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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第三章“全面战争”#5神圣俄罗斯帝国,帝都?莫斯科。
黑金会议顺利落幕的隔天,由准一级以上的女爵们全体参与的辅政评议会紧接着召开。
辅政会议共分为三个层级:黑金会议、一级会议、评议会。
它们的作用分别是政策的研讨、筛选、表决与修正。
以往这个体系的第一道关卡──黑金会议是由皇室把持,即便是辅政女爵团召开的一级会议,实际上研讨内容仍然受限於皇室的操作。
如今由於皇室释出黑金会议权给各级贵族,向下延伸的两级会议重要性也获得相当程度的提升。
本日的评议会有弗拉德莲娜和艾列奥诺拉两位皇亲坐镇,不过这可不代表女爵们就会看在皇亲的面子上不对诸议案加以批判。
至於该如何在体制派系、专业派系、层级派系、地区派系四个冲突范围间驾驭得宜使会议顺利运作,卡拉姆金娜公爵早已炉火纯青。
首先是议题展开。
“本日第五议案。军方统整三个军区的军费申请案,提出了在未来三个月内、总额二十万亿卢布的军费请求,主要用途为后备部队的动员、佔领区的军事支出、重型装备的补充、伤亡津贴等。”
接着静待冲突之枝茁壮。
“……二十万亿?开什么玩笑,现在可不是承平时期,这种军费也敢报上来!”
“三个月就要求前年全年度国防预算,这仗给她们打一年还得了?”
“所言甚是。我方与大英及美国商贸停止的现况,实在无法负荷这笔资金。”
“维奥莱塔卿此言差矣!此刻正是拓宽东亚经济策略的最佳时机,尤其是对中国……”
“叶列梅娅卿,东亚平衡随时会崩溃,劝你早点放弃利用东亚线海捞一笔的妄想。”
“给我等等,那是什么意思!”
“远东的国营企业弊案你心知肚明。总之,东亚线不值得列入考量。”
“可是,中国及其附庸国现在并未参战,经济状况相对稳定……”
“军方简报,看了没?”
“呃,这个……我有看,只是没有花太多时间……我是说我当然有看完,不过有些内容尚未……”
“真是够了,现在起给我闭嘴,准一级的叶列梅娅。”
“呃……!”
等到焦点开始被派系冲突所分散,便介入调停并将议题带往表决、一举折断细枝末节。
“叶列梅娅卿、维奥莱塔卿,两位都请各退一步。诸位,现在我们就军方提出的军费申请案做表决,请用座位前方的表决器选择赞成、修正或否决。”
事实上此一阶段本来就该直接表决,倘若进入修正阶段才有讨论的必要,各派系入场前也已协调好各自支持的议题。
然而正因为派系的存在,才导致女爵们利用议案进行操作,可能是一搭一唱,可能是见缝插针,更多时候则是针锋相对。
如果完全按规定限制女爵们的发言,势必会累积对立情绪导致不满。
反之提供她们适当的宣泄管道、再藉表决之名施加时间及次数限制之实,便可将会议进度控制在理想又不至於加深对立的情况。
尽管派系冲突不断,大多数女爵并不会因此让意识型态凌驾於议案上。
好比军费案,如果现在就否决,公文一来一往和议案再提出的时间可是会对战争中的本国造成相当巨大的影响;与其这么做不如直接进入修正阶段,由评议会讨论出适宜的金额并给予通过,反正军方再怎么提也得过她们这关。
故本案即便是在各怀心思的情况下进行表决,依然以稳定票数拿到了“修正”的结果。
附带一提,修正为七成六、赞成为二成四,无人否决。
“依照评议会表决,现在开始进行第五议案的再修正讨论。”
和一级会议不同的是,评议会并不会依议案细节逐条讨论,而是从该系别代表与全体代表提出的修正案之间进行取舍。
军费案理所当然是由军系女爵首的茹科夫斯卡娅一派对上全体评议员。
考虑到众人对军事开销仅有毛皮之识,军系女爵的策略是避开陷入无意义的释义泥淖,仅就对大家都亲切的数据下手。
负责发言的西蒙洛娃女爵先是概述三方战线的艰苦面,再提出略微删减后的十八万四千亿提案。
然后,迎接预想内的反对声浪。
“弗拉基米娜卿,我们能理解前线之艰苦,在座各家也有不少子女正服侍於皇亲们啊。然而,本国也有外交战与经济战的状况要考量,战争不是只有拿枪作战,金流亦不该集中在军方过度膨胀的战略上。”
“没有错。如若只是稍微超出各皇亲领的年度预算还无话可说。现况只能以不知节制来形容啊。军方放任五位皇亲开启三面战线导致军费失控之咎,不该由本国承担。”
“经过我等商贸组精算……十万亿是勉强可以商讨的额度,不能再多了。”
连开支清单内容的概念都一知半解的精算,在西蒙洛娃眼里不过是则便於操作的笑话。
她让强烈的反弹意见都释放出来,承受炮火,再就两方金额做出第二次提案。
