿出来的东西,嘿嘿。”
“你变态哦!”
阿玲一把将长脚的咸猪手推开,赶紧拉上内裤。
长脚嬉皮笑脸:
“怎么?还怕难为情?别不好意思嘛,你爽我也爽。”
动手又来扯阿玲的裤子。
阿玲双手死命抵住,又急又羞。
长脚脸上挂不住了:
“不就是个小姐吗?装什么清纯?”
阿玲坐起身:
“你还是躺着,我给你按一下吧。”
长脚叹口气:
“操,老子给你弄的没了心情。”
“那我给你打飞机?”
“不用了!”
长脚一脸不快,也从椅上下来。
“你不撒,老子撒给你看!”
拉开裤档拉链,拔出老二。
“你怎么可以在这里……?”
阿玲红着脸想阻止。
长脚已经对着墙角撒出尿来。
“你这人……!”
阿玲捂着鼻子跑到外间。
长脚跟着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百元大钞。
“我找你钱。”
阿玲伸出手来。
“不用找了!”
长脚将百元大钞一撕为二,把半张纸币往阿玲身前一扔,转身就往门外走。
“青灯区?”
小娜好奇道:
“还有这种说法吗?”
“有啊。”
台湾人笑了。
“可能这里没有这种说法吧,其实就那个意思。”
“我听说,日本男人下了班都不回家,先去小酒馆喝杯酒。你们台湾男人是不是也这样呢?”
台湾人摇头:
“台湾男人下了班大多回家,和家人一起吃晚饭,很有家庭观念的。”
“真有那么好吗?我不太相信,呵呵。”
“这里是怎么样的呢?”
“在这里,男人一下班就回家,会被人认为没有本事,没有交际。所以许多在国营单位工作的男人,一下班都聚在一起下棋打牌,骗老婆说加班。”
“酱子啊?呵呵。”
台湾人又从口袋里掏烟,带出一张纸落到椅上。
小娜拣起一看,是一张名片。
“老莫的春天茶餐厅,呵呵,怎么会起这个名字啊?”
台湾人收起名片。
“台湾有一部电影,叫老莫的第二个春天,你知道吗?”
小娜摇摇头:
“中国有很多电影,我都不知道。”
“我的餐厅的名字就是起源于此,第二个春天,用你们这里的话来说,就是退休后再发挥余热。”
小娜突然想到什么:
“那你是不是姓莫?”
墨镜躺着,小叮坐着。
“没想到你的手艺那么好,”墨镜赞叹。
“在哪里学的?”
“以前在贵州学的,还在那里自己开过店。”
“哦?那为什么不继续开下去呢?”
“那里的消费很低,剪个头只有一元钱,一天忙下来最多几十元,越做越穷,呵呵。”
“嗯,相比之下,敲背就比较容易赚钱了。”
小叮看了墨镜一会,突然说道:
“我躺到你身边来好吗?”
墨镜一楞:
“当然好啊?”
伸开手臂。
小叮头枕在墨镜的臂弯上,伸了个懒腰:
“不好意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困。”
“没事,”墨镜脸露笑意。
“其实,我正在犹豫是否要叫你躺在我的身边,没想到你自己先开口了,呵呵。”
“是吗?”
。
小叮一只手很自然地隔着墨镜的上衣轻轻抚摸。
“这里好多小姐都是温州泰顺的,听你口音,好象不是那里的人啊。”
“你说对了,我是湖北人。”
“武汉的?”
“离那里不远。”
“我能摸摸你吗?”
墨镜小心试探。
“当然可以啊,我不也在摸你吗?”
小叮笑了。
墨镜伸手入衣,轻轻抚摸小叮的腹部区间。
“有点痒,哈哈。”
墨镜抚摸小叮的肚脐时,小叮忍不住笑了起来。
墨镜的手慢慢下移。
“嗯?”
他的手突然停住了,看着小叮:
“那是什么?”
小叮脸一红:
“是孩子出来的地方。”
“阿红,”阿红男友轻轻说道。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你。可是我没有办法。阿红,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踏进这个发廊一步,不会再和这里的任何人联系。”
阿红依旧痴痴的看着墙,一言不发。
“阿红,你自己多保重,我走了。”
阿红男友说完,起身要走。
“给我一支烟。”
阿红突然开口。
“你不是不抽了吗?”
