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调皮的果果娜娜字数:10w
第一卷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上)
第一章回不去了
从父亲的坟头下来,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和郝江化之间这道坎是迈不过去了。你夺走了疼我的母亲,毁了我的家庭,奴役了我的妻子。妻子和好老头偷情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面不断放映,我宠爱的白颖像条蛇样在郝老狗的胯下柔媚承欢,一口淤血从口中喷出——郝老狗,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回到家,满屋子菜香飘逸,母亲喊道「京儿回来了啊,赶快洗手来吃饭!」我应了一声,白颖发现我嘴角的血迹和苍白的脸色,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不过马上又围了上来「老公,你怎么啦?」我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努力地想判断这情义中真假,却是无用功。「没什么,不小心牙齿咬到了舌头。」「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要不要我给你上点药?」「不用了!吃饭吧先!」
饭局中,母亲和妻子不停地给我夹菜,左翔和左静开心地闹腾着。看着眼前这熟悉而又温馨的场景,我的眼角竟有点湿润。这不就是我一直努力奋斗要追求的生活吗?家庭美好,夫妻和谐,子女健康,老少颜笑!这一切的一切,都被郝老狗给幻化成了泡沫。「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我抹掉眼角的泪痕,这虚幻的真实在不停地刺激我对郝江化的复仇——郝老狗现在躲在郝家沟,家里这边目前有母亲和妻子在守着,我该怎么找机会去杀了这狗日的?思考良久,一丝邪笑印上左京的脸盘……
当晚,孩子们都睡觉了,我把母亲和妻子约到客厅,开始了我的计划。
「妈,小颖,你们坐!有个事情要和你们说下。」母亲和妻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你说吧!」「妈,我要带小颖他们出国,不想再生活在这里了。」「什么?这也太突然了,孩子,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吗?」「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作出这个决定你们应该不难理解吧!」我看着妻子的眼神不敢和我对视,便握紧了她的手。「我确定我是爱小颖的,我也知道妈你离不开郝叔,总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是要和小颖离婚的!」「左京,我……」白颖的身体更加紧张了起来。「等我把话说完。我原先是这么计划的,后来妈妈来劝我要以大局为重,要关心孩子的成长,再加上小颖你的父母也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了。我思来想去,只有我们全家一起出国,离开这个伤心地,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吗?」母亲听完,思考了片刻,「孩子,这不失为为一个好办法,你和小颖都出去走走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我……我听左京的!」白颖点点头说!「那好,那就这么定了!我来和岳父岳母说声,越快越好!明天请他们二老过来和孩子们多呆呆,小颖你和妈去办出国手续,我去项目上把工作交接掉!一周后我们就走!」「恩!」……
此刻,趟在去长沙的火车上,我再次梳理了自己的计划——我特意让妻子给我定了今天飞新加坡的航班,如果妈妈他们告诉郝老狗,他一定会放松警惕的。加上我已经安排了岳父岳母在家「看着」母亲和妻子,他们肯定没有时间回去找郝老狗,这样我动手的时候,也就没有了其他的顾虑……
深夜,郝家沟那栋刺眼的三层小洋楼内……
「萱诗啊,你说媳妇他们要出国?」
「是的,还不是你惹的祸。不过这样也好,我总担心你和小京之间会出什么事情,出国了,最起码你们起不了冲突了!」
「我怕他?就左京那个怂样,他敢拿我怎么样?他又能拿我怎么样?」郝江化在电话这头嚣张地嚷嚷「德行,你要是不怕你躲什么?你要是不怕你让我连夜过来劝左京?就算不不怕左京,你就不担心小颖的爸妈?」李宣诗怒道「嘿嘿,好老婆!这不都有你吗?走了就走了吧,就是可惜了小颖那身子,那滋味怕是再也享受不到了。」
「闭嘴!我告诉你郝江化,都是你没管好自己裤裆里面的那玩意,要不现在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地步!为了你这事,小京都要和我断绝关系了!」
「断绝就断绝!正好,老子操了她妈,还要操他媳妇!这窝囊废就一怂包,跟他老子一个吊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流氓!」
「嘿嘿,老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说真的,你什么时间回来啊?」
「快了,小京去新加坡办交接了,他们下周就走了,这事情啊,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他们走了我就回来了」
「这两天我都想死你了,想你那棉花般的身子,想用大棒子狠狠地捅你!嘿嘿」郝江化一脸的淫笑「死样!」李宣诗在电话那头听着郝江化的污言秽语,想着那根让他欲死欲仙的肉棍,两腿之间不觉有点湿了!「家里诗芸、彤彤不都在家吗,你去疼惜他们吧!不说了,我去帮小颖收拾行李去了!」
「行,那等夫人回来我再论功行赏,哈哈哈……」
郝江化放下电话,心情一阵大好,这么棘手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看来还是老婆厉害啊!吹着小曲,郝江化踱着小步往王诗芸的卧室走去,却没有发现大厅里被夜风吹起来的窗帘后那只用劲握刀且带着点颤抖的手。
第二章手起刀落
「老公,事情处理好了?」王诗芸看到郝江化那张老脸笑得都成块邹到一起去了,便猜到了个七七八八。「恩,那是,就没有你萱诗姐办不成的事!」郝江化一把搂过王诗芸的腰肢,毛躁的大手就直奔胸口的软肉而去。「哎呀,这么猴急做什么,人家还没有洗澡啊!」王诗芸将郝江化的大手移到自己的小腹处,探嘴亲了一下郝江化的脸颊。「快和我说说,事情怎么解决的?」郝江化一边用手轻抚着王诗芸的背脊,一边讲李宣诗传回来的消息转述了一遍。
「老公,这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从今往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左京会坏你的事了!」「他已经坏了我的事了!这怂包,把小颖给拐到国外去了,老子要让他知道,孙猴子永远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郝江化的眼角闪过一丝暴戾,看得王诗芸有点心惊肉跳。「好啦,老公,知道你最喜欢小颖妹子,可人家小颖本来就是左京的老婆,你都睡了那么多次了,也该满足了!」王诗芸柔媚地飘了一句。「屁话,老子就是要小颖做我媳妇。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就这么放手了,我心有不甘啊!」郝江化狠狠地捏了一把王诗芸的屁股。「哎呀,讨厌了啦,人家小颖妹子是美女,我是丑女好了吧!」王诗芸一边作势要推开郝江化,一边撒娇地嗔道。「哪能啦!」郝江化立马就反应过啦,「有你这个大美人在怀,我谁都不要,快去洗澡,完了我好好疼你!这两天为这事窝火得不行,什么兴趣都没有了!罢了罢了,今天也算是喜事到,咱们好好乐呵乐呵」郝江化抱着王诗芸就往卫生间走去。「不要!不要!」王诗芸假装挣扎着。「不要?等下看看你到底要不要!嘿嘿」郝江化上下其手,不一会浴室就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
左京乘着二人在浴室的间隙,悄悄地潜进了卧室。放眼卧室,却是连个躲藏的地都没有,衣柜离床太远,而且衣柜的对面是块很大的落地镜,就算乘二人睡着的时候再动手,也难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左京深深地清楚机会只有一次,再次搜寻之下,左京的眼睛定格在了床单的下沿,一撩手,钻进了床下。「诗芸,刚才弄得你爽不爽?」郝江化贼笑着问,「舒服,人家骨头都快要散架了!」王诗芸两手紧紧地抱着郝江化的脖子。「来,宝贝,去把那套医生制服换上,咱们再多来几次!」「你呀,还说心里不向着小颖妹妹!你就是偏心!」王诗芸冰雪聪明,马上就领会了郝江化的用心。嘴上虽然不乐意,却依然从衣柜里面取出了小颖的职业装。「郝爸爸,再等等啊,媳妇今晚好好地伺候你!」王诗芸学着小颖的口吻,撒娇的对着郝江化说道。谄媚的样子让郝江化看着就是肉棒一跳。
