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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九岁便来香港。

回忆前尘,在这灯红酒绿的都市,岁月匆匆,流光水逝,已将近三十年了。

蛛网弭屋,往迹亦昏。

但是我与玉娇的一段情缘,幽怨缠绵,刻骨铭心,永远难忘。

如今,阿娇已作故人,无情岁月,又将十载。

其坟其墓,土崩草黄,荒碑斜毁,想地下之红颜。

桐棺虽在,白骨一堆。

往日的珠香玉笑,只能于梦里依稀。

生死殊途,阴阳路隔。

留下我苍头银丝,艳事空留莹想,故梦休再重温!这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了。

我初来香港,便得到一份安定而入息很好的职位。

我的家庭在广州,香港只有两个堂兄。

就职半月,就到堂兄卓文的家里拜访。

卓文在一间学校任中文教师,入息仅堪糊口。

他的继室玉娇很年轻,堂兄要比她年长二十岁。

这晚我在他们家里用饭,一间小小的房子,家具无多,一床一桌几凳。

两口子生活十分简单。

我眼底里所见的阿娇,是一个双十芳龄年轻而娇小俊悄的少妇。

她本是一位鱼家姑娘,十八岁由长州嫁给堂兄做继室,就一直住在这里。

阿娇对我招待殷勤,她弄了几味可口的菜色,又买了些酒,作为我们的见面礼。

自此之后,我常在工作之余到堂兄家里。

可是堂兄日间既忙于教书,晚间又嗜好到外边打牌赌钱,对妻子十分冷落。

阿娇整天在家,早已闷到得发昏,如今有我来伴他谈谈说说自然十分欢喜。

有时就特地准备了我喜欢吃的小菜和汤水,拨电话到写字楼着我去她家用膳。

我知道她家环景不好,堂兄有时整份薪水输去,弄到生活堪虞,债台高筑。

我不时借故儿给一些金钱予阿娇买菜。

其实是同情她的景遇,多少也补助她的家用的不足。

一个十九岁而又未结婚的青年,生活安裕,衣服光鲜。

正是年少气盛,充满着青春活力,自然得到女性的垂青。

也许阿娇得不到婚姻的幸福,又见我这么同情她的遭遇,不由地对我另眼相看,体贴入微。

起初我对阿娇并没有非份之想,只不过是可怜她的寂寞,和同情她的困难。

自己在香港又没有家庭,凉凉热热,得一个亲人照顾也是好的。

才会渐渐地和他一次比一次亲近起来。

有一次我约阿娇到戏院看戏,她没有推辞。

只是叫我把票给她,分别前往,免得旁人看了不太雅相!看戏完了,也是她先走。

因为我们年纪差不多,倘若公然一齐同行,虽然青白无他,也难免诽语流言遭人议论。

有一次是周末,堂兄和几个朋友到澳门去赌钱,要星期一才回来。

我知道了这件事便约了阿娇同到新界游玩。

我们在星期天一早乘火车到沙田,同游西林寺,又到车公庙去。

一到郊外,阿娇活泼得多了,她这份天真和热情至此才发挥出来。

从阿娇的口中,知道她对堂兄的自私极为不满,堂兄只顾个人在外面游玩赌博,对她冷落已极。

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少妇,当然需要夫妻之间的鱼水和谐,但她都得不到。

她心底的怨恨沉潜已久,她的自怜自叹又有谁人去了解呢?如今只有我了解她,同情她,不由使她芳心历乱。

青年男女,接触的时间一多,自然容易萌生情心。

虽然我与阿娇的情苗滋长是不合理的,但是实际的环景却一直在助长这一孽缘的发展。

一天的畅游,使我们的情感越加增进。

我们之间的言谈已经有点打情骂俏了,我有时去拖阿娇的手,她也不拒绝,反而握我这么紧。

我有时也向她挑逗,她的笑容甜蜜极了。

这种笑是从心底里接受我的轻薄而自然地发出。

过了几天,我微微感到身体不适。

这夕晚间到阿娇的家里,叫阿娇泡一服凉茶。

我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阿娇煎好了凉茶,亲自送到我口边送饮,我试试用一只手搭在她的香肩去,她没有理会,我顺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她也没作声。

我饮过了凉茶,仍卧在床上。

阿娇坐在床沿,伸手摸我的头,低声道:

“你觉得怎样?舒服一点了吗?”

