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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序-酒吧咆哮初-道歉赠礼贰-教堂仪式叄-说明尾巴前言我希望,我能够讲出一个正常的,有头有尾的,能够打动人心的故事。

世间一切,未必有始有终,有时候,一个断裂就是终结,不会出现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後续。

有时候,又会出现意料不到的转折,这是因为,假如万物都在一本书里,书的作者不需要向他笔下的凡物们解释所谓合理性。

这就是现实。

我今天想写的是一篇NTR的故事。

前面的铺垫比较长,因为我不想直接挺枪强上,而且,我希望你们勉强明白文里的前因後果。

否则的话,为何不看A片呢。

你们就当这是一篇有肉的小说吧。

或许不能直接进入啪啪啪剧情,是我笔力的不足。

我也想让人撸出来,但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功底。

其实如果说啪啪啪的话,我的领主契约应该可以勉强符合这个要求。

序-酒吧咆哮紧贴在墙壁上的LED巨型屏上显现着跃动着舞者的步伐,环绕酒吧全场的巨大轰鸣的音响声混杂着人群狂欢的摇摆喧闹,放置在顶端的硕大的霓虹灯如同喝得酩酊大醉的太阳,疯狂的转动着,发出色调不明的光线,照得全场忽明忽暗,给舞池和酒台的动动静静的东西染上了奇异的靡靡色彩。

应和着弥漫全场的激昂的节奏,这个声势,光是走进去仿佛就要带动得心脏都仿加速起来。

不过吴裕并没有寻欢作乐的心思,此时穿着的商务正装,一副西装革履的端庄服饰明显不是为了这种狂欢的场所所准备的,倒更象是从公司的会议临时急忙赶过来。

吴裕本人也并不在乎这些,在急匆匆的走进酒吧大门之後,扑面而来的绚丽光芒让骤然进入的吴裕不由自主的眯起双眼,不过这样一点不便并没有让他止步。

眯着眼睛勉强借着照明不良的霓虹灯的彩光在密集的人群中搜寻着他的目标,刺眼的彩光打在男人的眼镜上,炫出迷离的光彩,在环绕了很久之後,似乎是发现了目标,吴裕男子小心的穿过舞池,避过狂欢乱舞的人群,一直走到吧台的一个偏僻的角落。

在即将到达那里的时候,吴裕犹豫的止步。

吧台的那避光的角落,一个男子孤独的背对着喧嚣的人群,在那里将一个酒瓶高高的举着,呆呆的看了看,霓虹灯偶尔传来的光线照亮了瓶上的标签,吴裕注意到这是产自俄罗斯的伏特加烈酒。

没过多久,那个男子持着酒瓶的手动了起来,移动到男人的嘴边,接着一阵牛饮。

灼人的烈酒像是被当做无味的水一样从喉咙里咕咕灌下,而男子强行灌饮之後,很快就被高浓度的酒精呛得发出一阵嘶哑难听的咳嗽声,但是仿佛对这样的身体状况预警毫不在意一样,很快,手又伸向另一个酒瓶。

不过那个男人的手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拿到伏特加,在那之前,吴裕已经快走几步,来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握住了那只伸向烈酒的手。

“够了,兄弟。”

吴裕低沈的声音充满了心痛,而那低沈谦和的声音之下,那只握住男子的手,紧实的充满了力道,牢牢的将男人的手定格在吧台上。

那个被制止饮酒的男人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过量饮酒而变得发红的眼睛迷离的打量着吴裕,大量的酒精麻痹了大脑,好半天,男人才冷冷的笑了起来,说话间满是酣甜的酒气喷涌,

“是你啊,吴子,怎麽了,从我这把我老婆给抢了,难道还不让我喝酒了是把?你管天管地,连老子喝酒也要来管管啊!”

说到最後,男子猛力的扯了扯手臂,想要摆脱吴裕的束缚。

可惜酒後对於身体的掌控也下降了很多,再加上吴裕庄重西装下也有着悍实的肌肉,猛拉之下竟然纹丝不动。

吴裕的眼里闪过了几分内疚、几分惭愧,但更多的是坚定,这是一种坚信自己正确的信念,吴裕缓缓地开口,

“林宇,我的兄弟。我知道,你喜欢诗涵已经很久了。但是你也要知道,诗涵她也从来没有接受过你的求爱,你只是在单相思……抱歉。我本不想这麽说的,但是,感情是强求不得的,这也是事实。”

听到吴裕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林宇的眼里亮了亮,酒後迷离的眼神里也浮现出一缕清明,面对自己的挚友,男人的嘴角咧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是吗,她是这样跟你说的吗?那麽呢,吴子,你到这里来是要做甚麽呢?找我这个样子的丧家犬来炫耀你的幸福吗?我知道你很优秀,从小就这样……一直是这样,学习好,运动神经强,打球棒,人又帅,还有钱。知道,我都知道,从小都一直知道啊。你这样子跟我炫耀,这样子,有意思吗?”

说着说着,林宇的眼里都泛上了泪花。

吴裕摇了摇头,面无表情,但眼眶之後复杂的神色却无声的流露出自己的难明的纠结,但是最後,吴裕没有辩解只是开口道:

“抱歉,抱歉。但是,我们始终还是兄弟,是把?”

“这是甚麽?”

林宇没有直接回答好友,而是阴沈着脸指了指吴裕口袋里露出的一抹红色的东西。

“这是……这其实是……”

始终尽力保持着沈稳冷静风范的男人面对挚友的质询,终於犹豫了起来,第一次开始支支吾吾。

林宇反倒是嘲讽的笑了笑,只是那扭曲的咧嘴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在表达喜悦的感情,

“我知道,这是你和诗涵的请帖吧,你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是的,你已经知道了。”

吴裕点了点头,对於这个好友知情的事情并不意外,毕竟,大家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相当部分的朋友圈,其实是重合的。

只是,随着两人地位的逐渐拉大,能够坐在一起聊天的朋友也是越来越少了。

其实,这次林宇在这里喝闷酒的消息,也是两人的其中一位共同好友告知的。

没有多做声,吴裕只是退後了一步,等待着好友的回答。

“真是,好难喝的酒啊。”

察觉到控制住自己手臂的手放松了,林宇这次只是稍一挣脱便脱离了束缚,像是说着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林宇再度拿起了酒瓶。

接着,一瓶残留下来的全部酒液近距离直接泼洒到了吴裕的脸上,溅满了那名牌昂贵的高档正装一身。

只是双方都并不在意装束这样的旁枝末节,而是对视着,眼神复杂。

“滚!”

