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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的全名叫吴芝美。

她本来是个点心女郎,也像那些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一样,肩上托看一个点心盘,不停地叫卖,大概茶楼老板很懂得审美眼光吧!他把她调做电梯女郎,还加了她的薪金。

茶楼老板的做法对了。

阿美现在变成茶楼的生招牌。

替他招来不少客人。

好花自有佳人赏,佳人自有男士看。

茶楼老板虽然懂得男人的心理,把吴芝美调了去做电悌女郎,但他加给吴芝美的薪金不多,仅伍佰元,这就造成人才外流的局面了。

有另外一间酒店的总管,到这间茶楼饮茶,一入电梯。

看到吴芝美,便打她的主意,准备把她拉到酒店去工作。

“小姑娘!你叫什么?”

总管问。

阿美看了他一眼。

四十多岁,西装惶然,不像那些口花花的阿飞,便答道:

“我叫阿美。”

“阿美!你在这间茶楼开电梯,一个月多少薪水?”

“陆仟伍佰元。”

“我介招你去别个地方开电梯,起薪八仟元,妳做不做?”

“什么地方呀!”

总管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交给阿美;说:

“你如果有意思做,妳就来找我。”

阿美一看那张名片,河滨大酒店人事部主任李石方。

“好吧!李先生,我明天找你。”

“唔!我等妳。妳一定来呀!”

河滨是一间新开业酒店,要用很多新人,作为人事部主任的李石方看到吴芝美的美丽,可作为生招牌,吸引很多人,所以才会实行拉角,把吴芝美拉去。

正是人望高处,水向低流。

月薪八仟元,当然比六仟伍佰元多的,同样是开电悌,谁不愿意薪金多一些呢?于是吴芝美向茶楼老板辞职。

茶楼老板挽留她,要再加她伍佰元薪金,她不满足,结果吴芝美走成功了。

现在,吴芝美穿上了一套新制服,在那间新开的酒店开电梯。

这间新开的大酒店,人来人往,人数虽然此不上茶楼的多,但却比茶楼的人更杂。

阿美常常可以看到,一男一女同乘电梯,也常常看到单身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乘电梯。

这些人有些在一两小时之后离开,有些在半小时内离开,有些整夜不离开。

开始的时侯,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她渐渐懂得了。

那些一男一女的是情侣,是来这个地方幽会的,也有是来这个地方走私的,而那些单身的摩登女郎,大多数是应召女郎。

大酒店真是名符其实的大,阿美工作了一个月,除了办公室,除了电梯,除了餐厅外。

有狠多地方她都没有到过。

这是她工作一个月发生的事。

“阿美!”

“啊!李先生。”

原来是人事部主任李石方找她。

“来!我带妳去领薪金。”

“这部电梯——”

“开电梯的事不用妳理,我已经把阿英找来,代替妳一小时了。”

阿美看到站在李部长旁边的电悌女郎阿英。

阿英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酒楼中共有两部电梯,六个电梯女郎。

他们是分三班工作的。

阿美跟阿英并不太熟,她只知道对方叫阿英,对方也知道她叫阿美而已!阿美见部长这样说,她只好离开了电梯的座位,跟李石方去写字楼领薪。

她领到了薪水袋,点了数,果然是八仟元,李石方一点没有骗她。

领了薪,阿美想回电梯岗位去。

“阿美!我叫阿英替妳一小时,现在还有很多时间。来!有话跟妳说。”

她不知道部长有甚么话跟她说,但部长是她工作的介绍人,是恩人,她不能不听。

于是她跟随着他去了。

李石方把阿美带进一间房,却把房门关上了。

阿美怔怔地望看李石方,内心有点惊疑。

“阿美!今天是妳来酒店工作之后第一支领薪,我要替妳庆祝一番。”

你说时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白兰地,两个高脚杯,把两个杯子都注满了,自己拿了一杯?却把一杯递给了吴芝美,说:

“阿美!干一杯!妳只要好好工作,听我的话,我会很快就加薪给妳的。”

“对不起!我是不会饮酒的呀!”

