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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他转过热汗淋漓的脸,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堆尖锐锋利的石头块。“野兽你不是刚才求我让你爽一下吗?喏,这砂石堆就是你的手淫器具,给我爬过去,将你的老二插进砂石里!快!”

邹俊武恨得咬牙切齿,哪有这样让老二磨蹭砂石来手淫的?但他也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再说满腔的欲火也需要及时发泄,因此也只得喘着粗气任由少年摆佈。

老老实实地四肢着地,背负着少年来到了砂石堆上。

少年骑坐在邹俊武的背上,两手扶住邹俊武的虎腰,上身向前仰,大喊一声:

“野兽专用俯卧撑开始!”

同时一掌按下特种兵的头。邹俊武无可奈何,只得眼睛一闭,两只撑住地面的粗壮有力的胳膊一曲,埋着头就将自己那雄姿勃发的坚硬阴茎狠狠地朝那堆乱石堆插去!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一阵同样强烈的快感猛地袭上了邹俊武的全身。

这乱石堆是少年精心设计挑选而成的,除了极其少量的普通沙子之外,更多的是一块块大拇指大小的尖锐小石头,这些小石头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其实都是经过仔细打磨过的,上面有很多锋利的边缘,无数个小石头混合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一座微型的刀山!即使这样少年都还不满意,还特地往里面掺入很多的碎玻璃渣子以增加痛苦。

眼见邹俊武将老二深插进尖锐的石块里后,面部表情并不是特别的痛苦,可能是由於那催情剂作用太强,而他也太需要发泄了吧!这可不合少年的本意!略微思考了一下,少年伸手用力提起邹俊武的头发,逼迫着让他的虎躯向上抬,邹俊武的阳具便慢慢地从石头堆中抽了出来。

当他的龟头快从石头中硬扯出来时,少年又将邹俊武的虎躯按下,让他的肉棒再次深深地插入石头堆里!如此这般,少年不断地命令邹俊武将阳具从乱石头堆里插入、抽出、插入、抽出……邹俊武只感到自己硕大的生殖器被尖锐的石块撕扯得一阵阵巨痛,星星点点的鲜血从黝黑的阴茎皮肤里不断地渗出来,刚才的快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难以忍受的疼痛让这个特种兵禁不住“嗷――啊―――”地大声惨嚎起来!少年看到邹俊武脸上痛苦的表情,心里还是不能完全满意,於是下令又让他加快动作的幅度和力道,少年得意地骑坐在这头勇猛男人的背上,紧紧地抓住他的头发,而自己的身体后仰着,清秀的脸也高高昂起,形成古代帝王狩猎图中的那种龙跃之姿!邹俊武的虎臀和粗壮的大腿被少年一次一次地抽打着,发出“劈啪劈啪”的清脆响声!

“啊!啊!啊!啊!”

邹俊武被抽打折磨得难过无比,不顾一切放开豪嗓,发出一声声雄厚沈闷的吼叫!他似乎也只剩下这种於事无补的妄图减轻痛苦的方法了。

少年用这种残忍的方法不断地折磨着大汗淋漓的特种部队军人,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意外地发现邹俊武非但没有支撑不住的意思,不用自己手里皮鞭的抽打,身下这个野蛮的年青男人抽插的力度反而还有增无减!勇猛异常!这奇怪的景象让少年脑袋里充满了问号,他一手把邹俊武的厚壮肩膀按住,一手撕扯着邹俊武那淌着鲜血的饱满双唇,又低下头仔细地观察着邹俊武的生殖器,只见邹俊武的虎背上下翻腾,一对大卵蛋劈啪作响地拍打着自己大腿的内侧,那根粗大异常的阳具正把那小小的石头堆里的缝隙抽插得天翻地覆!望着正插得如醉如癡的邹俊武,少年渐渐明白过来,能让这个特种兵强忍住阴茎皮肤被不断割裂的巨大痛苦还仍旧不屈不挠地在尖锐的石头堆里疯狂抽插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那效力强大得惊人的催情剂!!!强烈的性欲还在不断升腾着,邹俊武的阳具在小腹上撞得劈啪作响,一根鲜血淋淋的粗长阴茎在乱石堆里上下挥舞!突然特种战士嘴里发出一声大叫,双眼猛地一闭,牙关上下死死咬紧,两条粗壮的臂膀猛地夹紧少年垂下来的双脚,头向上高高地昂了起来,他猛地绷直了全身,雄壮的身躯忽然一挺,身上一块块发达的肌肉猛然收缩隆起,那胀红的大肉棒向上一翘,只见一大股混合着鲜血的白浆刹那间从马眼里爆喷而出!

“真是头彪悍的野兽!连射精都这么凶猛!!!”

少年不知道是在讚赏还是在嘲讽。话音未落,

“啊!啊!啊!啊!啊!”

邹俊武又发出一声声连续不断的狂叫,他一面奋力扭摆着虎躯,一面有力地喷射出了十几股灼热浓稠的精液来!