阿红男友嘴里这么说,但还是掏出烟来递给阿红,并为她点上。
阿红深吸一口:
“没想到,我们近一年的交往,今天走到了尽头。这一年来,你对我的好处,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上个月我妈看病,我向你借了两千块钱。当时我答应,我一定会自己赚钱来还这笔钱的。”
“阿红,钱的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你放心,”阿红摇摇头。
“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阿红……”
阿红摇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你看到了,我这只手上,永远留下了我们感情的伤疤。哪怕我们已经决定分手了,我也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我对你的爱。”
阿红男友望着阿红。
阿红伸出手来:
“握住我的手!”
阿红男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握住了阿红的手。
阿红一咬牙,将滚烫的烟头往他手上直按下去。
19:15:00——19:30:00烟头在阿红男友的手背上“吱吱”作响,他闷哼一声,那只手死死握住阿红的手,额头痛出汗来。
阿红不忍,赶紧扔掉烟头。
“这下我俩扯平了?”
阿红男友问。
阿红声音发颤:
“你,你走吧。”
阿红男友抽出手来,脸上有痛苦的表情,说不清是手痛还是心痛。
阿红望着天花板,呼吸局促。
“你多保重!”
阿红男友说完,起身下坐,缓缓往外走,在中间迎面碰上从外间走来的阿丽和阿兰。
“怎么你们那么快就回来啦?”
阿红男友有些尴尬。
阿兰将手中的马甲袋一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们都没心思好好吃一吨饭。”
阿红男友连忙道歉:
“对不起。”
“阿红呢?”
“她在里面。”
“你要走了?”
“对,我还有事要办,我先走了。”
阿红男友说完,向阿兰点了下头,又看了一眼阿丽,欲言又止,往外便走。
“小兄弟。”
群刚好进来,拍了一下阿红男友的肩膀。
“我有话和你说。”
台湾人点点头:
“你很聪明,我的确姓莫。”
小娜笑了:
“哇,你这个餐厅的名字很有意义哎。”
“可以这么说吧。”
“你一定赚了好多钱吧?”
台湾人不置可否地笑笑。
“有钱人现在都看不出来的。”
小娜一副很世故的样子。
“你这个餐厅开了多久了?”
“不到半年,我从一个温州人手里盘下来的,以前叫永和豆浆。”
“永和豆浆很有名的,我也经常吃。对了,那你为什么不继续用永和豆浆那个名字呢?”
“如果用那个名字,我就要另外付给他一笔加盟费。”
“那当然啦,我想在台湾也是一样的啦。”
台湾人笑了:
“如果在台湾开一家永和豆浆,根本不用付什么加盟费。”
“不会吧?”
小娜瞪大眼。
“永和是台湾的一个地名,就象你如果开一家上海豆浆,难道还要付什么加盟费吗?呵呵。”
墨镜摸了摸小叮的脐下,又附身凑近仔细看了看,那是一道五六公分细长的疤痕。
墨镜有些惊讶:
“你已经有小孩了?”
小叮点点头:
“剖腹产,有八斤多重。”
“是儿子吗?”
“女儿。”
“一点也看不出来呀?我还以为你是个小丫头呢,你保养的很好呀。小孩有多大?”
“两岁。”
“爷爷奶奶带着?”
小叮摇头。
“你老公带着?”
小叮还是摇头。
“那……?”
“我把她寄托在一家私人的脱儿所了。”
“这么小……,真可怜!那你老公一定做生意很忙咯?”
小叮凄惨地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自从他赌六合彩输钱后,我们就很少在一起了。”
长脚拉开门,一脚已经跨出。
阿玲冲上来一把拉住他:
“你怎么不给钱就走?”
长脚回头冷笑,用手示意地上的半张钞票:
“那不是钱吗?”
“这钱叫我怎么用啊?”
“我管你?!”
长脚一把甩开阿玲,往外便走。
平时象小绵羊般柔顺的阿玲,接到老公要离婚的电话后,心情变得非常不好,她母老虎一般扑出门来。
长脚回头一看,撒腿就跑。
阿玲眼看追不上,脱下脚底一只凉鞋向长脚扔去。
凉鞋在长脚身后落下,发出声响。
长脚回头,威胁阿玲道:
“你再这样,小心我揍你!”