“不会饮酒,也饮一点点嘛!”

李石方十分殷勤地,装出诚恳的样子。

说:

“一场高兴,饮一点点嘛!好!等我替妳倒一杯汽水来。”

李石方出去了一会,端了一杯汽水来,把一点点酒倒了进去,说道:

“现在这一杯汽水只有一点点酒,是象徵式的,不过是做做样吧了。”

阿美只好接过那杯汽水。

“来!干一杯。”

阿美喝了一口,果然是汽水。

只是有点古怪的味道,她当是混合了酒才会是这样。

她平日也很喜欢饮汽水,在李石方劝说下,她就把那杯汽水饮下去。

突然之间,阿美感到昏昏沈沈,整个人又像轻飘飘的,进入了幻境的世界,只有一点意识,好像让李石方剥光了衣服,但她却没有羞耻之念,任由对方摆佈,还嘻嘻哈哈地傻笑。

“哦——哦——。”

阿美手舞足蹈了片刻,终于感到头重脚轻,软绵绵地栽倒在床上。

李石方露出了一抹邪笑。

伸出他的碌山之爪,开始在阿美的身上搜巡,同时先将自己脱个精光。

只见他胯下的阳具已兴奋得挺硬起来了。

阿美在朦朦胧胧中被他拥着,吻着,爱抚着。

不久之后就全身被拨成赤裸了。

一股处子特有的芬芳好叫人心弦拨弄。

阿美的乳房恰好盈握,两颗小乳头扮红得使人垂延,白细的粉颈,洁净的香肩。

在她那平滑细致的小腹之下是一双紧紧閤住的百腻玉腿。

神秘部位一片长得适度的芳草,呈倒三角形覆盖着。

李石方愈看愈口干舌燥。

愈摸愈神飘魂摇,他终于忍不住地分开阿美的双腿,吐了一大口的唾液涂满了整个龟头,不由分说,就杀将入阵。

“嗯——不——。”

阿美只轻叫了两声,就全身晕迷过去了。

她在迷迷煳煳之际感觉到身体正承受着过重的压力,而且有一种不知名的,未曾有过的痛楚…………。

李石方只顾着来回抽送。

在他这半辈子以来,像阿美这么年青、貌美而且又是处女,还是首次碰到的哩!他很与奋,很满足。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那份兴奋和满足,只插抽了二十来下,就射精而出了————。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

阿美完全清醒过来,她才发觉自已是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而下体也一阵阵地感到火辣的疼痛。

“啊!”

阿美一声惊叫,连忙在床上扯了一张被单盖着身体。

“阿美!快穿好衣服,我带妳去买东西!”

“李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甚么!玩了一场游戏吧了!”

“甚么游戏呀!”

“男女的游戏,以后你慢慢就会懂得,就会喜欢的了。”

阿美已经到达十七岁的年纪,她当然懂得男女之间的事。

她实际上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急急忙忙的穿好了衣服,跟李石方离开了酒店,出到门口,却说:

“李先生了我要回家了!”

“噢!”

李石方叫了一声,连忙说:

“阿美!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买东西吗?你怎么要回家呢?”

“我要把今天事情告诉我爸爸。”

“啊!阿美!你千万不要这样呀!来!快跟我去买东西,我送给妳。”

李石方便把阿美的手拖住,带她去服装公司,买了一批时髦的服装送给她,也塞了五张仟元钞票给她,还说了很多话才讨得阿美的欢心,答应不提这件事。

阿美这才欢欢喜喜地提前回家去了。

第二天,阿美回来上班,阿英见到她,悄悄问:

“昨天李主任是不是把妳带了上床呀?”

“你——”阿美一脸娇羞,说不出话来。

“阿美!这些事你知我知,你也不用瞒我了。其实,昨天李主任叫我接替你,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妳怎么知道呀!”