“你还是不是人啊?性功能这么强大?”

少年的眼睛也睁大了。

“啊!!!!!!!!!”

紧接着一声更为粗重雄壮的嚎叫回答了少年的疑问,只见邹俊武全身的肌肉再次紧缩,刹那间从他那硕大阴茎的前端又机关枪似的猛然喷射出一大股浓浓的精液,洒落在地面一滩滩还没完全凝固的血迹上,鲜红与乳白的搭配真让人感到一种奇异的和谐!少年翻身从特种兵背上下来,揪扯着士兵脖子上的绳子想让他重新站立。

他的心中又有了新的计划。

在少年的牵扯下,邹俊武喘着粗气像头牲畜一般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被汗水浸湿的发达胸肌和六块腹肌上早已经是精液横流。

他虽已将大量的阳精泄尽,但胯下那被自己的精液和血液润湿的巨棒却依旧傲然挺立,还在一抽一抽地微微颤动着,上面粘满了血迹,地上的泥砂和污秽的尘土,简直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怎么样,你的部下刚才为我们表演了野兽发情的全过程,不知道你是不是满意,还想不想反抗呢?”

少年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拽着捆住邹俊武粗壮脖子的绳索,轻蔑地望着身边这个比自己高出将近两个头,浑身肌肉的大个子特种兵像头畜生似的全身赤条条地再次被反铐起来,鼻孔还在大股地喷着热气。

手机里除了沈默,还是沈默。

少年被这无声的反抗与蔑视给彻底激怒了,他气得似乎有点忘记了小天还在对方手上的事实,对着手机话筒发疯似的大喊一声:

“你给我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把你部下的老二割下来喂狗!!!”

一道闪动着冷冽寒光的匕首被少年握在了手里,他完全不管邹俊武那恐惧暴怒的吼叫,一把抓住那条粘满鲜血和精液的粗壮阴茎,举起匕首就要朝这男人传宗接代的雄伟生殖器狠狠砍去!几乎就在那一刹那,随着“啪”的一声枪响,邹俊武的胸膛上溅起一股血柱,他连一声都没吭,身子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瞪大通红的双眼不能置信地望着前方的工厂主楼。

少年猛然一惊,一个箭步跳离特种兵的身边,还没等他附近的几个狙击手奴隶冲上来挡在他身前组成人肉盾牌,只听又是“啪!”

地一声,还倔强地支撑着身体的邹俊武整个左眼顿时血乎乎的一片模糊,血液顺着他的后脑快速流出。

胸口也是血流如柱,这个受尽折磨屈辱的年青特种兵战士“咚”地一声向后突然栽倒,瞪大双眼抽搐了几下就断了气。

无数把枪对准前方工厂主楼二楼那扇半开的窗户暴风雨般地射出了无数发子弹。

少年迅速地撤回到树林里,几滴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了下来。

好险啊,刚才那颗射中邹俊武胸膛的子弹就紧贴着少年身上的防弹衣呼啸而过!只要少年再移动那么一点点,那颗子弹也会同时杀死特种兵和少年两个人!最初的愤怒过后,一阵后悔又涌上了少年的心头:看来自己现在是彻底激怒郝健龙了,他既然能狠下心来一枪杀掉自己的战友使他不至於在自己的手里被折磨惨死,那一定是作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也有了必死的信念。

这世界上最让人害怕的不是什么狙击高手,也不是什么山野猛虎,而是作好了战死的准备,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命来放手一搏的人!啊!这么一来小天岂不是必死无疑了?少年懊恼地拿拳头使劲砸着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越活越糊涂,越活越任性了?以前那个冷静聪明的少年到哪里去了?今天居然一时沈不住气,不计后果地为所欲为,彻底激怒了这些视死如归的叛变奴隶,弄得连无辜的小天也危在旦夕了!!!一阵混乱萦绕在少年的脑海里,他努力地冷静下来,将那几份认罪书和那几张DV碟片搁在手里不住地旋转着。

刚拿起电话想要按动键盘,又若有所思的停了下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烦躁出现在他的心里。正好这时候几个狙击手奴隶回来报告情况,少年正愁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暴躁地抓起一条皮鞭扬手就要朝这些威猛彪悍的年青小夥身上抽去!忽然,两声轻微的“滴滴”声从少年的手机里传了出来。

少年一愣,只有缓缓放下那条粘满鲜血的鞭子,一手抓起了手机。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少年的视线里。少年似乎被什么打中了似的,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他急忙按动键盘,一行字清晰地出现在了手机那巨大的显示幕幕上:[少爷,我是小天,我现在很安全,是杜毅军救了我,你不要为我担心。