「妈的死老狗,都这会了还不放过小颖!」左京在床底下气得恨不得立马出来给郝老狗一刀,可是隐忍的性格再次告诫自己,此刻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透过落地镜观察起外面的情况。
王诗芸坐在梳妆台前,把自己的长发盘了个发髻,戴上护士帽,同时配了副紫金边框眼镜。再起身回眸一笑,随手勾起一套黑色蕾丝花边的胸罩和丁字裤穿在身上。「郝爸爸,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哦!」王诗芸一边调笑着郝江化,一边又拿起一双天鹅绒的黑色丝袜一节一节地往腿上套,郝江化躺在床上,看着这诱人的动作,「难怪人都说看女人穿衣服比脱衣服还得劲!」不由又是咽了下口水。穿好内衣,王诗芸把白颖的工作制服穿在身上,一件简单的白大褂就这样包裹住了诱人的躯体。郝江化早已经就按耐不住了,「好老婆,快过来给老公亲亲!」一把拖过王诗芸,就把自己的黑棒子往她嘴里送去……
左京透过落地镜看着这一切,思绪有点恍惚,王诗芸身材和白颖差不多(原文122章,左京有说王诗芸和白颖最为神似),有那么一瞬,穿着白大褂的王诗芸和白颖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小颖?诗芸?」左京想起第一次见王诗芸的场景,她身着一套典雅的黑色西装,里面大翻领白色衬衣,鼓鼓的胸脯,细腰丰臀,两条大长腿下,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整个装扮,大方素雅,精明能干,一副新时代职场女性形象,脸型、眉角、神韵,竟有8分和白颖神似。母亲介绍王是北大的才女,同左京也算是师兄妹的关系。当发现王诗芸在办公室退下西裤任由郝江化轻薄之时,左京失望得抱头痛哭,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可在舞会之时,双方之间的暧昧使自己确认了对王的感情——我才知道,自己内心依旧喜欢着王诗芸,再也恨不起来。(原文133章)很难说清其中的理由,是二人相似也好,是男人的欲望也罢,总之左京对这个师姐是有着特殊的情愫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都甘为郝老头子胯下玩物?到底是为什么?就为了那条JB吗?」听着头顶传来吞咽吸裹的靡靡之音,左京气血上涌,双目之内充血严重,一股暴戾之气再也压制不住,汹涌而出。。
此刻,王诗芸像狗一样跪着,屁股撅得老高,郝江化一把掀起白大褂的下摆,直接捋到王诗芸的腰上,同时拨开丁字裤,提枪直刺蜜穴深处。「好儿媳,爸爸的肉棒大不大?」「啊!郝爸爸,大,大,用你的大黑棒狠狠地肏我!」「还跟不跟左京这个怂货出国了?」「啊……啊……不跟……我就要……和郝爸爸在一起……」「说,左京是个软蛋!我才是你老公!」「啊……啊……左京,你……你就是个……软蛋……郝爸爸……郝爸爸……才是真男人……是我的好老公……」「骚货,老子干死你!」「啊,干死我把,儿媳就就要爸爸的大肉棒肏……」两人沉迷于这种角色扮演所带来的刺激,郝江化从背后拼命地冲刺着,也不管王诗芸受不受得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白颖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在二人陷入交媾的高潮之际,一束寒光,从郝江化的背后透体而出……
第三章人心难测
抽插消失了,王诗芸下体的蜜穴内瘙痒难受,「郝爸爸,你快点动啊!」正待回头,突然感觉到郝江化一头栽到自己身上,同时有粘稠的液体滴落在白大褂之上。定神一看,「啊!!!!!!」的一声在这宁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得刺耳。被溅了一身血的左京两眼通红,月光下的映照显得整个场面更加地恐怖,右手刀上滴落的血滴像是催命符一样击打着王诗芸的心口。不过王诗芸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才女,片刻的惊愕之后,立马回过神来,诺诺地看着左京,「大,大少爷,你。你怎么在这?」
「白颖,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吗?你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和郝老狗行苟且之事了吗?为何,你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左京此刻早已气急攻胸,持刀的手顺势指向缩在床头战战巍巍的王诗芸,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蹦出口角。王诗芸一愣,瞬间就明白了左京的疯邪,同时也暗恨郝江化非要玩这角色扮演的游戏。现在连左京都误认为自己是小颖了,在他精神失常的情况下,这可要如何脱身是好?看了一眼趟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的郝江化,王诗芸将护士帽拿下,顺手将发髻散开,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对左京说道:「大少爷,我是王诗芸啊!」
「诗芸?」左京的脑子一疼,眼神开始有点恍惚,记忆中的两个身影开始重叠,「不!不是的!你是小颖,你又来骗我是不是?」左京的嘶吼有点歇斯底里。「大少爷,我真的是王诗芸啊,我女儿是多多,你还帮我送过hellokitty给她,多多还认你做了干爹,你都不记得了吗?」王诗芸从床上下来,慢慢地往左京走去,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多多?」左京的脑海里面闪出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干爹,干爹」的小童音让左京有了一丝清明,握刀的手也松了下去,「诗芸姐,你真的是诗芸姐?」「是我!大少爷!」王诗芸看着左京渐渐平静下来,大着胆子往左京身边又靠近了一些。
「诗芸姐,你让开,我要宰了这老狗!」左京看着床上惊恐万分、捂着胸口的意欲逃出卧室的郝江化,眼睛里面再次有红光闪现。「诗芸,千万拦住他啊!别放他过来!」郝江化狼狈地躲着乱舞的刀花,「左京,左京,有什么好商量,你把刀子放下再说好不好?再怎么说我是你的长辈啊!」随着躲避动作的加剧的,胸口流出来的鲜血又多了几捧。「我滚你妈的长辈,你毁了我的一切!郝老狗,我告诉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抓着间隙,左京一个健步再次挥刀直奔郝江化小腹。郝江化原本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53岁的时候7- 8个年轻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原文19章)。当年何坤找的杀手都无解而归,还把自己给送进去了大牢。但如今60多岁的身体,加上这近6年的荒淫无度,身子早已经被掏空。更何况之前胸给口又被扎了个口子,危机之下,眼看小命难保,本能地双手抱着头顶,就地一滚,虽说勉强躲过了致命一击,可右大腿外侧还是被左京给划了道大口子。
突然间,王诗芸动了,她卡在左京和郝江化之间,双手紧紧地抱住左京,「大少爷,快住手,再这么下去是要出人命的!」左京挣扎了两下竟然没有挣脱开,一时间也忘了为什么这么瘦弱的身体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能钳制住自己的蛮力。「你放手,王诗芸,我就知道你们蛇鼠一窝!今天谁都拦不住我杀他!谁拦我我就杀谁!」左京希望能用恐吓让王诗芸退步,却不料王诗芸一把将胸口抵向左京的刀口,「那你就先杀了我吧!」
乘着二人争夺的间隙,郝江化慢慢地往卧室门口爬去。他知道,今天只要他出了这个门,就能躲过这次危机。左京愣住了,从吃惊到愤怒,从不屑道不解,终是自嘲地笑了:「好,好,好!」一连3个好字,苦笑的嘴角有泪痕划过。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王诗芸,你就这么贱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做郝老狗的玩物?看着我,你看着我,当你在郝老狗胯下求欢的时候,你有想到北京家中的俊儒兄吗?当你背叛爱情和隐瞒你淫贱的时候,你想到多多可怜和无助吗?我的家已经毁了,我只求拉着郝老狗一起下地狱!你呐,你就不怕日后事情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俊儒兄和多多和你一起陪葬吗?」字字诛心,饶是王诗芸心志再坚定,此刻也面有失色,惶恐不已。「不是的!不是的!左京,你听我说,好多事情都不是这样的!我是逼不得已的!」「哼,逼不得已!你们确实是」逼「,不得已啊!」左京接着嘲讽到。王诗芸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温文尔雅的左大少爷,如今也变得如此流里流气,可偏偏这话让自己无从辩白。