“万分遗憾的是,十万亿对於我国在前线作战的两百万部队来说仅为杯水车薪,并不是可以期待的数字。这样好了,我们尽量保留士兵们的最低需求,并删减犹如佔领区开销下一些优先度不那么高的项目,折衷的金额是……十六万八千亿,这相当於军方申报费用再删减两成。”
西蒙洛娃没有说保留八成,而是选择删减两成的措词,这两者本质上相同的陈述拥有相反的外貌,足以动摇部分评议员、使她们产生“我们已经顺利省下两成金钱”的错觉。
当然老油条们并不会轻易上当,第二次的全体提案仅上升到十二万亿,领头女爵们表示这是最大让步。
“基於战争将持续扩大之考量,我们决定将金额提升两成。若军方能与我们取得共识,未来三季的军费提案会更好谈。”
仿照而来的技俩加上空气支票或许可以安抚相同立场却意志不坚者,要想说动对方仍是尚嫌不足。
西蒙洛娃迎合这股让步声浪,向着预定地点做第二次战术后撤: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提高对佔领区的信任度,然而动员佔领区军队仍然需要大量资金;庆幸的是,我们可以利用后备部队动员金的七成,来启动佔领区军队投入我军前线。各位,不如将后备部队的经费转移到佔领区部队,这会比我们删减过的金额再少许多。确切的金额落於……十五万两千亿。是的,十五万两千亿。各位意下如何?”
即便是老油条嗤之以鼻的策略也无妨,再怎么老谋深算仍然只有一票的权限,该锁定的目标是底下那群女爵。
对於军系每步都退一万六千亿的节奏,其实已有不少女爵注意到,但这其中大多数人都不认为事情真的简单到只是军系代表的谋略。
她们手中的军费申请明细有相当多的组合可以拼凑出一万六千亿的数字,大方向确实也是西蒙洛娃提出的佔领区及后备部队两项。
也就是说军系所言不假,那按部就班后退时所抛下的东西并非虚幻之物,而是确实存在的优势。
换言之,军系应该是在真正地进行妥协,而非玩弄口舌诡计──此一认知动摇了那群自认为已取得四万八千亿战果的女爵,并且促使她们决意一旦下笔数字和军系提案相近,便要在此做个了断。
她们当然无法直接在会议上说出这种想法。
直到全体提案代表提出十三万两千亿的数字时,对她们而言才是可以放手一搏的局面。
然而,西蒙洛娃却在她们发难前以非常快的速度抢先一步表示:
“尽管无奈,我们仍然要以士兵们为重。重型装备的补充可以确保士兵们的士气与安全,有力的后勤与伤亡津贴同样也是士兵们的助力。那么能够协商的部分还是在於佔领区项目……好吧,我想也许能用佔领区的军工业建设及其产生的预期效能来商量,加上一些佔领区部队的员额缩编,如此便可挪出一万亿卢布的金额。各位,我方提出的最终修正金额乃是……十四万两千亿。”
这一着反而坚定了心头正犹豫是否该发难的那群女爵,并且由於两笔金额相近,西蒙洛娃得到的支持率再度提升。
第五议案的修正案最终以军系的十四万两千亿卢布胜出,支持率为六成二。
一连串共三十二项议题结束时,天色已经转暗。
西蒙洛娃离开议事厅便前往阿尔巴特区的一间中价位餐馆,她在车内脱下穿一整天的礼服、换上秘书风格的简洁服装,才进入餐馆坐到事先预约的四人座上。
不一会儿,门口来了个眼熟的面孔,熟面孔的后头跟着一老一少的护卫,三人的伪装依序是休闲风、居家风和夜店风,感觉像是刚下班的母亲带着家中奶奶和叛逆的女儿一起用餐。
不过扮演奶奶的军人架势隐藏得再好,仍被那对鹰眼般的锐利目光给出卖。
西蒙洛娃朝那位“母亲”招手,
“一家子”便穿越吵吵闹闹的大厅走过来。
浓妆艳抹的小妹挟着廉价香水味挤到她身边,看似正常的母亲坐在她对面,老早穿帮的奶奶则在母亲身旁就座。
这间餐厅的预约制採事先付费,时间到便直接出菜,因此众人入座没多久一盘盘热菜相继上桌,使她们这桌快速融入兴头正盛的餐馆气氛中。
浓妆小妹大腿上不知何时放了个手掌大小的骷髅熊造型毛绒娃娃,娃娃的鼻头亮起微弱红光,里头应该是对方给予的“不会被有心人士窃听的保证”。
另外锐眼奶奶的动作也像在随时提防着周遭,某些角度可以看见她右耳塞了个小小的无线耳机。
西蒙洛娃不再注意旁边的两人,她一边在心中确认平民的仪态、将之反映在用餐动作上,一边向对面的目标人物说道:
“军费申请案顺利通过,总额十四万两千亿卢布。”
蔬菜汤的味道比预想中低个两级,燉肉倒是勉强可以接受。
她边吃边等候回应。
扮演母亲的古斯塔娜将垂下的浏海拨至右耳后,叉起一块洒满香料的牛肉放入嘴里嚼呀嚼,一派轻松地向眼前的女爵应道:
“我们只收事先谈好的金额,剩下的你怎么打算?”