我们现在还在大楼里还暂时没办法出来,但是他们找不到我们的。

一有机会我们就逃出来,一会见!](11)硬着心肠开枪杀掉了那个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战友后,郝健龙两眼瞪得血红,心中怀着强烈的报复心,巨大的愤怒使他暂时失去了冷静与理智,率领着几个战士从发疯似的冲上了顶楼,一把推开房门准备揪出那个高中生小子就是一顿海扁!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仿佛刹时掉进了冰窖,一瞬间从头凉到底!只见除了被绳子捆绑得像个肉粽子似的靳刚正在地上绝望地挣扎之外,哪里还有半点小天的影子?郝健龙被惊得目瞪口呆,随即气得抬起脚朝被捆成一团的靳刚恶狠狠地踢去!靳刚被踢得翻了个转,可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嚎叫。

他知道即使自己现在被兄弟们活活打死也是应该的。

今天没有完成老大交给自己的任务,让那个魁梧凶悍的小子将自己几下子打倒在地,还被人家给捆了起来。

小天也给人救走了,哎,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啊!眼看着郝健龙第二脚又要踢上去,任伟东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拉过靳刚,一把扯下他嘴里的破布团,顺手再抓起一把匕首几下就将他身上的绳索全部挑断。

“是我叫他看守小天的,现在出了事责任在我,不要打他!”

任伟东平静地望着郝健龙。

那双冰冷的眼睛也使年青军官猛然从暴怒中清醒过来。

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军人,郝健龙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心里清楚,现在绝对不是吵架的时候,怎么样全力应付下面的状况才是最重要的!

“说说你的意见,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郝健龙傲然地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查清楚少年到底知不知道小天已经逃走的消息,要是还不知道的话,那我们大可利用这点来要挟他。我相信那傢夥不会扔下好朋友不管的。要是他真的不在乎的话,今天也不会带这么多人来了。”

“整个大楼都搜查过了吗?真的没那小子的踪影?”

郝健龙回头盯着身边的一个战士。

“是!所有兄弟除了监视敌人动向的两人之外,其他的都正在搜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发现!”

听了战士的回答,年青军官原本就黝黑的脸膛阴云密布,显得更加骇人。

他皱紧眉头想了几秒种,朝任伟动一伸手:

“把你的手机给我!”

“怎么?你现在就要给那傢夥打电话?要不要再稳稳?”

一向深思熟虑,性格沈稳的任伟东似乎不赞成这个又突然又冒险的方法。

“我说兄弟,凡是要成大事的总是要冒些风险。我们这些当特种兵的以前做的每一件事哪件不是在冒险?只有险中求胜才能赢得最彻底!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当初既然能答应和你们连手,我就作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个险我是冒定了!成功了我们就会获得自由,就算失败我们大不了也就一死而已。男人要死就该死在战场上,绝对不能被人像耍狗似的玩死!!!”

郝健龙将牙关一咬,心里忽然想起了刚才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战友受到非人折磨的悲惨景象,和临死前那全身赤裸的惨状,几滴血性男儿的眼泪忍不住涌出了眼眶。

“好!”

任伟东一把将手机递到年青军官手里,两只眼睛闪动着真诚的光芒:

“我们就冒这一把险!”

“喂!”

手机接通了,少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郝健龙从中明显地听出了一丝疲惫。“是我!”

“啊?是队长啊,刚才我才发现你心肠也很硬啊,就这么一枪把自己的部下给打死?”

“你他妈的还有脸说!为了逼迫我们给你当奴隶,你可真是费尽了心思,什么狠毒花招都使出来了!告诉你小子,就算是自杀,我们这些当军人的也不能这么被你折磨死!”

“你到底投不投降?再不投降我可要硬攻了哦!”

郝健龙心里不由一惊,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少年已经知道小天不在自己掌控之下了?但是他还是镇定自若地继续周旋:

“硬攻?你要是真的敢硬攻的话,第一个出来受死的就是你那个好朋友小天!我会让他当我们的盾牌的!”

“那小子对我没什么意义,我现在只是想让你们重新当我的奴隶。”

“小天对你没什么意义?哈哈哈,要是你真的不在乎你这个好朋友的话,早就派人冲进来对我们一顿乱枪扫射了,哈哈,你这谎言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郝健龙的耳边开始了长达一分钟的沈默,旁边的人也都静悄悄地没人说话,四周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每个人的心跳声在此刻都显得是那么的清晰。

“你要我怎么作才肯放了小天?”

少年那听起来沈重了不少的声音终於缓缓地从手机话筒里传了过来。

郝健龙快速地和一边的任伟东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一边继续冷冰冰地不动声色:

“我早给你说过了,放还我的那个受伤的部下杨立超,归还任伟东他们三个的认罪书和DV碟片!”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沈默。

“好……我认输!谁叫我舍不得这个好朋友呢!这样吧,主楼和仓库间有道土沟,我们互相把人质和东西放在沟的两端怎么样?

“不行,我部下可是受了重伤的,我们得先抬回杨立超才能放掉小天!”

“那怎么可以?要是你们不放小天怎么办?我可没那么傻!”