「大……大少爷……你……」「滚开!」乘着王诗芸失神的刹那,左京一把推开王诗芸,转身就往郝江化扑去。郝江化此时已经快爬到卧室门口了,嘴里大声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杀人啦!」左京单膝压在郝江化的腰上,将其左手反剪在背后,右手持刀照着郝江化的右脚踝就是一拉,「跑?我让你跑,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刀子贴上郝江化的颈动脉,「郝老狗,你没有想到有今天吧?我恨不得饮你血,食你骨,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吧!」「不要……不要……」郝江华已经气若游丝,左京右手高高抬起。刀尖锋芒毕露,就在快意恩仇之际,「噹!」的一声巨响,左京回头看着握着半截花瓶颈部、泪眼婆娑的王诗芸,一个「你」字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第四章谎话连篇
「你说什么?京京把老郝给捅了?」李萱诗听到这个消息,楞在电话这头半天没有回过神。白颖吓得捂着自己的嘴,连手中的果汁杯被捏变形了也没有察觉,两行清泪就这么从眼中滑落,只有低声地呢喃着——「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李萱诗心中也是五味翻腾,良心上的愧疚和伦理上的背德让这个稳重的女人在此刻也摇摇欲坠,「京京,妈妈害了你,是妈毁了你啊!」
「萱诗姐,你快说话啊,现在到底怎么办啊?」王诗芸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追问着。关键时刻李萱诗这个掌大舵的女人还是体现了自己的成熟和稳重,看着早已六神无主的白颖,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诗芸,现在左京在哪里?」「他被郝龙和郝虎绑了,现在关在地下室。」「那老郝呐?」「郝叔被送到医院抢救去了!」「情况如何?」「目前还算是稳定,需要等医生进一步的救治。」「那好,暂且就维持这样,等我回来!」「恩!萱诗姐,你回来我们就都安心了!」
挂掉电话,李萱诗心疼地把白颖搂在怀中,「小颖,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的错!让你受苦了!」「妈……」白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抱着左母失声痛哭,「我该怎么办?瞒不住了,一切都瞒不住了,我该怎么办?我真的要失去左京了吗?妈,你救救他吧,我不能没有左京啊!妈……」「孩子,别急,别急啊!一切都有妈在!妈来处理!」李萱诗亲亲拍这白颖的后面,貌似这样能给白颖支撑的力量。「听我说,我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先冷静下来好吗?」白颖毕竟是温室的花朵,虽说都32岁了,但是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完全没有主义,只能听从李萱诗的安排。白颖看着李萱诗,点了点头。
「这样,小颖,等下你父母就要带孩子们回来了,你一定不能乱。先安抚好你的父母,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打击。」「可是,我该怎么和他们说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捂是捂不住的!只能说左京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神经错乱之下做出的冲动行为。」「可这样他们会信吗?」「不管信不信,一旦问起你来,只能咬死左京近期精神失常这一点,其他的你都推说不知道。记住了,如果不说,这事情还有得救,要是说了,就退无可退了!知道吗?」「嗯!」「好,那就按我说的来办!我会立刻回湖南处理此事!」「妈,左京会没事的对吧?」「小颖你放心,有妈在,左京一定会没事的!对了,若你母亲问起相关细节,你可这般回答……」
这头白颖忙着安抚自己的父母,那头李萱诗忙着回去处理左京的事情。
北京*左京家
「小颖,你老实告诉我,左京为什么回去杀郝江化?他不是去新加坡交接工作去了吗?」白行健端坐在茶几前,面色铁青地问着白颖,童佳慧虽未吱声,犀利的眼神却从未从白颖的脸上移走半分,敏锐的她希望能从白颖的神情动作中看出点端倪。
「爸,妈,这个我真不知道啊!不过左京上次从郝家沟回来后,精神上就有点不太稳定,半夜老是出盗汗,还老做恶梦。我估计是不是精神上受什么刺激了,要不不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来的。」
「胡说,你作为他的妻子,发现丈夫的身体出现了异常,你还是名医生,怎么可能事前一点警惕都没有发现?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你什么事?」白母心似明镜,一下就问道了问题的重点。
「妈……,这里有我什么事啊,只是,只是,只是这里面有些事确实是难以启齿。」
「哦,这里面还有什么弯弯绕?」白行健吸了一口烟说道「我女儿虽然娇惯任性,但品性纯良,作风正派,连她都觉得难以启齿,我倒是要洗耳恭听了。」
白颖瞟了一眼母亲,定了定心神,按之前李萱诗的交待,娓娓道来:「其实这事说来话长。你们应该知道,左爸爸走得早,我和左京的婚事都是左妈妈一手操办的。所以,我和左京对左妈妈更加地尊敬,也比谁都希望左妈妈能幸福。」「恩,亲家母这一路走来确实很不容易。」白父点点头表示赞同。「在我和左京结婚后,有几次看到婆婆深夜抱着左爸爸的照片悄悄落泪,那种孤寂是种难以言明的痛苦。我和左京还曾商量要给妈妈找个伴,左爸爸原来的同事何坤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左妈妈选择了郝叔叔。」听到这里,白颖的父母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是不解,「是的,当时我们也觉得奇怪,这不论哪个方面,何坤教授都远远超过郝老头好几条街。何坤是你左爸爸的同事,也曾追过你左妈妈。后来为了萱诗一直未娶,一心等着她的。可亲家母当初怎么就选择了那个老农民?让人费解啊!」
白颖观察到父母情绪已经渐渐平稳,擦了下手心的汗,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问题的关键在于左妈妈结婚后过得并不幸福!」白颖这时候抛下了第一炸弹。
第五章乱象呈现
「左妈妈自从嫁给郝叔叔后,一心辅助他家业兴旺。帮他开公司,给他老郝家开支散叶。可是,郝叔叔他毕竟是个老农民,一直过的都是苦日子。但自从左妈妈把他的家业撑起来以后,郝叔叔就膨胀到了一个极为自大的地步。对左妈妈也就没有原来那么上心了。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开始对左妈妈横挑鼻子竖挑眼,而且还动过几次手。」
「蛮夫!」白行健怒拍茶几,「好大的狗胆!他郝老头怎么敢?生在福中不知福,亲家母就这么忍气吞声?」「爸,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跟您说,萱诗妈妈怕给左京说了,左京会做些出格的事情,上次在郝家沟我们婆媳有过一次促膝长谈,我才知道个大概。我也曾劝过萱诗妈妈,可妈妈说夫是天,妇是地,郝叔是她自己选的,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也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糊涂!亲家母堂堂一个高知,怎么被一个农民牵着鼻子走?她不知道自己的善良是促使郝老头放纵的催化剂吗?我不信她看不透!」白母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个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接下来才是问题的关键——左京有着严重的恋母情节!」白颖见妈妈起了疑心,立马抛出第二颗炸弹,也成功转移了白母的注意力。「什么?」白行健和童佳慧同时失声,「小颖,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白母责备小颖的同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竟然有点微红。「妈,我从小就在爸爸身边耳濡目染,没有根据的事情我能瞎说吗?我们刚结婚那会,左京的恋母情结还没那么严重。可自从萱诗妈妈嫁给郝叔叔,又回到湖南之后,左京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急躁,甚至……甚至……」「甚至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白母催促到。「甚至有时候和人家亲热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代入萱诗妈妈。」白颖轻轻地回忆着往昔,想起两人之间曾经的美好,心疼得难以呼吸。