淋上肉汁的炸马铃薯普普通通,但好过乱七八糟的蔬菜汤,西蒙洛娃多捞了两块入盘。
“本来就没打算全给你们。至於那笔钱的用途你大可放心,是用在正途上。”
“哦,那是用来收买还是犒赏?”
“你再这么无趣我就告辞了。”
古斯塔娜收起带刺的话锋、换上制式语气,以正忙碌地嚼着烤牛肉的嘴巴说:
“元帅将极度满意阁下的手腕。今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哪儿的话。”
讯息带到,两人便不再交谈。
兴味索然的晚餐进行到一半,西蒙洛娃就先行离席。
这之间她的每一个动作彷彿都与同桌的三人毫无瓜葛,三人也没有对她的离开做出反应,桌上的食物继续以不很有效率的速度减少中。
古斯塔娜边吃边回味刚才的短暂谈话,年轻有为的西蒙洛娃女爵给她的感觉实在良好到可怕。
并非因为她喜好这型,纯粹是以军方的合作夥伴角度来评断。
若下次还得亲自会面,她会抓紧机会多观察这位女爵谈吐举止上的细节。
吃完自掏腰包的一餐,她们分别返回基地、在路上闲逛以及到夜店疯整晚。
玛丽雅娜还真当自己是萝蒂的奶奶,叮嘱她别跟那些吸毒滥交妹乱搞,萝蒂迎合这股气氛目中无人地耍起性子,两人一搭一唱地逐渐消失在古斯塔娜相反方向的街道上。
古斯塔娜的接驳车在一条街外等候,她刻意放慢脚步好让从餐厅追出来的服务生追上,两人在路口前会合。
“这位客人,您的东西忘了拿喔!”
服务生递给她一只饱满却十分轻盈的纸袋,她向对方道谢后绕路到刚才那间餐厅的后门。
装了些充填物的纸袋功成身退被扔到垃圾箱内,古斯塔娜进入餐厅厨房。
髒兮兮的地板上有六个被士兵压制在地的女人,双方都是客人装扮,相去不远。
方才送上纸袋的服务生维持那张敬业的笑容,依序指向前途堪虞仍不忘口出恶言的女人们。
“这两个身上都是暗杀装备,比较丑的这两个是在店外接近女爵的、身上也搜出一堆有趣的玩具,另外这两个则是车手。”
古斯塔娜盘起双臂颔首问道:
“你们几个是谁指使的?乖乖说出来,或许还可以活着回去。”
回应是不出所料的谩骂。
简单试过几种基本款的刺探都宣告失败,古斯塔娜也懒得再奉陪下去,叮嘱服务生将这六人送往地下监狱就先行离开。
踏出餐厅前,她突然觉得还是该对里头的人们表示些什么,於是又叫住服务生。
“替我跟大家说一声,任务辛苦了。”
“遵命,上校!”