“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不同意我们的要求我就马上一枪崩了那小子!”

明知道自己到时候根本交不出小天,郝健龙也只有硬着头皮去赌这最后一把,万一少年拒绝大家也只有豁出性命决一死战这一条路可走了。

时间在滴滴嗒嗒地流逝,一个无力的声音终於在郝健龙耳边响起:

“好吧!成交!”

(12)郝健龙和他身边十几个兄弟悄悄地埋伏在车间大门内,透过被拉开一条缝的大门警惕地注视着前方的动静。远处渐渐地响起了几个人的脚步声,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大家似乎还听见棍棒抽打驱赶的声音和几声痛苦的哀号。

在漆黑的夜色里,战士们努力地睁大眼,似乎看见几个人将一个双手背后的男人恶狠狠地推进土沟再扬长而去。

光线实在太暗,没有人能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杨立超。

一个性急的战士猛地跳起来准备拉开门就冲出去,却被郝健龙一把拉住:

“给我站住!”

任伟东讚赏地望了郝健龙一眼,这傢夥不愧是特种部队军人,头脑的确相当冷静,连那个人是不是杨立超都没看清怎么能冒冒失失地出去救人?说不定一冲出去就成了人家的活靶子了。

郝健龙冷冷地注视着前方,威严地下令:

“我出去看看!所有人作好作战准备掩护我!”

说着腾地一下子就要站起来。

“你别动,我去!!!”

一个低沈有力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

郝健龙扭头一看,任伟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手枪上的保险栓拉开了。

郝健龙正准备说话,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窜了起来:

“你们都不要争了,现在这局面都是我造成的,我去!!!”

任伟东和郝健龙同时抬起头望着那张孩子气的脸,那脸上现在却全是坚定勇敢的表情,任伟东正想一把抓住他,靳刚却一下子跳开,快速地拉开了大门。“老大,万一我死了,你可要照顾好我爸妈啊!!!”

靳刚回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调皮的微笑,年轻的身影转瞬间消失在门外。

借着夜色的掩护,靳刚灵巧地弯着腰左躲右闪,悄悄地前进,车间内大家都紧张地注视着他的行动,唯一的几把枪也在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发射出退敌的子弹。

“杨立超,你没事吧?”

靳刚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地沟边,一路上居然并没有遭到预料中的袭击。

地沟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回音。

“杨立超你没事吧?!”

靳刚又问了一次,里面仍然全无声息。

这样死一般的寂静让年轻莽撞的靳刚受不了了,他一纵身“嗖”的一下就跃进了沟内。

脚刚一落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马上就扑面而来,靳刚下意识地打了个踉跄,等他稳住身子张大眼聚睛一看,顿时马上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沟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不下八九具屍体,其中有两具还是无头的,脑袋滚落出好远,那满是鲜血的头颅上的眼睛瞪得好大,嘴巴里都是泥土……靳刚被吓得面无血色,脑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些是刚才大家齐心合力杀掉的进攻车间的奴隶屍体,本来是被集中摆放在2楼的,怎么现在会被扔在在这里?一阵惊骇猛地浮现在靳刚的脑海里,难道……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的脚又碰到了一具僵硬的屍体。靳刚吓得身子一晃,一下子摔在了沟底。

他哆哆嗦嗦地转过头,只见这具屍体全身一丝不挂地仰面躺在地上,双眼被打瞎,黑黑的血块在空洞洞的眼眶中凝固着,嘴巴还保持着临死前的张开状态,两块宽厚隆突的胸肌上有用刀尖划出的一行血字:

“现在所夺走我的,我将马上加倍夺回。”

下款有“主人箴言”的字样。

“呀!”

靳刚浑身一哆嗦,他感觉自己好像一跳跳进了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里似的,这具被残杀的让人触目惊心的屍体脖子上挂着的,染满凝固血液的军人身份牌上的字迹更让他肝胆欲裂—————杨立超!!!一阵巨大的慌乱猛然间涌上心头,靳刚含着眼泪拼命往上爬,刚一逃出那条地狱般的深沟,靳刚站在地上就开始发疯般地朝着车间方向大叫:

“老大你们快跑啊,我们中计了,杨立超被杀了!!!”

“砰!”

枪声响起,回音在夜空中盘旋着久久不断,好一会,剧烈的声音被黑夜吞噬得一乾二净。靳刚没有倒,还是站在那里,只是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不信与恐惧。

时间仿佛停止一般,渐渐地,靳刚地嘴角蠕动几下,没有发出声音,不过一滴血从他浓密的黑发中流出,顺着面颊滴落在衣服上,这是一个前奏,接着他头顶的血液如同一条小河,连续不断的滑落在他的衣服上,也滴落在满是鲜血的地上。

靳刚瞪着双眼看着前方,嘴角蠕动,他想问是谁在自己的身后,是谁开的枪,是谁……?他的问题很多,可惜现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扑通!”

