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一个人总得经过一些本不应该发生在他生命里的事情,他才会去学着珍惜一样。
从一开始,我似乎就在等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不是昨天,那它一定会在今天或明天发生结婚才一年多,我的家庭生活就已经是硝烟弥漫,战火四起。
正在最为沮丧的时候,我考上了省城的研究生。
这样,我就和老婆开始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在大学里,谈恋爱早成风气,亲热的情侣们随处可见。
而现在的女孩子时尚大方,与她们一比,老婆无疑显得毫无生气,我心里似乎在隐隐期待一些事情的发生。
一天,一个在广州工作的大学同学过来办事,我到他入住的酒店看他。
两人聊了一会儿,这时同学随手翻了一下酒店的服务指南,居然在里面发现一张名片一样的东西,上面印着一家服务机构的联系方式。
这个机构提供女大学生陪聊、陪玩、陪出席各种活动等业务,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玩意。
同学冲我一笑:
“喊两个过来玩玩吧。”
说着就拨电话,竟一下通了,同学说在这边出差,要两个长相好点的女孩子过来陪着会餐。
那边忙不迭地答应,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是女大学生。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真的有人在敲门。
开门一看,果然站着两个20岁学生模样的女孩子,都身材高挑,长得也不错。
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微微有些紧张,有些激动。
她们紧挨在我们身边,很妩媚地跟我们聊天。
过了一会儿,我同学就不老实了,我有些尴尬,就对身边这个女孩子说:
“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迟疑了一下,就跟我走了出来。
一出门她就很自然地挽着我的手,走到大街上,我突然不知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这个女孩子也茫然地看着我,这种事情当然得由我来决定。
而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突然下不了决心似的。
我们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就进了路边一家公园。
我觉得有些好笑,搞得像跟谈恋爱似的。
我知道她叫珊,在师范大学读书。
其实做这种事不该问这些的,可能是我这个主顾比较特别,她也就很自然地说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们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珊紧紧地靠着我,那丰满挺拔的胸脯有意无意地在我的身上磨蹭,撩得我一阵冲动。
两人最终还是不咸不淡地坐在那儿,扯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出来后,我给了她200块钱,她冲我一笑,伸过嘴来,亲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轻笑着说:
“你是一个胆小的傻男人。”
说完就笑着去乘车,走出几步,她又回来,递给我一张小纸片。
我一看有一串数字,应该是她的手机号码。
其实我们是可以乘同一路车,因为师范大学就在我们学校旁边。
她走了之后,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相信在高校里,有着不少女学生做这种事。
如果她今天不碰上我,不论是一个糟老头,还是什么龌龊的人,她也许都上床了。
我不知道是为她难受,还是为自己难受,还是为这些本应在象牙塔里勤学苦读的女孩子难受。
这件事情让我的心情糟糕了一段时间。
我在内心里一直渴望拥有一份比较单纯的爱情,尽管已经结婚了,这个念头好像一直没消失。
以前读大学时没谈恋爱,后来参加工作,在那偏远落后的城市,通过别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老婆,没什么激情,就按着程序结婚了。
也许,我把校园里的女孩子和恋情想得太美好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我快忘记那个叫珊的女孩子的时候,我居然又碰到了她。
那一天我去学校后面找一个住在外面的同学,就在那儿碰到了珊。
她见到我很惊讶,但还是很大方地朝我摆了摆手。
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吊带衫,一条牛仔裤和一双很白的旅游鞋,扎着一个马尾,看上去很清纯,很阳光。
如果不是上次和她在一起,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她是做那种事的女孩子。
一连几天,珊的影子老是在我眼前晃。
我明知她是那样一个女孩子,可就是如中了魔咒一样——也许在心底里,我也认为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一天晚上,无聊给了我最好的借口,我拨了她给我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果然是她的声音。
我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她马上反应过来了。
我请她出来聊聊,她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我们在校门口见了面。
她还是那天的打扮,不过在晚上看来显得更漂亮了。
我们进了路边一家冰吧,可能是彼此心里有了底,反正聊起来流畅了许多。