最後,林宇指了指吴裕来时的方向,冷冷道。

吴裕嚅嗫着嘴唇,似乎还想再说点甚麽,最後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本来想要伸手拍拍林宇肩膀的手也定格在空中,缩了回去。

最终转身踏步离去。

“哼哼~~哈哈…哈哈…呜呜……”

留在酒吧的“胜利者”看到好友的身影消失在酒吧的门廊後,先是发出了像是大笑的声音,可是笑着笑着,接着却像是似哭似笑的嚎叫。

通红的泛着酒气的俊秀脸孔大大的扭曲的,像是在笑,可是,眼里却泛着晶莹的液体。

狂笑的男人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尽情着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只是那种悲哀、愤恨的情绪,越是宣泄,就越是像一颗大石头堵在胸前,闷得难受。

一直到了最後,像是下定了甚麽决心一样。

林宇狠狠地将手里的空酒瓶砸在地上,看也不看破碎的玻璃晶体在地上飞散,转身又回到吧台,继续了新一轮的狂饮。

对於林宇的这场冲动,除了吧台的工作人员会给予他的账单上多记一笔之外,没有给热闹的现实造成一丝涟漪。

也只有赶来的保洁阿姨会心里暗暗抱怨几句,对於其他人而言,别人的故事,又有甚麽了解的必要呢。

像这样一段明显失恋的狗血言情故事,大家实在是见得太多了。

初-道歉赠礼“吴子,不,吴总,实在是对不起啊,前几天晚上实在是喝多了几瓶马尿,假洋酒啊,喝得人脑子都糊了,心情不好,口里乱讲话,其实都是胡言乱语的,实在是非常对不住啊。”

在褪去了酒後的冲动之後,林宇显得非常通情达理,在特地约见了自己的好友後,林宇开始不住的道歉起来。

吴裕在听到林宇的连声道歉之後,心里也微微闪上了一点意外,当然,更多的则是欣喜。

毕竟,两人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好兄弟。

在很多年之前,在那个而改革开放初显曙光,国家还没有从大迈步发展的时代,浩浩荡荡的国企大下岗开始了,尚在襁褓吴裕就是被远离故土,前往异国创业的父母被寄养到了爷爷奶奶所在的地方,在那里,他和林宇结识了。

爷爷奶奶所在的小城并不大,所能够提供教育的场所也实在不多。

或者乾脆的来说,小城里的人民的小学、初中、高中其实都是将在一个城市的同样的区里度过的。

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两人的友谊因时间,而愈发坚固。

小城的人最初是排外的,

“新生”、“外面的人”的身份伴随了吴裕的整个小学生涯,而吴裕那略带软儒的腔调,也常常激得同学的排斥乃至欺负,而擅斗调皮的林宇,则常常奋起和好友并肩作战,共抗外敌。

两个人的友谊从捏泥人、推沙子开始,从一起吃青豆、咚咚糖为阶段,从光着档,到穿着粗衣,再到後来流行时尚的尼龙、牛仔为面料的衣服,再到最後。

而到了大学,两人还是以优异的高考成绩奔赴了同一城市,只是这次不在是同学了,繁华的帝都有很多所大学,足够容纳很多的学子。

吴裕和林宇也是其中之二。

然後,林宇遇到了他的女生——楚诗涵。

接着开始了漫长的表白,赛跑。

而吴裕的父母,也终於在异国的土地上获得了回报。

顽强的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经过漫长的打拼终於收货到丰硕的果实。

而即便如此,境遇的提升也并不代表两人友情的淡漠。

而可惜的是,楚诗涵对这个倒追她的小子并不感兴趣。

而是在众多追求者的追求中游走,片叶不沾身。

林宇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漫长的恋爱追逐中感动了女神,做了诗涵将近1年的男友,随後无疾而终。

反倒是後来诗涵後来对於斯斯文文的吴裕有了兴趣,在大四的最後一年甚至还开始倒追起吴裕来。

最初吴裕是顾忌兄弟情分拒绝了的,但是也正如俗话里的那句,男追女,隔重山。

女追男,隔层纱。

在一系列或主动或无意的事情之後,最後的结果则如序中所言,吴裕和楚诗涵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吴裕对於兄弟的道歉,更多的喜悦是在於,两人的友谊似乎并没有因为诗涵的关系而就此决裂。

那唯一的一点意外,也是作为少时的玩伴,吴裕也深知林宇的为人,虽然平时大度洒脱,对於凡俗小事也一点不计较,重感情,和兄弟之间也非常好说话。

但也因为如此,另外一面则是在遇到非常在意的事情却很容易钻死牛角尖。

也容易倔强。

一旦真的认准一件事情之後,就算是八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而且情绪外露,并不善於将想法掩饰在自己心里,可以算是“有甚麽就说甚麽的”典型。

吴裕以前也常笑称他是小孩子脾性,太感性了。

本以为这种事情发生後,至少要好长的时间才能逐渐修复两人之间的裂缝。

但是没想到仅仅过了几天,林宇就主动找到自己来道歉了。

不过这样子不是最好嘛,生活就是生活,不是甚麽奇怪的模式。

林宇能够想通看开,能够保持这段兄弟情义,那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想到这里,吴裕也展颜笑道:

“当然,当然,兄弟,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说着,吴裕重重的在林宇的肩上拍了一拳。

这种爷们的问候,正如往日表达亲昵情义的一样。

按照当年的习惯,林宇也将同样在吴裕的肩上还以颜色,投来信任的一笑。

但这次不一样,吴裕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兄弟在挨完这熟悉的一拍後,不是还以老拳,脸上却莫名的浮现出若干复杂的表情,有欢欣、有痛苦、有怀念、有忧伤、有愤恨,甚至在那眼眸之下,还有一丝毅然决然的情绪。

“嗯,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失控的表情并没有在对方脸上停留太久,林宇很快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退後一步和吴裕拉开距离,以手捂住脸。

等到手再度放下之後,脸上已经是恢复了平静。

在注意到好友关心、询问的神情之後,林宇脸上泛上了一丝惨笑,说道。

“对不起,我还是失态了。本来已经想了很久,诗涵她既然选择了你,那也未尝不是她的幸福。你也是我的好兄弟,我本来也是要来祝福你的,可惜……可是,还是心里有种放不下的感觉啊。”

吴裕也沈默了下,叹了口气,

“嗯,我理解。毕竟还是我……哎,对不起!”

并没有说太多,吴裕也知道,在客观的事情已经发生之後,无论怎麽说,都不会正确,不如让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到反倒还是吴裕尴尬的道歉之後,反倒是林宇笑了起来,笑容中泛着苦涩,一道直拳在空中挥过轨迹,拍在吴裕的肩头,

“无妨了,已经……已经无所谓了啊。”

停顿了片刻,林宇又说,

“倒是兄弟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吴裕好奇的以询问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兄弟,没有回话。

他本来也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何况,是幼时的好友,自然明白自己眼神的意思。

林宇紧接着掏出一个小纸包,在翻开朴实无华的素色纸包後,赫然现出一圈碧绿的光华,一轮翠绿的指环深处展开的素纸其中。

玉环之中,若干个浅淡色的斑点像是浮在虚空中的白云一样定格在翠色光辉的里面。

“这是……”

吴裕瞪大了双眼,以不可置信的眼光望向昔日的好友。

林宇则点点头,肯定了好友未说出的话,

“没错,你见过的,我奶奶的戒指。我家里代代相传的小东西。本来爷爷临终前把它传给我,叮嘱我一定要吧它戴在我林家的儿媳妇的指上的时候,我就下决心,发誓说一定要让诗涵戴上这个戒指。”

说着,林宇低头看向手中的玉环,碧绿的指环在男人的瞳中印出幽幽的光芒。

“幸好,诗涵选择的是你,否则的话,我可不放心把它交给其他的男人。”

“可是……这是你们的传家宝啊。”

吴裕有些瞠目结舌了,一向踏实稳重的他也结巴起来。

像是被这样软弱的态度激怒了,林宇一翻手,直接拉起吴裕的手过来,直接把绿玉戒指放在对方的手上,及其强硬的说道:

“别提甚麽传家宝了,我家里现在就是我一个人,甚麽事情,我自己说了算。我就是族长,也是家长,我爱送谁就送谁。何况,本来就不是甚麽很贵的东西。”

看到吴裕一脸犹豫推辞的样子,林宇凑近好友的脸前,认真的说道:

“不要多说了,也没必要劝我,我意已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对自己的行为要负责任。我是不会後悔的。我很早的时候就发誓过,一定要让这个指环带上诗涵的手上。现在,诗涵不要我了,我是已经没有机会了。不过作为兄弟,你至少要帮我完成这个夙愿吧。”

望着兄弟眼里黑白分明的眼眸,听着那一字一句的话,吴裕还是把满腔的犹豫咽回了肚里,握住那只还带着人类体温的玉环,点了点头,

“好!”