阿玲哪里听的进去,另一只凉鞋也飞了出去。
长脚闪身避开。
阿玲顺手抓起身旁水果摊上的一只水蜜桃,狠命一扔,堪堪在长脚脸上开花。
长脚恼羞成怒,操起水果摊上的一把水果刀:
“臭婊子,老子今天废了你!”
一刀向阿玲劈来。
19:30:00——19:45:00长脚拿着刀的手刚举到中途半端,手腕已被人扣住,接着虎口一麻,刀已被人夺去。
“你他妈的……哎哟!”
长脚骂语刚出口,手腕吃力生痛,咧着嘴才看见身边站着一位刚气十足的青年。
阿玲也被一瞬间发生的变化蒙晕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阿玲姐,”小菲从青年身后走到阿玲跟前。
“你没事吧?”
阿玲摇头。
“怎么啦?”
小菲问。
“他,他敲完背,把一张一百元撕成两半,扔下半张就走了!”
阿玲边喘边说。
“你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还算个男人吗?!”
武警怒了,声音不大,威势不小。
长脚欺软怕硬,不吃眼前亏:
“好好好,钱给你,大惊小怪。”
从口袋里掏出另外半截纸币。
小菲一把抢过钱,骂道:
“神经病!”
“现在小姐都那么凶,”长脚边说边撤。
“一个个象雌老虎一样。”
阿玲接过小菲递过来的钱,突然感到一阵委屈和凄苦,泪水夺眶而出。
“这样子啊?”
小娜很好奇。
“那台湾一定有很多永和豆浆咯?”
“是的。”
台湾人点点头。
“台湾的永和豆浆,我还是蛮喜欢喝的。一杯豆浆,一根油条,吃早餐不错哦,就是贵了点。”
“永和豆浆虽然出生在台湾,其实是大陆人首先做出来的。”
“哦?不会吧?你们台湾人很谦虚嘛。”
“是真的。”
台湾人的语气不象在开玩笑。
“49,50年左右,舟山群岛有一批当兵的撤到台湾,后来有许多老兵做起了小生意,其中的一些兵就开起了永和豆浆铺。”
“这样子啊?”
小娜咧嘴笑了。
“这边开个餐厅很麻烦。”
台湾人叹了口气。
“先要去工商局申请营业执照,开业了也经常会有什么消防卫生之类的检查,一不小心就要被罚款。”
“哪里都一样啊?”
“在台湾就简单多了。比如你开了个小餐厅,只要去派出所备个案,以后就没人管你了。一切由市场来主宰,自生自灭。”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墨镜试探着问道。
“原来他也是个理发师,”小叮叹了口气。
“结婚后一起开了一家小理发店,因为赚不了多少钱,所以就改行做服装。”
“我知道武汉有个汉正街很有名的啊?”
“我们就在汉正街租了一个铺子啊?”
“做的怎么样?”
小叮苦笑着摇摇头。
“我们到了冬天,铺子里还挂着裙子。亏了不少!”
墨镜叹口气表示同情:
“所以就出来在发廊做?”
“要不是做生意亏了本欠了债,谁会到这里来做啊?以前我最看不起的就是KTV和发廊里的小姐,没想到最后自己……咳!”
“造化弄人啊。以后有什么打算?”
“多赚点钱,先把债还了。以后如果有点积蓄,回老家做点小生意,安安稳稳过日子,把孩子好好抚养大。”
“那你老公……”
墨镜话说到一半,小叮手机铃响。
“不好意思。”
小叮掏出一看,是贞操男发来的短信:
“我现在打的过来,半小时到。”
小叮凝神思索。
“你有事吗?”
墨镜问。
“没事。”
小叮歉意一笑,放好手机。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
“这里面已经够暗的了,你为什么还一直戴着墨镜?”
“你和阿红的事怎么样了?”
群将阿红男友拉到门外。
“我们决定分手了。”
阿红男友道。
“没有什么麻烦?”
“除了这个。”
阿红男友将烫伤的手背给群看。
“呵呵,”群笑道。
“这个代价不算大。”
“我对阿红一直很好,我们也一直没有越过那个底线,我知道阿红对我用情很深,可是……”
“我能理解。”
群拍拍他的肩膀。
“一开始可能没想那么多,可是真要和一个在发廊里做的女孩子结婚,对一个有你这样职业的男孩来说,几乎是missionimpossible。”
阿红男友被群说破,一时低头无语。
“你怎么看阿丽这个女孩?”
群突然问。
“恩?”