靳刚仰面摔倒,他很不甘心,似乎也很悲哀,眼睛瞪得眼角流血,左手还在努力抓着地面,只是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在他倒下的地沟内显露出一个人,上身赤裸着,高大魁梧的身躯在黑夜里犹如一个鬼影,手中的那把枪还在冒着青烟……那个挤在屍堆里冒充屍体的狙击手奴隶看着躺在地上还没死乾净的靳刚,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对不起了兄弟,我也是被逼的。”

说着一咬牙,将枪口又对准了靳刚的心脏部位。

“砰!!!”

又是一声枪响,靳刚瞪大的眼睛终於慢慢合上,嘴角一动,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望着自己的小弟就这样惨死在阴险的枪口下,任伟东满脸泪水地正准备对那个狙击手扣动扳机,忽然“啪!”

的一声枪响,郝健龙身后地一个战士突然栽倒,胸口血流如柱,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

接着又是一声枪响,有人惊叫一声一头摔在地上,身子滚了两滚就再也不动了。

紧接着一阵爆豆子似的密集枪声一瞬间从四面八方突然响了起来。

郝健龙无可奈何地咬紧了牙,他现在是有力使不上,虽然明白自己中了少年的奸计,整栋大楼已经被全部包围,但此刻却连个敌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他暴怒地一声咆哮:

“撤!!!”

站起身就率领着剩下的战士往楼上冲!冲到三楼,郝健龙他们正准备利用那里的一条狭小的走廊往下面仓库屋顶上跳时,一群荷枪实弹的狙击手突然从四楼栏杆处伸出一条条狙击步枪,迎面就是一阵扫射!虽然这些久经沙场的特种部队战士反应很快,但毕竟自己手里只有可怜的三,四把枪,一番激战暂时打退敌人的进攻后还是有两个战友中枪,他们把中枪之人背回安全之处一看,其中的一个已经是活不成了。

郝健龙心中一痛,眼泪差点都要掉出来。

如果这些兄弟是正大光明地死在战场上他还不会如此难过,可是像现在这样被敌人的冷枪所杀,实在是死得不值得!一队人眼见上有埋伏下有追兵,只得暂时冲进了三楼一个堆满废弃钢材的大厅里。这里的确是一个隐蔽的绝好之地。

大家都纷纷将身子隐藏在这些奇形怪状的钢管后面,准备竭尽全力杀掉敢於踏进这里一步的任何一个人!

“咚!!!”

一声闷响,有人从门外扔进了一个东西。

“闪光弹!大家小心!!!”

身经百战的郝健龙猛然发出一声惊呼。

没错,扔进来的正是闪光弹,在漆黑的大厅内,一颗闪光弹的威力绝对比一颗手雷大十倍,而且它还不会产生剧烈的爆炸声引起周围的注意。

郝健龙话音刚落,

“扑!!!”

地一声,那颗闪光弹猛地一下炸开,刹那间大厅内仿佛同时升起了几个愤怒燃烧的太阳,剧烈的强光把大厅外都照得如同白昼,厅内的情况可想而知。

惨叫之声不绝於耳,郝健龙那些勇敢强悍的特种部队战士反应稍稍慢了一点就马上被强光照了个正着,猛烈的强光灼伤了他们的眼睛,他们一个个拿双手蒙着眼睛难受得满地翻滚,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郝健龙和任伟东反应虽然快些,事先就用胳膊遮住了眼睛,可即使是这样还是出现了短时间的失明,郝健龙趴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心里一阵焦灼般地难受,只希望视力能快点恢复过来:一个战士在强敌近在咫尺的情况下看不见东西,简直就和死亡没什么两样!厅内还没有完全倒下的只剩下任伟东和郝健龙这两个生死兄弟,前者双目如盲,只是依靠超强的自尊心支撑着身体,强忍着难受撑刀半蹲在地上,后者是众人中实战经验最丰富,准备最充分的一个,所以他还能隐约分辨些事物。

只见郝健龙双手持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玄关与大厅的连接处,只要一有人影晃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向敌人射去!闪光弹冒出的浓烟还没有散完,门外啪啪之声就已经响成了一片。

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在战士们的耳朵里无疑成了地狱传出来的招魂声。

郝健龙手下一帮骁勇善战的战士有几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在那一刹那间被雨点般射来的子弹打成了血人,浑身上下没一处完好的地方,人在倒地瞬间血花都溅起一丈多高!刚刚进入大厅,少年就发起了进攻,连郝健龙都没有想到这傢夥是如此想置自己与死地!他略微抬起头,看着血人般的屍体,还有那些受伤挣扎着的伤员,心中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愤怒,好狠的手段啊!还有战斗能力的战士们强忍着愤怒与伤痛,一边快速地朝门口移动一边举枪就向门外还击!这些勇敢的特种兵也不是吃白饭的,手起枪发,一个比一个准,一个比一个狠!要不是刚才那恶毒的闪光弹使他们暂时失去了抵抗能力,自己的兄弟又哪能白白的牺牲?枪声渐渐平息了下去,郝健龙和剩下的几个战士睁眼一看,门外已经横七竖八地倒满了敌人的屍体,静悄悄地没有了一个活人。