虽然不确定是哪一方的命令,竟然派出六名刺客从中作梗……这对动员一个特务小队、一个标准小队共六十五人的自己来说,实在是有点被瞧不起啊。
不过阿尔巴特区算是相对安稳的地方,即使必须动用这么多人,也好过在官方机构、上流社交场或者中央军基地会晤。
少将她……不……元帅阁下都已经接手中央军一阵子了,派系斗争始终未能弭平。
甚至部分军方派系还与贵族派系联手起来,让她们这些“空降派”的立场备受挑战。
在瓦解掉所有惹出麻烦的势力以前,军方内部并不是很能令人放心的地方。
思及那盘根错节的派系关系,古斯塔娜就感到头疼。
现在中央军主要分为三个派系,其中效忠皇帝的是莫斯科派,支持度在政权交接后由四成降至三成;明斯克派正好相反,从三成升至四成;尚且作壁上观的将军则有两成。
这还是将后备军区算进去所得出的比例。
派系斗争的关键就在於那两成将军,如何说服隔岸观火的将军们投效己方是一大难事,因为正是这群人和某些贵族联手试图成立第三势力。
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出乱子,否则元帅阁下连同原后备军区高阶军官都将不保──这是登基当晚,阁下亲口交代古斯塔娜的。
目标是压制住明斯克派、阻止中央军兵力错置。
返回中央军位於莫斯科郊区的第二指挥部,不得闲暇的古斯塔娜边听取报告边赶往通讯室,甫一进门就见到这座指挥部的第二号人物、负责率领要塞旅团及直属战队镇守於此的米利希娜准将。
“巴格拉季昂准将,感谢您的支援,任务顺利结束。”
“……喔。”
提供第三近卫师团麾下巴格拉季昂战队中的特务小队供古斯塔娜指挥,的确在相当程度上拉近了近卫师与新元帅的距离,但是对米利希娜而言实在不是滋味。
她的战队早在和莫斯科防卫军发生冲突时就已折损大半人马,紧接着又面临政权、军权上的交替,由前帝为这支近卫师特别编制的光荣战队无异於名存实亡。
总员只剩下一百二十六人,连中队编制都无法填满。
为了复兴战队往日荣光,米利希娜在政权交接的当下即面临二择一的状况:效忠新帝,或者和试图接近近卫师的某派贵族进行联手。
尽管刚正不阿的瓦伦汀娜中将一口气回绝叛逆贵族们的邀约,她这个战队指挥官仍然位居受邀之列,只要她开口,巴格拉季昂战队就可以背负着叛徒之名获得完整的补充──她最终并未这么做。
倒也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理由,纯粹是因为自己并不想就这么离开莫斯科……由罗曼诺娃家族掌控的莫斯科。
确切来说,是玛丽安娜四世眼中的莫斯科。
那个人在她的国家灭亡之际伸出了援手,细心栽培她成长,并在她领着少校军阶展开军旅生涯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好干,将来朕和朕的家族就交给你保护了,米利希娜。”
──为了心目中唯一的神圣女帝所爱的莫斯科,她无论如何都会贯彻捍卫者的职责。
然而,现实总是不如人愿……“对了,第一波出击部队名单刚刚发佈,本师的帕莎夫娜旅团、古斯塔娜战队都入选,贵师则是巴格拉季昂战队和安?波娃战队。增援对象是南方军,届时还请多多指教。”
古斯塔娜的通知犹如审判之槌,唤醒米利希娜内心对於克里姆林宫失守的罪恶感,并使她强迫性地认为自己遭到玛丽安娜四世的惩处。
既守不住克里姆林宫、又和前第五皇女发生冲突,於公於私都伤害到了自己最为敬爱的对象。
辜负了陛下期许的罪人。
“那么我去向元帅阁下做简报,准将。”
米利希娜漫不经心地回应古斯塔娜的行礼,待捎来恶耗的使者进入专属通讯间,门口又出现另一名上校。
同战队的副指挥官娜姆上校带来和刚才一样的出击命令,米利希娜实在不想理睬,但是反应太冷淡会招来此刻一点也不想要的关心,她姑且听听上校的话就编个理由中途离开。
真奇怪。
明明是唯一从新乔治亚跟来的同胞,工作上无可挑剔,偶尔也会从那女人身上贪求片刻欢愉……为何这种深藏於内心的枷锁却无法由她来解开呢?米利希娜在指挥部内心烦意乱地走动,心情丝毫没有起色,最后抱着这些遗憾与自责入睡。
而自知无法凡事都为准将分忧解愁的娜姆,也只能在背后默默办好每件事情、确认各项环节无误,好让自从克里姆林宫冲突后一蹶不振的准将毫无后顾之忧。
第三章“全面战争”#6神圣俄罗斯帝国,帝都南方,波多利斯克空军基地。