「啊?小京这孩子平时挺成熟的啊,办事又稳重,怎么,怎么会……?」白母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下文。白父直到烟头染到末端烫到手指才惊醒。「这些都是真的,这也是我估计此次左京动手的原因——他想在出国之前给郝叔叔一个教训,让其以后对宣诗妈妈好一点。毕竟我们出国了,再想照顾妈妈就不那么方便了。」「情理上都说得通,可是,小京有事怎么知道他妈妈的事情的?」「妈,是我一时没忍住,见不得宣诗妈妈过得那么辛苦,才告诉左京的。可是……可是我没想到左京竟这么冲动,跑过去捅人了啊!妈,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左京可不能有事啊。爸,你想想办法救救左京吧。」此时的白颖,哭的梨花带雨,分不清是装的,还是真的内心悔悟。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贱,说真话没人信,说假话是爱信不信,唯独这半真半假的话最为恶毒,不信还好,若是信了便是进了套了。也是难为李萱诗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想出这招,可见其对人性的掌握已经到了驾轻就熟的地步。「老白啊,真要是这样的话,咱该出力的时候还是要出力啊,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京去蹲大牢,小颖在家守活寡吧?」白母一边给白颖抹泪,一边和白父说道。「孽障!都是孽障!好了,等亲家母的消息过来,看看那边的具体情况,我再来想想办法吧。」……
话分两说,白颖按李萱诗的交待安抚自己父母的同时,李萱诗也赶回了郝家沟收拾残局。
左京被绑坐在椅子上,后脑的伤已经被何晓月给处理过了。由于拒绝进食,只能强行挂葡萄糖维持最基本的生理机能。当李萱诗见到左京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她的震惊了。两个眼球深深地陷入眼眶,双目无光,唇上和下巴冒出的胡子拉渣让人更显颓废,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就像精、气、神一下子被抽空了,活活一具行尸走肉。当李萱诗走近,左京连眼睛都没有抬。「京京,京京,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啊?」「萱诗姐,我们把大少爷控制住后,他的情绪十分不稳定,狂暴不已。饭也不吃,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给他打了安定,再挂葡萄糖。」何晓月声音越说越小,李萱诗的脸色越来越差。
「京京,你还好吗?」李萱诗右手轻拂左京的额头,隔着纱布亦能感受到左京的虚弱。「大少爷,要不要喝点水?」王诗芸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听到王诗芸的声音,一直都在恍惚的左京突然间就像清醒了一样,如果说眼光能杀人的话,此刻王诗芸早已被削得是千疮百孔了。左京两眼之中映射的情绪不再是愤怒,而是冰冷,那种冷酷无情得冰冷,让人在三伏天都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传到头顶。吓得王诗芸一哆嗦,一杯水打翻在地。
李萱诗也感觉到了左京的不对劲,她蹲下来握着左京输液的手,期待着能以这样的方式将母爱的温暖传递给自己的儿子,成为左京的支柱。「京京,你怎么了?我是妈妈啊。」左京闻言,将目光从王诗芸身上转移到李萱诗这边,眼神依旧是那般冰冷,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京京,你说话啊?你究竟是怎么啦?怎么会跑来刺杀你郝叔叔?」「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不知道?」沙哑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动,左母为之一颤,心头涌上不安的感觉,难道……
「你确定我们要以这样的方式交谈?」左京活动了下身体,示意自己被绑着的状态。
「快,快给大少爷松绑。」王诗芸和何晓月马上把绑在左京身上的绳子解开。左京缓慢地站了起来,想通过闭目来缓解下多日不进食造成的低血糖的影响,片刻之后,突然冒出一句:「看来还是我下手轻了,郝老狗没死,对吗?」
第六章人生如戏
此言一出,李、王、何三女顿感吃惊。不过吃惊归吃惊,李萱诗还是面有愠色地教训道:「京京,你太不懂事了!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万一要是真把人给杀了,你是要偿命的。到时候小颖怎么办?你们的家怎么办?妈妈我又该如何去面对郝叔的家人?这些问题你都想过吗?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亏你还是北大的高材生,怎么这点思考能力都没有?用武力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吗?」一顿机关枪试的语速,无处不在彰显着李萱诗的怒火已经有苗头重燃的迹象了。
「面对郝老狗的家人?呵呵,妈妈你还是爱人不浅啊,你怎么不说你没脸见我父亲?」左京轻描淡写地反问着。
「我……是的,我没有把你教育好,确实是没有脸去见你父亲!」
「恐怕没脸见父亲的原因不止如此吧?就没点其他的?」左京玩味地看着母亲。
「你……你到底要说什么?」李萱诗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自信的退让。
「我要说什么?有些事,真要说出来,恐怕就没有那么好收场了。」左京闭上双眼,不愿眼中的痛苦被他人捕捉。
难道左京真的发现了什么?李萱诗的心已经开始慌乱,她知道儿子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地说话。但此刻,她必须要知道左京究竟掌握了哪些事情,左京的态度直接关系到整个事情的处理结果,她必须要知道左京的底才能在郝江化面前协调。
「京京,我们母子也很久没有谈过心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们母子俩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好吗?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更何况我是你妈妈。妈妈知道之前对你的关心少了,以后妈妈一定注意。来,过来坐。」李萱诗开始玩起柔情路线。
「好,那就谈谈,你想谈些什么?」
「诗芸,晓月,你们先出去吧。我们母子聊聊天。」「可是……」何晓月犹豫着,眼睛喏喏地瞟了一眼左京。「放心吧,左京是我儿子,他知道轻重的。我相信他不会胡来的。去吧,顺便把门关上。」「那好吧,萱诗姐,我们就在门口,不走远,有什么事你喊我们。」「恩,知道了,去吧!不叫你们不要进来!」
「京京,现在没有外人了,咱能安心地谈谈了。」李萱诗冷静下来后,又开始渐渐地掌握主动权。
左京看着眼前美丽、高贵、大气的母亲,轻轻叹了口气,一丝无力感又涌上心头,内心复杂万分——母亲,你可知道我们之间现在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吗?酝酿了片刻,左京还是用沙哑的声线颤抖着说出了这么多年一直压在心里的话:「妈妈,你可知道,在儿子的心中,您就是一朵圣洁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你是那么的美丽、温柔、贤惠、大方。我一直为拥有您这样一位出色的母亲而骄傲,而自豪。」李萱诗听着儿子的赞美,含笑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
「可曾几何时,我发现您变了!原来我是您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块组成部分,却被您给无情地抛弃了。自从您嫁给了郝江化,不仅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业,还为他的青云仕途铺平道路。甚者,妈妈还为郝老狗广纳天下绝色,扩充后宫,供郝老狗淫乐。岑青菁阿姨、徐琳阿姨、筱薇、王诗芸、何晓月、吴彤等等,她们一个个在您的操控下都心甘情愿沦为郝老狗胯下尤物,供他肆意狎玩。」左京越说越激动,李萱诗的脸色月越来越差。
「妈妈,在外人面前,您永远保持着端庄矜持,可在郝江化面前,您就完全变了样。您甘愿成为他的一条狗,成为她的玩物,甚至作践自己,在女人最私密之处,镶嵌上印有郝老狗名字的金指环,你是真心要成为郝老狗的禁脔吗?(原文210章)」说到最后,左京对李萱诗嘶吼着发泄自己的不满。
「啪!」,李萱诗狠狠地给了左京一个耳光,雍容华贵的气质早已消散殆尽,气得浑身发抖,用一只手指着左京的脸庞,「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在你眼中,母亲就如此地不堪吗?还有,那些道听途说的谣言是从哪里听来的?说!!!!!!!!」
鲜红的五指印彰显左京的右脸已经肿了起来,可见李萱诗确实是气急,一个女人要如何才能发挥出如此大的力量。可更让左京感到心疼的是母亲的态度——都到这份上了,母亲仍然执迷不悟,还在为她的情人做着掩护。真是既做婊子又立牌坊。忽然间,左京终于体会到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他平静地注视着母亲——「李萱诗,当你为我注射那支高浓度睡眠剂时,手抖了吗?」
(这个借助了番外的内容,因为此部分是写在李萱诗日记里面的内容,杀伤力也最大!)