他们迅速地弯下腰,几下子就冲出了大厅,现在看来只有把希望寄託在刚才那个可以通往仓库的走廊上了。

当他们来到那个走廊边上,才发现现在这栋大楼是进来容易出去难。那段悬空的木制的走廊已经被人给破坏得一乾二净!正当他们准备飞身跃下时,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叫声传来,楼下又有几十个人拎着钢刀杀了上来!战士们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双方在楼梯间短兵相接,马上刀枪相对,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廝杀!!!白色的刀光在闪动,红色的血液在流淌。

几十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一刀下去总有血光闪现,相随而来的是淒厉恐怖的惨叫声。

这时人多的一方渐渐显示出了优势,一人倒地后面马上冲上来无数人补充他的位置。

刹那间只见乱刀齐挥血流成河!惨叫声混合着战刀的风声,那景象简直就如同阿鼻地狱一样恐怖!战士中顿时有数人浑身是血,他们的确是郝健龙麾下的特种部队精英,作战异常凶狠,虽然身中数刀血流如柱,仍然能强忍住巨痛抡刀砍向对方。

一个战士肚子被对方几个人同时刺中,上面都是血窟窿,红白色的肠子都流出了体外。

可是这个勇猛的士兵只是用手一捂,面无惧色地挥手一刀狠狠砍在自己对面那人的脖子上!这一刀竟然将那人的脖子砍穿了一半,两人同时摔倒。

双方都有不少人不支倒地,还没等他们起身,敌方后面的人已经踩着他们的身体继续前冲,就这样活活被踩死的人不知有多少!看着兄弟们流淌出来的血,摔倒在地还在抽搐的身体,郝健龙心如刀割。

这些人和他出生入死不知打过多少硬仗,可今天却这样惨死在人家的圈套中!他心中也说不出是悲哀还是狂怒,红着双眼大吼一声,拔枪就向对方射去!残留的数发子弹一会工夫就打个精光,他将手中的空枪一扔,拔出身边躺着的一个战友胸膛上刺立着的战刀,疯了一般地猛冲了过去!见老大如此勇猛,下面的仅剩的几个战士兄弟更加疯狂,一腔热血简直沸腾到极点,看眼着对方一刀劈来他们竟然不躲不闪,只是怒吼着回手一刀砍向对方要害。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令人心惊胆寒,几十个人在狭窄的楼梯上展开赤裸裸的冷兵器大火拼。

黑盖不住红,夜色也同样掩饰不住鲜血。

十几个强悍勇猛的年青男人的廝杀是何等的惨烈!一时间刀枪齐举血流成河。

自己身体的血还在不住向外流,可还在拼了命地去夺取别人的鲜血和生命,人性在这里被彻底地践踏,蔑视,人们为杀死眼前的一切生灵而拼杀。

受伤而体力不支的人挣扎着不让自己倒下,在混乱中倒下的下场只有一种,不是被敌人就是被自己人活活踩死。

在战士们猛烈的抵抗下,少年手下的人也越来越少,到最后活着退下去的没有超过五个人。

只留下残缺不全的屍体淹没在血海中。

望着这些败退下来的奴隶,少年气得牙根都直痒痒,将嘴上的香烟往地上一扔,发狂似的大叫大嚷:

“你们这些没用的饭桶,几十个人竟让他妈的十几人给压住了,继续给我冲,敢后退的我要他的命!”

听见这歇斯底里的叫声,下面的奴隶们全都是一哆嗦,在他们面前这个少年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他说到的也真能作得出来。

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气,眼见对方又冲了上来,枪里的子弹也只剩下最后一颗,郝健龙将手中的枪往那条沾满鲜血的破烂军裤后一塞,挥舞着战刀就又杀了上去。

任伟东一见敌人又来了,也挥动着手里的刀跟在他身后。

任伟东杀敌不找别的,眼睛只盯着其中一个看起来最为凶狠的小夥子,只见他快步跑上前,抬手就刺。

那人正全力对付郝健龙这面,忽然听身后一乱,接着就是一道冷风响起。

他本能的一闪身,只觉肋下一凉,身子急忙后退出几步,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小腹左侧被刺出个窟窿,鲜血流个不停。

小夥子一咬牙关抬手刚想开枪,郝健龙闪身如电一个箭步窜到他旁边,战刀一晃就将小夥子握枪的手臂砍掉,巨大的力量使那条带血的手臂一下子飞出好远,还没等小夥子发出惨叫,任伟东的战刀又猛地斜刺进他脖根动脉。只见小夥子眼嘴大张,身子缓缓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响声。