航空舰队问世至今已超过三个礼拜,全球舆论却在最初的两周后趋於平淡,报章杂志的焦点也从突然现身的新世代兵器转回大英与俄罗斯的战事。
尽管网路上的争论声浪不断,除了俄罗斯及其盟友以外的各国政府和媒体皆已达成否认这项兵器的共识。
汪洋大海般的网际网路分裂成两组封闭网路:俄罗斯及独协一块,其余一块。
凡事各种新世代兵器的相关资讯都被“隔离”在俄罗斯网路内,一旦任何资讯试图闯入会在第一时间遭到抹灭。
犹如死水停止流动的议题再也无法供给人们新的论点去争论,加诸“各国”立场一致,民众好奇心自然迅速转衰。
现在已有越来越多非俄罗斯及盟国的民众认为所谓空舰是俄罗斯的谎言,相对的也有另一派以针对性的资讯封锁为由不信任官方讯息,无论哪一派的意见都无法透过民用网路获得“对面”的资讯。
就在谎言论蒸蒸日上的此刻,中央军编制的首批增援部队已集结於莫斯科空防司令部旗下的五座空军基地,其中南方组的古斯塔娜战队、巴格拉季昂战队、安?波娃战队正在波多利斯克基地内等候出击。
总数近一千两百人的三个战队所要搭乘的并非传统运输机,而是三艘最新锐的空中驱逐舰──谭雅舰队六号舰、七号舰以及十号舰。
即使已经在登基典礼上清楚地欣赏到空中舰艇的英姿,即将亲身体验的雀跃情绪仍然在近卫师的两个战队中迅速蔓延开来。
就连担忧着不形於色的准将、时刻跟在其身边的娜姆上校亦是如此。
对於米利希娜准将来说,此次南行是惩处也是机会,虽然就战队现况看来无法肩负主要任务,按部就班完美辅佐也能挽回不少信任。
只不过要想一举逆转,就得达到元帅预期外的战果。
已经没有时间再磨磨蹭蹭了。
相较於米利希娜的焦躁,和其同属近卫师麾下的安波娃准将则是相当游刃有余。
安波娃这个人在家族中代表着叛逆与对立。
她的家族在二十九年前的最高法令──“俄罗斯的安娜”颁布前夕,便自主将“安娜波娃”改成“安格波娃”,而既不能反抗皇命、又不甘愿家族之名遭到窜改的她,最终举着安?波娃的临时姓氏独立门户,对外则简称安波娃。
安格波娃家族不得不承认的是安波娃的实力位居前列之最,让她们这世代都在中央军高级军官圈打滚的家族得以进入将官之列。
因此即便安波娃不认“真正的家族叛徒”和自己有任何关系,仍有源源不绝的资金与人脉给予她相当丰厚的待遇。
她曾经是瓦伦汀娜中将旗下的第二号人物,仅次於米利希娜之后,如今随着巴格拉季昂战队的没落,中将只能将希望寄託在她那实力万全的战队。
为了第三近卫师──同时也为安波娃战队的未来而战吧!如果能顺便让米利希娜和她的部队永眠於南方就更完美了!中将的时日已经不多,只要坐牢这近卫师的第一把交椅,前途可是一片光明啊!效忠的对象是前帝还是新帝都无所谓,她所追求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冠以安?波娃之名的近卫师团。
拥有信念的部队将具备最强的盾与剑,她确信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她和她的战队,就算是空降派的古斯塔娜战队亦然。
……不过反正那边是元帅阁下的直属部队,和她看上眼的近卫师不相干就是了。
除非对方胆敢越线,那就得趁现在考虑该怎么制造漂亮的意外一并处理掉那女人。
有别於安波娃那表里不一的性格,古斯塔娜上校的心情就单纯许多。
达成任务、防止任何人节外生枝、返回帝都。
对於各有心思的米利希娜和安波娃,她各有一套因应手法,必要时还可以透过元帅授权她暂代两支部队指挥官。
当然向心力极强的两个战队士兵不可能乖乖听话,但只票有正式命令,南方军自然会成为她的后盾。
更何况还有强而有力的帕莎夫娜旅团随行,滋事份子再怎么愚昧也不该妄想和她这个实质上的增援军指挥官分庭抗礼。
当初她向元帅阁下提出的建议中,帕莎夫娜和卡娜莉亚两支精锐都编於西方增援军,南方则是以她的战队配合夏萝娜,这是考虑到西方战线较为严峻而南方战线相对轻松,故将重装部队置於西方、机动部队编於南方。
不过这项提议惹恼了一些明斯克派的将军,那些傢伙似乎认为无敌皇女的西方军不需任何支援,一方面却又吵着要亲自率军开赴西方。
经过一场荒诞的会议,西方增援军改採明斯克派为主的部队,卡娜莉亚与夏萝娜仅佔援军四分之一。
这么一来就很困扰了。
她们这些单位──古斯塔娜战队、帕莎夫娜重步旅、夏萝娜机步旅、卡娜莉亚战车队──都是急需战功以获得特殊权限的部队。
虽然只要皇帝一句话就能取得权限,毫无战功只会徒增把柄。