“有你这句,就够了。”

林宇退後几步,

“我今天来,一是给你道歉,另外一个事情就是把它交给你。两件事情都完了,我也该走了。”

看着林宇走到门前,吴裕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迟疑了下後,还是说了出来:

“兄弟,我的订婚仪式想请你到场……”

话音落下,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两秒。

林宇那即将推开门的手顿住了,

“好的,当然。”

吴氏集团的楼下,在走出几百米之後,一个年轻人,回头看着那在夜晚也灯火通明的大楼,神情复杂。

之前隐没的情绪像是遇热的轻烟,此时此刻都蒸腾到脸上。

神色之复杂,难以言喻。

好半天之後,年轻人才呢喃道:

“别了,兄弟。”

贰-教堂仪式吴家的公子,由於父母后来皈依的信仰,采用了西方的模式。

虽然只不过是订婚,不过依旧肃穆隆重。

时至下午,纯净透澈的阳光从教堂的玻璃顶板上斜斜的落下,在神圣天使浮雕的过滤下,在教堂的地板上洒下一片璀璨的光华,宛如源自天堂的荣光,正在此时此刻在穹顶上刻绘的神使的注目下重归人间。

一对新人,立在台前,正沐浴在这道光明之中,接受着牧师的见证。

“吴裕先生,你是否愿意迎娶你身边这位女士做你的妻子,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後的日子里,不论她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诚於她,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我愿意。”

一个沈稳富有磁性的男音在教堂响起。

“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青年做你为丈夫,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在以後的日子里,不论他贫穷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终忠贞於她,相亲相爱,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我愿意。”

一个清丽的女声回应道。

牧师:

“现在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

两人分别掏出了戒指,男方拿出的是一枚幽绿色的指环。

而女方手上的,是一枚金色的戒指。

和男方的戒指有着同样的规格、样式。

美丽的金属内圈上,隐约用繁体阴文写着:孝、悌、节、贞、忠、顺六个小字。

当然,有着平常人视力的吴裕自然是不可能看清楚这六个比蚂蚁还小的铭文,这还是他拿着林宇的戒指去金店要求打制成对,金店的老师傅用专业的仪器透镜看到阅读出来的。

由於时间较紧,找到同色的玉石不易,不得已之下只好以相对柔软易熔炼的金子来复制。

吴裕看着诗涵纤手上托起的订婚戒指,不由自主的回望了一眼坐在观众席上的好友。

此时此刻,林宇面沈如水,如同一具万年寒冰铸就的面具覆盖在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吴裕心里默叹一声,看来,其实李宇心里也并非完全没有芥蒂,只能留待时间来让这心里的伤口结痂了。

牧师的声音将吴裕的视线又转回到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诗涵脸上:

“吴先生,请你一句一句跟着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吴裕复述了这句话。

“请为她带上戒指”牧师又说,吴裕拿起戒指,轻轻的托起诗涵那温润如玉的手指,将指环套了进去。

“嗯?!”

在指环成功的套进去之後,诗涵突然发出了一声不符礼仪的轻呼。

立刻让吴裕关切的望向自己的新娘。

“没事,只是太幸福了,不小心发出了声。”

诗涵也很快察觉到自己和牧师的视线聚集过来,很快就回过神来,微笑的说道。

看到温婉可人的妻子没有异样後,吴裕也放下心来。

在确定无事後,牧师又将注意力从诗涵的脸上转移回来,说出内容相似,对象不同的话。

女方也一字不漏的复述下来。

“那麽,我将以上帝的名义,见证这对新人……”

牧师一脸庄敬,以严正威严的声音缓慢的说道,进行着荣耀的见证……在漫长的流程礼仪之後,冗长的仪式终於结束了。

时近下午,正是吃饭之时。

由於只是订婚仪式,所以吴裕也只是请了几个和自己私交甚密的好友到场,而诗涵大概也是知道未婚夫的心思,同样不过是邀请了几个闺蜜。

再加上双方的家长,在酒店里也不过寥寥几桌。

由於怕扰了年轻人的性质,老辈们分成一桌,年轻人一桌。

老辈们还相对含蓄,只是在桌边闲聊,扯着家长里短,也顺便在这相对和谐的气氛里观察亲家的情况。

而年轻人就没这麽多顾虑和城府了,尤其是吴裕的好友们,都是些二十出头的男性青年,正是热血上涌的年纪,纷纷起哄着扬言要灌醉订婚的新郎子。

就连之前面色不虞的林宇也笑着过来敬了几杯酒,虽然脸色还能看得出有些阴沈,但毕竟看上去还是放下了。

原本知情担心两人状况的好友们也就放下心来,男人间的友情没有那麽多条条道道,在一番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後,说说笑笑的众人的脸上都带上了酣红的酒意。

对此,一边的老辈们也含笑看着自己的下一代,并没有多加阻止。

毕竟,今天过後,吴裕就算是有家室的男子了,就将和以前二十多年的少年生涯划上一条界限,从此之後,将要考虑更多。

而楚诗涵也将成为未婚妻,也将告别她的少女时代。

那麽至少今天,就算是给两人一个告别的宴会,一个开啓新时候的宴会。

酒席上也免不了要由订婚的新人一起去各席位上给男方女方的各位朋友、亲属敬酒。

“兄弟,喝!”

轮到吴裕好友的那一桌时,携着未婚妻的新郎官举起酒杯,在林宇同样高举的酒杯上碰了下,发出清脆的琉璃响声。

轮到楚诗涵敬酒时,女方在未婚夫之後,优雅的轻举酒杯,擦了些淡妆的俊俏脸上也没有掩盖掉酒後的殷红,吴裕的未婚妻带着矜持的微笑,用和未婚夫一样的动作轻轻举起酒杯,像是对待吴裕其他的完全不认识的好友一样,向着林宇示意道。

林宇这次并没有像是和挚友碰杯一样的乾脆利落,而是眯起双眼,审量着带着含蓄而又陌生微笑的诗涵,良久不发一言。

直到连酒桌的其他人都觉得不对,有些窃窃私语的时候,林宇突然大笑了起来,

“好,嫂子太漂亮了,看得我都呆了,我真是羡慕吴子找到这样的好老婆啊。”

接着一饮而尽。

吴裕这才松了口气,也再顺着说了些其他活跃话题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也就没人再记挂这个小小的插曲……在订婚的两个家庭的重要人士轮流敬酒了几圈了後,时钟的指针已经一圈一圈的转过去了很多次。

看似有意无意的闲谈之中,城府深重的老辈在这几个小时里已经收集了足够的信息,并且也相互间更进一步的了解到双方的为人,顺便敲定了正式婚礼的步骤和安排。

而另外几桌的年轻人也在闲谈随聊的气氛中,或者是酒杯相错的豪饮中让感情得到进一步的昇华。

最终,宾客尽欢。

由於诗涵的家庭相对传统,双方父母最终敲定正式结婚的方式将以中国传统的习俗进行,也就不准备在订婚的这个时候让两位新人先进洞房,而是留待那洞房春宵的一刻。

无论甚麽样的盛宴,也终有散尽的时候。

在一切都已经说好敲定,酒桌的杯盏满了又空,菜肴下了又上的无数次之後,双方终於以长辈为首站起身来,相互说着赞词、客套话,依依惜别。

酒酣,作为主人的吴裕开始约车,安排出租车将人送到居所或者暂住的酒店。

叄-说明楚诗涵和父母并非是居住在一起,在将父母送进预订好的酒店之後,女孩又招了一辆计程车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区。