阿红男友显然有些惊讶。
“你和她们三个接触的时间比较长,应该有所了解。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阿丽,也是个不错的女孩。”
阿红男友吞吞吐吐。
“这两天我和阿丽呆的时间长了一点,有人发了个信息来威胁我。”
群掏出手机,将那条短信给阿红男友看:
“你怎么看?”
阿红男友看了信息,笑笑:
“你有情敌了。”
“哈哈”群拍了拍阿红男友的肩膀,大声笑道,
“你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演员!”
19:45:00——20:00:00“你不会认为是我,或者是我指使的吧?”
阿红男友的眼神里竟有一丝得意。
群点点头:
“我当然不会那么认为,我已经知道是谁在威胁我了。”
“哦?是谁?”
阿红男友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
“泡妞真是辛苦,甩妞也一样。”
群岔开话题。
“现在阿红已经相信,你之所以甩了她,是因为……”
群的目光突然被一个染黄了的贝克汉姆式鸡公头所吸引,看着鸡公头进了发廊,群才收回目光。
“是因为你爱上了阿丽。”
阿红男友摇头:
“我从来没和阿红这么说过。”
“没错,你是没说过。”
群点点头。
“不过,现在阿红肯定会恨死阿丽的。”
“怎么会呢?”
阿红男友一脸无辜。
“就凭阿红阿丽她们的智商,不这么认为,那才叫奇怪。你这么做,把阿丽无辜牵涉进来,可能导致她们之间反目成仇,你做的有些太狠了吧?”
阿红男友笑了:
“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证,我和阿丽之间没有一点情感和故事!”
“我刚才说你是个不错的演员,其实我说的还不准确,你实在是一个优秀的导演。”
群的眼神炯炯有光。
“因为你的确对阿丽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彼此彼此。”
阿红男友毫不示弱。
“别人打电话来威胁你,而你却拿一个子虚乌有的短信来试探我。”
“阿玲姐,别哭了。”
看着阿玲赤着双脚站在原地伤心,小菲赶紧拾起地上的凉鞋给她穿上。
“你真的没事吧?”
武警也关心地问阿玲。
阿玲一边摇头,一边流泪。
“小菲,”武警转向小菲,
“我还要赶回营地报到,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恩。”
小菲点点头。
“你赶紧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真的太谢谢你了。”
“没事。对了,儿子要小心看好,不要再搞丢了。”
“我会的。”
“有什么事,随时打我手机。”
“我知道了。”
武警挥手告别,小菲拉着阿玲进了发廊。
鸡公头坐在椅上,阿兰在为他洗头。
冲洗完头后,阿兰对他说:
“进去敲个背吧?”
“敲背?”
鸡公头迟疑地看着阿兰。
“是啊,”阿兰一笑:
“进去敲个背,洗头的钱就免了。”
鸡公头半推半就,被阿兰拉进里屋。
阿玲坐在沙发上还在伤心,小菲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在她身边安慰。
一个小青年进了发廊。
“先生敲背?”
小芳起身招呼。
“恩。”
小青年点点头。
“到里边来吧。”
小芳领着他来到里间。
小青年楞头楞脑地去掀布帘,小芳急了:
“别拉,里面有人的。这里空着,来。”
小青年挠挠头:
“这么多人啊?我不敲了。”
转身要走。
小芳一把拉住他,
“没关系的,这里还有空位嘛。”
“不敲了。”
小青年挣脱小芳的手,径直出了发廊。
“真是有毛病!”
小芳嘀咕着来到外间,陪阿玲说话去了。
阿玲小菲小芳大概说了没几分钟的话,发廊门又开了,进来一胖一瘦两位客人。
小菲小芳起身招呼:
“你好,先生,敲背吗?”
两人点点头,跟在她们身后进了里间。
胖子走在前面,到了里间,随手拉开遮住的布帘,只看见鸡公头躺在椅上,边上坐着一位胖小姐在为他捏腿。
小芳又来劝阻:
“不要拉,里面已经有人了。”
“有人了?哦,对不起。”
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去,又去拉另一个布帘。
“你真是个聪明细心的女孩子,呵呵。”
墨镜笑顾左右而言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哦?”
小叮俏皮地笑道。
“这么说吧,如果我摘掉眼镜,恐怕会吓着你。”
“怎么会呢?我胆子很大的。”
小叮作势去拿墨镜。
墨镜赶紧用手护住:
“还是不要拿掉的好,呵呵。”
“你的肚子有点大哎,一定喜欢喝啤酒?”