因此元帅阁下才藉由让她们担任增援军取得指定任务的战果来晋升。
不料明斯克派却见缝插针。
既有的一级命令系统部队乃担当克里姆林宫守护职的单位,全部直属於皇帝陛下。
元帅阁下的用意是在军方内部拔擢几支代表性的部队进入一级命令系统,一来安抚鹰派,二来强化原后备军区的权力,三来若既有部队出问题可在第一时间进行肃清与取代。
换言之,元帅阁下并不信任一部分的近卫单位。
而现在却因为明斯克派从中作梗导致功绩分散,后续可能还会引发选拔风波,要在混乱状态下统整中央军实在是困难重重。
假如事情偏离计划偏得太离谱……那么就得用上她事先派往波兰边境的死士。
只要是为了元帅阁下,她不惜披起激进派的外衣、替家族蒙上骂名,也要消灭无法透过体制化解的对手。
西伯利亚的别尔斯卡娅家,正是为此而存在。
§首支增援军相继离开莫斯科的午后,人在中央军莫斯科最高指挥部元帅休息室的赫夫诺娃脑袋陷入了一片浓厚的纯白──犹如倒进杯中的鲜乳般富有活力与层次、香醇可口的纯白物质。
用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懂的话来说,那就是陷入卢普金娜、瓦西列夫斯卡娅、柴可夫斯卡娅、芙兰诺娃四名女爵围起来的香乳拥抱中,爽到脑子一片空白又胡言乱语的状态。
四位女爵用完午餐便来到指挥部,美其名突击督导,实则报答赫夫诺娃从地下监狱救出大家的英勇行为。
虽然就结果来看皇帝陛下本来就会释放她们,赫夫诺娃此行可谓多此一举,然而对於在阴暗恶狱中度过一阵子的女爵们来说,脱狱当下的感动绝非三言两语可以形容。
因此在卢普金娜搓合下,以瓦西列夫斯卡娅为主的四位女爵才决定好好报答一番。
对於这位风流的武人该怎么个报答法,其实大家心里早有数。
只是没想到还没办起正事,光用胸部蹭个一下就让元帅阁下沉浸在乳海中不可自拔。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大夥察觉到就算不刻意动作或淫语喃喃,躺在床上的赫夫诺娃那张写满爽字的脸也丝毫不在意。
与其一个劲儿地瞎忙……她们乾脆偶尔才意思意思动个几下,等到赫夫诺娃回过神来再进入认真模式也不迟。
“话说回来,芙兰你这几天又去整了乳头?”
芙兰诺娃接过闺蜜卢普金娜开启的话题,炫耀般拱起双乳,在众人视线聚焦於那对漂亮的粉红色乳头时娇娇地说道:
“嗯!你们看,就像少女一样漂亮又粉嫩,对吧!”
光看那对善尽美白职责的巨乳和上头的小粉红奶头,的确会让人联想到十五、六岁的早熟高中生,可惜这份感动用在芙兰诺娃那厚妆堆起来的艳容上免不了大打折扣。
她最爱的乾姊姊──柴可夫斯卡娅扬起浅浅的邪笑率先发难:
“胸部十来岁,这脸蛋却来到二十多岁。”
“姊、姊姊!”
渴望得到姊姊讚美的芙兰诺娃备受打击地流露出小兔子眼神,柴可夫斯卡娅甚是满意地欣赏那张脸的同时,瓦西列夫斯卡娅也来凑热闹:
“明明有着天然的巨乳,却对前面的小东西斤斤计较到动刀,真是可惜啊。”
“叶娃姊姊不也有隆乳嘛!”
“我的外观可是百分之百天然呀。”
预料外的双重打击,看来只能找闺蜜疗伤止痛了。
为免对方先被姊姊们诱导至对自己不利的话题,芙兰诺娃两条眉毛微微下弯,牵起卢普金娜的右手、五指紧扣着带些哀求语气轻声道:
“奥科萨娜,人家的胸部……”
想都不用想当然是棒极了──这股雀跃之情在两位大姊姊的眼神示意下及时收起,卢普金娜仅以扣起的五指向芙兰诺娃表示她的认同。
不料她的意思没有传达过去,自觉被联手欺负的芙兰诺娃垂头丧气地让她好心疼。
虽然已经努力释出自己是站在芙兰那儿的氛围,不知怎地芙兰的天线就是没有收到她的电波。
无计可施的卢普金娜也跟着感到沮丧了。
毕竟现下摊在姊妹们面前的这对乳房……饱满挺立的乳头确实是深褐色的,就像罗曼娜和叶娃一样成熟的色泽。
不过从乳晕形状来看,她就和芙兰一样小巧了。
罗曼娜的乳晕丰润且突起,叶娃的乳晕则是又大又圆,某些角度欣赏十分享受。
看着芙兰被姊姊们戏弄而柳眉紧皱的羞容,卢普金娜体内有股感觉在沸腾,她总觉得从地下监狱事件过后就和闺蜜们产生微妙的隔阂。
不管出於何种理由,自己并未入狱是事实,纵然请来艾妲解救大家仍改变不了这件事。
而现在彷彿就是她遭受处罚的时刻──眼睁睁看着闺蜜们亲密地互动却没自己的份儿。
“姊姊和叶娃姊姊都这样笑人家,以后只给奥科萨娜看了啦!”