半路,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房间内的女孩看到显示屏上面的号码後,不为人注目的皱起了眉毛,将声音调成静音,完全不予理会。

可是对方好像是完全不死心似的,一拨接着一拨,连续打了5-6个电话来,女孩想了想,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为甚麽,为甚麽要抛弃我呢?”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个生硬僵冷的男声。

楚诗涵叹了口气,

“还是这样的孩子气呢,你难道就不能学着稍微成熟点吗?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特别感性,做事只凭个人喜好,完全不理性呢。算了……说这麽多也没用,以前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吧。”

“是吗?在那一年里,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那之前的山盟海誓,难道都是虚假的欺骗吗?你可是也说过,你喜欢我的这种冲劲,这种活力的。”

话筒的那边,林宇依旧不死心的提高声音问到。

楚诗涵又一次叹了口气,边走边摇头道,以一种过来人的成熟姿态说教道:

“这就是我不能选择你的原因啊,你太冲动了。这样情绪化的话,在社会上是不可能成功的。林宇,你不要这样子,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大学时候,大家都很年轻,没必要把那些一时上头的好听的话当真吧。你也不是没看过电视剧,就当那是一场云烟,不好吗?”

不料,那边的男子冷笑一声,完全不领情,

“是因为我没钱吧。吴裕他是吴家集团的大少爷,年少多金,英俊帅气,为人还忠厚善良,哪里是我这样的升斗小民比得起的呢,是因为这样,你才怂恿我介绍你们认识,然後再设局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吧!”

楚诗涵不满的哼了一声,

“既然你这麽认为,那麽我们言尽於此,我也没必要向你多解释了。”

说着,女孩不待对方的回话,径直挂断了手机。

“嗯,话不投机半句多嘛。”

手机刚刚才挂断,不料男人同样的声音再度传来。

而且,并非是通过手机的通讯媒介,声响就在不远。

楚诗涵急速转身,看到了林羽正从旁边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走出来。

“你做人不要这麽无聊,想不到你来这里蹲点我了。我也听过,你是吴子多年的兄弟,朋友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也不知道吗?”

女孩的声音里隐隐若有怒气,一边说着做出戒备的姿态,楚诗涵一边小心的伸手探入挎包,握住包里的防狼喷雾。

握住武器之後,女孩的心中大定,现在自己离居住的小区也不过一百米的路程,虽然因为现在已经约11点钟,所以路上行人很少。

不过沿途都有路灯、监控,旁边的地方就有保安亭,再加上自己本来就有练习过跆拳道之类的防身技,虽然未必能够制住一个大男人,但是加上防狼喷雾,那胜算就提高很多了。

也不怕他乱来。

可惜为了订婚,脚上特地穿上了麻烦的高跟鞋,导致行动不便,而楚诗涵又是一个特别讲求仪表的女孩子,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大喊损伤自己的颜面。

好在林宇也在距离女孩5-6米的地方就停住了,灯光之下,照亮了对面男子苍白的脸,眼睛里却满是血丝,看上去倒有种惊悚的感觉。

林宇继续说话:

“你知道吗,在你和吴子结婚之後啊,可是伤了好多你的当初的应援骑士团的心呢,我也好不容易发现,你那次上演的美女救英雄的把戏。另外哦,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像催情药这样的违禁品,最好不要跟太熟悉的人买,你的交际圈里就李芋、龟华几个医学生,想揪出来很容易的。”

听道这里,楚诗涵的脸色也不由得一白,女孩不待林宇说完,立即打断了林宇的话,虽然声音语气并不很激动,但对於熟悉她的人来说,已经能够听出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了。

“别胡说八道了,你有证据吗,你这不过是赤裸裸的污蔑,因为你对被我拒绝了就怀恨在心。就凭你的话,是不会有人信的。”

林宇也并不多说,摇了摇头,不屑道:

“不,我可不是来和你对质的,你不配。其实啊,我只是想说,贱女人就该有贱女人的下场。我是专程过来审判贱货,来执行惩处裁决、也是给我那识人不明、是非不分的”好兄弟“一个教训的。”

由疑似侦探剧又转回类似於奇幻片的中二发言,听得楚诗涵为之一愣。

接下来,林宇像是因为说完了太具耻度的话而失去了继续对谈的慾望一样,在女孩的面前竪起一根手指。

楚诗涵不自主的後退一步,就在楚诗涵以为林宇仅仅在对她竪起中指表达侮辱的意思的时候,突然,少女的目光定格在那突兀竪起的手指上——不,更精准的来说是手指上的那个饰品。

一个幽绿的翠色戒指紧贴着男子那稍显粗大的手指。

这和今天吴裕给自己戴上的戒指是一样的款式。

不,不对,自己手上的戒指上类似的斑点也在林宇的戒指上发着冷冷的辉光。

这分明就是出自同一颗石头里的不同分体。

“不对劲,这太奇怪了。”

女孩的双眸瞬间收紧,双手紧张的攥了攥拳头,心底里发酵的那股强烈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果然,还是很在意啊,下午的那种奇特感觉。

心里暗念着,诗涵本能的将这种情况和订婚仪式现场当时的那股怪异的感觉联系在了一起。

当时,在订婚仪式这样严肃神圣的场合,一向深受淑女矜持教育,注重仪表的楚诗涵当然不可能会无故哼闷。

但是保持着一脸轻笑的诗涵也当然不可能告诉自己的丈夫,在戴上了那个翠玉的戒指之後,自己的大脑里忽然闷的一响,随後心里突然变得嗡鸣一下,仿佛一片空白,又好像无比清醒,在那一刹那,有无数的字句在耳边响起,向着自己缓慢低沈的诉说着甚麽。

而一旦集中心神,那无穷无尽的低语声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秋後的阳光带着温度洒在女孩洁白的衣裙上,在肌肤上传递着温暖。

睁开眼睛所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那个温柔而又充满可靠的人——自己的未婚夫吴裕。

“看来一定是第一次来教堂,所以有些紧张吧。”

在恢复正常之後,少女心里暗暗的压下了心底的不安和诧异,做出了一个看似很合理的解释。

脸上再度恢复上了先前一抹浅浅的微笑,笑着摇了摇头,打消了未婚夫的疑虑,站立在前等着牧师的话。

或许是因为这个联想起来的发现太让人震撼了,楚诗涵甚至未尝发觉,为甚麽自己那普通常人的视力,却能够看清楚远在5-6米开外的戒指上的微不足道的点点斑纹。

但是,一切也来不及在继续想下去了,在楚诗涵越是集中注意力看过去,就越是发现戒指中斑点和斑点中的不同,而这又进一步的吸引女孩不自主的将目光、注意力、精力乃至缥缈的魂魄深深的投入到那其中。

女孩已经微觉不对劲,脑里也翻腾着,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是仿佛有种牢固的锁链连接在眼球和戒指之间,诗涵就是生不出一丝脱离视线的意识。

明明是无比狭小的幽绿戒指,却像是恒古以来就存在的巨兽恍然觉醒,终於在这一夜睁开了自己的眼瞳目视着眼前的凡人。

又像是无数个光年以外的灿烂银河落到了地面,虚拟的星团在地球上旋转,吞噬着注意到它的一切。

那根手指,那环翠玉,那若有若无的斑纹,在楚诗涵的眼前越变越大,直到占据了诗涵的整个心灵。

佛语曰:

“收之於芥子放之於须弥。”