(大家看到小左拿刀去刺郝江化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小爽?当看到小左和李对峙,揭开其最后一块遮羞布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心疼?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小左不经历这些,不见识人性的险恶,是没有办法真正地成长起来的。所以监狱受虐也是他看清这个社会的必经之路。小左从监狱出来之后,整个人心性会大变,懦弱退让会变得冷血无情,最后才是救赎。)
第七章全靠演技
「李萱诗,当你为我注射那支高浓度睡眠剂时,手抖了吗?……抖了吗?……了吗?……吗?」这话宛如旱地炸雷,天雷滚滚一般回响在其耳畔。李宣诗惊得是头皮发麻,早已三魂吓掉两魂半,还有半魂在淌汗。面色煞白宛如全身血液被抽了真空,心口悬在嗓子眼掉不下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嘴巴张了张却是发不出一个音符。惊慌失措中她想找个支柱,手臂僵硬着往左京抓去,希望儿子能扶住她。可是,左京一个后撤,本能地抗拒母亲的牵扯,眼睛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恍惚间她只是一个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路人甲。脸皮已经撕破,这小小的一步不仅瞬间破灭了幻想,更犹如一记大锤狠狠地砸在李宣诗的心窝,此刻的她听见心碎的声音,也终于体会到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撕开后的无助。
「哗嚓」一个惊雷,屋内灯光俱灭,室外下起了瓢泼大雨。李宣诗失神地摊坐在地面,良久才回过一口气,眼神变得复杂而又焦灼,「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谈这个很讽刺吗?敢做就要敢担,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好母亲!」左京特意加重了「母亲」二字的语气,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浊气终是找到了宣泄的渠道,左京的神智又多恢复了一丝清明。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想做什么???」李宣诗看不到左京的表情,但多少也能猜到。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激郝家沟那老旧的破变压器,最起码,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黑夜掩盖了她的失魂落魄,没有让左京见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那是一种赤裸裸地仇视啊,左京的眼神亮的吓人。也就在此刻,李宣诗感觉再也掌控不住儿子,她也和白颖有了同样的感觉——我是真的要失去左京了!不,我不能!我不能失去左京!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我想做什么你很清楚,可是你想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如今这局面,我和郝老狗已经是不死不休了,要么你放我出去杀了他,要么你把我交出去给警察,然后你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和郝老狗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你就可以接着做你淫荡的郝夫人,甚至都不需要当心我在梦里来找你们索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宣诗女士,我给你出的主意怎么样?还不错吧?」短暂的清明并没有压制左京的疯邪多久,左京越说越悲愤,只要一想到母亲和白颖合伙起来骗自己,这两个至亲的人都在帮着那个老黑狗在骗自己,那股暴戾之气又开始在胸口盘旋淤积。
「不!」李宣诗爬过去,搂住左京的大腿。「不,京京,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的!妈妈知道错了,错得无法弥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颖,对不起你爸爸!但是,但是,京京,妈妈在这里给你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室外又是一声炸雷伴随着白闪而过,这一瞬的白闪,让左京看清了母亲脸上的泪痕。长这么大,母亲从未给自己承认过错误。此刻,他深切地感受到了母亲的后悔和内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最爱我的人伤害我最深?我是你亲儿子啊,你怎么忍心把郝老狗的」性「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你说啊!!」左京也压制不住泪水的滑落,虽说还是嘶吼着,但语气明显感觉不那么极端了。
「京京,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鬼迷心窍,助纣为虐。我是一步步地陷入你郝叔的圈套。我渐渐被他控制,也渐渐变得迷失了自我。我知道自己造就了他今天的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可是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多少次我都想一走了之,可是你郝叔每次都以孩子作为要挟,我是真的放不下你的弟弟妹妹们啊,他们也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此刻,李萱诗也再无保留,将这么多年的自责和愧疚表现的淋漓尽致。虽说是真情实意,但她还是聪明地选择了将白颖的问题避而不谈。就算知道左京或许已经知晓了日记的内容,可是作为一个母亲的矜持,她也不会在孩子面前自爆其丑闻,所以这种避实就虚的手段看似情真意切,实则暗藏祸心。直到此刻,李萱诗的脑海中还在算计如何安抚左京不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否则就以白父白母的能力而言,郝家必定是灭顶之灾。论心计,左京差的太远了!
看着母亲失心疯般的独白,左京的心又一次变得摇摆了,他悲叹母亲的堕落,懊恼母亲的下贱,痛恨母亲的无耻,感慨母亲的麻木。可是,可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郝老狗,自己从未想过母亲承受的委屈和压力。「妈,我们一起走吧!!」左京的称呼再一次回到了「妈」,李宣诗有了失而复得的喜悦。泪水还在流,但是这次是甜的。她知道,左京妥协了,局面的掌控权又渐渐回到自己的手里了。乘着左京发愣的时刻,李宣诗一下把他拉入怀中,将其头部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胸口,双手成环紧紧地箍住,生怕左京就这么从自己的生命里面消失了。左京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再次感受这温暖的怀抱,往昔母子之间的温馨一幕幕重现在心头,左京也慢慢地抱住了母亲:「妈,我好累!你知道吗?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天我一定不会带您坐高铁回北京!」听着儿子的话。李宣诗也是心头一紧,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想得呐?可惜啊,这世上既没有时光机,也没有后悔药,现在的自己早已被郝江化给调教得麻木不仁,永难回头了!她深深地知道,自己对不起左轩宇,死后一定会下地狱。但是,活着的时候,她一定要保住左京,算是弥补对老左家的亏欠。「京京,妈妈一定会想办法保你周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母子二人就这么一直相拥着,没有言语,没有动作。直到李宣诗感觉自己已经半身麻痹,才发现左京已经昏睡了过去。李萱诗看着左京颓废又显得苍白的脸庞,疼在心里。「京京,他们都说你傻,说你被蒙在鼓里,可是妈知道,你一点都不傻。许是你早就发现端倪了,但是为了我这个妈,为了小颖,你是在装糊涂啊。妈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做出如此荒唐事,还拖着小颖下水。我……我……我已经不再是你那个贤惠端庄的妈妈了,如今的我只是郝江化的玩物罢了。妈已经出不去了,京儿,万一,我是说万一,妈妈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你把我忘了吧!因为,我实在不配做母亲啊!」……