珊也没隐瞒什么,她并不是什么大学生,中专毕业三年了,现在在师范大学参加一个为期一年的室内装潢培训班,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结业,也已经找好了单位。
除了结婚这一条以外,我也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她看上去有些惊奇——也许是我的研究生身份使她感到特别。
可接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持续下去,本来我们的关系就很尴尬。
我约她出来,显然不仅仅是为了聊天。
没话说了,我们只好出来。
我对珊说:
“去你那儿吧。”
她没做声,就带着我往后面走。
一进门,我把珊拉入怀中,开始亲她,爱抚她。
珊慢慢有了反应,我一件一件地脱去了她的衣裳,她的身体饱满、柔软而美好。
我们很凶勐地做爱,而我像一个初尝禁果的小伙子,不知疲倦。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激情吧,就像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一般,我们都争分夺秒地使出自己的每一分能量来享受这极度的欢愉。
第二天很晚才醒来,这时珊还没起床,她脸朝里背对着我,我看着她的身体,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在心里升腾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轻地说:
“你走吧。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夜晚。”
我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因为我当时正在思忖是否应该给她一些钱。
接下来两天,我的整个身心处在一种没理由的亢奋中,这不是一次性爱行为所能解释的。
没有钱的参与,自然不能称之为性交易。
而我从珊那儿确实也不仅仅获得了性的快感。
而这种兴奋又加深了我对婚姻的愧疚。
无论有多少冠冕堂皇的借口,从本质上来说,婚外性都是不道德的,我一直清楚这一点。
然而生命中好像总有一些东西,你明知它不道德,它污浊不堪,甚至能摧毁你生活中的一切,但你还是乐此不疲,就像飞蛾扑火,饮鸩止渴。
以后的日子,几乎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去找珊。
那时候她正在准备结业设计,很清闲,而且似乎也没去做那种事了。
她从不拒绝我,我真的很迷恋她的美丽,她的年轻,她的张扬。
每一次,我都感觉自己像一座火山在爆发,这正是我一直渴望的啊。
我和她一起上街,给她买衣物,请她看电影,吃西餐。
我们的交往已经远远超出了性的范畴,看上去更像是一对恋人。
不过我们从不谈将来,甚至我们自己——这一点我们当然心照不宣。
我不清楚,如果珊知道我是有妇之夫,她会怎样。
我当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心虚,感到自责,但我还是管不住自己。
我心安理得地和珊保持着这种关系,心底里总是认为她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我不必对她负责,不必在面对她时有愧疚感。
而她也不会对我有什么要求。
这种关系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她很安全。
我一直在告诉自己,我们在一起,只是彼此的身体需要。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感到了自己的自私,卑怯,虚伪,甚至龌龊。
我想,这也许是每一个出轨男人的通病。
可随着日子的流淌,我发现自己已经很依赖珊了,这种依赖不仅仅是性。
我渴望和她在一起,看着她笑,看着她悲,而且面对她美好的身体的时候,我会很痛苦地联想到不知有多少男人占有过她。
这种痛苦还包括我很清楚——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这种痛苦。
我感到心慌,它让我想起了小仲马的《茶花女》,可人家那是纯净高尚的爱情。
而我呢,除了占有,是否还替她想过,是否还替在家的老婆想过在离校十多天前,我很难见到珊。
她已经在疏远我了。
但有一天我还是在珊那儿逮着了她。
她默然地看着我,这种冷漠让我心惊肉跳。
沉默了许久,我听到自己说了一声:
“我爱你。”
很轻,没一点底气。
说的时候,我不敢去看珊。
她显然也听到了,可半天没一点反应。
我偷偷地抬头去看她。
原来她正盯着我,那犀利而充满嘲弄、痛苦的眼神让我再一次低下头去。
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
“你爱我你说你爱我”她的声音落寞而悲怆。
我的心里一下满是羞愧,我有什么资格说爱她我听到她压抑的哭泣声。
过了一会,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冲我大吼:
“你爱我你说,你爱我什么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个怎样的女孩,可你还是要来找我,你难道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吗你说你爱我,不觉得自己虚伪吗你以为我不想爱吗可我还有资格爱吗”她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
没有资格爱的人是我,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律上。
说完她大哭起来,那哭声充满了委屈、绝望、悲愤,还有她无尽的悔恨。
而我,为此忏悔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