才刚这么想,芙兰就提到自己。
是有意还是无意呢……不管怎样,焦点短暂地聚集过来,卢普金娜蒙上一层灰的心情也放晴了片刻。
她看不出来罗曼娜和叶娃的笑意是否别有心机,就过去的经验来判断是没有这种迹象。
然而隔阂确实出现了,这让她有点难为情,似乎只有芙兰的视线不那么尴尬。
精神上的差异无法轻易忽视,肉体上的改变更是推波助澜。
前几天的评议会结束时,叶娃召集大家办一场晚宴,当晚她们都在瓦西列夫斯卡娅邸住下,久违的四人行自然在所难免。
卢普金娜很高兴她的姊妹们平安无事,这份心情即使在救出当下也没有宣泄到底,反倒是四人一如往常般准备成其好事才彻底爆发。
但是她还没将全身浸泡在美妙的肉欲中就察觉到了变化。
四人当中约略可分为四对,就最亲的闺蜜来分是她与芙兰、罗曼娜与叶娃;依带有轻微主奴癖好来分则是叶娃与她、罗曼娜与芙兰。
反正当晚她的女伴是两者之一,於是见芙兰晃着白皙双乳上床时,她毫不犹豫摸向对方,打算以六九式来炒热气氛。
芙兰迎合她的请求趴到她身上,私处传来一阵温柔的湿润触感时,卢普金娜也舔起芙兰粉色的阴唇、动动手指在那对翘臀中央触弄。
可是……触感变得不一样了。
芙兰的后庭是打开的,小小一个洞,大概是她姆指的直径。
在卢普金娜的记忆中,芙兰在接触梦魇后就开始有了肛交的习惯,不过她们只有偶尔玩后庭,也不会用一些尺寸太过暴力的按摩棒。
芙兰的肛门从处女般紧闭而圣洁逐渐变成带有成熟且诱人的皱褶,这些对於早早就被艾妲开发后庭的卢普金娜来说是相当正常的进展。
她们再怎么玩都很有分寸,不至於像某些变态的女爵照三餐享乐,她们的肛门主要职责还是用来因应生理机能的。
也就是说,平常状态下并不会有如此明显的扩张痕迹。
这应该是在接近完事时才看得见的美丽光景,上头还要浇些被体温沾热的润滑液,如喘息般开阖的肛门也会吐出混合了肠汁在内、历经磨擦挤压而变得乳白的浊液。
但是芙兰的屁眼却早在开始前就呈现微微松弛的姿态。
卢普金娜压抑住心中的震惊并未表现出来,她继续舔弄闺蜜清香的嫩穴,过了会儿又从相邻的两人身上发现她们也有相似的改变。
自尊心极高的叶娃从来不帮人口交,如今她却乖巧地躺在罗曼娜下方,扬起头积极取悦对方。
而大姊姊罗曼娜向来是不给人碰她后庭的,她拥有四人当中最完美可爱的处女肛门,可是卢普金娜却从她的美臀间看见那堪比芙兰充满皱褶的深色屁眼。
除了自己以外,每个人都变了。
都在地下监狱改变了。
在自己苟延残喘的日子里……大家究竟是受到了怎样的对待?更糟的是,她们都已撑过去并消化掉那些不为人知的羞辱,将之转换成新的性癖……比这更麻烦的是有了共同经历的三人出现一股联合氛围,芙兰似乎没什么改变,但罗曼娜与叶娃就很明显。
如果这种联合感被用在监狱事件方面,那么是会因为墙头草行为引起大家敌视?还是因为想要让自己也享受“改变的快乐”而拉人入坑?卢普金娜对此深感不安也有点神经质,说真的一对一还无妨,然而玩到后头早就一团糟地见人就抱的情况下,一旦自己沦为享受方给其她三人服侍,不免担忧是否会发生什么事。
所幸当晚卢普金娜担忧的事情并未发生,除了芙兰玩得太嗨弄出个令人胆战心惊的红色兔尾巴……还有罗曼娜与叶娃毫不顾虑地舔起芙兰的小尾巴……除此之外,一切安好。
想起那一幕幕冲击胸口乃至内心的景象,卢普金娜下意识叹息。
稍后她才从愉快又有点可怕的新鲜记忆中返回现实,胸口的冲击感却未消退。
定晴一看,原来是芙兰正鼓着双颊、一脸赌气地掐着她的左乳。
“干嘛一直对人家视而不见嘛!”