第八章一波未平
「诗芸,晓月,把大少爷送去卧室休息,好生照顾!我去医院看下老爷的情况。」
「好的,萱诗姐。可是万一大少爷醒了,该怎么办?」
「就照实说。让他等我回来,说我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李萱诗直接去找到了郝江化的主治医师,想了解下郝江化的病情。「郝夫人,您爱人的刀伤有3处,最严重的一处是胸口的贯穿伤,肺部刺破,万幸的是没有扎到心脏。另外两处,一处在右脚踝的脚筋位置,我们虽然做了修补了,但是由于刀口较深,恐怕会影响以后的行走。再一处位于右大腿外侧,创伤大,划痕深,造成大腿股外侧肌、股中间肌、股中间肌三处断裂,同时,您爱人的血液检测报告……」「好了,医生,专业的东西我不想再听了,请直接告诉我,我爱人能不能完全恢复?」「额,这个怎么说咧,你爱人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恢复到受伤前的100% 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调养得得当,恢复到原来的7成还是不成问题的。」「那医生,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后遗症倒是没什么。对了,患者身体右半侧的肌肉和神经受损严重,在剧烈运动下会出现右半边身体发麻、抽搐、失去知觉等现象,所以平时生活中还是要注意慢、稳、平、顺的节奏。」听到这里,李萱诗也没在意,道了声谢谢就往病房走去。
还没走到专护病房的门口,就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磁托盘砸到地上「哐当」响,伴随着郝江化的咆哮:「滚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李萱诗推门而进,只见郝江化被绷带裹着严实,一脸怒容地躺在床上发着飙。「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就交给我来!」
「老郝,干嘛发这么大火啊?小心气大伤肝,不利于恢复。」李宣诗服侍着郝江化从新躺下,妩媚地说道。「贱人,还不是你那狗儿子干的好事?要不是我老郝家祖宗保佑,我这会早就去见佛祖了!」郝江化这次确实被左京给吓得不轻,所以此刻情绪起伏大也能理解。可在公众场合的那声「贱人」多少还是让李宣诗心有不快,但儿子的命还捏在人家手上,李宣诗只好压下心头不快,轻言细语地哄着郝江化。
「佛祖?我们是见不到佛祖的,像你我之人,将来都是都要下地狱,受活剥油煎之苦。」李宣诗的思绪飘向远方,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哼!你少TMD在这装什么圣贤,老子也早说过了,你这荡妇,阎王一定会让地狱里那些饥渴的恶鬼,排队轮流奸淫,直到你奄奄一息,诚心悔过。至于我吗,嘿嘿嘿,倒是很想围观那群性饥渴的恶鬼轮奸你,然后向阎王主动申请,自告奋勇加入他们的行列。」(原文11章)郝江化一想到李宣诗在自己胯下迷失,那种征服的成就感慢慢地填充着自己的虚荣心。「让你清高,再清高你能离得开这活宝?」郝江化一边用污言秽语在刺激着李宣诗,一边就把李宣诗的手往哪「黑又粗」处拉去。
「啊呀,你这死人,大白天的公众场合,你怎么不知羞耻啊!」李宣诗虽表面上推搡着,但是握着「活宝」的手却纹丝未动。
「装,叫你一天到晚装圣女!看到老子的宝贝,底下早就已经湿了吧?还不快过来让我泄泄火!」郝江化的眼中透出着得意的笑——这娘们,人前端庄,人后放荡,妈的,遇上老子的长枪,还不是乖乖趴下挨肏的份。
李宣诗眼角带媚地白了郝江化一眼,将郝江化的裤带一松,右手一握,那宝物瞬间就抬头挺胸,怒目圆睁,散发着一圈圈的热气,紫红的的GUI头上有妖异的红光折射着李宣诗的瞳孔。樱桃红唇一齿分,万千宠爱入嘴来。郝江化感觉到下体被温暖所包裹,每一次夫人都尽可能地让其全根没入。「深喉啊!」郝江化一喜,由于自己的尺寸巨大,以往夫人就算是KOU交,也从没有过全吐的情况。如今,看到夫人如此乖巧地讨好自己,他以为夫人的奴性已经根深固地了,却没有、也想不到李宣诗的动机。他以为夫人现在已经是自己纯粹的玩物了,但是,总有那么一线天是自己摸不到的!终于,在夫人炉火纯青的口技之下,郝江化的亿万子孙喷涌而出,李宣诗也是来了个照单全收。
「老爷,现在火气泄了吧?」李宣诗面带桃红,抹了一下嘴角残余的「高蛋白」,舌头一卷就舔了个干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风骚无限。「真讨厌,射那么多!差点把我都弄吐了。」
「又不是没吃过,那玩意还美容养颜,要不我老婆怎么能青春常驻?」郝江化爽了一炮,尤其夫人肯为他做深喉,此刻的心情也是乐到极点。
「老爷,左京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啊?」李宣诗看准时机,赶紧问道。
「还能怎么办?敢算计老子,老子要他死!」郝江化赤裸裸地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你敢!」李宣诗这时候突然暴走让郝江化吓了一跳,「我告诉你郝江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要是敢动左京一根头发,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李宣诗的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整个人像只炸了毛的老虎,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上去拼命的架势。
郝江化对李宣诗如此大的反应也是很吃惊,虽说李宣诗现在从内到外、从肉体到灵魂都被自己给训服了,但是,左京毕竟是她的儿子,所谓虎毒不食子,是女人的母性让她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护自己的小崽子。(我现在不确定,回头左京报复的时候,李宣诗也会这么护着那几个孩子吗?)郝江化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冷冷地问:「怎么?你忘了」夫是天,妇是地「的规矩了?你现在可是我老郝的女人!把话想清楚了再说!左京是你儿子,别忘了我们也有4个孩子。现在你儿子要你孩子他爹的命,你自己看着办!」
第九章一波又起
一句「孩子」瞬间就把李宣诗架设的气场给砸了个稀巴烂,她知道郝江化就是个混世魔王,是个无恶不作的主。真要是他铁了心要收拾左京,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左京是自己的孩子,郝萱他们也是自己的心头肉啊。每次只要老郝医用孩子做为要挟,李宣诗都只能委曲求全。攻心为上,恐怕还是要用哄的。「老爷,刚才萱诗失态了,左京毕竟还小,你就看在他年轻的份上,放过他这次可好?」李宣诗苦苦地哀求着。
「哼!左京和我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我放过他?让他好有机会再来杀我??」
「老爷,不会的,我去做工作,我让左京他们出国,我会让左京再也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就你那窝囊废的儿子,早死早超生。正好,他死了,小颖也就名正言顺的过来陪你,你们婆媳这两朵莲花就一起归我了!!」
看着郝江化那因私欲而膨胀的嚣张,李宣诗纵使蕙质兰心,思慧过人,却发现不论怎么出招,郝江化就是死皮赖脸地不接,拳头打到棉花上,无处着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左京在白家的地位,难道你就不怕白颖的父母来报复吗?」李宣诗再次抛出白父,希望能引起郝江化的忌惮。
「还要老子说几遍?我不怕他白行健,更不怕他童佳慧。老子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毛了我,我把事情全曝光,大家要死一起死。我不能活,他们也别想过得舒坦。哼,高干子弟的性爱门,这就标题都够他白行健喝一壶的!」此刻,郝江化的话才让李宣诗真正认识了什么叫做流氓。