“李主任最喜欢把新来的女工带进房的了。谁也是这样的嘛!”

“难道你也——”阿英点点头,不言而谕,地也经过了这一关,给李石方带上床了。

这时候,一个打扮得很摩登的新潮女郎进入电梯,阿美便把她载上八楼。

电梯又降到地下时她打开机门,看到阿英。

阿英说道:

“你知道刚才那位摩登小姐是什么人吗?”

“大概是应召女郎吧!”

“唔!算给你猜到了,不过她过去也和你我一样,做过电梯女郎的呀!”

“啊!为什么这么惨?做起应召女郎来呢!”

“惨!阿美!妳有她这么好已经算笑了。”

“做了应召女郎,妳还说她好?”

“为什么不好?媚姐她一个月有八、九万的收入,你有吗?”

“她真有这么多钱收入?”

阿美不相信地问。

“当然啦!我骗你干吗?”

“有这么多钱收入当然好,只是做应召女郎,再多钱也不馨香呀!”

“阿美!我说你当真食古不化,这个世界,笑贫不笑娼,只要你有钱,谁又理会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呢?”

“哦!阿英!原来你也想做应召女郎呀?”

“可惜我没有这个资格,否则,我一定会做。”

阿英长得平坦,有自知之明。

“做应召女郎也有资格的吗?”

“当然啦!不然,人家肯给你那么多钱吗?”

“给多少钱?”

“我听人家说,那个媚姐,一次可以得到三仟元,酒店扣去一仟元,她自己也可以得到两仟元呢?”

就在这个时侯,又有人乘电梯了,两人的谈话便告一段落。

过了几天,一个绅士打扮的三十岁男子,在电梯中对阿美说:

“小姐!你什么时侯下班呀!”

“干什么?”

“我请你看电影、逛公司、吃晚饭好不好?”

“不!”

她一口拒绝。

“妳叫阿美!是吧?”

“是又怎么样?”

“阿铃!阿莲!阿玉都跟我去逛过公司,着过电影,你为什么不去?”

“不去就不去!”

“妳不去,我就约阿英去了?”

“你约她吧!我可不稀罕!”

阿美一点也不在乎地。

“我带你去逛公司,买东面给妳,不好吗?”

“不!”

那绅士一再遭到拒绝,脸上讪讪地下不了台,用鼻“哼”了一声。

便转到阿英那边去,邀约阿英去了。

原来这绅士打扮的青年,叫赵圆崧,是着名花花公子。

他的爸爸赵一新是这间大酒店的股东之一,他也挂了一个董事的名义在大酒店出入,领一份干薪,却去向一班电梯女郎打主义。

六个电梯女郎,他已经玩过了三个,现在又向新来的阿美动脑筋了。

赵圆崧以为凭他赵太子一表人才,水头又足,邀约一个电梯女郎还不是出声便可?不料阿美却给他碰了个软钉子,使他气坏了,才急急忙忙邀约阿英。

第二天,阿英见到阿美。

喜孜孜地扬起左手,指指手腕上的新錶,对阿美说:

“阿美!你看,这是赵大少送给我的新錶。”

“那个赵大少呀!”

“咦!就是昨天邀约妳逛公司,你没有答应他的那一个呀!你难道不认识他吗?”

阿美淡淡地说:

“不认识!”

“阿美!说起来,你昨天太不应该了,白白失去了一个机会!”

“有甚么应该不应该的,我不喜欢跟不认识的男人逛街。”

“阿美!你知赵大少是甚么人吗?”

“我不理他是甚么人,我有权不接受他的邀约。”

阿美固执地说。

“唉!妳不接受他的邀约,恐怕会有麻烦呢!”

“有什么麻烦呀?”

“赵大少是酒店的董事,他邀约你,妳不去,说不定这份工作就做不长。”

“啊!”