“咦?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
两位姊姊一副我早就说了吧的表情向芙兰颔首,不晓得刚才受到哪些委屈的芙兰不管她们,继续对卢普金娜赌气说道:
“所以就算人家嫁给姊姊,你也不会在意啰!”
“啊……?突然说这什么话?”
“你说!人家重要还是想事情重要?”
“当然是你呀!”
其实她有收到姊姊们的眼神暗示,不过现在她倒宁可违背姊意也要安抚赌起气来可爱却也很麻烦的芙兰。
然而芙兰诺娃一点也没退让的意思,劈哩啪啦地紧接着质问:
“那人家刚刚说只给你看,你为什么一脸沉重嘛!”
“那是因为……”
所幸在展开绝对不会达到目的的辩解前,卢普金娜及时想到不能用这种方式应付芙兰。
於是她一改方才态度,操起高了一度半的假音甜腻地哄起闺蜜:
“因为我在想,芙兰扮新娘子有多漂亮呀!”
芙兰诺娃因着这句讚美睁大双眼,在亲爱的闺蜜注视下,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地陷入陶醉。
再来只要发动甜言蜜语攻势便可彻底摆平。
可是卢普金娜还未给予挚友临门一脚,四对奶子纷纷从下头升起,破乳而出的艾妲以实在的勃起告知她们该进入下一阶段了。
袒胸露乳的女爵们这回都脱了个精光。
在卢普金娜慢吞吞地宽衣而芙兰依旧陶醉的同时,叶娃已经骑上艾妲那根高级人工阴茎,罗曼娜则是趴坐在艾妲脸上,两人十指相扣着动了起来。
呜,才一下子就客满……只能跟芙兰在旁边待命了。
卢普金娜看向手脚比自己慢上个两三拍的闺蜜,就赶紧把她扒光并带到艾妲身边。
她将芙兰带来的润滑液和一些助兴用品整齐地搁在芙兰敞开的大腿内侧,一旦两位姊姊有任何需求便立即伸出援手。
不过这三人一干就进入连续十几分钟的浑然忘我,叶娃的蜜水彷彿取之不竭般频频流出,艾妲首次装上的人工阴茎持久力也令人大开眼界。
她只好维持从后头拥抚着芙兰的姿势,感受着闺蜜的手发了情似地摸向她大腿,并和芙兰一起盯着眼前的活春宫同时予以爱抚。
结果精心准备的小玩具都先用在芙兰敏感的身子上了。
“呼……!呼呵……!再来、再来呀!你这根臭军人的臭鸡巴只有这点能耐吗?好好地干我!呀……!呼嗯……!”
明明是被干的那一方,气势却比大概已经射过好几次精的一方还要强势……卢普金娜开始担忧挚友的那话儿撑不到进入自己体内的时候了。
况且即使艾妲顶得很猛烈,叶娃仍然游刃有余地和罗曼娜深吻,总觉得是真的轮不到自己了……“就是这样,往叶娃高贵的蜜穴深处顶进来……顶进来!用力呀!啊……呜!呜呜……!哈……哈哈!叶娃这高贵的蜜穴,被低贱的臭军人侵犯了……!哈哈……呜嗯!噫!呜!”
跟平常只有四人时的叫春声完全不同呢……不过听起来大概连一半进度都没到吧?要让叶娃高潮的确很困难就是了。
不像怀里的芙兰,直攻阴蒂、奶头和耳朵不消几分钟便开始颤抖。
“奥科萨娜……”
“嗯?”
卢普金娜维持灵活的动作呵护着芙兰,听她带有浓厚气音的嗓音娇声道:
“你可以用这个……插人家的屁屁吗?”
芙兰脸红通通地,发着抖的手中握着一根尺寸偏大的按摩棒。
颗粒状的外表带有十足侵略感。
卢普金娜短暂地愣了下,随后关闭複杂起来的心境,取过那根已被芙兰上好润滑液的按摩棒、起身要她趴好。
深紫色的粗壮龟头触及那兴奋地收缩着的屁眼时,芙兰也拿起另一根按摩棒在湿润的阴道口等待,只待卢普金娜往内一压──两穴同时塞满的芙兰立刻迸出欣喜的悲鸣。
卢普金娜顺从芙兰变态的渴望,粗鲁地控制两个按摩棒做出激烈的抽插。
那面对自己的变形女阴和变形肛门分别被壮硕的玩意儿撑开,透明滑出的润滑液中带有一抹血丝,依循渗汗的白臀往下融入满溢的淫水中。
看着被粗暴对待仍发出欢愉呻吟的闺蜜,她再一次强烈地感受到芙兰真的改变了。
现在这样也挺迷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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