我骗他说:

“我的肚子很痛。”

阿娇取了万金油,亲自涂些在玉掌上,向我的肚子擦搓。

我登时感到一阵热气直透丹田。

不知不觉间,我的阳具勃然坚挺起来,且将裤子撑高呈小山状。

我情如火热,满身欲念,再也抵受不来了,便撑持起身,眼睛像冒出火似地灼灼地望着阿娇。

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了,话也不说,把阿娇搂过来就亲吻她的小嘴。

这是我极大胆的尝试,我不理阿娇的反应如何,也不计较后果会怎样。

双手捧着她的俏脸俯首便吻。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不特没有挣扎拒绝我,而且也拥得我很紧的,伸舌张唇,涎沫互输。

阿娇热情奔放地和我接了一个甜蜜的长吻。

我稍微放开,贴在她的香腮在耳边颤声道:

“阿娇,你实在是太迷人了。我爱你已极,让我亲近你的肉体好吗?”

阿娇粉面尽赤,低声道:

“同居人多,不要在此痴缠,卓文回来的时间也无定,给人看见,就不是好事情了!”

我央求道:

“阿娇,我和你到酒店去!”

阿娇伸掌在我脸上轻轻打了一下道:

“你这么小就懂得许多事,你是坏透了!”

阿娇虽然没有直接答应我的要求,但是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我再追问:

“阿娇你不许我到酒店,我就要在这里胡缠了!”

阿娇叹了一声道:

“冤家,都给你缠死,不要在此胡闹,我许了你!”

我得到阿娇的答允,如奉纶音。

又捧起她来亲嘴,同时我的手也放肆起来,摸着她的乳房。

阿娇微闭双眼,默默地让我玩摸着酥胸上的两团软肉。

我得寸进尺,伸手捞向她的私处,阿娇不加推拒的给我摸到了小肚子下隆起的阴部。

我仍未满足,正想伸进她的裤腰里面探个究竟,阿娇捉住我的手,不许我动,跟着身体飘了开去。

我约好了阿娇明天到湾仔六国四楼开房,署名贾先生,十二时便到。

叫阿娇先拨个电话去,问了房间号数才来,阿娇点头答应。

还想说什么时,卓文已经回来了。

幸而阿娇当时不在我怀抱里,没有给他看出破绽来。

我虽然是十九岁,但已经懂得男女间云雨之私。

我在求学时已看过了“玉蒲团”,

“灯草和尚”等淫书。

又看过了裸女的照片和一些男女交欢时的春宫图片。

尽管我未曾和女子性交过,也已经时常用手淫的方法取乐。

这一夕我辗转反侧,如何睡得入眼,想到了阿娇甜蜜的笑容,娇小的身段。

回忆日头里阿娇像小绵羊般柔顺地让我玩摸她的身体时的情景,不知衣服所包住的阿娇娇驱,她的玉峰如何?她的阴户如何?不由得心里一骚。

自己还不曾与女子有过性爱的经历,不知道性交破题儿第一遭有什么样的快乐?实在是思绪万种,恨不得即时拥抱着阿娇,立刻举行性交!尝试我的阴茎插入阿娇的阴道里会是怎么样的快感?次日起来,已是九时,这天恰好是星期日,我不用上班。

在铺头的宿舍淋浴之后,便到外面吃了一个餐,顺便买了一些生果和食物,就去酒店开了一间房,署名贾先生,这时份还早,只是十一点多,我躺在弹弓床上,不时望着壁钟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很焦急,不知阿娇会不会来?或许堂兄在家,他抽不出身。

如果不来,唉!我就要急死了。

果然十二时后阿娇来电,我的心情紧张已极,立刻就去接听。

她说一时才能到来,我将房间的号数说给她知。

这一下好比使我吃了一服兴奋剂,精神为之一振。

我回到房里,卧在床上等候着。

一个未曾与女人有过肉体关系的小青年,就快便可与自己心爱的女子肉帛相见初试云雨情了,这种心理是很特别的。

在我的想像中,一定有无限的快乐的。

又想到当我的阳具挺进阿娇阴户里的时候,将会有怎样的感觉呢。

而在阴道里抽送时,是否真的如书上所述,渍渍有声呢。

这一些我所不曾经历过的问题,都在等着阿娇的到来,用她美妙的肉体和我交合而获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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