极为微小的芥子却能够收纳须弥山这样的庞然大物。

而仅是人体千分之几重量的玉戒指同样以完全不同於其重量、体积的庞然之势压制着女方的心扉。

以此同时,在异象完全填充了诗涵的整个脑海之後,莫名的声音也在心灵深处响起。

“从一而终,从一之贞。”

、“妇德、妇容、妇言、妇功”、“顺父母,多子,戒淫,无妒,少言,顺夫。”

像是从前在庙台里听着僧人念经,又如同身处学堂听着牙牙小儿齐声背诵着课文,脑内的声响井然有序,多而不杂。

更为神异的是,有些根本就是诗涵未曾听说、学习过的古文,也在听到的瞬间就自然而然领会到了这其中藴含的意思,如此海量的讯息,像是长提崩塌般,塌陷而汹涌的洪魔滚滚而来,以碾压之势直击着少女心灵的每一处,任何有组织的抵抗都在这样的宏宏大势下被分割、切碎、损失殆尽。

而讯息满溢之下也如长提崩溃、洪水下泄之势一样的强制性的朝着女孩脑海里灌入进去。

“不,不对,不是这样啊。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也不是谁的从属。”

貌美少女蹙眉扶额,猛力的摇了摇头,像是要加深信心般的不自觉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诗涵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越是起到抵触的念头,脑子里就越是昏昏沈沈的,整个人摇摇欲倒,脚上踩踏的水泥地面也宛如变成了绵软稠密的稀泥,还在不断的起伏着。

无止境的讯息洪流源源不断的涌入到少女的心房,并不散去。

在察觉到女孩心底本能对於封建礼教的抵触反感情绪之後,笔锋一转,刹那间脑海里萦绕响起的温和吟诵声锋芒毕露,原本温婉柔和的齐颂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可置疑的威严与慑服力,如规矩、如章程、如礼法,脑中的声音犹如汇聚成一支笔、一台砚、一张桌,以自己的身心为宣纸,一笔一划、一字一句尽渲其上,铁画银鈎,把少女一切敢於抵触抗拒的执念杂质切开、剖析、怒斥、直至完全拍得支离破碎,不成体系为止。

被瞬间的讯息洪流一鼓作气冲垮了心灵的堤坝,少女本身只是凭藉着来自21世纪的後天受到的20多年教育的不完全成体系的心灵执念在本能的苦苦支撑,再被戒指内已有定型的强力神通所慑服,分割,已经难以维持。

脑内的争战只进行了短短的时间,在楚诗涵感觉中,仿佛一辈子那麽长,像是整座须弥山被移山之法整个的移到了自己心里,越是起到抵抗的心理,越是感受到层层叠叠的山峦重压,那是一种犹如整所学堂的学生随老师一起指责顽劣的学生;整个村庄的乡亲随丈夫一并咒骂不守妇道的妻子;越是心生抗拒,责骂的声响就越响亮,仿佛所有的人都站立在身侧,挥指怒斥,这种感觉就如“千夫所指,积毁销骨”一般痛彻心扉。

痛入灵魂!

“不要,不要啊”楚诗涵痛苦的哀嚎着,秀白的嫩手死死的捂住耳朵,闭上双眼,但是这种鸵鸟式的自我逃避也无济於事。

心灵世界的激撞愈发激烈,这是一种意气之争,一种理念相斗。

在以凡人的内心世界为战场的相互缠斗中,讲求的就是狭路相逢,勇者为胜。

无关其他,只是一股神念,只有坚守自己信念,相信自己的执念并咬牙紧守,维持到最後的信念,就是唯一的胜利者。

後退者败,退让者亡!但是少女明显并没有死守自己理念的坚韧意志,在第一次精神冲击的宏宏大势之下,在第二次精神潮流的细密洗刷,定点清理之下,女孩的防线一退再退,触及到了底线,触底反弹之後在遭残酷镇压,接着继续退让……直到,诗涵开始自主的开始接受起脑内的念吟,甚至开始觉得那些和现代思维格格不入的古典经句很有道理,很正确,反倒是自己死死抱守着现今的思维有些显得有些无知,不敬重先人的智慧沈淀了……在放开抗拒的情绪之後,那股心中的浩然神念也一转先前的锋戾之气,变得浑厚迷人,无时无刻的念吟声里也柔和起来,像是对少女敞开心怀的举动表示赞赏。

每吸收、学习进去一句语言,诗涵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种由衷的舒服快感,心底那层奇怪的违和感和抵抗的情绪也随之减少一分。

而这种顺从的舒畅,也进一步瓦解了坚决抵抗的意志。

与此同时,女孩挺立的鼻头也嗅到了一股清雅扑鼻的香气,无形无质的香气缠绕在少女的周围。

这种感觉又好似深处花园,时值盛春,百花齐放。

鼻头翕动,越是吸进去一点花香,整个人就更是轻松明快了几分,香气入体,从内而外的温暖着身体,这种充斥了全身上下的温暖也顺带着提升学习的效力。

越是吸进去香气,越是听到无穷无尽的念书声,刚才产生出现的头昏感就退得更深,越是学习、领会经文的精神,整个人就愈发的幸福。

像是寒冷的严冬,身处在温度适中的温泉之中,沸腾滚动的热水在身边洗刷,让身体从肌肤开始一直加热到内脏肺腑。

女孩彻底的沈浸到这种虚空的幻境之中。

“嗯啊”如玉的葱指上传来了一股阴寒的吸力,城市晚间的温度并没有骤降,这是一种源自灵魂层次的寒意。

像是平静的湖面下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大口大口的贪婪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戒指上陡然出现的心灵漩涡强劲牵引着已经摇摇欲坠、失去守护的少女芳魂,吸引着杳渺的精神不断的随波逐流、向下、沈入、没顶、浸没,直至彻底的沈沦。

林宇对这种异像恍然未觉。

对他而言,仅仅只是将套上戒指的手在女孩的面前舞动了下而已。

而指中戒指上传来一股和之前遗物文本记载里提到的热流,像是在林宇的脑中直接灌下一壶神奇的仙药,驱走了让人瘫软迷离的酒意,男人的精力莫名的充沛起来。

看着手上套着的爷爷的遗物,林宇也短暂的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哼,知道吗,据说我们林氏在元明那个时代也是豪族世家,几代高官显贵,富可敌国。也不知道是那时候的哪代祖先,觉得世风日下,女性品性愈发不堪,又善妒喜进谗言,嚼舌无用,再加上因为经常和其他大族世家通婚,担心明媒正娶的正妻可能会勾结外戚对林家不利。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有修为法力的道士打造了一主一副的这对统御指环。当然,这对特地给我们林家打造的指环也不是甚麽旷世神器,一定要是有过相互婚姻约定的人戴上这对戒指才能啓用,毕竟封建时代,婚姻之约不是随便说出口的,也不至於让我家的人拿去胡乱使用伤天害理。本来时过境迁,到了新社会,传到我爷爷的那个时候都已经封存起来,只是留个念想。想不到啊想不到,刚好让楚诗涵你个贱人用上了,当年你对我空口承诺的时候没想过这一天吧。哈哈~”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说道最後,林宇开始笑了起来,笑声森然,殊无一丝欢愉之感。

诗涵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在认清楚林宇的瞬间,立刻换上了崇敬畏惧的眼神,连声应和道:

“对,对,我有错。我不该这样子,明明是林家的人了,还要再勾引其他的男人,我有罪,我有罪。”

一边说着,诗涵的眼圈都开始发红,芊白的细手扬了起来,重重的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力道之猛,在那敏感纤嫩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印记。

而在第一声脆响之後,女孩的动作并没有任何停滞,另一只手也以同样的猛力向着那俏白的嫩脸扇去。

“等等。”