阿美这时才吃了一惊,不禁怔住了。

“何况,他带妳逛街,妳又不会吃什么亏,还可以叫他买东西给你吃!你看,这个錶我已经想买好久了,可借没有钱,刚好昨天赵大少邀约妳不到,改约我,我便要他买来送给我了。”

“难道他带你去逛街,只是买錶给你,没有向你作进一步的要求吗?”

阿英笑一笑,轻松地说:

“当然有啦!男人带女人去逛街,还不是为了那件事情!”

“啊!”

阿美大感惊讶,问道:

“这样说来,妳是跟他——”

“是的,我是跟他去开房了。”

阿英讲这句话时,语态轻松,就像讲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一点也没有羞耻之心。

“阿英!这样说来。你跟那个应召女郎媚姐有什么两样呢?”

“傻瓜!做人嘛!找快乐吧!何必这么认真!”

原来这家大酒店的几个电梯女郎,给李石方等一班人玩过之后,自尊心已经丧失了,道德观念也荡然无存,于是变得自暴自弃,只要有人约她出外游玩或宵夜,她都是有求必应。

因为,她们想到,在这种环境工作,你守礼,男人不守义,也是枉然,像李石方,赵圆崧便会利用职权,把她们弄到床上去,与其不愉快的变成事实,不如顺其自然,跟男人出街时,要求对方买东西,如果对方能如她心愿,她就任由摆佈了。

这一天,阿美下班,正要回宿舍去,却见到了李石方。

“阿美!我带你逛街好不好?”

吴芝美望李石方一眼,默默无言。

“怎么样?”

“好!不过,我要去錶店行,你带我去好吗?”

“好嘛!”

于是李石方把阿美带到了一间錶店,购买了一个平价錶给她,然后又带她去宵夜,最后把她带进房去。

这一次,阿美懂事多了,她不但能配合,而且能领略到乐趣。

李石方得到满足之后,阿美正想穿衣离开,李石方却说:

“阿美!不要走了,就在这里睡吧!”

“哦!”

阿美在熟睡中,朦胧之间,又感到有人侵犯,当时睁开眼睛一看,登时吓了一惊,说:

“啊!怎么是你?”

原来床上已经换了人,不再是李石方,而是赵圆崧。

“嘻嘻!”

赵圆崧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

“妳以为拒绝我的邀约,我就无法得到你了吗?”

阿美很恼怒,用力一掀,赵圆崧瞪时翻倒床上。

“阿美!妳怎么啦?”

“你想佔便宜呀?你买了手錶给阿英,想不花一文钱就得到我?休想!”

“阿美!我不是叫李主任买了一只錶给妳了吗?”

“不!这个錶是李主任送给我的,你想要我,你就得带我逛公司,任我选购一些东西。”

“好吧!明天我就带你逛公司。”

“阿美瞟他一眼,呶起唇儿道:

“你们都是一批色狼。”

他陪上了笑脸,走过去跟她并肩坐在床缘,一手楼住她腰肢,亲她微红的脸颊一口,道:

“春宵一刻值干金呢,我非常需要妳的。”

阿美已懂得性趣,偏偏刚才却没有尽兴,所以她不禁抨然心动。

当男性充满热情的手伸到她酥胸来轻揉时,她也凑上唇儿去吻他了。

“哟——真好!”

他含煳地低语,

“我真是朝思暮想的,阿美,一想起那次被你拒绝的情景,我就冲动起来!”

她柔顺地点点头,软化了的身子向床上缓缓躺下去。

他伏在她坚挺的胸脯上,双手向那里骚扰着,灼热的嘴巴堵住她的双唇,很贪婪地热吻。

她的胸膛在膨胀,两颗小粒在硬化,唿吸也随着急起来。

赵圆崧跳起来,闪电般除了自已的衣服,一边瞪大眼睛欣赏她胴体上的迷人之处。

这时,她的慾火开始燃烧。

她不再閤着眼,而是“以眼还眼”地盯着他激昂的身体。

当他摇头晃脑地爬上床时,她看到那样子便忍不住笑了,同时胸臆间一阵莫名其妙的冲动!