任伟东咬着牙将刀一拔,一股血箭从青年人脖根处刹那间直直射出,一股股鲜血如同小泉般地喷涌出来,渐渐地他的脑袋向下一搭拉,顿时跪地而亡。

忽然几声枪响响起,郝健龙回头一望,只见自己手下仅剩的三个战士胸膛上爆出几朵恐怖的血花,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自己这一大队骁勇善战的特种部队士兵就这样一个不剩地全部阵亡!年青军官彻底发狂了!他浑身滴着血疯了似的横冲直撞,但刚到人家近前就被一脚踢了回去。

随着一阵白光晃动,郝健龙身上又多出七八条伤口。

几个来回下来他彻底成了血人,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条口子,可这个倔强的青年军官仍固执地站在场中,身子摇晃着努力不让自己在敌人面前倒下去。

同样满身是血的任伟东看见这个刚强的好兄弟牛脾气又上来了,怒吼着砍倒面前的一个男人,一步冲上来就抓住郝健龙往自己身边拖拽。

看来真的是大势已去了!任伟东瞪着正不断潮水般涌上来的敌人,抓住郝健龙的肩膀就从三楼的窗户上翻身跳了下去!耳听见三楼地狱般地廝杀惨叫声,杜毅军知道他和小天是不可能通过正常的通道回到地面了,幸好在五楼里还有一些绳子,完全可以通过吊绳子的方法从顶楼滑落到地面上。

几下快速地系好绳子,眼见小天那恐惧的眼神,杜毅军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这个胆小的小子採用这种方法跳下去的,眼前的急迫情况使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伸出一条粗壮的胳膊一把就将小天紧紧抱住,二话不说攀上窗台抓紧绳索,双脚猛地一蹬就跳了下去!小天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急剧下坠,眼前的一切景物一闪而过,耳旁尽是呼啸的风声,他的心脏好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浑身的血液都在上下翻腾着。

小天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恐高的毛病,可此时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哇……”

小天发出恐惧又激动的尖叫,双手死命的拉着杜毅军的胳膊,如果没有被杜毅军死死抱在怀里,他好像随时都能从那条维系着两个人性命的粗大绳索上跌落下来。

“哎哟!”

小天一声惊叫跌落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幸好有条绳索可以牵扯,幸好杜毅军为了保护他自己先落地,不然小天可就惨了。

小天惊魂未定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拍拍身上的尘土,忽然身边出现了几声奇怪的响动,他疑惑地回过头,眼前的景象又使他顿时魂飞魄散!只见郝健龙浑身是血,撑着一把战刀慢慢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全身上下粘着红的,白的,黄的,也说不清是些什么,手中一把大砍刀上面还挂着一片片的碎肉,再往上看那张脸早就没了原色,表面如同涂了一层厚厚的红漆,一双眼睛由於充血而变得通红,发出一道道血腥的红光。

张嘴之间只有牙齿还能看出原色,森白森白地放着寒光。

郝健龙本来个头就高大,加上浑身上下全是被刀砍开的恐怖伤口,鲜血完全淌满了他魁梧的身体,虽然被伤成这样他的身上仍然有一股逼人的杀气,看起来活脱脱是来自地狱的阿修罗!在他的身边,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任伟东眯缝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自己。

小天一见郝健龙眼中的红光直射自己,双腿一哆嗦差点没趴在地上,他连连后退着,嘴里毫无意识地大喊大叫:

“救命呀,救命啊!”

郝健龙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里的战刀,直直地对准了面前惊慌失措的小天。

战友一个个倒下的情景使他已经完全发狂,管他面前的是谁,反正不是自己的朋友,那就是敌人,是敌人就都该一刀砍死!眼看着那把刀就要砍中自己的脑袋,小天眼睛一闭,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下真的是完了!

“当当……”

那把刀砍在空荡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天试探地睁了睁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跌坐在了地上!啊?自己没有死吗?他转目一瞧,只见杜毅军手中也拎着把战刀正冷冷地瞪着郝健龙,在这转瞬间的危机关头将自己救出刀口的正是这个勇敢的体育学院学生!,可是他脸上的汗水告诉小天,他阻挡得并不轻松,在他胳膊上一条不断冒血的伤口深可及骨,两侧的肉皮外翻着,鲜血正滴滴嗒嗒地彙成小河跌落到地面上。

刚才正是杜毅军为了救小天,自己硬挺着受了那个强大对手的一刀,拼死将小天从郝健龙的刀口下拉了出来!杜毅军咬咬牙强忍住巨痛,对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视若无睹,反而还惦记着小天这个朋友的安危:

“小天你躲到我背后去,这傢夥就交给我!”

说着他往小天身前一站,一横手中的战刀,冲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彪悍军官招招手,大嘴一咧:

“他妈的想死的就过来!”

“不要逼我动手!这傢夥是你什么人,你要拼着性命保护他?”

郝健龙费力地睁大被鲜血覆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

“他是我朋友,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帮过我,我不能眼看着他被你砍死!要想杀他你先得过了我这一关!”