「好你个郝江化,我怎么早没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你这是要毁了白颖啊?枉白颖对你一番痴情,整天郝爸爸长郝爸爸短的。你不但要毁了她,你也要毁了我是吧?那好,如其等到你来毁,不如我现在自己就去毁了这一切!」都说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李宣诗用「哭」稳住了左京,现在「闹」字诀用在了老郝的身上,还真起了作用。(用上吊逼小白委身给小天)
郝江化看到李宣诗近似癫狂的样子,心里犹豫着拿不定主意。他知道自己能有现在这一切,一直都是李萱诗在运筹帷幄。若真是把这女人逼急了,来个鱼死网破,那不是放着好日子不过,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吗?再说了,自己嘴硬是说不怕白颖的父母,可是,自从走上官场,职位越高权利越大的道理他不是不懂。这个时候真要是刺激得人家父母给自己来个一锅端,凭着自己的这三两三,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人家还不把自己给扒皮叉骨,挫骨扬灰了啊。想到这里,郝江化也是一阵发虚。
「好了好了,夫人啊,再怎么说我也是左京的长辈。虽说他不懂事,但是我不能跟这孩子一般计较不是。」郝江化一边抹去李萱诗的眼泪,一边安慰着。
「那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杀了左京?你就真这么狠心,一点也不替我想想?」见郝江化语气转软,李萱诗也是心里有底了。
「那不是还在气头上吗?再说了,不为别的,就冲你这么多年为我老郝家开枝散叶,助我家业兴旺,左京又是你和恩公唯一的孩子。不看憎面看佛面,这点情分我还是要给的。」
「那老爷你是原谅左京了?我替京儿谢谢老爷,感谢老爷的宽宏大量。」李萱诗一喜,顺势就在郝江化脸上亲了一口。
「慢着!我虽说不追究他了,但是死罪虽免,活罪难饶。左京这孩子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这次也正好乘着这个机会,让他去号子里呆上一段时间,好好醒醒脑子!而且,我还有一个要求!」郝江化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玩味地看了李萱诗一眼。毕竟作为夫妻生活了这么长时间,郝江化屁股一抬,李萱诗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你不要再打小颖的主意了。我知道你是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这次左京的事情已经让她伤透了心,这个时候你还要胡来的话,到时候就真的收不了场了!」李萱诗立马打住郝江化那邪恶的念头。
「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放心,我答应你保证不再染指小颖了,但这件事还是要你出面做工作。做成了,我就不再追究左京的责任。」郝江化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李萱诗虽知道后面是话无好话,还是要问清楚:「那老爷要我做什么?」
「嘿嘿,左京是肯定要进号子的,可怜我那娇滴滴的儿媳妇又要独守空房了。我这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要小颖做我真正的儿媳妇!」郝江化邪恶地淫笑着,看李萱诗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由自己宰割。
「不,老爷,你不能这样,小颖是不可能答应的!她已经很自责了,怎么可能还答应委身小天这么荒唐的提议?」李萱诗的言语中透着深深的惶恐,不自觉中声调也提高了两度。
「所以我说这事还得夫人你出马啊!你们婆媳关系胜似母女,有你出面就没有办不成的事。」郝江化是典型的小人得志,他知道李萱诗的命门所在,「夫人,要么你去劝服小颖做我儿媳,要么,你就等着左京把牢底坐穿吧!」郝江化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李萱诗知道自己是无路可退了。她以为自己把郝江化给设计了,殊不知是自己被人家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感觉,就像是深陷地狱的人,明知道爬不出去了,可是脚一沾地,心还没落实,又是一片虚空,接着往下掉。在罪恶与欲望的深渊,李萱诗是越陷越深……
第十章恶人心计
时间回到左京把郝江化刺伤的第二天,医院。
「爹,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郝小天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问。
「我想他死!可惜你萱诗妈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郝江化若有所思地回着。
「那就这么白白放过他啦?」
「哼!怎么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没有人可以犯了错,就不付代价的离开!」郝江化面带狠色。可惜,他没有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得如此快,这话几年后就在自己身上有了印验。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那,爹你……」
郝江化没有说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郝小天几遍,看得郝小天心里都有点起毛了,方才开口说道:「再过几天就是你16岁生日了吧?」
「是啊。」郝小天点点头,很奇怪老爹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恩!16岁也算是成年了,在我们那个年代,16岁就可以分家,独立门户了。所以,我要送你一份生日礼物。」郝江化盘算着。
「切,每年过生日,礼物不是衣服就是钱,毛意思都没得!」郝小天还以为是什么事,听到这里,满嘴的不屑。
「傻小子,这份礼物很特别哦!」郝江化吊着郝小天的胃口,半天不说话。
「哦,很特别?老爹,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郝小天就像猫儿闻到了腥,一脸地期待。
「嘿嘿,你不是一直想上你白颖嫂子吗?我就把她送给你做媳妇,作为你16岁生日的成人礼好不好?」
「真的吗?老爹你终于同意我和白颖嫂子在一起了?」郝小天兴奋地上蹿下跳。
「恩!先别急着高兴,有几件事你必须答应我,要不这事就算我没说!」郝江化严肃地告诫着小天,看来是准备来个约法三章。
「爹,只要你能让我得到白颖嫂子,别说几件事,就是几十、几百件事我都答应你。」郝小天把胸口拍的「Bang!Bang!」响。
「你是我的仔,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家里的彤彤、晓月、诗芸,哪个没有被你强上过?哪次不是我们给你擦屁股?去年中秋,你还敢给彤彤下药?告诉你,要不是你萱诗妈妈他们给你求情,老子早就打死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了!」说道气处,郝江化也是火冒三丈。
「爹,我那不是喝多了吗?再说了,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别再抓我的小辫子不放了吧。」郝小天是打心里怕他爹,笑着插科打诨。
「哼!还知道错了,不打你估计连你连你萱诗妈妈都要下手了吧!」
「那……那……哪能啊,她是我妈啊。」小天的龌龊心思被扒光,但作为孩子,多少还是有点难堪。
「我告诉你,打你是为了救你。你也不想想,你萱诗妈妈和白颖嫂子,是我最为看重的女人。萱诗乃我明媒正娶,名份上是你的嫡母。如果你对嫡母做出苟且之事被传了出去,不光是名誉扫地,败坏郝家声望,而且影响你以后的光明前程。另外,白颖名义上终归是我儿媳妇,我把她偷也就罢了,岂能准许你前赴后继?多一事多一分风险,万一奸情败露,我乘鹤西归,白家和左京还不把你废了?到时候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郝江化一脸正色地数落着郝小天。
「是,是,都是儿子色胆包天,考虑不周。」
「这次把白颖送给你做媳妇,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一来你也大了,也是时候找个属于你自己的女人了。二来出了这档子事,估计我和白颖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是,就这么放过左京我确实心有不甘。老子抢了他爸爸的女人,我儿子就要抢了他的女人。老子不能杀了他,也要让他受尽痛苦的折磨。」如此这般,即可了却儿子心愿,又可更进一步打击左京,何乐而不为呢。