“还末看够吗?”

他邪笑着说,两足跪在床缘,一把激动的身体对住她。

她含嗔地用脚去蹴他,他乘机把那丰润的玉腿抓住。

随即他的脸伏在她坚挺的双峰间,那手也沿着大腿溯流而上。

“噢…………”

她一阵颤抖,亢奋地嚷起来,因为她的大腿尽头被他的手接触着。

那是温暖而潮湿的地带,她的小嘴微张,反映了她内心的热切和饥渴。

他把那凄凄芳草的小丘轻揉着,使她禁不住蠕动起来。

赵圆崧又张口啜吸她扮红的乳头,另一手细意地搓捏它。

少女的体香和脂粉香透入她的鼻腔,令他沈醉。

眼中看起来,阿美是个最可爱的情人。

她在喉咙中低吟,两眼瞇成一条缝儿,一双手也向他的身体摸索。

阿美的手尽量伸下去,也够不着他灼热的肌肉,因此显得十分焦急。

“移上来…,移。………上来哟……”

她出声催促了。

他抬起头来,拿一双放光的眼睛看她。

他看到一个春情洋溢的女性脸孔,她的双颊如火般红,嘴唇半张着,她是万分饥渴了。

剎那间,他想到了一种浪漫的“艺术”来。

他迅速转身,让腹部贴向她的脸颊,他自己的两眼,就盯着她乍露的桃源。

他发狂了,任何男人都禁不住这份诱惑。

他迫不及待地扳开她的玉腿,干燥欲裂的嘴巴凑了上去——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但鼻腔嗅到温暖的气息,夹杂着她迷人的体味,而嘴唇是吻在她嫩肉上,十分滑腻。

还刺激使他的神经紧张,心跳加促,她也抓住他的身体,毫不犹豫地热吻。

男性的生命在她的唇开膨胀、跳跃!她冲动万分,把它送到口腔之中。

而他已把他的舌尖透入她的敏感区域之中撩弄了,他的手也忙碌地找寻她另一颗敏感的小蒂,它正勃起着。

他一触到那里,她就像触电般一阵颤动,双腿勐地伸直!阿美握住赵圆崧的肉棒,用力吮吸着。

这样疯狂的挑逗,对任何一方都是无法忍受的。

阿美很快氾滥着,那地方成为唾涎交流,芬芳的体香引诱着他,他贪婪且饥渴地舐着、吸吮着,小腹也在抽慉着。

她的口腔被涨满,可是,她心中感到无限的空虚,她渴望被充实。

阿美推开他的身体,焦急地叫道:

“我不能等,快……快点来!佔有我吧!”

他是同样需要的,实在没法再受煎熬,当他一听她的唿叫。

他马上转过身。

她伸展着四肢迎接他,眼看着他激昂的部份陷入自已的身体里面,才嘆了口气,紧紧地勾着他的颈子。

赵圆崧如同置身一座沸腾的火山,随时都会爆炸开来,他只好暂时静止不动。

“暧……你……怎么啦?”

她一发现到这个情形,就焦急地问。

赵圆崧不得不尽力而为了,马上向她挤压、撞击!阿美欢愉地低叫着,配合着他而挺耸着身体,争取多一分的官能享受。

这热烈的反应令他越发冲动了。

阿美的酥胸在他的搓弄下更加坚挺,而心头的慾火也更高涨了!陷于狂乱状态,她嗥叫着,把双腿化成一对利剪,活像要把他剪成二段!但是,这就成了赵圆崧的催命纸一般,教他再也吃不消,难以沈得住气。

只见他剎那间屏息静气,有如跑到终点的马儿受到骑师的密集鞭策似的,疯狂驰骋着,推进着……,那是垂死的挣扎,由于劲力雄浑,是使阿美陷入欲仙欲死的境界的,可是他毕竟完了事,像一堆软泥似的瘫痪在她的身体里面。

在气喘如牛中,他萎顿着,退缩着。

阿美伤心死了,她气喘咻咻地推开他,幽怨地说:

“你累死人了,你…太无用!”