小叮摸着墨镜的腹部。
“恩。”
墨镜点点头。
“是有点大,所以我现在经常跑步,并且尽量少喝啤酒。听说按摩会收腹,是不是?”
“是啊。”
“那你起来帮我按一下吧。”
“好的。”
小叮起身,坐在墨镜腿上,为他按摩腹部。
“隔着衣服好象没什么感觉啊,嘿嘿。”
墨镜坏笑着拉起自己的上衣。
“一会让你有感觉。”
小叮笑着,指尖在墨镜的双乳上轻抚一下,只听见有人在拉隔壁的布帘并且说话“有人啊,对不起。”
小叮正自好笑,自己位子前的布帘也被人拉开,一个胖子闯了进来。
“你这人怎么……?”
话音未落,脸上早吃了胖子一记耳光。
“都别乱动。”
胖子掏出证件一扬:
“警察!”
20:00:00——20:15:00小叮脸色“刷”地惨白,赶紧从墨镜身上跳下来。
墨镜脑子“嗡”了一下,还算反应神速,一把将上衣拉下。
胖子用手一指墨镜:
“恢复原状!”
墨镜手拉着上衣下摆,不知所措。
“听见没有?!”
胖子语气严厉。
“刚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墨镜无奈,将上衣微微拉起一点。
“是这个样子的吗?!你看不清楚是吗?!是不是要我来帮你?!”
胖子火了,一把摘掉墨镜,也不由一楞:这家伙是个独眼龙!墨镜没办法,只好将上衣拉至乳上。
“你打个电话,”胖子对瘦子说,
“叫他们马上派车过来。”
“好。”
瘦子应一声,掏出手记拨号。
“喂?小张吗?赶快派车过来一下,XX路XX号,靠近XX路,边上有个超市。什么?哦,一共有四对。好,赶快过来。”
“这算什么回事啊?”
鸡公头叫起屈来,
“我又没干什么。”
“干没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胖子走过来呵斥。
“我真的没干什么呀?我本来是在外面洗头的,根本就不想进来。”
鸡公头一指阿兰:
“都是她硬要叫我进来敲背,还说洗头就可以免费的。”
阿兰冷冷看着鸡公头,心里暗骂:
“瞧你这德性,操你妈X!唧唧歪歪象个祥林嫂,是男人吗?!”
鸡公头还在喋喋不休:
“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她只是帮我在捏腿。我这腿以前摔过一次,最近老发痛,我老婆也知道。不信我打个电话给我老婆,你可以亲自问她。”
说着拿出手机要拨号。
“你干什么?!”
胖子一指鸡公头。
“我打电话给我老婆,她可以证明我没有说慌啊?”
“不许打手机!”
胖子的语气严厉而又没的商量。
“哎,这算什么呀。”
鸡公头收起手机,垂头丧气。
“本来我是到XX路那里去敲一加一正规背的,谁知道那里拆迁了,所以就来这里了,我今天算是背运,触霉头了!”
“不要再多说了!”
胖子也不耐烦了。
“有话到所里去说!”
台湾人躺在按摩椅上目登口呆,一语不发。
“没事的,不用怕。”
小娜轻声说道。
“我怕什么?”
台湾人放低声音。
“我们又没干什么。”
“呆会不管他们问什么,你只要一口咬定是来做一加一的指压的,做指压是允许的。”
胖子大步过来喝止:
“不许说话!”
小娜和台湾人立马收声,互相看了一眼。
“刚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胖子提高声音。
“一会要来拍照。”
胖子一边说,一边来到最靠墙的位子,不由一楞: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男人跑到哪里去了?”
阿红冷眼看着胖子:
“什么男人?本来就我一个人。”
“你不要跟我耍滑头!”
胖子习惯性地将手指伸出,差点碰到阿红的鼻子。
阿红往后一让:
“谁跟你耍滑头啦?”
胖子问瘦子:
“她是一个人吗?”
瘦子点点头。
胖子有点窝火:
“你一个人拉上布帘在里面干什么?”
“心情不好,一个人坐坐,不可以啊?”
阿红倔脾气上来,谁也不放在眼里。
“你……?”
胖子一口气憋住:
“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阿红掏出身份证给胖子。
胖子接过来仔细查看,又看看阿红的脸仔细对照。
“暂住证呢?”