林宇怕诗涵用力把自己打出个好歹,也担心第二天吴裕和他的“未婚妻”见面看出甚麽端倪来,立刻制止了女孩的自残举动。

“好的,谢谢老爷怜惜。”

林宇的话十分有效,话音刚落,诗涵立刻硬生生的将已经成型的动作终止了,并且弯腿屈身,将手放在腰间做了一个举动,像是在行古代的大礼。

“够了够了。跟我走。”

这个不符常规的称谓和礼节也立刻提醒了林宇,虽然过往的街道因为深更半夜里并没有闲杂行人走动,政府的资金也还远未充足到可以在每个街区都安装录音监控,但是往来的场所,例如银行、小区的摄像头是决计不少的。

显示屏上长时间出现这样莫名的动作的话,在监控室的那边的人看来,无论是哪个人都会觉得奇怪吧。

事不宜迟,林宇立即带着诗涵转过了个街道,打了个出租车,回到了自己家里。

一路之上都非常正常,正常到都要让林宇觉得“不正常”的地步了。

一向高傲清冷,不肯对任何男人假以辞色的大美女楚诗涵,一路上都低眉顺眼的跟着自己回家。

而且林宇还注意到,诗涵连上下出租车的动作都显得无比柔弱惶恐,没有一丝以前残留下来的傲慢气息。

甚至在司机师傅掏出话匣子想要搭话,女孩都会先转头望向自己,在得到默许後才敢应答。

直到走进房门,林宇紧闭好门窗後,确定好隔音後,林宇终於重新的打量起这个曾经背叛了自己的女人来,经过了甜蜜花前月下,也经过了心碎般的背叛,也经历了苦涩的好友订婚,此时,林宇的脸上不复有初时的甜蜜懵懂,也没有後来的咬牙切齿、憎恨愤怒,面对胜利的成果,男人脸上有的只有一脸的复杂表情,五味交陈,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一一辨明。

望向呆立候命的新婚女郎,林宇眼神里闪动起炽热的火焰,昭显着林宇的心里的情绪,

“真的是,贱人啊,还记得吗,以前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要伴随我,陪我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时候的,是甚麽时候,你就忘记了几年前的誓言呢。我可不知道,号称本系大才女的诗涵,是一个这麽健忘的女人啊。”

站立在一边的楚诗涵,肤色嫩白,脸庞精致,一头如瀑般打理得当的黑色长发像是一匹绸缎般的披散在肩背。

身上也披散了香气适中的雅致香水,女孩的幽香体味混杂着恰宜的淡淡香气飘散在不大的室内。

看上去很有一种淡雅幽静的清美气质,高贵脱尘,宛如谪仙,无疑是一个素质极其出众的美丽少女。

但是女孩随後那种惊惶的语气立即将这份脱俗高雅的女性气质破坏无遗,只听得诗涵不住的连声道歉“对不起,我就是个贱女人啊。本来已经是林家的人了,可是想不到不知道怎麽失了心,却又去外面勾引主人的好朋友,真的是太淫贱了。我是荡妇,我有罪啊,求主人原谅!”

女孩边说,一边俯身跪下,丝毫没有顾惜冰冷的粗糙地板和少女那白嫩的肌肤相摩擦,头如捣蒜,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声哀泪下。

听到往日的高贵冷艳、难亲芳泽的女神,此时却俯身丧失尊严的连声哀求,林宇只是冷笑一声,道“不必再说了,贱人。嗯,不,是该叫嫂子了。我敬吴子是我大哥,所以你既然和他订婚做了我嫂子,那就是我嫂子。”

一边说着,林宇用力将女孩从地上拉了起来,擦了擦女孩额上那磕出的一点淤青,

“不过嘛,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小时候我和吴子就经常互换衣服,现在再重温重温童年的趣事也不是不可以啦。知道嘛,嫂子,你只不过是件”衣服“,不过多华贵、用料多高级,终究不过是件玩物,懂吗?”

仅仅只是擦了擦淤青的额头这样的举动,就让楚诗涵仿佛蒙受了一种巨大的神恩一样,女孩闭上眼睛,露出享受和温馨的姿势,像是卖萌的小狗一样的凑近额头,在林宇的手指上蹭着,樱唇微张,温婉的声音中透着巨大的不安定,

“难道主人不要我了吗,诗涵是主人的贱仆,愿意永远服侍林宇主人。”

意想不到戒指的神效居然如此霸道显着,已经不是所谓的催眠诱导的手法了,而是完全将一个正常人的三观给强行逆转。

对此,林宇也心里暗惊。

一丝莫名的妄想野心浮上心头,不过他也很快叹息一声,不说自己目前毫无底藴,就算是当年坐拥无数珍宝、人才,甚至兵甲,一度飞扬跋扈、横行乡里的祖家,最终也因为嚣张豪奢而自取灭亡。

别的不提,那打造戒指,一身修为惊天绝地的道人今又何在呢?何况据祖传下来的书籍里,道人也再三反复告诫过:戒指本身就有着必须要双方有过结亲的约定牵束,方能起效,如果是强行戴在毫不相干的女子手上,妄图做些欺男霸女的卑鄙勾当。

那戒指不仅仅是件无用的凡物,还将给妄用者本身招致难以言喻的灾祸。

将那丝无意义的妄念放诸脑後,林宇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这块近在咫尺的美肉上。

对於女孩的话语,林宇只是报以轻蔑一笑。

心里暗道,所谓的缘分红线,在你在那天无情拒绝我的那刻就已经断裂了。

不过也好,至少让你这个贱人自己暴露面目,好过被你在背後直捅一刀。

至於吴裕居然背叛兄弟情义娶掉这个贱人,那我也遂了他的意。

不过这也让林宇心里浮现了另外一个念头。

将擦额的手向下,托起诗涵的下巴,然後向上抬起,让那张如玉般的娇俏小脸直接和自己对视,林宇冷冷道,

“你只是件”衣服“,连人都不是,在你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你也不配自称为人,要自称”贱货“。我和吴子情同手足,送件贱货给我的兄弟用用,我也是无所谓。不过哦,你要永远记得,你是我林家的贱货。我可以任意将你的使用权交给任何人、任何的东西,但你永远归我所有,懂吗?”

如此惊世骇俗的命令,完全违背了现代文明的法律道德的宣告,但是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听到之後却是露出了一副温顺的笑颜,像是为得到主人的承认而终於松了口气,诗涵坦然的顺应着林宇的话,

“是的,我是夫家的贱货,只要是主人的吩咐,贱货都会坚定不渝的执行,只要是主人想要的,贱货都会毫无疑问的双手奉上。”

“你也配有你的东西,你不过是一只贱货,货物又怎麽会有附属物呢。记住,以後不经我的许可,你不能随意的决定任意一件大事。你老公想要草你的屄,也要先经过老子的批准,懂吗?”