他闭着眼,尴尬地摇摇头,靠着她的身体颓然躺下去。

她看到他丧家之犬的样子,心中既好气,又好笑的,恨恨地用手拍他一下。

“哎呀!”

他吃惊地伸手掩着那里,瞪着迷惘的两眼看她。

“妳不能这样打我,都怪我自己太厉害…-…”

“你胡说!我有甚么厉害!”

她气得又作状挞他。

他十分狼狈,不敢接触她泼辣的眼色。

“我已经坚……坚持了六、七分钟,普……普通女孩子早………就满足了,妳是特别不同的。”

“唉——”她长嘆了口气,白他一眼。

“我不跟你说,妳不用找甚么藉口!”

说着她从床上爬起来,就在这时,她顿觉眼前一黑,浑身酸软乏劲地颓然倒下。

“你………阿美,妳怎么……?”

他吃惊地抓住她手臂。

“别叫我!”

阿美用力地摔开他的手,歇斯底里地叫嚷,

“你可恶得很,你我这么失望,我……!”

她覆过身体,把脸孔埋在枕头中。

心头那股强烈的火焰,把她炙灼得遍体燥热,一种又痒又难过的。

看着她的双肩在抽慉,赵圆崧惭愧得无地自容。

鼓起最后的勇气,他伸出手去爱抚她泛着一层薄汗的背部,用颤抖的声音说:

“阿美,请你原谅我说错了话,我……我还有能力的,只要一会……”

未等他说完,阿美勐地从枕上抬起头来——她泪眼模煳,咬牙切齿地截住他话锋,刁泼地骂他:

“不准再碰我,谁有耐心去等你!我不愿再看到你,妳走!”

他像个洩了气的皮球,连忙放了手,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去。

他的头脑昏乱,手足一齐发抖,但他不敢再逗留在这里,只好跌跌撞撞地抓起衣服胡乱穿上。

就这样,阿美也跟着那几个电悌女郎一样,变成有求必应的黄大仙了。

吴芝美的一家住在慈云山新区。

她这个家庭,也和其他无数家庭一样,本来是住在木屋区的,后来因为拆迁,才搬到这个地方来。

她的爸爸叫吴德,是个泥工。

泥工的人工本来就不多,而且不是经常有工作做,根本就无法维持一个家庭。

也许因为这样,吴德便拼命工作,找点外快,以维持一家大小的生活,在他的体力无法负荷之时,他听信了坏朋友的话,吸食白粉,以求提神,结果爱成了道友,反而成了一家的累赘。

阿美最早出来工作,到茶楼卖点心。

过了一年,她的妹妹阿丽又出来工作,到茶楼贾点心了。

至于两个弟弟,则仍然在读书。

茶楼私酒店,都是有宿舍的,阿美和阿丽只是在休息那一天,才回家去。

这天刚好休息,阿美便穿了新衣。

戴了新錶回家去。

“咦!大姐!你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摩登?”

大弟国强惊讶地问。

“好看吗?”

阿美笑笑着问。

“唔!好像飞女一样,难看死了。”

两姐弟正在争论,美妈已经看到了女儿那身新衣服,便说:

“阿美!这套衣服——”

“这是人家送给我的,你放心,薪金的钱,我一毫子也没有花。”

“唔!我知道了,一定是男朋友送的,对不对?”

弟弟抢着说。

美妈一听了,也认为儿子猜想的不错,便说:

“阿美!是不是男朋友送给你的?”

阿美有点懊恼。

因为她认识那班人,都是存心玩弄她的,根本没有一个肯跟她交朋友,所以听了弟弟和妈妈的问题,她不高兴地说:

“是又怎么样?”