「爹,你给左伯伯戴了Lv帽子,我给左京哥戴Lv帽子。听你说过,白颖嫂子也是」莲花穴「,我早就想试试是什么味了。」郝小天那淫贱的样子和郝江化是一模一样,真是应了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那就说说那几件事把。一是老子同意把白颖送给你,但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永生不得染指你萱诗妈妈。二是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能强迫你嫂子,禁止搞大白颖肚子。三是万一秘密泄露,必须守口如瓶,不得说出半个字。」郝江化一本正经地给郝小天上着紧箍咒,怎么看怎么讽刺。
「爹,其他两条我都答应你,但是你看啊,萱诗妈妈都给你养了4个孩子了,我也想白颖嫂子给我养一对双胞胎。」郝小天努力地争取这自己的性福。
「滚犊子。那能一样吗?你萱诗妈妈是没了老公,后下嫁给我,我们养孩子那是名正言顺。白颖可不一样,就算左京坐牢了,他们俩名义上还是夫妻。你真要让白颖这个时候给你生娃,你想想白家那姓童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她眼里左京可是块宝。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千万不要糊涂,意气用事啊。」一番语重心长,多少让郝小天也是有所收敛。
「爹,那按你这么说,等左京出狱了,白颖嫂子还不是要离我而去?」
「傻孩子,说你傻你还是真傻啊。白颖和你萱诗妈妈不一样,她有很强大的家庭背景,虽说欲望难填,但是连我都不敢说到现在把她的身心都征服了。但是她和你萱诗妈妈最大的弱点都是善良。你可如此如此这样……回头她就是想离开你也不可能了。计划虽说暂无漏洞,但这事还是要你萱诗妈妈出面去做。我这边会对她威逼施压,但你也少不得要去软磨硬泡。你萱诗妈妈还是喜欢你的,如此双管齐下。我就不信她白颖还拿不下!」
正所谓与善人居,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就在这只言片刻之际,郝氏父子商定下如此毒计。真是老奸巨猾中山狼,狼狈为奸真猖狂。足智多谋一家亲,诡计多端祸心藏。
第十一章舍正从邪
李萱诗从医院回来后也是头痛不已,现在的她是进退两难。正如以前所说——两头都不是省心的人,一头是个混世魔王,贪图一时快乐,魂早散去。这头依旧是个没长大的男孩,自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原文168章)。根据吴彤的咨询,故意杀人但未遂的,有期徒刑3- 10年。人这一生有几个10年啊?要是左京真的在牢里呆10年,那会是怎样的景象?李宣诗不忍去想,也不敢去想。要救左京,就要把白颖推进虎口,可这样岂不是更对不起儿子?但是自己又不能拿左京的10年青春来堵这毫无悬念的结局?万一儿子在牢里面再出点意外可怎么办?为儿子彻底和郝江化翻脸?4个孩子的牵绊,更何况还有那些「秘密」的录像?万一撕破脸皮,这一大屋子人都会生不如死的。思来想去,李宣诗终是狠下心——罢了罢了,一步错步步错,如今之计也只有兵行险招。为了儿子,就算是粉身碎骨,所有的罪都我一人来扛吧……
(转左京第一人称叙述)
天很蓝,云很白,父亲和母亲正在布置着野餐的台布,我再一旁欢快地放着风筝,一家人其乐融融,欢乐祥和。突然间,父亲全身都是血,母亲被恶鬼缠身,而郝江化正面目狰狞地挥刀向我走来。那阴森的笑容,那返寒的刀刃,直奔我的脖子而来……
「不!!!!!」我翻身起坐,不觉后背已经被汗给打潮,整个人就像是从被水里捞上来似得。
「京京,京京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母亲在一边焦急地问着。惊恐中,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待片刻之后,才发现自己是躺在母亲的卧室。感觉手被母亲握住,本想抽离,或许是乏力的缘故,试了两次都未能成功,也就只好作罢。
「京京,身子都空了吧!来,把这个汤喝了,补一补。」母亲端起一碗热汤,拿起汤匙轻取一勺,放嘴边吹散热气,再往我口中送来。就这么一个很自然的动作,便完美地展现了母亲的温婉恭良,贤淑得体。我纵有千疑百虑想一探究竟,此刻也不忍打断这片刻的美好。只是机械地配合着母亲,送一勺,喝一口,再送一勺,再喝一口。我很想时光就停止在此刻,却叹时光荏苒,光阴不再一碗汤很快就喝完了,多日未进食,此刻的我感觉骸骨上下一股热流在全身奔走,精神也好了继续。母亲欣慰地看着我笑了笑,递过来一块热毛巾,「快擦擦脸!」就在我埋脸清洗之际,一丝狡黠从母亲的柔颜上一闪而过。
「京京,事到如今,妈妈知道你有很多的伤心、疑惑、记恨、不解,我也不打算再瞒着你了。有一点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妈妈的骄傲,妈妈做的一切,就是有违伦理,初心也是要护你完好。我这么说,你懂吗?」
这话说出来讽刺意味十足,「为我好你要拆散我的家庭?为我好你把你媳妇送上郝江化的床?为我好你和白颖合起伙来,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为我好你们一次次地践踏我的善良?」我一连串正义凛然驳斥,让母亲满脸煞白,双肩颤抖,泪水滑落脸颊,掩面轻声饮泣。照以往,我会尽量帮母亲找个借口来开脱,也算是自欺欺人吧。可现如今,只要一想到郝江化带给我的侮辱,带给我左家的耻辱,我便再也按耐不住,破口大骂:「都TMD说好人好报,恶人恶报。照今天看来,我们一家子行善助人,换来却是母子成仇、夫妻反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索性让郝老头一家穷得叮当响,索性任郝小天病死医院,索性随郝老头断子绝孙,永绝后患。世上若尚存公道,老天爷就应该对郝老头五雷轰顶,方能慰藉我的心灵,祭奠我父亲的亡魂。」这接连的一席话可真谓是句句诛心,字字见血,只逼地母亲举步维艰。
「京京,发泄出来吧,都发泄出来吧!妈妈知道你的苦,知道你的压抑。都是妈妈的错。」母亲面对我的失态并未惊讶,而是试图过来拥抱我,让我再次平静在她的怀抱中。
「你滚开!」我明显地感觉到了热血上涌,一把推开母亲的手。「一开始的时候,小颖还和我说还祝福你是找到了晚年的幸福,可是,后来的你所做的一切,你所主控的一切,难道说就都是你受郝老狗胁迫做的吗?我真的不敢想象,人,究竟要经历什么,才能把自己的良知和灵魂彻底地抛弃?你和郝老狗在父亲坟前求欢交媾时,你就不怕父亲从里面爬出来掐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到最后,我已经声嘶力竭,父亲啊,你到底娶的是怎样的女子?若如今你知道她的真面目,你会作何抉择?此刻的我,谩骂一切,也输了一切。
「是的,我就是一个淫妇!」母亲平静的语气不再有半点波澜,这唐突的话语突然从她这个知性女人的嘴里冒出来的时候,我也是惊愕万分。母亲一步步地朝我走来,褪下长裙,那洁白的皮肤、修长的大腿、高耸的胸部、圣洁的脸庞,无一不在刺激着我的肾上腺素的分泌,我的小弟弟有了要挣脱牢笼的迹象。「尘世桥下一萱草,千从万骑身上过。指的就是我这样的女人啊!」
我转过身去,不忍再直视那赤裸的诱惑。在梦里我多次在那熟悉的身影上如跃山巅,如坠海底。但这一幕真实地出现在眼前,我却没有将之拥有的勇气。我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可是愈不这么想,心头的欲火却愈烧愈旺。
「一开始,我也是以为郝江化是个诚实、本分、可靠的老好人,所以才会下嫁给他。也是因为他,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做一个女人的快乐。但是,后来的我深陷苦海,无法自拔。一次次地做下这违心之事,一次次地犯下伦理之错。我愧对京京你,也愧对轩宇,更愧对左家列祖列宗。就让我这个罪人,来赎罪吧!」母亲从后面抱住我,胸脯直接贴在我的后面。
「不,不可以!」我知道这样下去必定会犯下弥天大错,但是身体却在一阵阵地发热,就快要融化自己了。就算再傻,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非生理性的问题。「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已经全身青筋爆狰,神智也逐渐迷糊,眼睛里面血丝漫布,胯下长枪破云而出,挣扎着问出这句话。
母亲的眼神似是无意间飘过那碗热汤,「开弓没有回头箭,那就只能让我一错到底了!」母亲贴了上来,用那温柔的嘴唇印在了我的嘴上,瞬间脑海一炸,再无理性。我一把将母亲压在身下。此刻,她不在是我的母亲,此刻,我只需要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