阿红一下子泄了气:
“没有。”
“小兄弟,不错不错,哈哈。”
群笑着拍拍阿红男友的肩膀。
“青出于蓝啊!”
“您过奖了。”
阿红男友的“您”字充满自信。
“你以后一定会大有出息。”
群意味深长道:
“如果把这份心机用于工作上的话。”
“我还要向你多学习。”
阿红男友的话不知是褒还是贬。
“我替阿红可惜啊,也替那些发廊小妹可惜。你知道吗?因为她们男人接触的太多了,所以一般情况下,男人对她们来说都是差不多的,很难真正让她们动心,除非……”
“除非碰上你我这样优秀的男人,呵呵。”
阿红男友一点也不谦虚。
“没错,”群笑着点点头。
“向我这样优秀的人都会上了你的圈套,何况阿丽她们……”
群张着嘴没说下去,因为阿丽慌慌张张地开门出来。
“怎么啦?”
群问。
“里面出事了,来了便衣,这下有麻烦了。”
阿丽道。
群和阿红男友同时一惊。
警声嘶鸣,警灯闪烁,一辆依维柯警车在发廊门口噶然停下。
20:15:00——20:30:00警车门打开,下来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和一位便衣,推门进了发廊。
群和阿丽以及阿红男友隔着玻璃门向里张望。
便衣堵在门口,防止外人进入。
群看到两名警察和老板娘说了几句话后,进了里间。
群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挤压,一回头,哇塞!围观的闲人将发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手上指指点点,脸上幸灾乐祸。
群他们三个费力挤出人群。
“怎么回事?现在还在严打吗?”
阿红男友看着群,但明显是在问阿丽。
“今年国庆前后,一直查得很严,都快没饭吃了。”
阿丽道。
“我记起来了!”
群的眼睛扫向旁边的超市。
“刚才有个小青年进了发廊,一会就出来了,在超市门口掏出手机打电话,还不时向这里看。当时我就觉得挺奇怪,现在全都明白了。”
“会有麻烦吗?”
阿红男友嘴上这么问,脸上却一点都不急。
阿丽冷冷看了阿红男友一眼,没有说话。
“看来麻烦不小啊!”
群叹口气,象是在自言自语。
“谁是老板?”
警察一进发廊,劈头就问老板娘。
老板娘一看是街道派出所的片警,稍微安定一些。
“老板不在。”
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打电话给他,让他一会到所里来一下。”
片警对老板娘道。
“好的。”
老板娘连忙点头。
“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片警用手敲了几下用来隔离的PVC板,提高声音,显然是让里间的人都能听到。
“这些隔板全部都要拆掉。还有这些小姐,穿的那么露,想干什么呀?以后无袖的衣服和裙子一律不许穿!”
“街上都是穿无袖衣服的人呀?”
阿玲小声嘟囔。
“谁在插话?!”
片警闻声看到阿玲,把后面的凶话咽了回去。
“你们是什么行业啊?别人可以穿,你们就是不能穿!”
边说边进了里间。
阿玲暗自好笑:前几天过来敲背,在我身上摸得痛快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呀?
“都在这里?”
片警来到里间问胖子。
“对。”
胖子点点头,脸上有些不悦。
“怎么那么久车才来呀?”
“正在外面出警呀。”
片警也语气冰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一边拿出纸和笔,对台湾人小娜他们说:
“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不要写错了,写错了对你们没有好处的!”
片警其实在暗示和警告他们:别拿假名来蒙混。
名单写完后,胖子对片警说:
“要不要拍照?”
片警反问:
“情节严重吗?”
胖子道:
“其他还可以,只有这一对,”用手指着小叮和墨镜的名字。
“男的上衣掀起来了,女的坐在男的身上。”
“我知道了。”
片警在名单上作了注解。
“照就不用拍了。”
“你看着办吧。”
胖子虽然不满,但也不好说出来。
“她怎么回事?”
片警一指阿红。
“没暂住证。”
胖子道。
“那就一起带走,好了,都上车!”
发廊门开了,便衣领头,身后跟着鸡公头和阿兰。
人群自动闪出一条道来。
鸡公头一边作瘸腿状,一边自言自语:
“真倒霉,腿不好过来按一下,都会碰到检查,别人还以为我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咳,触霉头!”