:就在杜毅军说话的这一刹那,郝健龙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一脚狠狠地朝杜毅军小腹踢去!一阵翻江倒海似的疼痛立刻袭上体院学生的全身,他闷哼一声,努力想支撑住重心,可是终於还是坚持不住,歪歪斜斜地倒在了地上!

“小天你还在发什么楞?还不快跑?”

眼见着郝健龙手里的刀又高高举了起来,杜毅军回头猛地对准小天就是一阵恶狠狠地咆哮!那把不断滴着鲜血的战刀猛然在离小天头顶不到几釐米的地方一下子停住了,郝健龙的胸膛刹时起伏地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正在拼命地理着发昏的头脑里那一团乱麻似的思绪。时间仿佛暂态停止了似的,过了不知道多久,那把战刀“哐铛”一声重重地跌落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小天和杜毅军不能置信似的望着那个凶狠如野兽般的男人,瞪大眼睛看着他垂下头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你们走吧!小天你自己以后好自为之,你小子的心肠比那傢夥要好些,也许有了你,那傢夥手下的男人们以后能少受点折磨。”

“还不快走!是不是要我改变主意一刀砍死你?”

眼看着小天掉了魂似的一动不动,郝健龙狂暴地发出了一声野兽似的咆哮!正在这个时候,少年率领着一大群浑身是血的奴隶赶到了,他一把拽过头脑一片空白的小天,手指着靠在墙根坐着的那两个浑身浴血的男人就是一声大吼:

“给我把他们抓起来!!!”

郝健龙冷冷一笑,突然瞪大血红的眼睛发出一声巨大的嚎叫!那凛然不可侵犯的雄伟气势使正准备朝他冲上来奴隶们全身禁不住一阵颤抖,纷纷胆怯地停住了脚步。

望着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的任伟东,郝健龙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慢慢地举起了手里的战刀,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猛地将战刀砍进了这个勇敢的老大的胸膛。

任伟东身子猛地一震,一股鲜血像喷泉似的高高溅开,他张开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这个生死兄弟,也对郝健龙艰难地一笑,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年青军官手一抽,那把浸透了不知多少人鲜血的战刀“哐铛”一声落在了地上。

他艰难地从破烂的军裤后面摸出那只剩最后一颗子弹的手枪,慢慢地转过身子直直地对着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少年,满是鲜血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我说过,我他妈的就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的!”

话音刚落,郝健龙猛地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随着那最后的一声枪响,两行热泪不可抑制地流满了小天的脸庞。

(尾声)几十头奴隶默默地拉动着一根粗大的缰绳,上面捆绑着那十几个为了自由而惨死的战士。

不管是死是活,这些刚烈的男人全部绑在粗大的绳索上,被无情地拖向树林的深处。

他们双臂被绳索捆绑着,血肉模糊的脑袋向后仰着,裸露的褐色皮肤刮过地面的尖利石头,留下一道道紫黑色的血痕。

慢慢地,暂时存活的军人的呻吟渐渐低沈,血液缓缓凝固,那几个侥倖还没断气的也被活活拖死在树林里。乌黑血液的恐怖颜色蔓延着,仇恨与愤怒烧灼着即将破晓的平静夜空。

树林里另外几十个面无表情的奴隶正奋力地在地上挖着一个五米见方的大坑,杜毅军浑身是血,默默地跪在坑边。

在他的面前,少年仍然高傲地坐在一个奴隶的背上,猎鹰似的冷酷眼光正不断在他的身上扫射着。

一具具屍体被拖了过来,又被用力地甩进了坑里。少年转身望望满脸泪水的小天,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体院学生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可以获得自由了!这自由不是小天求来的,而是你自己用命争取回的!!!”

“但是你也不要妄想我能把那段DV还给你。我知道你们都对我恨之入骨,所以我也得有保全自己的方式。”

少年顿了顿,静静地望着一具具反叛奴隶和充当进攻武器的奴隶的屍体将那血腥恐怖的大坑渐渐填满。“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从此以后,只要你严守这一年多你看到的,经历过的一切秘密,我,小天,还有其他的奴隶绝对不会再介入你的生活,全都会从你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滚吧,你自由了!!!”

少年望着天边那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长长地吐了口气。

杜毅军强忍着随时会夺眶而出的泪水,深深地看了那个带给自己痛苦,也带给自己希望的高中毕业生一眼,两手撑地猛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那宽阔的大路走去!小天呆呆地望着杜毅军远去的背影,知道这个刚烈勇敢的朋友将再也不会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

这个昨天才懵懵懂懂地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单纯高中生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长大了。

一铲铲的泥土将大坑渐渐地填平,此时天边已露出鱼肚白,火红的朝阳开始从地平线上昂起头。当阳光再次笼罩大地的时候,这里所有的鲜血,所有的怒吼,所有的伤痛将被永久的掩盖下去,新的一天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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