说着这样无耻变态的话语,林宇的脸上浮现出恶意的微笑,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好像生怕被我占了一点便宜。不知道现在和吴子过得怎麽样了,把衣服脱光,让屄扒出来现。”

看似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已经被扭转了神智将林宇的话语作为最高旨意的少女立刻毕恭毕敬的站起身来,一双玉枝缓缓向下,放在裙上的搭扣上,解开紧固的腰带,一把将其从腰间抽下,接着彻底地拉下拉链,扭转腰身,任由象徵着纯洁的素白裙子脱落到地,在脚边铺散成一个圆圈,随後女孩毫不停手,手指在上身移动着,不多时,同样素白的上衣、胸衣和内裤也掉落在地,一具钟灵毓秀的绝美酮体终於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白净细腻的肌肤上柔和的反射着灯光,让室内都仿佛亮上了几分。

而长期被胸衣和亵裤包裹着的部位,由於常年未受阳光,格外的白皙,比起本就白嫩如玉的其他区域的肌肤还要浅上几份,形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内衣裤形状的区域。

最後,女孩再将纤手向下微微用劲,双腿叉开,诗涵下体的毛发并不很浓密,柔顺的阴毛看上去明显经过了整理,如一抹新春的柳叶般分布在双腿之间,原本闭合着的肉穴在林宇的面前打开,露出了少女体内的粉色蜜肉。

似乎是因为裸露的肌肤直面略有温差的空气,亦或者是体内残存的羞意,诗涵的声线中染上了丝颤音:

“主人,这就是小贱人的……小屄,请主人查看。”

如此作践自己的举动,不料却换来林宇的一声低喝,一口浓痰唾到了女孩那洁美的酮体上,在莹玉色的白肤上闪闪发亮。

“呸,贱东西,你怎麽也配在老子面前站着,告诉你,在我家里,你只配在我面前爬着。”

“是……是。”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甚麽的女孩连声应着,连对这样粗暴不合理的侮辱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抵抗的意识,立即趴下身体,让那副娇嫩如玉、精致妙曼的酮体和粗糙未经打扫的地板做着最亲密的接触。

许久未清理的地板上肮脏的秽物沾上了洁净的肌肤,而生性爱洁的诗涵似乎一无所觉,只是抬头痴痴的望向掌握了她人生的主人。

无疑,戒指的力量已经将对林宇的服从深深的植入到少女的心扉。

诗涵将林宇的命令执行得非常彻底,而林宇则是冷冷一笑,眼里泛着快意的冷光。

多年的幻想,终於要再现在成真了。

虽然已经不是当初纯真想象的温馨柔和的洞房花烛夜,而是出自满是恶意背德的人类内心阴暗巢穴。

曾经被当初无知的自己视为纯洁、善良、光辉化身的楚诗涵,在当初初次恋爱的少年心里,可以说是用人类所有能够想象出来的褒义词来修饰都不为过。

而今梦想破碎,当年恬静笑着的少女,也因为灼灼红尘的世俗已经沦为他人的妻子。

林宇,看似平常是一副笑哈哈的心无芥蒂的宽容大度的样子,其实由於父母的失和,内心深处也有着无比坚持的道德洁癖,使得林宇对於背叛相当敏感,而对於被他所认定的人,他则是显得相当大度、没有心机。

洁癖本身不洁不垢,无善无恶,如同自然随处可见的矿石一般,仅仅是一种中立的特别存在。

不过是不同人心底的一抹执念的固守。

然而,这种洁癖也正如龙之逆鳞,不碰则已,触之即死。

呵护在手心里的温情和热量,因为诗涵的离弃,变成了冰冷的死寂,失望而化作了绝望,温情逆转成愤恨,愤恨又催生出强欲的支配,想要不顾一切的污染、玷污、亵渎之前视作比一切都要高贵的那抹洁白。

心里已经将被定为“背叛者”的诗涵贬入下贱者的行列,那具钟灵玉秀、即便用最苛刻的目光来打量也很难挑得出瑕疵的女性酮体,也被富有侵略性的男性肉身划作必须征服、留下烙印的领地。

“自己起来,老子要来艹你了,知道要用甚麽动作最好吗?”

林宇故意用着最为粗俗的言语说道。

“啊~啊哈!”

诗涵闻言愣了愣,待到反应过来,立刻睁大那副水灵的双眸,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也是非常正常的,御主之戒可以以令人恐怖的效率强制的转换一个人的观念,但是本身用来驾驭驯服的指环,并没有添加多少知识转移的神通力。

宿主所拥有的知识,还是她自身本来就拥有的部分。

“起来,躺上去。自个把脚扳开,快点出水。”

看到女孩完全被扭曲神智,失去了独立人格尊严的诗涵甚至对平日里最为反感的污言秽语都甘之若饴的接纳、服从了,林宇心里暗叹一声,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就不再是以前的她了,也就失去了用语言侮辱的意义了。

看了看表,此时已近凌晨,良宵苦短,也失去了继续侮辱的兴致,不再废话,直接指了指床,示意女孩躺上去。

“好的,谢谢主人恩宠。”

诗涵颇为乖巧的点了点头,眼里闪着驯顺的的光芒。

从地板上翻身而起,老老实实的躺倒在林宇的床上。

两条玉枝横陈,在床上摆成一副动人的M型,带着新雪般白皙可人的玉指,拨开布列在牝户洞口的丛丛阴毛,再度让那片蜜穴红肉展现在男人的面前,但这次手指并没有就此停顿,而是好不间断的深入到自己熟悉的身体之中,用着熟稔的手法,挑逗起身体深处的情慾。

如同嫡仙女下凡的美貌少女,脸上还带着温柔娇羞的气质,姣好纤细的身体上微妙的前凸後翘,嘴角上绽放着一抹温顺的笑容,带着一种超尘动人的婉柔气质。

但那双在下体不断耕耘,动作流畅宛如在弹奏一曲最为高贵典雅的钢琴曲的葱白手指,却在自己最为私密的部位轻快飞舞,违和的破坏了脸上浮现的那种典雅气质,让躺倒在床上的少女,呈现出一种惹人亵渎玷污的淫靡光泽。

好一副玉女春宫图。

此情此景,让房间内的男人似乎想到了甚麽,放声大笑了起来,眼里的彻骨阴森和赤红的情慾交相辉映。

“贱货,以前想要牵一下你的手,你都要故作清高的甩开,还说甚麽影响不好。是啊,影响是不好,恐怕是影响到你这清纯女神的形象,那你不能再勾搭男人大搞暧昧吧。最後怎麽样,还不是要到我的手里。”

林宇满怀愤懑的嘲辱并没有唤起女孩昔日的记忆觉醒,让她觉察到自己的不对劲,反倒是楚诗涵再次露出惭愧忏悔的神色,顺着男人的话语应道,

“是,是我的错。我居然在有了主人的情况下还去勾搭其他男人,实在是罪孽深重。万死莫赎啊,幸好主人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的收容了我,否则我……我都要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林宇只是冷哼一声,默然不语。

看着诗涵的下体在自己手指的拨弄下,花径渐渐泥泞起来,满意的点点头,解开皮带,将累赘的衣物一脱而尽,然後顺手从床头拉起一个枕头垫在女孩肥白的臀下,伸手揽住诗涵的腰肢,双臂用力将女孩固定好,最後慢慢的调整位置,胯下的男性象徵的器官早已经在先前女孩的自淫中昂首怒视,进入战斗准备状态——顶到了双腿大大分开,卧在床上的诗涵的敏感所在。

诗涵原本停留在花处的双手会意的退让在一边,搭在呈现M型的腿上,微微用力将位置撑得更开,以便空出更多的位置给前行的龟头。

位於交锋区域的最顶端的龟头轻点着敏感的蚌户所在,花径里慢慢泌出的点点花蜜沾上了赤红的龟头上,像是给被炭火烧红的枪尖上布撒着祝福的膏油。

男人的“尖枪”感受着微微陷入的,非常柔软的触感。

楚诗涵的身体也在初接触的瞬间僵硬起来,像是知道不属於丈夫的肉棒要进入自己的身体之中一般,女孩的瞳孔猛地紧缩,浑身肌肉也剧烈的颤了颤,只是像是因为找不到用力方向,最终力和力之间互相牵引、相互掣肘,反应到现实层面就是诗涵在床上猛然的像是要痉挛起来一般的动了动。

随後归於沈寂。

林宇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毛,大声喝问道:

“楚婊子,你要乾嘛?”