阿兰在鸡公头身边,看他还在演戏,恨不得踹他一脚解气。
便衣也不耐烦了:
“别罗嗦了,快上车!”
“阿红?!”
阿红男友和阿丽同时一惊。
阿红虎着脸出来,看到自己的男友时,双眼狠狠一瞪上了车。
“阿红又没有和客人敲背,怎么会……?”
阿丽焦急地问。
“我也不理解。”
群苦笑着摇摇头,突然也吃了一惊:
“老莫?!”
台湾人和小娜一起出来,也看见了群,脸一下子红了,嘴唇动了动,赶紧钻进警车。
“哇!”
小叮和墨镜被最后带出,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一个中年妇女笑道:
“那只鸡打扮得好妖哦,那个嫖客也酷毙了,晚上还带着墨镜,嘻嘻。”
有人解释:
“这你就不懂了,戴墨镜是怕别人认出来。”
小叮一边走,一边狠狠瞪了那个三八婆一眼,突然觉得自己满脸发烧。
贞操男站在那个三八身旁,正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呢!20:30:00——20:45:00警车驶去,看热闹的人群仍兴趣昂然,不愿散去。
阿丽拨开人群推门挤进发廊,冲着老板娘大声问:
“阿红怎么也被带走了?”
老板娘本来心神焦乱,再加上对阿兰阿丽阿红“铁三角”一向感冒,当下没好气道:
“我怎么知道?”
小菲在一旁插嘴:
“阿红被查出来没有暂住证。”
阿丽跺脚:
“早就叫办暂住证了!都两个多月了还没办下来!”
老板娘火了:
“你以为我们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
“你……!”
阿丽刚要和老板娘吵架,被群进来劝在一旁。
“阿红怎么啦?”
阿红男友也走了进来。
“都是你!”
阿丽一腔怒火全喷向阿红男友。
“阿红是心情不好,才一个人坐在里边的。如果不是你,阿红怎么会被抓去呢?!”
阿红男友被说的哑口无言,尴尬地望着阿丽。
贞操男也挤进门来,老板娘道:
“现在不营业,都出去!”
把贞操男推出大门。
又扯开嗓子对着观望的人群: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呀?有什么好看的?”
人群渐渐散去,小D推门进来。
老板娘问:
“你怎么没去所里?”
小D道:
“驼背去了,是怎么回事啊?”
老板娘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小D问:
“那胖子从来没见过?”
老板娘摇摇头:
“没见过。”
“奇怪了。”
小D歪着头,想不出来。
“有没有麻烦?”
阿红男友问小D。“阿兰小娜两个人问题应该不大;阿红可能要罚点钱;小叮就难说了。这个小叮……”
小D话说到一半,掏出手机,试着给小叮发了一条短信:
“你和客人怎么回事?”
没想到小叮还能回信息过来:
“没怎么回事。”
“客人的衣服怎么拉上去了?”
“客人怕热,自己拉上去的。”
“那你怎么坐在客人身上?”
“放屁!”
小叮一向不把小D放在眼里,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大家站在外间一时无语,群把小D拉到门外,两人点上烟。
“你都看到了,”小D苦笑着摇摇头。
“生意难做啊。”
“不会吧?”
群笑笑。
“满大街都是发廊,如果生意难做,怎么没见关门打烊的呢?”
“前两年还可以,最近钱不太好赚。”
“听说你又开了个新店?门面很大?”
小D点点头:
“这里要拆了,催的紧,没时间,所以匆忙找了个店面,月租一万八。”
“看来你是不惜血本了,呵呵。”
“也不是我一个人投资,有好几个股东。其实,我是打算退出的。”
“为什么?”
“首先,照这个样子下去,亏是不会亏,但赚不了多少钱的。另外,我在外又和别人合伙做服装生意,川沙一个店面,西渡也有一个店面,都需要人手啊。”
“哦。”
群点头表示理解。
“可是我老婆说她做发廊已经习惯了,坚决不肯退出。”
小D手机铃响:
“喂?”
“小D,”驼背打来电话。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啦?”
小D忙问。
“阿兰小娜没什么事,阿红和小叮有些麻烦。”
“他们准备怎么处理?”
“还在讨论。”
“她们人呢?”
“还在所里坐着,等候处理。”
“怎么会有便衣上门的呢?”