“如果你已经有男朋友,你带他回来,给妈妈看看,替妳跟跟眼。”

阿美赌气的说:

“我的男朋友那么多,我带那个来见你?”

“什么?”

美妈一听,登时一怔,问道:

“你很多男朋友的吗?”

“是的。”

阿美坦然地说:

“这套新衣是一个男朋友送的,这对新鞋是一个男朋友送的,这个新手袋又是一个男朋友送的,总之,我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男朋友送的。”

经过阿美这么一说,美妈这才发觉,阿美身上所有的东西全是新的。

“啊!”

美妈愣住了。

“喏,薪金,给你。”

阿美把八仟元钞票拿了起来,塞给妈妈。

美妈接过钞票,想了一想,劝道:

“阿美,一切都怪你爸爸没本事,你年纪这么小,就要让妳出来工作,赚钱养家。只是,这个花花世界。什么人都有,妳交朋友要带眼识人才好呀!”

阿美听了,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知道了。”

美妈嘆了一口气。

这两三年来,她两个在货苦中长大的女儿,越来越娇,越来越刁了。

这也难怪,因为阿美,阿丽两个女儿。

现在成了家庭生活的维持者,他们一家六口,要靠这一双姐妹来维持,美妈自然要迁就女儿,不敢多说半句了。

只是,两个儿子的年纪还小,还在读书阶段,如果阿美真的有了男朋友,跟人结了婚,少了一个做工的人,她们这个家庭就会立时陷入困境了。

“好了!妈!我走了!”

“阿美!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你一场回来,我褒猪肉汤给你渴,好吗?”

“不了,我有约会。”

一间酒店,出入的人是很杂的,那些狩艳的男人,知道电梯女郎是可以邀约,自然不会放弃机会了。

因为,那两个女孩子,一週之中,差不多两三晚有约会。

其中以身材最好,样子最佳的阿铃,阿玉约会最多。

本来阿美的样子也很美丽,虽然身材不及阿铃,阿玉那么有型,是大哺乳动物,但她胜在质新,男人喜欢试新的。

只是阿美不比阿铃,阿玉,来者不拒,她仍然有选择的。

要年纪不大,样子英俊的男人,才可以把她邀约得到。

风流日子不知时日过,几个月之后,阿美突然发现月经不来,这可把她吓坏了。

她没有这种经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在无法可想之下,想到了阿英,认为她可能有应付的办法。

这一晚,她在宿舍中找到了阿英,悄悄问:

“阿英!妳常常跟那些人去开房,不怕有孩子吗?”

“嘻嘻!本姑娘自有办法了。”

“有什么办法呀?”

“吃避孕丸呀!”

“辩孕丸?”

阿美吃惊地。

“当然啦!不然的话,有了小孩那就掺了!”

“啊!我……我……”

“阿美!妳怎么啦?”

“阿英!我这个月的月经没有来,我柏是已经有小孩了。”

“唔!如果真是这样,你就惨!”

阿美给她这么一来,更加六神无主,连忙问:

“怎么办?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你只好去找黑市齿生,把它打了下来了!”

“啊!那太可怕了!”

“可怕?如果妳大着肚子,那才可怕呢!”

阿英说。

“阿英!你认识那些黑市医生?”

“不认识。我又没有试过这样的事,怎么会认识黑市医生呢!”

“那我应该怎么辫?”

阿美徬徨无主。

“你只好去找你的经手人,叫他替妳想办法啦!”

“这——。”

跟她相好的有好几个,除了李石方,赵圆崧,还有陈力奇,陆波比,找那一个好呢?

“不知道那个是经手人是不是?”

阿美点点头。

“随便找一个,说是他经手的就行啦!”

阿美去找李石方,但李石方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去找赵圆崧摊摊手,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她又去找陈力奇、陆波比,全都不肯认帐。

到最后,阿美只得鼓起勇气去打了胎。

工作辞掉,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养。

吴芝美终于步上了媚组的后尘,干起应召女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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