身体也稍微後退,在灯光的照射下,男人的油亮肌肉散发着充满雄性气息的光泽,并在肌肤下方微微鼓起、小幅度的移动,以达到最完美形态。

一旦床上的女孩想要做出不妥的行动,就将立即顺势压上,强力的镇压下来。

不过在那次像是抽筋的大动作之後,诗涵的眼里的迷茫雾气聚了又散,最终回复平静。

在双眸清明之後,发现林宇摆出一副戒备的姿势,女孩用如无辜小鹿般的眼神,轻轻的问道“主人,这是怎麽了?!”

说话间,林宇的指间又是一热,一股沛然之炁通过带着玉环的中指倒灌入全身。

林宇在事变发生後一直死盯着楚诗涵,女孩周身所有的变化都在男人的眼中清晰印现。

在他的印象里,高傲清冷的楚诗涵绝对不是一个会如此立即把握局势、委曲求全的人,这种表情也不似作伪。

再加上戒指的神奇异象,在危机解除之後,林宇松了口气,随之而来就是一阵後怕。

“乾!”

像是为了发泄,一边说着粗口,林宇伸手重重的在女孩白嫩的大腿内侧上拍了一掌,在受力位置上将腿臀上的软肉挤压到两侧少女大腿和接近臀部的软肉在大力的冲击下发出清脆“啪”的一声,随後被富有弹性的肉体颤动着反弹,激起了层层肉浪。

以这份以手掌为槌,以少女白腻冰肌嫩的大腿为鼓的声响後,像是发起冲锋前的最後一声鸣金,林宇开始了荷枪实弹的行动。

毫无任何的阻碍,在最後一次微调位置之後,蒙受祝福的枪尖前挺穿刺,林宇以正面冲击的悍然之势笔直的捅入到朝思暮想的乐园之中,和外表那副像是能捏出水来的娇嫩肌肤相匹配的,是蜜穴红肉里的无比紧致。

饶是经过了一番手淫刺激,但是肉腔里面的润滑程度还不足以完全承受林宇的肉棒。

先前大腿上的表层冲击还可以通过富有弹性的年轻肉体来整体分摊力道,而这次的攻击直击体内,正在插入到女孩身体内部的攻击,确是无论如何也没法通过同样的手段来消解的了。

粉嫩的蜜肉在林宇的威势冲击下变形,张开,不甘的让出道路,被林宇的坚硬肉棒撑开,直插到底。

昭示着诗涵失贞事实的肉棒前行轨迹上,层层叠叠的蜜肉褶皱包裹着龟头、和龟头之下的阴茎,在男人抽插的力道下或主动或被动的伸缩着,在触感上像是张开了无数的小嘴在欢迎、亲吻、舔舐着生命中的第二名来客。

林宇深深的吸了口气,让冰冷的空气在肺中回旋,稍稍冷却掉在血管里如同岩浆般沸腾的血液,在物理学上,力和力之间是相互的。

此时此刻,物理规则同样作用在这对交缠交织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快感在直插而入的瞬间就已经快速积累起来了,不得不说,诗涵的腔道,实在是太舒服了,紧致、温暖、温柔、富有弹性,仅仅是初次接触,就有种销魂般的感觉,让人仿佛就要沈醉进去。

单手压制住诗涵本能的挣扎,另外一只手则如入无人之境,在女孩的乳前,颈间、肩头、腋下的大块区域内不断的游走间,划拨着敏感的柔弱部位。

嘴巴也没有闲着,俯下身去轻咬着女孩微微抬起着的小腿,像是要更好的品尝女孩的真正味道。

而两人胯间的动作幅度也是越来越大,不断积蓄的快乐持续逼近蜕变的峰值。

“啊嗯,咦啊~~”女孩发出一声嘤咛,嘴巴里也开始诉说起意义不明的话语,无意识的向着身上的主人撒起娇来。

抽插的感觉依然带来一丝疼痛,但是在抽插的过程中补偿性分泌的蜜液已经在提供相称的润滑,而富有年轻活力的蜜肉也开始习惯男人强健如打桩机一般的抽插活动,被填满的踏实感充满了整个心房。

而不住的在身上游走、交流的手臂也进一步刺激了诗涵青春敏感的肉体,加速了那股不安定感的瓦解。

诗涵僵硬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逐渐露出一副舒服、享受的神情。

“怎麽样,舒服吗?”

察觉到身下的酮体也在急剧的升温,女孩的体温也已经开始火热得吓人,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染上了如同朝霞般的粉色,兴奋的汗液在女孩皮肤的表面上泌出,点点滴滴的落在女体的每一处位置,犹如伴随着朝霞的晨露。

林宇见状,伸舌舔弄了口汗珠,微咸的气味在口腔里散逸开来,仿佛给强力抽插的男子带来了丝灵感,另外一只原本按压着女孩,避免其乱动的大手也加入战局,直奔胯下的另外一处所在——和牝户遥相呼应的肛门,小心的从柔软的括约肌刺穿进入,像是通过了紧紧一层橡胶圈,深深的陷入了2个指节。

前後齐进的行为无疑给楚诗涵带来了无比强力的刺激,女孩摇着头胡乱的喊起来,

“不行了,不要啊……嗯啊……”

林宇并没有理会少女的求饶,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像是想起了甚麽,忙里偷闲的一笑,

“嫂子,怎麽样,舒服吗?小弟比起吴大哥来怎麽样?”

“好,好,太厉害了。比起吴裕要强太多了,塞得满满的啊,好刺激……那个……要疯了……他都不敢动作这麽大的,也好没有情趣的啊……”

诗涵的脑里已经是一片混沌,嘴里只是胡乱的应和着。

也因此没有发现林宇闻言後眼角一闪而过的冷光,

“真是贱人啊,既然因为吴裕的钱来背叛我。又因为被别的男人一抽插,就爽得忘了自己的老公。不过没关系,既然这样,那我就受点累,小弟亲自帮大哥点忙,给嫂子下个种,呵啊~”说着,抓住时机一口气刺穿进去,直插到底。

在即将爆发前的一刹那,林宇伸展手臂,一把抱住了楚诗涵,迅速的从脊背处将女孩强硬的拉起身来,而玩弄着肥美的白嫩臀部的另一只淫手也一齐发力,剩下的四根手指和手掌从臀部托起,两手一起竟然将诗涵从床上抱了起来,现出一副“火车便当的”淫靡姿势。

而借着这股冲劲,铁指寸进,竟然在肛道里又是前进了几节。

而强硬如铁,毫不屈服的肉棒也同样突破界限,前进到所能行进的局限。

在抵近子宫的最深最深处,酣畅淋漓的结束了。

与此同时,诗涵也在无休止的攻击下累积到到了喷发的临界点,再加上突兀的被猝不及防的举起,并附以局限穿刺,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下,也将诗涵推入到顶峰。

女孩的幽谷和肛道随之猛的一紧,仰着头、深深的吸着气,樱桃小嘴大大的张开着,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双条骨肉匀称的双腿不自主的张开,然後紧紧的在林宇的裸背上交叉,小巧的玉足在一起形成一个交点。

在林宇的重重的喷发之後,像是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次的爆发中用尽了一样,将身上挂着的女孩重重的扔回到床上,诗涵也随之吐出了一口悠长的呼吸,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在女孩软绵如泥瘫在床上的瞬间,指间的戒指上又再度传来一分热气,以间不容发的速度,自手臂传入,顺着脊柱周游全身诸多穴点,在热气的涌动下,原本耗尽全力的身体又一次恢复了精力。

“我还以为以前没有这种现象是因为家传的气功没有练好,原来如此,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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