“还在严打,这次是跨所检查。听所里的人说,因为上个月没完成抓人指标,所以这两天急着抓人凑数。不仅抓发廊,还抓棋牌室。四个人斗敌主,如果钱加起来超过一千元,都可以把你抓进去。所里的警察也很不满意他们这样的做法,可因为是上头的指令,所以也不能轻率处理。”
“你还在所里?”
“是的,我在等消息。小叮正被他们带出来进房间问话去了。”
20:45:00——21:00:00“我就担心小叮!”
小D皱起眉头。
“她也太骚了点,这次我看够呛。”
“小叮出来的时候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驼背道,
“还朝我挤眉弄眼的。”
“她这样子的表情?”
小D有些吃惊。
“小叮平时很机灵的,我想她大概以为能搞定那些警察吧。”
“她能自己搞定,那最好啦。”
“哈哈,你我都没能搞定她,希望这次警察能搞定她。”
“是啊,照我的脾气,碰到是其他的小姐,早就让她滚蛋了!可是她又那么会做生意,想想就算了,赚钱也一样重要啊。”
“我刚才和两个警察有过暗示,过两天让他们自己去挑几样古玩。”
“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这件事会尽量帮忙,但不能保证。”
“妈的!”
小D吐了一口唾沫。
“胃口越来越大了!”
“好了,”驼背道,
“一会再打电话给你。”
与此同时,小D的手机听筒里传来东西摔落一地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女人凄列的哭叫:
“我不想活了,让我去死吧!”
小D大吃一惊:
“喂?喂?!”
驼背已经挂了电话。
“怎么啦?”
群问小D。“我听到派出所那里有个女人哭着要寻死。”
“是谁的声音?”
群也紧张起来。
“没听清。”
小D摇摇头。
“我再打个电话问问。”
小D拨驼背的手机,却被告知已经关机。
“他妈的!怎么突然关机了?!”
小D莫名其妙。
“估计是被警察叫去谈话了,不能开手机。”
群道。
“妈的!这次好像有麻烦了。”
“我有个中学同学在分局做。”
群道,
“这样吧,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摆平。”
“那太谢谢你了。”
小D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小D。”
老板娘开门叫小D。“怎么啦?”
小D扭头。
“你的电话。”
老板娘一脸不悦。
“你去吧。”
群对小D道。
“一会给你回音。”
“谢谢你。”
小D说完走进发廊。
“喂?”
小D进了发廊,拿起小桌上的投币电话。
“小D呀。”
听筒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是我,你是谁呀?”
小D没听出来对方是谁。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我是阿月呀。”
小D心头一沉,偷瞟了老板娘一眼。
“怎么打到这里来了?”
“人家打你手机一直忙嘛。”
“我现在很忙,过会我打给你。”
“好不容易找到你,就说两句话。”
“快说。”
“第一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
小D鼻子里哼了一下,发现老板娘的脸色象猪肝。
“第二句,昨天我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我怀孕了。”
小D脑袋“嗡”了一下,额头上汗都出来了。
“哦,那批货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的。”
说完强行挂断电话。
“什么货啊?”
老板娘走过来冷冷问道。
“哦,”小D支支吾吾,
“是西渡的那批压货,一直卖不出去,过两天给送回去。”
“送回去?”
老板娘一头雾水。
“小D,”幸亏群进来解围。
“我刚才打过电话给我同学了。”
“他怎么说?”
小D忙问。
“他说,只要没有发现现行,问题应该不大,让我放心。”
群道。
“他真的有把握?”
小D还不放心。
“放心吧,”群笑着拍拍小D的肩膀。
“我同学在分局里可不是一般的职位,他说问题不大,那就肯定问题不大。”
“真的太谢谢你了。”
小D赶紧掏出利群烟来。
“哈哈,”群掏出中华。
“还是抽我的吧。”
小D一脸不好意思接过烟。
“我老婆都没事了?”
阿丽一旁窜过来。
“应该没事。”
群点点头。
“那太谢谢你了!”
阿丽兴奋地跳了起来。
“你准备怎么谢我啊?”
群对着阿丽嘻皮笑脸。
“啊?”
阿丽脸一下子红了。
“一会让阿丽好好给你敲个背啦。”
小D在一旁打趣。
“没问题啊。”
阿丽很快恢复常态。
“我有个问题。”
群笑道。
“什么?”
阿丽一楞。
“你告诉我,”群笑得更有型了,凑近阿丽的耳旁轻声问道:
“你为什么要叫人打电话威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